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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小二凌空抓了一会儿,双手比了一比,似乎认为够大了,于是双手作势在刚才拍过的地方捧起了一件大物,向前塞了进去,凌空用力堆了几下,又作势从一旁拾起一个小物件,在手上拨弄了一番,也塞了进去,然后拾起地下空无所有的砖块砌起墙来。
“砌墙?连城诀?莫非、、、、、、莫非小崔?”单云不由得毛骨悚然,小二方才凌空虚拨的手势,不正是打算盘吗?
正想到此处,小二身影端坐未动,头却倏地从左肩转了过来,冲着他这里如日间般笑了一下,淡淡的月光中,这张脸竟是苍白得毫无生气!笑容未敛,这脸竟顺着右肩缓缓转了回去,眼见之下,单云不禁心胆俱裂,晕倒在厕所里、、、、、、
苏醒过来,单云发现自己双手已被反绑,躺在小二房间的地上,小二关上房门,转身来到单云跟前,行走之间,竟似足不沾地、御风而来。单云欲待开口呼救,怎奈chún齿张动,却发不出声音,焦急之下,又见小二从身后抽出一块板砖,砖上兀自鲜血淋漓,小二龇牙一笑,“嗖”地一砖向他头上拍来。
“不要!”单云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是次日清晨,自己好端端睡在二楼的卧室里。
“原来是南柯一梦!”单云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问道:“谁呀?”
“我,崔影。”
单云听在耳中,急忙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崔影是谁!她回来了。
舒了口气,单云道:“你没事就好!”
“我很好呀!是家里有点急事,我不是要店小二帮我请假了吗?”
崔影见平时尖钻刻薄的掌柜突然变得热情起来,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店小二!”单云想到刚才的恶梦,很得不得了。
“你没事吧?脸sè真难看。”崔影问。
单云自然不能说作了恶梦吓得,掩饰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你先下去做事吧,我洗漱了就下来。”
崔影点了点头,走下楼梯,下了几级台阶,又转头问:“真没事?”
“没事没事!”单云有点儿不耐烦地关上门。
“没事就好!”崔影自言自语地说着,看着关上的房门,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头从右肩转回,缓缓地下楼去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119章 把钱还给我
一名女大学生到异地求学,下了客车后去车站旁的一个小超市买水,她拖着沉重的大行李,风尘仆仆,眼睛里满是疲惫与木讷,除了老实外,这姑娘被晕车也折腾的不轻。她买了一瓶矿泉水,花了2元钱。出来后,又在水果摊买水果,付钱的时候,发现其钱包里的钱全都变了样子,颜sè怪异,一看就冥币,女孩的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人民币变成了死人的钱呢?她心急火疗的把钱钱拿出来查看,没有一张是好的,水果摊的小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用不知是哪里的方言问:“咋地了?”女孩急得都快哭了,说:“钱被掉包了,全是死人钱。整整8000块啊。”那个小贩并没有十分惊讶,有点见怪不怪的意思,他说:“你刚才是不是在这里的超市买过东西?”一句话提醒了女孩,她明白了,是那个小超市女收银员搞得鬼,因为在买水果之前,她只去过那个小超市,超市女收银员给她找零的时候,有几个是钢镚,那个收银员胡乱往她手里塞,几个钢镚掉在了地上,她急忙去捡,但是钱包放在柜台上没来得及收起来,也许就在这个空挡,被掉包了。
女孩火急火燎赶回超市,那个水果摊小贩望着女孩拖着行李一拐一拐走得吃力的背影,喃喃道:“这土包子,傻闺女,窝囊相,不受骗才怪,谁把整钱拿出来啊?你不会拿个小包装零钱啊,傻瓜。”
女收银员30来岁,眼尾尖尖,下巴颏尖尖,整个一jiān相,一头黑长直的头发,还留着减龄的齐刘海儿,带着大耳圈,眉黑眼黑,整体看上去倒是挺漂亮。
女大学生怒气冲冲把钱包甩在柜台上,让女收银员把真钱还给她。
人家自然不承认,并斥责她冤枉人,马上滚出去。女大学生不甘示弱地辩解,这时,从超市架子后头走出两个男人,一个光头,五大三粗;一个寸头,黑瘦黑瘦。都不面善,他们用凌厉的语气问:“怎么回事!”
