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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胆包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模小样
我没吭声,我觉得朱崇柏认真了,在这种气氛下,我根本不能说我就随便说说。他疑h地看了我一会,忽然垂下眼睛,隔着车玻璃看了一眼靳昶,似有所伤。我意识到他是真在犹豫,还没等我纳闷完,他忽然叹了口气,“在车上我是冲着靳昶说的,现在真正跟你道歉。”我缓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跟我说话,他好像有点难为情,立刻又跟了一句,“反正我们既不算真兄弟,也不算朋友,如果你一直记恨我也无所谓。”
我憋不住笑,“我也无所谓。”反正医院化验结果我确实很健康,“说老实话确实挺爽。”
朱崇柏愣了一下,好像有点看不明白我。
“对一个男人来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在跟美nv嘿咻,实在是人生必须要t验的五十件事之一。何况挺过困难时期以后想想,这事明显错在你,爽在我,靳昶生气都要怪在你身上。你自己犯chou才这么下作,你这事就是破罐子破摔,搞得在靳昶那一点好处得不到。不过,”我赶紧补一句,“不过以后我绝对不会跟你单独出去如果你忍不住要跟我滚床单的话,靳昶绝对没可能原谅我……”
我话没说完,朱崇柏就哆嗦了一下,“谁跟你滚床单,我擦表弟你也太重口了吧?怎么说咱们的血缘关系也不算特别稀薄。再说我怎么就寒酸到那程度,要跟你……”他说不下去了,瞪着我又哆嗦了一下。“我擦你个c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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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在靳昶面前怎么那么乖?看着还挺纯洁的?”
我故意低头看看我自己身上,“我哪不纯洁了?我这想法多纯洁啊?你的遗愿五十事清单里难道没有偷情?哎哟我擦,对了,你这种事做太多了,不用列到那个单子上了。好吧我是想说你不用介意,不管你跟靳昶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你们毕竟是发小,真不做朋友了也是人生五大憾事之一。”我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何况能出柜的朋友肯定不多,彼此轻松点不是最好吗?偶尔吃顿饭,不用隐藏彼此的情侣身份,谁也不用嫌弃谁。
车窗发出拉开的声音,我连忙闭嘴,靳昶伸头狐疑地看看我们,大概是刚刚发现这附近只有我跟朱崇柏。最后他转向朱崇柏,“你又在跟苗苗说什么?”
朱崇柏一摊手,像是无话可说,转身走开往小烨那边走。我也往小烨那看,目测是脆脆在发花痴,给小烨拍照p。朱崇柏走到小烨身边去搭讪,小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回事,也从来没有评论别人的习惯,我觉得人人都有自己的存在方式,没什么不好,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溜达了j步,厚厚的落叶踩在脚下发出舒f的声音,我信步往林子深处走,西北清冽的风带着林木的味道,让我特别想念我跟靳昶家后面的那块保护林区和林中的湖泊。要是靳昶早找我j年,赶在他有暑假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钓鱼……
我深吸了一口纯净至极的空气,重重躺倒在积满落叶的地上,舒舒ff地呼吸着树木的倾心味道,耳朵贴近地面,就听见车门重重开关,一个人急切的脚步声。我刚张开眼睛,就看见靳昶的脸,脸se发青难看至极,这特么要是武侠p,他肯定是被车上那本破书鼓捣中毒了。
我听见靳昶重重chou了一口气的声音,“你g什么呢?”
“洗肺呀?”我眯着眼看着靳昶的俊脸。
靳昶的脸se黑如锅底,他忽然站起身,接着他的登山靴就结结实实毫不留情地踩在了我的x口,我被踩得哇哇叫,靳昶比我声还大,“我帮你洗肺。我让你突然倒下,我特么还以为你昏过去了。”
第66章
小城晚餐传闻中的冷水鱼没有很出彩,只有面包味的格瓦斯很惊艳。我尝了一口就献宝似的倒给靳昶,他很随意地点点头,正巧田野正对他举杯示意,他拿起另一杯子里的白酒跟田野喝。
我挺没趣,显得就像没到喝酒年龄的小p孩,在大人酒桌边拿着伪酒精瞎起哄。讪讪转头正碰上脆脆没什么表情地在看我,似乎把我想着的都剜出来看到了,我朝着她咧嘴一笑。想着反正我先给靳昶倒完饮料了,就拿着瓶子帮她也倒了一杯。
总算脆脆没说什么,哪知道我一回头就发现田野在盯着我,我顿时很尴尬,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想起天龙八部段誉他爹跟甘宝宝钟万仇三人的桥段,手里捏着瓶格瓦斯就没地方放了。本能地拿眼神去跟靳昶求救,谁知靳昶好死不死地正好低着头,就好像他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朱崇柏帮他倒酒,他没拦也没道谢,两个都沉默得理所当然,又拿出那天早上洗脸递ao巾的架势,再这样玩默契我都要生气了。
再一想我不如s底下在靳昶那里玩一下吃醋不乐意,但想想就算了,我不是能演戏的人,何况也不想生事,大家还能做朋友才是我的愿望。这么一想就觉得男人跟男人岂不是很无聊,只要认定彼此喜欢,那大家就都能互相理解,大家都理智,没什么口角,没什么误会吃醋,彼此都想得开,没人小心眼……那我想象中的恋ai场景难道一辈子享受不到了?
