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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李宏已经领命去制作羊皮筏了,留下指挥部一群懵着的臣工

    这玩意儿很简单,制作也很快。指挥部一群懵逼的臣工,愣神和议论没多久,李宏就先献上来一个羊皮筏了

    用后世的话,这李宏情商挺高,能很快的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物”

    “行于水上倒是跟木筏、竹筏相媲美”

    “应该说比木筏竹筏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羊膻味挺重,诸位臣工还是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营造此物,由军卒操控,可解救滑州城外千万百姓的困境陛下,此乃圣举也”

    “官家,纵观史册,何曾见有救百姓于水火之君王官家此举,乃圣贤之先河,是盛世贤君的明证”

    全是谄媚、恭维的语调,仿佛这羊皮筏就是赵曦创造的一般。

    谁知道他们想什么了。

    “水流无法减缓,羊皮筏也一样无法被人操控,很难做到解救百姓”

    王安石也认同这玩意儿好用。问题是,他看不惯这时候的一片阿谀逢迎。

    是,官家有怒火,应该想办法让官家心情好起来。可这样无底线的恭维,真的管用

    帐篷外,大雨还在下,滑州百姓还在一片中求生,千万百姓生死不明

    不过,赵曦的心情确实好了点,最起码暂时忘记了令狐久的无耻。

    王安石的惹人嫌,赵曦也没觉得不合适的确,这时候还没有到轻松的时候。

    一列马车的车厢,装满了滑州水泥厂那种无用的水泥,被几百军卒推着,缓慢的向溃坝处而去

    随行的臣工,这时候不得不糊涂的跟着官家,跟着这一辆车厢,也缓慢的向溃坝处走去。

    雨还很大,几乎不能让人睁大眼,即便是不睁开眼,诸位臣工也看到了,看到溃坝处捆绑着跪在地上的那些滑州官员

    虽然是盛夏,可这般大雨,对于令狐久五十岁的人,这就是在要命呀

    “官家,如此下去,令狐久一干人,难以活命呀臣以为,可根据监察条例对其予以处罚,而不是这般”

    调节情绪,让官家心情好起来,目的就是能在这时候再说几句话,求一点情。

    或许在臣工眼里,令狐久罪不至死。不论是贪渎,还是对滑州堤坝的失察,根据大宋刑统和监察条例,都没有达到死罪。

    贬谪、关押,甚至废其出身,终归是该留一命。

    “尔等以为他罪不至死那你们放眼看看,看看滑州现在的境况朕没有砍其头,暴其尸,已经算是仁慈了。”

    “如此,朕是想让他看看,也是想让他死得其所,同时也能化解滑州千万百姓的怨气”

    “再有求情者朕允许你们自请致仕”

    只要看到滑州的情景,赵曦就压不住火。

    说真的,倘若令狐久认识到错误,并在一线指挥抗洪,赵曦真的有可能留他一命。

    当赵曦看到皇城司的奏报时,那时候他最想做的,是手起刀落,亲自砍下令狐久的狗头

    把令狐久绑缚在溃坝前,真的算是对他仁慈了,也是想让随后解救回来的百姓看看

    滑州溃坝,并不是整个坝体全部崩溃了,而是在特定位置,黄河水高位产生的压力,压垮塌一处,形成了漩涡。

    根据调查,这一处垮塌,正是那种完全修缮过的,也就是从坝底开挖后,重新修筑坝体的位置。

    其他地方,因为早年的坝体还算坚固,仅仅用水泥加高加厚了

    不管是皇城司还是监察衙门,都不敢妄自揣度官家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让令狐久一干人去死。

    虽然有恨,鉴于令狐久的身份,并没有真正的将他绑缚在溃坝边缘,毕竟,溃坝处水流还不停的冲刷,不停的在扩宽着缺口。

    倘若把这一干人绑缚在溃坝边缘,说不定真的就被水冲跑了。

    所以,臣工们这时候已经接近了那些人捆绑之处

    令狐久是一个挺在意形象的官员,日常都收拾的很利索,跟王安石相比绝对是真正的诠释截然相反。

    不仅仅是衣着历来都不过三天,就是那一绺的长须,也收拾的整整齐齐。

    这时候,再也没有一点形象了,或者说,他还想有,可是不能。

    不管原来的官服是否干净,这时候,令狐久被缚了双手,双膝跪在泥浆中,被大雨淋着,官服只有一抹色泥浆色。

    可以看出,在绑缚乃至跪拜溃坝缺口的过程中,令狐久也曾嚣张过,也就被军卒教训过。

    “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呀陛下,微臣自请致仕,自愿受有司查办”

