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高能[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镜妃苔
两只粗糙的老手没入热水中,四只瞪得铜铃一般大的眼睛默默地看着,预想中的冰碰到热水融化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好半天,冰块手还是冰块,□□地在热水中维持着原貌。
魏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还用两只冰手相互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魏婆子也伸手进水里帮忙搓,可撮来撮去还是一层滑溜溜的冰,根本没有融化。
魏婆子也觉得奇了,嘀咕着这冰到底有多厚,夫妻俩甚至拿剪刀的刀刃削冰,可冰层仿若钢铁,连冰渣子也削不出来半个。
也想了其他办法,什么烤火什么热水袋捂着,能试的办法全部试过了,却怎么也撬不开融不掉老头儿手上的冰。
折腾了足有半个小时,渐渐的,夫妻俩都露出了见鬼的神sè。
魏婆子瞪眼看魏父:“你,你手上,到底怎么弄的。”
魏父苦着一张脸:“不是和你说了吗,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魏婆子:“你没碰冰箱?”
魏父:“你又不是没用过冰箱,碰冰箱能变成我这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见鬼了?”
“胡说什么!”
老夫妻又害怕又着急,魏父开始哭喊,说自己两只手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魏婆子想来想去,只能一惊一乍地说:“要不去医院!”
魏父连忙起身,差点被桌脚绊一跤,稳住身型,刚好看到站在身边的舒宁,他顿时来气,习惯性又要拿这个老实巴交的媳妇出出气,抬腿就踹:“瞎了吗,挡什么路!”
舒宁侧身避开,没被踢个正着,但小腿还是被蹭到点,才觉得有点疼,提前走到门口的魏婆子忽然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魏父抬眼望去,却见魏婆子躺在地上捂着小腿:“好疼啊!”
魏父瞪眼:“你干啥呢!”
魏婆子:“刚刚好像有人踹我!”
魏父举着两只冻蹄髈一样的手走过去,莫名道:“谁踹你啦?不就你自个儿倒地上的吗。”
魏婆子:“都说了有人踹我你怎么就不信呢!”
两口子一个手冻着、一个腿疼摔在地上,想拉人的没手可递,想起来的没手可拉,最后又是叫媳妇。
“你是bàng槌啊,不知道过来!”
舒宁默不作声过去,立在魏婆子跟前,魏婆子去拉她的手准备借把立起来,结果媳妇像是纸做的一样,拉了一把就跟着软绵绵的摔倒地上。
“哎~呦~”
魏婆子张口又要骂,却听舒宁一口棉花嗓子喊:“胳膊肘撞到地上了,好疼啊。”
下一秒,魏婆子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哒,冷汗跟着流下来,疼得什么都看不到了,有几秒眼前一片黑。
这骨折的声响还不小,连魏父都听到了,再见自家老太婆脸sè刷白白眼翻飞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顿觉不对,急忙弯腰蹲下,“老太婆!”
舒宁故作惊讶地从地上爬起来:“呀,妈妈怎么了?”
魏父吼道:“愣着干嘛啊,去喊人啊!”
农村家家户户挨得都不远,动静稍微大点前后院都能听到,舒宁出去叫人,没多久就来了几个壮实的男人,见魏婆子脸sè惨白都要晕过去了,急忙喊车过来拉去医院。
因为看上去情况紧急,反而没人注意到魏父的手,等魏父自己想起来,才发现手上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了,他也顾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一道去医院。
路上邻居问发生了什么,魏父还没开口,坐在副驾的舒宁哭哭啼啼:“我也不知道,妈妈在门口摔了一跤,好像是骨折了。”
邻居还安慰她:“没事儿,伤筋动骨好办,这要是个心脏病才难办得很。”
魏父心里却纳闷,骨折?什么骨折?本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骨折的?
到了医院一查,的确是骨折,拍片治疗打石膏,忙活完都已经是当天下午,本来医生还叫住院,魏家两口子舍不得钱,也觉得医生故意骗他们钱,不肯住,直接走人。
回到家,魏婆子哭丧着脸,心疼钱也觉得自己倒霉,本来都好好的,就那么一跤,竟然骨折了,她气闷地坐在床头不说话,看什么都不顺眼。
魏父坐在床边抽烟,不解:“你怎么摔的?你这一跤,摔出去大把的钞票!”