女大学生见这架势,心里没谱了,但这么多钱没了,她怎能就这样走出超市呢?她哭着说:“还我钱。”
那两个男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自然也会像女收银员一样满口狡辩。这时,熙熙攘攘的超市门外不少人往里面瞅,那三个狼狈为jiān的人怕引起大众的注意,把女孩往超市外面推,口里直嚷嚷:“别冤枉人,我们在这里做生意十几年了,没有坑过人,你的钱啊,一定是半路被人搞了。”那个光头的男人还威胁:“再胡说八道我就揍你!”
女孩被推出门外,无助地看看超市,又看看穿梭不止的人流,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不知谁小声说了声“报警啊”,看来这混乱的车站上还是有好人的。女孩报了警。
警察来了,几个戴大盖帽的警察从车里出来。
女孩说明了情况,并带领警察走进那个麻雀大小的超市,那三个狼狈为jiān的男女没有惧sè,当警察要tiáo出监控时,奈何人家没有安装监控,这下就没有法子了,那三个人直呼冤枉,是女孩诬陷他们。警察开始给女孩说教:“你看,这里没有监控,没法查呀,你的钱没了,这确实是令人着急的事,不如你先回去,等我们慢慢查来,到时候给你个信儿。”其实他们这么说只为了好下台,这件小案子就等于石沉大海,没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了。可女孩不明白啊,扔老老实实写下了自己电话号码,小心翼翼给警察递过去。警察看也没看,揣进兜里,开车绝尘而去。
超市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人们在女孩的复述中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当然也明白了结局怎么回事。
女孩疑心重重地走出超市,站在马路牙子上,她就那么杵在那里,似乎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她盯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似乎欲打车,但又每次都放弃了,她又回头看看不远处的那所超市,连她都糊涂不知该怎么做了,钱可是在那里边啊,她隐约感觉到若是走了,那钱可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正当她踌躇之际,一个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问:“姑娘,打车不?”女孩虽然在贫瘠的乡下,但也懂这是黑摩的,她摇摇头。那个中年男人眼里放射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但却对她说了这件事里面的道道,“姑娘,你的钱没了是不?警察也查不出来的,你的钱不会回来的,刚才那两个大盖帽糊弄你呢,不信你等着瞧吧,他们一定这么回复你,‘没线索,等信儿。’他们会让你一直等,得等到猴年马月呀?你是学生吧?这钱等你毕了业也不会回来。”女孩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说:“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点儿不靠谱啊。”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说:“可不吗?你的直觉还蛮灵的。要不,你跟我回家吧?你恐怕没钱吃饭了吧?我家有的是饭。”女孩蹙起眉头,离这个恶心的男人远一些,她左思右想,又回到了超市。
“求你们把钱还我吧!我家穷,这还是我爹妈借来的呢!”
女孩跪在了那个女收银员跟前。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有病啊!黑子,秃子!快来,把这个神经病扔出去!”
女收银员气愤地说,眼尖的人会发现这女的生气是装出来的,她就是那个贼啊,没有受冤枉怎么会真生气,偷了那么多钱,她心里早乐开了花,浑身通气般舒爽,怎么会赌气生气呢?
