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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没了庞籍,也没人自荐做太子师,干脆就轮替着或者一同教育太子。

    赵曦清楚,这应该是相公们近距离接触,从而更多的了解他的思维。

    那些该说,那些能说,对谁可说,说多说少,赵曦心里有谱。他也喜欢这样,有机会能含蓄的,含沙射影的把自己的一些理念告诉他们。

    君臣和谐才是国朝大幸。

    大概过了四五日,赵曦才把新军器监的规划图做好了。其实那就是样子货,反正他没见过现世有人做,自己就是标准。

    这才有时间去护卫营看看那个李诫怎样了。

    吓着赵曦了。这才几日不见,原本感觉还算倜傥的李诫,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这是因何“

    赵曦看着李诫,脸色没一点红润,双颊塌陷,两眼全是红丝,头发凌乱……没一点公子哥样。

    赵曦看的是李诫,问的却是吕公著等人。

    他不希望护卫营里有出身论,虽然这个无法避免,但绝不可以在护卫营有这样明显的做法。

    况且,赵曦觉得这个李诫有大用。

    “殿下,李将作五日来几近未安歇。劝其不听,言太子殿下军器监改造要紧,乃是大事。就成这样了。甚至拖着子容也如此。子容才睡下不久。”

    这……赵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国朝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得过且过的,即便有为国为民的朝臣,也是基于过的滋润的基础上。没想到自己可以见到这样一个人物。

    李诫在冷静后,看到太子殿下做的图,就已经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整个操作。

    这是准备改造旧的军器监,从而得到新建军器监的钱粮。

    从父亲那儿,他已经知道了太子殿下的处境。知道很急迫,所以他也很急迫。

    就没日没夜的依照太子殿下图纸作画。

    李诫除了考举不成,作画,特别是作




第一九八章 搞了个毛线(第二更)
    新军器监已经不能单纯的说是一个作坊了,就是说成军器和铸币两个作坊也不合适。

    这就是一座城,几乎与一个下县县城等同。

    除了因毗邻汴梁,没有商贸配套,其他的并不比一个县城小。无论人口和占地。

    “明仲,接下来汝可能要受累了……”

    “殿下,李诫晓得。”

    晓得真晓得吗赵曦可并不单纯让他督造军器监,甚至连轨道和铜铁矿那边,也有意让他督造。

    苏颂得专心于机械,李诫就得多跑动了。很可能一年有少半年在路上。

    “明仲,并非军器监之事,东川和会无,以及新的运输线路,恐均需汝操持。”

    “李诫晓得!”

    是真晓得。现在李诫已经了解了太子殿下的全盘计划。说实话,他还年轻,太子殿下也年轻,所以他现在付出多少都值得。

    就看老爹离开汴梁时那副羡慕的神情,李诫也知道,这是自己撞大运了。

    就凭太子殿下对他的重用,李诫觉得等他到了他爹的年纪,官阶未必会比进士出生的父亲低。

    新军器监开建了,因为旧军器监已经扑卖完了。

    这一次,是朝廷出面让将作监营造的,这也算是偷桃换李吧。

    有些事就是这样,相互间让一下,都过的去。

    这也让李诫有了更多的空闲,便往南去了,带着几个名义上的商贾,还有钱粮。

    苏颂认为太子殿下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多跟官家学学处理奏折不好嘛就是听听相公们教导也可以呀,干嘛有点清闲就鼓捣新奇玩意儿

