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哪怕只是这一瞬间,孔媛依然注意到了宋斯嘉。
即便同为女人,孔媛也不得不承认宋斯嘉有一种特别的美。说她很漂亮吧?确实,她是个美人,但也还不至于是绝色,施梦萦不逊于她多少;说她身材好吧?比例确实极好,但也可以说是没有突出的特点。要比巨乳,没有程莎那般雄伟;要比肥臀,也没有施梦萦那般丰硕。
甚至自己,就身材而言,也未必输她多少。当然,她那令人羡慕的身高除外。
但孔媛还是毫不犹豫地认定这是自己亲眼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对沈惜和施梦萦分手这件事,孔媛觉得可惜,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毕竟这年头分分合合的事太多了。只是最近公司里流出许多和施梦萦有关的传言。譬如徐芃格外关照施梦萦,他们之间肯定有一腿;譬如施梦萦前男友暴露出了真面目,穿梭花丛,留情无数。其中就有一个气质绝佳的高挑美女,据说他还曾在酒吧冲冠一怒为红颜。
或许眼前这女人就是传说中的高挑美女?
如果真是她,那孔媛打心眼里为施梦萦感到灰心。平心而论,刨除友情加分,单纯评价她和施梦萦的优劣,孔媛会承认眼前这女人更胜一筹。
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涌上心头,孔媛转身高喊:“沈惜!我想问你一件事!”这句话一出口,她马上就后悔了。但沈惜这时已经惊讶地转过身来,她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地上前。
宋斯嘉见沈惜有留下来和这女孩交谈一番的想法,低声与他说了两句话,优雅地挥挥手,走了。
沈惜则慢慢来到孔媛面前。他不确定孔媛要问什么,但他不介意给这个女孩一点时间。他们无言地走了一段,在中心的某个角落找了张长椅坐下。
“沈惜,我想你肯定已经解释过很多次,而且也没必要对我解释。但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和梦姐分手?”孔媛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沈惜苦笑。他猜过孔媛要问什么,她现在这个问题并不在意料之外。他也不介意和孔媛说这些,甚至他还隐隐有些期待能和她交流。自己要分手的理由或许无法彻底说服施梦萦——对她来说,是否合理不重要,关键在于能否接受——但孔媛却极有可能听得懂。
但他没法说清。要解释分手理由,就势必要对施梦萦作出评价。但沈惜不想在分手后,在别人面前对前女友品头论足。君子绝交,不出恶语。何况恋人分手?
所以,沈惜只能含糊其辞。
“说穿了,很简单,性格不合吧。我本以为用一些时间来磨合,可以弥合我们之间的差异。但是不成功。梦萦觉得即使不成功,也不影响我们的感情;但我觉得这种差异会影响感情。所以,我提出分手。”
沈惜小心翼翼地措辞。他这种说法听着像托辞,并不具备很强的说服力,他只能期待孔媛的领悟能力。
孔媛默然。
许久,她又开口:“我想再问一个冒昧的问题,你现在有新女友吗?”
沈惜自嘲地一笑:“哪有这么快?还没有。”
“也就是说,不管性格不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你们分手,和别的女人无关,对吗?”孔媛盯着沈惜的眼睛。
沈惜缓缓点头。
孔媛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闲事。”
沈惜淡淡一笑。
“别这么说。相反,我应该谢谢你。呵……我倒不是因为你是在帮施梦萦而谢你,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所以我不能厚着脸皮再代表她来谢你。我是为我自己谢你。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天回家以后,我对梦萦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值得和你交个朋友。我很高兴当初的看法没有错。你不是在多管闲事,你想帮朋友,而且你在很得体地帮朋友。所以,至少,我可以为你帮我验证了自己当年的眼光而谢谢你。”
孔媛没想到沈惜会说出这么一段话,一时无言以对。
沈惜从羽球袋的侧袋里翻出个名片夹,取出张名片递给孔媛。
“虽然你可以从梦萦那里问到我的号码,但我想你应该会很注意,不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我。所以请你赏脸收下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给我打电话。不一定能帮上大忙,但至少在中宁,七拐八弯的,我能找到几个说得上话的人。”
