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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袁姝婵遗憾地摇头:“搬家时候我根本就没拿。婚都离了,跟你也没联系了,留着情趣内衣给谁用啊?有两套我还挺喜欢的呢!”
沈惜也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屁股。
袁姝婵突然冒出个想法,说:“等一下!我去找找!”
她跳下床,奔自己卧室跑去。沈惜顺势躺倒,惬意地舒展开四肢。
听袁姝婵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翻找声终于停了。
又过了一会,脚步声响起。沈惜饶有兴味地转过脸,面朝着房门,他很感兴趣在没有情趣内衣的情况下,袁姝婵能把自己拾掇得多性感。
她来到门边,却不立刻现身,先伸出了一条腿。袁姝婵不矮,人也丰满,就整体而言,除了胸部和臀部略显硕大外,身材比例也是极好的。这条赤裸的腿左右轻摆,肉光致致,极其诱人。在大腿根的位置,沈惜隐约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突然,袁姝婵整个人闪了出来,但仍然背对着沈惜。
沈惜眼睛一亮,她身上穿着件黑底牡丹绣花蚕丝短旗袍,下摆本就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袁姝婵还刻意将下摆拉到腰间,露着大半个屁股。她以极慢的速度扭动腰臀,大屁股在空中画出一个个诱惑力十足的圆弧,隐约能看到旗袍里赤裸的下体。
旗袍本就特别能凸显出女体曲线,这件旗袍好像又小了半号,越发将袁姝婵的身材勾勒得惊心动魄。一件正装,硬生生被她穿出情趣内衣的效果。
“这是你的旗袍?你敢这样出门?”沈惜笑嘻嘻地问。
袁姝婵是极品女人。所谓极品,就是男人最希望拥有的类型:上得厅堂,进得厨房,还上得了床!关上家门骚浪淫贱百无禁忌,出得门去却端庄大方无懈可击。更何况她在国企党群部工作了好几年,平时看起来更显娴静大气。
要说她会穿这件穿上就让男人想犯罪的旗袍出门,沈惜不信。
袁姝婵回头,满脸都是无奈的笑。
“我怎么穿啊?这还是我毕业时请裁缝做的。结果才穿了一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又丰满一圈,再也穿不了了。但我舍不得扔,留着压箱底,今天便宜你了。”
沈惜一本正经地品评道:“其实还行,把下摆放下来,屁股稍微紧了点……”
袁姝婵打断他:“跟你说了,我穿不了了!”
她倏的转过身来。
沈惜突然一骨碌爬起来,两眼烁烁放光。
从正面看,袁姝婵只扣了旗袍腋下一个盘扣,其他扣子明显是无论如何都扣不上的。胸部以上的衣襟大半散垂着,丰硕的右乳完全暴露在外,乳沟半露,左乳的嫩肉也露出一半。
这是沈惜见过的最为淫荡的旗袍穿法,偏偏并非刻意,完全是出于无奈。
袁姝婵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哑着嗓子说:“最下面这颗,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扣上的,快憋死了!大淫棍!你能不能过来,帮我解开啊?”