在我想象中,应该有个nv生,不管她是萝莉还是御姐,s底下都要跟我撒娇的,该g的活不g,该吃的饭不吃,指一些jao蒜p的事跟我嚷嚷,我回一句嘴她们就哭得眼泪汪汪,然后我心肝肺剧痛小心低f什么的。将来哪怕是瓜田李下……呸不对,应该是瓜棚豆架下白头闲话的时候,也来这矫情的戏m让儿孙羡慕。
想得太远,大概人就有点呆,也忘了尴尬了。没想到给我解围的是猴崽子,他在底下踹我的腿,“老二,我也要。”
一瞬间我还尴尬地想骂他,回过神儿来才明白他要的是饮料,一边给这小祖宗满上,一边心里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现在碰上个带把的我就往那些地方想。
眼角余光看见朱崇柏要给小烨倒酒,小烨默默地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这个面子挫得结结实实。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腿上,略微抚摸了一下又用力捏了捏。我心道不会吧,靳昶这是在当众调戏我?
我惊讶地转头去看靳昶,发觉他望着的是田野,他亲昵地在我的腿上又拍了拍,“你刚才说你跟张维是同学,谢佳树跟我也是同学六岁课外班的同学,我们都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我想不到他说这个,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再抬头看田野的表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有点歉意地瞥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我……嗯,我跟张维是警校同学,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是不个不声不响的小nv生。你们知道警校nv生像爷们,爷们像畜生,张维就特别显眼。第一回分组上擒拿课的时候,我们男生都觉得张维要被揍了,说实话都挺怜香惜玉的,结果那节课所有像爷们似的nv生都被她揍趴下了,我们都看呆了。只不过她打人的时候,嘴里吼得太惨烈了,跟被附身了似的可能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那以后谁也不敢跟她比划。”
一桌人哄堂大笑,也包括脆脆,我知道她不忌讳这么跟她说话,她笑着扶了扶头,看了田野一眼。两人对视了一瞬,脆脆就低下眼睛,但是田野一直看着她,“她是那种特别厉害的nv孩特别厉害的人,做什么都会做的很好。所以她退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攀不上她了,她一定是找到了更好的生活方式,我总是跟不上她。”
脆脆抬起头来,摇了摇她那头漂亮的长发,“我不过就是个一事无成的人罢了。”
田野举起杯子,“来,为了我们都‘一事无成’g一杯。”
脆脆端起满杯的白酒,二话不说,跟田野碰杯,仰头喝g。
朱崇柏笑着起哄,“如果我不是gay,一定也追脆脆!”
猴崽子一口格瓦斯咽下去,抬起头眼睛冒光地看着朱崇柏,“cool,你果然是个gay!”
朱崇柏才留意到他似的,看了他j眼,转头问靳昶,“这傻孩子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靳昶没理,不知道为什么猴崽子跟朱崇柏也没什么脾气,要是我说他傻孩子,他还不定要怎么报f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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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还傻笑着跟我说,“回去我也可以说我有同x恋朋友了。那些傻姑娘们都会想跟我做朋友的。”
我p笑r不笑地敷衍他,心说你怎么就不往下看看,你大哥正在摸我的大腿呢?“你可以g脆暗示她们你就是个gay,她们跟你做闺蜜的时候,你就可以趁机享福。”
我的脑袋被靳昶拍了一下,他越过我跟猴崽子说,“别听他的,他在耍你呢。”
猴崽子本来听得眼睛亮晶晶,听了靳昶的话立刻对我怒目而视,我跟他说现在同x恋很时尚,绝对没有问题,以他的资质如果暗示自己是同x恋,那么不但会有nv孩子陪伴,还有机会驱遣很酷的男生。
我说的信誓旦旦,靳昶笑了出来,跟猴崽子嘱咐,“别听他的,你会给自己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再说,对于深渊,不要好奇。”
我转头盯靳昶,他也低头看我,我就低声问他,“你什么意思?怕他被掰弯吗?”我用口型问他,“那我呢?”
