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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当然,不是说齐鸿轩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把搂钱,他没那么大胆子,再说上上下下都有人盯着,如果做得太过火,肯定会有人说话。但和光同尘地捞些小好处,根本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反正课题组中管钱的,又不止齐鸿轩一人,像管理会务、招待、资料、实验原材料等等,都是来钱的路子,这是大学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小花样。
能揩油的手段太多了:在发票上稍微动点手脚,就能小赚一笔;用劳务费名义把部分经费转出来分发给参与课题的研究生,堂而皇之就能收一定比例的回扣,如果贪心些,开出一笔经费,实际上只分给学生十之一二也不稀奇;更过分一点的,还可以冒用他人身份开户,假借劳务费名义转账,这些钱也就落入自己的腰包了。
按明面上的制度规定,就算持有正规发票,齐鸿轩一次能批的费用也不能超过5万元,如果高于5万元,必须上报审批。但在实际操作时,就算是超10万元的支出,他也很少真地去事先审批,通常来说,该签的、该转的都完成了,事后找人补个签名就行,漏洞就更大了。
齐鸿轩担心的是,几千、一万的小油水还好说,直接把超过十万元计的课题经费往怀里搂,那可真不是小事!
思前想后,齐鸿轩觉得那种事还是不能做,暂时还是在妻子身上想想办法更妥当些。
尽管夫妻间还有遗留问题没解决——事实上,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时间没有深入交流过了,但在齐鸿轩主动过来,面色严肃地说起正经事时,宋斯嘉还是习惯性先把两人间的龃龉抛到一边,认真听丈夫说起正经事。
齐鸿轩说,他那个生活在日本的表妹卉卉,最近夫家生意出了问题,需要一大笔钱周转,又不想让父母过于担心,所以向他这个表哥开口借钱。
宋斯嘉并没有多扯开去,平静地问:“需要多少钱?”
“呃……三十万左右吧。”齐鸿轩面不改色地随口瞎扯,“我把自己这边的钱凑了凑,大概还有十万的缺口,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我垫一垫?”
宋斯嘉默默算了一下:“你知道,我大部分存款都做了理财产品,现在马上能取出来的只有三四万。这样吧,我去趟银行,停一个项目,提前把钱拿出来,能凑个八九万,够吗?”
“够够!”齐鸿轩能要到钱就很满意,不敢再嫌多少,何况这个数目他也很满意了,他清楚夫妻俩的收入虽然不低,但差不多都是读完博士才开始工作,没赚几年工资,拿出这八九万元,估计宋斯嘉除了还有一笔没到期的理财产品以外,也没啥别的积蓄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要去趟银行!”齐鸿轩生怕一说完借钱的事,宋斯嘉会顺着话头提之前的事,或者细打听卉卉家里具体的情况,之前的事他不想提,卉卉的事纯属子虚乌有,就怕言多语失编不圆,赶紧找借口溜之大吉。
宋斯嘉好像也没有要留他多谈的想法,只是淡淡说了句:“下午可能要在银行多待一段时间,晚饭你就自己解决了。”
宋斯嘉把理财项目里的钱提前取出,凑了十二万,拿给齐鸿轩。
宋斯嘉最后拿给齐鸿轩的比她预料的更多,一共12万元。这笔钱成了齐鸿轩能捞到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揣几天,就踌躇满志地杀去“金煌”准备最后搏一局。
在中国人的传统习惯里,夫妻间的财产很难做清晰的分割,但作为刚过而立之年的新时代的人,齐鸿轩潜意识中,还是把宋斯嘉的钱和自己的钱区分得很清楚,也许正因为这层心理,他反而放平了心态,上周末的好手气也延续了下来,短短一个小时就赢了一万多元。
如果只是小赌怡情,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战绩了,可对现在全指望在赌桌上解决财政危机的齐鸿轩来讲,一万多元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的。
在终于输掉今天的第一把后,齐鸿轩果断放弃“德州扑克”。
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高深的状态,无比相信此刻微妙的预感。他感觉如果继续在这张桌上玩下去,可能止不住输的势头,必须换张台子。
紧张地攥着装满筹码的手包,齐鸿轩穿行在一张张赌台和众多赌徒之中,场子里像他这样的单身赌客很多,神情严峻如他者也不乏其人,但从齐鸿轩的视角看去,总觉得自己最扎眼。
迎面有几个高壮的大汉并肩走来,几乎占了整个通道,眼看他们越走越近,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大声闲聊嬉笑,根本没有稍微留出些空给别人的意思,齐鸿轩无奈地让到通道边缘,好避开这群毫无素质的家伙,闪得急了,不小心踩到身后站在某张台子旁的赌客的脚跟,那人“哎呦”叫了一声,扭脸冲齐鸿轩叫嚷起来。
齐鸿轩自知理亏,赶紧赔了几句不是,好在不是什么大冲突,那人见他道歉之意还算诚恳,骂骂咧咧了几句,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赌桌上。齐鸿轩心里暗骂几声晦气,正要继续寻找合适的台子以延续“补血”之战,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吓了一大跳,仓促回头。
眼前是一张略显老态,笑容可掬的面孔。
齐鸿轩使劲挤了挤眼睛,那张面孔变得愈发清晰,他这才确信自己并没看错。
站在身前这个男人,竟然是宋斯嘉的舅舅韩国昌,齐鸿轩一颗心直往下坠,脑袋晕乎乎的,险些就要哀叹出声。
在赌场里,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亲戚,不管是自家的,还有宋家的!
