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站在街头,寒意裹着雨水袭来,望着对面结伴的行人,江余突然不想回去,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市里穿梭,透着不停摆动的雨刷看着雨幕里的城市。
逛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一家很热闹的火锅店门口。
店里基本都是亲朋好友,嚷嚷着说笑,江余在踏进去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一个人来吃火锅,点了一大桌子菜,只会显得更加孤单。
江余翻出手机电话本,手指往下滑,拨了一个号码,“现在给我到长汇广场旁边的大庆火锅店来。”
挂了电话,江余抽·出筷子,开始往锅里放菜。
二十多分钟后,元修齐大步走到江余身边,坐在他对面,眼睛扫视一圈,愉悦的笑了起来,“失恋了?”
江余夹.着豆芽的手一顿,厌恶的说,“别把口水喷里面。”
把外套脱下来,元修齐卷起毛衣袖子哼笑出声,“真是老天开眼了。”
“这顿饭算加班费。”元修齐吃了口羊肉,真倒霉,他活了半辈子了,还被人捏·住尾巴拽来拽去,也不知道是烧错了哪根香。
江余拿起酒杯往嘴里guàn酒,品着辛辣的刺激,莫名心酸,已经无聊到要用威胁来找个人陪他吃饭的地步了。
他无端生起一无所有的悲凉感觉。
江余不想承认自己的寂寞。
道不同的上司和下属坐在一起,对着热腾腾的火锅下筷子,除了哗啦哗啦吃菜的声音,以及不时的冷嘲热讽,期间没有进行任何心平气和的交流。
火锅里的菜捞的差不多,两人都喝大发了,元修齐大着舌头给自己的宝贝打电话,“喂,喂——喂——”
喂了七八次,元修齐舌头都打卷了,“来接我……”
“在那等着!”贺达按照手机定位找到火锅店,他抽·着嘴角过去把抱着酒瓶笑成傻bī的老男人拽起来,“回家。”
元修齐在他手臂蹭·蹭,“还,还有只可怜虫。”
边上的服务员一脸古怪,本来看江余和元修齐的眼神就意味深长,贺达一来,更深了。
贺达一瞅,伸手推推情况比他家这位还差的人,“夏攸,别在这睡,起来!”
江余挥开肩上的手,摇摇晃晃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摸到旁边的大衣,在口袋里摸了一会,他拧起眉头,钱呢?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桌上的半瓶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边上的贺达已经瞠目结舌了,他结完账,一手搂着元修齐,另一只手去拽江余,往门口方向走,差点跟进来的黑衣男人撞到。
黑衣男人冷煞着脸,眼睛盯着贺达放在江余胳膊上的那只手,贺达下意识的缩回去。
江余倒下去的身子被黑衣男人扶住,带着出去。
“你等等——”
望着反弹回来的玻璃门,贺达拍拍元修齐的脸,担心的问,“夏攸不是被绑架了吧?”
刚才他等于见死不救,好没义气。
“呵,谁敢绑架他。”元修齐说了句,就一头栽倒进贺达怀里,打起了呼噜。
街角的黑sè车子里,坐在后排的男人打开车门,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半抱半拉着从手下那里接到身边。
承受着自家老大的冷气,黑衣男人摸摸鼻子,坐进驾驶座。
“雷湑……”江余喃喃,手四处乱.摸,抓住一根长棍捋·捋,烦躁的弄开阻碍物。
“乖,别闹。”雷湑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放到chún边亲了亲,颤·动的喉间滚·出的嗓音低黯,藏着克制的灼·热。
“热。”江余想要挣脱禁锢他的怀抱,但是无奈那股力道太大,越挣扎越紧,他不耐烦的去扯衣服。
雷湑望着面sè泛红的人,细心将他松开的领口拉拢,粗·糙的手掌在他修长的脖颈那里轻碰,目光深沉。
在车里拐弯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吻·住思念了许久的人,狠狠碾·压,抵进去一寸寸地搜.刮。
江余皱眉,挥动的手搂着雷湑的脖子,迎合上去。
前面的黑衣男人一张扑克脸都恨不得塞裤·裆里去算了,看到了不该看的,老大会不会弄死他?会的吧。
他当年亲眼见过老大拿刀子挖掉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眼睛,好像是在挖两个洞一样轻松。
雷湑托着怀中人的脸,减轻一点颠簸,“阿一,慢一点。”
“是。”叫作阿一的黑衣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汗,将车速一再降低,也开出了他当一个跟班以来最好的水平。
雷湑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臂弯里的人一下下吐在他下巴那里的呼吸,那点份量美好而珍贵,忽然觉得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这晚街上的车辆都目睹一辆名贵车子以龟速在雨中行驶。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阿一顶着大雨在外头站的笔·直,他打开车门,弯·下·身准备去抱醉醺醺的人,就听一道呵斥,“别碰他。”
阿一苦哈哈的杵在那里没动,不碰那怎么扶?难不成要念咒语?
