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小芙来到三楼,找到皮肤科办公室,她站在门口往里巴了一眼,一个年老的女医生正在给几个病人瞧病,她也走了进去,排在他们后面。
女医生看了看小芙的脸,开了几张单子,“去,先去做这几样检查。去一楼交费。”女医生说着把单子递给她,小芙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有血化验,心电图等等。
光这几样检查就花去2000多块。回到办公室,把检查报告交给女医生,女医生粗粗看了几眼,又开单子,“去拿药,一楼。”
1000多块钱的药。小芙身上的钱花了个干净,连住店和回家的车费都没了,她提着一堆药徘徊在城市的街头。无奈之下,她给小姨打电话,小姨让她加上自己的微信,给她转了500块钱。
回家后,小芙按照医嘱好好吃药,可是疙瘩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严重,有的开始流脓溃烂,小芙吓坏了,她火急火燎地回了医院,和第一次来一样,下了客车,打的,这个司机话很少,当他听到要去“***队医院”时冷笑了一声。到了医院门口,司机说:“26元。”小芙愣了一下,这下她更相信上次那个司机是骗子了,上次他要的是50元。小芙走进医院,她只想哭。
“姑娘来一下。”
小芙经过门卫室时,里面的门卫大爷叫住了她。小芙转过头,见大爷在玻璃里冲她招手。小芙走了进去,屋里还有一位老婆婆,正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她,“孩子椅子上坐,我有话对你说。”老婆婆朝另一张椅子努努嘴,小芙坐了下来。
“你的脸比上次来的时候更严重了。”老婆婆说。
小芙伤心地低下头说:“是啊,更严重了,吃那些药吃的,都是骗人的。上次我来的时候你看到过我?”
“我是这个医院的保洁员,上次你在走廊等着会诊的时候我正在拖地。告诉你吧,你被他们骗了,这个医院不行,私人承包的,医术不高,就会坑人们多花钱,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好几千块呢,这是骗子医院啊?”小芙说。
老婆婆点点头:“我看你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才对你说,别再来了,回去赶紧找个正规医院看看,别耽误了病情。”
大爷这时悄声对老婆婆说:“上次带她来的那个司机,我看像院长的舅子。”
“准是了,”老婆婆的嘴狠狠撇了下,“那个油嘴滑舌的托儿最恶心。”
小芙捂着脸哭起来,“我要找他们算账。”她说。
老婆婆说:“傻孩子,你说不过他们的,很多人和他们打官司都输了,老百姓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打官司不得花钱啊?你现在关键找个正规医院去,别耽误了病情。”
“姑娘快走吧,记住,别说是我们告诉你的。”大爷说。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小芙走了出去。
这个老实的姑娘没有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走掉,她彻底被激怒了,她冲进了三楼皮肤科办公室,掐住了那个尖酸刻薄的女医生的脖子、、、、、、
她一发火小宇宙就爆发了?没用,最后还不是被保安人员扔出了医院。
小芙丧魂落魄地回了家。
她去了本市的人民医院,医生检查了一遍,看着她那张溃烂地不像样的脸说:“你这只是过敏的疙瘩而已,怎么还流脓了?你是不是乱买药吃了?”小芙点点头,医生摇摇头,说:“变成这个样子,会留疤呀。”她说完给小芙开了一张药单子,“拿药去吧。”小芙现在看到医生开单子就害怕,她哆嗦着接过来,看看价钱那一格,才200块钱。
小芙回去吃了一个疗程疙瘩就消下去了,可是正如人民医院的医生说的那样,留了疤痕,小芙的整张脸变得坑坑洼洼的了。
在学校,小芙因为变得丑陋受尽了同学的嘲笑,她觉得在学校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她再也不去上学了。
小芙每天都闷在房间里哭着照镜子,她狠狠扇自己的耳光,边打边说:“活该!活该!让你耳根子软,让你轻信别人的话。”
她决定告那个骗人的医院,为自己讨个说法,当她和母亲要打官司的钱的时候,母亲正在啃馒头,她呲着黄黄的牙说:“俺可没钱!今年收成不好,哪儿弄钱去,家里总共那么点儿钱,打了官司,吃啥,喝啥,都怨你自己,你这是找了个啥医院、、、、、、”母亲叨叨个没完,小芙慢慢走到西屋,拿起一瓶百草枯,喝了下去、、、、、、
医托儿司机美美地开着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穿梭,他的心情很高兴,他拖人成功,院长姐夫奖励他1000块钱。现在是午夜时分,客人稀少,他把车停到路边准备打个盹。他做梦发大财的时候,车窗玻璃被敲响了,他睁开眼睛,不情愿地摇下窗户,问那个人:“去哪啊?”
