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就算有时方老师做完后,马上又想要她口交,通常也会先自行清理一番。即便如此,肉棒上残留的气味仍会让施梦萦感到厌烦,她不止一次地拒绝去舔吃异味过重的肉棒。
无法想像,眼睁睁看着一根湿漉漉臭烘烘的肉棒递到嘴边,女人怎么张得开嘴?更难以想象,还要伸出舌头去舔舐那些恶心得要命的残留汁液……
可苏晨好像压根没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听着她腻腻的窃笑声忽然像被什么堵住喉咙般戛然而止,施梦萦耳边仿佛响起了“香喷喷”的吸吮肉棒声。
她舔了,她居然真的舔了!
施梦萦攥着拳头,替苏晨觉得恶心。
尿意瞬间加重,施梦萦不得不越发用力夹紧双腿。麻烦了,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忍不住的!那两个人还要搞到什么时候啊!?
她看不到现在外间的情况,却大致能想象出一副似曾相识的场面:衣裙鞋袜撒了满地,两具肉虫般的赤裸身躯翻滚交缠,汗水和其他更加令人作呕的汁液搅在一起,流遍两人的身体。
自己可绝不想出去参观这个场面。
但谁又知道他们还会继续纠缠多久?自己还能憋多久?
施梦萦莫名地从内心浮起一丝强大的怨念!
沈惜此时也许正在享受那个连徐芃都羡慕不已的媚女;徐芃和苏晨刚经过一场酣畅大战,正在外面腻歪。凭什么自己只能躲在黑暗里装睡,甚至憋着尿都不能大大方方去上卫生间?
凭什么我永远轮不到什么好事,只能一个人待着难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外间两人在窃窃私语,不时爆出一两声闷笑。他们似乎很开心,可发出的每一点动静,都重重击打在施梦萦本就已经消磨得残存无几的耐心上。她清晰地感觉到小腹正以最快的速度鼓胀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以消解尿意的冲击,却绝不敢轻易放松双腿。下身收得太紧了,她甚至觉得连屁眼都缩成了一团。
施梦萦越来越焦虑。自己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难道当洪水终于冲破堤坝时,自己要把尿液全都喷在床上吗?一旦这种羞耻的事成真,施梦萦觉得自己肯定没法活了!
外间没了声响。没有说话声,没有笑声,没有亲热声……寂静一片。
他们结束了?还是在酝酿一场新的大战?
施梦萦快疯了。她刚刚想好,实在到忍不住的时候,只能冲去卫生间。反正他们已经做完了,就算现在还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可以强作镇定地出去,大不了不看他们,直接进卫生间。就当自己睡得迷糊了,根本没注意他们。
可是刚下定决心,那两人就玩起了沉默。你们倒是弄点动静出来让我能猜想你们在干什么呀?会不会是在为继续下半场而做准备?万一他们再开始前戏、做爱那一套,自己怎么出去啊?光溜溜的两个人,和正在酣然大战的两个人,根本是两回事。自己能假装没看见两个人坐在那儿,能假装没听到又喊又叫又笑的盘肠大战吗?
后悔和恐惧的情绪纠结在一起,施梦萦艰难地硬挺着,茫然地期待着压根就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转机。就在她数不清第几次强行遏止住放松下身的冲动,连翻身之类的小动作都不敢再做的时候,原本只摇开了一道缝的卧室门被推开了。
施梦萦连忙闭上眼睛,做假寐状,只留了一条细微的缝,用来观察情况。一身睡衣的苏晨轻手轻脚地进来,转头小声笑骂:“门都没关好!要是她还醒着可就全听到了!”
