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3开始

一百万之内的，北影厂60%，永乐40%，60万。
超过部分，北影厂42%，永乐58%，42万。
也就是说，制片方第一轮就能分102万。除此之外，《狮王争霸》在京城、粤省等地也非常火爆，但在别的地方，票房明显不够强劲。
有的甚至连一半都不到。
而国内市场被两部电影一带，各家制片厂纷纷下场，总算有了点活气。
…………
某省，某影院。
一大早就阴雨绵绵，门前的街道积了一层脏水，人踩车轧，哗啦一声，惹得几句叫骂。
小李是天下影视的员工，二十多岁，写得一手好文章。本该坐办公室撩骚，此刻却打着伞，蹲在售票口东张西望，鬼鬼祟祟。
在另一边，也蹲着个家伙，气质相近。
俩人一左一右，中间一个大妈在窗口里忙活，构图严谨，后现代感十足。
“啪嗒！啪嗒！”
忽然脚步声响，一对情侣羞答答的走过来。
小李蹭的站起身，把人家吓一跳：“大，大哥，你买票啊？”
“不，你买你买。”
“哦。”
男的死捏着钱包，冲里面问：“阿姨，最近啥电影好看？”
“没长眼睛啊？海报上都有！”
“呃，李连杰看过了，看《大撒把》吧？”
“好呀！”
“麻烦给我两张票！”
大妈刷的撕下，瞪了小李一眼。
情侣莫名其妙的走了，对面那哥们见了，摇摇头又蹲回去。小李则摸出册子，在上面添了两笔正字。
跟着又来了几波观众，不知不觉快中午。
他琢磨琢磨，主动凑过去，道：“哥们，中午了，吃饭么？”
“走不开啊，糊弄一口得了。”
“我看那边卖包子的，咱一块？”
“成啊！”
于是各买了几个包子，就着雨水和白腾腾的热气，继续蹲点。
“你哪个单位的？”
“长影的。”
“哦，我天下的。”
“看出来了，《大撒把》现在可火了。”
“诶，你们的也不错。”
俩人同命相怜，聊的很愉快，有的没的啥话都讲。
“这一改革啊，用我们厂长的话讲，就是跑道还没建好呢，飞机就降落了。我们厂现在有发行科，十几个人，每天天上飞地上跑，就差西藏没去了。”
“西藏市场不好？”
“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啊！西藏公司在长影培训过，关系好。”
那哥们咬着包子，大声咧咧：“现在省公司牛逼大发了，各厂发行科抢着请吃饭，席面差人家都不愿意去。
哎哟，说是改革，不还是攀交情么？交情不到，就不买你片子。”
嗯？？？
小李懵逼，道：“哥们，现在是这种情况么？”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跟你讲，嗝……”
他捶锤胸口，道：“政策刚发布那会，全国都不知道咋办。你们两家一带头，好嘛，有石头能过河了。
之前苏省玩砸了，底下联手自己玩，那么大市场一分为二。如今各地吸取教训，省公司拉拢市、县，形成新的联合体。
市公司得到让利，也不好单干。
这代表啥？代表从中影一个爷爷，变成30个爷爷。现在还只是攀人情，以后再搞下去，各省联合压价，你说你卖不卖？”
咝！
小李听的毛骨悚然，道：“这么说，亏得我们卖的早。”
“可不？不过也是该得的，谁让我们没胆子呢。”
“……”
小李闪过一丝庆幸，随即摇头，“那也没用，我不还得在这蹲点？”
“知足吧！卖得好才有资格蹲，不好的，人家都懒的偷瞒。”
那哥们拧开保温杯，灌了口水，“没整儿，中国电影没整儿！”
…………
偷瞒票房，是90年代的一大特色。后来采用电脑联网，倒是不偷瞒了，改成注水。
比如《叶问3》，半月卖了7.9亿，随即被调查：虚假排场有7600余场，涉及票房3200万。另有自购票房部分，金额为5600万。
当然这涉及资本游戏了，片方制造票房虚高，吸引非专业投资人加注，来提高股价等等。
说回90年代，最苦逼的苦主当属陈小二。
他的电影，几乎都排在年度前几名，但永远赚不到钱。赚的钱只够收回成本，外加下部电影的前期。
有一次急眼了，派出五队人马去冀省监票。
放了七场，报三场；100%的上座率，给你报40%，司空见惯。
所以这三十年里，不存在不造假，只存在假了多少。你跟发行公司关系好，或者人家想拉拢你，自然会关照。
不行的只能像陈小二，彻底退出电影界。
《大撒把》在魔都首映，一个月达到了两百多万。按合同算，110万的保底先赚了，剩下的许老师拿38%，慢慢累积。
之后在各地上映，天下也派出人马监票。就跟检查组一样，去了就好，走了就坏。
而许老师一直呆在外边，跟几个大市场的发行公司老总胡吃海塞，套路交际。
“喂？今天怎么样？”
“差不多吧，偷瞒一多半。有的还把二楼改造，楼上放小厅，楼下放大厅，小厅的根本不报。”
“就是说，这个省最严重呗？”
“行，我知道了。”
刚应酬完的许非接到一个电话，又拨出一个电话。
