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算了,女生想,不理人拉倒。
为了消除恐惧,她开始哼歌,她的歌声又轻又细,比唱歌的伊能静的喉音还细。在寂静的厕所里反而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她自己听得害怕,立刻停住不唱了。厕所又恢复了安静。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更使她肯定,那里没有人。
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慢慢站起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裙裾。当她完全站直的那刻,那裙裾突然消失了,地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几乎要跌出去。但是,她又十分好奇,又是个喜欢较真的人。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回去,这下,那裙裾又出现了,形状丝毫没有变化。
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人,什么都没有。而那裙裾,自从她走下自己的位置后就又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那较真的脾气上来了,她明白,如果今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恐怕要睡不踏实了。于是她立刻返回自己的位置,蹲下去,果然!裙裾又出现了!如此往复数次,她已经得出了结论,是光,这不是什么裙裾,而是光!虽然她的物理成绩一塌糊涂,但她确信这是光的缘故,真是奇妙!
好了!总算弄明白了,可以回去了。
女生大大方方走出厕所回寝室睡觉。
走在走廊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漏了一个问题,光源是什么?那个白sè的裙裾般的影子是由哪里的光投射而成?洗漱室自然不可能,那里是15瓦的灯泡散发的黄sè光线,可是除了洗漱室灯泡,再没有别的光源了。那就月光了,对!是月光!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几乎接近天花板,银白sè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计了一下角度,月光的照射,恰好投在那个的位置,裙裾形的影子就这样形成了!多美呀!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形成弯曲的形状,仿佛美丽的裙裾。是的,一定是这样。
女生心里一阵畅快,终于把问题想明白了,她还打算从明天开始好好学习物理呢,她现在才感受到物理是多么的神奇。
可是,可是、、、、、、她又觉得还有哪个地方不对,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一片黑暗?为何月光会有那样的质感?这个女生有诸多的疑问,但她觉得夜深了,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还是明天继续研究吧。
外面好像起风了,guàn进了寝室走廊里,女生被风一吹,脑子清爽不少,就在这时,她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刹那间崩溃,她迈开大步狂奔起来,整栋楼都能听到她噼噼啪啪的脚步声。
她想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个女生在窗户上上吊自杀后,窗口便被封死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121章 猫妻
八月十五中秋节,我迟归。我是故意的。
若在去年以前,我敢晚回家半小时,阿薇一定不依不饶,又哭又闹,非得我三叩九拜再三求恕才会罢休。但自那次出事以后,她的表现便一天比一天奇怪,我已经无法想象在今天我若迟归她会怎样对待。说实话,也许,我宁可她大发yín威,想过去一样蛮横跋扈,那样的她,才更真实,更令我感到生动亲切。
为了拖延时间,我一路步行回家,今年的月亮很怪,虽然也是满月,却光泽惨淡,有着说不出的凄迷诡异。家门窗户灯黑着,我暗暗吃惊。若在以前,或许阿薇会用离家出走来惩罚我也说不定,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家,连听到车笛声也会吓得簌簌发抖,她若出门,会去哪里呢?
我喊着阿薇的名字从客厅找到卧室,走到客房时,黑暗里似乎听到轻轻的吸气声,一对绿sè的猫眼幽幽然盯着我,“宝儿!”我惊出一头冷汗,随手拧亮了灯,才看清是穿着黑sè睡袍的阿薇。我松了一口气,在这时候想到被阿薇压死的黑猫宝儿令我很不舒服。我走过去蹲在阿薇身前:“薇薇,怎么了?”
