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合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尘殇
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从前还以为,她应是高高在上的享受着两个男人的爱,父皇爱他,给她极尽人间美好;皇叔爱她不得,甘愿多年孑然一生……而她,却傲骄到将自己结果,自私到了极点。曾经在心里无数次的恨过,可是当真见了她,又如何也恨不起来,甚至还欣喜感谢上苍,让她竟然还活着,可怜她,希望她活得更好
……
唉,情爱之中,那些走出去的人是幸运的,最可怜的是那走不出的人,他的父皇是,她也是。
看着那摇曳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心中忽然一痛,忍不住扬声道:“你若不想让我吸烟,你也不要喝酒……否则,你便看着我死在你前头!”
女人的步子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寂静的暗夜里忽然有很浅的笑声袅袅飘忽……她应该是听见了吧。
四周安静下来,
街道的另一面便有脚步徐徐过来,还不及跟前,已然一股清风拂面。玄铭冷了笑:“看了很久的笑话嚒,萧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蹬蹬蹬,无良尘阿三拖家带口致谢来啦(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咳咳,乃们知道的。。前面蹦跶的三只就素。。)
今天收到好多亲们的霸王票,真心无比感动加幸福~(>__<)~~~~ 谢谢大家对尘子的支持~ 爱大家!!!还有好多为尘子补分的亲们,都好有爱啊有木有,谢谢乃们~(@^_^@)~
这次河蟹着实够呛,但是已经过去啦,打了负分的亲尘子也理解,毕竟看那么多道德经着实窝火,连尘子前两天也被弄得老上火了。
不过呢,哈哈,一贯后知后觉的尘子经过这次一轮小强的升级之虐,找到了一条如何规避“风险”的好办法,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麻烦了,嘎嘎~~→→
最后。。。咳咳。。最猥琐的来了→→那个。。今天因为家中有事,耽误到晚上10点多快才码字,让亲们久等了。。。羞涩捂脸。。→→但素捏!明天一定双更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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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欢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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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受苦。”萧木白嗓音低沉,稀冷月光照在他俊逸容颜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样冷的夜,他竟还是一件宽长的袍子,独自站在清冷大街上,那瘦高的身形便在路面上打照出长长的斜影,好生寂寥。
“呵呵,有劳萧先生挂念。”玄铭挑眉笑,假装没看到他眼里的怜惜,低下头开始吃女人送来的食物。不过几样再平常不过的菜肴,却被她烹饪得很是精致,也不知是饿极了,还是味道果然十分好,吃起来竟比之宫廷里的圣筵更要暖人心脾。
那样一个讲究挑剔的顽劣少年,在春寒料峭的寒夜里,穿着褴褛的破衣烂鞋,发上衣上尽是肮脏腐臭的脏物,他竟也能若无其实吃得喷香……直看得萧木白心生不忍。
对于这个一直视他为尊师的太子,他心中是喜爱的,可惜……世事便是如此,有许许多多的爱恨情仇束缚着你,让你不能凭着内心去喜、去爱,偏要做着那些违心的事。
夜更凉了,寒风吹得他衣觖翩翩飞起,他竟也不觉寒冷。知那少年心中怄着气,便也不再说话,一直看他津津有味吃着,直看快吃完了方才将心中疑惑问出:“你什么时候遇见了她?”
玄铭执筷的手一顿,忽明白过来萧木白说的是谁,那蓬乱的脑袋立刻便抬起来,眼中的红还没褪尽,这会儿又带起了狠戾:“放过她。已经足够可怜了。……若是你们连她也动,便是豁出去这条命,我也绝不容你们好过!”