魏婆子气道:“还不是要带你去医院吗?”见他手没事了,更气,“你没事,出事的反倒变成了我!”
魏父:“行了行了,省省力啊,瞎喊什么,问你呢,到底怎么摔的。”
魏婆子:“我不知道啊,就觉得膝盖忽然疼了一下,好像有人踹我,我就倒地上了。”
魏父:“那你胳膊怎么伤了,捅砖头地上了?”
魏婆子:“没有啊,我记得明明没有,胳膊也是忽然就疼了!”
不明缘由,忽然发生,魏父的手,魏婆子忽然倒地和伤到的胳膊,仔细想想,越想越不对头,就跟见了鬼着了道似的。
魏父拧眉抽烟,就算不知道老太婆那边是怎么回事,但他自己的手忽然结冰不掺假,都是他自己经历的,仔细回想,这种毫无征兆、没有具体缘由的事,可不就跟见了鬼一样吗。
魏婆子那边也是这么想的,她起先觉得会不会是被绊倒,可家里的门槛进进出出这么多年,从前也没被绊过,黑灯瞎火抹黑都不会摔,怎么好端端大白天摔了这么一跤,胳膊也没碰到什么,却伤得最重,也见鬼了?
老夫妻对视一眼,相互都觉得有点渗人,难道年关将近,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魏婆子对魏父道:“你,你下楼,要不要给菩萨拜拜?咱家有段时间没拜过了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农村人也的确迷信这些,魏婆子这么说,魏父连忙起身下楼去拜,拜完了,两口子才算稍稍安心了一些。
带着敬畏之心,人总会规矩点,魏家悄无声息地平静地度过了整个下午,迎来了晚饭时间。
晚饭自然是媳妇做,老两口都习惯了,等着,可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媳妇还没来喊,魏父纳闷地走出屋子,却见堂屋的餐桌边,舒宁边磕瓜子边看电视。
魏父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看电视的!”
舒宁转头,没脾气的样子,平静地回道:“也没事做啊。”
魏父:“饭做好了你没事做?”
舒宁“啊”了一声,“我忘记做了。”
“你!”魏父瞪眼,“你竟然没做饭!”
舒宁一脸平静:“忘记了啊。”
魏父:“你忘记,那晚上吃什么!”
舒宁指了指冰箱:“有面,要不爸爸你下点面条和妈妈一起吃。”
魏父被家里的女人伺候惯了,怎么可能自己动手,一听舒宁这么说,口气不好道:“你快去做,别废话。”
舒宁眨眨眼,一脸天真:“可是爸爸,起早又跑医院,很累,不想动。”
魏父威严道:“现在就去!”
动静把魏婆子引了出来,见媳妇连晚饭都没做,便立刻颐指气使地甩婆婆的脸sè,吊着一条胳膊,就拿另外一条胳膊去扯舒宁的手腕,“只会吃不会做的烂货!我们家白养你这么大一个活人吗,连晚饭都不做!”
舒宁被扯住胳膊,跟着走了两步,口气依旧很平稳:“啊呀,妈妈,你轻点儿,我手腕疼。”
刚说完,背后魏父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转头看去,老头儿捂着手腕子直接跪到了地上。
“疼!疼!”边喊边倒抽气。
魏婆子吓了一跳,甩开舒宁跑回老头儿身边,却见魏父左手翻向手背的方向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魏婆子大惊:“手!你的手!”
魏父疼得冷汗直流,嘴chún哆嗦,“医院,快,医院。”
大晚上的,又去叫邻居送医院,查出来还是骨折,再治疗打石膏,这下折腾到半夜才回来。
邻居还纳闷,对舒宁说:“你公婆在家干啥呢,打架呢,一个接一个折。”
这一趟折腾回来,饿了一晚上的老俩口连气都虚了,也没工夫摆公婆的谱,一个赛一个沉默。
魏父直接回放假,魏婆子没什么神sè地对舒宁说:“你去煮点面吧,茶泡饭也行,填填肚子。”
舒宁委屈地说:“妈妈,我也累,走不动。”
换了平常,魏婆子肯定要气怒,再开口指责,可今天这一天下来,她真的折腾不动了,自己还吊着石膏,大半天没吃没喝,虚得不行,“你就再动动吧。”
舒宁没动。
魏婆子:“快去呢。”
舒宁还是没动。
魏婆子吊起一口气,泄气儿似的喘道:“当我求你了,媳妇儿。”
舒宁也跟着委屈:“脚酸,站不起来。”说着,缓缓站起来,却是摇摇欲坠快摔倒的样子,最后一pì股摔在凳子上,“哎呦。”
她这一声哎呦,魏婆子忽然眼皮狂跳,跟着下意识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而预感很快得到了应验——
屋子里传来魏父的鬼哭狼嚎:“老太婆!老太婆!”
