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玲
“小绪,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曾经很爱你爸爸,爱到可以为了他去死。”秦绯用手指抹了抹眼角,自嘲一笑,“可是你爸爸对我没有感情,我花尽心思得到他,他还是不爱我。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你明白吗?”
这是第一次,秦绯在他面前提到他的父亲。秦绪心底某个地方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他看着眼眶通红的秦绯,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从来不让你见他。”秦绯顿了顿,忽然惨然一笑,“可是小绪,如果你见到他之后,发现他家庭美满,儿女成双,甚至都不记得有你这个儿子存在过,你还会想见他吗?”
秦绪心头巨震,脑中嗡嗡直响,他曾经期待的理想的父亲形象仿佛转瞬间化成了泡影。他端起陶瓷杯,想喝一口茶来缓解胸口的窒息感,可他发现自己双手发颤,几乎连杯子都无法拿起。
秦绯说完那句话,就从包里拿了一个小本子和笔出来,她撕下其中一页纸,在上面快速地写了两行字,然后那张纸递到秦绪面前。
“这是你父亲的姓名和住址,你如果想去见他,我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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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生,去不去打桌球啊?”
郑明羽穿着蓝色短袖衫,满脸期待地探头进来。叶笛生正在整理实验报告,闻言头也没抬道,“下次吧,今天没空。”
“又没空……”郑明羽一脸哀怨地走进来,他照旧先打量了一下叶笛生的单人宿舍,啧啧感叹此地的整洁和干净,然后目光一转,瞟到他放在床角的长方形物体。
“诶,笛生,这是什么啊?包得这么严实”他好奇蹲下身,摸了摸那坚硬的棱角,“怎么看着像个画框啊”
叶笛生正要翻页的手一顿,他瞥了眼床角的东西,不甚在意道,“没什么,别人寄放在我这儿的东西。”
郑明羽噢了声,顿时失了兴趣。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到叶笛生面前,伸长了脖子看着他的实验报告,“说起来,暑假快到了,你回家不?还是留在学校?”
“我不回家,留校。”叶笛生的回答言简意赅。
“我也不回去,导师要抓人做实验,根本没假”郑明羽哀叹了两声,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最近学校有个大新闻,你有没有听说?”
“什么?”
郑明羽左看右看,生怕隔墙有耳似的,调低声音道,“昨天下午机械学院有个研究生跳湖了……听说是因为患了抑郁症……”
叶笛生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他垂下长睫,很快恢复眸中的平静,“是吗,我好像没听说过。”
“内部消息,千真万确”郑明羽啧啧地摸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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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一副思索的神情,“不过我挺想不通这些人的,你说生活再怎么操蛋也要赖活着嘛。人一死,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嘛,而且他们的父母该多寒心啊……”
他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叶笛生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看着表上的数据,目光呆滞而茫然。
第22章发脾气
这个周末,叶笛生抽空回了一趟家。
“笛生,喝汤啊,妈妈特地给你煮的土鸡汤。”饭桌上,叶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叶笛生捧着手里装得满满的瓷碗,勉强笑了笑,“妈,我知道,你自己吃吧。”
“妈妈知道。你看你,在学校又瘦了,是不是食堂的饭不好吃啊?”叶母心疼地看着儿子越发尖细的下巴。
叶笛生摇了摇头,很自然地岔开话题,“爸呢?不是说中午回来吃饭吗?”
“你爸啊……”叶母瞟了一眼门外,神情有些怅然,“他们单位忙着呢,周末应酬也多,估计不回来吃了。”
叶笛生看着满桌的新鲜菜式,想着叶母估计为了这顿饭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上午,心情微微有些酸涩,不再说话,只埋下头专心吃饭。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叶父才满脸红光地回到家门。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见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叶笛生,也只是挑了挑眉,扯出一个不太熟稔的笑容,“笛生回来了啊。”
“怎么又喝酒了”叶母皱着眉头,拿了一条湿毛巾过来,把叶父按在沙发上,替他擦拭额头和脸颊。叶父喝的酒其实不多,只是容易上脸,让人误以为他醉得厉害。他扯开叶母的手,不太耐烦道,“不用擦,我没醉。这次叫笛生回来不是因为……你跟他说了没有?”
