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管不管用吧,赵曦需要这个,官府的大印他们未必在意,个人的签字相对都要慎重些。
不算过分。太子殿下初次主导事务,为避免混乱,有这样的要求也说得过去。
人嘛,在思谋事情时,并不能将所有的条件都在脑子里罗列,基本上是想着目标,然后抓取完成目标的有利因素。
就如现在,太子殿下所说的,所提的,跟各自心思并不冲
第二零一章 斗嘴逗乐子(第五更)
要不说有时候赵曦琢磨不透这时代的精英呢。
他们的认知总是很凌乱,没有规矩,除了古圣先贤,再没有任何成体系的学问。
可有时候偏偏又能切中要害。
就像现在,富大相公就说对了。
确实,在这个时代,唯一能作为硬通货的,就是粮食。
“富相公所言极是!曦也如此认为,唯有粮食可作为衡量钱币价值。故,曦以为,新币制作多寡,应与国朝粮食挂钩。”
“如此一来,朝廷可通过铸币调整,稳定粮食价格。避免出现丰年谷贱伤农,灾年谷贵也伤农的现象。”
“比如斗米三十文,丰年多收,朝廷多铸币,也保持斗米三十文。灾年欠收,朝廷少铸币,同样可稳定斗米三十文……”
赵曦这明显是胡扯了。赵曦在说这些时,已经混淆并偷换了概念,已经忽略了粮食和钱币的本源,到底谁才是衡量标准,那个衡量那个,他混淆了。
问题是,赵曦所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
粮食不是多了吗很好,钱币也多了,确实可以维持三十文的粮价……
至于通货膨胀,赵曦都是一知半解的,这时代应该没人能懂的。
赵曦也没以为朝堂诸公真的傻,不仅不傻,反倒都是精英,人精。
他们确实不懂经济理论,肯定不如赵曦这个半瓶子水平。可是他们懂粮食。
之所以都认同这个观点,是因为各怀心事而已。
粮食为我所欲,钱币也为我所欲也,二者如何兼得,且由殿下铸币也。
粮食是要消耗的,新币肯定也要被储藏的,至于铸币多寡,到时候并不由太子殿下做主,应该是基于粮食作为标准,由粮食价格决定的。
很好,太子殿下的说法很对。所以都赞同,附议,不再争论。
赵曦在含糊,朝堂诸公也在含糊,都含糊着议定了新币铸造与粮食挂钩的基调。
就这样吧,别说什么国朝是寒门天下,扯淡!
那个穷苦人家,可以养一个不事劳作的半大小子那个贫寒之家可以让一串儿子挑灯夜读
所谓的寒门,只是相对于前朝,乃至再往前的世家大族而言。
国朝依科考取士不假,而所取的也是读得起书,养得起读书人的所谓寒门。
家里几亩薄田,凑合过日子的,能识字都算好的了。指望经年求学,还有钱远赴汴梁殿试,没点底子的家,没谁家能扛得住。
也没那个先生是不吃不喝教你家孩子做学问的。
所以,能在这个朝堂上张嘴咧咧的,没几个是真正寒门的。他们最懂的是粮食……
如今,万事俱备了,只需要统计国朝粮食产量就行了。这也是赵曦真正的目的。
“陛下,诸公,既定下以粮食产出为基准,但因新币新制,币制新颖,考虑民众认同和喜好的原因。曦以为,今年之新币数量,应调查前五年粮食产出之数。”
统计历来都是有水份的,数字皆在地方官吏的嘴里,他们只根据需要和可能的利益来定数字。赵曦懂的,所以,他要一个五年的数字。
“且为确保新币在各州府郡县的推行,多寡之分,需要知州知县确认。故,曦以为,各州府郡县所报粮草之奏折,应有其主官画押。”
管不管用吧,赵曦需要这个,官府的大印他们未必在意,个人的签字相对都要慎重些。
不算过分。太子殿下初次主导事务,为避免混乱,有这样的要求也说得过去。
人嘛,在思谋事情时,并不能将所有的条件都在脑子里罗列,基本上是想着目标,然后抓取完成目标的有利因素。