那两个男人又从物品架子后走出来,警察都没折,他们更无所畏惧了,推推搡搡把女大学生赶出了超市,一个还扬了扬拳头。
女大学生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个大包裹又砸在她头上,那是她的行李,她的行李被扔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吓坏了,但更多的是看这场好戏。两个好似是本地的大妈驻足观望,相互比比划划,嘁嘁喳喳,听她们说的什么,“作孽啊!太惨了!”“是啊,这些贼窟窿超市真该整顿了,毁坏咱们城里的形象。”“没错,真是害人jīng啊,个个都是‘切钱’高手,上次我看到一个外地的和咱们差不多年纪的大爷就被偷了几张人民币,好歹没被全搂了去。那个大爷吆,可怜见的,也是没法子,急的那汗珠子直流,那无助的样子真是可怜吆。”“这帮狗东西,欺负老农民,早晚得报应!”“就是!”两个大妈你一言,我一语,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们相携走到女大学生身旁,一人塞给她一百块钱,嘱咐:“姑娘,别难过,吃一堑长一智,快起来走吧。”
女孩蜷缩在行李上,她抬起头望着两个好心人,说了声“谢谢”,钱也没要,就站起身,丢了魂儿似的一步步走远了。
女大学生没有回校园,钱没了,学是上不成了,回家更不可能,怎么和父母交代呢?她就这么走啊,走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更乱了。
天黑下来,这座繁华的城市更热闹了,到处莺歌燕舞,灯红酒绿。
女收银员今天收获不小,她满意地笑着,用染着黑sè指甲的手麻利地数着女大学生的钱,整整8000块,分给光头和瘦子个1000,剩下的全归她,她可是技术工种,理应拿大头。
三人去夜总会疯玩了一晚,女收银员还是个跳舞高手,她在舞池中疯狂地扭动腰肢、、、、、、
而女大学生,这时正站在一座废弃的大楼顶端,面无表情,游魂一样。夜深了,秋天的风有点凉,风吹落她身上的尘土,却吹不走她心里的伤痛,更吹不走,她心里的yīn影、、、、、、
女收银员嗨到凌晨1点才尽兴,她一手挽着光头男的手,一手挽着瘦子的手,走出了夜总会,回了超市。
“今天陪你吧,瘦子。”女收银员说。
于是,瘦子留在了超市里,光头男走了,也许别的地方还有住所。
女收银员和瘦子在床上正闹地欢,突然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瘦子问。
女收银员的黑眼睛睁大了,说:“刚才我看到一个黑影子贴在窗户上。”
瘦子往窗户看去,黑洞洞的,哪有什么影子。瘦子打哈哈说:“是秃头吧?他看戏呢。我也这么做过,嘿嘿。”
“你们两个混蛋!”女收银员气得直骂,又寻思着说:“不对啊,那个影子很瘦,秃头是胖子。”
瘦子也狐疑了,说:“嗨!也许那个偷窥狂,大城市嘛,什么人没有。”
“女的也有偷窥狂?那个影子像女人的影子。”女收银员说。
瘦子不屑一顾:“女的怎么就没有?女的还有强*犯呢!”
两人虽然有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很牵强,都没有了兴致,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女收银员照例坐在柜台前做生意,除了卖物品以外,还适当地做“切钱”的技术工作。因为是大清早,顾客很少,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盯着对面墙上的电视机,电视机里的节目是本市的新闻,做买卖的人都习惯看当地的新闻,以捕捉当地最新的各类消息,此刻,正在报道一则自杀消息,画面里乱哄哄,警察,记者在里面忙着各自的事情,一个担架上躺着个用白布盖起来的人,连头发都看不见,但是,在屏幕的右下角,却登出了死者的照片,女收银员注意到那张照片,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女大学生吗?记者整个身子挡住了乱糟糟的现场,她叙说着这个新闻,女收银员脑子嗡嗡的,只记住记者一句话:“死者是个女大学生,从二十层楼上跳下来,摔得支离破碎。”
这一天,女收银员碰到好几个“窝囊相”的顾客,但受女大学生的影响,她没有动手,她脑子满是女大学生的影子,那个风尘仆仆,单纯似白纸的乡下姑娘。
晚上,吃过晚饭,女收银员就去二楼洗衣服,今天秃头和瘦子都打牌去了,没人陪她,有人陪她她也没心情。天黑透了,起风了,风声在二楼听得特别响,呜呜的,就像是冬天来临了一样,风时疾时慢,听得怪怕人。女收银员是个不信邪的人,信邪她也不会干缺德事了,但今晚,她背后总是冷嗖嗖的,阳台上那黄光的灯泡散发出来的黄sè灯光总让人感觉身处幽冥之中,她不时朝黑黑的窗户看去,总觉得外面有什么,手上洗衣服的速度加快了,她想快点洗完早早钻进被窝,今晚有点儿不对劲。在她晾最后一件衣服时,突然一个东西扑在窗户上,吓得女收银员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尖叫,她以为是蝙蝠,可是细眼一瞧,是个红sè的东西,没等她看清呢,就又被风吹走了,是什么呢?女收银员端着空盆下台阶,顺便把阳台上的灯关掉,是什么呢?女收银员固执地想那个东西,她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可今晚她的思绪真细腻,总是要把一个问题翻来覆去想清楚。陡然间、、、、、、她想出来了、、、、、、是、、、、、、冥币!那扑在窗户上东西是一张冥币!女收银员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来,脚下的阶梯更长了,她不自觉地回头看去,此时阳台的灯已经关上,黑乎乎的,只有风往里guàn,她不敢看那团黑暗,回头的时候,似乎听得背后有“沙沙”的响声,就像地上的纸片被风吹动的声音。女收银员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一个画面,阳台上呼啦啦全是冥币,它们在风的鼓动下飘啊飞啊,中间躺倒着一个人,一个支离破碎的人,她是摔死的,是那个风尘扑扑的女大学生,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她要走下台阶了,她走下来了,她要踩到自己的脚后跟了、、、、、、女收银员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了,她尖叫着滚下了楼梯、、、、、、
从此,女收银员要求秃头或瘦子必须晚上陪着她,她总觉得超市里弥漫着鬼气。
女收银员每晚都做恶梦,令秃头和瘦子心烦不已。她梦的内容不同,但都围绕着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这一晚,瘦子被女收银员的喊声惊醒,女收银员又做梦了,直喊:“不要剁我的手!不要剁我的手!”