靳昶低笑出声,也学我用口型说,“sorry。”
晚上回小酒店的时候,我跟着靳昶,在小黑走廊把他截住,他有点喝醉了,被我推到墙上时,我听到他轻轻地发笑,酒醉让人特别得x感。
我压在他身上问他,“g嘛要用深渊形容我现在的生活?难不成你觉得对不起我?”
他笑着不吭声,却在我耳边轻轻地喘x,我在黑暗里控制着想吻上去的yu望,可是他的呼吸还是烧得我的耳根都发热,禁不住也跟着发笑,又问他,“你觉得掰弯不好,你掰我g什么?”
“我忍过了,没忍住。”他答得老实,又虚虚地张开双臂,“欢迎掉坑。我在底下接着你。”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接着我的时候,我从公j车上掉下来,摔一脸血。”
他沉默了j秒,接着我们俩同时大笑起来。
他搂住了我,轻轻地抚摸我的胳膊,我觉得这种时候特别适合说点什么,现在的感觉又好又对。我在黑暗中偷偷地吻他,伸手搂住他的腰,他听到他呼吸急促,在我耳边说,“我……”我心跳加快,感觉要听到“我ai你”了。我其实特别地期待,现在也不觉得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有什么别扭了,反倒觉得合适得不得了。
不过他的话就顿在这里了,变成了一声笑,他轻轻吻在我的脸上。我想想也算了,肯定是他没好意思,男生都不太擅长口述ai情,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可确定的。我捏捏他的腰,“今天晚上是双人房间。”
“脆脆终于不找茬了。”他笑着说,“她在医院外边跟我说……”
“说什么?”我的耳朵都要立起来了。
“道歉。”靳昶在我的耳朵上捏了一下,“她说是她没搞清状况,误会了。但是毕竟跟你认识很久了,以后还是会照做朋友,不会避开不理,但是不会再做引起我误会的事。”
原来说的是这个,那倒也像脆脆说的话,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觉得对不起了,而且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个nv生爽利。我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说。
“是我的错,是我总想遮遮掩掩,结果弄的很暧昧。”我咳嗽了一声,自己也觉得难为情,“要是我痛快在她面前出柜,不那么扭捏她也不会误会。你不生气的,是不是?我确实还在适应有点不意思开口我……”
靳昶痛快地笑了,“我都已经跟她说没关系了。我还要跟你说一声没关系,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不用小心翼翼。”
“我没有小心翼翼,我以为你不喜欢这里来着,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他又笑了,“我看你没力气没精神,想让你歇歇多睡j觉才不跟你说话的。而且车上还有人不是么?”
我想想也是,靳昶在外人面前对我一向也确实比较冷淡或者说比较冷静。“那回房间去吧,我还真有点站不住了,好累好累。”
我松开靳昶,他揽了我的腰跟我往走廊深处走,没走j步竟然撞见个人影,我吓了一跳,仔细看那轮廓好像是表哥。我咳嗽了一声,想把声控灯打开,可是头顶的灯什么反应都没有,果然是小城镇的破旅店。
前面那孙子伸出双臂,戏剧x地大声叫了一声,“要有光。”那声比我咳嗽声大多了,头顶昏恻恻的那个破灯终于亮了。
我无奈地看着表哥,那孙子一耸肩,“你们俩在这说那些话太不靠谱了,城外西北角就有p高粱地,比这s密多了。”
我被他点得露骨,脸红脖子粗,“表哥你蹲什么墙根。”
“哎哟我c,我蹲墙根么?分明是你们这一对j夫y夫挡在大爷我去买安全套的路上,爷我路走到一半才撞见你们的丑事,往前往后走都不是,只能站着g听着。”
我脸更热,勉强坚持着挫他,“我今天看见小烨根本就不跟你说话,你自己打个手枪还用买套?讲究过分了吧?”
朱崇柏一副教训我的模样,“我说表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听见那’过话啊?”