情欲两极 【情欲两极】(修订版)第九章、私人会所
第九章、私人会所。
沈惜眯着惺忪的睡眼,瞄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已经快到中午了,怪不得肚子那么饿。
昨晚袁姝婵穿着她压箱底的旗袍出来,刺激得沈惜拉着她直接在客厅的地板上大战一场,最终射在了她的脸上,半数精液都落到了旗袍上,黑底上点点白浊,显得格外淫靡。
袁姝婵只得又把刚穿上半个多小时的旗袍脱掉。点起蜡烛,切了生日蛋糕,一丝不挂地庆祝了自己三十一岁的生日。
此后两人进了卧室,在大床上又做了一次,终于在凌晨两点时疲惫地相拥而眠。近一年没有性生活的袁姝婵被强壮的沈惜连操三次,几乎成了一摊烂泥,实在懒得再去洗澡,就这么带着一身汗水和精液,握着沈惜湿漉漉软趴趴的肉棒,直接进入梦乡。
做得太狠,会不会影响体能啊?下午可还约了人打球呢!沈惜有些后悔自己昨晚过于放纵,懒洋洋地翻过身,发现袁姝婵不在床上。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翻身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来到门口,里面传出清晰的水声。应该是袁姝婵在洗澡。
沈惜走了进去。淋浴房玻璃移门紧闭。虽然是夏天,但女人洗澡鲜少用冷水,此刻热汽蒸腾,玻璃门上蒙了层雾气,隐隐能看到丰腴白嫩的肉体在其中摇曳。
沈惜径直来到抽水马桶旁,掀起坐垫。淋浴房里的水声正好停了,也许是听到外面的动静,袁姝婵拉开移门,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笑:“醒啦?”
沈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具丰润洁净的肉体,凑上去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转身又回到马桶边。袁姝婵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惜半硬的肉棒,那根玩意儿仿佛有特殊的魔力,总是能吸引她的目光。突然肉棒好像往上翘了下,随着一次并不明显的颤抖,一股水流极快极猛地喷射出来。
袁姝婵脑海中瞬间浮起“高压水枪”这几个字。心头剧跳,一时竟有些失魂落魄。
就是这根肉棒,就是那个马眼,昨夜迎面射了自己满脸精液,顺着脸颊和下巴往下流淌,一直流到那件前襟无论如何也扣不上的旗袍上。
旗袍现在在哪儿?脱下以后好像就扔在沙发上,那岂不是说精液都渗到沙发布里去了?
现在从马眼里飙射出来的是尿液。如果昨晚劈头射来的是这股汹涌的尿,自己会不会一口气憋不住,直接呛到鼻子里?自己会不会想张嘴喘气,然后被灌得满嘴都是尿?袁姝婵没注意到,在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刺激下,自己已经夹紧了腿。
痛快地放完尿,沈惜捏着肉棒抖了几下。在袁姝婵眼中,他的龟头好像变得亮闪闪的,竟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沈惜抬头时恰好看到她贪嘴似的舔嘴唇的动作,原本刚睡醒并没有别的想法的他,瞬间觉得又硬了!
他来到袁姝婵面前,沉默地揽住了她的腰。
袁姝婵软绵绵任由他抱着,略显期待地仰起头,和他热吻。沈惜还没刷牙,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把自己的舌头送到他嘴里,和他疯狂地搅动在一起。她的左手无意间触碰到了温热的肉棒,一把攥住,龟头在掌心擦过,湿乎乎的,像是沾满了没有抖干净的残尿。袁姝婵也顾不得脏,紧握肉棒,重重撸了几下,原本只是半硬的肉棒迅速鼓胀起来。
沈惜把嘴凑到她的耳朵边,轻轻咬着。这里是袁姝婵的敏感部位,果然没几下,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赤裸的身躯飞速地变得滚烫。她清楚地察觉到自己两腿间已经变得湿滑。乳头又被沈惜的手指玩弄着,双管齐下的挑弄刺激着她的欲望,愈发意乱情迷。
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滑,直至跪倒,眼前就是那根已经被她搓弄得硬梆梆的肉棒。昨晚,这根大家伙三次在她体内肆虐,被她汹涌的淫汁浸泡的时间恐怕不少于一个半小时,每次都大量射精,让人怀疑沈惜是不是为了过来操她,特意存了许久精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猜测其实并不算离谱——此后他也没去洗澡,直接就睡了,加上刚刚尿完留下的污垢,种种异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浓烈的骚臭直冲鼻间。
但袁姝婵从来不怕这些,她毫不犹豫把整根肉棒吞下,还特意用舌尖抹去了龟头上剩下的那点温热酸臭的液体,随即裹住整个龟头,又舔又吸起来。马眼里似乎又渗出一些液体,袁姝婵也搞不清这是前列腺液还是残尿,反正她嘴里现在全是臭味,懒得多想,直接拿舌头卷一卷,一口吞掉。
这是袁姝婵一向以来的风格,她对性爱的态度是“要么不做,要么做足!”