阿薇看着我不说话,默默流着泪,我叹口气弯身将她抱起来,她很轻,身体柔弱无骨,软软地伏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穿过客厅回卧房,忽觉得手上一阵温湿,低头看去,是阿薇,她在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缠绵眷恋,无限依恋。我忽觉得满心怆恻,伤感地流下泪来,泪水滴在阿薇的黑发上,又轻轻滑落。阿薇的头发黑亮柔软,好像,好像、、、、、、我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下去。
阿薇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整个身子蜷在我怀中,睡得十分香甜,甚至还轻轻地打着呼噜。这也是阿薇的一大变化,她以前是从不打呼的,她的呼声让我忍不住又想起宝儿,阿薇的发丝随着呼吸一下下扫过我的下巴,痒痒的,总让我怀疑是宝儿回来了。以前每次同阿薇吵架,我都会一个人躲到客房去抱宝儿,宝儿蜷缩在我的怀里,轻轻呼噜着,毛茸茸地扫着我的下巴,那时候我真觉得,其实男人不必娶妻子,和一只猫也是可以相依为伴度一生的。蓦地,我想起阿薇的话:“我还不如一只猫呢。”
阿薇是最不喜欢猫的,从我抱养宝儿起她就很不高兴,而宝儿,也对阿薇充满敌意。每当我下班,阿薇一开门,来不及招呼,宝儿早就“蹭”地窜上来,一跃而起投入我的怀抱,咪呜着同我百般亲昵,那时阿薇就会又恼又气又半真半假地说:“看,你的猫在同我争宠呢,我简直要吃猫的醋了。”
自从有了宝儿,我每日进家门与阿薇的相拥一吻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对宝儿的爱抚与询问:“阿薇在家有没有欺负你啊?”宝儿自然不会回答,但它会望着阿薇连声喵喵叫,仿佛是在告状,于是阿薇便恶狠狠地代为回答:“当然要趁你不在好好虐带它,看我哪天打死它炖肉吃。”阿薇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杀死宝儿,而因此,又夭折了我们的孩子。
阿薇在怀孕之前是充满阳光的,当初我也是受她明朗的性格吸引才疯狂地追求她。但女孩和女人是两回事,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孩其实只适于欣赏而不适合给人做太太。婚后,阿薇爱憎分明的个性越来越让我吃不消,她在任何事上都喜欢同我辩个是非。以前这份率真与棱角让我由衷地喜爱,但当这个人成为你的枕边人后还一贯我行我素就未免让人恼火。我们的关系日渐紧张,很少交流,好像所有的话都在恋爱的时候说完了。我想,也许我是错的,我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个温顺简单,猫一样的妻子,依赖我,顺从我,取悦我,而不是阿薇这种强势的女人。
阿薇符合现代女性的所有特点,她独立,是个工作狂,她对于工作的狂热是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我一再警告她她嫁得是我不是她的公司,她却还是每天把大量的jīng力与心血投入到工作中去,把得胜失败看得很重。虽说男女平等,其实我们都知道男女不可能平等,大多数单位领导都是男人这已体现了女人在工作中的附属地位,以女人天生的小心思和小心眼怎么能独当一面呢?再优秀的女人也逃脱不了她女人的本性,她们会有更年期,她们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古怪和不可理喻,她们的感性会令她们作出错误的判断。所以任凭阿薇怎样的努力,她的成绩总是不能得到百分百的肯定,没有升迁的机会。阿薇深感疲惫。我就劝她:“不如别做了,回家我养你,当太太不好吗?”
阿薇感叹:“也许当只猫更好,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主人的宠爱,没有责任,没有义务,活得多轻松啊。”
想起阿薇的这句话我就觉得奇怪,心中一丝惊悸: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阿薇常常把‘不如做只猫’的感慨挂在嘴边的?她的心一定很累,她是在向我呼救吗?可是,我却忽视了,不仅没有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鼓励她,反而因为不满她的争强好胜而落井下石、提出分居以冷落她。当我抱着宝儿离她而去的时候,她一定对我很失望吧?我似乎看到阿薇一夜无眠,在黑暗里喃喃自语‘我要是一只猫多好。’”
但是阿薇真的不喜欢猫,也许她那样说,是想我像对宝儿一样温柔得去对待她,去俯就她。她对宝儿越来越不好,明知宝儿最爱吃鱼,故意把鱼肉和沙子拌在一起,让宝儿想吃也没法吃,不吃又馋。在这里,又证明了,即使是女强人,也有小女孩的一面,细腻又卑劣的小伎俩发挥得淋漓尽致。宝儿也不示弱,也开始想法捉弄阿薇,不是把她的毛线当球滚得一团乱,就是将她的钱包藏起来,让她大为光火。一人一猫斗来斗去,而看起来似乎猫略占上风,因为阿薇总是气得不得了,而猫,总保持着一副笑脸。每次同猫生气又得不到我的相助,阿薇就会气呼呼地说:“我还不如一只猫呢!”