    苏颂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饮宴了。

    从本官说,他算是同年升职最快的,就是当年的状元都没他这个二甲进士擢升的快。

    也是,整个护卫营,不管文武,虽然差遣没变,本官全部在擢升。南征算一次,而这次太子殿下大方,也换来了朝堂的认同,又一次给护卫营的加官了。

    现在,就连护卫营的都头都有品阶了。

    随便拉出去一个军卒,到其他禁军,最低也能混个宣节校尉了。

    可没人想过离开,就是种家和折家的也一样。

    苏颂也没想过离开,太子殿下鼓捣的很多物事,都是他喜好的。这种停不下来的繁忙,让他有些痛并快乐着。

    那边军器监有将作监主导了,太子殿下倒也爽快,直接把钱粮丢出去,再把各种图纸也丢出去,直接撒手不管了。

    大气!整个朝堂都这样评价太子殿下。

    可惜,太子殿下又鼓捣其他物事了。

    赵曦让人找来了羊毛,对,就是羊毛,那种从羊身上剪下来的羊毛。

    然后做了一个由密密麻麻,布满细铁针的粘板……

    赵曦还记得那种手工做羊毛线的方法。清洗羊毛直到水不再浑浊了,这道工序是清洗杂物和羊毛上的油脂。

    接下来,便是用两块那个布满纤细铁针的粘板,不停的拍打羊毛,直至羊毛均匀蓬松了。

    接下来就是纺线。赵曦见过纺车,就是内苑现在还有,娘娘还闲着没事纺点线玩玩……赵曦认为纯粹是玩的,当然,在内侍以及朝堂臣工的记载里就不是玩了,是皇后娘娘爱劳作。

    可赵曦不好意思在内苑做这个……堂堂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的大统继承人,真要去玩妇女的纺线,那跟皇后娘娘玩可就是两个概念。

    赵曦也不想因为这个,跟朝堂诸公解释半天,最后还是解释不清,还得被训斥了。

    好歹他记得一种方法,就是最原始的那种“八条”纺线……

    就是用一个类似葫芦状的木质物,上面有颗钉,先手搓羊毛成线,系在钉子上,然后开始旋转“八条”,已经成线的羊毛也跟着旋转,就会搅动其他羊毛,慢慢的拧成线。

    第一次有点粗,但赵曦还是很开心的,没做过,只见过,初次试手便成了。

    接下来,赵曦很细心的搓成



第一九九章 钱币价值(第三更)
    这段时间赵曦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不为啥,就为羊毛。

    苏颂已经在根据纺车的原理改良,甚至琢磨着跟筒车衔接了,搞成水力纺车。

    赵曦很期待,期待苏颂能在这时候把那个什么珍妮纺机给搞出来,多少锭多少锭的,赵曦不懂,但他有苏颂。

    这里面有一件事,让赵曦觉得很意外。

    把羊毛的事交给曹祥了,可曹祥并没有搞来多少,却是护卫营的四个指挥使搞来不少。

    国朝的官员,不管文武,很少有纯粹做官的,都有额外的营生。当然,老包那是个例外。

    只是赵曦想不通曹祥这个商贾做不到的事,为啥自己护卫营的武将做到了

    “殿下,家里门人基本在河北,河东,地域与高家、石家类同。而种家、折家是西军,与大夏搭界。”

    曹霖这样说,赵曦就明白了。

    原来这也是有由头的。也怨不得文臣们对武将疑心那么重了。

    一个个担负着守土之责,还一边利用守边的优势在开展着外贸。

    唉,也能理解,且不说国朝就有榷场。按照靠山吃山的原则,这些武勋世家想延续祖上荣光,凭国朝抑武扬文的既定国策,根本不可能。

    这一点或许可以利用。

    ……

    军器监的新城已经有模有样了,于是在一次朝会上,赵曦交给朝廷一项议题:铸币数量的问题。

    提出这个议题,首先是表明一点,新的汴梁钱监制钱,可以满足国朝用度,其他钱监就不必染指新币制作了。

    另外一个,赵曦是想看看国朝这些精英对于钱币的认识。试着看能不能挖一个坑。

    “国朝钱币历来不够用度,若汴梁钱监可制币无数,当然是越多越好。”

    “如今国朝各军州币式不统一,导致官员转任和军卒更戎多有不便。还望汴梁钱监可尽量制币,满足国朝用度。”

    一个意思,都是说应该多做,能做多少做多少。

    “如太子殿下所言,良币驱逐劣币是大势所趋。此番新币推出,势必会导致国朝历年所制币种贱用。故,为黎民计,应议定兑换规程,莫令百姓亏空。”

    “新币推行,应于国朝各军州府同时进行。故,新币制币多寡应听取州府意见。”

    还是一个意思,多做,能做多少做多少。

    不管一个个背后的目的是什么,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不过,都过了脑子,没有张口胡扯。

    只是相公们没人说话。为什么因为他们认为,就朝臣们这般言论,太子殿下不可能想不到,之所以把这事放在朝堂上议论,肯定是另有所图。

    毕竟一直奏对和议政,相公们对于太子殿下胸中经纬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不是个屁事不懂,由内苑妇女养大的帝王继承人,更像个经年老吏。