魏婆子赶忙跑回屋,进门抬眼,就见卧室里的木床塌了,魏父半个身体栽进了床里。
魏婆子连忙要过来拉人,被魏父叫住:“别拉我,”哭着喊,“去叫人!我腿折了!”
隔壁堂屋,舒宁拍拍身上零碎的瓜子壳。
你赶打得原主满身软组织挫伤,老娘就以bào制bào让你满身骨头折折折!
儿媳高能[快穿] 92.【家暴的诞生】
魏家老夫妻一天时间在医院三进三出。
送他们去医院的邻居也纳闷, 魏家这是搞什么内部大斗争呢?手胳膊腿一个接一个全折了。他一个好心送医的邻居都要折腾不起了,送魏父去医院的时候还祈祷, 魏家这几口子千万别再出事,出事他都要懒得再管了。
这最后一趟折腾, 一直到次日白天才算结束,等老两口被送回家,邻居几个男人把打着石膏的魏父送上床, 天都亮了。
魏父一沾床就睡,魏婆子折腾了一个晚上也困得不行,没人想起吃早饭, 空着肚子关门睡觉。
只有舒宁一个人还jīng神抖擞。
她在医院的时候从系统商城买了咖啡喝,早上也吃过早饭,过了睡觉的点,不怎么困。
5.5见她不睡,提醒她可以先睡一会儿, 有任何动静系统都会及时提醒她。
舒宁坐在床边, 幽幽道:“昨天晚上,我看到老太婆问人借手机打电话了。”
还能打给谁,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 自然是打给儿子。
舒宁:“魏成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早上应该还有电话。”
5.5默契道:“明白。有电话会第一时间切进系统, 届时我会叫醒宿主。”
舒宁这才安心去补觉。
早上九点多, 魏家的座机电话响起, 铃声才叫了半下, 忽然没了声。
卧室床上,舒宁睁开眼睛。
电话被接驳到系统上,舒宁心念一动,接通。
她躺在床上:“喂。”
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打电话的正是魏成,男人口气不善,带着明显的质问和指责,好像家里出事,都是因为她这个媳妇没有照顾好。
舒宁口气很平稳,缓言道:“妈妈和你说了吗?”
魏沉:“凌晨给我电话,也没说清,就说什么出意外见鬼了,他们还在医院?到底怎么回事?”
舒宁便如从前的原主马夏夏那样,耐心地将事情的经过复数了一遍,婆婆摔了一跤,胳膊肘折了,公公不知怎么就把手腕扭道,床又意外塌陷,腿跟着折了。
魏成语气严肃:“好好的怎么会摔跤?床怎么也塌?”
换了原来的马夏夏,一定会慌乱地解释自己也不知道,但舒宁清楚,对魏成来说,这根本都是些废话——她这个媳妇的作用,就是在老家伺候公婆,在魏成心里,父母出意外,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有她这个媳妇的责任。
舒宁没吭声,魏成果然道:“你怎么照看两个老人的!”
舒宁躺在床上,表情骤然转变,口气缓缓:“怎么照顾?用心照顾,用实际行动照顾。”
魏成一顿:“你什么意思?”显然从未从这个现任妻子口中听过这样的话。
舒宁轻声:“什么意思?你既然都要和我离婚,还有什么资格质疑我?谁的父母谁照顾,我在你们家当牛做马伺候这么多年,怎么,都要把我踹了,现在还来质问我?怪我没把人照顾好吗。”
魏成:“你!”一个你字说完,没声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没理。
舒宁冷冷道:“自己父母出事,不会都懒得回来看一眼吧?还是觉得老婆没用了踹老婆,父母老了不重要了干脆一起蹬掉。”
魏成:“你别胡说八道!”