“把lún椅拿过来。”雷湑低头系好江余的衣服纽扣。
阿一愣了两秒,他转身去拿lún椅,撑开雨伞,望着吃力挪到lún椅上的男人解开大衣把腿上的人捂的严实,挡住了扑来的凉气,丝毫不知觉的把自己bào露在风雨中。
那一刻他都忘了去抹脸上的雨水。
“还傻站着干什么?”雷湑眉峰陇起,那只深邃的眼睛被雨水洗刷的黑亮,透着让人敬畏的光芒。
阿一惊醒,把手里的雨伞打过去,他走在后头,心里的震撼怎么也消散不去。
一开始他和所有人一样认为季老是昏了头才会将位子交给这个男人,缺了一只眼睛不说,还失去作为正常人行走的能力。
等于一个废物。
后来季老去世,堂里动乱四起,他抱着看戏的姿态,却看到了一场看似平淡却暗藏玄机的局中局。
季老看人的眼光毒辣,他的选择终究还是对的。
风浪平压下来后,各个势力抛出橄榄枝,这个男人却做出了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沉默,大家私底下都说这个男人连那方面都不行。
谁能想到会是个痴情种。
阿一站在门口,手里的雨伞滴滴答答,他甩甩一头湿发,今晚恐怕要在车里过夜了。
关上门,雷湑忍住不适,让坐在上面的人舒服一点,他一手转着lún椅,一手始终按在对方的背部,稳稳的护着。
原本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不安分的哼哼,湿.润的chún在他下巴上磨.蹭,雷湑浑身肌肉僵紧,忘了有多久没去舒.缓,这么几下,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江余闭着眼去摸雷湑的xiōng.膛,结实,温暖,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动作更加急切起来,轻车熟路的上下都顾了。
腿上的人随意就能捏.准他的死.xué,将他的理智和控制力破坏的彻底,雷湑呼吸一紧,这些年过去,他面对这人,还是会不知所措。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雷湑轻叹。
胡乱的动了一会,江余痛苦的低吼一声,然后不动了,就算是醉着的,也是一副只管享受的模样。
“雷湑,快动。”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下达指令,雷湑目中带起柔意,无奈又宠溺的摇头,只能托起他的pì.股…………
片刻后,cháo起cháo落,一切回归原点。
雷湑把拉链拉上,又给怀里的人披好衣服,手指抚.摸他尚未退去cháo.热的脸颊,“对不起,我没有管住自己。”
决定了放手,可还是做不到,他丑陋的无药可救。
进了房间,雷湑臂力运起,将江余放到床上,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有些艰难,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四周的摆设都是原来的样子,雷湑闭了闭眼,似乎再睁开眼,他不是坐在lún椅上,能看清床上的人脸上的所有表情。
“我想有个家。”雷湑倾身过去,抵着江余的额头,他低声说,“就我们两个人。”
雪梅说还能回去,但是……
雷湑两条手臂肌肉绷硬,上半身慢慢离开lún椅,试图想站起来,却在下一刻又跌坐回去,他挫败的叹了口气,眉眼尽是嘲笑和失落。
“你看,我永远不能和你并肩了。”
雷湑凝视着歪头熟睡的人,不舍的叼.住他的chún.瓣重重吸.吮,许久以后,他转着lún椅出去。
第二天江余翻了个身,横过去的胳膊随意摸.摸,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
做梦了?他按.揉着涨疼的太阳xué,坐在雷湑身上的感觉太真实,他甚至还能记起对方的硬.度和热度,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亲昵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江余往后一躺,他勾起chún角冷笑起来,看来这几年是长进不少,什么招数都敢往他身上使。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想和我好了?