门外的徐芃含糊地说了句什么,苏晨呸了声,闪进房间,反手关上房门。整个房间又陷入黑暗,只留下沉沉暗红的壁灯,散发着一点幽幽的光。施梦萦在这种环境里待得久了,比较适应这种亮度,依稀看着苏晨慢慢摸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她的动作很轻柔,看来是不想惊动在她想来早已熟睡的施梦萦。
一股淡淡的香味送到施梦萦的鼻子里,她突然明白了刚才这段时间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原来苏晨是去洗澡了,换过睡衣后进来睡觉。
施梦萦其实也带着睡衣。她和徐芃本就约好,下午拍完写真,晚上就在香格里拉过夜,明天顺便去双湖景区逛一逛。否则单为拍照,就订一间香格里拉的套房未免太过浪费。当然,施梦萦没想过要和徐芃一起睡。在计划中,苏晨和她一起睡卧房,徐芃则在外间沙发上过夜。
没想到因为心情突然变糟,再加上酒意昏沉,施梦萦中途开始装睡。装睡容易,再想若无其事地醒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直到被徐芃抱进卧房,施梦萦都没机会去洗澡、换睡衣。
身边的苏晨则完全不同,她刚享受完性爱,又痛快地洗过澡,换好睡衣,舒舒服服钻进被窝。施梦萦本该对她充满了羡慕,但现在她连羡慕的心思都没工夫去找,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狼狈地应对几乎已经忍到极限的尿意上。
理论上来讲,苏晨已经睡在自己身边,施梦萦完全可以起身去解决问题。可不知为何,她又不想面对刚和徐芃做完爱的苏晨,宁愿继续紧绷身体,一动不动假作沉睡。
又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十来分钟,可能是个把小时,施梦萦惊喜地发现身边的苏晨已经很久没有翻身,呼吸也渐显均匀安然,似乎是睡着了。
“苏晨……”施梦萦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呼唤。声音虽小,在寂静的卧房里,却还是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没有任何反应。
施梦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再也不想忍耐,艰难地起身,蹑手蹑脚往外走去。之所以不敢大踏步前进,一来是怕吵醒入睡不久的苏晨,二来几乎快要爆炸的尿意也根本不允许她做任何幅度太大的动作。
小心把房门拉开一条足够一个人进出的缝,施梦萦勉强挤了出去。
刚一转过头,施梦萦就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好在多少还留了一点理智,她迅速控制住了自己,这声惊叫像被堵回喉咙似的,尖锐又短促。
徐芃还没睡,就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这当然没什么好奇怪的。重要的是,他没穿任何衣服,就那么赤裸裸地待着。
被吓了一跳的,除了尖叫的施梦萦,还有原本正在专心打游戏的徐芃。他猛地抬起头,盯着站在卧房门边满脸怪异潮红的施梦萦。
靠,鬼一样地溜出来,就为了叫一声吓唬我吗?
她这是什么鬼表情?
施梦萦的脸像血一样红。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光是因为看到了徐芃的裸体,最为重要的是,在那一瞬间的惊吓后,她再也控制不住尿意,一股滚热的尿液像冲破闸口的洪水一样滚涌而出。虽然她第一时间缩紧下体,挡住了更进一步的崩溃,但已经被堵塞了那么久的激流喷射时的力量何其强大?仅仅是一股尿液,就已经瞬间浸透了她的内裤,并沿着光滑的大腿流淌而下。幸亏有丝袜的包裹,这股尿液流到膝盖处,几乎已被完全吸收,没有直接淌到地上。
即便如此,这仍然是一个巨大的羞辱!施梦萦觉得这简直是自己人生中最不堪的事,比和徐芃上床更难受,比和周晓荣舌吻更羞耻,比被张昊翔用捅过肛门的手擦抹唇齿更肮脏。
她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尿出来了?!
一瞬间,强烈的尿骚味好像弥漫在整个房间——尽管徐芃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可施梦萦就是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这股臊臭味。
这简直就是逼自己去死的节奏!
她不敢看徐芃,更不敢说话,狂奔进卫生间,像摔门一般重重地关上门,又紧紧地锁死。
徐芃挠着头,完全莫名其妙。他没看到,没听到也没闻到任何奇怪的事。
这女人怎么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裸体,徐芃勉强想出一个解释:这个自以为纯洁得要命的奇葩女被我的裸体吓坏了?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又不是没见过!神经病!
之前无聊地玩起游戏的徐芃,心底其实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在巧合般遇到沈惜后,徐芃一度幻想过,今晚是不是可以趁施梦萦再遭打击的机会,和苏晨好好配合,争取能和她发生些什么。
像施梦萦这种看似坚贞又固执,实则内心无比脆弱,极其缺乏主见的女孩,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身心失守,极可能迅速滑向深渊。面对别的男人,或许她还会是那么一副死样,但对于已经成功把她拿下的男人,她极可能会变得出奇顺从。
重点就在于要能巧妙地一次又一次地得手。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每一次都非常重要,都会对施梦萦今后的转变起到关键作用。
没想到,控制住了谈话的过程,却没控制好她的酒量,她居然中途睡着了!
