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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再说黄河堤坝和城墙。当年稚圭你在河北,应该记得那一次规模并不算大的黄河泛滥。也就是在那一次,还是太子的官家,奏请先帝,在没有灾民的情况下,用工坊城的工程兵,开始修缮堤坝和城墙,没有用朝廷一文钱。”

    “再到去岁的勤政殿大兴土木,还把御史言官一并挖坑埋了。”

    “今年又新创贡院营造。把所有的事串联起来,你敢确定这一连串的事件没有关联吗谁又敢肯定的说,这些只是巧合反正我富弼不会认为是巧合!”

    虽然富弼说得玄乎,但韩琦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还记得当年的粮食大战,漕运和粮商苟合,逼迫朝廷。官家又是怎样应对的”

    “还有我等亲自参与的新钱之乱,我等都以为仅仅只是新旧币种的兑换,损失只是一些财货之道上的差别。”

    “可后来大相国寺怎么了在用新币铸塑像时,把多年的家业在那一次全败了。如今除了皇家银行,可还有可以放印子钱的大户”

    “稚圭,凭良心讲,你敢确定在铸造新币时,官家没有在谋划大相国寺吗当初你我二人在场,官家见大相国寺僧人到来时的轻松,我至今记忆犹新。若说官家没有在为杜绝铜钱和铜器的价差做预防,我富弼不信。”

    “十年谋划,终见成效。如今的国朝,军卒虽不敢说勇冠天下,配以军备,足可以与西夏北辽对抗。而轨道贯通,易货丰靡,商税十出一都能占国朝七成强。”

    “工坊城时有新品出产,新奇而实用之物即将遍布国朝诸州府郡县。”

    “冗兵之弊得以缓解,冗官之弊正在改进,冗费之弊业已改观。这一切哪一项可曾脱开官家谋划我等正迎来大宋百年之腾飞境遇,莫纠结君臣制衡,有大宋中兴之期望,我等附于尾翼又怎样”

    “稚圭,熟读圣贤,千古留名是我等士人执着追求。官家闲聊时曾言,他的终极目标是农无税!那将是何等耀世的大业!如今正值百年之大变革,有此中兴之象做底,想来这煌煌史册必将有我等卑名!”

    这些事,富弼在脑子里转过,当他条理的讲述出以后,就连自己都无法平静。

    韩琦恭敬的起身,躬身向富弼致敬:“韩琦谨受教诲!”

    同样议论官家所作所为的情景,王安石王大参家里也在进行着。

    “人不可能会谋算十年之后的事,这些都是巧合罢了!吉甫兄此言荒缪了。”

    王雱一直以为他的聪慧不比任何人差。当吕惠卿细说官家种种谋划后,他是不信的,甚至以为谁信谁愚蠢。

    “元泽不得无礼!”

    这是王安石第一次当着外人呵斥自己的儿子。

    儿子确实是人中龙凤,诗文政事,不输同龄任何俊杰。就是就是容人之量有点小了。

    “吉甫,果真如此”

    王安石虽然也知道官家自小便现峥嵘,但他始终在外做官,对很多事只是听闻,并不了解内情。若不是吕惠卿今日说起,他甚至会继续对传闻怀疑。

    “相公,惠卿出外少,常年供职汴梁,官家之事确实如此。”

    “就以惠卿经手之事谈起吧。当年大理段氏被矿城兵救至汴梁,惠卿正逢馆伴使。”

    “慰以亲情,凌以军威,服以文华,将段思廉置于无臣可治政,无兵可防卫,几近到无路可行的困境。”

    “自始自终,官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谋算大理的迹象,一切都顺理成章。最终还是在段思廉千般万般请求下,朝廷不得已才答应帮助大理驻防。”

    “就是整个大理的属官,都是段思廉随意在那些特奏名的士人中自选的。可谁都清楚,别说特奏名,就是随便一个秀才,对国朝的归属感也是深入骨髓的。”

    “如今的大理,除了名义上的一个王,跟我朝的州府又有何异即便如此,大理段氏一脉却对我大宋感激涕零!”