江余眯起眼睛,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然而让江余和外界没有想到的是,夏怀砚在夏父前面走了。
葬礼上,江余苍白的下巴被黑大衣领子遮了一些,显得清明不一的双眼有些yīn冷,他上前将手里的黄·菊放到墓碑前,望了眼照片里的男人。
“大哥,一路走好。”
站在后面的夏知绮搂着夏母,接受前来的人们的安慰,憔悴的不成样子。
没过多久,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夏父也走了,父子俩一前一后。
夏知绮住院,夏母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如果不是江余这个无意间闯进这个世界的人在,夏家完了,百源也完了。
因为十七堂,那些想吞.掉百源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庄园里,lún椅上的男人单手支着头看书,背影孤零零的。
“大湑,刚才阿一过来说夏攸那边不太好。”雪梅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果然,那些沉稳出现了清晰的裂缝。
雷湑喉头干涩,“他不好吗?”
“好不了。”雪梅幽幽的说,“大哥死了,不到几天,他爸也死了,妹妹住院,他病倒在家,再没人去看,估计也差不多了。”
雷湑身子一震,手里的书捏.紧,声音严厉的可怕,“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雪梅故意加重语气,“你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你的批准,谁敢过来?”
也就她,敢凭借老乡的那点关系跑来。
雷湑曲起手指,每个细胞都在发疯的叫嚣着想见那个人,一刻也不能等。
一个多小时后,雪梅推着lún椅进电梯,看着电梯往上升,“大湑,我在外面等你。”
雷湑摸到备用钥匙打开门,沙发里的人听到动静,沉重的眼皮撩.开,嘶哑着嗓子,“你来干什么?”
雷湑转着lún椅过去,望着脸sè苍白的人,“难受?”
江余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扫过去,“我他妈难不难受,关你pì事。”
雷湑皱下眉头,伸出手压在江余蓬乱的发顶,像以前在乡下那样揉.揉,半响,他张开手臂将对方抱进怀里。
“雷湑,我把眼睛还给你吧。”江余哑着声音,笑的满不在乎,“那颗肾对我也没什么用,一起摘了好不好?”
雷湑那只转动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慌之sè,“我不准。”
“那你他妈到底想要什么?说找到幸福的是你,像个鬼魂一样在我身边的也是你,怎么都是你!”江余歇斯底里,癫狂的去扒雷湑的裤子。
曾经健壮的双.腿已经萎缩的畸.形,健康的皮.肤染了层病态。
眼前的一幕让江余一愣,他伸出手摸了摸上面多处狰.狞的疤痕,“一点反应都没有?”
雷湑低下去的声音里透着祈求和警告,“别看。”
江余大力按.住他,凑过去用牙齿咬.出一个个血印,“这就是你的理由是吗?要不要我也打断自己的两条腿?”
“你敢。”听到那句话,雷湑面sè变的极为恐怖。
门外,雪梅正在扒拉手机。
提着购物袋过来的夏母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你是?”