告别孔媛,沈惜去了超市买食材。
他最终决定做牛排。用了洋葱、土豆、蘑菇、西兰花这几种不复杂但美味且富有营养的配菜,加上意面和蔬菜沙拉。整顿晚餐简单、实惠但很见心思,赚来袁姝婵的热吻。
随后,两人一起度过了堪称温馨又淫靡的周末。
他们几乎把当年两人曾玩过的花样全部重复了一遍。袁姝婵在床上被绑成一个“大”字形,被沈惜的内裤塞着嘴;临时用丝袜代替狗链拴着脖子满地爬;平躺着被沈惜的屁股坐在脸上,为他舔吮屁眼。最刺激的,是在午夜来到阳台,在满天星斗下,一丝不挂地被操了足足二十分钟。过程中,袁姝婵眼看着有两人从楼下经过,如果有人抬头,就能看到一个丰满的裸女正在被人狠操。在这样的瞬间,她觉得阴道简直紧张得缩成了一条缝。
作为已经离了婚的前人妻,半只脚迈入熟女行列的袁姝婵,在性方面根本没有顾忌。只要对象合适,她愿意尝试任何玩法。用她的话说就是:“只要操不死,怎么操都行。”
星期天,沈惜和袁姝婵在家里窝了一整天,几乎全天都没有穿过衣服——除了出门吃饭的短短一个多小时。他们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沙发上,要不就是在地上;沈惜的肉棒不在袁姝婵的肉穴里,就在她的嘴里,要不就在她的手里。
周一清晨,沈惜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怀里赤裸的袁姝婵还未醒来,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肉棒。
他缓缓地转着脖子,试图回忆过去的一天两夜里自己究竟在袁姝婵身上射了几次。七次?还是八次?至于她究竟有过几次高潮,沈惜是绝对算不清楚的,事实上,袁姝婵本人也不可能数得清。
哈!可不能让姐姐知道。周五晚上,她对自己说“注意安全”,言犹在耳,自己就跑来这里,两天三夜里连射了十次左右,虽然不算莽撞冒险,毕竟还是有些荒唐。饶是他的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算是极为出色的,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一丝疲倦。
沈惜不由得自嘲,毕竟也是快三十岁的男人了!
也许,这几天的荒唐是对过去两年压抑的一次彻底反动吧。
身体是诚实的。施梦萦对性很抗拒,沈惜在过去两年里强行克制住了欲望,对女友表示了最大的尊重。但现在既然已经和她分手,又遇到袁姝婵这样的极品床伴,身体就立刻作出了最自然的反应。一时失控,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开车送袁姝婵上班后,沈惜前往书店,筹备这周要举办的读书会。
忙忙碌碌的,转眼就到了周四,沈家老爷子的八十一岁寿辰。
一大早,沈惜就赶到姐姐家楼下,与沈惋一家三口一起前往举办寿宴的酒店。
寿宴是由二伯沈永强和小姑沈永芳安排的。大伯沈永华在本省内另一副省级城市应林市任市委书记。他正处在关键时刻,这两年里既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也有转任人大或政协,退居二线的危险,所以他常在任上,哪怕逢年过节,也总要去任下各区县走访慰问,回中宁的时间很少。偶尔回来,也是在高层走动的时间远多于待在家里。寿宴的事自然不能劳烦他来操办。
沈永强目前是大型民营集团公司永业集团的董事长。照惯例,身上也有省、市人大代表的光环;沈永芳则位居教育厅副厅长。他们常居中宁,沈老爷子的衣食住行,绝大部分日常事务主要由他们负责照料。
当然,他们都不会对大哥有怨言。拥有一个强势的实权市委书记的大哥,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尤其像沈永强这样号称是民营企业家,实际上却和官方有着各种拉扯不断关系的巨商。
今年不是沈执中老爷子的整寿,而且大环境也不适宜大操大办。像沈家这样的家族,最不缺的就是政治头脑,绝不会顶风作案。于是,除了老爷子的三个子女及所有的孙辈、曾孙辈外,今天请来的只有最亲近的族亲姻戚和至交好友,一共聚了五十多人,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包了个小型宴会厅,摆了五桌。
说起来,这个排场算是很收敛的。现在中宁略有点钱的普通人家给老人做寿,比这铺张得多的,也大有人在。但在目前的政治空气下,沈永华很赞赏弟弟、妹妹的安排。
沈永强的安排确实周到。他没有把自己这一大家子安排在一起,反倒是一家人都散了出去。和沈老爷子同桌的,有两三个相熟交好的同龄老人,以及其他身份职务相近的人物,由长兄沈永华、唐蕴婉夫妇作陪。
剩下的四桌,分别由沈家三代长孙沈伟长一家、沈永强夫妇及儿子沈伟扬一家、沈惜及沈惋一家、沈永芳一家作陪。这就相当于每张酒桌上都有沈家嫡亲家人,所有的客人都觉得自己很受重视,不会莫名生出远近亲疏之别。无分彼此,主客尽欢。