“你说那个事啊……”叶母攥着毛巾的手垂下,被叶父这一提醒,她才想起这次叫笛生回家的目的。她看着沙发上端坐的、神色肃然的青年,恍然意识到他已不是记忆中乖巧的少年模样,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攥了攥手里的毛巾,叶母堆起笑容,语气温和道,“笛生啊,你看你也快二十四了,我看你好像在学校也没谈恋爱。正好你爸有个同事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年纪,也在读研,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又聪明懂事……你看……”
“我暂时不想谈恋爱。”叶笛生握着遥控器,侧脸的线条有些冷峻。
叶母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说要你现在就谈,就是去见见人姑娘……”
“现在不谈还等什么时候?”叶父严厉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看看隔壁家的小林,本科一毕业就结婚生子,没让家里操半点心。你再看看你,放着好好的事业单位不进,非要读什么研!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等你毕业了还要跟一堆本科生抢工作岗位”
“我下午还有实验,先回学校了。”叶笛生按灭电视机,突然站起身,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什么意思?老子的话都不听了!”叶父没想到儿子的反应竟如此冷漠,想当初为了那家事业单位,他塞了多少钱,找了多少关系,结果这小子说不去就不去。他心头火起,右手重重在沙发上一拍,“叶笛生,你给我站住!”
“老叶……”叶母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就别逼孩子了……”
叶笛生推开房门的手一顿,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叶父,“你这么逼我,就不怕我最后落得跟叶筝一样的下场吗?”
叶筝这两个字仿佛某种禁忌,让叶父叶母的脸同时变得煞白。这个名字,是叶家心照不宣的一个旧伤疤,除非必要,绝不会有人轻易提起。
叶父的酒全醒了,他看着神情冷漠的儿子,一股说不出的愤怒和无力充满了他的内心。
“好好,我以后不管你这个不孝子,你爱干嘛干嘛去!”
“老叶……”
叶笛生从公车上下来时,才发现外面下了雨。他没带伞,只好用包盖在头顶,勉强遮挡一下雨水,快步往学校走去。快到宿舍楼的时候,他脚步一顿,脊背微不可查地僵硬起来。他感觉得到,秦绪又来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那天秦绪送完画离开后,接下来好几天,叶笛生都能在校园里看到那个无处不在的身影。他的存在最初让叶笛生十分厌烦,可秦绪也没有打扰他,他总是默默站在人群中,或者站在角落看着他,这让叶笛生完全无计可施。晚上叶笛生结束长跑后,会看到长凳上除了自己的背包外还多了一瓶矿泉水,而他每次都无视那瓶水,直接拿起背包走人。
胸口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叶笛生低咒了声,掏出门禁卡开了大门。回到宿舍,他第一件事便是把淋湿了的背包甩在地上。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叶笛生脱力般坐在椅子上。外头哗啦啦的雨声敲击着他的耳膜,他盯着自己的电脑桌面,俊秀的脸越来越阴沉……
那个疯子应该不会还在下面吧?这么大的雨,他也没带伞……
豆大的雨粒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格外刺耳,叶笛生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户面前。果然,宿舍楼下的绿化带旁,一个灰色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香樟树下,大雨把他的全身都淋湿了,可他依然像个稻草人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叶笛生感觉胸口仿佛有股火被点燃了,他没有拿伞,抓起钥匙就快步走出寝室门。电梯一打开,他便迅速地推开宿舍楼大门,紧抿着唇往绿化带旁走去。
他走到浑身湿透的秦绪面前,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跟我来!”他的声音低而黯哑,语气前所未有地强硬。
秦绪见到他,眼睛一亮,可在树下站了太久,双腿早就酸麻无比,迈出一步都非常力。此时叶笛生突然侧过身,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眉头紧蹙,“走快点!”