“菲吧夜总会。”说话的是个小伙子,耳朵里塞着耳机,摇头晃脑的。
车子平稳地驶在去往菲吧夜总会的路上,“什么怪味!”小伙子突然说,鼻子开始像狗一样四处嗅。司机也嗅了嗅,说:“怎么一股农药的味道,路边的绿化带打药了?”他摇上了车窗。车内的味道更浓了。“不对,是你车里的味儿!”小伙子说。“怎么回事?”司机纳闷。两人被这不明所以的农药味呛得马上要飚眼泪。“下车!下车!”小伙子嚷嚷起来。“12块。”司机打开车内的灯准备收钱,这时只听后座的小伙子惊叫一声:“谁?!鬼!”连滚带爬地下了车,一溜烟儿跑了。司机回头看看后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妈的!坐霸王车!”司机气得大骂,车内的那股怪味儿此刻却没有了。
托儿司机心中窝火,开着车四处乱转起来,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远远的一对老夫妻招手,司机迎了上去。老太太扶着老头子,老头子的腿好像不太灵便,挪挪蹭蹭的,走一步颤一下,半天才蹭到车门前,司机见他快要挂掉的样子,打开了车内的灯,以免他不小心跌进车里摔着,讹上自己。可是,就在灯亮的瞬间,老头子“嘎”一声晕过去了。老婆子抱着老头子,大叫:“老头子。”又对司机说:“你车里坐着个鬼。”司机又回头看了一眼车后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生气了,没好气地说:“哪有鬼?!我看你俩像鬼!”老太太说:“真的,刚才就在那儿!是个女的,脸都烂了。”“哼!”司机还是不相信,他想这俩老东西可能是专门来讹人的,于是一踩油门,车子弹了出去。
托儿司机见今天怪事多,也不开了,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他在发财的梦中梦到自己上了一艘满是金银的船,银闪闪,金闪闪,他欣喜若狂,扑上去就啃,可是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他一个没站稳,掉进了水里,吓得他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老婆在摇晃他:“醒醒!”
“什么事啊!净打搅我的好梦。”他烦燥地说。
“老刁,昨晚你拉什么客人了!刚才我擦车,看到车后座全是血。”老婆说。
司机“腾”一下坐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只穿着大裤衩子跑出去。在车后座左边的位置上,他看到一滩黏黏稠稠的殷红sè的血,里面还掺杂着鼻涕似的东西,那是脓。“是个女的,脸都烂了。”那个老婆子的话在耳边回响,司机蓦地抬起头,他意识到了什么。
“法师请——”三天后,司机把一个身穿长袍,胡子拖地的道士请进了家,他把腰弯成90度,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士看起来很高深,不正眼看这俗世,眼睛几乎是闭着的,他轻提长袍迈进门槛,脖子带动脑袋,朝车那边望了一眼,“不好!不好!”道士突然大喝,眼睛瞪圆了,差点把司机的心脏吓停,“女鬼!女鬼!凶煞!凶煞!太厉!太厉!”道士大叫着,拔腿就跑,差点儿让长袍子绊了脚。
“法师——,你得把钱给我!我可是先付了钱的!还我1000块钱!”司机边追边喊,可是,法师一溜烟不见了,那速度接近了腾云驾雾,让人联想到他可能还差一级就修仙成功了。
司机卖掉了车。无所事事的他天天在家睡大觉。
这一天,他从早晨睡到傍晚,电话铃惊醒了他,他抓起电话,听得是老婆打来的,老婆在那边啜泣:“不好了,我哥死了。”“怎么死的?”司机漫不经心地说。“警察说是吓死的,他的脸都被抓烂了。你快来,我现在在哥家。”司机放下电话,寻思,脸?又是脸。“是个女的,脸都烂了。”那个老婆子的话又在他耳边回响。