热闹了大约一两个小时,老爷子又和小辈们聊了一会,这才在私人陪护的搀扶下,尽兴而去,回家午休。寿宴就此告终。
沈惜本想和姐姐一同离去,还没走到电梯口就被拦住。
挡在面前满脸讨好笑容的小伙子,是沈惜的表弟,沈永芳的独子王逸博。
这小子读的是省师范大学,去年研究生毕业,在市重点十一中当英语老师。工作刚满一年。在一干同辈兄弟姐妹中,除了沈惋,数他和沈惜的关系最好,但也从没见他摆出现在这样谄媚的模样。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沈惜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恶寒,交情又好,根本没打算拐弯抹角。
王逸博是个典型的阳光直男,善良开朗,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有点神经大条,没心没肺。他不管沈惜受不受得了,只是咧着嘴嘿嘿地笑,扯着表哥,非要请他在大堂的咖啡厅坐一坐,说是有些事求他帮忙。
沈惜拗不过他,只好随他。沈惋一家三口就先走了。
找个僻静角落坐好,王逸博很狗腿地凑近沈惜:“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哪儿跟哪儿你就要我救?你怎么了?”沈惜被他这一说,倒是有了点兴趣,“你把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要是这事,我救不了你,你就等着被你妈打死吧!我要插手,小姑能连我一块打死!”
王逸博满脸贱笑:“不是不是!我有女朋友,还去招惹什么小姑娘啊?再说我和女友每次都把安全措施做得很好,不可能中标的。我……得罪刘凯耀了!”
“谁?”沈惜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好一会,才对上号,“刘家老三?刘铭远的弟弟?”
“嗯!”王逸博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已经到了暑假的最后几天,学校还没正式开学,但高中老师们已经开始集中准备新学期的工作了。上周五从学校出来,王逸博和几个同事一起吃饭唱k,结果在ktv的大堂遇到刘凯耀一伙。其中有一个和他搂搂亲亲的小姑娘居然是同事班上的学生。他那位女同事正义感爆棚,当场就上前把小姑娘拉了过来。刘凯耀当然不会就这么让人把小姑娘抢走,两边起了冲突,大闹一场。刘凯耀倒也认识王逸博,看在他的份上,表现得还算克制,但王逸博这边还是有个男同事脸上吃了一拳,肿得老高。而刘凯耀本人则在相互推搡时被最早冲上去的那位女老师戳中眼角,捂着脸疼了半天。
虽然这是场极小规模的冲突,双方都没有严重的伤号,但毕竟是和刘家老三动了手,这一周下来,王逸博都悬着心。
沈惜颇为不解:“你担心什么?你怕刘老三?他能把你怎么样?”
王逸博欲言又止。
“你是我小姑的儿子,刘老三吃饱了撑的,就为跟你吵了几句,跟你来邪的?就算他犯二,刘老大也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干!你怕什么呀?”
王逸博面皮微红:“我是不怕刘凯耀……可是……”
沈惜有些板不住刻意装出来的困惑和严肃,笑出了声:“你小子说实话吧,那个惹了刘老三的同事,是男是女啊?”
王逸博嘿嘿地笑:“表哥英明!女的,叫张沐霖。也就是我老婆,你弟妹……”
王逸博当然没必要怕刘凯耀。哪怕他是中宁豪门之一的刘家的三公子,也无所谓。
刘、沈两家可谓世代交好。刘家老爷子刘寅昆稍长沈执中几岁,当年曾是沈老爷子的得力属下,一起走过了近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要不是他最近身体不适住了院,像沈老爷子做寿这种场合,他是肯定要到场的。即使这次来不了,他的两个儿子刘默、刘彬还是备了大礼,亲自前来。
刘家长子刘默现在也是纵横中宁商界的名人,他所执掌的名程集团,从各方面来讲,与沈永强的永业集团相比都不遑多让。次子刘彬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但在自家的名程掌着实权,还是永业集团的股东之一。刘、沈两家第二代中,就数他和沈永强的交情最好。
论家族财富,刘家丝毫不逊于沈家。但自刘默、刘彬兄弟这一代开始,刘家基本脱离了政界,完全在商界打拼。在当下的大环境下,毕竟还是略有不足。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刘家对沈家有所求。这也使沈家在中宁隐隐比刘家略高了那么一线。当然,也只是一线而已。
所以,两家的小字辈如果发生冲突,根本不必担心会闹出多大的事,随便哪家长辈出面都能轻松平息事端。要说刘家的孩子主动去对付沈家人,可能性实在太低,何况这次王逸博多少还占着理。
至于说王逸博算不算沈家的人?开什么玩笑,他姓王,他妈妈可姓沈!