秦绪只好加快步子,跟着他往宿舍楼走去。一直到两人进了电梯,叶笛生还拽着他的胳膊。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短袖,裸露的手臂皮肤可以直接感受到叶笛生手指的凉意。秦绪看着叶笛生白净而纤长的手指,眼中的诧异还未褪去,胳膊又被狠狠拽了一下。
原来是13楼到了。秦绪看着叶笛生脸色不善地掏出钥匙开了寝室门,刚想说些什么,肩膀就被人推了一下,接着,便响起防盗铁门重重合上的声音。
“笛生……我……”秦绪脸上还沾着雨水,他看着面色阴沉无比的叶笛生,胸口抽痛了一下,垂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下次他应该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身,不然也不用这么快就叶笛生发现。他甚至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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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回到h市来找他,根本就是个错误……
“衣服脱了!”
“……”秦绪瞪大眼,惊愕地抬起头看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的衣服都滴水了,没看到吗?!”
叶笛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过,当他看着垂着头站在他面前的秦绪,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t恤紧紧贴着身体,那一刻,他胸口那股无名的怒火越烧越旺,仿佛要把所有的理智都啃噬殆尽。
秦绪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便按照他的话脱了t恤。叶笛生瞟了一眼他裸露的上身,语气锐利,“裤子也脱了,全脱完!”
秦绪低低啊了一声,可被叶笛生锋利如刀的目光看着,除了乖乖照做,也别无办法。脱下被雨水浸湿的长裤,再到贴身的内裤,秦绪拽下那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时,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他英挺的脸毫无预兆地染上了一层绯色。
就在这时,一条干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
“把身上擦干!”
第23章雨天(慎)
窗外,雨滴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溅开一朵朵水花。
房间里,秦绪拿着毛巾,站在床边,安静地擦着自己的身体。叶笛生就站在他面前,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只把脸上和胸膛随便擦了擦,就把毛巾放在了一边。
“没擦干净”叶笛生看着这一幕,皱起眉头,拿起床上的干毛巾,接着按住他的肩头,动作粗鲁地在他背上擦拭了一通。
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秦绪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只觉整颗心都暖融融的。虽然叶笛生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可他还是在里面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也许,笛生没有那么讨厌他……
叶笛生拿着毛巾的手划过他的小腹,秦绪怕痒地低下头,就看到叶笛生正盯着他腿间,接着柔软的毛巾也转移到了那处,在那团软肉上狠狠擦过。
秦绪轻啊了一声,那不是痛的感觉,而是一种难耐的、已经许久没有光顾的燥热感。他的脸色更红,黑色的草丛中那根东西不自觉开始翘起。他下意识用手遮住,垂下头,不敢面对叶笛生的目光。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因为低着头,所以秦绪并没有看到叶笛生逐渐变得暗沉的目光。
“到床上去。”磁性动听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
秦绪抬起头,惊讶而羞窘地看着叶笛生。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叶笛生又表情阴郁地重复了一遍。
“到床上去。”
秦绪直觉叶笛生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有点不太想平时的他……他不自在搓了搓手指,坐到床上,余光忽地瞥见床角用白布包着的画框,顿时心中一动。那不是他送他的画么,原来他下了。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忽然罩下一片阴影,叶笛生抓着他的肩膀,重重一推,他整个人便毫无防备地仰面倒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那人俊秀的脸已近在眼前。
“笛生……”秦绪一颗心砰砰直跳,他看着叶笛生近在咫尺的脸,想伸手去抚摸,手却被青年捉住。
“是想和我做这种事吗?”
叶笛生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长而浓密,明亮的瞳仁中似乎带着一丝微光,秦绪被他捉着手,感受着他身体压下来的热度,下面那根越发胀痛了。
“嗯……”他诚实地点点头。
“如果我今天满足你,你是不是就能停止骚扰我?”
秦绪的身体震了一下,他看着叶笛生的眼睛,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
“我……”那眼中的厌恶和不耐,分明是他之前已经看过无数次的。他怎么还会以为,叶笛生竟然会真的不讨厌他?
