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这群文臣,还没怎么样呢,就先玩开心思了。
无非是这一次自己放开了对武将的束缚,如今看来又是胜券在握,越发让文臣有些紧张了,生怕这一次的大胜之后,朝廷改变抑武扬文的国策。
有些事总是要做的,并不是你们几句话就能阻碍了。
不过,既然想说,就随你们说吧。
好在韩绛等人并没有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管是因为对自己了解,还是背后撺掇,亦或是对这些人的废话不以为然。都无所谓,赵曦到了现在这地步,真的没多少需要忌讳的了。
十万新军,全部是被自己理念灌输过的……
“殿下,绛以为,若此战部署可在好水川形成围剿,能在好水川歼敌为善。”
“不论好水川之战败局的成因,结局是惨败,死伤军卒十万余。这样的惨败直接导致了国朝的对外政策拟订。”
“曾闻殿下于朝堂谈及朝堂的胆,国民的胆,或许就是从那时胆破了。”
“韩相公如今旧事重提,并非是要结合事实论功过,而是希望殿下这次能一雪前耻,以壮我国朝之胆!”
这说法……或许是最符合韩琦心里的。
赵曦能想的出,当韩琦逃至秦州时,被老妪拖住询问自家儿子时的那一幕……应该会跟烙印一般,深深的烙在韩琦的脑海里,让他多少年过去仍然难以释怀。
……
“曦明了!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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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七章 扯远了
所谓的中路围剿,一直就是悬在种谔和郭逵头上的剑,让他们时刻不忘有这么一回事。
偏偏具体时间又无法确定……不是赵曦不给他们时间,是具体的战况到不了那个时候。
战时纪律相当严格,而对于太子殿下执行纪律的严明程度,不管是郭逵还是种谔,都私下问过曹霖和折可行。
一句话,你们任意一位违反战时纪律,护卫营乃至新军军卒所有人,都有资格执行战场纪律。
所以,即便是种谔这样性子的人,也一样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的有生力量……环庆只是抽调了一部分,而保安军整体未动。
“这种子正和郭仲通,风格迥异呀。”
东西两路的动向,很快就到了指挥部。一群文臣,像模像样的围着整个对夏作战的沙盘,指指点点着。
赵曦对种谔和郭逵有过了解,就是那种旁敲侧击的打听。
也知道一人擅守,一人擅攻。没想到表现的竟然如此明显。
其实,西路军对于完成最终的围剿,到达那时候的指定位置,要比东路军距离近很多,甚至就是打下皋兰,都比晋宁军近很多。
偏偏郭逵却选择了守为主,攻为辅的策略,当求无过,不期有功。
而东路军,本身要完成最终围剿,七八万军卒,连带着淄重,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可种谔却选择了攻为主,守为辅的策略……
还真是让人头疼!
“殿下,抛开新军介入,在西军中也是有优劣之分的。环庆以及麟府二州的军卒,相比会川军卒要强悍一些。”
“会川贫瘠,无秦州之富裕,比环庆也多有不如。西贼之卓啰和南军司虽然强悍,更多的是针对吐蕃而设置。”
“会川是国朝物产陆路外运之起点,军卒不强悍,商贾倒是强悍不少……”
本来是说军略的,结果这话连话的,就扯远了,甚至这种落井下石的话也有了。
“如今丝绸之路还畅通着”
赵曦没搭理那些扯的没边的话,倒是对商贾强悍突然发问了。
赵曦知道,他所在的秦州,就是后世的天水。再往西北,也就是现在会川以西,那就是兰州,然后一路向西,武威、张掖、嘉峪关、玉门……这是后世所谓的丝绸之路。
“丝绸之路”
赵曦这时候也意识到,这个名称这时候好像还没有……又剽窃了。
赵曦是真不想再做这种剽窃的事了,死的活的都不想。
每一次剽窃都让他有负罪感,感觉特丢人。
年少时,为应对汝南王家两代备胎的谋划,不得不做些让人惊艳的事。
可如今,他已经没必要在这种枝节上玩这些没有意义的伎俩了。
“据史料记载,我华夏之地与西蕃易货之初,是以丝绸为主。所以,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至于什么史料,谁知道呢。赵曦是为了把那个名词给圆回来,不得不杜撰了。