“呵……在你眼里萧某原是这般低劣么?”萧木白空廖无华的眸子一暗,很有些受挫,淡淡道:“你不会死的,过不了多久,我便能带你离开。她亦不会死,她的病也会好。”
“哼,不需萧先生如此好心。你只按时给我迷香就好。”玄铭冷哼,撇过头不愿看萧木白眼中的落寞。
他曾经爱极了这个清风桀骜的师傅,羡慕他不染尘埃、超脱世俗,甚至将他比作上古圣人一般仰慕,可是他却一步步将自己推入那**的深渊,一次次残忍销蚀着他心中最后的完美形象,让他本就恶劣混浊的世界里再剩不下一丝美好。
哪能听不出玄铭话中的嘲讽,萧木白勾唇笑,笑而无声。自知解释无用,便从怀里掏出一包黄纸往笼中一扔:“对不起,谷主以后,都不会再给你烟了。这是解药。”
“假惺惺。”玄铭不愿接,本能地想扔它下去,可惜手指头冻麻了,抬起来都费力。
他原也不是个真的傻子,早先察觉那些迷香的不对后,也曾试着控制自己不去吸,想要听萧木白对自己如何解释……可惜,他不仅毫不解释,更甚至以为是迷香力度不够,又越发地从那绝色男人处拿了更厉害的来;
他后来便怄气了,干脆沉沦下去,偏要吸得更猛,看萧木白最终究竟要他如何……可惜,还没等到最后摊牌的那一天呢,却又送来解药了……他才不是谁的玩物,可以任人拿捏。
玄铭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顽劣戏谑:“我曾经还以为这天下真有圣人……如今,方才知道圣人与那走狗亦无甚差别,不过只是披了一身白衣好看点罢了,呵呵~~萧先生还是快走吧,我七皇叔也不是个软弱角色,你如今在这儿呆得久了,怕是那巡夜的将士亦该要来了。”
呵呵,走狗麽……这个名词可不陌生啊。
萧木白眸间神色一沉,眼前忽又浮现出那个怀胎三月的女子,当初她脱下水红外衫,做一副无骨媚态环倚在他怀里,威逼他带她出谷时,亦曾用这样轻蔑而嘲弄的口气形容他……
那原本寡淡无波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酸涩,沉了声道:“记得一日两粒……到了时候,我便会来接殿下离开。告辞。”
一道白衣翩翩,修长身影形在寂寥夜色下一晃,眨眼便失了踪迹。
“不送。”玄铭冷笑,说完这话,又真的笑起来。他如今可有什么资格相送,皇叔既然动了他,定是深思熟虑后下了足够的狠心,倘若那要逼的人总也不肯出来,那他便要继续囚在这肮脏的笼子里度日。
他才不信真是什么解药呢,不屑翻开锦囊来,几颗药丸的中间却夹着一张极小的字……才打开看了一眼,那带笑的桃花眸子便又浮起了水汪……到底是个未谙世事的少年啊,心里头柔软得受不下一丝别人对他的好。
“蹬蹬蹬——”远处有马蹄声袭近,赶紧地将那薄纸揉成一团吞进了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咕噜(+﹏+)~。。。瓦又骗人了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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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欢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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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幽谷四季常青,这里不分春夏秋冬,漫山遍野的尽是奇花异草,有毒人的稀珍、亦有那救人的好物,每年仅只黑白两道前来寻花购草的进项,便已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可惜早先的主人——怪才萧衍在谷口设了重重迷障,即便是江湖人早已对它虎视眈眈,亦只能有心痒的份。
湖畔一座植满木槿的小院,木门前一排被磨得精光的青石小径,有鹅黄小裙少女揩着一叠小衣小袄款款走来。
屋子正中的木榻上半卧着黑衣绝色美男,狭长的凤眸本半闭假寐,听闻动静,便轻咳着坐起身来,嗓音幽幽冷冷:“可是那小东西抓回来了?”
“非是少谷主,是奴婢前来送衣服了。”少女福身,一双灵动的杏眸将榻上心中倾城之神扫了一眼,见他亦正在打量自己,赶紧速速低下头来,小模样儿好不羞涩。
“呵,哪里是她……真是,天上地下。”锻凌钰敛眉,懊恼方才那一瞬间的恍惚,心中对她的故作羞赧好生厌烦,那语气便瞬间冷了温度:“近日驯女房内空缺,你便去填了候补吧。”
“啊……谷主不要……”少女惊呼,怎也想不到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如何竟惹得谷主不快,眉宇间绝望极了,这会儿可找不见一丝的羞赧。
蹲在玉面脚跟前按摩的红衣,妖冶妆容上便勾起来一抹讽笑……谷主的心早都被夫人勾走了,但凡谁要是与那女人有半分相似,更或是存了伺机钻孔的心思,下场便没有一个好报的……比如她,现在亦成了最低等的洗脚奴,彼岸花都快要没了颜色,小命都堪忧啊。
“来人,领她下去。”锻凌钰可不屑于与谁废话,修长的手指将那一搂小衣挑起来慵懒翻看,针针细密,剪裁到位……可惜,衣服做得再好,终究还是死气。不像那个女人,不是这儿缝上一颗小西瓜,便是那儿绣上一只小花猫,好生俏皮可爱。
心里头因着比对,愈加烦躁起来,一叠衣服往地上一摊:“拿下去,烧了。”
“是,谷主。”便有丫头走上前来,战战兢兢抱起衣物去了烧火房。
最是懂得拿捏人心思,红衣哧哧笑,浓妆艳抹的脸蛋上眼神儿好不勾人魂魄:“谷主息怒呀~~少谷主若是无衣裳可穿,将夫人接回来就是了麽~~呵呵~~”
因见屋中无人,这会儿又忘了方才那绣女的下场,手下的动作又不老实起来,两颗翘/挺/ru//房上早已硬//起来的红/物故意擦着男人光滑的脚底,若有似无地推挤开来,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气息也不匀了……
她可不想让花凋零至死呀,但凡有男人的地儿,总也不放过任何一次可能交欢的机会。可惜,谷主整日的留她在房中苦力,那不懂的人还以为她如今得了宠爱,哪一个黑面敢不要命了要她?