就如现在,太子殿下所说的,所提的,跟各自心思并不冲
第二零二章 知我者彦国也(第一更)
富弼如此询问,基本上相当于朝堂表态了,也就是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只需要诏令即可。
本来这事应该算是过去了,谁也没把太子殿下跟郭申剔斗嘴的事当回事。本来嘛,郭申剔就是刷存在感的,根本就没斗嘴的必要。
也是朝堂的大多数人跟铜铁矿有关联了,只不过郭申剔乃一家一人,没有被拉拢进去而已。
可谁也没想到,一直相当温和的官家,这次却发威了。
根本就没有任何迹象,在第二天,接连下旨了。
吕公弼知益州,并主成都府路军事;韩绛知襄州,主京西南路军事;王素知荆州,主荆楚北路军事。
这几乎是把从铜铁矿产地到汴梁的路线给打通了,全部是太子殿下亲近的人。
而郭申剔也如愿外出了,也是知州,不过是永州……
赵曦都没有想到他老爹也有果断的一面。
老爹的声望是靠宽容积攒的,无论民间还是士林,对于老爹这帝王真说不出什么来。
虽然做事时有反悔的行为,还不能持之以恒,但待人上,绝对的仁至义尽,那怕他是对的,也会跟臣工们表示一下,安慰一下。
恐吓、吓唬、喷唾沫星子,啥事都受过,甚至也有传闻相公们的背叛。
虽然因为担心也有相应的措施,但事后总是会在绕回来。
没想到这次居然果断了一把。
赵祯也不想,只是自觉时日不长了。昨日午夜的一次醒来,曾有一时的恍惚,不知所处,懵懵懂懂的。
他知道,娘胎里带着的病,并没有因为曦儿的惊艳而减缓多少。
先人还没有超过六十岁高龄的,他已经快五十了,也就是没几年了。
曦儿有些想法他能懂,在剩下的几年里,那怕是他去惹人,也得给儿子留下个相对好些的局面。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顾忌是不是因言获罪,是不是违背祖宗戒条了。对于胆敢在朝堂与曦儿争辩的,他不介意做个恶人。
知制诰是司马光,起草诏令时也有询问,见官家如此坚持,也就那样了。
若真不合适,政事堂会封驳的。
谁知道富弼看了一眼,眼皮都没抬,直接过了。
应该说整个政事堂的相公们,谁也没为郭申剔出头,似乎觉得官家还是不够狠。
要说朝堂上没人忧虑国朝的现状,那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对于解决这样积重难返的弊端感觉棘手而已,不得不艰难维持着这个岌岌可危的朝堂。
况且,庆历年的尝试,因为官家的妥协,首倡者范相落个那样的下场,也是让那一批人寒心。
如今,说真的,富弼从太子殿下一连串的操作中,似乎看到的曙光。
怎么说呢,当初他们是改,如今太子殿下的作为也是改。但改和改却有大不同。
他们的改,是在原有利益的情况下,重新划分,或者说打碎了一些人的饭碗。
可太子殿下的改,是在创造新的利益点,不动原有犬牙交错的利益圈,而是让人们看到了另外可以获利的营生,从而自发主动的去做些改变。
要我做和我要做是两码事,结果和效率也是两种境况。
只是太子殿下所选择的路,还没见到效果。作为相公,文官制衡帝王的领头人,富弼还不能旗帜鲜明的站队。
他在等,等整个士林倾向的转变。
话说,君臣一心,自然是一个朝廷的最佳状态。之所以制衡,太祖太宗时期,并没有如此经纬分明的界限,是因为太祖太宗的能力足可以掌控。
因为担心子孙不宵,太祖才有了文官制衡帝王的法度。
只是近百年的存续,演绎成了各自盘算自己利益的现状。
希望太子殿下真正能做一个名符其实的千古帝王吧!