还好,早年闯下的偌大名声,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是博览了皇家典藏的,说不定真有这样的说法……
没人究竟去。
“殿下,如今国朝海运发达,倒也用不着丝绸之路了。这条商道,也就是有些零星的西蕃商贾路过。”
“前朝劳民伤财维持,到后期中原动荡,又被各方势力划分。如今的丝绸之路,已经失去了早年的繁华,完全成了荒野之地,也是无用之地。”
这应该是国朝的普遍认识吧荒野、无用、蛮夷……赵曦不否认国朝如今的实力,除了军备,好像其他任何一方面都可以俯视。
问题是,没人会意识到影响力这个无法言传的说法。
扯远了,有些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观
第三三八章 原来如此
大佬一般都是最后出场,就是这打仗也是。
明明双方已经都集结了队伍,偏偏都只是在试探,都在用小规模军都建制的队伍接触。
赵曦都想直接全线压上去,打他个措手不及……瞎想了。
人家是以骑兵为主,咱是步卒,多数时候都是被动迎敌的,说好听点,说成以逸待劳也行。
因为,只要己方扑上去,那就是任由宰割的命运,就是经过满装备急行军训练的新军也不行。
新军也是人,比不了畜牲。
其实,造成如今的局面,东西两路这一番乱拳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皋兰丢了,整个葭芦河两岸已经全数被攻占了……
西夏的大军营帐里,每天都是各个部落首领的咆哮,还有逃窜回来的武士,用恐惧的声音讲述火药弹的威力。
“我当时就站在城头,三石弓拉满,不停的向宋人发射,可是没用。”
“整个皋兰城的四门全部被宋军包围了,他们推着前面有挡板的轮子炮,一步步的靠近城墙……”
“咱们是马背上长大的,从来都不会这样被动挨打,等着对方攻城。所以,咱们的骑兵出城了。”
“四个指挥的骑兵出了东门,那是宋军帅旗的位置。在城门口,两千骑兵……我以为马上就能看到宋军被骑兵追击,然后骑士们会带着丰富的战利回来……”
“可是,就在那时,骑兵准备冲锋的那一刻……只需要一个冲锋,我们的骑兵就能直接杀进宋军的主帅之地。可是,就在那时……一声接一声的火药弹响了,就跟炸雷,一个个全部在战马中炸响了!呜呜呜……”
“没了,没了,全没了!一个个从天而降的陶瓷罐子,不断的落在马群中,然后炸了。战马倒在血泊中……”
“那些没有被炸到的战马,被那种惊天动地的声音惊了,开始不受骑士控制,胡乱的跑起来…呜呜呜……”
又开始哭了。
他害怕,就这样讲述,他都能想起当时的情形。
一匹匹战马倒下了,一匹匹战马疯掉了,没有任何章法的乱窜。
骑士没有办法,不停的想尽办法在控制战马。然而,不是被战马掀下来,就是被早已等着的宋军射杀或者捅下来……
然后,全没了,四个指挥的骑兵就这样全没了。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他看到那种轮子炮,被宋军推着,就那么碾压着死去的战马和骑兵,一点一点的接近城墙……
终于来了,他想的到,这是要向城头发射了。
“我当时想躲开,使劲的往后退,一点一点的。突然一声巨响,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缓过劲来,自己趴在城内,就在翁城的地面上。我看到周围全是血,看不到一个完整的人。”
“那时候我已经能听到城门边宋军的呐喊声了!不行,不能被宋军活捉了,我死命的爬起来,认准了马厩的方向……”
“宋军在进城后,没有继续发那种吓人的火药弹。我带着三匹马,没日没夜的跑,我得把情报告诉大王……”
是啊,他着急告诉大王,甚至连他们的保泰军司驻地都没去,一人三骑,马不停蹄的奔袭……若不是遇到大军,看到了皇旗,估计他这时候已经跑到兴庆府了。
“嵬名建荣……”
“小的在…”
“噗呲……”
滚落的人头还能看清那双冤枉的眼……就这样被砍头了。
“嵬名建荣与会州宋军交易颇丰,在宋军攻城之时,消极怠战,致使宋军聪其防守之处破城。”
“破城后被俘,被宋军款待,并与易货之宋军将领勾连上。以逃出皋兰的名义,到我大军之处妖言惑众,动我大夏军心。”
“这几日不断在各家武士中宣扬宋军火药弹威力,意欲涣我军心。若不是我会川细作有报,几近让其得逞!”
