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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渡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金狐
结果,不出一刻,罗溪玉便气得头顶冒烟,什么好像也不似那么龟毛了?
这是哪个白痴的想法?
明明一直很龟毛,龟毛到让人想拿东西砸他啊!
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明明之前吃的很好,好不好?
又犯了什么病啊,再这么龟毛下去,活该瘦得像竹子,一辈子找不到媳妇,没人看上他,给钱都不嫁,让他到老还是处男,打光棍去吧!
也难怪她这么气,谁叫今天天气不好走不了,又待在项老太太家呢?人家儿子媳妇做买卖才赶回来,是,人多是吵闹了点,孩子又苦,但这又不是人家的错是不?你就不能忍一忍?
人家回来看家里住着一群陌生的黑袍人,能不害怕吗?能不想赶人吗?能不跟爹妈抱怨么?这很正常的,换她,她也会啊。
可是人家不是听到这些人付的银子消停了吗?不是听说葛老是神医救了童家叶氏的命,悄声悄息的还送来路上摘的新鲜野菜了吗?
这家人多好啊,项老太太还送了碗菜油呢,你说,于情于理,她在厨房做好了酱酥桃仁和金鱼戏莲球两道菜,看还剩一些,于是就送了半碗给人家不对吗。
就算接碗的是项老太太的儿子,也说了两句客套话,但这很正常的好不好?圣主干嘛冲她发火?还黑着脸嫌这个有茄子味,那个太咸,这个太油,莲球又腥,虽然是鱼肉做的,可她都去了腥,以前吃的时候也没嫌弃,还明明吃的很好!
可是刚刚罗溪玉挟什么他嫌弃什么,这么明显的找茬难伺候,让她很想摔碗啊!
可是,她还是忍着好言好语的劝,多喝点清粥,生气也不能不吃饭么,也不能不要身体么,这也是一片好心么。
结果,她还没摔碗呢,他先摔了,那力道碗都碎成八片,粥流了一桌子,他却在那直挺挺的瞪人,害得她好一顿收拾,连饭都没吃好。
真是越想越气,罗溪玉把手里的碗往木盆里一摔,连个碗皮都不破,真是的,他到底怎么摔的正好碎一模一样的八片,以为吃个粥也能开出朵莲花啊!
这时葛老走了进来。
“罗姑娘,快点把碗收拾收拾洗洗手。”葛老边走边急声催道。
“干嘛?”罗溪玉心里再生气,也不好气鼓鼓了,急忙擦干净手问道。
葛老高兴的很,小心冀冀的拿出那串黑乎乎的珠子,要罗溪玉戴手上,嘴里还道:“我重新串了绳子,你套上,以后无论做什么,这串珠子都不能离开手腕。
绳子我用特殊药水泡制,套进去后可随你手腕粗细自己缩减,平时也别拿下来,不过,这个绳子结实,除非用药水再点一下,否则也轻易拿不下来。”
本来罗溪玉就嫌弃这东西木头的,黑乎乎脏的很,里面可能有很多细菌,虽然叶氏一片好心,但是她真的不想戴,可是葛老要求,她只得往手上套,不过她套的不情愿,动作也就慢了些,一听到后面戴上后拿不下来,她顿时不敢套了。
“为什么拿不下来,不会里面有虫子吧?”罗溪玉都吓怕了,脸sè一白,这不会是圣主的主意,以后不听话就用虫子折磨她……
葛老一看她表情就明白了,不由啐了一口道:“你想得美!这东西那堆毒虫一根毛都比不了,害不了你的,这东西是治圣主治毒的药引,我是怕你不小心给弄丢了,才用了绳子固定一下。”
“哦,那为什么非要我戴着?我已经给你了,你随便拿去用,不用给我了……”
葛老又想吹胡子了,难道他不想直接就用?可是菩提木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因寻找这东西,葛老算是将此木打听的清清楚楚,对菩提木的喜恶这世上恐怕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也正是他越来越觉得无望的原因。
这木头有灵性,就喜欢有功德的善人,功德越高,人越心善,心地越清透,这木头就越喜欢,就跟生了魂一样,可邪教的人怎么可能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清透,心早被血染黑了,想要在邪教找得道高僧,沼泽泥里面掏出干净无染的清泉,简直开玩笑一样。
当然除了眼前这个姓罗的女子。
菩提本无sè,但因它是木质,会有淡淡的绿sè纹路,可是眼前这条却已是黑sè,表面还似染了一层灰雾,菩提木之所以择地而栖,便是它会因善物而生,因恶物而死,这也是它长为成木后,能去除世上一切罪恶之毒的原因所在。
但这不要紧,葛老还很庆幸,菩提木若死,便会化为灰归为土,从哪来回哪去,而眼前这条虽然黑了,但却仍成形,只要戴在能养它的人身上,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本来颜sè。
当然这个能养它的人先决条件,必须心善又德厚,否则木头枯得更快。
叶氏就是如此,只是体内有恶物它就开始发黑灰败,菩提乃佛木圣木,素来爱洁爱净,最受不得邪物玷wū,只短短几个月就变黑如此,便可见一般。
听完葛老的话,换以前罗溪玉定会直接套进手腕,这等救人的好事此时不做要何时做,可是她现在心情很不爽,尤其是圣主,前脚对她又是瞪眼又是摔碗,她又低三下四的去哄,这样让人很不开心了,现在又要帮他养什么菩提木药引,凭什么啊,好人就要活该受欺负吗?
