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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他不希望御史台每天关注这些琐事,新政困境,尚需御史台给力。

    欧阳修拍了拍王素,似安慰又似有所指……

    未等到放衙,赵祯就溜出文德殿了。

    昨夜皇后絮叨半夜。自己今日该作难的,却不料事情居然大反转。

    如此甚好,自己虽不曾偏袒,但终归事实是皆大欢喜了。

    “圣人,汝可知曹傅之事何如”

     




第三八章 那人是谁
    赵曦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

    曹傅是国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代表着皇后的声誉,甚至说皇家的声誉。

    可对于赵祯夫妻俩就不这样想。

    曹傅所犯,也只算是小错,谈不上严惩,只需略施惩戒而已。犯不着用三万贯去堵一张嘴。

    曦儿所言,他们从未想过……娘舅家声誉,官家被责难,还有自己的辗转。

    曹皇后突然想流泪,这种被呵护的感觉,还是自己在闺中,爹爹活着的时候有过……

    “曦儿……汝很好,娘娘很安心。”

    曹皇后几近要哽咽了,就是自己男人,都未曾让自己有过这般感触,却让四岁的儿子做到了。

    “圣人,曦儿如今有多少……”

    好好的气氛,被赵祯这一问给打碎了。唉!我的男人,就那么缺钱吗等过一阵再问又如何

    赵祯憋不住了。儿子就那样随意的扔出去三万多贯,偏偏圣人居然没责问,也没心疼。

    他强烈需要知道,这到底怎样回事。

    “十万贯吧。”

    “啊……十……十万贯这……这……”

    赵祯不是没见过钱,他想不到的是,就个零嘴,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钱。

    “曦儿出卖了蛋糕配方,按上州两千贯,下州一千贯,我朝数百州府。”

    曹皇后都懒得细说了,好好的情绪就这么没了,有好脸色才怪。虽不至于如郭氏那般跋扈,有点情绪也是正常的。

    十万贯,十万贯呀!只是三五月间,曦儿便有了十万贯。开封府一年也就三四十万贯的税入,而曦儿只用了三五月的时间。

    不得不说,钱财确实能让人有归属感,有凝聚力,并且严守秘密。

    不用赵曦招呼,刘毅就看护的很紧。

    六家盘下宫墙边住户后,刘毅出面接收了,当然,登记是鄂王爷。

    关键是刘毅整日看管着营造改造烤炉,甚至居然还找上了皇城司看护。

    赵曦不清楚是老爹见到钱了,还是说娘娘如此安排,倒是让他放心了。

    这样,就可以从配方到制作工艺全部处于保密状态,也可以多赚几年垄断的钱。

    看着如火如荼的食品厂建设工地,似乎没赵曦什么事儿了。

    就他胡乱画的一张规划图,在这些匠人手里,一天天成型了,要比赵曦想像的还完美。

    他又做回了乖乖,每日上学下学,带滔娘玩。

    娱乐匮乏的时代,早睡早起的习惯很容易养成。赵曦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军伍时的作息。

    王中正训练的仪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每日从慈明宫到资善堂已经不够他折腾了,就是赵曦也觉得这点距离不能达到锻炼的目的。

    所以,内苑多了另一个打更的方式,就是王爷那整齐划一的仪仗队。

    每日寅时刚过,从慈明宫开始,一路‘一二一’的喊着,赵曦带着他的仪仗队几乎能把整个内苑转一圈。

    这所谓的皇宫实在是不怎么大。

    王中正现在适应了,关键是王爷太给力,让他腰杆也直了,不再低声低语的说话,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呼喝了。

    不过他挺懂事,每当路过宫中嫔妃居所时,会自然的让仪仗放轻脚步,也不再呼喊。

    赵曦知道后,也配合着王中正……打扰别人休息确实有点不礼貌,特别是打扰老爹陪他的女人就更不礼貌了。

    ‘‘中正,那人是亲从官’’

    赵曦这段时间大概摸清楚了大内的人员司值,这时间除了他的仪仗,也就值日司与收夜香的起床了。

    今天居然看到一个并非那些已经熟悉的人……

    “回王爷,小的不认识此人。”