舒宁:“也对,乡里乡亲都看着你这个有出息的大孝子什么时候回来呢。”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醒都醒了,舒宁也懒得再睡,起床洗漱,又吃了个早中饭,吃完后,在院子里溜达。
要说魏家再穷,也不可能有第二世界的山村那个穷,穷都穷了,饭也得吃,什么jī鸭鹅,能养的都要养点儿,自产自用填肚子。
可魏家倒好,穷是穷的,什么也不养,jī鸭鹅一个没有,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原主勤快,家门口种了点应季的蔬菜,想吃就去摘。
舒宁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转了半圈,心道魏家这两口子真是有了媳妇就当上了太上皇和老太后,享福享得真舒坦,以前又穷又懒,儿子上大学都凑不出点钱,现在倒好,经济上靠儿子,生活上靠马夏夏,简直养成了两个老残废。
还是两个手脚不勤、脾气大、会打人的老东西。
原主当年有点钱,离开一个人过不也挺好,怎么就选择嫁给魏成呢。
舒宁一个人没事做,闲散地在院子里晃,又问5.5任务目标有没有解锁。
5.5回答没有,舒宁顿时觉得自己更闲了,才想着要不要回屋再睡一会儿,却听到屋子里有动静。
走到堂屋门口一瞧,竟然看到魏婆子跪在地上给角落里供的菩萨磕头,边磕边呢喃。
“菩萨保佑,菩萨莫怪,给您老磕磕头,厄运扫走。”
“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尽管说,以后我们肯定每日跪拜,每周进贡,您千万不要动气。”
原来是把原因归结到请了菩萨却没有跪拜?
舒宁轻哼,但她没管,直接转身出门,外头溜达去了。
在村子里逛逛,才发现这里其实并不穷,虽说不是每家每户的自建房都造得金碧辉煌,但几乎都是二层小楼加前后两个院子,不少房子都翻新过,院子也进行了修葺,整体看起来,村子里情况还行,至少舒宁随便逛逛,觉得整体经济情况应该也还可以。
而随着舒宁的走动,系统介绍里也解锁了新内容,原来村子里本身条件不好,地也贫瘠,没有发展出什么好经济,但贵在人都很勤奋,无论男女老少出去打工的非常多。
很多家庭都是全家出动去大城市,一家几口赚了钱也缩衣节食,这才改变了家里的经济情况,等老人年纪大了,孩子也要上学,便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一下,老人带着孩子留乡生活,年轻力壮的小夫妻在外继续打工。
这是村子里的常态,十个家庭,至少五六个都是如此。
当然了,魏家是例外,原主马夏夏的娘家也是例外。
前者纯粹是懒,后者则是自己作死——重男轻女太严重,把女儿都给吓跑了,嫁出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不敢回娘家,马夏夏两个姐姐都跟着夫家人一起奋斗攒家底,如今条件也不错,至于马家……
舒宁悄悄不远处那栋有点扎眼的三层小楼。
啧,重男轻女了不起啊,吸女儿的血就是厉害啊,毕竟三个女儿呢,一人要一点,可不就也搜刮出家底了吗。
舒宁满眼嘲讽,转身去别的地方继续溜达,累了就随便坐坐,饿了就从商城买点零嘴吃,偶尔也去相熟的村里人家里坐坐。
马夏夏虽然本人可怜,好在在村子里人缘还可以,舒宁随便溜达,时不时就有人叫她屋子里坐。
舒宁也不推辞,谁叫她她就进屋,喝杯茶聊两句。
村子小,什么pì大的消息都能很快传开,舒宁进屋,便有人询问,舒宁就聊两句,当然只说是意外。
有人听了,不做声,有人听了,感慨两句,也有不喜欢魏家老夫妻俩个的,直接当着舒宁的面笑出来。
也有人对舒宁说:“你那公婆两个,我也早和你说过,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这次啊,活该!你做的对,就该出来逛逛溜达,还能呆家里伺候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吗。儿子都不管,要你这个媳妇忙活呢吗?你也别多管,给三顿饭吃不错了!就等他们家儿子回来再说。不是现在儿子有本事吗,有本事接回城里住大医院啊。”
舒宁只听不说,反正本来也是打发时间,又不是要从这些话里辨别出敌我。
下午,5.5提示魏成已到家,舒宁立刻拍拍手里的瓜子,起身告别。
还没到家,就看到一辆黑sè私家轿车停在门口。
魏成回来也的确稀罕,家门口都围了不少人,交头接耳,边看热闹边八卦聊天。
见舒宁这个媳妇回来,立刻让开路:“夏夏,你男人回了。”
舒宁淡定地应道:“看到了。”
有人说:“成子这次回来带你走不?”