“奉大王之令,将此僚斩杀于此!”
哦……原来他是细作也可能,毕竟守卫边州,都跟宋军易货。
第三三九章 西夏的战略统一
效果相当不错。
景洵一次次点燃他做的那种大爆竹,一次次往战马耳朵里塞麻布疙瘩,到最后,战马在爆竹响起以后,骑士们还能游刃有余的控制。
这一下,总算是让大家放心了,就是满心疑虑的西夏武士,在看到这情形后,也都踏实了……一群蠢货,无非是声音大一些而已,居然让宋军打成这样!
军心,这算是收拢好了,接下来又有争论了。
该打哪
大军现在是在韦州周围,也就是静塞军司的驻地。
二三十万大军,那是一个韦州能放下的……好在西夏人不挑住处,随便都可以。
这地方对西夏大军而言,是个最合适的驻军之地。
往东,越过横山,便是宋国的环州。往西,翻过杀牛岭,就可以长驱直入会川。
而往南,几乎没什么关隘险地,可以一路杀到秦州境。
不管是原来的定川寨之战,还是好水川,都是在这条线上。
如今积聚了如此规模的控弦武士,还多为骑兵……除了汉军,应该说大夏全部都是骑兵。
本来就是准备直接杀到秦州的,只是皋兰失守,以及葭芦河两岸全数被种谔收复,让西夏的营帐多了很多声音。
“晋宁军、绥德军、保安军,整个东边少说也有七八万宋军。从覆盖夺取葭芦河流域看,宋国主攻应该是环庆的种家……”
这是传统势力范围在左厢神勇军司的。自家的二郎被灭了不少,地盘也被宋军给祸害了……从来没有想过回不来,只是暂时被宋国占据一阵而已。
“龙州、银州、石州、盐州,整个环庆紧紧贴着四州之地,一旦边寨全部失守,预示着四州有可能全部成了边城……”
大夏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担忧偏偏这一次,这种家折家就跟疯了似的,一点情面都不留,拔掉了几乎整个左厢神勇军司和祥佑军司的营寨。
到底要弄哪般
可不管最终会不会再打回来,现在的草场没了,羊群没了草场,这将预示着明年必定会减产。
所以,一心想撺掇着能全军压向东面,把绥德军和晋宁打回去,甚至直接打到延州去……
“大王,兰州的禹藏花麻和木征一直没给个准信,这一年信使往返多次,一直就是含含糊糊的。”
“现在宋军打下了皋兰,虽然不至于威胁到卓啰和南军司,可对于大王招揽禹藏花麻和木征的大事,势必会有不好的影响。”
“况且,兰州与青塘唃厮罗不和,我大夏了解,难不成宋国不了解”
“会川的郭逵又与兰州各方势力多有往来。如今打下皋兰,若趁势南下,恐怕禹藏花麻和木征,转头就归顺宋国了。”
“如此看来,西边是必须重兵压过去的,只有把皋兰收复,才能让大王谋算兰州几年的心血不白费。”
这个好像也有些道理。
这时候是真正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各人有各人的立场,也自然能找到符合自己立场和利益的措辞。
很多事都是这样,不同角度能看到不同的问题,也就有了不同的结论。
“陛下,诸位将军,我们何不换个角度想问题”
“众所周知,如今与我大夏作战的主帅乃是宋国太子,是宋国未来的帝王,还是唯一的继承人……”
景洵尽管在西夏,可还是没舍得丢掉士人的做派。比如称呼,他就觉得称呼什么大王很不合适,就应该是正式的称呼陛下。
李谅诈还就好这一口。景洵更喜欢装逼,拿捏一下,做做势。
这时候他停顿了,就是在等人接茬……
“哪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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