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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就是随便说说

    这几天工程兵没一个闲的,王韶的着急,偏师所有人都没感觉到。

    几乎把能用的物事全用上了,可吊运终归不是驮马拉战车,终归还是快不起来。

    差不多近一个月,整个偏师才全数翻阅当金山。

    战车是全过来了,可不得不让多数工程兵在兵站留守,所有的驮马都还在钱那边呢。

    即便这样,相对于当金山可以通行,他们偏师至少提前了两个多月。这对于整个对夏的灭国之战而言,作用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王韶虽然不确定正面战场的情况,想来一个多月的时间,任何一路都不可能突破到兴庆府,甚至推进的速度也不会太快了。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夏不可能不考虑如何对付战车。

    从这次偏师的行动,王韶也看到了。战车受路况的影响比较大,同时也依赖牲口。从攻防而言,战车侧重于守,而不擅长攻。

    就比如他们偏师现在,有太多的战车,携带有足够一年后使用的物资,可他们确无法驱动战车投入战斗。

    因为,他们没有驮马,没有骆驼,无法让战车动起来。

    “不足四百匹战马,如何拿下沙洲,并凑足牲口,咱们偏师才能考虑下一步东进。”

    全歼驻防的西夏骑兵,活着的战马就这么点。这还是西夏人一人双骑的习惯,否则能留下百十匹就不错了。

    王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并不是打不下沙洲,好歹他们偏师近五万军卒呢。

    只是,王韶不能打一个沙洲就死伤太多的军卒。接下来还有连续的几个城池,这点人,打攻城战,真的不够折损的。

    再说了,没了战车伴行,就没了海量的火药弹,就失去了国朝军备上的优势。

    即便是现在的新军军卒悍勇,在攻城战上,没了火药弹,也只有拿军卒的命填。

    这不是他希望的,也不是官家若期望的。

    “大帅,这些天我等也曾潜行沙洲侦查过,看情况西夏人的防御并不严密,甚至可以说是松懈。”

    “详细说说。”

    “我等四人,还是按探路时的分队,轮番在沙洲城外侦查,以保证连贯性。最后汇总各分队记录的侦查情况大帅请过目”

    其实,单从军事而言,这五大将领,任何一个都要比王韶强。

    王韶长于大局,善于谋划,算是知兵事的帅才。

    而真正说到军事素养,绝对没法跟这么多年讲武堂训练出来的五人相比,特别在战术执行和战场细节上。

    城防几人,如何巡视,换防几时甚至详细到城墙上每一个位置的巡视兵来回巡视的宽度

    再看下去,这份侦查报告,居然把所谓的哨兵死角都标注了。

    章惇也看了看,却没有王韶那样惊讶。在讲武堂,从官家编撰的军事书籍,到各位老帅的教导要说学的最全,时间最长的就是他们五个。

    能有这样一份侦查报告很正常。

    “诸位说说吧,具体怎样打,按照官家的参谋模式,咱们各抒起见”

    王韶算是明白自己所谓的知兵事跟这些专业将领的差别了。

    从河湟开边开始,他就算是一直带兵,指挥部参谋制,他也是用了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侦查,像这几位这般详细的。

    他知道,大势他可以把握,在具体战斗如何打,他还是听听这几位将领的为好。

    没看眼高过顶的章惇章子厚都颔首嘛

    “大帅,末将几人合计过,撇开战车,我们偏师还是步卒。可现在战车没有牲口,我们打沙洲,就只能当步卒用。”

    “步卒攻城,在没有攻城器械的基础上,纯粹就是用人命填。这会导致偏师无法完成朝廷的既定任务。”

    “所以,大帅,最终的落脚还是在这几百匹战马上。大帅,末将将战术说一下,大帅,章佐帅,请评判是否可行。”

    “骑兵的优势在旷野上最为明显,在城池里打巷战,骑兵不如步卒灵活。我们打沙洲,重点在如何进城。”

    “末将几人认为,选骑术水准高的军卒,着西夏人服饰,快速冲击城门而大多数军卒,要趁夜色,潜行埋伏在哨兵巡视的死角处。”

    “当骑兵冲开城门后,潜伏的军卒发动只要进了城,以我们的装备和训练基础,跟西夏人在城内打巷战的胜算很大”

    这一次偏师的装束,携带着几种用于伪装潜行的服饰种建中都怀疑官家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般。

    何况,每一位新军军卒,都会训练一般性的伪装。




第七一二章 沙州
    计谋很简单。

    其实,真正的战场,那些环环相扣、算无遗策的计谋并不多。

    这样简单的计谋,能成事的关键在:西夏人城防还没有紧张起来;种建中几人侦查到了可以潜伏军卒的巡视死角;还有就是,官家给他们配备了用于伪装的服饰。

    看似简单的计谋,事实上却需要诸多的条件成立。

    若是当金山下的骑兵没有全歼,若是西夏防范当金山的骑兵见识过战车,若是西夏骑兵警觉,并通知沙洲城防,任何一件发生,这样的计谋都不可能得逞。

    沙洲,一面是堆积着厚厚积雪的当金山,两面是积雪还没融化的戈壁滩,另一面则是他们西夏自己的领地通道。

    谁能想到,宋军居然翻越了当金山!