司机穿好衣服去院长哥哥家里,天已经黑下来了,他望了望窗外黑sè的天空,有点犹豫,他害怕,不想去了,又从沙发上坐下来,这时有人敲门,“当当当”敲了三下,他起身去开门,门开的那瞬间,一股农药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定定地看着门外的那个人,僵立在了那里,那个人是个女的,脸都烂了,血wū一片,与鼻涕似的脓混合在一起,“你怎么还不出门,我都等你好久了。”她嗫嚅着嘴chún,沙哑地说,伸手向司机脸上抓来、、、、、、
这个人就是小芙。
***队院长死了,医托司机死了,那个给小芙看病的女医生也死了,他们都是吓死的,脸都被凶手抓烂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25章 末班大巴
嗨!大家好,我叫花卉,是一名大学生。我的学校在泉城,暑假到了,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其实,暑假已经过了一星期了,我之所以回家这么晚,是因为游玩了几天。
穿什么衣服好呢?我已经在凌乱的衣柜中挑了十分钟,我的父母很封建,他们不允许我穿太bào露的衣服,但穿的太多又热,考虑了很久,我决定穿那件蓝底白点的连衣裙。打扮好后,我挎上书包出发了。
来到学校附近的国道上等车,现在是傍晚7点来钟,太阳西斜了。这个点的车是最后一班,3个小时的路程,所以,我将会在10点左右到家。
车终于来了,我上了车,车上的人蛮多的,大约全部座位的一半,我走到中间位置,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车缓缓开起,我的心情高兴起来,要见到家乡了,那是个有花有草,天蓝蓝的美丽乡村。
“请买票。”
耳畔响起售票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掏出钱给他,不经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用sè眯眯的眼神看我。这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脸都是痤疮留下的痕迹,他的目光游移到我的xiōng上,我下意识得抱起书包挡住,白了他一眼,他没趣地摇晃着肥胖的身子走了。
“变态!神经病!”我小声骂他。
长途使人觉得无聊,我拿出耳机听音乐,这是我一贯的习惯,坐车听音乐是一种享受,还能治晕车。
车由繁华的闹市开往静静的原野,可惜天黑了,外面的美景看不到了,听了一个小时的音乐,我开始发困,便摘下耳机眯起了眼睛。半睡半醒之际感觉有人摸我的大腿,那是张粗糙的大手。我一个激灵醒来,那张大手随之缩了回去,我睁大眼睛,可满眼的黑暗和闭着眼睛没什么区别,怎么这么黑呀?我好像置身于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虚空里,可大巴引擎的轰鸣声和pì股底下座位的触感又让我明白是坐在车里的,我觉得很奇怪,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我想看看身边摸我的那个人都看不到,这个座位一直都是空着的,他什么时候坐过来的?从我一上车他就注意到我了还是刚上来的乘客?但我敢确信车子一直没有停。这个人是个变态,他一直在角落里或者两个座位之间的缝隙里悄悄打量我,趁我睡着之际溜了过来,我很想知道他还在不在,便把手机的屏幕按亮,向一旁照去,空的,那个人不在了,我松了口气,当我想把手机关掉的时候,猛然看见前排座位有一点光亮的东西,那光亮一闪即使,但我还是看清了,那是人的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在偷窥我,在两个座位的缝隙之间,悄无声息的。“谁!”我说,我突然对对方变态的行为很恼怒,随之站了起来,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前排那个人,可是什么也没有,空的。我纳闷着坐下,再也不敢睡觉了。
“你没事吧?”