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结了婚,也不时会吸引有些男人对她有所觊觎。但她从没让任何人占过便宜。可一旦沉沦在和沈惜的关系里,却又在床上变得淫浪入骨,全无顾忌。
“都上了床,还装什么清纯啊?当然要拼命让男人爽。男人爽了,我才能爽啊!”这是袁姝婵的观点。她说到做到,无论是丈夫林跃还是出轨对象沈惜,都充分领略过她的爽!
此刻的她闭着眼睛,兴奋地吮吸着臭烘烘的肉棒,全然陶醉在眼前这男人浓重的气味下。
突然,两只手穿到她的腋下,将她托了起来。袁姝婵略显茫然地睁开眼,随即意识到紧接着会发生什么,顺从地转过身,两手扶在淋浴房的墙上,微微地撅起屁股。沈惜压住她的腰,掰开臀瓣,伸手试了试她股间的湿润程度,随即挺起肉棒,狠狠插了进去。
空虚瞬间被填满,袁姝婵痛快地叫了起来。她享受着沈惜凶猛的抽插带给自己的一波波快感,那根肉棒正是因为自己卖力吸舔才会变得如此粗大坚挺,也只有这么强壮的肉棒,才能一次次地把自己送到极乐的巅峰!
唯一的遗憾在于现在这个体位,沈惜不能一插到底。袁姝婵想把上半身压得更低些,这样就可以把屁股抬高。但刚洗完澡的淋浴房里,瓷砖上布满水滴,很难借力,她几次想弯得更低些,却一次次因为扶不住墙面而险些摔倒,不得不一边努力扒着墙,一边反手去扶沈惜的腰,尽一切可能保持平衡。
幸亏沈惜有力的双手就扶在她腰间。他不怎么在意能不能插到底,只顾着暴风骤雨般地攻击身前的女人,两人间每一次碰撞,都像要把袁姝婵狠狠撞出去一般,然后全凭手上的力量硬生生将这女人前冲的力道抵消掉,否则也许袁姝婵早就在墙面上撞得头破血流了。
疯狂的抽插,逼得袁姝婵两团肥乳几乎被压扁在墙面上,湿冷的瓷砖磨擦着她娇嫩的乳头,在隐隐的疼痛里竟还生出一丝诡异的快感。
浴室里满是急促粗重的呼吸和放肆尖利的呻吟,肉体碰撞,汁液淋漓。
除了肉棒被火热的肉穴包裹着的绝美滋味外,沈惜眼前还有美景。他正对着袁姝婵光洁平直的背脊,到臀部时出现了一个极为明显的圆弧,白糯肥翘。肉棒每一次撞入,臀肉都会像波浪般乱抖,这种视觉上的享受同样令他心旷神怡。
袁姝婵什么都看不到,从背后被男人操就是这样,她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沈惜。她只能感受男人的力量,那根又硬又烫的肉棒令她颤抖。她正在向完美的高度攀爬,口干舌燥,连呻吟喊叫的气力都快没有了。
可就在这时,沈惜突然抽出肉棒。
“怎么了?”袁姝婵直起腰,转过身,不解地问。
沈惜古怪地微笑,俯身抄起膝弯,托着肩膀,轻松地将丰满的她横抱了起来。袁姝婵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快步走出卫生间。
本以为沈惜会把自己抱回卧室,没想到他直奔客厅。
袁姝婵现在住的房子不算大,没有设置单独的餐厅,只在客厅靠近厨房的角落摆放了一张海棠色的橡木餐桌。沈惜把一丝不挂的袁姝婵搁在这张结实的餐桌上。白皙的肤色,被餐桌偏红的海棠漆色映衬得十分亮眼。
随即,沈惜又飞快从冰箱里取出昨晚没吃完的那盒蛋糕,又倒了杯牛奶,放在餐桌的一角。
袁姝婵还没完全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沈惜俯下身送给她一个热吻。刚才激烈欢乐的余绪还没散尽,她情不自禁地热烈回应着。唇舌交缠了大约两三分钟,沈惜抄起她两条腿,再次将肉棒捅入她潮湿依旧的肉穴。
