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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高能[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镜妃苔
马夏夏又被魏父推倒,按在地上锤了一通。
舒宁在系统内容介绍里看到这段文字介绍的时候,特外心疼原主,父母兄弟吸她的血,被bī走错路嫁错人,还遇到这种丈夫和婆家,她真的很难想象,原主被打被嫌弃的时候,该有多无助。
一个女人,满怀希望给自己寻了一条路,最后发现竟然是条死路,会很绝望吧。
舒宁抬起手,黑暗中可以看到腕部一条狰狞的血口,血已经停住了,然而半个胳膊都是黏糊糊的,再低头,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光,可以看到床边一滩黑sè。
马夏夏,就在刚刚,准备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同一时间,舒宁穿越进入这个世界。
系统已经帮这具身体止住了血,舒宁看看伤口,再看看地上那摊血,从心底感受了一股凛冽的责任感。
她第一次这么想为原主做点什么。
“五啊。”
5.5贴心地说:“宿主,杀人,尤其是杀掉原主身边的亲人,会被强制登出这个世界,任务失败。同时会被系统监狱锁定,根据杀人情况判决‘入监’时间,一旦‘入监’,至少半年不能再攻略任务世界,且会身处密闭空间,望周知。”
舒宁:“我上个世界还弄出一个植物人,怎么没事?”
5.5:“那是挂外加成,系统认定不违规。”
你们系统的法则还挺自由主义的。
系统现在倒是挺了解舒宁,接着说:“宿主您实在想宰人,可以高价在高能论坛求‘杀手’外挂,保证死无全尸、死得其所、死有余辜、死得难看。”
舒宁:“……升级就升级,别瞎用成语。”





儿媳高能[快穿] 90.【家暴的诞生】
舒宁当然不会杀人。
让一个人经历死亡那几秒的恐惧和伤痛,然后再成为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 这过程未免也太苍白。
相反, 人活着,才更遭罪。
舒宁可以理解马夏夏在绝望的情况下选择自杀的心态, 但换做是她, 根本不会用自杀做了结。
凭什么她死?
她付出一切,什么也没得到, 魏家嫌弃她觉得她没用, 就刚刚好死掉腾出老婆位子来给魏成中意的城里女朋友?
她马夏夏是大写的雷锋转世吗?
还是上辈子魏家拯救过银河?
要不然魏家怎么这么好的运气,能遇到马夏夏,又是拿钱又是伺候公婆, 任劳任怨辛辛苦苦, 最后还死了一了百了?
想都不要想!
舒宁这辈子最痛恨家bào,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马夏夏这种被公公打又算怎么回事?
魏成的爸爸算老几?
原主拿钱供他们儿子念书,他们不感恩戴德, 也不念在媳妇拿他们当公婆伺候的份上对人女孩子好点儿, 竟然能动手打人?
舒宁想到这儿火气就有点压不住,噌噌噌往上冒, 再看止住血的手腕和床边的一滩血, 真是恨不得现场召出两道雷, 劈干净隔壁那对老夫妻。
好在舒宁火归火, 理智还在。
冷静点后, 她让5.5给她抹掉手腕上的伤口, 清理床边床上的血迹, 又用外挂把床上冷得掉冰渣的被子换成舒服的棉被。
重新躺下后,她对5.5道:“听听隔壁怎么说。”
5.5:“明白。”
系统小辅助用上,舒宁的两个耳朵惯例又成了顺风耳,隔着两道墙,魏家老夫妻房间的动静一清二楚。
魏婆子:“怎么那边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魏父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魏婆子继续嘀咕:“你也是,说就说,动什么手啊,你把她打伤了,明天早饭谁做啊。”
魏父不耐烦:“你动动手怎么了!一顿早饭,你以前不是天天做!”
魏婆子:“那我现在不是不做了吗。”
魏父一副烦躁的样子:“边儿去,吵什么啊,能不能让人静一静。”
魏婆子和魏父斗了几句嘴,房间又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魏父边抽烟边吧嗒着嘴说:“今天是冲动了,不该动手。”
顿了顿,“但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不就拿了点儿钱出来供我儿子读书么,有什么了不起!当初又不是俺们求着她拿的,是她自己要拿的!她在咱家又住又吃,这点钱我都觉得便宜她了,她还那副样子,好像咱们家欠了她一样!找打!”