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关心的声音。
“谁?!”我惊问。
“我是售票员。”
我警觉了起来,往窗户靠了靠,离他远点。“没事。”我说。
“没事就好。”
“怎么这么黑啊?我觉得哪里不对。”我说,无助和恐惧使我想倾吐一番。
他嘿嘿一笑,说:“这条路很特别,这里就是黑。”
我没再说话,黑就黑吧,反正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了。
售票员一直坐在我旁边,黑暗里我看不见他的脸,我感觉他在瞅着我,双眼发直,口角流涎,这画面让我恶心,我很烦躁地鼻孔哼气,旁边响起了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我仔细聆听着,接着是细微的脚步声,那个售票员晃着肥胖的身躯离开了。我突然觉得那个摸我的人就是他,他鬼鬼祟祟地来,现在大摇大摆地走了。
车子停了下来,有人要上车,因为我是坐在右排这边的,所以能看见上车的人。上车的是个女人,她站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招手,看见亮光,我沉闷的xiōng口亮堂了许多,然而再前方又是一片沉沉的黑暗,这条路上的灯可真稀少啊。我以前都是白天坐车,从来没见过这条路,难道是司机在抄近路?这里好像是一片原野,四周没有住户的灯光,只有广袤的黑暗。一个女人在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地方出现真奇怪。女人上了车,车子发动了。我听到女人朝这边走来,借着外边还没消失的灯光,我看见女人坐在了与我并排着的隔着走道的离窗的那个座位上。
车子平稳地行驶,车厢内又恢复了那密不透风的黑暗,不对劲的感觉一直在我心里缠绕,可我就是抓不住具体哪里不对。车厢里的汽油味熏得人头疼,再加上浊重的空气,令人作呕,我知道我马上要晕车了,只有戴耳机听音乐可以拯救我,可这里怪里怪气的,我不能蒙在鼓里,我得警觉。我把头抵在前排座位上,以降低难受的程度,我很随意地一会儿侧脸冲着窗户,一会儿冲着走道那边,那个女人也像其他乘客一样,悄无声息的,甚至连手机也不玩,她在干什么呢?我很好奇这个半路上车的女人,因为她是个妖艳美丽的女人,却孤单站在黑夜的原野,她穿着吊带衫,xiōng部的一半露在外面,紧身一步裙,修长的大腿丰腴,却像筷子一样笔直,挎着个黑sè的包,长长的染成黄sè的头发披散在姣好的面容两侧,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路灯下,等待车的到来,她不害怕吗?黑暗里响起了“咔哒”声,一束火苗窜了出来,是那个女人点燃了打火机,火苗照亮了她,她在点烟,由于我是趴在面前椅背上的,从这个角度,我能看见她的整张脸,她的右边脸还是那样姣好,左边却是黑洞洞的骷髅,火苗的光在她脸上跳跃着,那么的真实而诡异。我惊叫了一声,火苗应声灭了。
“你又怎么了?”
售票员关心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他似乎一直在我身边,不知在垂涎我还是那个妖艳的女人。
我不敢说那女人什么,只轻轻说了句没事。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我把身子缩回座位里静静地等待。烟味弥漫开来,红sè的烟头在黑暗里一闪一闪,售票员竟没有阻止那女人吸烟。烟味加剧了我的头晕,在剩下的车程里我一直在作呕。
到达地点后,我逃一样奔出大巴,扶着一棵树呕吐起来,风打着卷吹向我,心里舒服了不少,只是脑中还嗡鸣作响,这里是村口,紧邻着国道,我迈开步,向村子里走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物相撞的声音,似乎是两辆车撞在了一起,我回头看去,在国道茫茫的路灯下,一辆大货车和一辆大巴车相撞了,那辆大巴就是我坐的那辆,我吃了一惊,慌慌地往那边跑,我想看看。
两辆车像巨人一样倒下,货车的车头不知滚哪里去了,大巴车严重变形,里面的乘客好些被甩了出来。我打开手机拨打了110和120,可是。当我挂断电话再看向现场时,两辆车不见了,马路上光溜溜的,只有丝丝风吹过。怎么回事?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大大的问号。
“啪嗒!”