袁姝婵两腿向天,足弓挺得笔直。她不久前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立刻又沦为沈惜肉棒下的俘虏,浑身上下覆上了一层细细的汗,那股扑鼻而来的肉香使沈惜忍不住在她的小腿上亲了一口。
现在这个角度,沈惜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肉棒进出袁姝婵的身体。随着肉棒的反复抽插,在两人结合的部位出现了一圈圈白沫,水声响亮,袁姝婵就像一潭永不干涸的泉水,充分地显示“女人是水做的”这一真理。挺翘的肥乳伴着两人肉体的撞击而不住地甩动,就在沈惜眼前以一种令人目晕的节奏在空中划着圆。
强悍的冲击持续了近十分钟,袁姝婵的呻吟已接近嘶喊。她很快又像痉挛一样颤抖起来,酣畅淋漓地来到高峰!
此后的她只剩间歇抽搐和从鼻子里挤出些声响的气力了。
沈惜还没完,他依然稳定有力地抽插着,像决心要捣碎肉穴似的。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快到即将喷射的瞬间,他猛然拔出肉棒,一把抓过桌上的蛋糕,放在自己肉棒下面,在这一刹那,浓精喷薄而出,结结实实地浇在蛋糕上。棕黑色的巧克力表皮顿时被喷上了许多白色斑点,东一块西一坨的,格外醒目。
袁姝婵瘫在桌上,嘴角带笑,默默地看着沈惜又把射完精的肉棒浸到牛奶里,搅了好一会,这才把肉棒递到她的嘴边。她笑着嘟哝道:“你还记得那次呀?”然后又将肉棒含到嘴里,有滋有味地吸吮着被牛奶味覆盖的各种液体。
三年前,他们玩过这个花样。
那次两人约好晚上在宾馆开房。整个下午,两人就不断用短信互相挑逗,袁姝婵早就被勾得欲火焚身。在前往宾馆的出租车上,她清晰地感到连裤袜裆部的位置已经被淫水浸透。她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只在附近的肯德基打包了汉堡和可乐,匆匆直奔房间。
刚进房间,她就被沈惜一把搂住。滚烫的肉棒在前,袁姝婵哪还顾得上汉堡和可乐?她七手八脚把自己剥得精光,直接就开始了肉搏大战。直到被接连操出两次高潮,这才稍稍压灭她心头的欲火,多少又恢复了一些饥饿感。保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她提了个建议,让沈惜把精液射在汉堡上,再用可乐涮洗肉棒,随后她当着沈惜的面,媚态四溢地把可乐和汉堡吃得干干净净,当然,所有的精液也都进了她的肚子。
现在沈惜做的,明显就是把那次的花样重复了一遍。
不知为什么,袁姝婵隐隐有些感动。她是聪明女人,心思通透。她了解沈惜,清楚像这种男人,只要他愿意,生活里不会缺女人。所以她从不以为能靠床上的激情体验拴住他的心,更不相信某一次性爱——哪怕有着特别的体验——能让他在多年后仍然牢记。
只有那些性生活单调甚至匮乏的屌丝才会对难得的一次性经历反复津津乐道。像沈惜这样可以轻松在不同女人身上获得无数次不同体验的男人,如果他对多年前某次体验中的细节始终记忆犹新,那只能说明,他对那次体验中的伴侣是有真诚的喜爱的。
袁姝婵撑着桌子,坐起身,掰下一大块蛋糕,用手指抹了一下垂在边缘的一丝精液,直接送到嘴里,用力吮了两下,然后几口就吃完了手里的蛋糕。她一口蛋糕,一口牛奶,吃得津津有味。
说实话,睡到中午才醒,刚洗完澡又和沈惜大战一场,她的肚子还真饿了。
沈惜吻了下她的额头,跑去卫生间洗澡。下午他不能继续陪袁姝婵,因为约了宋斯嘉去球馆打羽毛球。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先回了趟家。一来得换身运动服,二来也拿些替换衣服带上。昨晚腻到浓处,他答应陪袁姝婵一起过周末。换好衣服,收拾了一个小旅行袋,他匆匆出去吃了些东西,直接开车前往城北体育中心。