就算秦绪的神经没有一般人那么纤细敏感,可面对这样的羞辱,他还是觉得胸口凉透。紧紧咬着下唇,他挣脱开叶笛生的手,试图坐起身。
可没想到他根本推不动身上的人,男生的力量已经不是两个月前可以相比的,虽然身形看起来依旧清瘦,可衣衫下蕴藏的爆发力却不容小觑。
“想走?”叶笛生按住他的肩膀,从上到下地俯视着他,目光危险而阴鸷,“你这副样子,还想走到哪里去?”
他忽然伸出手攥住秦绪的下体,恶狠狠地揉搓起来。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掌控,秦绪整个人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躺在叶笛生的身下,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自己深红色的分身。这应该是他期待已久的画面,可为什么这一刻,他却只觉得眼眶酸涩,甚至宁愿自己不要出现在这里。
叶笛生是第一次给同性做这种事。他的手法仍然很青涩,全凭一股无名的怒火驱使着在硬邦邦地抚慰秦绪的分身。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该怎么让秦绪舒服,他用大拇指轻轻拨弄光滑的龟头,拇指指甲搔刮着顶端的小孔,很快便看到窄小的马眼里流出几滴透明的粘液。
然而秦绪的神情却和他身体的状态很不相符,他咬着唇,神情有几分抗拒和挣扎。叶笛生对上他的目光,忽然冷冷笑了一下,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现在知道被人逼迫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吧?”
秦绪听到他的话,眼睛陡然睁大,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醒悟到了什么。原来笛生是想……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身体还是会得到快感”叶笛生用手圈住他胀大的性器,缓缓套弄,神情却带着一丝嘲讽,“就像你现在这样。”
时轻时重的快感让秦绪有些焦躁,连带着叶笛生的脸也在他眼前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挺起下身,将勃起的分身尽量往男生手里送,嘴里也发出低低的呻吟。
“嗯……笛生……”
却在这时,给予他快感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秦绪满脸潮红,不解地看过去,就见叶笛生下了床,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绳子过来。
“笛生……你要做什么?”秦绪疑惑地看着他,他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看着越来越近的男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怕了?”叶笛生手里握着绳子,面露讥讽地看着他,“可是怕也没用,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他说着话,俯下身,原以为秦绪会挣扎一番,没想到那人只是乖乖躺着,任由自己的两只手被绑在床头。
“怎么不反抗?”叶笛生看着神色平静的秦绪,不是不诧异的。先前的语言侮辱,加上现在的肢体禁锢,难道还是没法赶走他吗……
秦绪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他抬起眼看着叶笛生,目光里是全然的信任,“我相信你,不会真的伤害我。”
第24章交缠(h)
叶笛生听到那句话,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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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似乎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秦绪不着一缕、四肢修长的身体完全向他敞开,就算手脚被绑,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耐,而是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
在他被囚禁的那六天里,这个男人也无数次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但他从来都不屑一顾,因为他明白,也许下一刻男人就会变了脸色,变得歇斯底里,阴晴不定,对自己恶语相向。
而两个月后再见到秦绪,他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变得那么的谨小慎微、谦恭体贴,眉眼中再也不见昔日的阴郁和暴躁,几乎和以前判若两人。
叶笛生心底有些抗拒这种改变,他情愿秦绪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疯子,这样就算他再次缠上他,他毫不力地就可以做到冷漠以对,让他彻底死了那条贼心。可秦绪偏偏没有,他变回了一个正常人,或者说,和正常人很接近的人。
这让叶笛生束手无措,以至于秦绪每一次想要靠近他,他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几乎成了某种求生本能。直到这一次,他终于退到退无可退。
“笛生,你在害怕吗?”秦绪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忽然开口道。
“害怕发现自己其实不是那么讨厌”
“住嘴!”