    连王中正也疑惑呢,他在皇城司也有些日子了,虽然做不到认识所有亲从官,但所有人的面孔绝对是熟悉的。

    再说了,殿前司和皇城司的值守是界限分明的,殿前司绝不能进入内苑的。

    而此人分明就不是亲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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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徐才人自缢了
    赵曦不确定今晚能不能遇到,毕竟早上碰着太偶然了。

    那怕有一丝可能,他也得把这事做了,顺便也给老爹提个醒:该捯饬捯饬你这些嫔妃了,都成什么了

    王中正就这样陪着王爷蹲在宫墙下,他不知道王爷要逮什么,反正王爷要做,陪着就是了。

    他在跟随王爷之前,也跟班做过值守,知道如何熬夜。可王爷……王爷不让他挨着,让他在这边拽着渔网,说是等逮着了好兜。

    咦……王中正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从宫墙上传来的……有人!

    王中正头皮发麻了。王爷……向王爷看去,却见王爷给自己打手势,意思是不让出声。

    王中正也不敢出声,最起码现在王爷是内监的装束,生怕因为自己喊叫让人知道那是王爷。若王爷有个闪失,别说自己,就是自己九族宗亲全陪上,也换不来王爷呀。

    果然来了!但愿这只是第一个也是第一次吧。赵曦都替老爹发愁,这过的都什么烂日子。

    声音越来越近了,不用硬仰着脖子都已经能看到人的下身了。

    还真消停……落下来还悠闲的拆下来身上的绳索。

    就在那人解开绳索的一瞬间,赵曦卯足劲把渔网的边角往高处兜……

    王中正一直注意着王爷。他其实完全可以将此人放倒,只是王爷交代过,他不敢擅自做主,得跟着王爷做。

    两人身高有限,兜起来的渔网根本没罩着人,只是让那人手忙脚乱的扒拉渔网了。

    王中正还记得王爷的交代,需要摁头捂嘴……见也就是这一人,王中正也不用担心王爷的安危,双腿微,腾空跃起,抽中了那人扒拉渔网的档口,准确的抱住了那人的头。

    王中正忙乎着摸准了那人的嘴巴,使劲将其撞在宫墙上,死死的摁住不动了,他的人还挂在那人身体上。

    似乎这人并不敢呼喊,只是想腾出手里掰开王中正,可惜,每扒拉一截,渔网的空洞总是套着他的手臂,动作根本利索不起来。

    赵曦也跑过来了,手里捏着长长的银针,看着根本够不着的脑袋……

    唉,还是太小了。

    赵曦突然爬过去,抱住腿,又掏出准备好的铁钉,狠劲扎进那人的腘窝……

    “呜呜……”

    终于拦不住发声了……王中正连胳膊带手的越搂越紧。

    “噗通……”

    跪下了!这时候赵曦终于能够着了。

    “别让他晃!”

    赵曦试了几次,都不能准确的把银针捅进耳朵去。

    王中正已经很尽力了,可他毕竟只有十二三……

    赵曦把手握拳,中指指节突出,狠狠的对准这人的脖颈侧面……咦,居然管用了。

    就一时的停顿,赵曦将那根长长的银针捅进了那人的耳洞里……

    俩人喘着粗气,他俩都不大,王中正还好点,赵曦毕竟只是三四岁的孩子,就这一阵耗尽了全身气力。

    “王爷,通知冰井务勾管吗”

    “不,咱们回去。”

    “回去”

    王中正看看靠着宫墙死狗一样的人,不确定王爷为什么要回去。这……这对他来说可是大功劳。

    可奇怪的是王爷说回去,却还是顺着来路返回,一边走一边还一直低头看廊庭的那些木柱子……

    今晚王爷的行为都很奇怪。银针扎耳朵洞里,搅半天,等那人死了,王爷还看看耳朵洞里有没有流血,感觉没出血王爷很满意。

    临离开时,王爷还把那人被铁钉扎过的腘窝给绑好了,好像还怕这死人流血流死了。

    这又不停的看廊庭的木柱子……都是榫卯,能看出啥来

    这又是要干啥

    王中正见王爷在一根木柱子盯了半天,然后把那根带血的铁钉,塞进了看着已经腐朽了的木柱子底角了。

    看着露出来带血的钉尖,王爷好像又很满意。

    赵曦在窗台下把内监的衣服脱了,让王中正带回去烧了,这才爬窗子回去了。

    第二天,赵曦仍然寅时刚过就醒来了。有点困,还是强忍着睡意醒了。

     