瘦子也害怕,他死命摇醒了她,有点儿恼怒地说:“你嚷什么!”
女收银员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她说她要剁了我的手。”
“还是那个女学生?”瘦子问。
女收银员点点头,连接不断的恶梦把她折磨地很憔悴了。
瘦子说:“你这是心理的缘故,干咱们这行的,不能有愧疚,更不能心软,否则,咱们干的那些事,会反噬到咱们身上,你懂吗?不就是死了个人吗?这人没有不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那姑娘死了,咱们只能祝愿她来世投胎到城市人家,不要再去那偏远封闭的山村,乡村,唉!人没有见识就得受骗,受罪!咱们也都是乡下来的,咱们的父母也没有能力为咱们铺一条光明的路,甚至不能带咱们认知这个世界,所以咱们选择当了坏人,要是咱们当好人,难保不像那个姑娘一样啊。你就不要羞愧了,把心一横,好人就一定有好报吗?”
女收银员流着泪点点头,她猛然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也和这个姑娘一样,质朴,单纯,父母也都是农民,妈妈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她去打工,妈妈带她到村口坐客车,她坐往南去的客车,那么就应该到马路对过去等车,可无知的妈妈却领着她站在村口等,对面的客车一辆辆开过去,任她们怎样招手,客车都不停下,她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一个村里经常出去做买卖的人路过,告诉她们,要想坐车,得到马路对过等,在这边,人家是不会停车的,等车都是在车开方向的右手边等。从此以后,她就讨厌妈妈!讨厌这个无知的妈妈!她在城市里,宁可偷,骗,也不回乡下。在熙熙攘攘的车站做生意是最长见识的,也许是那次经历,让她对车站有莫名的好感,好像在这里就有了安全感。
女收银员克服了心理,继续她的见不得光的勾当。可是,终有一天,她相信了报应--她那双纤细灵活的手长出了可怖的瘤子,它们像石榴籽一样从每个手指上冒出来,越来越大。她的“切钱”手段受瘤子的影响不再灵活自如、神鬼不知,有好几次被顾客发现,不仅把钱还给人家,还挨了打。
又过了一段时间,瘤子变得像jī蛋一样大,又像熟透了的果子,开始腐烂,血脓经常流得满手都是,瘦子和秃头吓得离她远去,她这份缺德的职业也正式告终,她,滚回了那个不见天日的老家,小山村。
她像鬼一样在屋子里徘徊,接受着反噬,半年以后,她的手指全都烂掉,烂到连骨头也不剩、、、、、、临死的时候,她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屋顶,嘴里极力吐出两个字--“冥币!”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120章 越想越怕
据说,这栋宿舍的很多女生在夜里上厕所时,都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女孩。
传说中的这间洗手间,是很老式的那种旱厕,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几平方米的房间,靠墙位置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上有七八个水龙头,供学生们在此洗漱,洗衣服。小房间侧面,开着一个小门,小门内是公共厕所,一共六个蹲位,分布在厕所两边,全部由水泥砌成,一面面短墙立在每个蹲位之间,是为了使上厕所的人不尴尬。口敞着,没有门。
这天夜里,某间寝室的一名女生突然内急,又害怕洗手间的传闻,不敢上厕所。在床上辗转许久,终于不能忍受,下了床,一个人慢慢地朝洗手间走来。
洗手间的灯光十分微弱,而厕所里的灯则早已坏掉,一直没有修理好。这女生走进洗手间,心里已经有点儿忐忑不安,再走到厕所门口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恐惧心理,她走了进去。
厕所里虽然没有灯,但是她对于这里非常的熟悉,便很自然地走上右边第二个位置,这是她平时习惯使用的位置。
从地面到蹲位有一级台阶,由于里面很黑,常常有人在夜里走到有人的位置上去,非常尴尬。这名女生在上台阶之前仔细朝里看了看,接着洗手间传来的朦胧灯光,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上去。
蹲位虽然没有门,但是由短墙护着,人蹲在格子里面,外面的人只能看见头部。由于厕所非常昏暗,根本看不清其他位置的情况,因此,这名女生不能确定其他位置是否有人。