“喂？于大主编，这期加个稿。xx省影院偷瞒票房严重，法律上我们无法追责，恳请上级领导重视，并特此声明，以后天下出品的任何电影，不在该省发行。”
“这有用么？别到头来，我们自己受损失？”
“偷瞒一多半，我们还能损失哪儿去？慢慢就有用了，现在得做出个态度来。”
“好吧。”
“……”
许非挂断电话，想了想，拿过纸笔开始给田领导写信。
（还有……）





从1983开始 第四百八十三章 爸爸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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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分到那个破剧团！”
“你想干什么啊？当初指望你上个高中，你偏要学舞蹈，学舞蹈就算了，毕业你倒老老实实的，剧团多稳定啊，离家又近……”
“我不想去！”
“我要去京城！”
轰！
飞驰的火车上，周逊抵着窗户出神，脑袋里充斥着与父母的争吵，以及时不时经过的叫卖声。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
“让一让啊，让一让！”
对桌的买了包瓜子，咔咔咔嗑个没完。
周逊心烦，暗暗叹了口气。她刚毕业，此番冲动离家，已经有点后悔。没出过远门，生活能力又极烂，自己都没底。
去京城路途遥远，不知觉腹中饥饿，遂道：“给我两根火腿肠。”
列车员拿了两根，见她犹疑，道：“去年上市的，双汇牌。”
“有春都么？”
“给！”
她从钱包里取出钱，放回兜还拍了拍，鼓鼓的就很安心。
跟着撕开红皮包装，miamia开始嚼，嚼着嚼着扭头一看，旁边一个屁孩子在流口水。
“……”
她转过去继续嚼，再扭头，只得掰下一点，“你要吃么？”
屁孩子也不说话，抢过来就吃。一个老太太扇了下，叽哩哇啦不知什么方言，约莫在训斥。
跟着又用勉强能听懂的口音，“谢谢啊！”
“呃，没事。”
“你这小姑娘可厉害，你多大啊，十五六岁吧？这么点自己坐火车，你爹妈也放心？”
“我，我十九了。”
“那可没看出来，长的真小。”
唠叨不停，小公子尴尬的笑，又抵着窗户走神。轰隆的火车使得窗户有节奏的震荡，不知不觉迷糊了过去。
醒来时，周围已换了批乘客。
夜色笼罩，狂野迷离，不知是远是近的村庄点着寂寥的灯火。
一宿睡睡醒醒，好容易捱到天亮，邻居换了一批又一批，终于驶入广袤的华北平原。约莫八点多钟，抵达京城。
被各种味道熏了一天的小姑娘，披头散发的挤出车站，一座雄伟的城市扑面而来。
“……”
她睁大眼睛，看那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看那脏乱拥挤、三教九流聚集的站前广场。
一瞬间，满是憧憬。
左右瞅瞅，找到一个电话亭，连忙跑过去，一拍兜。
瘪的。
周逊汗毛都竖起来了，手忙脚乱的翻找。那钱包里不仅有钱，还有联系方式。
几分钟后，被社会毒打的小姑娘出来，再看那车水马龙，只想哭。
然后她真的哭了。
“呜呜……呜呜……我明明放兜里的……呜……”
她抹着眼泪，拉着大箱子，歪歪扭扭漫无目的，转了好一会，忽瞧见派出所的门脸。
“小姑娘，你有事么？”
“我，我钱包丢了……呜呜……我没有钱……”
“别急，你有亲人么？我们帮你联系。”
“没有，我就知道一个公司……呜……天，天下影视……”
…………
周逊被领到汇宾大厦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珠。
小江倒觉得特可爱，个子小小的，脸蛋嫩嫩的，大眼睛bulingbuling透着灵气。
“这就是我们公司。当初拍《欢喜姻缘》，我还看过你名字，哎哟别哭了，我带你认识认识。”
上到八楼，她四处打量。
出电梯间，一个超大的仓库，还有七八个看仓库的。往左拐，过走廊，先瞧见“天下影视”的招牌，跟着是办公区。
就跟香港电影里那样，一个个格子桌，最里面的屋子隔着毛玻璃，看不真切。
她努力观瞧，貌似没人。
小公子方一亮相，立时引起轰动，杂志社也跑来凑热闹。
“来来来喝茶，上好的西湖龙井。”
“小孩子喝什么茶？你肯定饿了吧，来吃块点心。”
“你太了不起了，千里迢迢的。”
“哎哟，你看那眼睛，小可怜儿见的。”
“都是老板造的孽！”
周逊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忽然成了一只猴儿供人观赏，“许，许老师呢？”
“老板早就出差了，还没回来。哎，他好像在南方吧？你要知道他电话，直接找他就好了。”
“我不知道……”
小公子低下头，各种委屈，跟着就觉沙发一颠，一个屁股落在旁边。
“嘿嘿，周逊是吧？我知道你，我看过剧照。”
于佳佳抱着本子，浑身燃烧着八卦的火焰，“别害怕，我是《新影视》主编，《新影视》知道么？”