徐芃没怀疑过施梦萦装睡,他只是后悔自己功亏一篑,白白浪费了上天送给他的好机会。
要不是今天苏晨一起过来,那真是鸡飞蛋打,什么乐趣都没了。
这次回去可能会被周晓荣嘲笑。
之前徐芃说要去见个朋友,其实是谎话,为的是给苏晨留下为施梦萦洗脑的时间。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女孩间更容易深入对话。那段时间,他在酒店的小酒吧里闲坐了会,又去外面逛了一圈。这期间他给周晓荣打了个电话。因为当时觉得晚上得手的把握很大,他有些得意忘形,兴致勃勃地问周晓荣有没有兴趣过来?说不定能把施梦萦拿下。
周晓荣当然有兴趣,但他马上问了个很实在的问题:“你确定晚上能吃上吗?”
徐芃噎住了。这种事没法确定……施梦萦又不是苏晨或孔媛——就算是这俩妞,也还没和自己与周晓荣玩过3p——这两个女孩,稍加引导或利诱,应该基本能搞定。可换成了施梦萦,光是把她骗上床就得费九牛二虎之力,何况还要两人一起上,那真是接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耐心、口才、演技、运气都得充分利用,哪有确定这一说?
被他泼了这么一瓢冷水,周晓荣顿时兴趣寥寥。
“算了吧,你们在双湖,我在石舟,就算现在不堵车,开过去至少也要一个小时!大晚上的,搞到最后可能还白跑一趟,我傻啊?算了,还是吃现成的吧!”周晓荣淫笑着说,“程莎老公又出海了,我正在她家。我们的程大总监刚洗干净了屁股,正在舔鸡巴呢……好不好吃啊,莎莎母狗?”
电话里有个女人媚声媚气地说了句什么,周晓荣哈哈大笑。
“还是保险一点,玩程大总监的屁眼吧。施梦萦这骚货你慢慢调教,调教好了,我再玩现成的。”
徐芃笑骂两句,挂了电话。对周晓荣的选择,他倒也不意外。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换成是他,也不会为一个说不准的机会,放弃眼前的巨乳肥臀,驱车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去。
说起来,程莎的诱惑力,不比施梦萦小。如果不是因为施梦萦有那么一丝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典雅气质加分,单纯就女人的吸引力而言,三十五岁的程莎更对徐芃的胃口。只不过这是个天生的骚货,又已经被周晓荣操熟了,对徐芃来说,少了那么点征服和调教的乐趣。
再说,程莎不光是荣达智瑞搞公关的一把好手,基本上还相当于周晓荣的半个老婆,徐芃对她再有兴趣,也不能总去撩拨。
程莎的丈夫叫何健超,是个海员,收入普普通通,一年里有八九个月要出海。她能豁得出去这一身好皮肉为公司做公关,还随时满足老板的需求,一方面是因为对金钱有更高的渴望而周晓荣对她向来不吝啬,另一方面确实也是因为她有着远强于一般女人的性欲,但实在太难在常年奔波在外的老公身上获得满足。
话说回来,如果何健超是船长或大副,收入不菲,那就算程莎再饥渴,也不至于要做现在这份相当于半个婊子的工作,顶多在老公出海时找几个露水情人过过瘾。可何健超只是最低级别的普通海员,出海时间同样漫长,辛苦程度不减分毫,收入水平却天差地远。他所在的货轮的船长一年收入比他高了几乎十倍。这实在无法令程莎满足。
钱包空着,肉穴也空着,又正赶上无论对性还是对钱都有强烈欲望,儿子已经半大不小,无需格外精心照顾,能时常扔到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家,这种熟女实在是太好勾搭了。
徐芃从上海撤回中宁,决定加盟荣达智瑞的第一天,周晓荣为他准备的欢迎节目就是和程莎的3p。刚开始,徐芃还以为这个戴着狗链,肛门里塞着狗尾,满地乱爬的女人是胖子找来的妓女,听她自我介绍,才知道居然是公司的客服总监。
记得那时徐芃还笑着说:“有这么‘能干’的客服总监,我们公司肯定会受到客户们的热烈拥护啊!”
不过,“能干”归“能干”,在那天之后,徐芃再没有单独约过程莎——尽管周晓荣很大方地表示,只要他有兴趣,随时可以享用这骚货。
看得出来,周晓荣有点迷恋程莎。当然,不是爱情,只是占有的欲望。既然早在徐芃来之前,程莎就已经滚了周晓荣的床,身上或多或少就会贴上“禁脔”的标签。周晓荣主动让她给兄弟接风是一回事,自己私底下还去勾勾搭搭是另一回事。
徐芃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干嘛非要去招惹她?