今天起得有些晚,又情不自禁地和袁姝婵大干一场,距离和宋斯嘉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
差两分钟到下午两点,沈惜紧赶慢赶,终于来到城北体育中心羽毛球馆门前。
宋斯嘉已经在馆门外的树下等他了,穿一身亮蓝和暗红交错的羽球服,身背羽球袋,站得笔挺,引得无数来往的男人注目回头。
宋斯嘉比巫晓寒略矮,明眸皓齿,清艳秀雅。因为热爱运动,所以她从小到大都保持着完美身材。胸部或许不算惊人,臀部或许不算肥美,但比例绝佳,长腿纤腰,前凸后翘,增减一分都会失色许多。
恍然间,沈惜好像又回到了2006年的那个春夜。
轻寒细雨情何限,为君沉醉又何妨?
清风徐徐,虫唱声声,沈惜和师兄李华巍并肩走进宁南大学三号教学楼。
当时正是宁南年度创业大赛前夕,作为上届大赛冠军队成员的两人,受邀到人文学院为他们今年的参赛队做指导。
作为宁南工科试验班信息化专业方向高材生的师兄弟俩,都不看好人文学院组队参加创业大赛。但李华巍的表妹在人文学院,而沈惜的亲姐姐又是人文学生会副主席,无论从哪层关系来看,都不好意思说不来。
三号教学楼一、二层都是教室,三楼以上是人文学院的办公室,人文学生会也设在这里。所以,一般来说,这幢楼也被通称为“人文主楼”。这次要参赛的人文队员正在三楼的活动室里等待。
缓缓拾级上楼,到了三楼楼梯口,就看到人文学院学生会的干部们已经迎了出来。在众人丛中,沈惜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高个、运动服、短发、微笑,气质卓然。
她,就是宋斯嘉。
这么多年来,沈惜无数次回忆过这个场景,无数次轻轻叹息,无数次品味苦涩的甜蜜。在那个瞬间,他并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女孩。
许久之后,他才猛然惊醒。
她是他的生命中除姐姐沈惋外,最重要的女人。
可惜,她只是他的“妹妹”。
宋斯嘉比沈惜小三个月。在沈惜帮人文学院指导准备创业大赛时,因为学姐的一句戏言,宋斯嘉大大方方地开始叫沈惜“哥哥”,沈惜也再自然不过地认下了这个妹妹。
那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又是一段毫无创意的“兄妹”桥段,无非是大学里最常见的恋爱前的无聊过渡。
但最终所有人都跌碎了眼镜。沈惜和宋斯嘉不仅把这份兄妹情保持到了毕业,甚至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所有他俩共同的朋友,都认定他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尤为夸张的是,有些人当初明明就在他俩初识的现场,亲眼见证两人从陌生人成为“兄妹”的整个过程,多年后却一口咬定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去年,宋斯嘉新婚之日,沈惜前往道贺。酒宴上,宋斯嘉没有将他安排在同学好友那边,而是将他摆在了父母身边。
沈惜作为娘家哥哥,而不是朋友,送宋斯嘉出嫁。
那一日的宋斯嘉,嫁衣雪白,笑靥如花。
沈惜幸福于她的幸福,并为自己心中的爱默默顿下一个句点。
这是十八岁时的快乐和忧伤。
谁不曾有过呢?