    一个偶然,带动着诸多的必然,成就了偏师的第一个攻城战。

    哨兵巡视死角可以潜伏的军卒数有限,偏师的指挥部,经过多次讨论、计算,挑选了三千悍卒承担预先埋伏,发起攻城的任务。

    也从近五万军卒中,挑选出三百余骑术过硬的军卒……

    同时,指挥部一致认为,除留守必要的军卒看守战车外,其余的全部前移,在沙洲城内巷战打响后,整体以步卒列阵推进……

    “诸位,我方以西面攻城,要想全歼沙洲驻军恐怕难度太大。东门向肃州,派军卒埋伏很难。”

    “这就需要我们在打下沙洲后,必须尽快建立防线,应战肃州之援兵。”

    “大帅,肃州到沙洲的距离,足够我们将沙洲的牲口征用,并充分利用起战车来。”

    “至于肃州援兵……大帅,可记得官家南征时如何对战安南的吗”

    章惇研习最多的战例,就是官家在南征时戏耍安南军的战例,在他看来,那种天马行空的用兵,才是真正将帅的能力。

    “你是说围点打援”

    “正是!”

    赵曦在安南几个城池之间的转战,包括万尹山演习的用兵,国朝的将领,没有不熟悉的。

    当听到章惇这样说,都颔首赞同。

    “这就需要我们在拿下沙洲后,必须快速征用驮马、骆驼等牲口。”

    “这应该不会什么难事。沙洲城内战事一起,势必是炮火连天。不管是驮马还是骆驼,必然受惊……”

    “我们只需要安排驭手将受惊的牲口收拾了就行……”

    这建议…~王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他记得官家有一种观点:军伍有纪律,但战场没理由。

    讲武堂出来的,恐怕都深受这种观点的影响吧。

    要说赵曦借用后世的练兵法,对于现在军卒哪方面提高最明显,应该就数潜伏、袭击和巷战了。如今这个时代,说起战争,基本上都指的是两军列阵的对战。军卒的训练也侧重于这方面。

    至于校尉和将领的产生,基本以武力和勇猛为基础的。

    而赵曦对战争的解说,对军卒的战术素养要求,却是另一个方向。两军对战,重在勇气和胆略,而战斗却不仅仅需要这些。

    赵曦的战争理论,在军卒勇气和胆略意外,添加的特种作战尔等思维,注重于单兵作战能力的培养。因为战争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很多时候,单兵的个人战术素养,很可能会改变整个战局。

    就比如现在偏师攻打沙洲城

    沙州,州治所敦煌,前朝武德二年置沙州,五年改置西沙州。贞观七年改为沙州。唐德宗建中二年沙州陷吐蕃。唐宣宗大中二年张议潮起义归唐,大中五年建归义军节度于沙州。

    后张氏宗族内乱。其孙张承奉嗣节度使,叛唐自立“西汉金山国”,自称“金山白衣天子”。此时回鹘也控制了河西走廊中部地区,“金山国”为打通东西交通,与回鹃交战,结果一败涂地。后回鹘攻打沙州,张承奉难以抵挡,只好投降。

    后梁乾化三年金山国亡,张氏绝嗣,沙州长史曹议金取代节度使地位,统领瓜、沙二州。本朝景佑年间沙州为西夏占据。

    沙州因其地域的原因,在河西走廊上至关重要,一直是征战之地,算得上命运多舛了。

    然而,党项人在占领沙州之后,考虑到沙州链接西番以及回鹘,倒也让沙州进入一段时间的安定期。沙州也因此再一次繁荣起来了。

    为此,西夏专门修缮了城池。可惜,沙州地理位置,决定了即便是修缮城池,取料也只有黄图和砂砾。所以,沙州城墙全为夯土筑成。

    沙州的原义为沙漠绿洲,是在这千里戈壁滩上的一颗明珠,城里城外,都有不少的树木环绕。这让偏师潜伏新军很方便

    党项人不善治理,凶残倒是被人认同的。党项人又是以骑兵为最,对于城防也就是做个样,就连看守城门的事务,也基本由本地的汉人、回鹘、吐蕃人承担了。

    所以,当看到有三百余西夏装束的骑兵飞奔而来时,城门官不是迅速关闭城门示警,而是快速大开城门并向城内躲开

    王舜臣还准备呼喝着杀入城门呢,眼前的情况却让他有点愣。战马继续奔腾,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三百余骑兵已经冲进了城门

