贼胆包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模小样
他连忙转身去开冰箱,还算挺殷勤。
我一气牛饮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腕拦了我一下,“慢点,这么喝凉水会受不了的。”
也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头就是一阵松软,真想就势抱他大腿扯赖p。
“怎么一跟nv生出去,回来就是这个德行?”靳昶在我旁边有点距离的地方坐下,我盯着我跟他之间的那段空白,心里头好像有块地方排水道没装好,倒着往上渗水。我给他一张死脸。
他没有表情,比我还死,都死透了,随口又问我一句怎么了。我就忍不住了,把今天这档子我自己都没搞清楚的破事说给他听,我就不知道这么点事,怎么就能惹nv生不高兴,难道我有错?
靳昶坐着没动,很久都没说话。他沉默的时候,我才回过味来,我不应该找他说自己处对象的这点子烂事,而且还是jao蒜p的烂事。
我心里有些忐忑,想去厨房看看锅,他忽然说话了,“下次再跟nv孩说话的时候,要从她的角度去说。nv孩子稍微任x的时候,可以强y地要求nv孩回来,但不可以说你累了或是热了,要说担心nv孩子身t受不了。”
我愣了一下,顿时转过弯来,原来特么的是这么回事。想不到靳昶还是泡妞高手,看他冷冰冰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不是教你虚伪。”靳昶突然又说,“你都热得受不了了,nv孩肯定早就受不了了,这是推己及人,不要自己想当然。你从别人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话说的就会不一样,这就是温柔t贴了。对nv孩就该这样,恋ai才能长久,以后婚姻也会幸福。”
靳昶说这话的时候是垂着眼睛的,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说完了,人就那么死寂着不动,很久以后他才咳嗽一声,重新抬起眼睛,那双黑眼睛又是不着痕迹,不落把柄的平静坦然。“你说你一句不客气的话都没有讲,还送他回寝室,可是你不知道自己那张脸什么都藏不住吗?你在想什么,稍微有一点阅历,或是敏感一点的人都一眼看得透。你那没说不就跟说了一样了吗?你说你一个大男生,跟个小姑娘质气谁都不让着谁,你是丢人还是丢份?”
“是吗?”我不f气,也不知怎么就口气不善地甩了一句,“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修炼的像你一样,脸上跟扣张面具一样,什么都不露出来?”
靳昶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那一瞬我竟然从他眼里看出了错愕和惊慌。我被吓着了,还特么没试过自己这么有杀伤力,人一下子就怂了,不自在地摆了摆脚丫。今天穿着人字拖出去的,一路出了很多汗,那鞋买的失败,沾了水就把我的脚上磨出了泡,我扭了扭脚趾就疼得嘴里“撕拉”一声。
“脚磨坏了?”靳昶弯腰下来,伸手扶住我的脚踝,想看我的脚。我也不知怎么搞的,脚腕触到他手指的时候,一下就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就是一缩,脚躲开了他的手,嘴里还“哎呀”了一声。
这一下子靳昶彻底僵住了,他抬起头的时候,那双黑眼睛更加黑得不见底,静默地看着我,潭水一般的死寂。
我又耸了,嘴里就势“哎呀哎呀”了下去,“哎呀,还真是疼。”
靳昶收回了手,慢慢直起腰,视线也转开,直直地坐在沙发上。我是真慌了,我都觉得自己真是j了,又特么不是小娘们,被他摸一下脚能怎么样,再说他又不是真要摸……我擦就算他真要摸,给他摸一下又特么能怎么样啊。
我紧张得不行,靳昶突然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我一下着急起来,伸手就抓靳昶的衣f,他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视线冰冷。我还没被他这种眼神看过,一下就委屈了,可要跟他翻脸或是撒娇又特么委实不敢,撒手也不甘心,我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靳昶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今天的事要是处理不过去,回头他跟我可能就是陌路。
“你不是……你不是饭都快做好了吗?有……有什么事不能吃完晚饭再去啊?”我攥死了他的衣角,就是不撒手。
他刚要说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瞥了一眼沙发上放着的手机,大屏幕上出现的是钟雯的来电照p。糟糕的是靳昶也瞥了一眼,他歪了歪嘴角轻笑一声,“果然是个漂亮nv孩。她都已经委屈自己打电话过来了,你不接电话不怕她pass你吗?”