至于公司里别的女人,除了极少数几个和程莎一样早就和周晓荣打得火热的以外,徐芃倒不会客气。他和周晓荣都是公司股东,又是发小兄弟,玩个女人还要分你的我的?像苏晨、孔媛这些,无所谓算谁的人,如果哪天两人都想约,就看谁先联系,谁先说好算谁的。
今晚后来发生的事证明,周晓荣的选择是正确的。
“到头来只是操了回苏晨,施梦萦还是没吃到。胖子这次肯定要吹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扔下家里洗干净的屁眼,跑来吃闭门羹。”徐芃又好气又好笑地想。
就在这时候,施梦萦从卧房飘出,又很诡异地猛冲进卫生间。
“怎么像见了鬼一样?”徐芃郁闷地想。他继续无聊地玩网络游戏。
算了,就照本来的剧本走,就当今天没有出现沈惜这茬意外。我原本就只是想扮演一个好人,陪她来拍一天照片而已。攒下情分,留待日后,也是好的。
闷闷地玩了二十几分钟,徐芃突然意识到有点怪,施梦萦悄无声息地躲在卫生间里干嘛呢?大半夜的,就算是大便也该完了吧?拉肚子了?
又过了好一会,卫生间的门才打开,施梦萦十分小心地一点点挪了出来。
看着周身上下和进卫生间之前好像完全一样的施梦萦,徐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卧房里一直没开灯,外间却始终灯火通明,徐芃借着明亮的灯光上上下下再三打量,想要找出心头的这丝怪异感究竟是源自何处。
施梦萦红着脸,嘟嘟囔囔地问了句话,声音轻得让徐芃一时反应不过来,迟疑了两三秒钟,才确定她是问自己有没有洗过澡。
“没有啊,干嘛?”徐芃觉得这女孩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施梦萦二话不说,重新返回卫生间。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徐芃终于发现了究竟哪里让他觉得怪异。施梦萦腿上的丝袜没了!
这代表什么?她在里面忙活了这么久就为了脱丝袜?她干嘛要脱?洗澡?想诱惑我?不可能吧,哪有她这个样子诱惑男人的?徐芃完全一头雾水。
这次施梦萦的动作倒很快,转眼就跑出来了,手上多了团湿漉漉的肉色织物。
刚才将近半个小时里,在痛痛快快放空快要爆炸的膀胱后,施梦萦嫌弃地脱下浸透尿液的丝袜和内裤,光着下半身神经质地转悠了好一会。在男人面前喷射尿液这件事——尽管那男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对她的打击很大。
稍微冷静一些,施梦萦跳进浴缸冲洗了下身,顺便还把浸了尿水的内裤和丝袜都洗了。要不是因为外间还有徐芃在,她不可能光着屁股回卧房,施梦萦恨不得把不知道有没有沾上尿的套裙也洗掉。
一开始施梦萦把洗过的内裤、丝袜都晾在了浴缸侧墙的毛巾架上,拉上浴帘遮挡。但她突然想到,万一徐芃没洗澡,一会肯定要用浴缸,那立刻就会被他发现。如果他问起自己为什么大半夜洗内裤,该怎么解释?
是承认自己尿出来了呢?还是承认淫水泛滥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出来一问,果然他还没洗。于是施梦萦只能选择把丝袜和内裤都拿走。她把内裤裹在丝袜里,好让徐芃以为自己只是洗了丝袜,而内裤还穿在身上。
至于她为什么要半夜洗丝袜?见鬼!我非得对他解释这个吗?如果他识相点不那么八卦多嘴,我就镇定地把丝袜放好;如果他非要问……如果他非要问……那我就说刚才洗澡的时候,把丝袜弄湿了吧……
一连串变故下来,施梦萦都忘了自己其实真的还没洗澡。
如果她正儿八经洗个澡,是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换掉内裤的。
但谁让她现在满脑子浆糊,压根忘了这茬呢。
带着满脑子胡思乱想,施梦萦紧捏着丝袜,强作镇定、目不斜视地从徐芃面前经过,找到自己带来的旅行背包,找出放睡衣的袋子,将睡衣取出,再把裹着内裤的丝袜塞进去,使劲扒开背包里的其他物件,将袋子压到最底部,再把什么化妆盒、太阳镜、充电器之类的全堆在了上面。
刚才洗内裤时,施梦萦还在想洗得干净些,以后还能穿。现在她改主意了!明天和徐芃他们分开后,马上找地方把内裤、丝袜全扔了!