我就是不戴能怎么的?
哎呀,这可让葛老有点跳脚了,左商量右好话,就是不戴,找别人戴,她嫌碍事。
找别人,找谁?上找能找到个比她更好的人选,何况这人选还是菩提木自己选的,就算换人,会不会弄丢了?这些都要考虑的。
葛老有点上火了,但这事可不是小事,得慎重,如果勉强了罗姑娘,她不愿意到时用火烧烧,那可前功尽弃了。
于是葛老一咬牙,“罗姑娘,只要你帮了这个忙,要求什么都可以,这样吧,以后每月给你三十两零花,随便用,爱分给谁便给谁,老朽绝不干涉,怎么样?”
“五十两!”
“好,成交!”区区五十,一百两也不在话下,不过葛老有点小气,跟圣主学的,能给五十两绝不多给一百两。
罗溪玉也不过是赌气罢了,难道还真不戴吗?人家没撕破脸罢了,否则两根手指就让她乖乖就范了,这一点她有自知之明,轻作一下就行了,何况还得了好处,从每月给二十两银子涨到了五十两,这个什么教派果然财大气粗,以后她又可以多钱施一些赚功德白芒了。
于是她利落的接过珠子套入手中,感觉到线似乎慢慢收紧,最后箍在她腕上,好在不是那么紧,倒也不碍事,葛老见状这才放心了,交待她一干事宜后,才离开厨房。
边走边有些犹豫,这药引找到了,也许净化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入药,而其它的副药他也早都准备齐全,只有其中有一味主药,有点难办,唉,天香玉玲膏,这个……葛老略略有些为难,有到是有,只是……想了想,葛老不断摇着头走开。
罗溪玉一直在厨房磨蹭,喂好了宝儿,又哄了他睡着,直到日落西山,月挂树梢,才收拾差不多回了屋子,现在出门在外她都要与圣主一个房间了,葛老说是方便照顾圣主,可是她却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尤其今日心情还不爽,但脸上又不能带出来,能让圣主以为你跟他甩脸子吗?就跟员工不满老板,你能跟老板拉着脸吗?不能。
罗溪玉只得tiáo整下,然后推门进去。
圣主还坐在床上,不过,不知葛老跟他说了什么,脸sè倒是不如吃饭时那样了,进来时还抬眼看了她一下,似乎有话要说。
唉,罗溪玉以前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种欺软怕硬的性格啊,现在终于觉察了,大概是相处久了,多少也了解了,于是这性格不知不觉越发明显起来,尤其是对着圣主,当圣主大发脾气的时候,或者眼神冷冷扫来,她会胆颤会知道怕,可他一高兴,或者态度一软和。
她又觉得可以欺负一下,谁让这个人又龟毛还是个处男呢?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可怕之余又好欺负,于是圣主这明显消了气的节奏,还有想和好的举动,反而让她娇情起来。
女人不娇情那还是女人吗?