“漂亮nv孩有的是。”我憋了一句。
“什么意思?”靳昶看着我的眼睛,思量似的微微地皱起了眉,眼神困顿,微厉,却透着穷兽的外强中g,我应该根本不怕他。
可我还是被b到了绝处,“你只有一个。”我攥着他的衣角,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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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又叫了出口,“哥。”就像小时候叫的那样。他果然就软了,却也像是绝望了。
“苗苗你……”他低声骂我,“你他妈真是被惯坏了!什么都想要,是吗?”
我没吭声,不觉得猥琐,但也知道脸p厚到令人发指。他就看着我,怒极反笑,一把捏起我的下巴,“好,但你总要给我点补偿吧?”
“好。”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呆了半晌,他慢慢放开我的下巴,目光重又变得温柔,像梦呓一般他也重复了一句,“好。”
他屈下一条膝盖,半跪在我面前,伸手抚摸着我的耳根向后,按住了我的头,我没有躲开。他就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凑近,说实在的我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这一次他格外小心翼翼,嘴唇相碰,我甚至还想加深这个吻,他却浅浅一印,转瞬便分开了,吻得甚至有些虔诚。
我t了t嘴唇,大脑似乎空上了半刻。在那半刻里,的确,什么都不太重要了。嘴里却不想饶人,“靠,一个吻五块钱啊。”
“嗯。”他竟然轻声应了一句,八成也有点云里雾里。
偏偏这时候电话又响了,p刻的眩晕被打断,他回过神来,“快接电话吧,真是不错的一个nv孩。”
我低着头,“那你呢?”
“你叫我一声哥,我会陪你到我陪不下去的时候为止。”他站起身,去厨房看锅。
我站起身,手cha着k子兜,绕到他身后,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虽然难受,可其实却说不出的安心,反正他不会不跟我做哥们了,我受不了跟他连哥们都不做。又觉得自己龌龊,又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也不算什么君子。我是被惯坏了,我知道。
“钟雯说我是个小公子哥儿,还是特小的那种。”
他笑一声,“姑娘挺有眼力。就冲着这点,你也应该好好跟她相处。”
我装模作样地看着地上的垃圾桶,ss麻麻的感觉从指间一直传到心脏。
26、第26章
我跟钟雯又和好了,靳昶说一个有见识的小姑娘如此低姿态地来俯就我,她一定很ai我。
靳昶的鱼汤炖得很好吃。
白天我在靳昶的书房里发呆,这一个暑假是游戏里很多哥们儿的毕业季,他们玩过了人生的最后一个暑假,就脱下t恤换上了西装,离开艾泽拉斯的战场,穿着现代骑士们的盔甲步入了另一块战场。游戏里有一点寂寞,脆脆上来的时候也变得少了。像我这种渣魔兽的人,根本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脆脆一个多月前还在跟我说,鱼别丢,可是转眼就连她都不见了。我以为她是在忙着筹划开店的事没有时间玩游戏,但是发给她的短信,她也很少回我。
我在靳昶的椅子里坐下,他的椅背是可以靠头的,我全身放松地陷进这张椅子,把头也靠在后面,立刻就觉得很解乏。我知道靳昶多数时候是很累的,除了陪我玩的那两个礼拜,他一直毫不松懈。
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样一脸严肃,全身西装,毫不懈怠地循环在工作中?没有找nv人,也没有找男人,人生的目的就是赚钱?他生下来就这样正经八板?他在大学里就没有无所事事过?他毕业的时候就没有惶恐不安过?可是看他今天的成就,他一定没有l费过时间,j乎一直都是在跑步冲刺着步入未来。
为了什么?以前他说是为了赚钱娶媳f,完全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我还以为他看上了有钱人家的小nv孩。没想到,他原来心里知道,他要准备的未来其实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为了一个不会存在的人,这么全力以赴……c,他到底是多有毅力,多有承受能力。