被尿液浸透过的内裤、丝袜——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尿的——施梦萦不想今后一看到它们就立刻回想到今晚的事!
这女孩的一举一动,在徐芃看来是那么僵硬诡异。
施梦萦突然抬头,给了徐芃一个硬梆梆的笑脸,吓了他一大跳。她拿着睡衣逃一般跑回卧房。
徐芃呆坐了几分钟,刚冒出一个念头,却见换过睡衣的施梦萦又像风一样冲了出来,一把抓起背包,转身跑回卧房,反手把门紧紧关上。
靠!怎么早没想到!徐芃一拍大腿。真是可惜了,刚才应该早点决定去看看她到底在包里放了什么的!
施梦萦爬上床,带着急促的喘息。因为突然想到徐芃说不定会背着自己偷看,她索性冲出去把背包拿进卧房。最后这一次进出,心情过于急迫,没注意保持安静,弄出来的动静有点大,睡熟了的苏晨似乎有些感应,连续翻了两次身,把小半边身子露到了被子外。
稍稍适应了一下从明亮的外间冲回黑暗的卧房的差别,借着壁灯微弱的光芒,施梦萦又多少能看清东西了。苏晨穿的也许是吊带衫式样的睡衣,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手臂完全没有遮挡,白生生的,给人一种仿佛整个人都是光溜溜的错觉。
偏着头,看着身边同伴酣然的睡态,施梦萦十分气苦。
我难过的时候,她在和徐芃说笑;我装睡的时候,她在和徐芃做爱;我憋尿的时候,她和徐芃一起到了高潮;我尴尬的时候,她在舒舒服服睡觉。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忍受了那么久痛苦的憋尿感受,此刻的施梦萦从生理上来说是整个晚上最放松的时候。她今晚喝了不少酒,酒精能催人入梦,也能激发亢奋情绪,更何况在经历了那么一番不可思议的尴尬后,施梦萦现在没有多少睡意,思绪十分活跃。
不知为何,徐芃的话突然钻入她的头脑:“说起来,她在工作上的弱点也一样。”
“像小施这样的人,会自己给自己加上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人生里本来就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限制,她还要自己给自己加圈子,其实这样很蠢哪。”
莫非真的是我太僵化,太不知变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吗?施梦萦迷惑着。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徐芃说得那些听着也很有道理啊……
好吧,就算他说得对,那也只是在工作方面。如果具体落到性方面,这不是技巧问题,而是原则和道德问题,甚至是是尊严问题!
我肯定没有错!
但是,苏晨的话马上又在她耳边响起。
“什么叫尊严?怎么样算宝贵?死撑不是尊严,保守也不是宝贵。”
“只要自己愿意,自己决定,没人强迫,没人收买,不管和哪个男人上床,不管和多少男人上床,都不叫没尊严吧!”
“那种把肉体当成宝贝,必须埋死在什么地方,一辈子只交给一个男人,或者干脆谁都不能碰,碰了就不干净的想法,那都是什么年代的观念了?你不会那么搞笑吧?”
言之凿凿,落地有声,好像也很有道理啊!
施梦萦彻底糊涂了。
就像沈惜对她作出的判断那样,施梦萦骨子里纠结着优柔和顽固。而现在,她正处在从坚信到迷惑再到被说服的过程中,被无边的困惑折磨着。
徐芃的另几句话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对吧?”
“这种作怪的心理就叫‘自我设限’”
“真正有能力的人,是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超越限制的。”
这几句话是真正触碰到施梦萦内心最深角落的。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的业绩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无法进步?明明自己那么勤奋那么认真,可完全不能和那些看上去没费什么心思的同事相比。
不说别人,就说好友孔媛,她进公司才多久?现在整天忙得足不点地,不是去外地出差,就是走访客户,老总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都直接交给她去办,很少看到她闲在办公室里。
可孔媛是什么学历啊?自己可是重点中宁工商大学毕业的。怎么会和她差得那么远呢?施梦萦自问不会因为孔媛学历低就看不起她。可她学历低是事实,自己没有看轻她只说明了自己对人一视同仁,没有分别心的优秀品质,不代表孔媛的低学历不是问题。
对孔媛的业绩远强于自己这一点,施梦萦可以做到不妒忌,可不代表她能做到释然,更不代表她能想通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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