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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两名沙弥戳弄了一会儿,又去摸她的乳房,舔她的脚趾,上下其手,大肆媟戏,玩得不亦乐乎。
可惜这胡姬正在用肉体供奉摩诃迦罗,两人虽然心痒,也不敢乱来。接着他们又围着小胡姬,看了她下体戳着的金刚杵,摸乳抚臀地玩弄起来。
小胡姬空洞的眼中没有丝毫灵气,就像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般,在佛前裸舞,乳尖的金铃跳动着,发出细碎的清响。
小胡姬在给特大师炼制伏魔金刚杵,两人也不敢多玩。于是又把主
意打到那名波斯美妇身上。
红袍沙弥走到她身前,啧啧道:“这些胡女就数善施最漂亮,身子白得跟玉一样,还是摩尼教的善母,若是用她的莲花修炼,能顶百倍功德。可惜她魔障深重,到现在还没有炼化。”
“观海师兄不是说了吗?再有三日,就能消去她的魔障,从此虔心归佛,一心向善。”小沙弥道:“观海师兄还说,到时候还要让她做一场大布施,将肉身施舍给佛门,从此世间再无魔尼教善母,只有比丘尼善施。只要是特大师座下弟子,都能受其供奉,尝尝摩尼教善母的滋味。”
“说是这么说,寺里那么多师兄,等轮到咱们,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望着善施优雅美艳的面孔,红袍沙弥禁不住吞了口口水,伸手在她脸上捻了一把。
善施犹如雕塑般精致的玉脸毫无所动,仍然默诵着咒文,对他的戏弄浑然不觉。
红袍沙弥左右看了看,索性拉住她的缁衣,往外一扯。灰色的僧衣松开,露出里面一具雪滑的玉体。两只白艳的雪乳高高耸起,肌肤充满成熟妇人的丰腴和艳丽。尤其是她的乳头,此时硬硬翘起,色泽红如玛瑙。
红袍沙弥脖颈涨得通红,张手抓住那双雪乳,大肆把玩起来。
小沙弥紧张地说道:“师兄,观海师兄吩咐过,她魔障未消,不许人碰她,不然会被邪魔侵蚀。”
“别听观海吓唬你,”红袍沙弥喘着粗气道:“平日来添油的师兄们,哪个没摸过她?善施说什么了吗?每次还不是挺着奶子让人摸。告诉你,特大师为了让她能肉身布施,专门给她下了血莲花种。激发这具肉身的淫毒炽火,到时候她施舍不够虔诚,就会变成只知道与人交合的淫兽。我摸她,是帮她泄欲,给她做功德。”
红袍沙弥使劲捏住那对饱满的乳球,又揪着红嫩的乳头用力扯弄。善施静静捧着掌中的佛珠默诵,眉间的红记愈发鲜红。
红袍沙弥扯起她的僧袍,掀到腰间,淫笑道:“来看看摩尼教善母的莲花长得什么样。”
他抓住美妇的臀肉,将她丰腻的雪臀抬起,只见如雪的臀肉间,绽出一抹艳光……
“咯”的一声脆响,红袍沙弥脑袋猛然转到背后。
旁边的小沙弥张大嘴巴,惊奇地发现,善施合在一起的双掌不知何时分开,此时美目紧闭,一手扣住师兄的脖颈,一手抓住他的颅顶,将他脑袋拧得转到背后。
“咔”,红袍沙弥的颈骨彻底粉碎,脖颈软软垂了下来,鼻尖掉到背上。
那小沙弥惊恐地瞪大眼睛,接着看到善施眉心的红记裂开,仿佛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睛。
那只血目冷漠地盯着他,然后波斯美妇手一松,丢开已经气绝的红袍沙弥,抬手拧住他的脖颈,往后拗去。
小沙弥张大嘴巴,但喉咙被那只玉手卡住,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看颈骨就要被拗断,蒲团前的红漆木鱼突然发出一声清响。
扼在喉中的手掌突然失去力道,面前的摩尼教善母痛苦地张开红唇,眉心的血目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刺中,滚出一串血珠。
掉落的佛珠飞起,缠绕在她双手上,那双玉掌一点一点合拢。波斯美妇玉体颤抖,紧闭的双目中淌出成串的血泪。
小沙弥忽然惊醒过来,意识到扼在喉间的手掌已经收回,他爬起身,张口欲喊,只听“咯”的一声,视野猛地移到背后。
这一次动手的并不是善施,他看到身后一个神情肃杀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珠宝般精致的少女。那年轻人的手掌拧着自己的脖颈,小沙弥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颈骨在他手中就像麻花一样酥脆,在一股强大的力量下寸寸碎裂。
他张了张嘴,冒着金星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无边地狱,无数恶鬼拖起他的身体,狠狠扔进一口沸腾的油锅……
一阵令人疯狂的剧痛从他被炸焦的皮肤上传来,随即意识堕入黑暗。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 第十四集 红芳吐蕊 第七章 光明善母
第七章·光明善母
2020年2月26日
“程头儿,你不是说三四千斤的金佛你都背得起来吗?”
