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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赵曦现在的说话做事,越发少了客气,很直接,谁不赞同这次战争,谁就致仕回乡,说是自愿,就是告诉臣工,必须如此。

    同样,既然赞同了,在这个时候可以谈困难,把问题摆在桌面上谈,不容许背后的非议。一旦问题得到妥善解决,或者说接受不同的任务,也很简单,必须无条件执行。

    “官家,允许讲困难、提条件会使朝廷被动呀。”

    会后,对于即将开始的分组讨论,富弼有些担心。特别是官家允许讲困难富弼是深知朝臣的尿性的。即便是没有什么困难,这时候也会趁机会说道说道

    “富相,多虑了。分组讨论开始,富相即可令吏部考功司官吏列席。另外,户部、国营寺、市易寺等部门,会将这些各地方州府郡县的数据,一并分组交予监察衙门”

    这就狠了。

    赵曦岂能不考虑这些真有困难和讲出来的困难是两回事。所以,他让吏部考功司在场这就是告诉官员,他们所讲的困难,以及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任务,将涉及到考评。

    而户部管丁口,国营寺主产业以及皇家银行清楚税入,而市易寺更是对国朝各州府郡县的交易有统计。

    可以让你们讲困难,只要困难能过了关

    其实,对于赵曦而言,这次大朝会,就是一个上下统一思想的动员会。无非是他把舞台留给了内阁和所有的参政、议政。这一场戏,不管中间的过程怎样,是否有丑角呈现,最终,必须得达到自己所需要的那就是,凝聚国朝之全力,一举对夏灭国。

    任何措施都会有反应,就如国朝现下的分组讨论。

    当朝廷各衙门、各州府郡县的分组议事厅打开后,所有参会人员,却发现每个议事厅都已经有人等着了监察官,吏部考功司的官员

    官家不是让讲困难嘛这场景还讲什么困难有什么困难

    国朝这些年的发展,作为地方父母官的各位,哪个又不清楚除了滑州的一次溃坝,自政和以来,国朝完全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没有一个常平仓不是每年更换新粮,没有一个州府没有新兴的产业,可以说,政和以来的朝廷和地方,随着国朝的各种顽疾解决,真正的已经是中兴了。

    这时候谈困难,谁信关键是,没有傻子的官员,谁都清楚,现在的朝廷,对地方的了解和掌握程度,根本不是早先可比的。

    一个汇通天下的皇家银行,一个监管国朝所有交易的市易寺,一个在国朝各地都有产业分布的国营寺,还有几乎渗透到所有郡县的监察衙门。朝廷对哪个郡县不了解

    说是让谈困难,倒不如说是让表态而这个表态,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作为中,必须严格执行朝廷的任务清单。

    所以,大朝会的分组讨论,就彻底变成了一次积极发言,高度赞扬,踊跃表态的一边倒的议事会。

    内阁还跟往常一样,会巡视各个分组讨论的会场。说实话,在开始之前,他们多还是有些忐忑的。

    早年有过国朝主动挑起的战争,可从来没像这次这样的声势,也从来没像这次这样让臣工针砭。国朝的文臣什么样,他们都是文臣,又如何不清楚

    然而,走过几个分组讨论会场后,内阁大臣们都不知道该怎样描述心境了。说是国朝上下一致,没有一丝杂音,就是连他们也不信。可现实却表现出来如此。

    说是文臣没了风骨可事实上,国朝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七零五章
    本应该争论激烈的枢密院和兵部的分组讨论,倒是成了所有分组讨论中最平静的。

    都已经基本确定,并且都不觉得会出什么意外的事,这些武将们特镇定。

    这一次,是武将早于朝堂大多数臣工知晓朝廷谋划的。

    该争的,他们早争过了。其实也没啥可争的。偏师由王韶和章惇主导,剩下的就没啥区别了。

    不论是鄜延、环庆,还是麟府、秦州,亦或是兰州、河湟,每一路大军,都没有区别。

    在国朝如今的军备战力下,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军卒,对于他们武将,或者是主兵事的文臣而言,这就是一次狩猎,一次练兵。

    真的没什么,无数的战车出征,那就是在铁壳子里打人。火药弹的份额虽然有限定,一样可以让他们以碾压的方式,直捣兴庆府。

    “还望诸位将军,给偏师留点残羹冷炙呀”

    朝廷决定了,先从河湟至麟府这个半圆的包围圈发起攻击。王韶很担心这群眼红功劳的武将,会在偏师出征之前,就已经把兴庆府拿下了

    “子纯兄,要不咱俩换换沙洲一路向东,偌大的地盘,真不够你吃”