“呵呵,接回来?……此刻接回来,亦是还要跑的~~两只小东西若是一齐跑,我再没有太多力气去找了。”脚底的柔软逐渐发烫,如何不知女人的心思,玉面凉凉笑起来。
“谷主是我们心中的神呀,奴婢们爱得来不及呢,只有那不识抬举的人才舍得跑……啊——”红衣跪起身子,好似蹲得太久关节都麻了,一个趔趄,软软地就要往锻凌钰怀里倒去/。
差了一步就要匍进那黑衫半敞的诱//人胸膛了,却忽然下/腹部被猛然一踹,痛极了跌至并墙角。
“贱人!她的床,可不容你们这些下等角色沾染……滚。”锻凌钰倾城容颜上浮起一抹杀气,若非看她那副骨头与那女人有一丝极小的相似,日后还有些利用价值,早便杀了她。
红衣嘤嘤呜呜地去了,小小的屋子立时安静下来。这个屋子是当初他特意关照木白分予她的,斜对着他自己的那个黑白大屋,但凡窗子打开,便可以从他的二层小阁上清晰看下来……
那真是个做作的女人呀,人前安静得像个闷葫芦,倘若回了自己屋子,便立刻成了个又会笑又会生气的活人儿。将裁剪给美人的衣裳对着铜镜这儿比比、那儿划划,倘若合身便眉眼弯弯笑;若是丑了,又皱起眉头嘟嘟囔囔,一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他那时候无聊,顶顶喜欢的便是卧在榻上看她在屋子里傻子一般自得极乐;更有时,看她开心得不行,又故意谴了仆役派给她新的活计,偏偏喜欢看她关起门来怄气别扭的模样。
这个屋子,是他心中的小秘密啊,她被欺负了第一个看到的是他、她开心了第一个看到的也是他……可惜那个傻子,他这样的护她宠她,她竟然还要狠心弃了他离开。真该死。
想到此,才平缓的心绪忽然又纠成了一团:“也不知木白事儿办成了几分……来人,去看看发出去的信鸽可有回来?”
“谷主可是寻我?”门外却传来一声圆润嗓音,低沉而微微倦惫。
锻凌钰扭过头,看到萧木白一袭宽袖长袍立在门口,手里头抱着个肉墩墩的生气小儿,拼命晃着小胳膊小腿嘟嘟囔囔。
瞅着这和谐的一幕,没来由心里头竟有些不悦……关于小合欢的一切,心底里都不愿被眼前的第一公子沾染,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懒懒动了身子,幽幽笑起来:“呵呵,又哭,实在是个讨厌的小东西。”
却也不肯抱他,只对着桌上的饭菜指了指:“回来了正好,辛苦你一路奔波。找这个小东西找了好一会儿,饭菜都快要凉了,正好一起吃些罢……”
“也好。”萧木白笑了笑,将川儿往座上一放,揩着下摆坐下来。他这些日子四处奔波布置,此刻难得回来一趟,着实有些累得不行。
锻凌钰心中不无感动,却也不说那些客气之言。执著筷子为身旁的别扭小儿夹过几道菜,口中懒懒道:“你方才在哪里找到的他?……一点儿也不比我的小合欢乖巧,小时候她来了,也总是乖乖的藏在厨房里干活,可从来没有主动往外跑过。”
嘴上在怪罪着,却听不出他有任何生气,说完了,一双惑人的凤眸又淡淡扫了一眼萧木白,勾唇笑起来。
“谷住说的是。”萧木白淡淡的,知道他终于怪他当初将她放走,也不好再说什么。
锻凌钰指了指川儿面前堆得高高的一小碗米饭:“在我吃完前,你若还不动筷子,今夜继续一个人睡那大黑屋子。”
川儿抬头看了看对面黑漆漆的可怖二层小阁,红红小嘴立刻瘪下来,哆嗦着……好想哭啊。