“别啰嗦了,”程宗扬道:“这回亏大了。我就不该去救那俩被灌过顶的,差点儿被她们坑死!”
两人沿着积雪的沟渠一路狂奔,身后几个黑影紧紧咬着。
程宗扬怀中抱着一个衣袍半褪的波斯美妇,他的大氅后面绽开几道长长的口子,几乎能看到背上的血痕。
程宗扬原本发了狠,想把那尊十六臂的摩诃迦罗像和三名波斯胡姬一块儿抱走,结果抱是抱得动,可自己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正在折腾,那个小胡姬突然拔出金刚杵,一口气捅了他三刀。那名正与金佛交合的胡姬也像蛇一样扭过身体,险些咬破他的喉咙。甚至连那尊金佛也蠢蠢欲动,像是要变成液体把他吞噬掉一样。
无奈之下,程宗扬只好舍弃金佛和两个被灌过顶的胡姬,抱着那名波斯美妇夺路而逃。
怀中的美妇衣衫半解,玉体裸露,一双美乳在胸前摇晃着,艳态横生,程宗扬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
即使被自己抱在臂间,那具玉体仍在不停扭动,想从他怀里挣脱。好在她双手被佛珠所困,无法攻击,不然自己只能把她扔路边了。
后面的几个秃驴实在追得太紧,雪地上又没有办法消除痕迹,程宗扬一路蹿房越嵴,下沟钻渠,从青龙寺所在的新昌坊一直跑到自家所在的宣平坊,硬是没甩掉他们。
程宗扬索性豁出去了,干脆往家里奔去,看这帮秃驴有没有胆量硬闯自己的住处。
程宗扬从沟渠中跃起身,往十字街西边的住处掠去。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低语,“主子,进教坊,奴婢来引开他们。”
语调略显生硬,却是一直守在教坊司的泉玉姬。
程宗扬立即转向,沿十字街向南,然后往西钻进教坊。片刻后带着一身脂粉气冲出来,逾墙而过。他没有在墙头借力,而是长吸一口气,在空中作出一个三级跳远的迈步动作,凭空掠过十丈的距离,飞到对面的檐下,一手攀住木椽,身体一荡,蜷身钻到檐下。
教坊内一阵混乱,女子的惊叫声不绝于耳,接着传来独孤谓愤怒的喝骂声,“哪儿来的野和尚!半夜闯进教坊!你们想干什么!还有王法吗?”
独孤郎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在门口跳着脚的直骂。他也是气狠了,这些天他跟着舞阳侯奔走,好不容易得空来教坊歇宿,跟往常一样,七八个歌舞伎争着拉他入房休息。独孤郎使尽浑身解数糊弄走两三个,花言巧语安抚住两三个,又赌咒发誓地许诺了两个,才算是脱身,跟一个喜孜孜的妹子手拉手入房,准备做点儿开心的事。结果刚脱了裤子,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独孤谓还以为是上司有意要收拾他,专门赶在这缺了大德的时候查岗,差点儿吓得不能人道。待看清冲进来的是个秃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三尸暴跳,提着裤子一通大骂。
那帮和尚理都不理,沉着脸四处。有人攀上墙头,往隔墙看去,院中白雪皑皑,只有几只夜鸟在雪中觅食。
那和尚从墙头跃下,听到外面一阵马嘶人唤,有师兄一声低喝:“这边!”