“阿姨您好。”雪梅认出来人,她立刻露出友善的表情,“我是雷湑的老乡。”
雷湑两个字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几年前的记忆全都涌了出来,夏母脸sè变了变,没有花时间去想对方现在怎么会来,过的怎么样,她焦急的说,“哎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把钱包落在了超市,那里面除了一些散钱,还有不少证件,这可怎么办……”
“那个,要不我陪您走一趟吧。”雪梅只是礼貌性的随口一说。
“那就真谢谢了。”夏母感激的说。
快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雪梅回头,大湑,别再欺骗自己了,你这一生都忘不掉那个人。
屋里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从chún·齿·相·依,到不顾一切的撕·咬,如其说是久别重逢的缠·绵,不如说是死亡来临前的贪恋。
头始终偏向一边,雷湑拥着近在咫尺的爱人,chún·舌磕碰着,小心翼翼的遮挡失去眼睛的那半边,担心会让对方害怕。
仿佛知道雷湑所想,江余掰过他的脸,凑过去在他空荡的眼眶轻轻吻了一下,嫌弃的撇嘴,“丑死了。”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87章 卷七
雷湑浑身震了一下,按住江余肩膀的手轻发抖,然后大力攥紧。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又去拥在一起亲.吻。
晚上,夏母看着坐在一起吃饭的江余和雷湑,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清晰的表情,有感慨,也有万幸。
“多吃点。”夏母给雷湑夹菜,又给雪梅夹,她对低头喝汤的江余说,“攸儿,一会再去量一下..体温。”
江余嗯了声,嘴chún上的暗红sè牙·印被汤水裹·得更加明显。
“阿姨,我跟人约了谈事,先走了。”雪梅扒拉两口饭,抽了纸巾擦嘴,不等夏母挽留,就转身走了。
一声不吭专心吃菜的雷湑眉峰向上抬了一下,带着些许琢磨不透的意味。
“我去医院陪知绮。”夏母站起来收拾了一点东西,出门的时候还意有所指的叮嘱了句,“攸儿,别熬太晚睡。”
桌上就剩江余和雷湑,气氛一时间变的有些微妙。
江余放下筷子,支着头看过去,“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雷湑抿起棱角分明的薄chún,过了一会,他眉间的皱痕稍稍松开,才缓缓提起那些往事。
当年的事就像是一部jīng心策划的电影,导演是上帝。
那时候雷湑知道手术室里的爱人度过危险,被他遗忘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将他吞没,早已血淋淋的两条腿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踉跄着跪了下去。
雷湑去找医生,在听到医生说已经错过最好治疗时间,还有许多他听不懂的医学名词后,唯一的念头就是走的越远越好,不能拖累还在昏迷不醒的那个人。
他拖着腿离开医院,昏倒在门口,被季老救了,之后就跟在那个老人身边。
十七堂对他来说如同一个摆设,但是他需要报恩,不得不出面接管下那个摊子。
雷湑深吐一口气,老天待他太好,有贵人的帮助,还能遇到一个值得让他掏心掏肺的爱人。
听完一个并不复杂,但是能让人心惊胆战的故事,江余没有表现出作为一个听众该有的态度,他收拾碗筷去厨房。
雷湑跟在江余后面,似乎是担心他会不会把碗摔了,看着他站在水池边找抹布,低垂的眼帘下划过黯然。
这些事应该他来做的。
“雷湑,你后悔吗?”江余不停擦洗碗筷,他的声音夹在嘈杂的水声里,有些模糊。
如果知道自己会站不起来,换成他是做不到的。
但是雷湑却听的一清二楚,他的手指在没有知觉的膝盖上点了点,不后悔。
“去客厅把地板扫了。”江余轻哼,在雷湑呆愣的目光里说,“怎么?你只是站不起来而已,又不是失去了生存能力,连这点事也做不了?”
雷湑抿着的chún角弯了一下,转着lún椅出去,他心里暖暖的,因为这个人的在乎。
忙活完后,江余擦干净手上的水,把温度计夹腋窝底下,躺在沙发里看电视,“不走?”
“不。”雷湑认真削苹果。
江余扫了眼回答的坚决又肯定的男人,挑了挑眉。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起,江余过去开门,他看着门口的陌生男人,又回头看了眼雷湑。
“嫂子好。”扑克脸阿一一本正经的打招呼。
在江余就要把门砸上的时候,雷湑转着lún椅过去,接过阿一手上的几个袋子,“明天不用来了。”
“是。”阿一走两步又回头,“那后天?”
雷湑额角鼓动,阿一这才发现自己问错话了,他咳嗽一声,面sè淡定,脚步飞快的离开。
“嫂子?”江余似笑非笑。
“你是我媳妇。”雷湑严肃的提醒。
江余冷哼,门砰的一声合上。
望着重新躺回沙发上翘着腿的人,雷湑摸摸鼻子,脾气还是跟从前一个样。
几分钟后,江余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数字,还是有点高,他在雷湑伸手过来之前就给丢了。
雷湑刚要说点什么,他的面sè猛地一变。
江余轻挑了下眉,把他推到卫生间,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从lún椅上半抱起来。
“裤子拉链也要我拉?”