    种鄂曾向朝廷自荐过,要率领偏师出征。

    怎么说呢,谁都知道,不管这个包围圈如何,那怕是战力上碾压,也绝对不会轻松。

    党项人的悍勇是众所周知的,更何况这些年过去了,谁也不清楚党项人是否掌握了克制火药的办法。

    所以,他们的攻击,只是牵制西夏大部分兵力,然后给偏师可趁之机,一路打过来,直接断绝西夏人的后路,造成西夏人无路可退后,再一举歼灭。

    这样的结果是,偏师功劳最大不仅仅是打下的地盘最大,对整个战争态势的作用也最大。

    并且,偏师出击的时间,将决定整个战争结束的快慢,将士们伤亡的多寡等等,也就是说,这一次虽然是全线攻击,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应该是偏师。

    种鄂是真想去率领偏师

    可惜,官家不许,内阁也不赞同。不是他种鄂没能力,理由是他年龄,不足以适应存在气疫的地形。

    这是事实,不管是狄青,还是郭逵,就连高遵裕、熊本一起算上,他们都被称为老将了。对于存在气疫的地形,是真的不好说行不行。

    这一点,种鄂去信问过建中侄儿,确实如此。特别是通过当金山一带,就是年轻后生,也都可能存在非战斗减员。

    否则,种鄂绝不是这样调侃王韶,而是真正要向官家力争了。

    “子正兄说笑了。偏师还是兄弟我来吧,都忙乎好几年了,各位也不好意思摘桃子不是”

    王韶知道,即便自己经略了河湟,就纯军事而言,他在这些老将面前,还真不敢张狂。

    搞不好真就被人把偏师的主导给抢去了。

    都是说笑,也难得他们率兵在出征时,没有悲壮的心境。

    都是老将,多少年的征战,谁能活下来,都算是捡了条命。

    战死不怕,就怕死后依旧背负着罪责,甚至还有做禆将时,莫名其妙被文官斩杀的

    往事不堪回首呀

    自官家主政以来,他们真有点扬眉吐气了,虽然还不至于在文臣跟前嚣张,好歹武将不再如当初那般磕碜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枢密使是吕公著,也算是军伍出身了,否则他们也还是跟以往一样,乖乖的。

    “说笑归说笑,各位大帅也知道这次战争意味着什么。几年了,朝廷其实从役兵制开始,就已经为此战做准备了。”

    吕公著不会提什么文武之分,也不会说官家为武将如何提升地位。因为,他毕竟还是文臣出身。

    说一说为这一次战争,朝廷如何筹备,还是可以的。

    “军卒方面,老护卫营军卒带新兵,从开始训练就是有针对性的。而工坊城这些年,没一时停歇,不断的在储备军备,在改良火器。”

    “最为关键的是,为了达到麻痹西夏的目的,官家把三十年的声望都赔上了”

    什么长生,什么选秀,吕公著是知道所有缘由的。

    吕公著很清楚武将对官家的敬畏,所以,这时候的站前动员,他就动之以情了。

    至于兵部大都竖直耳朵听也该着为官家正名了。

    “这事王子纯清楚。大批量的工程兵和军卒,进入通道,势必引起西夏人的关注。”

    “朝廷在避无可避,没有任何办法来继续隐藏目的的情况下,官家自污了”

    “所以,市面上才有了官家寻求长生不老的传闻,也为了增加各方对官家昏聩的信任。又有了选秀一事其实,那就是在为工坊城的羊毛和棉花作坊招工”

    “所以,这一战,不仅仅是对夏的灭国之战,更是为官家正名之战轻重,相信诸位能掂量的清。”

    “特别是是偏师,王子纯,官家所有自污的行为,说白了就是为偏师一举功成而偏师的捷报,才是为官家正名的最佳方式。”

    吕公著说的是事实,当然也有些夸大其词。

    但是,对于这些武将而言,这是最好的动员词。

    武将,之所以能有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官家。

    看一看如今武将一系的参政议政,从他吕公著开始,狄青、种鄂、郭逵、王韶、熊本,再到下一辈的高敬贤、折可适、种谊、曹霖,以及近卫从军的高敬亭、种建中、折可行、王舜臣、周侗,无一不是深受皇恩者。