我吃了瘪,一旁的靳昶突然“哧”了一声笑。朱崇柏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算了,赶紧的,各忙各的去。”
在狭窄走廊里错身而过的时候,朱崇柏突然顿了一下,跟靳昶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大量地说一句,祝你幸福啊?”
靳昶倒是灰常坦然,“我确实很,所以不用祝也可以。”
我的心口忽悠了一下,如同乘风翱翔,靳昶要是再坦率一点说他的心情,或者更新个状态,我可能就要羽化登仙了。
我踩着棉花跟靳昶回了屋里,晕晕乎乎地想要黏糊一下,就被靳昶动作麻利地喂了yp送了水,脱了衣f塞进被子里,另外塞了t温计,然后他就去晾昨天洗的被我吐过的k子。我只得g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觉得靳昶真磨蹭,烦死人了。好容易我证明了自己没有发烧,又有人来敲门。靳昶在烧纯净水,我跳起来去开门一看又是朱崇柏。
“有安全套吗?借j个用一下。”
我真想杀了他,“这地方不会民风淳朴到买不到吧?”
话没说完,他“啪”地就把一盒安全套拍在我x口,“跟你换。”我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商标是“dleisi”。
“好吧,”我说到这里也是眼前一昏,“可是我只带了一盒,昨天晚上被猴崽子翻出来,他无聊就都吹气球了。靳昶根本不可能带,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玩……我也不过就是带个备用的,万一猴崽子被人强j什么的……”
“真的?”朱崇柏用一种特别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你是真觉得你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靳昶,有套子吗?”后面一句话是他直接提高了声音,越过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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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靳昶说的。
靳昶抬头看着我们,那双黑黑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他一贯给人的感觉那么纯良,可是他指了指他扔在门口的包,“侧面格子里。都拿去吧,苗苗这j天身t不好,全都用不着了。”
“这j天身t不好?苗苗你大姨夫来了?”欠揍的朱崇柏吹了一声口哨,从靳昶说的地方掏出一大盒套套,还有一瓶润滑油,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临走还拍拍我的头,“看,小弟弟,还是我比较了解你老公。”
我把门一把关上,回头瞅靳昶,“我这j天身t都不好?”靳昶竟然没搭理我,没搭理我这么直白的话,我倒在床上,“这就是我特别讨厌老男人的一点,太理智。”
第67章
离开县城之后我们才真正踏进喀纳斯的景区范围,也许是基于环保的考虑,这里不允许s家车进入,我们只能搭乘景区里面的区间车。我对这个没有任何抱怨,我没有什么冒险精神,就喜欢四平八稳。至于靳昶,我还从来没听他抱怨过任何事。
当时我们就懒散散地在林子里步行,我闲得冒烟,就跟他随口瞎扯,扯来扯去扯到x格差异。我说我特别讨厌生活出现变化,比方说如果想到未来我就会回避,不想去想找工作的事,压根就不想结束学生生活开始工作,可是我又不能老是赖在学校里。别说我考不上硕士,就算能考上,顶多赖到博士毕业,到时候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是会结束。我就问靳昶,当初他就一点也没有对未来迷茫过?
我们避开了热门旅游的人群,北疆粗犷的白桦树林里静悄悄地,靳昶的登山靴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靳昶想了半天,似乎他不太擅长总结他自己。后来他说他习惯做计划,之后只要按照计划去做就可以了,过程中不去考虑结果,也不计较暂时得失,这样就没什么负面情绪。所以他还没有考虑到未来,他就已经得到了工作,很快又站到这个位置上,更没时间考虑什么样的未来合适自己,要做的事已经太多了。
我琢磨他的话,总觉得有点意思,扯着他袖子问他,“你就没有l费时间去梦想有一天穿越到异界,穿机甲搓火球打小怪兽?”
靳昶立刻就揶揄我,“那么有志气的梦想也不像你能有的,你不就梦想着骑j匹大波m。”
我没想到会站到p眼前面,只好厚着脸p讪笑,“你怎么知道?”
靳昶没回答我,背靠在棵树上眺望了一圈远处的湖泊,“没人的地方真好,是不是?”