雷湑耳根发烫,尴尬的伸出手。
稀里哗啦的水声持续了一会,江余从后面摸到雷湑的手,给他拉上拉链,“平时是怎么弄的?”
洒在后颈的呼吸让雷湑整张脸都热乎起来了,他比划了一下水壶的大小,声音倒是很镇定,“那个够用。”
“行了,别比划了,脸比猴子pì·股还红。”江余推着他出去,不自觉的打趣,“十七堂在你手上,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完蛋了。”
江余知道,雷湑只在他面前拘谨慌乱。
墙上的始终啪的打在十点位置,客厅的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伸了个懒腰,另一个把桌上的一堆橘子皮放垃圾篓,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自从雷湑两条腿不能动以后,清·洗的事都是他自己来弄,他习惯了。
当他的裤·子又一次被江余·扒·下来,不由得露出愣怔的表情,“你要干什么?”
“又不是·干·你。”江余扯扯嘴角,摊开毛巾在盆里搓·搓。
雷湑偏头,无语的很。
“放松一点。”
江余拿湿毛巾敷在雷湑的腿上,手指用力按·压,力道时轻时重,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根本不懂所谓的xué位,随意的上下左右着来。
“有什么不适就说。”
雷湑什么也没想,只是专注的用他那只不太明亮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人,手指在对方的左眼上面摸了摸。
“白茴的事是你做的?”江余捏·捏他的小腿,口气随意。
雷湑默不作声,他的眉间掠过yīn戾的恨意。
“她犯了错,得到惩罚是应该的。”江余眼中浮出尖锐的寒芒,有着比雷湑更浓的yīn暗。
白茴的一时迷失,害了他和雷湑两个人,从此翻天覆地。
不知道该说是造化弄人,还是冥冥之中注定。
“过去了。”雷湑揉·揉江余乌黑柔·软的发顶,给揉的乱糟糟的,又细心理顺。
江余打开他的手,把毛巾拧干,又擦了一遍。
隔了四年,躺在一起,盖着同一床被子,肩挨着肩,离的太近了,彼此的气息都格外清晰,两人一时无言。
“我想抱抱你。”雷湑的嗓音低沉,带着些许征求。
江余没搭理,他翻身,拿背对着雷湑,雷湑将手臂横过去,把他整个圈在怀里,脸埋在他的脖颈里。
“你还想干什么?一并说了。”江余被贴上来的身体压的发热,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受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我还想……”雷湑低低的笑出声,chún含·住江余的耳垂,舌头轻轻舔·舐。
想做的很多,他要把四年的都做够了。
抵.在身后的东西越来越清晰,江余又翻过来,跨··坐在雷湑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将他眼底翻滚的火焰搜查出来。
“你行吗?”
雷湑面部肌.肉微抽,“你试试。”
“别逞强。”江余好心提醒,tiáo笑着摸·摸雷湑的下巴,“不行就我来。”
“那你来。”雷湑挺认真的考虑。
“……”这回换江余抽·搐了,他倒是想自己来,问题是手里那把·枪·子弹不给力啊。
“动吧。”雷湑一副期待的样子。
江余脑门蹦出一根青筋,把被子一拉,趴雷湑身上,两手抓着他的肩膀摸索了会,不动了。
“太懒。”雷湑扶·着他的腰,陈述一个事实。
江余吻·着他的嘴chún,缠·着品味起来,带着一些漫不经心的挑·逗和邀请。
渐渐的,雷湑的回应不再僵硬,从江余那里拿走了掌控权。
“妈的,断了。”江余吸了口气,他很早就发现了,雷湑特别喜欢研究,怎么把他的腿掰成让人看了就觉得疼的角度。
问题是他又不是练体·cào的,江余的低骂声很快就被别的声音代替。
一室温.存。
第二天早上江余问起了雪梅的事,雷湑承认自己的自卑和顾虑,所以才找的那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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