    官家以自污为求胜,对他们而言,就足可以舍命而得胜了。

    这一点,对于狄青,更是刻骨铭心。

    他本来坟头都应该长草了,是官家给了他余生。本来他已经致仕了,是官家让他有机会了却心愿。

    对狄青而言,活是活够了,剩下的就是报答皇恩,灭西夏,收燕云

    小一辈就更不用说了,不夸张的讲,甚至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多数都来自于官家的教导,官家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君父,更是师长。

    王韶被官家知遇,并给予无限信任。

    至于其他几个,以老观点看,他们是真的从官家手里得利了即便是折家都无法否认。



第七零六章 怕了
    赵曦所防备的,富弼所担心的,在大朝会的分组讨论中,都没有发生。

    自愿也好,还是被迫也罢,对西夏发动大战,算是整体通过了,所有的事务也安排就绪了。

    很快,大朝会结束不足一个月,所有的部署已经到位了。即便是期间出现过小纰漏,也很快的解决了。

    其实,形成对西夏包围的大势,在年前就已经部署妥当了。

    赵曦也开始关注政务了,每日又开始驻留勤政殿,批阅堆积的奏章了。

    “官家,富相求见”

    王中正说话间,富弼携诸位内阁大臣已经进来了。

    在赵曦处理政务时,还是这种特殊时期,内阁大臣觐见时的禀报,那就是个样子。

    赵曦看诸位内阁是一同进来了,脸色并没有什么凝重的神情,一如既往的轻松。他也就轻松了。

    这时候,再出什么意外,可就有点棘手了。

    “官家,唐县急奏,北辽遣使南下”

    哦,这倒有点意思了。

    “内阁怎样议定的”

    “回官家,臣等以为,北辽遣使,恐怕于国朝陈兵边境有关。臣等以为,北辽此次遣使,应该不是问责,而是求和,或者说想知道个究竟。”

    这种感觉很好曾几何时,一旦边境出现异常,都是国朝遣使北上的,还是忍辱负重。他富弼就干过这事。

    “他不敢问责”

    王安石也嚣张了。或者说,整个内阁大臣现在都敢这样嚣张的说话。

    “北辽不会趁机占便宜比如骚扰一下边境,或者在知道国朝对夏宣战后,在上京道增兵,趁机拿下一些地盘”

    “官家,骚扰国朝边境,正如介甫所言,他不敢要说是趁机在西夏占些地盘,臣以为有可能,也只是有可能。”

    “据奏报,北辽现在正是春纳钵时间,也就是他们的君王正在辽东玩打女真的嬉戏。”

    此长彼消,国朝逢贤君,一日千里的在甩开北辽。

    富弼很有调侃的意味,现在也有资格去调侃北辽。

    “嗯,既然如此,内阁议定即可。如何接待,该如何陈词,内阁议定吧。需要朕接见,就随便安排一下。”

    “朕以为,此时还是尽量维持着点面子合适,毕竟国朝还没有强盛到可以双面开战的程度。内阁酌情处理。”

    赵曦想了想,这时候的北辽,还真不可能出什么幺蛾子。

    国朝这次的行动,对于河北河东路的派兵,很急促,北辽不会有什么防备。

    再说了,河北部署的大多数是以重炮为主,很明显是守势。

    定个调子,让内阁处置即可。

    不过,赵曦好像是自己忽略了,皇城司这些天的奏报,自己几乎没怎么关注,全心用在国朝内部了打战打的是钱粮,赵曦重点操心这个。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没用。

    所以,他需要确信,国朝可以支撑这一次大规模的战争。

    “中正,给朕说说,这段时间都有哪些需要朕知晓的奏报。顾不过来,你就随便说,朕听着,就当休息了。”

    批阅堆积的奏章,确实是件累人的事。正好听听王中正的奏报,换换脑子。

    “回官家,其实,不管是北辽遣使来朝,据皇城司探知奏报,安南、大理以及西夏,都会在近日遣使臣进京。”

    嗯赵曦有点发懵。这都哪跟哪呀

    “你继续说。”

    “官家,朝廷不是决定不调集广南和成都府的驻军嘛,说是为避免安南和大理作乱。”

    “广南和成都府,见留守的官兵有限,也遵行朝廷的做法,由退役军卒和衙役共同维持安靖,直接将留守的军伍陈兵边境了。”

    还有这事赵曦有些糊涂了。国朝动军伍,不可能不通过他这个君王,就是枢密院和兵部,也没权利动一兵一卒,特别是新军。

    “官家,请奏是连通调兵奏章一起批阅的,还是小的盖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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