刚刚还tiáo整脸上表情,要笑着进屋伺候,此时立即正常着脸走进去,脸尾也不扫他一眼,只走过去将小宝放到床里侧,然后默默的洗手帕给他擦脸手,再给他换就寝的衣服。
圣主一直看着她,有几次手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罗溪不是转身走开干别的,就是错开脚步,弯腰给他整理鞋子,哼,不这么干,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下次无理取闹起来更会一点犹豫都没有,她可不想真的当包子,做个好人也不一定就要当包子,她将这份工作做的尽心尽力,也不求他称赞,其它就罢了,但你也不能随意贱踏啊。
真是越想越委屈,顿时连动作也没有刚才的温柔了,将他鞋子放好就开始用力抖着帐子,放下幔帐,圣主见了没有言语,也并没像往常一样拿眼扫他。
似乎也知道理亏一样,只是挺直脊背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等她一起。
罗溪玉有点气鼓鼓不作声的要服侍他躺下,圣主却是伸手握住她要放这边幔帐的手,刚握上要说话,罗溪就手一扭,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眼角便开始自然发红,委屈无限的低声道了句:“圣主快睡吧。”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也有演戏的天份啊!
然后也不待他说什么,转身去吹蜡烛,顿时屋里变得漆黑一片,不过很快月光从窗口倾泄进来,照得屋里一地白霜,视物倒是极清楚。
罗溪玉先躺下来,圣主仍然坐在床边未动,直到过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在她身边躺下,罗溪玉的手放在身侧,他躺下时,感觉到他犹豫了下,然后抬手去包她的手。
罗溪玉一直注意着圣主的一举一动,刚才拒绝他主动的握手,她心里就惴惴,就在想,他若跟自己说话,一定要好好说,借着台阶就下吧,毕竟这是个龟毛的,吊着情绪可不是好事,有一不能有二嘛。
但在他无声的突然伸手要拉她手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脑子和手动作不一致,下意识的又抽了出来,甚至还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举动一做完,罗溪玉睁着眼晴看着对面的帐子,简直心跳如擂,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两次拒绝圣主示好啊,平日圣主可从来不会这样啊,他不天天拉着脸,她就很开心了,不过就是点饭菜么,也不是什么大事,稍稍娇情一下就行了,干嘛中了邪一样,非要惹他生气才好?
可是罗溪玉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就是想试试龟毛圣主的底限,究竟他能容忍别人脾气到什么程度,或者说是他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换句话,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有没有一点让他忍容的地位,这关系到以后很多事,关系到她可以做好事不分男女,还有她想知道,自己能将他脾气准确卡到什么地步,才能不触碰他发怒的底线。
于是罗溪玉攥住手心,紧张的听着后面的男人几乎无声的呼吸。
房间极为安静,被再度拒绝的圣主似乎很平静,他只是不动的躺在那里,这也是罗溪玉佩服他的原因,他睡觉保持一个姿势可以一夜不变,只是平日都是搂着罗溪玉睡,她开始还会忍着,睡觉后就会不断的变换姿势,他也慢慢顺着她改变了些。
但是今日却是一个平躺一个背对侧卧,两人都一动不动。
圣主并没有发怒,但罗溪玉就是莫名的知道他的沉默是不悦,但他没有再试图刚才想从归于好的举动,只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只要她一拒绝,他就会收手,这是平日罗溪玉对自己tiáo,教的最满意的地方,可是今日却总有点忐忑不安。
就在她屏着呼吸,有点后悔又有点侥幸的想着,再下一次她就认错,如果没下一次,那明早起来给他做些好吃的,再哄一哄,这点小事他总不会记仇吧?
可就在她心定下来时,突然屋里隐隐传来一些声响,一开始她并没注意,以为是什么搬动桌椅子声音,可是接着就开始心口怦怦跳,凝住了呼吸,她甚至感觉到身旁的圣主僵硬的反应。





美人渡君 41第四十一章
因为黑袍人一行人住进来,就算项老太太的宅子颇大,一下子准备十几人的房间,那也是有些不够用的。
本来打算只是借住一晚,加上罗溪玉软磨硬泡,给的银子又多,老太太就犹豫着应下来,谁知天气有变,又要再留宿一夜,又加了银子,不好将人赶走。
而儿子儿媳妇却是今日回来,老两口有点左右为难,毕竟老人房间虽大,但还住着孩子,和儿子儿媳同铺多有不便。
于是一家人仔细一商量,便决定暂住在房子边上放杂物的小屋里,毕竟是夏天,倒也凑合着过。
这路上两口子做点生意到处跑,加上他们又都是极为节省的人,将来还想着给儿子存钱取媳妇呢,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平日为处钱都与人一起租住在农家,晚上基本躺下就睡,什么心思也没有。
当然就是想做点什么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可是现在不是回家了么,在自己家里安心不说,也自在,虽然还住着外人,但也顾不了那么多,毕竟憋得久了难以忍耐的,这个做夫妻的都知道,有时候情难自禁,一些犹豫也就抛之脑后,于是就搬了屋里杂物翻起红浪来。
他们这翻红浪不要紧,可偏偏屋子就在圣主与罗溪玉的隔壁,大概是建宅子后期实在是没钱了,放杂物的屋子有些偷工减料,凑合着盖上了,这墙壁薄的哪里隔什么音?