魏父骂骂咧咧又嘀咕了一会儿,直到魏婆子打断他,他才没再说。
魏婆子反而道:“你行了,道理还都是你的怎么着?打了就是打了,你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呢。睡觉睡觉!”
舒宁躺在床上,把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完,心里只剩下冷笑。
她没有猜错,魏家怎么会对马夏夏感恩戴德?
他们拿了钱,还不觉得是欠了媳妇的,说是媳妇自愿的,反而还要说马夏夏吃他们的用他们的住他们的,反过来欠了他们。
所以啊,这顿打在他们看来打得妙,打得该,打得呱呱叫。
唯一后悔的就是,打坏了没人干活儿怎么办。
没关系啊,舒宁心里冷冷地想,怎么会没人干活儿呢,我不是还活蹦乱跳地在这儿吗。
没打坏,身体硬朗得很!
次日,舒宁起了个大早,如原主从前的一样,第一个起床,然后给一家子人做早饭。
用农村的大灶台对她没难度,虽然魏家条件不怎么样,但灶屋条件可比之前她经历的那个农村条件好多了,忙活没多久,早饭搞定。
等魏家老夫妻两个起来,惊讶地发现媳妇不但已经起来了,厅里竟然还有早饭。
老夫妻面面相觑,打都打了,打得也挺狠的,打完了也丢着没管,按理来说不该连床都起不来,怎么还能早起做饭?
魏父还低头,朝自己拳头看了一眼。
魏婆子则朝灶屋的方向伸头看过去,在旁边那手肘捅捅男人,嘀咕:“老头子,你说,这饭不会有毒吧?”
魏父瞪眼:“她敢!”
为了摆谱,一家之主率先不怕死地坐到了桌边,魏婆子跟着过去在旁边坐下。
不久,舒宁从灶屋把一碗jī蛋羹端出来,她人刚露面,老夫妻齐齐抬眼,目光探究地看过去。
却见媳妇面庞粉润,气sè颇佳,脚步款款,很是jīng神,哪里像个隔夜被揍得结实的可怜虫?
不但气sè、姿态、仪表不像,走路的姿势都非常轻快,脸上也看不出半点伤痕!
老夫妻诧异又惊讶,昨天打都打了,该是什么样,他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脸都肿了,头上也有血,走路都不利索,晚上进门的时候含xiōng弓背只剩一口气的样子,伤成这样,就算一夜时间恢复的再好,也不能像个没事人似的吧?
魏婆子当场在桌子下拿手碰了碰魏父,魏父也很惊讶咋舌,仿佛见了鬼,当场跳起来,转身往屋子里走。
魏婆子也立刻跟上去,留下舒宁故作一副疑惑地样子,抬眼看他们。
到了隔壁屋,把门掩上,魏婆子立刻压低声音,一惊一乍:“我没有看错吧!”
魏父拧眉,也是一脸不敢相信:“我打轻了?”
魏婆子:“你快拉倒吧!你都快把人打死了,说打得轻还是人话吗。”
魏父瞪眼:“那她怎么回事?”
魏婆子想了想,用了个不恰当的形容:“回光返照?”
魏父嫌弃地说:“去去去。”
老夫妻嘀咕来嘀咕去,除了觉得奇怪,就只剩下奇怪。
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打得半死的人,怎么能隔一夜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最后,老夫妻抱着观望的态度,回到吃饭的屋子。
舒宁正咬着筷子,满脸疑惑地看他们,但还是和往常一样规矩不多言,也不问,只说:“爸妈,吃饭吧。”
魏父坐下,威严地嗯了一声。
魏婆子抬眼,止不住地拿眼睛瞄她。
一顿饭吃得沉闷,但其实魏家的饭桌一直如此,没人讲话,这么看上去,也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
吃完饭,也和从前一样,媳妇收拾桌子。
可越是和平常一样,老夫妻心里越觉得奇怪,疑心更重。
等桌子都收拾干净,舒宁反身回屋,才道:“妈爸,你们昨天说的事,我想过了。”
昨天的事?