    同样是折服,什么样的人长什么眼,看事物的角度就不同。

    在吕惠卿眼里,一切都是阴谋。11




第五二四章 混乱
    并不是所有臣工都有相公们那样的见识,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去总结官家的经历,更不是所有人能真实了解朝廷的大变局。

    在他们眼里,只知道要官制改革了,只看到监察衙门的权重。

    而国朝从来都不缺做官的人,那怕是新组建了三个衙门,仍然改变不了肉少狼多的现实。

    已经有传言,市易寺、国营寺的官员选派,全靠讲武堂薛侍郎培训课的成绩决定。也就是说,三条路,已经有两条堵住了。

    只留下监察衙门的大路还畅通着,这还是一条光芒万丈的大道。

    于是,每日放衙后,相公们府里的门阍,就被无数的拜贴缠住了。

    客气的回礼,再掂量掂量袖中的金银币,做模做样的向府内走几步,然后转个圈回来继续客套。

    主人说了,不见任何人。一个门阍怎么敢违背就是退还金银币时心里特不舍。

    “实在抱歉。我家相公于书房忙碌,听闻是为朝廷草拟监察衙门细则,暂不见客。还望见谅……”

    “哦……兄台客气。相公辛苦,下官告退,明日下官再来拜访!”

    送出去的钱,总是不好再拿回来。若是银币还好,金币……金币这门阍是肯定要退还的。

    如此的情形,这些天就没有停止过。

    “韩相还没回来吗”

    “没看见韩相的马车。不过我听说韩相到吕相公家议事了。看来我等今日又无功而返了。”

    “要不去讲武堂试试吕诲叔是官家亲近之人,又是韩相小弟,说不定能说上话。”

    “你大可去试试!吕诲叔的门阍都是南征退役的军卒,是些丘八,不把拜贴扔出来那是心情好!”

    韩绛是真没回府,回不来,回来了进府门都艰难,干脆就留在公廨了。

    顺着廊桥透透气,却发现廊桥中央的亭台上,政事堂的诸位都在,连茶都泡好了。

    自从喝过官家的清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泡茶才是正确的喝茶方式,真正能体现茶如人品,茶如人生,茶如君子的境界。

    “多会儿是个头啊!”

    韩绛随意的坐下,对着各位苦笑一下,也算是打过招呼了。见此情形,不由得感慨一声。

    “子华,这没有什么头尾,今日回今日便是尾,明日回明日就是结束。”

    感觉王安石说的很轻巧。韩绛很想问一句你咋不回去结束了

    多年为官,朝堂地方,同乡同年,谁没几个门生故吏

    如今监察衙门很明显就成了香饽饽,偏偏最后是要直接对官家负责。

    说真的,在座的每一位,谁都避免不了有安插亲信的想法,却没人去开这个头。

    “或许尽快拟定监察细则,明确监察员的职责,明确监察员遴选规则。才能将这阵风停下来。早年官家曾有过一句话,让老夫记忆犹新用制度管人。”

    看诸位躲避拜访都留在公廨的情况,富弼也觉得没必要告诫大家。这样说,并不是要告诫,算是提纲挈领的提点一下要点,追一下进度。

    王安石负责拟定户部、市易寺、三司使等与财货相关的细则;文彦博负责军伍细则;吕公弼负责州府郡县官员的行为规范;韩绛负责朝廷各部各司细则;富弼统揽全局,并主动承担了诸如工坊城、讲武堂、矿城等官家产业部门的细则拟定。

    司马光虽然还挂着平章事的衔,却躲进贡院再不问朝政。欧阳修就更别提了…~

    真正的事务繁多呀!

    薛向看着手里的拜贴,好一阵才缓过劲来。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不管是市易寺还是国营寺,从朝堂到地方,所有的人选基本都确定了,根本就没有安插的可能。

    再说了,即便能安插,这是他薛向能做主的

    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官家的恩宠。薛向精于财货之道,可他也清楚,自己并不精于为官之道。

    之所以今天成为三品大员,是因为官家赏识自己的优点。

    薛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唯有单纯的做好本职,才是他长久之计。

    所以,即便是市易寺和国营寺的人,他都没有掺任何私货,一律秉公。

    更是没有提名任何人,全交于朝廷做主。

    没想到在监察衙门组建之时,居然有人到他府上来拜访。这算是烧冷灶吗问题是自己不算冷灶呀。

    还是住在工坊城好些,这些闲杂人等,根本就进不去工坊城,也能省去诸多麻烦。

    薛向现在也明白了。

    朝堂总是有聪明人,想着另辟蹊径。

    监察衙门,是直接向官家负责的衙门,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天子亲军。

    当诸多的臣工都挤在相公们的府门前时,就有人想到了从官家的亲信这里入手。

    讲武堂人多嘴杂,工坊城戒备森严,在官家潜邸的亲信大臣中,唯有他薛向现在居于汴梁城中……

    吴君庸这道是个妙人。原本薛向不想见,当他想通了其间关节,倒是有意见一见此人了。

    就凭能想到这条路,也绝不是无能之辈。真要是有才能,薛向也不介意跟官家推举。

    “请进来吧!”