我们双方都清楚地认识到婚姻的危机,也许谁也不想分手,可又懒得补救,便仍然凑合过着,而这时候,阿薇怀孕了。
记得阿薇告诉我她已经有了的时候,态度很奇怪,不高兴也不烦恼,而是茫然无助的样子,问我:“我辞职吧?在家养孩子好不好?”我当然说好,当我以为她只是说说,我说:“你辞职可别后悔,过后又抱怨我把你当猫养,其实你要真是愿意待在家做只猫,我是很愿意的。”
那时我怎么会知道,有那么一天,阿薇真的成猫了。
阿薇辞职后,情绪很不稳定,她想安静下来,却又不适应过于平淡的生活,也许一个人待着本就不是好事,更何况像她这种外向型的人,那简直和关黑屋子没什么区别,她的脾气越来越bào躁,她的朋友们都上班,也没有可以陪她同她说话的人,她的脾气那么坏,我也知道和怀孕也有一定的关系,孕妇的情绪就是时好时坏。
事发那日我照常在上班,不知道宝儿哪里得罪了阿薇,她竟追着宝儿一路抽打,不小心一脚踩在宝儿的尾巴上,猛地扑倒,将宝儿压在身下,顿时血流出来,殷虹浓稠,有宝儿的,有阿薇的,或者还有未出生的孩子的。
那天我回到家,打开房门,闻到那股血腥气,凝结了怨恨的血腥气,我吓得愣在那里。
在医院里,阿薇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失去宝儿和孩子,你心疼哪个?”并期盼地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来,阿薇从那时就变了,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柔顺,身体恢复后也决口不提工作的事情,而是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靠我供养,对我千依百顺,几乎一分钟也不愿意离开。每天早晨我都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掰开她搂着我脖子的手,哄她放我去上班,而晚上回到家我必须搂着她,抚着她,缠绵半天再赶着做饭。她就像一个小婴儿,不!就像一只猫,无所事事的猫咪,讨我欢心便是全部的生活,除此,什么也不做。我上班很忙,还要照顾家里,一时身心俱疲,我不得不雇了钟点工来打理家里。但阿薇怨恨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女性,所以没几天我就又将钟点工辞退了,宁可每天打电话到饭店订盒饭。现在,我敢说,我一生中没有见过比我妻子更慵懒更无能更柔媚的像猫一样的女人。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是福还是哀,但我真心怀念以前的阿薇。
宝儿那两只绿幽幽的眼睛时常被我捕捉到,在我下班回来开门的刹那,在黑黑的没有亮灯的屋子里,我一眨眼它就消失了,接着阿薇会扑过来,温柔地缠住我。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阿薇也许早就死了,驱动她身体的是猫的灵魂,从医院那天开始,那期盼的眼神,它多么希望我回答:“当然是心疼宝儿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122章 油灯旁听故事(1)
1、钱啊!
门外夜sè已深,刘易缩着脖子,双手chā在衣兜里,被一股冷风挟持进来,他眼里布满血丝,显然为生意所累,缺乏休息。
先吃饭,再温壶酒,看到桌角散落的几枚古币,他才打开话匣子:“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今往来,概莫能外。”
我说:“为何发此感慨?最近生意不顺?”