他那么矮,还得站在椅子上才能够得着碗,可是这样大的一碗米饭,还有肉,他的嘴巴小小的,哪里能咬得动……嘤嘤,被骗了,还说会替自己救娘亲,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娘亲,连大大也不来寻他,还要被这个漂亮的爹爹虐待……
“呜呜~~娘~~”心里头难过,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一时间世界上最可怜的就属他了。
小子,麻烦极了……直哭得锻凌钰心中烦躁,向来清冷绝情的玉面夜叉哪儿知道如何哄孩子?想了想,只得道:“你若吃一口饭,我便喝一口药;你若不吃,我也不喝……没了力气我便救不了你娘亲,你自己掂量着。”
说完了,又“体贴”把肉往川儿碗里夹了一筷。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可没伺候过任何人,可惜这只讨厌的小东西,谁也不肯跟,只日日粘糖一般缠着他讨要娘亲。你还不能打他骂他,倘若惹了他不高兴,不是一个劲哭得整个花幽谷不得清静,便是又往哪个犄角旮旯里钻进去,让你将他好一番找寻。
白日里折腾得累了,夜里缠着你睡觉时,还要往你身上将将尿上好一裤子,直让你哭笑不得……
他的小合欢果然调皮呀,自己不敢与他生气,便专专生下来这样一只讨厌的小东西来替她折磨。
“嘤嘤……吃、不动……娘~~”川儿还在哭,剔透的泪花大颗大颗掉下来,小肩膀一抖一抖可怜极了。
“你,去喂他。”锻凌钰朝身后的小女奴不耐挥了挥手。
那小奴赶紧净了手跪在川儿脚前,将饭菜舀起一勺子放进口中嚼碎,准备往川儿口中送去。可怜她的唇儿太红,那沾染了唇红的食物直看得玉面夜叉皱起眉头,绝色容颜上瞬时便又涌起一抹黑沉,一掌拂开勺子,又将那女奴踹了开去:“你,不配喂他。”
却也不罚她,自己学着她的动作,喂了一勺子给那哭得快要没气了的小矮墩儿:“快吃。”
“嘤……”川儿半句哭声还闷在鼻腔里呢,小嘴巴就被爹爹一勺子香香的饭菜堵住了……软绵绵的饭菜,这才是娘亲的味道呀。
小嘴嚼啊嚼,难得一口饭吃了个精光,又垫着脚尖指着另一道菜,可怜巴巴的唤:“爹爹……还要……”
一声糯糯的“爹爹”叫得锻凌钰心都软了,心里头讨厌小儿的傲骄卖宠,筷子却已往那酥香脆鱼上夹了去:“小东西,和你娘亲一样麻烦。”
萧木白看着,眼里便渐渐有了欣慰……更或者还有一丝艳羡,淡淡笑着道:“谷主如今像极了一个周全的父亲。”
“呵,不过是看在那女人的份上,否则便是送我,我可也不肯要他。”缎凌钰顿了勺筷,见萧木白已吃得差不多,方才问了正事:“这次情况如何?”
“其他都已布置妥当。只可惜见不到人……他将她看护得万般紧密,任何人都靠近不得。皇城外倒是张贴了告示,然所有的能人异士都已被我们掌控,谷主倒不用太过劳心。”萧木白凝了眉,眼前又浮出那个红裘袅袅的风情美妇,也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没有将紫苏的事情讲出来。
只淡淡补充道:“只是……太子殿下如今处境着实可怜得紧……”
“呵呵,玄柯……我果然没有看错他!这天下,予他再合适不过,可柔可刚……可惜,我原也不想同他作对,奈何他偏偏抢了我的女人。这场斗,你让我如何不继续?”锻凌钰薄凉勾唇笑,好看的凤眸里一丝杀气掠过。
低下头,对着小儿戏谑道:“可想让你娘亲回来麽?”