若富弼持这样的观点,跟赵曦
第二零三章 不明白(第二更)
四个只有姓氏的女人,或许她们也曾有过名字,只是在入宫时,意味着抛掉了往日的一切。
也确实得抛掉,娘家还好说,若是前夫家也拉扯了,那事情就有的看了,也热闹了。
说实话,赵曦还从来没过问她们的来历,只确定一点,都是经过人事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入宫了,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奇葩的故事多了。
只是在选定代言人时,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了,那怕是揭伤疤也得问。
或许掖庭局把她们记录在案了,可赵曦不想折腾。一旦自己查询,说不定娘娘会直接带着御医来……
相对于文字记录,赵曦也更相信她们的自述。
都是有故事的人,本以为一生就这样过去了,也认命了。她们这类人入宫,能被选为东宫司门司帐之类的女官,应该是她们这类人最大的造化。
可殿下居然给她们另外一种活法!
若有一份奈何,谁愿意一生待在深宫还是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深宫。
经过人事而无子嗣,本身就有这类事最常见的原因,因前夫原因者还是少。
就如现在,太子殿下的妃子全部有身孕了,她们被临幸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仍然没有子嗣。
也就是说,名分和子嗣,对她们已经没可能了,
所以,都有意尝试一下做那个东宫里出头露面的。
“有一点需要说明,京畿路,京东西路的,宫外有子嗣的等等一些犯忌讳,或者是会导致牵扯不清,纠缠不清的不可以。”
家贼难防,偷盗无量。赵曦可没有给他人做嫁衣的觉悟,也不喜欢事后处置。
在开始就能避免的意外,没必要非得等到坏了事再补救处置。防强于治。
“殿下,京畿道孑然一身可否”
呃……这个赵曦倒是没想到。
“奴是京畿道开德府人氏,庆历八年,因黄河决堤,家人皆亡于水患。如今为孑然一人。”
要求没敢提,只说了自己的身世,怎样决定是殿下的事。
这就是区别,她们只能称呼殿下,郎君、相公不是她们有资格叫的,更别说太子妃那个三哥的专用称呼了。
赵曦没吭声,这事内苑的事,做主的该是滔娘。
“就她吧。三哥赐她个姓名……”
很明白,滔娘这意思就是让连姓氏都给抹掉。
“姐姐,她们正好四个,不如就琴棋书画吧“
唉,连个名字都要有文青范儿。还好没跟段王爷一样,搞个渔蕉耕读的四大随从……
所以,赵曦就又有了一个可用之人……赵琴。
没避着谁,还是家庭会议形式,赵曦把纺毛线的营生详细说了。
“三哥,国朝稼穑为本,饲养牛羊者不多。如此这般,需向外族采买羊毛,势必会让外族将钱财赚走了。可否合适是否应征得朝堂允许”
很有未来六宫之首的觉悟,并没有因私利而忘根本。
“然后呢”
赵曦不指望她们的见识有多高远,滔娘的提法应该是国朝多数人,乃至全部人的想法。
“然后……然后咱们就没钱了呗!是吧姐姐,姐姐就是这个意思。”
苏颜这嘴……不过看滔娘,好像很认同这说法。
“西北苦寒,并非不喜绫罗绸缎,之所以披之羊皮,盖之兽毛,是因身体保暖需要。”
“若有诸如毛纺成衣,花色鲜艳,他们也会选择好看的。然后咱们只需要将毛纺成衣再卖于外族,钱财不就回来了”
只能看得见钱财,赵曦也只能给他们讲钱财的事。
不过就滔娘这种有代表性的认识,赵曦很担心在朝堂会被扣上背祖忘典、里通外国的帽子。
别奇怪,那怕他是大统继承人,这些文人
第二零四章 先内后外(第三更)
今日不是早朝,赵曦还是寅时起床,锻炼后便到了垂拱殿。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的日常。
帮老爹处理些奏折,在老爹召见臣工时听政,偶尔也跟臣工们交流。
只是老爹的面色不太好。
“爹爹,可是未曾睡好”
早知道自己就不急于跟老爹说了,完全可以白天放衙后说。这闹的,搞得老爹愁了一晚上,想了一整夜。
“曦儿,爹爹未能明了汝之所言,已喧了相公议事。莫激动……”
担心自己跟相公们犟起来应该是这样。
赵曦突然有点心酸,胸口堵的感觉。他发现,老爹真的挺老了。
皇家的饭食,并没有让老爹显现那种养尊处优,倒是操劳的疲态尽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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