    薛向稍作收拾,就真去正堂迎客了。

    ……

    “相公们都回不去家”

    “回官家,确实如此。相公们的府门大街被无数拜访的臣子马车堵着,这几日相公们都住在勤政殿了。”

    赵曦突然想笑,不由得自言自语“这只是有点乱而已,回头还指不定会怎样”

    “你刚才说薛师正来了”

    “回官家,薛正卿求觐见。”

    “让他进来吧。”

    市易寺和国营寺专业性强,人员遴选规则明确,倒是没有这般混乱。

    可这监察衙门……朝臣们几乎都有过御史台谏的经历,监察衙门的有权重,事务又具备普遍性,所以就争的厉害些。

    不过赵曦没以为薛向是说道监察衙门的事。

    “你认为此人可用他求到门上了”

    没想到薛向还真是举荐任职监察衙门的。鉴于多年对薛向的了解,赵曦还是很重视的。

    “回官家,吴君庸并没有求微臣举荐。所谓拜访真就是拜访了,与臣闲谈,不曾提到监察衙门。”

    “是微臣与其谈天期间,自觉其人有大才,方有今日举荐一事。”

    这还真是有点意思了。能跑到薛向门上,还跟薛向玩了一套左右而言他的把戏……或许真可以用上试试。



第五二五章 奏对
    被围追堵截的相公们,直接在勤政殿的公廨安家了。,

    于是,监察衙门细则的第一稿成稿了。

    “诸位相公辛苦!本该是定国策、商国事,结果辛苦诸位做书吏之事。”

    “不过,有些瑕疵我还是要提一下。比如,地方官员的监察,辖区丁口、田亩、刑讼之事,是吏部考功司业务,监察衙门不予办理。”

    “既然是监察,纠察,就如御史言官针砭品行一般,职责应该倾向于贪赃枉法、欺压良善、渎职失职这等不法事上。”

    “还有就是还不够细,监察纠察内容不够细,惩处措施不够细,不法不规之事对应惩处不够细。”

    “就比如,多少日不审堂,多少日不上衙该如何处置比如说,非放衙及休沐时间饮宴游玩,耽误公务该如何处置比如说,属官行不法事,主官的监督和领导责任是否也该有处置等等这些。”

    “当然,我只是举例,这些内容是否该纳入监察范围,又该有怎样的处置,这由诸位相公来评估。”

    “还有处置措施,告诫算惩处,罚铜算惩处,增加磨堪年限算惩处,调任现职也算惩处,甚至严重着调低品级、剥其功名等等都算惩处。这里面应该有个界,就是与触犯刑律的衔接。”

    “所谓的监察细则,在我设想,是对大宋刑统的补充,是规范所有官僚体系的各项公务行为的细则。”

    “如此下来,就可以尽量做到监察官有法可依,避免将监察衙门最终变成了第二个御史台谏。”

    “同样,对不同层级的监察官处置权限明确限定,并不需要所有处置权均上交朝廷,各司其职,依律行事即可。,”

    “另外咱说些题外话。监察衙门的组建,不可能脱开现有的官员。如今这汴梁的情形,诸位躲公廨也不是长久之计。”

    “诸位看这样可行不诸位相公只需要拟定大方向大框架,挑选一些有意从事监察的官员,令其填充内容。如此,可从完善监察细则的公务上,择其善者而用之,实现遴选人员的目的。”

    老让朝廷相公们专注于这案牍劳作,赵曦也过不去眼。

    对于赵曦而言,只要朝廷一致通过推行监察制度,相公们就算完事了。

    至于监察官总归是脱不开现有的官员,也很难避免相互的勾连,倒不如大方的将问题摆在台面上,或许这样可以让他们有所忌讳。

    “官家,赋予监察官如此之重的权限,由谁来监管监察官”

    这才对嘛!富弼这句话,赵曦都想拍案叫好了。这才是治政之心。

    按说就国朝这叠床架屋的官制,相互防备如此森严,诸位相公早该去想制衡之法了。

    “富相以为如何”

    “陛下,老臣以为,监察官权势过甚,在汴梁有朝廷衙门或许会严格执行,一到地方,如此权势无人限制万万不行。”

    “老臣以为,就如监察官分层级一样,建议高一阶的地方官有监督下级监察官的职权。就如陛下曾言,监察衙门可实行陛下与地方州府主官双管的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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