舒宁:“不知道呢。”
“不走也生个娃啊。”
舒宁朝屋子里走,没回,背后就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哎,可怜啊,当年倒贴钱嫁进门,现在也没跟着过上好日子。”
“可不是吗,人家魏成可是上过大学的,应该也是看不上她,要不然还能让她一直在老家伺候两个老的吗。”
“说到底,也是魏家人没良心,儿子年轻不懂事,两个长辈也不懂吗?”
“就是没良心,可怜了马家这个三姑娘。”
“哎,娘家也不是东西啊。”
……
舒宁在背后吵杂的议论中,进门,院门自动回弹,她也没管,径直朝屋里走,才到堂屋,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哭诉。
接着是男人的声音:“妈,你别哭了。”
魏婆子:“你爸这样要怎么办哦,手又伤了,腿又断了。”
魏父应景儿似的发出几声呻吟。
魏成低声询问病情,又说等会儿去问问主治医生,看看要不要住院。
魏婆子继续哭,魏父跟着呻吟。
舒宁听着就要反胃。
这家人真是各怀心思,老俩口显然想跟着儿子去城里看大医院,可就是不开口,儿子也不傻,心里门儿清,但说的那些安慰的话,明显也只想让父母去住本地市里的医院,根本没打算将人带走,老两口对此清楚,于是哭的哭,装可怜的继续装可怜,儿子再继续装傻只当自己不懂老父母是什么意思。
双方都不捅破。
舒宁好整以暇地听着,默默在心里对5.5说:“戏也真是不少。”
5.5显然是夸人的:“没比宿主您多。”
舒宁:“谢谢。”
心里说着,身体有了行动,冲刺似的飞奔进卧室,推开门就跑到坐在床边的魏成面前:“老公!”
魏成和老夫妻都吓了一跳。
魏婆子不哭了,魏父也停止呻吟,魏成则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三人齐齐看她。
舒宁眼含热泪,“老公,都这样了,你就不要犹豫,带爸妈去你那里的大医院看看吧!”
声情并茂地捅破了窗户纸:“爸妈肯定很想去,又不好意思开口,不想拖累你这个儿子,他们不好意思说,我帮他们说!”
魏成:“……”男人诧异了几秒,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道:“你别乱猜。”
舒宁立刻转向魏婆子:“妈,你不想去城里的大医院吗?”再看向床上躺着的魏父:“爸!你也不想吗?”
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媳妇忽然有了这么丰富的情感表达,老夫妻一时也跟着反应不过来,但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戳中了两人的心坎,两口子立刻沉默。
魏成处理事情的节奏被打乱,一时也有些慌,就怕老父母当场点头,站起来,推着舒宁的肩膀带人往外面走,神sè严肃:“你跟我出来,我们外面说。”
外面都是围观的村名,自然没办法聊,魏成直接领着人回卧室。
门一关上,便一副用力克制怒不可遏的模样,瞪眼道:“你什么意思?电话里那个态度,我爸妈面前又这个样子,装得好玩儿吗?”
舒宁看着魏成,用眼睛从头到脚将男人看过一遍,目光再缓缓抬上来,笑了,“魏成,你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真是一表人才。”
魏成眉头拧得更深:“是因为我提出要离婚对吗?你别这样,我也说了,我会还你钱,再在经济上补偿你。”
舒宁:“哦,对,这么听起来,似乎是我不知好歹。”
魏成:“你何必这样。我不喜欢你这件事,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就应该早知道了,我也没有隐瞒过,现在离婚,你也年轻,拿了钱,大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舒宁脸上依旧挂笑,点头:“有道理。”
这如果是个励志女人戏,就该及时止损,拿钱走路,去大城市重新打拼,一切从头再来,反正年轻,也的确还有机会。
然而,马夏夏带着深刻地恨意含泪自杀,在舒宁冲进屋看到魏成的那一刻,系统内的任务目标也随之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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