    令狐久不知道想什么了,或许以为官家带着臣工过来,是为了用他的下场来以儆效尤吧。

    看到了官家和臣工,便不顾形象的高呼,双膝跪地而行,还不停的向官家叩头。

    这时候,令狐久的话是真诚的,他真的希望自己能致仕,能被监察官查办,而不是这样在看着滑州被大雨洗礼对,就是洗礼,让这不停歇的大雨,尽可能冲刷干净他灵魂深处大污浊

    他根本不知道,官家对他是真有了杀心,还是这样侮辱般的杀心。

    让一个朝廷参政的五品官员,被军卒这样像丟垃圾一样丢在泥浆里,还是跪着,这就是一种侮辱。

    但是,随行的臣工,没有一个人去跟官家喊士可杀不可辱。没人敢,从看到溃坝,都已经能感觉到官家又处于爆发边缘了。

    赵曦还是没能真正跟帝王的身份融合,他的灵魂还是受后世教育多年的灵魂,他接受了阶层,接受了剥削,甚至接受了特权的无底线,但他实在无法容忍人为导致的灾难

    滑州,就因为他的贪婪,整个滑州百姓就有了灭顶之灾,对于滑州百姓真的是飞来横祸,这时候的滑州满目苍痍、惨不忍睹、断壁残垣把所有的描写灾难的词语都用上,都无法完全表达。

    赵曦能从雨声中听到滑州百姓呼救的声音知罪既然知罪,就这样赎罪吧




第六五九章 天才的想法
    这时候,随行的臣工已经没人去考虑官家带着他们来溃坝处的目的了,脑子里只有令狐久那凄惨的情形

    官家这就是在以儆效尤吧

    否则,官家也不会带着这么多臣工,冒着大雨来这样危险的地方。

    唯有以身说法,才能触及心灵。

    路过了,已经完全路过了,官家还在往前走,再走就是溃坝处了

    “官家,前方已经是缺口了”

    即便是王安石,这时候也不是开口去劝,而是相对委婉的提醒。

    “想要救被冲散的百姓,堵上缺口,让水流减缓是第一步朕就是要堵上缺口”

    怎么堵这不是喊口号的事。

    王安石嘴张了几下,都没有出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子容,明仲,可都安排妥当”

    赵曦把苏颂喊过来了,还有李诫。

    “回官家,已经准备妥当。目前缺口的宽度已经与马车的长度接近。臣以为可行”

    一帮臣工更糊涂了,从令狐久凄惨中出来,却又被官家跟苏颂的对话搞乱了。

    几个意思这是要堵缺口吗拿什么堵

    没有继续再往前,真的很近了,也就是一列车厢的距离。

    军卒们推着马车,前面已经处于缺口的边缘了

    坝面上原本是水泥加高过的,虽然被大雨冲刷的坑坑洼洼,倒还能让马车前行。

    在随行臣工的注视下,李诫指挥着军卒,一点一点的向前推动马车车厢

    官家召集他们几个讨论过。

    将一节车厢,装满成袋成包的水泥,直接推下堤坝到缺口处,可以在瞬间阻断水流,能起到减缓水流的作用。

    李诫不得不佩服官家这办法

    但是,怎样让推下去的车厢能横着卡在缺口两侧,这是大家讨论的,也是难题。

    在指挥部,官家主持他们几个讨论几次,终于形成了方案。

    这时候,申天赐在堤坝缺口的另一边,用十六匹挽马拉着一节车厢,并且,还有十六名懂得驭马的轨道兵随时待命

    “砰砰”

    突然两声爆裂声,在密集的雨幕中绽开了两朵烟火,迎着大雨冲向天空

    紧接着

    “嗖嗖叮当”