韩国昌是韩秀薇的弟弟,亲舅舅,难道一切就此要穿帮了吗?
齐鸿轩强迫自己挤出一脸难看的笑脸:“舅,舅舅,您也……”后面的话他不知该怎么说,索性就没有说下去。
韩国昌倒是显得比他从容许多:“哈哈,要不是刚才你跟那人吵了几句,我都没注意你呢。小齐啊,原来你也喜欢玩两把,过去怎么从来没碰到过你啊?”
“呵呵,我……那个,很少来,很少来!”齐鸿轩收拾纷乱的心情,随口答话。
猝然而来的刺激慢慢消退,齐鸿轩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回想起宋斯嘉曾经跟他聊起过的一些闲话,微觉宽慰地想到,韩国昌未必会在妻子面前提到在赌场里见到自己的事。
这位妻家的长辈自己就是赌场常客,在这方面他最没资格说别人。
宋斯嘉的外公、外婆生有三个孩子,韩国昌年纪最小,又是唯一的儿子。他比两个姐姐要小十几岁,隔了那么多年还能中年得子,外公自然对他格外偏疼,韩国昌打小没吃过任何苦头,几乎有求必应。大学毕业后他说是在做生意,终究没搞出什么大名堂,与其说是商人,倒不如说是掮客,看什么能赚钱就拼缝溜边地插把手,倒也是能赚些钱,勉强够一家三口吃喝不愁,如果没有老爷子时时用积蓄帮衬,他那个刚读高中的儿子,恐怕就要正儿八经地担心一下就算能考上大学,恐怕家里未必能掏得起学费和生活费。
别看韩国昌挣得不多,却特别喜欢在赌桌旁一掷千金的感觉,刨去家里的日常开销,仅有的一些积蓄,差不多都扔进了赌场。平心而论,在赌桌上他也赢过钱,不然家里的财政早就撑不住了,但毕竟输多赢少。这些年他以生意周转的名义,向两个姐姐伸手借了不下三四十万元,最终归还的加起来还不到十万,七成都扔进了赌场的无底洞。姐姐们都知道这些钱多半是要不回来了,索性也不跟弟弟提,只是每次见面都会苦口婆心地规劝,希望小弟能改了这个恶习,目前看来,多半没什么指望。就因为这个,韩国昌特别怕家庭聚会,生怕一言不合,又变成老老小小所有人对他的批判会。往日家人间见面,只要别人不提“赌”字,他自己是绝口不言的。
宋斯嘉偶尔听母亲数落过韩国昌,在跟丈夫闲聊时,也说过几句这个不着调的舅舅的不是,但她是信口一说,齐鸿轩也就只当听个乐。
谁能想到竟然真会在赌场里撞见韩国昌,齐鸿轩也只剩下满脸苦笑了。这人再不靠谱,毕竟是正儿八经的长辈,泡赌场被揪住,难免令人尴尬。好在他很快想到了韩国昌的癖好,反正是一丘之貉,倒也没必要汗颜,应该也不至于会被他“出卖”。
虽然说好赌,韩国昌的为人在家里人看来不甚靠谱,但他对宋斯嘉的疼爱是发自真心的,两个姐姐各生一个女儿,韩国昌对大外甥女可要比二姐的孩子好得多。爱屋及乌,齐鸿轩这个外甥女婿自然也能多得他几分青睐,今天发现爷俩居然还是同好,韩国昌流露出的欣慰喜悦之情倒没有半份虚假,兴冲冲地拉上齐鸿轩一起玩了起来。
盛情难却,玩上几把之后,齐鸿轩渐渐褪尽惶恐,注意力放回到了赌桌上,也慢慢习惯身边多出韩国昌这么一个长辈赌友。
一边玩着,韩国昌时不时还要和齐鸿轩交流所谓“赌场心得”,别看他从技术上来讲也只是个半吊子,好歹浸润赌场二十余年,半真半假的传闻,或者半灵半不灵的经验教训,冷不丁也能把齐鸿轩说得一愣一愣的。
身边多了个同伴,并没有分走齐鸿轩今天的赌运,及时换台果然明智,接下来还是赢多输少,眼看手头的筹码不知不觉越积越多,齐鸿轩的情绪始终维持在亢奋高点。
时近傍晚,他粗粗盘了下账,一个下午,他赚的钱已经多过带来的赌本,填钱宏熙那边的账绰绰有余。换句话说,只要过些时候谎称表妹卉卉还了钱,把从宋斯嘉这边借的钱还上,神不知鬼不觉,这段时间他捅开的窟窿——一度还有越捅越大的趋势——就能完全堵上了。
压在心里的石头一松,抑制不住的不甘却又冒了上来。
如果仅此而已,那我这段时间都在忙活什么呀?敢情一趟趟进赌场,输啊赢啊,喜啊悲啊,为的就是把欠别人的钱还上,我自己之前折进去的那些积蓄呢?