别说是两个人的动静,就是隔壁一只老鼠咬东西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声音打一开始响起,便久久不停,原本还忍耐一二的罗溪玉,不仅脸sè涨红,一边注意着旁边圣主的动静,一边默默着急,可是怎么看着老实巴交的夫妻,怎么在一起时这么……
唔……怎么形容呢,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可是他们夫妻怎么都可以,人家的闺中趣事,又跟旁人无关,不知屋子隔音不好只是个意外,但是,旁边的圣主可不会这么想,晚上他对声音最是敏感,睡觉的地方,必须要一点声音也无,有声音,好办,让黑袍人扫荡一圈,葛老再撒上些毒粉,保管周围寂静一片,就近一点声响也没有。
否则当初刚留宝儿的时候,她干嘛要吓得要死要活的,心恨不得顺着嗓子眼蹦出来,那时她心里想的就是,无论干什么,只要能让圣主听不到声音,真是让她干什么都行。
现在想想,她是多么舍已为人的一个人啊。
果然如罗溪玉所料,本来就不爽的圣主,在听到声音后全身又开始僵硬起来,如果只是桌椅的响动,或者轻微一点的呢喃声,这倒也罢了,正处在冷战中的圣主也许还会忍耐一二。
但后面的那些两口子百无禁忌的话,连罗溪玉都听的面红耳赤,十分想用布条将耳朵塞住,果然,无论多么老实的男人女人,上了床都会化身成魔吗?
这真是一个让人忧伤的事实。
一分两分五分种过去,随着那妇人一声尖叫,圣主僵硬的忍耐力终于告罄,原本躺着僵直的他,突然间坐了起来。
见过不用手臂支着就能坐起的人吗?就跟身上安装了弹簧似的,半夜起来能吓得鬼都哆嗦那种,圣主就是如此。
他何曾憋过火?让他压着那岂不是跟压着一颗炸弹一样,此时这颗炸弹终于着火了,要爆了,你说你捂不捂?
捂吧,自己可能要炸得粉身碎骨的,不捂吧,那隔壁夫妻会怎么样?不必猜也知道是个死啊,都是好人,两条人命,救还是不救?
她本来脑袋里还在犹豫,但圣主不声不响的坐起,带着难以遮掩一身的戾气翻身下地的时候,罗溪玉哪还顾得什么委屈什么试探,急忙从床上爬起。
圣主的动作很快,她想拉手臂已经来不及,急忙之间便往床边一扑,从后面用力抱住他的腰,阻止他前行的脚步。
“圣主,你要去哪儿?”说着话,声音都有点颤,吓的。
“放开!”圣主川景狱从齿间迸出两个字。
他脾气爆躁从不隐忍,换作以前换作别人,早已一掌挥出,将人打得口吐鲜血,撕心裂肺的,连近身都不得,
可是此时却是生生停住在了床边,因腰间正有两截嫩白的藕臂穿过他腰际,手指扭成麻花一样,将他紧紧搂住。
“圣主,圣主,你不要激动,心平静气一下,你听我说,咱们住在别人家里,属于借宿,圣主你明白借宿是什么意思吧?你看,人家把最好的房间给咱们住,自己的儿子媳妇回来却只能住旁边破旧的杂物屋子。
你说,这事要换作圣主你愿意吗?把好地方给别人住,自己住破地方,不愿意吧?所以你看,劳动人民多朴实啊,人家还给咱送野菜了,就是之衫吃的那个野菜馄饨……”
“我没有吃……”圣主固执且无情的冷着脸道。
是,他没有吃,他嫌野菜有腥味儿,还把碗往桌上一摔,摔成了四瓣。
罗溪玉自觉一下子没找对理由,这种事圣主别说感恩了,可能根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果然不出她所料。
圣主接着转头,冷漠的看她,一字一顿道:“我付了银子!
我付了银子,他们这么做是理由当然的,还有就这种简陋的房间,吃难吃的野菜,就要抵过他们半夜喧哗的罪?不可能!”