她蹲下去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十分流行的故事:在一家公司里,厕所也是老式的红砖砌成的旱厕,员工们上厕所还得走出办公楼,穿过空旷的院子,来到那个角落的厕所,厕所呈一排形,据说这里曾经是一所学校,厕所是专供学生们上的,但学校迁走了,教学楼推到盖起办公楼,办公楼简单,只有三层,里面没有厕所,就使用原先学校的厕所。有一天晚上,一个比较年轻的刚大学毕业不久的男员工加班,那是个冬天,天黑得比较早,男员工工作着,突然想上厕所,于是就去了。舒爽的一泻千里,他站起身,忍着发麻的脚走出去,可是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得背后有声音,那声音就像一个刚睡醒的人嘴里发出叹声,他不记得还有人在厕所里,而且那个声音好像是从他蹲的那个格子方向发出来的,这就更不可思议了,他很好奇,于是歪着头向那里看,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见他蹲过的那个茅坑里钻出一个说圆不圆,瘪瘪的东西,那个东西转动了几下,似乎是对准了男员工,男员工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吓得动不了了,他意识到那是个人的头颅,虽然黑不溜秋,干枣一样瘪。那个干瘪的头颅用yīn沉的声音警告他:“不许在我头上拉大便~~~~”冷冷的风夹着恶臭卷着枯叶从厕所穿过,男员工这才发现那个头颅上黄黄的菜花一样的东西,是他拉的大便。男员工哀嚎一声跑出了厕所,第二天就辞了职。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厕所闹鬼,这里还是学校的时候,好像是一个掏粪工在干活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死在茅坑后面那一道粪沟里,位置大约是那个男员工蹲的那个茅坑后。
这是个恶心又恐怖的故事,女生越想越挥之不去,她老是不由自主地想象那个干瘪的头颅会从茅坑里钻出来。
为了不害怕,她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便看向外面,想看到一点外面洗漱室传来的光,获得一点安慰。这样朝外一看,她最先看到的,自然是对面的位置。对面位置的情形,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全身刹那间迸出了冷汗。
她倒是没有看见什么干瘪的头颅,在那个位置里面,弯弯曲曲拖出一道雪白的裙裾,一路拖下来,沿着台阶,铺成流水般优美的形状,极其华美自然。这女生立刻忘了头颅的传说,转而回到关于这个洗手间里吊死的女生的事情。她紧紧盯着那幅裙裾,想确定究竟是否是自己看错了。那裙裾不仅纹理清晰可辨,起伏之间质感分明,显然绝不是看错。
冷静,冷静,世界上当然没有鬼。她拼命安慰自己。
然后她推测可能是对面有个女生上厕所,然而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如果对面确实有人,为何这裙裾一直也不动?为何听不到动静?还有,如果对面有人,即使再不讲卫生的女孩子,穿着这么白的长裙,总该会有一点爱惜吧?绝不至于任衣服这么搭在厕所里,这可是旱厕,多脏啊!
想到这些,她的头皮一阵发麻,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想,睁大眼睛猛盯那个位置,生怕那个位置里面突然走出一个面sè苍白的白衣女子。
那个位置一片漆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裙裾,什么也看不见。
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害怕再次回头时,面前会突然站着一个人。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声:“嗨,同学,你哪个寝室的?”对面悄无声息,真的好像没有人,也许有人,可是对方脾气怪异,不愿意搭话吧?学校是个大杂烩,包含了所有不同脾气的人,这些人以后流向社会,适应的活得好,适应不了的,脾气怪的,会终结生命,或者蹲了号子,或许隐居起来,留下了正常人活在阳光下,在阳光下忙碌、欢笑。有时候想想,学校就像一个大**,有**的保护,每个人都活得好好的,但走出**,来到残酷的社会,就不一样了,每个人的秉性、缺点彻底bào露和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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