我烦躁地站起身,没有打开电脑,时间就像回溯到了从前那种缓慢的纸质时代。我走到他的书架前,慢慢抚摸着我读过,有一些书我听过。除去一部分专业种类很杂,但是在靠近书桌的地方,随手可及的地方放的都是诗词。
我撇嘴,哪有人在高考以后还看古诗词的,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文艺小青年儿。
我的手指头摸过那些书脊上的名字,慢慢想起来,或许他是在这些诗词歌赋里给自己的内心找了p山水田园,就那么安抚着自己。是人总逃不开那些常有的情绪,只不过他能自我治愈,或许他全力以赴地生活,内心却宁静地停留在古旧缓慢的时光里我一时有些感动,原来靳昶精神分裂。
在那堆书里,我又看见《飞鸟集》,一时心情激动我小时候不是太聪明,在我爹给我的那些诗集里,这是唯一一本我能把字能认全,又能t会到意思的。我小时候一直以为《飞鸟集》是儿童诗,所以非常崇拜泰戈尔,笃信他不会超过七岁,就跟写鹅鹅鹅那个神童一样。一度特别害怕我爹有一天会忽然跟我说: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多么聪明,能写诗,你特么连背都困难。
靳昶的这本《飞鸟集》是很多年前的中英合璧版本,印象中应该跟我小时候的那一本是同一版,不过我那一本已经许久不看了,靳昶的这本翻动的痕迹非常多,书已经很久了,带着旧书特有的馨香。
我随手翻开,视线落在书本自然打开的一页:
liketheetgoewaves
weetandenear
thellsflyoff,
thewavesro
最简单的,最动人;对动人的,最闹心。
我合上房的软榻上坐下来,我知道靳昶是不要结果的,如果不是我妈突发奇想要把我送到她同学的儿子家里,靳昶甚至不会来打扰我。
可不管我是直的还是弯的,要是真走上了那条路,结果就是一无所有。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是个男人就无法承受一无所有。里nv孩子所以为的那种山水田园根本不适合男人,靳昶看起来算是安静的了吧,可还不是热衷pvp像个杀神似的,男人骨子里就清淡不起来,更不能忍受被群t社会抛弃。有些nv孩子可以将一个男人视为一个世界,可对男人来说,谁是谁的世界啊?这不是扯淡么?
我原地躺下,从k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短信开了个头:晚上请你去吃……可是接着就是一阵烦躁,烦躁地把这j个字退掉,犹豫了半天,终于又打出字来:晚上想吃什么?回来吃吗?
发完起身去换衣f掏信用卡,准备去超市买菜。只不过左等右等靳昶也没回我,想必是在忙,晚上也不见得会回来吃饭。
算了,我重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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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雯发了个短信:晚上请你去吃饭吧,会不会影响你考研复习?
27、一地樱桃
上一次被钟雯和靳昶分别训了一通,这一次为了给钟雯留一点好印象,我出门前特意从靳昶衣兜里翻了两块钱出来坐公j车。
靳昶说我对nv生的态度有点渣,其实我自觉我是很温柔的。不过靳昶又说,不懂得宽容我的nv生要不得。那他这两句话岂不是快要凑成悖论了?
不过他从他的悖论里推导出来的结果是,我应该好好把握钟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跟他都是男人的缘故,他才能这么宽容,对于得不到的结果,格外的坦然接受。
我对这种男人看男人的心很好奇,到底什么是同x恋?我以前以为成为同x恋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nv人挫来挫去,最后挫碎一地,从此仇视天下nvx。但是靳昶是很吸引nv生的,这点只要走在路上,我都感觉得出来。那么第二种就是像现在站我旁边的这位哥们这样,要不是身上多揣了一根h瓜,那从里到外都是个娘!脆脆都没他那么娘。
下班时间路上堵车,公j车爬得格外慢,我就捏着手机格外认真地观察那哥们。他最显眼的地方是他养着的挺怪的发型,有点像狂风吹过塔头c,整个头发都向一边歪,一面头发长过耳环,另一边又有点ao寸。我就纳闷了,这不是传说革时期最著名的yy头么?