第四十章 内苑之乱
    皇城司这几天有些凶猛,接连从殿前司内殿班直带走了七八人,再也没见着放回来。

    而官家也令枢密院对内殿班直更戎轮换。

    大内没秘密。对于内苑所发生的事,政事堂相公也有所耳闻。官家没痛下杀手,把整个内殿班直全杖毙,已经算是仁慈了。

    这些天每日都有嫔妃到慈明宫接受审身嚒嚒的验身。然后……曹皇后接连杖毙了三个已有身孕的嫔妃。

    曹皇后如此狠辣,政事堂却没人吭声,甚至最爱叫嚣的御史台,也无人递一道折子。

    赵祯知道,恐怕自己这点烂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近日没早朝,甚至连文德殿赵祯都没去。随着慈明宫扩大审身的范围,事情让他越来越糟心,根本就没脸见相公们了。

    “张氏,汝可知汝为陈氏求情的后果”

    这几天曹皇后够烦的了,这张氏仗着官家宠爱,居然对内苑肮脏事也指手画脚了。

    如今,居然敢为一个破身的宫女求情!

    “大姐,陈氏未曾被官家宠幸过,也未有品级,只是杂役。侍卫与其相好,也并非祸乱宫廷,只是有待时日,陈氏出宫后成婚。”

    “官家素来宽容,如今宫帷之乱已令内苑噤若寒蝉,朝堂恐也冷眼旁观。大姐,且放过陈氏,对诸位相公,乃至京师子民,未必不是一段佳话,也可疏解大姐近日之郁闷。”

    赵曦这几日也是在关注内苑之乱。

    说真的,他对于杖毙这种方式也有点接受不了。

    不是他觉得不该处置,也不是怜惜那些该死的嫔妃,只是诸如陈氏这类宫女……反正老爹也看不上,放宫里也是浪费,若真如张氏所言,放手了未必不是好事。

    他也知道,估计现在的朝堂臣工一直在忍着,等着事态发展,说不定那一股风不对了,就会开始一道一道的折子呈上来。虽不会直白的说老爹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会鸡蛋里挑骨头,找些不关紧要的破事,来责难。

    说是纠正帝王行为,以正帝王得失,其实就是发泄心中的不平衡。

    都是人,所谓的天子,对于他们这些士子而言,帝王只是冠了个陛下名头的人而已。

    从几次相公们与老爹的交流看,赵曦并没有看到臣子对帝王的那种尊重,反倒是挑剔找茬的时候多一些。

    甚至自己这个帝国的接班人,在资善堂遇到士子,他们也只是礼节上的客气,并没有显得多敬畏。

    仿佛跟他们是对立面似的。

    士子,作为这个时代的精英,通读了历史变迁,又怎么不懂皇权天授的意义。

    赵曦下学后是在温书,可正堂上有些话总还是入了耳,进了心。

    他第一次发现,这张氏并非靠皮囊得宠的花瓶,最起码就刚才这两句话,让他都想拍案赞叹。

    所谓怪事变好事,或者好事变坏事,都是因为需求,同样也是转移话题和矛盾的方式方法。

    对于内苑之乱,杀鸡儆猴也好,还是以儆效尤也罢,肯定不能如此继续下去。

    已经从嫔妃延伸到宫女了,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惩戒不规矩,似乎有点泄愤的味道了。

    “汝且向官家恳请特赦吧!”

    曹皇后终究未被恼怒冲昏头脑,仍然保留着清明。

    ……

    “爹爹,内苑之乱导致孩儿早年安排之人,被驱赶者十之**,内殿班直,损失殆尽。是孩儿办事不力。”

    赵宗晟弓腰向汝南王陈述。事情已经算是了结了,同时也把他多年的经营全废了。

    曾经操作过的四位秀女,如今一个不剩。杖毙三人,自缢一人。

    就是内殿班直,也全部被皇城司打扫干净了。也就是说,他所有为十三做的准备,因为这一次的行动,全部化为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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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记账法烧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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