所以,王逸博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友张沐霖。他们才刚开始谈恋爱没多久,连家里都没告诉。除了同事以外,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在刘凯耀眼中,张沐霖恐怕就是个普通的高中女教师。万一他恼羞成怒,想出些花样来对张沐霖实施报复,那就悔之晚矣了。
同时,王逸博隐约还有些怕刘凯耀的大哥,刘家老大刘铭远。
刘凯耀多半不敢对王逸博下手,刘铭远却未必。作为刘家的长房长孙,要是由他出面,恐怕沈家也会有些顾忌。当然最后事情肯定会摆平,两家也不会为小字辈的这点小纠纷而撕破脸,但这个过程里会吃苦头的却可能是自己!
王逸博本人担心刘铭远,又替女友担心刘凯耀。这个星期始终提心吊胆。犹豫再三,终于想到找沈惜想办法。
听完这小子的话,沈惜摊了摊手,往沙发上一靠:“你找错人了吧?你该找你二哥啊!沈伟扬对付刘凯耀,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就算是刘家老大,也会给沈伟扬面子的。我和他们好多年没来往了,未必还有面子。”
王逸博挠头:“说实话,我想过去找二哥。但总觉得好像还是找三哥你比较靠谱。我是想摆平这件事,不是说想去对付刘凯耀。我相信二哥能镇住刘老三,可我就是怕他太厉害,看着像是把这事给搞定了,暗地里反而把人给得罪死了。到时候刘凯耀不敢惹二哥,帐都算我头上啊!”
沈惜哈哈大笑。这小子还算机灵。
“你先把那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说清楚点,我要听细节。”
“嗯,那天我们几个朋友去唱歌……”
“在哪里唱歌?”沈惜打断他的话。
“红梅广场!就是刘家的场子,我们常去的。”
沈惜抿了抿嘴,示意他继续。
“晚上十点多,我们准备要走了。在大堂碰到了刘凯耀他们,其中就有霖霖班上的学生,一个叫徐蕾的小姑娘,穿着超短裙和吊带背心。霖霖过去把徐蕾拉出来,问她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刘凯耀很不高兴,叫霖霖不要多管闲事。后来就吵了起来……”
沈惜听得很认真。既然他现在有意管这件事,那就要想办法把事办妥。王逸博的描述有些语焉不详,但不必深究,想必是那个女老师在和刘凯耀对话时,有些话说得不那么好听。
他能理解这位老师当时的心情,但不是很认同她的做法。
等王逸博说完,沈惜又问:“你们知道那个小女生,叫什么来着……徐蕾?好吧,徐蕾。你们知道徐蕾跟刘凯耀混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吗?”
“啊?”王逸博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
沈惜轻轻摇头。
“哥,你觉得我们做错了?”王逸博很在意表哥的反应。说实话,如果沈惜说他们做得不对,他是有些不服的。但他从小就和三表哥亲近,对他还有些莫名的崇拜,所以很重视他的意见,更希望获得他的认可。
“倒也不能说是做错了。只能说可能做得不够好。你和你女朋友是教师,对自己的学生当然要负责任。但是不是一定要采取当场上前指责的方式,这个值得商榷。那女孩多大?十八岁?那都是成年人了。你要知道,90后,像这小姑娘,要是再小个两三岁,甚至就成了00后。你们觉得她们还是小孩,其实她们都很有主见。她为什么选这样的路,是被迫的,还是自己爱玩?是为了钱,还是家庭缺少关爱?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她?我觉得,发现了她的问题,时刻关注着,找机会和她交朋友,建立信任,尽可能了解清楚她的家庭、经历、性格、想法,然后再和她单独谈这方面的问题,也许会更好。”
王逸博若有所思。他很想为自己,也为女友辩解一下,但他不是那种喜欢强词夺理的人,不得不承认沈惜说的有道理。
沈惜也在思考。他在想怎么才能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一连想了好几个方案,最终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法。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王逸博愣愣地盯着他。
大概等了十秒钟,对方接起电话。沈惜说:“铭哥,您好!我是沈惜。”
王逸博突然意识到,原来沈惜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刘铭远。他很吃惊,没想到沈惜和这有名的刘家老大说话时,语气竟这般随意洒脱。
沈惜在电话里没有多说,只简单地说有这么一件事,想当面和刘铭远谈谈。对方也很爽快地约了时间、地点。放下电话,沈惜告诉王逸博晚上在城西总府北路上一家名为“雅福会”的娱乐会所门口碰头。
“啊?今天就去?”王逸博没想到沈惜如此雷厉风行,“哥,今天是七夕,晚上还有节目呢!”