只是那染成棕se的眉,挺妩媚地斜入发丝间,丹凤眼角着实勾着一段风流。
还有那目击一尺九不到的水蛇腰,窄肩上挂着一只娘气的包,大热天的脚底下还蹬着一双p靴……总之,就是怪。
我要是当真跟靳昶那个那个这个这个了,该不会我特么也“日”久成妖,变成眼前这种货se吧?我擦,只是这么略微想一想,我的脊梁骨就走了凉气。万一我不幸变得如此不成人形,我爹必然要率先正一正社会风气,先下手把我chou死了。
我,真没胆子。
大概我瞅着这哥发呆得太久,那娘p敏感地发觉了,四目相对,丹凤眼里勾出一抹娇羞,竟然抬起那只白皙的手掩在唇前。
我顿时痴呆了,转头如惊弓之鸟。特么的居然被当成同x恋了,我望了半天车窗外,胳膊上jp疙瘩都起来了,定了定神儿,还是打了个哆嗦。
太恶心。不过这么着我却可以确定了,我肯定不是同x恋,而且也接受不了同x恋。
远远地,就看见钟雯在公j车站牌下面等我,夕y下头带着小小的c帽,手里拎着c编篮子似的小包。
我想,我想要的生活或许就是这样的。最好我们在一个不大的镇子上,街道狭窄,行人慢悠悠地走路,我从城里下班回家,老婆顺路在公j站牌下等我回家,我远远地看见她穿着可ai的忽然吹起来,她忙忙地捂住自己的帽子……我还来不及为想象微笑,就过来一个城管的面包车,跳下一队人马,把钟雯面前卖樱桃的摊给砸了,美好的画面碎一地。擦。
我怕钟雯受池鱼之殃,连忙挤开前头的人跳下车就往钟雯身边跑,一边还跳着脚尽量避开一地的小樱桃。钟雯还站在那一地红樱桃中间,裙子边躺着一只手编的大筐,城管正跟小贩嚷嚷,我担心钟雯小姑娘家被吓着了,也顾不上脚底下踩着樱桃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拉她。“快离远点,裙子没脏吧?”
没想到这一拉居然没拉动她,她就跟脚底下生根了似的,站在事发中央一动不动,我这才仔细看她,她的脸微微有些涨红,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吓的,她的眼睛张得很大,眼神亮得很,似乎是气的。
“钟雯?”我有些着急,该不会是被筐砸着了吧?
她没看我,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突然就冲那些人吼了起来,“你们g什么砸人家的东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难道你们是死猴子,不会说人话?”
我愣住了,j个城管也被骂愣住了,上下打量着钟雯一番,压根没跟她废话,继续该g什么g什么。我缓过神儿来,连忙伸手拉她胳膊,“钟雯,我们快走吧,这跟我们没关系。他们也是例行公事。”
想不到钟雯一下转过身来,狠狠甩开我的手。我尴尬地站在那,下班时间街头人来人往,可就是没人搭理这种菜篮子被打翻的小事,那j个所谓的执法者倒也不曾对钟雯动粗,人压根就不搭理她。
我尴尬,这还真是现场版的人微言轻。我不顾钟雯这突然爆发的脾气会不会再冲我来,又拉了她一把,她咬着唇y是站了一会儿,终于跟着我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说话,我也不吭声,走开了一段再回头,卖樱桃的一对老夫f已经挑着筐走了,人行道上还散着一地踩烂的樱桃。
钟雯又甩开了我的手,我挺无奈的,刚想说这关我什么事呢,没想到钟雯抬头就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模样还挺萌的,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别别,没事说什么对不起。”
钟雯吐了口气,脸se还是红。
“以后别管这种事了,禁止摆摊也是他们的工作。”我笑着劝她,nv孩子就是善良,不过这种敢大声说出来的nv孩也真够勇敢。“g这职业的多数都流氓,万一碰见人渣打了你怎么办?何况刚才你还是自己一个人。”
我说的无心,就没想到钟雯的脸se更加难看,“你就是这么觉得的?一点都不觉得他们不对?万一摆摊的是你姥姥呢?”
我根本就没多想这事,我姥姥怎么会出来摆摊?也没想到姑娘这么咄咄b人地问我,我还觉得挺委屈。“我觉得对不对有什么用吗?你觉得不对,你不是也没解决办法吗?”
钟雯被我问住了,白瞪了我半天,最后白了我一眼。“你这个人……除了认为巫妖王该打之外,到底有没有现实三观?”
我……一肚子莫名其妙,站在这个位置还能看见环卫工人正在打扫一地踩碎的樱桃。我承认我在现实世界一贯跑马观花,确实什么都没往心里去,但是也不觉得处个对象还要为这些p事生气。难道我每次跟钟雯出来,都要为这些事吵架吗?上次是因为我不愿意坐公j车,这次又离谱地为了什么……“社会问题”?