他说:“钱没有赚到,倒是听说了一个离奇的故事,正好与古钱币有关,我想你会有兴趣的。”
出于考古学家的职业敏感,我说愿意听这个故事,并且请他忠于原文,尽量不要添油加醋。”
南宋年间,黄河夺淮,洪水泛滥。有人逃到苏南地区,却也未能高枕无忧,相反,等待他们的是更为严酷的命运,瘟疫横行,死者过半。其中有个名叫曾恩的人,虽侥幸躲过病魔,却成了疯子。人们都说,他母亲身染恶疾后,曾恩背着她求医问药,却因为贫穷而遭到拒绝。在医生门前跪求一夜后,他把母亲的遗体背上了乱葬岗。
瘟疫过后,在这个苏南小镇上,人们经常看到曾恩--疯了的曾恩。他不邋遢,也不狂躁,说他疯了,主要依据两个症状,一是不说话,打死他也不吭声;二是爱盯着人家的钱看,直勾勾地看。
他盯着钱时那专注的劲头,甚至让人感觉铜钱正被一只无形的手夺走。在这时,店主或者顾客就会大声呵斥,将他轰走了事。日子一久,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
但后来的事情却闹得满城风雨,因为人们开始传说:疯子走路,转身的时候,常常活伴有一阵金属的碰撞声。有人宣称自己亲耳听到过,并说:那声音就跟拿铜钱扔进钱袋子时一样。这样,一个顺理成章的结论就是:疯子专门乘人不备用神秘的手法进行偷窃。
又有人说,疯子注目铜钱的时候,眼中的瞳孔就会慢慢放大,并且,逐渐变成方形。“就是这样大小的正方形。”--为了让人明白,刘易捏了一枚铜钱打比方。
于是疯子就不再有靠近店铺柜台的机会了,他只能在四五步外,远远地看,但他专注的样子一如既往。细心的人就赶紧把钱挨个数一遍,结果就是:总有一、二个铜钱不翼而飞。这种消息总会不胫而走。终于有一天,一个铁匠随便找了个借口,对其强行搜身,但他随即哑口无言,因为曾恩身上不名一文。人们就更满腹狐疑了。
由于一件事故,这事却水落石出了。有一天,疯子在街上被一匹惊马撞伤,被抬到医生家时,已近昏迷。但他还是立刻就认出:那就是从前拒绝医治他母亲的医生。
他还是没有钱,医生自然还是不会给他医治,当场宣布此人已无法救活,众人就要求医生利用最后的时机来破解谜团,看看疯子的眼睛到底有何异常之处。
手术刀只能浅浅地划开疯子的眼球,却无法切入,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传出来,医生说:他碰到了非常坚硬的东西。
有人顺手递上一根铁钩,医生拿着它,钩子尖端对准疯子眼睛的瞳孔,刺入、穿过去、提起来,用力一拉,疯子的后脑勺重重地砸回床板上,之后,人们看到:铁钩上串着一枚铜钱,黑血逐渐滴尽,露出黄灿灿的光泽。
铁钩哆嗦,铜钱也响个不停。红黑相间的血从眼珠的窟窿里汩汩流出。
有个胆大的抢了铁钩,继续从血wū的眼球里挖掘。每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是一枚铜钱清脆地落地。
接二连三,后来人们也不数了,反正那晚从医生家回来的人,收货最少的也装满了两只衣袋。
你也许会说:这与其说是谜团的破解,不如说是更大的谜团。是的,我想镇上的人们也会这么想,但是他们很快就无暇理会死去的疯子,因为那个医生成了小镇的噩梦--此后去就医的病人,无一生还!
去看病的人少了,传言越来越多。有些家属说,他们见到医生“望、闻、问、切”,盯着病人的时候,眼中的瞳仁也会逐渐变成正方形。
在最后的一天,有两个去就医的病人失踪了。后来有人发现了医生的铁钩--钩上赫然串着四颗血肉模糊的眼球!
鉴于疯子一事的经验,对于这回的怪事,人们都认为:这是事实确凿,无须验证的。于是,在一个秋天的深夜里,医生被秘密授权的四个壮汉捆绑起来,活埋在乱葬岗的白骨堆里。
听到这里,我笑了,“虽然夹杂了一些史实,但这故事无非是想说明:邪恶可以由残酷的现实催生,也能在人类中像疫病一样蔓延,最后使更多的人生出歹念,谋财害命。至于故事里的‘方瞳’,可以理解为见钱眼开。”
“是的,但你不想知道方瞳后来又传给了谁?”刘易直勾勾看着我。
我觉得他过于严肃,为缓解气氛,就开玩笑说:“总不会是你吧?来,让我看看。”
他真的瞪圆了眼睛,凑了上来。
我看到,他的瞳孔是正常的圆形,只是颜sè偏红,就说:“还算好,尚未变方。”
他笑了,说:“你为什么不想想,人类的货币可以从铜钱变为纸币,瞳孔就不能与时俱进呢?”
我再次注视他的瞳仁时,我呆住了--他瞳仁里的红sè,分明就是人民币的颜sè!