“嗯，我每期都看。”
“那就对了，我们是家有操守的杂志，咱们随便聊聊。你几岁了？”
“19。”
“家乡在哪儿？”
“衢，衢州。”
“怎么被选上拍戏的？”
“我和同学去做群演，被许老师挑上的。”
“许老师为什么挑你呀？”
“呃，呃……”
“换个问题，觉得许老师怎么样？”
“特别好，对，还教我演戏呢。”
“所以你就千里迢迢投奔来了？”
“嗯嗯。”
另一边，小江看着傻孩子各种摇头，跟同事商量：“哎，你们说怎么处理？”
“按客人接待呗。”
“那按什么标准啊？住酒店还是住宿舍？我刚才问了，就奔着我们公司来的，肯定得签约。”
“签约？那得找传媒啊，我们不管。”
“找传媒，传，传……”
几人神色古怪，小江转了转眼珠，道：“没事，我叫人上来。”
…………
七楼，时代传媒。
一哥们正吐沫横飞，道：“跟你们说件新鲜事！我刚才上楼拿文件，碰着一小姑娘，拎着大行李箱，哎哟，梨花带雨的。”
“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听说家在南方，自己坐了一天火车，专门来找许总的。”
哟！
所有人沸腾了。
“她多大啊？”
“好看么？”
“什么类型的？风骚还是单纯无知啊？”
“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矮个子，大眼睛，算不上漂亮，但贼有灵气。属于那种想抱在怀里呵护，疼爱，怜惜……”
“咳咳！”
“你咳什么？”
“咳咳咳！”
“你嗓子咋了，有病吃……陈总！”
小旭面无表情，拍桌上一份资料，“给客户发过去。”
“哦哦！马上，马上！”
这哥们魂儿都飞了，马不停蹄的滚粗。
小旭抹身，要回办公室，走了两步顿住，调转方向直奔电梯间。
（萌主饭团加更……）




从1983开始 第四百八十四章 得一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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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轻易不上八楼，今天上来了。
甭看天下、星河这么多艺人，其实合约都在传媒下面的演艺经纪部，她才是正经的大老板。
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众人退避，最后停在门口。
瞧见第一眼就没劲，那是个小孩儿，又瘦又矮。
“她叫什么？”
“周逊，十九岁，从衢州坐火车来的，拍过《欢喜姻缘》，说是给许总写过信。”小江知无不言。
“哦，她就是周逊。”
陈老板了然，许非在家提过几句，说是个好苗子，要重点培养，遂道：“一会你带她下来。”
“好的。”
却说小公子被嘘寒问暖一番，众人很快失去兴趣，纷纷回去工作。
她谁也不认识，尴尬又紧张，这时候小江过来，带她下楼。
“七八层都是许总的公司，你们的合约在传媒那边。你签完之后，就算公司的正式演员，会给你配个经纪人。像你们这样的新人，我们每月会给300补助，另提供宿舍。”
“哦，我住过宿舍，在学校一直住。”
“学校算什么？我们可是两室一厅！”
小江领到楼下，指着最里面的屋子，“那就是办公室，你自己进去吧。”
“啊？姐姐，这老板是谁呀？”
“你看就知道了，我走了。”
“……”
周逊咽了口唾沫，攥着小拳头犹豫半响，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请进！”
她推门进屋，见宽敞的办公室，书香典雅，红木桌子后面坐着一人。
辨认了几秒钟，瞪大眼睛，林，林黛玉？
“把表填了。”
“哦。”
周逊坐在对面，填写自己的详细资料。十分钟后，陈老板看完一份策划，拿过信息表审阅。
“姓名：周逊。
有无曾用名：周米卡。
有无期待的艺名：无。
年龄：19。
身高：155cm。
“理想：成为一名红歌星和好演员。”
“……”
陈老板神色古怪，问：“你以前叫周米卡？”
“呃，对。”
“有含义么？”
“我也不清楚，可能我爸在哪部电影里看的。”
“那你出道以后，用周逊还是周米卡？”
“都，都行。”
陈老板表示了解，道：“签合约不是小事，你确定自己能做主？”
“确定。”
“好，我们有两种合同。一个签六年，一个签八年，收入都是三七分。八年的我们会做出承诺，资源有所倾斜。
你先看看。”
周逊压根没瞅，道：“我签八年吧，我相信……您和许老师。”
陈老板更爽快，唤过一人，“小林，带她去办手续，安排妥当。”
“好的。”
公司有好几个经纪人，都不专业，慢慢锻炼。王晶花主要带歌手，小林叫林乐怡，属于影视这边。
周逊屁颠屁颠的又跟着走，拍快照，办手续，给家里报平安，改天还得回去办身份证。