    战马扬起的灰尘很大,当城门官再次回到值守位置时,看到了城门外密密麻麻的军卒,根本认不清这是那部分的势力,只知道太多了,得有几千。嗷的一嗓子,转身就溜的没影了。

    也就在这时候,城墙上的守军才发现了异常,正待反应,已经有军卒将火药弹投向了城墙上同时,城内也开始传来连续的爆炸声。

    城门不大,容不得三千军卒的冲锋,城墙不高,就有了军卒在投掷火药弹的同时,开始攀爬城墙。一时间,整个沙州城陷入了混乱

    而再往远看,几万宋军,步卒列阵,正缓缓向沙州进发

    当王韶率中军抵达沙州城外时,看到的是空荡荡的沙州西城门,而沙州城内正杀声震天。沙州拿下了

    “全力前进,以都为单位,进城后自由作战。务必今日全面占领沙州!”



第七一三章 借道还是借刀(感谢书友不吃斋的蚊子万赏,必须得加更。)
    这不是全歼战,进攻沙州也不是什么围三缺一,压根就没有包围这提法,纯粹的袭击,然后展开巷战,最后将西夏在沙州布防的军伍干掉或者说驱赶更合适。

    人家是四条腿的骑兵,而偏师是两条腿的人,只能是驱逐,没办法歼灭。

    情况跟预料的没两样,由于突击队进城后,完全是以火药弹开路,攻城的军卒同样是用火药弹,这样不停的炸响,让那些留在沙州的牲口,不再顺从的听主人的召唤

    当沙州城里的炮火声还在继续时,在城外溜达的宋军驭手,就开始笑呵呵的收揽那些跑出城的牲口了。

    军伍不可扰民这是新军的铁律。所以,在确定城内找不到西夏军卒后,宋军的军卒开始向沙州的府衙聚拢。并且,开始围绕着府衙修筑防御工事,似乎是要固守府衙一般。

    “子厚,当真不接管安靖”

    王韶到这时候,还是不确定,要向章惇证实。

    “大帅,如果沙州不乱,咱们如何合理的占用那些牲口官家在讲武堂曾经有句调侃的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章惇以为,这话在现在,应该是没有对比,怎样体现我大宋治政之善”

    这是章惇提议的,在战前就商讨议定的。

    在决定征用沙州那些商贾的驮马、骆驼后,章惇提议打下沙州后,暂时不管沙州的安靖,军伍进城后只防御府衙,并用大部分兵力去东向埋伏,执行围点打援的战术。

    大宋军伍征用驮马、骆驼,势必会让沙州的本地势力,包括哪些行商者有意见,这样的意见对于国朝将来治理沙州没好处。所以,必须得让沙走乱起来,给那些势力一个印象大宋只是借道而已。

    其实,那些被惊走的牲口,压根就没再进沙州城,早被驭手收揽着去拉战车了。这只是个借口。

    要想治理沙州,必须得想了解沙州。混乱,才是暴露沙州各方势力的最好办法。

    “若是沙州乱不起来呢”

    “那咱们就给他们做个榜样”

    从战前议事,到现在,整个商讨的过程,都是在随军监察官的监督下进行的。可惜,人家一言不发,只带着耳朵。

    而章惇这样的提法,近卫的五大校尉,似乎也很赞同。王韶不同,他主导过开边,对于河湟一带的吐蕃部落,王韶一直是一个主人翁的认识去管理的,哪怕是协调,也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以公平的态度去评判。

    “大帅,下官想问,如果沙州乱起来,乱事者、得利者、趁机作乱者,都会是什么人”

    都会是什么人这不言而喻。安分守己者,不管是任何时候,多会安分守己。真正的商贾也不会,他们求财,更惜命。

    如果大宋表示只是路过,那么,在这个时间作乱者,不是趁机发乱财的,就是有野心同时有势力者,甚至还会有那些冠商贾之名的盗匪。

    “我偏师的任务是从沙州东行,对兴庆府形成夹击,最终配合正面队伍完成对西夏的灭国之战,不是治理沙州。”

    “当然,在我偏师驻守阶段,若是有民怨太大,让整个沙州怨声载道了,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的痛下杀手待那时,即便留守百军卒,也足可以安靖整个沙州了”

    没有讲武堂的经历,在谋略方面总是有些不足。王韶绝对是一时之大才,也算是谋略大家,堂堂正正的。然而,官家留在讲武堂的那些案例,会让人真正的领会谋略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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