老夫妻两个心口均是一跳,昨天的事,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儿子电话回来,闹得不愉快,然后他们把媳妇修理了一顿吗?
这是要来和他们算账?
可看样子,又不像,实在是他们眼前的媳妇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没有伤没有肿没有青没有紫,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他们觉得极度不正常。
老两口昨天替儿子管老婆没沉得住气,今天倒是很能坐得住,一个严肃八风不动,另一个也只威严地嗯了一声。
舒宁擦干净手,坐下,认真地看着他们,淡定到:“我想过了,你们说的对,我和成子虽然结婚这么多年,但一直都是我在家,他在外面上学工作,相处时间太少。”
老夫妻都一脸纳闷,等会儿,她说什么?他们怎么好像听得懂,又好像根本听不懂?
舒宁接着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爸妈说的很对,没怎么相处就没什么感情,这是事实,也不能怪成子这么对我。”
“本来我也没有想过就这么直接去找他,怕让他分心影响他工作。不过爸妈既然都开口了,那我就去找他好了。”
“我也想通了,不管怎么样,要先相处,有了感情,才能继续生活。”
……
老夫妻听到后面,何止听不懂,简直听出了一本天方夜谭!
什么叫爸妈说的对?什么叫爸妈既然都开口了?
他们说什么就对了?他们开什么口了?
老夫妻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产生了幻听,同时转头相互看,直到看到对方满脸的迷惑和不解,才明白不止自己觉得奇怪。
魏婆子率先开口打断:“你等会儿?你说什么呢,我和你爸根本听不懂你在讲什么。”顿了顿,习惯性贬低,“你能不能说话带带脑子!”
舒宁紧跟着露出一脸诧异:“妈,”接着看魏父,“爸,”来回扫视,“你们,你们……昨天不是你们说的吗?”
魏婆子:“我们到底说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舒宁眨眨眼:“你们说的啊,说让我去城里找成子,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魏父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舒宁一脸惊讶加不明所以,表情认真半点不馋假:“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们说的啊,你们说体谅我这么多年在家伺候你们两位老人,就算成子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你们也绝对不会承认,只认我一个媳妇,还让我去找成子,和他一起生活,这都是你们昨天说的啊,难道才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记得了吗?”
魏婆子脱口就要反驳,什么体谅你,什么只认你一个媳妇,我们可没说过这种话,更没让你去城里找魏成!我们昨天根本没这么说!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可媳妇的样子根本不像有假,外加人看上去也的确没一点事儿,老两口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记错了。
可一个人能记错,还能两个人同时一起记错?
老两口被这诡异的一幕搞得同时沉默了下去,一个抽烟,一个干坐着,齐齐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没回应,等回了屋,关上门,又凑到一起。
魏婆子拧眉:“你昨天到底打没打啊!”
魏父瞪眼:“我没打吗?你觉得她敢那个态度,我能不抽她?”
魏婆子:“可她怎么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一样啊!?”
魏父:“我怎么知道!”
老夫妻又开始回忆,然后沉默。
过了一会儿,还开始同时回忆拼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没文化的农村人,哪里有很强的逻辑性,外加本来年纪也大了,记忆力也没那么好,记得事情东拼西凑不齐拢,哪怕只过了一夜,老夫妻一起回忆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完全拼凑出当时的全貌。
甚至发生了魏婆子记得是这样的事情,魏父记成了另一幅样子。
外加两个人都不是脾气很好的人,发生过的事情重新描述还对不上号,更是越说越急。
魏父怒道:“明明是我先让她闭嘴的,你才抢电话!”
魏婆子:“你老糊涂了!?是我抢的电话,我抢电话那会儿你还在抽烟呢!”
魏父:“你明明也拧了她胳膊!”
魏婆子:“我没有!我根本没动手!都是你在打!”
你胡说!
你才胡说!
你记错了!
明明还是你记错了!
老夫妻从一起回忆变成了最后的争辩,还互不相让,吵来吵去,差点翻脸。
最后魏父及时叫停,怒道:“我们吵这些干什么?反正我们都记得把人给打了!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外头那个跟没事人一样!还说了一堆我记得根本没讲过的话!”
魏婆子沉默地想了想,犹豫地说:“可是……她好像,真的没事啊。”
说着,又一脸深意地看向魏父:“老头子,不会,真的是我们记错了吧?”