“呜,要……”川儿点点头,本来还想说把大大也带回来,可惜看漂亮爹爹那么凶,怕又要被他打屁股,想了想又赶紧抿住了小嘴吧。
锻凌钰满意了:“哦呀~,果然是我的乖儿子……那么,且待我出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昨晚实在困得不行(咕噜。。似乎每次答应了双更,都要困得不行,黑线-_-|||)所以,早上早早起来码了一章。。。那虾米。。。虽然迟到一晚上,但素捏,咱们假假滴当做双更好咩。。。(排飞破尘子,你脸皮还能更厚点嚒?→→)
于是,本周的任务有两万多字哦,于是更新频率是肯定有保障滴,(*^__^*) 嘻嘻……亲们早上好,准备眯一会去上班鸟,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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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欢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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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南方的天气便总也少不了下不完的雨。好容易放了晴,闻着淡淡花开的味道,忍不住就想出去走一走。
青娘用手拨着椅轮:“窝了这些日,好生闷人,小京,你带我出去散散心吧。”她的眼睛经了这些日子的针灸,如今稍微能够看到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依稀感觉院里院外的守着不少侍卫,虽知这是玄柯在意她,怕她着了恶人,却总有些不同往日的感觉……不自由啊。
小京很为难,揪着手指头皱眉道:“呃……娘娘,一会儿皇上就该要回来了……”
皇上对娘娘的万般宠爱一府上下个个都看在眼里。娘娘不肯搬去宫里头住,记忆也越来越差,才发生的事一忽而便忘记,皇上怕娘娘不记得他,每日的操劳完国事,还得在她毒瘾发作前特特赶回来。有时来了,陪伴娘娘睡着后方才缱绻不舍的离开;有时来了,便一夜怎也不舍得走,特特命人从宫里将奏折带回来,揽着娘娘秉烛审阅。倘若是他回来找不见人,定然又要不悦了。
见青娘神情落寞,小京赶紧又道:“方才皇上传了口逾,说是今日要带娘娘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什么人那么重要呀……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娘娘。这称呼我可真心不爱……”青娘有些不高兴,人病了脾气总也不是十分的好。
只一想到那个男人一张冷傲清肃的脸,生气了也不肯说她什么,只一味在床上更加贪心的伺弄她,极尽了爱宠,脸颊不由红了红。知道不好为难小京,便缓了口气道:“只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闷久了都像个半死人了,真想去看看外边的热闹……他若怪罪,怪我就好了。”
那神情直看得小京不忍,但凡是谁,被病痛这样折磨多日也是要疯的。皱着眉头想了想,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
“那,咱们去一去就回来……不然皇上一会找不到您,又要着急。”
这话说得她自己脸也红了。皇上每次来了以后,小屋里头便总要传出那种说不出的诡秘声音,即便众人每每识趣避开,只看着娘娘事后身上的斑斑淡痕,傻子都知道他们做了那最羞人的事……皇上如今可是全天下女子心目中的神呀,那般冷冽威武的,说一说都要让人脸红,更别说是去听去想了。
……
皇城外围着不少人,闹哄哄的,轮椅推到那儿都走不动路了。依稀见得一个塔笼子,有模糊身影蜷在里头,那周遭似涌着无数脑袋,对着他又笑又骂,好生喧哗。
青娘便问:“这里可是在杂耍麽?如何这般热闹?”
怕青娘怪罪玄柯心狠,小京忙尴尬抽着嘴角打含糊:“呃……是极。奴婢带娘娘去湖畔晒晒太阳吧,娘娘身体不好,省得闹烘烘听了难受。”
虽心中恼小太子时常欺负川儿,如今见他一个端端俊美少年落得个破衣烂衫,眼浑脸浊,像个疯子,却也着实不忍多看。才要推了轮椅走开,只她那天生的大嗓门,却听得原本才往废太子身上戳脊梁骨的一众百姓将将转过头来。
皇上独宠瞎眼娘娘早已盛传天下,据说那瞎女妖冶倾城,擅长使媚,袅袅如蛇精转世,把个昔日一贯克己、不好/女/色的震国大将迷得眼里再容不下旁她,每日的只缱绻在一府三分地里,视后宫三千如若无人。便是宰相千金华倾颜生得万般美丽、盛富才华,文武百官上书无数立之为后,皇上也是屡屡含糊不理。
眼下将军府大丫头口中的娘娘,必然是那瞎女无疑了……一时间人头踊跃,众人争相一睹妖颜。
然而,你看她——
清寡素脸、紫衣素裙……身段埋在裙下看不出来,脸蛋倒也还算凑合。可惜不施粉黛,上头分明爬着几颗淡淡小雀斑,眼神也空洞洞的,哪里有半分传说中的妩媚倾城?
啧啧,原不过如此啊~~大宋国上下比这强了百倍千倍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凭什么她这样的角色也能将年轻英武的皇上霸占?
一时间四周便是各种议论纷纷,那羡慕的,只道是自己没有她的好命,能够一朝麻雀飞上天;那妒忌的,便喷着唾沫嘀咕,这女人心眼狠毒,自己不肯进宫,还要霸着皇上不容他雨露均沾,害得皇上三十而立却依旧子嗣空虚……只捡了最难听的话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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