就这么算了?
就算不再期望能从赌场赢大钱,至少该把本钱捞回来吧?
转念他又生出几分犹豫之意:还是见好就收吧?已经堵上了之前的窟窿,万一往后赌运可转衰怎么办?
不甘和犹豫,就像两个小人,钻进脑海不住地激烈辩论,齐鸿轩被烦得头痛,赢了一下午的意气风发,都化为举棋不定的困惑局促。
韩国昌不知道赌运亨通的齐鸿轩现在居然满心纠结,搭着外甥女婿,他今天也赢了不少钱,正在兴奋之中,开口怂恿道:“小齐,你的手气这么旺,可别废了!一定要趁旺一鼓作气杀下去!机会难得啊!”
齐鸿轩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的天平倒向继续搏下去这一侧,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一鼓作气杀下去?”
“倒也不一定是今天。”韩国昌抬手看看表,“我现在必须要走了,晚上还有点事。但我觉得你的手气太旺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好机会,风头过几天就会转,到时候你就是想赢也难了。”
韩国昌走前最后这段话,令齐鸿轩深以为然。想到自己刚开始进赌场那几次,可是连场大胜的,不知怎么突然陷入屡战屡败的僵局,看来真有气运一说,自己之前是从旺运转到了霉运,现在可能是否极泰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机会真要抓紧,谁知道什么时候运道又转了呢?
齐鸿轩暗自盘算着,今天在赌场泡的时间够多了,不宜再战,明天是周五,要去学校参加一个课题组的会。就周六吧,必须再来玩一把!钱宏熙那边的钱也不着急还,从老婆那边暂借的和今天赢的,这两笔钱加在一起,全当本钱,到周六那天再大战一场。
“我不要求太多。”齐鸿轩暗暗对自己说。
只要能把之前输掉的积蓄赢回来,就立刻收手。
齐鸿轩心情复杂地走出了“金煌”,没注意身后有个矮个男人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拍了两张照片。
实际上,早在两个多小时前,矮个男人就缀上了齐鸿轩,好几次趁他不备,走到侧近处偷拍照片。
这些照片很快传到了杜臻奇的手机上。
一个多小时之后,矮个男人身处隐峰轩,当面向齐鸿轩汇报情况。
和石厚坤约定要从长计议收拾齐鸿轩,杜臻奇没有食言,虽然暂时还没有明确思路,但之前负责跟踪薛芸琳的那组人已经接受了命令,准备要对齐鸿轩展开监视了。
只是杜臻奇没想到,手下人居然能拍到齐鸿轩在金煌赌钱的照片。
“你怎么发现他的?你们已经盯上他了?”
“这倒还没有,本来是打算下周一开始全天跟踪的,今天我本来是去金煌找蒜哥有点事,没想到正好发现这个人也在。”
杜臻奇隐约记得矮个男人所说的“蒜哥”应该是金煌娱乐城的一个小头目,具体什么样想不太起来了,也懒得深究。
“你问过吗?他是常客?”
“问过,据说这人算不上老客,但最近这段时间去过好几次。”
杜臻奇挑挑眉毛,有些不太理解:“不是常客,他们为什么会有印象?我从来没跟金煌那边的兄弟打过招呼,他们怎么知道要盯着这个人?”