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我的头上,我抬头看去,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棵树下,那东西是树上掉下来的,我摸了摸头顶,黏糊糊的,拿下来一看,好像是猪大肠,“把肠子还给我~”树上响起一个老人的沙哑声,我又抬头看,在浓密的树叶缝隙之间,我看见一个老婆婆挂在那里,她头冲下,耷拉着双臂管我要肠子,我以为这是她买的猪大肠,就还给了她。我后退了几步,离这个疯子老nǎinǎi远点儿。
“你踩着我眼珠子了~”
一个颤颤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我急忙回过头寻找声源,身后空荡荡的,低头一看,一个人趴在我脚下,他缺少一只眼的脸仰望着我,我吓得跳开,他的眼珠子被我像踩葡萄一样踩扁了。
一个胖胖的男人从马路沟里爬出来,“小美人,来yīn间陪我吧?”他说,我仔细一瞧,这不是那个售票员吗!他的脑袋上chā着块大玻璃,血把透明的玻璃染红了。
我还看见了那个妖艳的美女,她坐在路边捂着脸哭泣。还有司机,他的头没了,光秃秃的身子上,双臂伸着摸索,好像在找头、、、、、、
我惊叫着往村里跑,他们都是死人哪!这场车祸早就发生了,现场整理干净,可人的怨魂还留在这里,他们心有不甘,一遍遍重复昨天的历史,所以我坐的是辆鬼车啊!我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车灯!一路上,车灯都没开,我想象司机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漫无边际的黑暗。还有那条路,那么黑,黑得让人窒息,那是黄泉路,半路出现的那盏路灯不过是幻象罢了,那个女人也是幻象,因为她早就死了。一车的人,只有我是活人。出事的地点是我家村口,我不敢想象假如我坐远一点会出现什么状况、、、、、、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26章 强迫症患者
本故事有点儿难懂,有点儿不可思议,甚至有点儿荒诞不羁,但,强迫症就是这个样子的。
今天整理房间,从一个大盒子里掉出一张照片,是我高中闺蜜的照片,她叫罗千秀。她本人和她的名字一样美,优秀,漂亮,尤其是她那双大眼睛,媚如秋水,亮如星眸。千秀的体貌无可挑剔,但她的心理千疮百孔,她有强迫症。医学上说这个病是不死的癌症,没见到的人也许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曾亲眼看到千秀被这个病吞噬,毁灭、、、、、、
那年,美丽的青春年华,热情奔放的少男少女。
千秀是校花,身边追求者排到学校大门口。
有一天,学校进行了一次选美大赛,很特别的一次比赛,比比谁的眼睛最漂亮。
千秀夺冠,那天,她穿着天蓝sè的雪纺长裙,微笑着站在领奖台上,宛如天仙妃子。
从此,千秀更加爱护她的眼睛,她不再熬夜,还矫正了写作业的坐姿。
事情发生的无缘无故,一天午饭后,千秀凑到我跟前来说:“小雅,要是我的眼睛不完美了怎么办?你知道吗?有一种寄生虫,专门生在眼球上,慢慢地眼球会发黄,会瞎。万一,我的眼睛里进了寄生虫怎么办?”
我奇怪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不会的,别那么杞人忧天。”
她点点头,说:“是啊,我怎么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不行!”她突然说,吓了我一跳,“我得去医院检查检查才放心。”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jīng神出现了问题,我陪她去了一趟人民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
“这下你放心了吧?人啊,不能瞎想,更不能瞎想坏事,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说。
她羞愧地笑笑,又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千秀心情大好,过得很快乐,很敞亮。
可是,过了几天,她又开始怀疑了,又天天想什么寄生虫,想得吃不下饭,听不进去课,整个人木呆呆的。
“小雅,”她一脸忧郁,说,“万一我的眼睛里进了寄生虫怎么办?”
我有点儿不耐烦了,说:“你不是做过检查了吗?”
“可是,”她见我态度不好,唯唯诺诺起来,说,“那天是那天,万一现在进了呢?”
“万一,万一,哪来这么多万一,你不放心再去查嘛!别来和我唠叨了,不可思议!”我没好气地说。
千秀真的又去检查了。
从此,她每隔几天检查一次,直到有一天,她哭着来找我,说:“小雅,他们不给我检查了,一个小护士还骂我是神经病。”
我放下手里的笔,郑重地,心平气和地对她说:“你的想法真的是不合常理啊,哪有天天想坏事的,即使发生了坏事,人们还都往好处想呢,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实话说吧,你该进jīng神病院查查了。”
千秀听了我的话,果真去了jīng神病院,还去了省城最好的jīng神病院。两天后,她风尘仆仆地回来,拿着诊断书和一大兜子药,又是西药又是中药。
“强迫症?”我看着诊断书半思不得其解
“是啊,”她说,“医生给我讲过了,很复杂,好在我亲身感受着这病,听懂了她的话,大体是越是关心什么就越担心什么,越对它要求完美,老担心它会不会出问题,于是,开始担忧,要是正常人,也就那么一想,不在意,也不相信坏事就一定发生,但患者就不同了,患者不往好处想,天天担心,一分一秒都在担心,反反复复地思虑,坏想法和正常的想法相互推翻,这就叫强迫性思维,我大半是属于这一种,还有一种是强迫性动作,比如,反复检查门有没有锁、发出的信息有没有错别字、收起来的钱数目正不正确等等。这两种情况不会单一出现在患者身上,虽是同时出现,也是孰轻孰重。患者发病期间,由于伴随着焦虑,所以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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