我傻不拉唧地点头,就撞上他的眼睛,他带笑不笑地说我,“没人的地方也没高挑的新疆m子,让你看得眼睛发亮。”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被他冷不丁地拐到这个问题上去,我也不是有意看的,当时他也没在意,我还以为他能理解男人的本x,这下是要被找后账了?我提心吊胆地瞅着他,赶紧把话题往回拖,“哎,总会出现一些计划外的情况,所以我觉得计划也没什么用,只能说明你没安全感,喜欢事情在自己掌控的范围里头。”
我纯粹是在抬杠,他那不声不响的j猾x子,土匪x格,哪里能看得出缺乏安全感。没想到他接了下来,“原来你知道我没有安全感。”
我就觉得林子里的风都静了一刻,原先预备要说的话都忘在了九霄云外。我本来想得都是怎么赖掉,怎么混过去,怎么躲避惩罚……没心没肺的。我没想到靳昶会示弱,以前他装着不在乎,我就装着不知道,他装着不难受,我就装着没发现。我本来想着下次注意一下,结果每况愈下,我确实欠教育。归根结底,我一直装着跟他没有关系。没想过什么时候要捅破这一层假模假样的窗户纸,
我们俩半天都没说话,靳昶突然伸手扯了我的耳朵一把,不轻不重地,还有点疼。我稀里糊涂地瞅他,他又笑呵呵的,“打电话问问他们j个玩到哪了,有没有推荐的地方?”
说完就去掏电话,我扯住他胳膊没让他打电话,我心里知道,他也不是第一次试探了,只不过他生怕b我一把就把我吓跑了,但凡场面僵局了他就不坚持,j秒钟就会转圈把僵局抹掉。换句话说,就是靳昶其实都不敢生气,他这样我开始觉得宽心,后来心里也憋屈。只好换着法儿的补偿,在洗衣f做饭擦地上猛下工夫,其实他又不在乎那些事,两个人就总要拧歪着。
靳昶被我扯住了胳膊,回过头惊讶地看我,我也豁出去了,到底是半点人声没有的地方,我要怂都怂不起来。慢腾腾地贴到他身边,特别不好意思地抱了一下他的腰。他特别安静地让我搂着,我避开他的眼睛凑近他的嘴唇,脑子里又在乱冒念头,如果这个时候他不想亲吻怎么办呢?那不是尴尬死了?
我的汗都冒出来了,一点点凑近过去,也不记得以前都是怎么吻的,一般都是他来吻我,我就顺从他的角度,要么就是在特别冲动的时候,具t情况我也记不清了。头一次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亲吻,我还觉得鼻子可能会碰在一起,有点恼火他为什么要长鼻子。
突然靳昶微微低下头,缓缓贴近了过来,等着我吻他,那姿态柔顺得让我心疼。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吻越用力,好像n待狂一样,更像个蠢货在初吻,一味乱搞。
我来不及再想自己为什么搞成这样,也不知道靳昶觉出来不对劲没有,“再也不会那样。”我嘟嘟囔囔地保证,恨不得发誓原来老港p里那些举手指头的情节也不是那么俗套,你要是生怕一个人不信你的话,你都恨不得跪下求他。
不知怎么的脊背就被搂住了,我被人紧紧地抱着,靳昶的头埋在我的肩头,听到他自言自语似的在说,“真是好ai你。”
我不知道我怎么就能这么高兴,虽然我也想很diao地说一句能不能说点新鲜的给爷听听,这句话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就算你yu言又止多少次了,可是我还不能联系上下文揣测出来吗可是实际我却说不出来,又紧张又高兴。我也不知道我紧张个p,明明我什么都没g,至于他……他g的是他这j个月一直都在g的事,可是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好像原来一直攥在手里犹犹豫豫不敢放出去的一件重要东西,终于被我给j换出去了,从此以后……从此以后怎样?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糟糕了。我的脑子里闪过许多个词,“从此以后”“无穷无尽”……可惜就是没闪过主谓宾,所以连不成句子。
我跟靳昶拉着手在林子里溜达了一个下午,我的手心一直在出汗。
我不知怎么的,竟然会问靳昶,“在你们银行,要是……不结婚的话,会不会影响升迁?”问完我就觉得脊背都被汗出透了,我跟我自己发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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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随口问的,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不过靳昶竟然难得地有些窘迫,似乎是要笑,又咬着下唇想把笑藏回去,那副难得y稚的小模样可ai得我的心脏都抖了一下。深秋桦树林里金se的y光在他白皙的面颊上留了淡淡的光辉,他那双眼睛里的光亮也好像被那se泽点燃了一般,我从来也不记得靳昶这么开心过,或者说我从来也没见他这么表露过自己的情绪,不要说开心,他就连伤心和喜ai都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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