“嗯,我也不清楚,蒜哥他们说,这男人第一次是一个女人带着去玩的,这个女人在他们的关注名单上。”
等问明白那个关注名单上的女人,竟是沈家长媳吴静雅,杜臻奇都显得有些错愕。
没有哪家赌场,会真的完全不在意任何客人的身份。沈家长媳,自然够得上赌场需要特别加以关注的资格。尽管她本人并不自知,其实她在赌场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于是捎带着连她带来的朋友,也从寻常的路人甲,也在赌场管理人那里留下了一点印象。
“蒜哥他们说,这男人应该是输多赢少。”
杜臻奇饶有兴味地盯着手机里的照片,不断消化着刚得到的消息。
赌钱……输多赢少……这当然是值得善加利用的。
更让他感兴趣的,是齐鸿轩和吴静雅的真实关系。
已经确定,齐鸿轩和薛芸琳之间保持肉体关系已经很长时间了,那他和吴静雅呢?薛、吴两人是闺蜜,在这方面会不会互通有无?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有趣了。
同样的事情,落在薛芸琳夫妇身上,是悲剧;如果主角换成了吴静雅,那就成了丑闻!
谁让她丈夫是在任的苦溪县长,更是中宁迄今硕果仅存的本土政治世家的长孙呢?
哈!
沈老头又刚死了,万一要有所动作,可以少很多顾忌!
杜臻奇瞬间想了很多,但在手下人面前没有表露出什么,随口叮嘱他们继续紧盯,还要通知赌场那边,今后对齐鸿轩这个人多加留意。
打发走矮个男人,杜臻奇又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这才收拾心情,换上满脸笑容,回到刚才借“尿遁”才暂离的房间。
“胡公子,彭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进房间,杜臻奇就赶忙为离开的时间有点久,向餐桌边两位主宾致歉。
在他“尿遁”期间代为陪客的,是陆优。
胡公子和彭总,这两位,正是陆优决定改变合作方式后,帮杜臻奇牵线搭上的新合作方,两人联手,投资金额比陆优之前承诺过的更多,所占股份比例却不变,这让原本对陆优心怀不满的杜臻奇多少消了几分火气。
这次陆优亲自跑广州请来两人正式洽谈合作事宜,理所当然被杜臻奇安排下榻在隐峰轩,他对这次会面也很重视,特意设晚宴亲陪接风。
因为是专门的接风宴,除了这两位主宾,杜臻奇只请来了陆优作陪。当然,此刻豪华的包厢里,可不止他们四人。包厢共有两扇供客人进出的门,还有两扇小门分别通向卫生间和备菜间,每扇门边都站着一位女服务员;在衣柜、休息区沙发边也各有两个女服务员亭亭玉立;备菜间里另有两人,随时准备传菜。
所有这些女孩都是二十来岁的妙龄,五官俏丽,身材姣好,而且全身上下都只穿了一条丁字裤和一双高跟鞋。
这当然不是隐峰轩招待客人的标配,而是杜臻奇为今天的来客特别准备的。
他也并非不管不顾地故意显摆,事先征求过陆优的意见,知道今天来的这两位也都喜欢这个调调,其中那位彭总还是他所在的圈子里著名的sm爱好者,搞搞这样的场面,既能显出自己的派头,也能迅速拉拢男人之间的关系。
除了那些服务员,四个男人身边各有一个全裸的美女相陪,忙不迭地为他们布菜端杯。跟着陆优的是他包养的吕秀茵,彭总和杜臻奇身边分别是马菲菲和张忆彤,而偎在胡公子身边,正殷勤地帮他盛汤的女人,却是薛芸琳。
薛芸琳,如今已经是隐峰轩的“员工”,地位和马菲菲、张忆彤差不多,杜臻奇轻描淡写地说过:“你是我养的一条狗,如果有特别重要的客人看得你了,你拿出你的骚劲来,给我好好招待!”