    臣工们还都糊涂着,只是在愣神中看着前方的操作。

    没敢多嘴,因为根本看不明白。

    “挂勾”

    李诫努力的嘶吼着,在这样的雨声中,他不确定负责操作的军卒能听得见,可他又不能同时指挥两侧的军卒,只能是站在装满水泥的车厢顶。

    这一节车厢已经拆除了车顶,李诫是站在那些跟泥浆差不多的水泥包上

    李诫在喊完,便疯狂的想两边跑去,他需要确定第一时间对面射过来的挂钩,挂在这节车厢上,还必须牢固

    “报告情况”

    “八钩挂全”

    “八钩挂全”

    这时候,李诫又转身向车厢的后方奔跑,同时,有军卒再一次点燃了烟火

    “砰砰”

    “全体都有,一二开始”

    在车厢顶的李诫,继续嘶吼

    几百名军卒,人挨人的开始向缺口处推动车厢。

    而挂钩挂在车厢上绳索,也同时绷紧了。

    这就是官家主持商量的办法。

    在缺口的对面,用十六匹马同一时间拉动,这边推动,让这节装满水泥的车厢跑起来,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后,使其在跌落到缺口时,能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对面从而让这节车厢以这样顺长的状态,直接跌进缺口。

    这时候,赵曦也是紧张的,紧张这节车厢跑起来的速度,有没有空闲让李诫跳下来,紧张跑起来的速度,能不能像自己预想的那样,直接顺序跌落。

    能不能减缓水流,真的就在此一举。这时代,真的没其他办法去堵缺口,这是赵曦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隆隆的声音响起,负重的车厢,在颠簸的堤坝顶跑动起来了,伴随着军卒们的嘶吼,快速的向缺口处飞奔

    要跌落了

    这不是飞车,这里也没有坡度,这只是赵曦脑子里最有可能实现的想法而已。

    毕竟是负重的车厢,在没有了坝体的承重时,自然的向下跌落

    赵曦心揪的很紧,自然的要向前跑,要到缺口的近处去看看,看看跌落下去的车厢,还能不能保持顺长的状态。

    “官家,不能再往前了”

    随行的臣工愣着,猜想着,感叹着,可王中正没忘记职责,死命的拉着赵曦

    “官家,前方真的不可以前行”

    这时候,第一个清醒的臣工是韩琦,看到王中正拉官家的情形,赶紧出口劝阻。

    然后,臣工们开始在赵曦前面堵起来,不让赵曦向前。

    真要急死人呀他们谁懂这个出现意外,必须自己才有办法让这个方案成行呀

    可是赵曦也知道,这时候他真的不适合再往前了,车厢在推下去的一瞬间,缺口处再一次塌陷了一点

    “官家,成了官家,成了”

    缺口处传凯李诫那已经破了的吼声

    成了赵曦不由的用右拳击打左掌。

    这时候,臣工们应该是有人明白了。

    “水流缓了”

    “水流真的缓了”

    嘈杂的议论声在臣工中开始了。

    “砰砰”

    又是两声烟火,再一次让臣工懵逼了。

    “起网”

    李诫的破锣嗓子,再一次嚎着。

    然后,原来推车的几百军卒,突然分成两列

    “向后转跑步走”

    这时候,臣工们才看清,军卒整齐的队伍,用一条绳索连起来了。

    随着军卒向后方奔跑,绳索开始渐渐绷紧了,一张原本就覆盖在落下去那节车厢顶的大网,被绳索扯起来了

    这一作还没完全想明白,突然又传来整齐的,能盖过雨声的“啪啪”声这是脚步的声音。

    脚步声临近,臣工们看到,一个个肩扛水泥包的军卒,向已经减缓水流的缺口而去

    在靠近缺口时,一个个军卒,把肩膀上的水泥包,都摔进了缺口。

    绷紧的绳索,搸起来的大网,很好的阻挡了水泥包被水冲走,让大家能肉眼看到,一袋袋的水泥包,把缺口慢慢的堵上了

    这时候,臣工们再返回来想这一连串的操作,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天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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