魏父瞪眼:“一个记错,还能两个人一起记错?记得还一样?!”
魏婆子:“会不会我们其实在做梦?”说着,伸手重重地拧了魏父一下。
魏父差点跳起来:“哎呦!”也跟着伸手,却是下意识反手扇过去一巴掌。
魏婆子头都给打撇开了,翻脸怒道:“你打我干什么!”
魏父:“那你掐我干嘛!”
魏婆子:“我看看你是不是做梦!”
魏父:“我看你有病!”
魏婆子上去就锤魏父,魏父抬手推她,夫妻俩个为老不尊地在屋子里打了起来。




儿媳高能[快穿] 91.【家暴的诞生】
攻关难度:四颗星。
攻克难题:家bào的诞生。
任务目标:暂时未知。
既然未知, 那就自由发挥呗。
舒宁竖着两个耳朵听屋子里的老两口斗嘴打骂,pì股却一动不动挨在小板凳上, 坐着晒太阳。
她还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两包瓜子出来嗑,边嗑边和5.5聊天。
5.5说:“宿主,你在这个世界的心态似乎和过去都不太一样。”
舒宁磕着瓜子, 晒太阳晒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是, 毕竟以前攻略世界还没遇到哪个婆家那么‘牛bī’, 能把媳妇bī得直接割腕自杀的。”
5.5不解。
舒宁继续道:“除了狐狸那个非人世界,其他世界的婆婆, 怎么说呢, 不管好还是不好,也没到直接把人bī死的程度, 更加没有动手打人, 对吧。”
但魏家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吸着马夏夏的血,占足了便利,不知感恩,到头来还把人bī死。舒宁好歹一个情感咨询师,接触过的情感咨询很多,她都能被恶心到, 可见魏家人做得有多不厚道。
而原主也是真的可怜,老实人, 没心机, 虽然当初bī不得已选择嫁给魏成, 但也是一心奔着过日子来的,从没有想过拿钱换地位,想法也很朴实,觉得既然嫁进门做了人家媳妇,就该勤勤恳恳替在外求学的丈夫照顾父母,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魏成学成后心里知道感恩,会念在夫妻情谊和她相濡以沫的过日子。
这样一个姑娘,不争不抢,勤勤奋奋,最后落到被丈夫抛弃被婆家狠揍的下场,舒宁都替觉得万分心疼。
一面心疼,一面想着,该怎么把原主承受的伤痛一并狠狠的还回去。
不久,在屋子里斗嘴又差点打起来的老夫妻两个一起走了出来,表情看上去都很不痛快,但也极力掩饰。
魏父没有出院子,坐在堂屋里抽烟,魏婆子走出来,见舒宁在嗑瓜子,又吓了一跳,转头看厨房的方向,不解道:“你干啥呢?一早上就在磕瓜子!碗都洗好了?”
——魏家以前条件差,别人都两层楼房了,他家还是一层小矮楼,但自从魏成大学毕业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后,魏家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虽然没有推掉房子重建,但也把房子和院子修缮一新,水电也重新拉管子排了排,冰箱电视空tiáo也都买了。
明明条件变好了,可魏家的日常生活作风和习惯却没变多少,空tiáo彩电舍不得用,哪怕就是洗个碗,还得继续打井水。
夏天还好,冬天着实冷,原主也是可怜,摊上这种婆家,有条件没条件都得挨冻碰井水,洗个碗,还得端个盆子到井水旁边蹲着洗。
舒宁对这些一清二楚,更别提是原主朝夕相处的魏婆子。
老太婆一出院子看水井旁边的砖地都是干的,立刻就要跳脚,她平常指责惯了,这会儿也不顾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的疼,转头就要骂人。
尤其看到该洗碗的人还在院子里嗑瓜子,壳子还吐得满地都是。
怎么啦?一个两个都要造反啦!
魏婆子有气不能朝男人发,立刻就要转移目标,结果媳妇吧嗒吧嗒吐着瓜子壳,抬起眼:“妈,我不能洗。”
魏婆子两步走到她跟前,叉腰,瞪眼:“咋了,你手断了?碗都不能洗了?”