在那张纸币上,我又惊讶地看到:另一种红sè在迅速蔓延开来--那是我xiōng口喷涌的鲜血。
2、夜路
在小山村教学的李老师,每天放学都要翻过三座山,走上十来里的山路才能到家,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把那条路来来回回走了八千多遍。
这也许是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只不过比往常显得黑了一些,同往常不一样的是,李老师的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路,李老师走了二十多年,也只是在路上碰到过三个人而已,其中两个还是死人,因为山太陡了,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滚下来,死的时候很惨,李老师到现在也没有忘记当时的情景,人是趴在那里的,头颅却已经扁了,**子迸了周围一大片,红的,白的,有些还落在旁边的小树枝叶上,是那么的鲜艳,还有一个他连头都没有看到过,就只看见一具尸身。
只不过,李老师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心里有不详的预感,可他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
天实在是太黑了,以致李老师几乎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头,幸好他实在对这条路太熟悉了,几乎到了闭上眼睛也能走的地步,他知道哪里有坑,哪里有树,知道哪里是下坡。
真静,静地吓人,平常那些吵人的虫子叫声都听不见了。李老师急急地走着,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感到很奇怪,他认为也许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可是没有,他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很重,很急,好像有那么点节奏,仿佛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叹息后的尾音,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整个人好像缩小了点儿,不由自主地打着寒噤,他只希望早点回家去,回到那边山头的那座小房子,那里有他的老婆,有他的孩子,旁边还有好几百户村民。
“喂~,李老师,问个路好吗?”
仿佛从地下飘出来一样,是那么的冷。
李老师脸sè煞白了,赶紧回头望,却没有人,等他再回过头来时,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吸了好几口凉气,可是他还是控制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了个人,他眯着眼睛,却又看不清,太黑了,他只能看到一团黑影。
“请问奈何桥怎么走啊?咯咯。。。”
那人笑着问。
李老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因为那人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沮沮沮”的流水声,是从那人嘴里流出来的,溅在了地上。虽然他看不清,但是他知道是血,因为只有血才有那种腥味。
他拼命地往回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点光,他知道那是一盏灯,砍柴人经常拿着这个照着砍柴。看到了亮光,他的心镇定了许多,再回头看,那人已经不在了。在无边的黑暗中,那一点光就是李老师整个的希望,没有什么比这点光更鼓舞人心的了。
他离灯光越来越近了,终于近到了可以看得清人影的地方,他看到有人在那里拿着锄头挖东西,另一个在吃着什么,他正想走过去,突然听到拿锄头的那个人说话了,好、、、、、、吃、、、、、、吗?我、、、、、、累了。说完竟然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灯闪了一下,李老师看见另外一个人的头是扁的,脸上挂满了**,他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着泥巴,一边用舌头吸着从头上滴下来的**,笑嘿嘿地对李老师说,你、、、、、、挖来、、、、、、我吃来、、、、、、你挖、、、、、、来!!!我吃来啊、、、、、、
二十多年来,李老师第一次没来上课,村民们沿着李老师回家的路线找,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发现了李老师的尸体,**溅了一地,他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锄头!!!
3、厕所内的女人
我记得五年前曾遇上一件怪事,那是在某间戏剧院的厕所里发生的事。
当时我和一班好朋友约好去看戏,选了最近的戏院。这间戏院已有相当的年历,但经过一场大重修后,还是能够吸引大批市民购票入院,我们就是在它重修后一年的一个星期天去的。
里面的装修果然不错,时尚整齐,椅子舒适,冷气也够冷。在节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忽感niào急,忙邀朋友陪我上厕所,可是她们不想错过戏剧的任何一部分,就拒绝了我,我只好一个人前往。
在我走进厕所的时候,瞥眼看到第一格厕所有个女人蹲着找东西,由于当时很急,我没有细看和理会。
解决完后,我走出去洗手,从镜子里看到那个女人还在那里,她的双手在垃圾桶中抓了一些物品往嘴里送,似乎还吃得津津有味,当时她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没法看清她究竟吃的是什么,就在我纳闷时,那个女人突然转过脸来,对着我说:“好好吃啊!”嘴上还黏着些许血丝,再看她手里抓住的所谓的食物,竟然是女性用后丢弃的卫生棉。
我吓得大叫一声狂奔出去,耳旁还传来“你要不要尝尝~~”的恐怖声音。
外面的朋友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惊慌失措的我,当我把刚才所见到的告诉她们时,她们也来了兴趣,戏也不看了,非要我领她们进去看看。我们就一同去厕所,可是进去厕所后却什么也没看到,刚才那个怪异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她们开始抱怨我神经过敏,我尽力解释她们也不相信,最后脸sè苍白的我被朋友们扶着回家了,戏也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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