现在他们就只像普通朋友,或者说,像普通兄妹那样来往着。婚后的宋斯嘉不常与沈惜见面,他们最常见面的机会大概就是像今天这样,约好打上两小时羽毛球。
此刻见到宋斯嘉的身影,沈惜内心充满喜悦。
两人会齐,说笑着走向球馆。沈惜不会因为险些迟到而抱歉,宋斯嘉也不会为他让自己等了好一会而表示不满。他们之间的亲密和默契,或许要超过绝大多数恋人甚至夫妻。
周末过来打球的人很多,但他们这一对只要出现在这里,通常来讲就是最显眼的。沈惜倒也罢了,像宋斯嘉这样高颜值、好身材,又球技出色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是男人目光的集中焦点。
钟爱运动的宋斯嘉不仅擅打羽毛球,大学时她还是学院排球队的一员,同时也是高烧级的足球迷。高中时她曾因参加排球比赛而摔折了左前臂骨。
这样的宋斯嘉,在球场上面对沈惜完全不落下风。如果他放弃力量优势,恪守男生和女生对打时禁止大力扣杀的潜规则,一般来说,是很难靠拉吊或网前小技术轻松获胜的。
棋逢对手。
包场的第一个小时,沈惜和宋斯嘉通常会捉对厮杀,而在后半段,有时会找其他球友——一般也是男女搭档——来一场混合双打比赛。
迄今为止,他们还没有在这个球馆里遇到任何一对能在默契度上胜过他们的非职业搭档。
两小时转瞬即过。两人收拾好球拍、装备,走出球馆。
宋斯嘉要回家洗澡、做饭,沈惜因为答应了要在袁姝婵生日当天为她亲手做顿晚餐,准备去超市看看该准备哪些食材。
城北体育中心是中宁最新的市民运动中心,各类场馆、设施都很齐全。羽毛球馆东侧一整排都是街头篮球场。由近三人高的铁丝网隔成了七块场地。这里一向人来人往。下午四点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沈惜和宋斯嘉要走过这片篮球场边的小路,去中心的东侧出口。沈惜的车停在那一侧的停车场,而宋斯嘉就住在一条街以外的清桂园,步行不过十分钟,站在中心出口,几乎就能直接看到小区正门。
在经过第五块篮球场时,一个全身运动打扮,满头大汗的女孩正往外走。她和沈惜迎面遇上,两人都愣了。他们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相遇。
这女孩是孔媛。
沈惜和孔媛不算很熟,毕竟她去年年底才进荣达智瑞,两个月后沈惜就向施梦萦提出分手。而在分手后,也就几乎再也没有和她的同事、朋友有过任何交集。但就在那短短两个月里,沈惜和孔媛还是一起吃过几顿饭。
奇妙的是,沈惜很快就被这个女孩吸引了。当初也是他建议施梦萦应该争取和孔媛成为好朋友。在他看来,这女孩虽然学历不高,但务实、勤勉、深明世情,在很多方面可以成为施梦萦的好榜样,给她很多帮助。
只是,世事难料,没过多久,沈惜就和施梦萦分了手,后来也没再见过孔媛。
他不知道这女孩还喜欢打篮球。看她的打扮和满脸的汗水,就知道她确实是和场地里的那些男生结结实实地拚了一场,绝不只是投了几个篮而已。
这个样子的孔媛,越发令人欣赏。
可惜,就两人目前各自的立场而言,很难做深入的交流。沈惜对她礼貌地点点头。孔媛显得要更犹豫些,应该是没想好是该冷淡回应,还是该更得体些。想法太多自然有些木然,两人擦肩而过就是弹指一瞬,所以她脸上的笑容只绽放出一半,已经走到了沈惜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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