舒宁没继续磕瓜子,吃剩下的半包瓜子放到脚边,口气幽幽地叹:“那好吧,我去洗。”
魏婆子本来就觉得媳妇奇怪,这会儿见舒宁这个态度,更觉得奇怪,总觉得和她平日里见到的人不太一样,可她又形容不出来哪里不同,反正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但就是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魏婆子盯着媳妇,心里满满都是纳闷,比刚刚还要觉得更奇怪一些。
舒宁进了灶屋,她也收回目光,转头回堂屋。
魏父还在抽烟,拧眉锁目,眸光浑浊,见魏婆子一脸嘀咕的进门,不痛快道:“你又咋了?”
魏婆子也在桌边坐下,但她没吭声,毕竟刚刚两人才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她懒得再讲,只心里疑惑,目光探到院子里,悄悄看着。
半天,厨房那边没人出来,她又起身,正要走,魏父不耐烦地说:“你站站坐坐干嘛呢。”
魏婆子道:“媳妇洗碗呢,我看她磨叽什么,现在都没出来。”
魏父:“洗个碗而已。”
在魏家没有大事,都是jī毛蒜皮的小事,但公婆两个事事都要管,时时都要管,有时候是魏父,有时候是魏婆子。
这会儿魏婆子就管上洗碗这种小事里头的小事了,见厨房门口半天没动静,便起身过去看。
结果到了厨房门口,站定抬眼一瞧,看到媳妇竟然在用台盆的水龙头下面洗碗,她顿时炸道:“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用自来水么?!”
说着,一大步跨进门!
舒宁正拿个丝瓜藤在那儿懒懒地洗碗,听到动静也不意外,只转头,缓缓平静地说:“用井水洗太冷了。”
魏婆子进来,一把将水龙头拧上,生气道:“浪费水!水费不要钱的啊!外头不是有井水的吗?你今天脑子搭错什么筋了,又是在院子里嗑瓜子又拿自来水洗碗!”
舒宁也不争辩,就甩了甩手上的水:“好吧,那我还是用井水。”
说着,整理碗筷和水盆,端起来,绕开魏婆子朝院子的水井走过去,规规矩矩地打井水洗碗。
舒宁打水的时候,魏婆子又跟着走到她背后,口气不好地嘀咕:“有井水还用自来水,自来水热的还要烧电,浪费!”又嘀咕,“没有小姐命就没有小姐命,用什么热水!”
井水刚好打上来,舒宁弯腰端捅,将水倒入洗碗的盆子里。
魏婆子就站在后面看着,看着她两只手被冰水冻得通红,反倒痛快了,chún角抿着勾起来,轻轻哼了两下,白眼一翻,转身回屋。
舒宁也利落地放下水桶,就在桶身刚触地的瞬间,屋子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呼。
“啊!我的手!”
正要进屋的魏婆子脚步一顿,又赶忙往堂屋里快步走去,“老头子你乱喊什么呢!”
跑到屋子里抬眼一看,魏父定定地傻子一样站在原地,而他举在眼前的两只手,表面竟然冻起了一层薄冰,大白天的实在显眼,就像举着两只手形大冰棍!
魏婆子慌乱地跑过去,急道:“你干啥呢!”
魏父惊恐地瞪大双眼,舌头都在哆嗦:“手,手,手,手上的冰,有冰……”
魏婆子余光扫过堂屋一角的冰箱:“你有什么毛病,去摸冰箱!”
魏父脱口而出:“我没有!”
魏婆子:“那这冰哪儿来的!”
魏父的舌头终于捋直了:“忽然就有了!”
魏婆子就觉得魏父胡说,肯定是去摸了冰箱,摸出一手的冰,她下意识就转头喊:“喂,打一盆热水过来!”
舒宁站在水井旁边笑了,口气平稳,“知道了。”
5.5在耳旁道:“【小姐命】外挂已启动。”
舒宁:“谢谢。”举起自己那双冻得有些红的手,露出一个颇为赏心悦目地表情。
谁说她没有小姐命,这不就有了吗?
小姐命小姐命,皮娇肉嫩,可不能有半点伤痛,有了,就得有人替她承受。
而魏父那冻住的手,可不是热水就能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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