只是薛芸琳没有想到,要她陪客的机会,这么快就到了。
从她被石厚坤丢在隐峰轩那天算起,满打满算正好过了十天。
十天前那个周末,薛芸琳已经不想再回忆。那天杜臻奇强迫她必须看完黄子君和张程斌被一群gay轮流鸡奸的全过程,看着屏幕里那两个曾经和自己肉体交缠的男人被挤在一群男人堆中,被操得屁眼开花,哭嚎声由响亮到微弱,渐渐又回复高亢,更添凄惨,薛芸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直到凌晨三点多钟,这场闹剧才算告一段落。屏幕黑了下来,薛芸琳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酷刑”,但她没有精力去为他们操心,她只剩下一个念头: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这一觉,她终究也没能睡踏实,噩梦连连。
早上刚过八点,薛芸琳被叫醒。
睡眠不足,昨晚又受够了惊吓,薛芸琳的精神委顿之极,甚至在被石厚坤拖出门前,都顾不上好好化个妆。
顶着原本堪称美艳之极,但被磋磨了大半宿,实在憔悴不堪的素颜,薛芸琳被丈夫带到中宁市民政局。婚姻登记中心的工作人员查验了他们的离婚协议书,大为惊讶地瞅了薛芸琳好几眼。虽说这年头离婚时“净身出户”的不在少数,但大多都是男人,面前这一对却恰好相反,女方不光是放弃了财产权利方面的主张,而且放弃得未免太干净了!说实话,这根本不算“净身出户”,说是“裸身出户”,甚至“扒自己一层皮再出户”都不为过。
但闹离婚的两口子此刻都在现场,看女方的反应,没有要控诉男方胁迫威胁的意思,工作人员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只要双方都无异议,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协议离婚的手续办起来很简单,没过半个小时,两人就走出了民政局。
薛芸琳本以为走出那扇大门,石厚坤就会把她丢下,扬长而去,正想能不能和他商量一下,就算已经放弃财产,能不能让她回之前那个家简单收拾些东西,但石厚坤却还是让她上车,随便找家餐厅吃了中饭。到下午上班时间,他又带薛芸琳直接奔向中宁市公证中心,为好几份委托协议办了公证。这样一来,薛芸琳名下的车和两家商铺,都将由石厚坤代为出售,一切手续都无须薛芸琳本人出面。
最后,石厚坤又带着她前往银行,把她几乎全部存款都转到自己的账户上,只给薛芸琳留下了一张卡,户头上剩不到两万元,是之前积蓄取空后余下的零头。
办妥了所有这些事,天都快黑了。
石厚坤又驱车把薛芸琳带回隐峰轩。经历了一整天不停歇的残酷“分割”,薛芸琳内心满是彷徨慌乱,直到下车时才发现居然又回到上午离开时的地方。
她充满恐惧地准备迎接昨天那些戏码再来一次,在肉体上摧残那两个男人,在精神上折磨自己,没想到石厚坤却只是把她带到杜臻奇面前,留下一句“我这边手续都办好了。剩下的,麻烦你照之前商量的处理”,然后径直离开了。
看着杜臻奇把目光转向自己,满脸堆笑,薛芸琳莫名觉得后脖颈直冒凉气。
“一直等着你呢。”杜臻奇指了指离他不远的沙发空位,示意薛芸琳落座。
电视屏幕再次亮起。
接下来出现的画面,是薛芸琳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出乎意料的。
她猜到杜臻奇可能又要让她看黄子君和张程斌受到折磨,却没想到竟会是那样血淋淋的场景。
杜臻奇语调轻松地在电话里发出指令:“动手吧。”然后薛芸琳眼睁睁看着黄子君和张程斌各自被切下了两根手指。
张程斌被切的是双手小指,苦头是吃够了,总算还不至于太过影响今后的生活;黄子君被切掉的却是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先不说别的,他今后肯定不用再想弹吉他了。
黄子君的惨嚎听着令人心悸,不光是剧痛和绝望所带来的凄凉,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全然不同于过往,显得格外沙哑。
“本来应该割了他的鸡巴,谁让它也不分哪个骚洞,随便乱钻呢?但那样伤太重,弄不好就是人命,最近我不想搞出太大的事,只好先毁了他的嗓子,便宜他了!”杜臻奇“好心”地向薛芸琳简单解说着,再次抄起手机拨通电话:“找个地方把这两个王八蛋丢了!姓张的,简单警告一下就行;姓黄的,你们告诉他,永远不要再让我在中宁看到他,如果他还敢回来,我一定会把他的鸡巴切下来喂狗!”说着又转回头轻声对薛芸琳说了句:“或者让你吃了,反正你不知都都已经吃过多少回了。”
薛芸琳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目光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关闭电视屏幕,杜臻奇似笑非笑地盯着薛芸琳。
房间里无人般死寂,过了许久,薛芸琳仿佛终于稍稍回过神来,视线投向杜臻奇,与他目光相碰,随即慌乱地避开。
杜臻奇还是不发一言,他的沉默,是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沉重而阴郁,薛芸琳终于熬不住,颤声问道:“杜……杜总……你……我,要,我,我会怎么样?”
杜臻奇撇撇嘴,又隔了片刻,终于开口:“你是问坤哥的想法?还是我的想法?”
薛芸琳似有所悟:“你……你的想法,和我……和厚坤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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