要么是钟雯太高端,要么就是我太低端,这怎么就说不到一起去呢?
不过我觉得钟雯这次生气绝对占理,可是跟她还不那么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想要岔开话题,k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本来就冒汗,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顿时汗如雨下,怎么靳昶这个时间给我回过电话来了,该不会是现在到家了吧?我这里外都乱,脑子都胀了,条件反s地接了电话,看见电话开始计时,才木然地把听筒对准耳朵,“那个……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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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靳昶沉稳的声音传进耳朵,我突然有点后悔出来玩,这个世界能担待我的指不定就剩靳昶了,“你在哪呢?”
我的寒ao都要立起来了,“我在在在……在外头呢,你回家了?”
“我没回去。”靳昶说道。我松了一大口气,反正不至于让他回家扑个空吃不上饭就行。
“那你开车出去了吗?用不用我待会接你去?”
“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点心师傅我联系好了。不过,虽然我觉得他手艺很好,他自己却没有信心,已经买了车票退了房子,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所以不知道脆脆这会方便吗?如果方便就见见。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我急了起来,怎么还有这样的事,脆脆那边肯定是要点心师傅的,“别算了,今晚脆脆必须有空,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你把人带过来吧。”
靳昶没什么话,应了下来,我连忙把地址报上去。挂了电话又打给脆脆,她正在店里看着工人装修店面,果然急切地也应了见面。
我两边都联系停当了,收起手机才想起面前还站着钟雯。这事就闹心了,靳昶跟脆脆又不熟,帮脆脆的忙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会他们见面了我这个中间人不到场,那肯定是不地道的。可是把钟雯叫出来,连饭都不吃就叫她回去,那更不地道。
我也不知怎么的倒有点希望钟雯跟我生气,今天先拂袖而去,明天再说明天的。没想到钟雯很会控制脾气,翻脸也翻得点到为止,只是狐疑地看着我,“是谁啊?”
“啊?我哥。”我赶紧说,不知为什么摸了摸鼻子。
钟雯看着我,已经有些不爽了,“我是问nv孩,叫翠翠的应该是nv孩吧?”
“啊。”我擦,我特么缺心眼,居然本能想的是靳昶。“一个朋友。”
钟雯就不吭声了,那样子好像是等着我做决定,看我是要把她赶回去还是怎么的。我心里知道,如果这次再闹个别扭,我在钟雯这里肯定就没戏了。但是我也不能让靳昶帮我办事我还不打照面的,那也太委屈他。
我这人一急就犯傻,张口就说,“脆脆的店离这里不远,要不然我带你过去溜达一圈,回头再吃饭。”
钟雯轻轻点了点头,面se也缓和下来,我立刻觉得脑袋肚子一起疼。我是不是疯了,我怎么想的,让靳昶见我的nv朋友?他见了会怎么想?他要是难受了怎么办?我这不是白眼狼吗?
我特么应变能力果然快如树懒,又好比下棋时只能看到一步的废物,三步开外都照顾不到,一天到晚过一关算一关。这一下弄不好恐怕是要砸大锅。
再让钟雯回去也不可能了,我y着头p跟钟雯用散步的速度朝脆脆的店g速移动。心里想着靳昶看见钟雯的时候不定是什么脸se,万一要是露出受伤的模样,那我……想一想我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就算以我的标准来看,我也很不要脸。
一辆黑se的奥迪从前面那条街开过来,拐在了附近一条巷子的停车位里,我对那车熟得不能再熟。心怀忐忑地跟上去,紧张不安地看着那个熟悉的高瘦的男人下车,他没看见我,下车以后立刻转到后面,去帮里面的人开车门。
我起了好奇心,看着靳昶还挺殷勤的,可能这个点心师傅是nv生,靳昶一向对nv孩子都很绅士。
车门里面的有点磨蹭,靳昶伸手去先接过一只点心盒子,我正在往前靠近,只看见车门里伸出的一只手很白而秀气,但是手指太长了,这妞也忒长手长脚了。
我还在心里嘀咕,那人一下就出来了根本不是什么妞,是一个跟我身高差不多的穿着t恤的大男生。年龄大概跟靳昶差不多,或者还要更小一些,头发染成了金se,鼻梁秀气而高挺,给那张娃娃脸的面孔增添了不少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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