沈惜快被气笑了:“靠!我帮你摆平麻烦,你还挑日子?”
其实他也略有些抱歉。因为和施梦萦分了手,无担一身轻,对七夕不七夕就没那么敏感。袁姝婵前几天倒说起过想一块过,但仔细一算日子,发现这两天要陪新到岗的副总参加省交投集团的会议。会期三日,会议期间所有与会者都要住在云枫山景区的某度假山庄,今晚她是回不来了。
所以刚才沈惜二话没说就答应刘铭远今晚见面,哪想今天是七夕?
但是认真想想,还是尽快解决麻烦比较重要。再说,又不会整个晚上都和刘铭远待在一起,王逸博总有时间去陪女友。
王逸博连连对表哥拱手。他其实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现在是他求人,哪敢真的摆谱还要对时间挑三拣四?
让这小子赶紧去找女友请假,沈惜则直接回家,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说不清是不是因为上周末纵欲过度的缘故,又赶上这周为了读书会的事忙了好几天,他总觉得精神有些困倦。
一觉睡到晚上六点,沈惜从冰箱里翻出一块鸡脯肉,弄了些香菇油菜,下了碗鸡丝面充饥,然后开车来到总府北路。王逸博已经在雅福会门口等他了。
雅福会是一家高档娱乐休闲会所,毗邻城西星泰百货。沈惜带着王逸博走进大堂,看了看入口处的楼层导引图,一层是健身房和游戏厅,二、三层是量贩式ktv,四、五层是按摩足浴和水疗spa。“哥,我们上三楼吗?”王逸博觉得多半是去ktv包厢谈事。总不会在游戏厅或者按摩房谈吧?他们不是来谈生意的,多半也不会去办公室。
沈惜笑笑:“六楼!”
他直奔总服务台而去。
王逸博又瞅了眼导引图,没看到有关于六层的任何说明,满腹疑惑地跟上。
沈惜对总台的服务员小声说:“我姓沈,找刘铭远。”
服务员满脸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电梯门禁卡递给沈惜,同样压低了声音说:“沈先生您好!刘总有交待,请您用这张电梯卡,乘六号电梯,到六层。服务员会为您带路。”她招手叫来一个大堂服务员,轻声叮嘱了几句。那服务员对沈惜微微弓腰,作了个引路的手势。
沈惜拍了拍有些发懵的王逸博的肩膀,淡定地跟在引路的服务员身后。
经过大堂的电梯间,服务员并没有停留。又穿过一条不短的走廊,拐了两个弯,在一个较隐秘的位置,又有一部电梯。门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精干男子。引路的服务员上前交待了两句,男子恭敬地接过沈惜手里的门禁卡,在控制器上刷了一下,电梯门缓缓打开。沈惜接过对方双手递回的门禁卡,示意王逸博跟上,稳稳走进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王逸博才发问:“哥,怎么搞得这么神秘?接头啊?”
沈惜试着按了三、四层的电梯键,果然没有反应。于是直接按了“6”。转头笑道:“上去你就知道了。算不上神秘,就是有点不规矩。千万别告诉你妈我带你到这儿来,否则我会被她骂死,知道吗?”
“啊?”王逸博阳光单纯,可不是完全没见识的蠢蛋,立刻猜到沈惜可能是把自己带到传说中的所谓私人会所,内心不由隐隐有些小兴奋。
王逸博自小被管得很严。母亲沈永芳是教育系统官员,父亲王睿岳则是修桥铺路的工程师出身,现在位居省路桥工程集团的总工程师,两人都是严肃正派的老知识分子,虽然都疼儿子,但对他的教养却半点没放松过。所以王逸博才养成了现在这样充满正能量的阳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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