叶笛生的心乱了,他伸出手,被激怒般猛地掐住秦绪的脖子,眸色深沉。秦绪虽然难受,但仍旧坦然无畏地和他对视,他看进叶笛生漆黑的眼睛里,看着里头的抗拒、怒火和挣扎,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肩头一痛,竟然是叶笛生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重重地在他左肩处咬了一口。
“嘶……”秦绪倒抽了口冷气,叶笛生那一下咬得极重,很快就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色齿印。
但秦绪并不觉得有多疼,相反,当叶笛生柔软的唇离开他的肩头时,熟悉的躁动感又从下身开始往四肢蔓延,让他恨不得揽住叶笛生的脖子,让他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好抚慰体内汹涌流窜的燥热。
秦绪眼角微微泛红,他看着叶笛生,舔了舔唇角,两腿修长健壮的腿无意识地磨蹭着,声音低哑,“我想再疼一点……”
叶笛生的黑眸顿时变得极为幽深,他看着眼底浮动着渴求的秦绪,脑中忽然闪现过最后那个夜晚,全身赤裸的秦绪坐在床上,颤颤巍巍地张开双腿,轻声道,“笛生,我想要你……插我……”
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些旖旎的、肢体纠缠的夜晚。他总是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在那座牢笼里受到的压迫和折磨,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忘记秦绪强加给他的屈辱,但他却忘了,这些并不是那段回忆的全部。
那些折磨、煎熬和痛苦都是真实的,可秦绪流在他肩头的眼泪,蜷在衣柜里的脆弱,无微不至的照顾,也都是真实的。即使他努力把这些回忆封藏、掩埋,可怎么也改变不了,它们存在过的事实。
叶笛生解开了秦绪脚上的绳子,又从抽屉里翻出一瓶护手霜。
秦绪愣愣地看着他。
“把腿张开。”
叶笛生清澈漆黑的眼睛瞟过来,让秦绪的脸一下就涨得通红。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垂下眼睫,无声地把腿分开了一点。
叶笛生上了床,跪在秦绪腿间,挤了一大团护手霜在手心,把秦绪的腿摆成m型,然后用手指蘸了一些护手霜,往秦绪腿间抹去。
秦绪紧张不已,但仍然很配合地尽量放松那处的肌肉,好让叶笛生的手指进入得更顺利。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那句话,才让叶笛生忽然想对他做这种事。是因为气愤,想惩罚他吗?还是因为什么……
“嗯……”修长的手指沾着白色的霜膏在他体内抽插着,那种感觉怪异又淫靡,不知叶笛生的手指戳到那一点,他身体一颤,低吟一声,腿间的性器翘得更加高昂。
察觉到叶笛生的目光看过来,秦绪连忙咬住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叶笛生在给他做扩张的整个过程里都很沉默,甚至到了后面,三根手指在他腿间进进出出,秦绪那里湿得一塌糊涂,主动把腿缠上他的腰,叶笛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让秦绪忐忑不已的同时,胸口跳得更快了。他觉得,这样的笛生,有种跟平时不一样的,格外禁欲而迷人的气质……
“笛生……好了……你进来吧……”秦绪脸已经是涨得通红,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笛生还是没有动作呢。
叶笛生把护手霜的瓶子放到一边,这才开始脱衣服,他两三下就脱完上衣和长裤,秦绪的目光盯着那比从前更加细腻柔韧,似乎泛着微光的肌肤,完全移不开眼。
到脱内裤的时候,叶笛生犹豫了一下,才扯下裤头。秦绪的视线立刻扫过去,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是半勃的状态。
“闭上眼睛!”叶笛生感觉到他的注视,似乎有些羞恼,气急败坏道。
秦绪噢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然后他就感到自己两条腿被抬起,光裸的下身彻底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野中。
秦绪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浓密的睫毛不住颤动,手也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叶笛生的动作不温柔,但也不粗鲁,他用光滑的顶端在那小小的穴口磨蹭了几下后,然后一挺腰,长驱而入。
那一秒,秦绪痛得猛地揪紧了床单,整个身体绷到最紧,那嵌在他体内的热度和硬度如此鲜明,让他有一种灵魂也在同时被侵入的错觉。他皱紧英挺的浓眉,忽然很想看看叶笛生此时的表情。
眼睛悄悄睁开,他便看到男生光洁的额头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而那双掩在额发后深黑的眸子,也在凝视着他。
叶笛生忽然用力抽动了一下,胀大的肉刃划过湿热紧致的肠道,顶到意想不到的深处。秦绪受不住这样的顶弄,双腿一阵痉挛,喉间溢出嘶哑的求饶声,“轻……轻点……”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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