仿佛正是在印证着圣主的不满一般,墙壁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罗溪玉一边因圣主的话而担心,一边又因那些……听得是面红耳赤,可圣主却仿佛听不出一般,脸上只有怒意,似乎仍以为是那二人故意发出的声响。
可是,有半夜这么故意的吗?一男一女在一起干什么?这明眼人都知道啊,本来她还觉得尴尬呢,这时也跳出戏的哭笑不得。
圣主处男苦bī啊,连女人都没见过,没常识的圣处更苦bī啊,古人虽说是古人,但这方面是人都懂的好吧?就算这时候没什么普及教育书籍影片之类,但他是邪教的教主唉,总能有渠道知晓这些事吧?
怎么这个龟毛圣主简直一窍不通,葛老说圣主有洁癖,可洁癖不等于无知,他到底怎么长大的?这样真的很不正常好吗?
罗溪玉腹中的牢sāo发完,可是那边却还没有停,本来墙壁就薄,两人现搭的床就贴在他们相邻,床柱摇晃的时候,整个一侧墙壁“咚咚”的,都似在震颤一般。
而显然隔壁那事儿进入到高,cháo,男人粗喘和女人尖叫还夹杂着床撞墙壁的声音,动静越来越大,估计他们自己也控制不住,便是连罗溪玉都听不过耳,何况是各种龟毛洁癖的圣主。
他的洁癖偏偏还与旁人不同,连耳朵都要清净。
“我要去杀了他们!”圣主本来就脆弱的脾气,此时莫名的火气更是往头上窜,终于忍无可忍,也不管女子的手臂是否还在腰上缠着,僵直着身体就要往门口走去。
罗溪玉的力气哪有圣主那么大,虽然她缠得死紧的手臂没有被挣开,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还是被拖着走出很远,圣主任她拖着,肩膀无端崩紧,带着一身难掩的怒气来到门口。
眼见着他要打开门,罗溪玉此时光着脚踩在地上,鞋都没穿,头发也乱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也都顾不得了,急忙从圣主背后转到前面。
圣主固执的毛病又犯了,这个时候你越是劝他越愤怒。
你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罗溪玉只得背倚着门,不让他打开,然后整个人搂着他的颈项,与他脸贴着贴脸。
这个时候哪还有之前冷淡抽手的样子,只求主动热情不要太多啊。
罗溪玉容易吗?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她以身堵枪眼,可是一想到,人家正在自己房间里搂媳妇睡觉,正有情趣呢,有个黑脸的男人冲进去,拿刀砍他们。
她的苦bī顿时变成了喜感,一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笑,她这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倒是把圣主的怒火转到了她这里来。
黑夜里,他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下来!”
罗溪玉着急之下,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见过猴子爬树吗?就是这样,圣主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腿攀着他,双臂抓着树枝,啊不是,是圣主的脖子,只为了阻止他去打扰人家夫妻的好事。
大半夜的一身想杀人的气势可怕不说,要是害得人家媳妇日后不幸福,那可是罪孽。
罗溪玉只得放低姿态,轻声慢语的,他叫她下来,她就更得攀紧了,然后低声小心跟他说:“圣主,你以为人家半夜在打架啊,所以你要去把他们通通赶出去,或者杀了?”
……
罗溪玉不待他反应,立即又道:“可是,你猜错了,人家并不是在打架,人家是在做亲密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怎么会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你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啊……”
圣主听到话,不可见的犹豫了下,带着一丝未褪的怒意及难辨幽暗的目光看向她。
“你知道?”大概是隔壁声音渐渐小了,床也不撞墙了,除了几声女人似埋怨声一直在说着什么,总之罗溪玉的“拖延**”有点效果了。
圣主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爆发那么强烈,可罗溪玉一搂紧他,对他轻声细语,柔软贴着他的面颊,他立即就不动了,连火气都似下去了些。
“我当然知道。”不怕这龟毛男人不问,问了就说明他好奇了。”可是老挂在他脖子上,她也很累啊,于是她央求道:“这个,说来话长,我手腕快没力了,圣主,咱们还是到床上说吧,我一定仔细说给你听……”
圣主川景狱在黑夜里,由狐疑心到相信她的话,目光中的怒火终于慢慢平熄,他转移目标的看向面前这个如白荷待放,吐气如兰的女子。
之前在床上还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现在柔软的身体却整个都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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