    所以,相公们都等着太子殿下后话。

    “陛下,诸公,曦以为钱币也是一种货品。所谓物以稀为贵,过多的铸币,导致世面上新币过于泛滥,势必影响新币价值。”

    赵曦很想说一般等价物来着,还想就此展开说一下流动性充裕和不足……扯淡了,谁懂的这个就是说了也是云里雾里的。

    “货品”

    “确实如此。铜为货物,诸位认同否铸币只是将铜提炼加工,也还是货品。只不过它是充当了货品交易媒介的货品,也就是作为中间物使用。”

    这样应该都能懂,也确实懂了,最起码颔首认同了。至于是否有滥竽充数者,那就管不了了。

    “既是货品自然该有其本身的价值。比如一文,这是大众认同,也是朝廷规定,到底它的价值该是多少如何来衡量”

    “只有确定了衡量钱币作为货品的价值标准,



第二百章 就那么回事(第四更)
    要不说有时候赵曦琢磨不透这时代的精英呢。

    他们的认知总是很凌乱,没有规矩,除了古圣先贤,再没有任何成体系的学问。

    可有时候偏偏又能切中要害。

    就像现在,富大相公就说对了。

    确实,在这个时代,唯一能作为硬通货的,就是粮食。

    “富相公所言极是!曦也如此认为,唯有粮食可作为衡量钱币价值。故,曦以为,新币制作多寡,应与国朝粮食挂钩。”

    “如此一来,朝廷可通过铸币调整,稳定粮食价格。避免出现丰年谷贱伤农,灾年谷贵也伤农的现象。”

    “比如斗米三十文,丰年多收,朝廷多铸币,也保持斗米三十文。灾年欠收,朝廷少铸币,同样可稳定斗米三十文……”

    赵曦这明显是胡扯了。赵曦在说这些时,已经混淆并偷换了概念,已经忽略了粮食和钱币的本源,到底谁才是衡量标准,那个衡量那个,他混淆了。

    问题是,赵曦所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

    粮食不是多了吗很好,钱币也多了,确实可以维持三十文的粮价……

    至于通货膨胀,赵曦都是一知半解的,这时代应该没人能懂的。

    赵曦也没以为朝堂诸公真的傻,不仅不傻,反倒都是精英,人精。

    他们确实不懂经济理论,肯定不如赵曦这个半瓶子水平。可是他们懂粮食。

    之所以都认同这个观点,是因为各怀心事而已。

    粮食为我所欲,钱币也为我所欲也,二者如何兼得,且由殿下铸币也。

    粮食是要消耗的,新币肯定也要被储藏的,至于铸币多寡,到时候并不由太子殿下做主,应该是基于粮食作为标准,由粮食价格决定的。

    很好,太子殿下的说法很对。所以都赞同,附议,不再争论。

    赵曦在含糊,朝堂诸公也在含糊,都含糊着议定了新币铸造与粮食挂钩的基调。

    就这样吧,别说什么国朝是寒门天下,扯淡!

    那个穷苦人家,可以养一个不事劳作的半大小子那个贫寒之家可以让一串儿子挑灯夜读

    所谓的寒门,只是相对于前朝,乃至再往前的世家大族而言。

    国朝依科考取士不假,而所取的也是读得起书,养得起读书人的所谓寒门。

    家里几亩薄田,凑合过日子的,能识字都算好的了。指望经年求学,还有钱远赴汴梁殿试,没点底子的家,没谁家能扛得住。

    也没那个先生是不吃不喝教你家孩子做学问的。

    所以,能在这个朝堂上张嘴咧咧的,没几个是真正寒门的。他们最懂的是粮食……

    如今,万事俱备了,只需要统计国朝粮食产量就行了。这也是赵曦真正的目的。

    “陛下,诸公,既定下以粮食产出为基准,但因新币新制,币制新颖,考虑民众认同和喜好的原因。曦以为,今年之新币数量,应调查前五年粮食产出之数。”

    统计历来都是有水份的,数字皆在地方官吏的嘴里,他们只根据需要和可能的利益来定数字。赵曦懂的,所以,他要一个五年的数字。

    “且为确保新币在各州府郡县的推行,多寡之分,需要知州知县确认。故,曦以为,各州府郡县所报粮草之奏折,应有其主官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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