末了买被褥牙具、生活用品，直忙到晚上，才赶到宿舍楼。
“一个单元十二套房，全是我们的。现在加上你，有九个演员，大部分不住宿舍，歌手比较多。
你想单住就单住，想找个伴就跟江杉一块。她人特好，正好照顾照顾你。”
“那，那就一块吧。”
说着，林乐怡敲门。
吱呀一声，一个短发，脸盘圆润，极具个性魅力的女子开门，“哟，林姐咋来了？”
“给你带个新人。”
林乐怡介绍一通，闺蜜三人组围着看。
“这才多大点啊，未成年吧？”江杉道。
“你们老板不是东西啊，童工也要。”陈晓艺道。
“你老板才不是东西呢！”刘贝维护。
周逊被三个大姐姐围观，有点害怕，但跟着看她们忙前忙后，帮自己铺床打扫，就晓得是好人。
当夜深人静，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只觉这一天跟做梦一样。
其实她从小到大的愿望是唱歌，但被某人一勾搭，把演戏的瘾勾出来了，随随便便签了影视合同。
不过听江杉姐说，唱片也是自家的，她正准备出专辑。
遂安慰了些，许老师好像讲过，这叫，叫……影视歌三开花。
小公子想着想着，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唉，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许老师。
…………
七月中，第四期《新影视》发行。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则大大的公告：xx省影院偷瞒票房严重，恳请上级领导重视，并特此声明，以后天下出品的任何电影，将不在该省发行。
公告一出，圈内外哗然。
偷瞒票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人管，也管不了。广电级别再高，也管不到发行、影院头上，人家是文化口。
而且缺乏法律支持。
可谁也没想到，许非公开叫板。
“哈！拍几部影视剧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该省发行公司内，老总先是愕然，随即荒谬，跟着嘲笑：“全国这么多家制片单位，这么多电影，没有你许非，我们还不活了？”
“那《大撒把》要不要撤下来？”
“不，赚钱为什么撤？你们不仅照常上映，还要减小上报比例。”
“可全国都知道我们……”
“知道又怎么样？哪家不瞒报？我就是让他明白明白，别干自不量力的事儿！”
与此同时，各地公司也得知消息。
这个省一向很过分，经常瞒报一大半的票房，有人叫板，乐的冷眼吃瓜。跟自己没关系，人家又没点自己的名，有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田领导也收到了许非的信。
…………
许老师五月走的，七月还没回去。
跟南方各路老总胡吃海塞，跟着往北走，抵达齐鲁。
《白眉大侠》筹备半年，即将开机。原版34集，花了230万，现在38集，投资350万。天下、山影、京台三家出。
主演片酬在200-300元/集，比《三国演义》高，三国主演是225块钱。
徐良仍由赵恒煊饰演，老实说，谁演徐良真不重要。反正他小时候看，注意力全在白云瑞、房书安、陆小英、龙云凤身上。
白云瑞还是邢岷山，陆小英、陆小倩自然是赵铭铭。
房书安由秦川饰演，张子建演紫面金刚王顺，梁添演冯渊。
评书里，开封府有两大活宝：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臭豆腐冯渊。冯渊是北侠欧阳春的徒弟，但武艺稀松，善口技，能模仿别人的声音。
他说话口音古怪，一股臭豆腐味儿。
原版电视剧删掉了冯渊，故事节奏也不太好，前面紧凑，后面拖沓。如今精心打磨，并把冯渊拎了出来。




从1983开始 第四百八十五章 白眉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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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第一次来泰山，是上辈子念初中时，九十年代末。
住在山脚的一家旅馆，半夜往上爬，爬到凌晨到了山顶，有雾没看成日出——当时门票好像要200块，记不太清。
印象比较深的，游客特别多，沿路全是灯泡，顺着绵延曲折的台阶，毫不冷清。
在旅游大省拍戏有个好处，基本不用出去。《白眉大侠》的外景在泰山、千佛山、龙口、石岛、岚山等，省外是云南滇池，留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