几名僧人“呼喇”一声,往大门追去。
程宗扬搂住怀中的波斯美妇,足足等了一刻钟,才将檐下踢了个洞,钻进房内。
黑暗中,一道光柱亮起,映出一尊面带慈悲的观音像,地上放着几只蒲团,却是一间佛堂。程宗扬微微松了口气,将手电筒咬在口中,找到一只蒲团,盘膝坐下。
这里是紧邻着教坊的法云尼寺,唐国官方承认的舞阳侯领地。按照双方签订的条款,法云尼寺作为舞阳侯的私人领土,不受唐律管辖。年节前寺内的尼姑已经尽数迁走,整个寺庙都空了下来。
冷静下来,程宗扬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还夸口能背三四千斤的金佛呢,光一个百来斤的波斯美妇就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程宗扬低下头,雪亮的光柱下,映出一张美艳的面孔。
这位摩尼教善母一路都在挣扎,若不是她双手被佛珠困住,自己恐怕也被她掐死了。
直到靠近佛堂,她才平静下来。此时双手合什,红唇轻动,默默念诵。
她看上去三十余岁年纪,脸上却没有丝毫皱纹,宛如白玉雕成,流露出成熟丰艳的风韵。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面孔上,混和着美艳、华贵、优雅、圣洁的气质。即使此时衣不蔽体,仍然流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尊严。
尤其是她的红唇,曲线柔美而精致,仿佛一朵娇艳的玫瑰,随着诵经时唇瓣的轻动,飘逸出一丝丝甜美的芬芳。
一股口水淌落出来,“啪”的掉在她的唇角。
程宗扬一阵羞愧,自己堂堂舞阳程侯,妻妾如云,阅美无数,什么样的人间绝色自己没上过?真不至于对着一个陌生女人流口水!实在是嘴里咬着手电筒,没及时管住嘴巴,一不小心给流了出来。
他伸手准备去擦,却见那美妇正在默诵咒文的红唇停顿了一下,然后轻柔地伸出香舌,舔住他的口水。
程宗扬愕然看着那美妇将他的口水舔干净,又密又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想睁开眼睛。
但她双眼终究未能睁开,挣扎片刻之
后,又继续开始默诵咒文。只是这一次默诵的速度慢了许多。
这是个什么情况?程宗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手电筒取下来,对着她的红唇又滴了些口水。
美妇睫毛再一次颤动起来,但似乎还是差了少许,未能睁开。
程宗扬摸了摸鼻子,最后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情操,低下头,一口吻住她的红唇。
双唇一触,那条香舌立刻急切地游到他口中,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这波斯美妇的舌头滑腻而又柔长,几乎能伸到他的喉咙中,口脂和粉颊的香气阵阵涌入鼻间,加上红唇殷切的吸吮,甜美得稍魂噬骨,令人心神俱醉。
正吻得入迷,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好啊,程头儿,你又在偷吃了。”
程宗扬松开嘴,尴尬地说道:“死丫头,别乱说,我在给她治病呢。”
“是吗?”小紫嘟起嘴,“我也要。”
程宗扬坏笑着擦擦嘴,一把抱住小紫,吻了起来。
吻着紫丫头的小嘴亲热一番,程宗扬道:“泉奴呢?”
小紫笑道:“她把独孤郎的房门踹开,把那些光头引了过去。又把教坊的马厩点着了,把马都放跑了。然后趁着那些和尚去追,抓了个落单的光头,这会儿和独孤谓、教坊司的人押着那个光头去了京兆府。要告青龙寺的和尚擅闯教坊,抢夺财物,恶意纵火,调戏女子,意图逼奸,偷窥隐私,盗窃内衣……”
“盗窃内衣?”
“当场搜出来的哦。那光头被逮住的时候,怀里抖出来好几件教坊小姑娘的贴身内衣。”
捉贼捉赃,还逮了个活的!和尚夜闯教坊,都不用官府定罪,只要这事传出去,青龙寺的名声立马就臭上天了。
泉奴这是有长进了啊,不愧在六扇门混这么久,别的不说,栽赃陷害的手艺是学到家了。
“干得好!回头老爷我好好赏她一顿!”
“羞羞!”小紫刮着脸羞他。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尖,然后道:“刚才有感觉吗?我现在的口水是不是也大补?”
小紫笑道:“才没有。”
“那是吻得不够!再来!”
两人正在笑闹,忽然齐齐噤声,一同望向程宗扬怀中的美妇。
那波斯美妇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碧绿的美眸像宝石一样,眼神混杂着无穷的迷茫、痛苦、羞愤、耻辱、伤感……
程宗扬赶紧替她拉好僧衣,掩住胸前那片雪白,“那个……我不是故意轻薄你的。”说着一拉小紫,“她可以作证。”
小紫笑道:“你醒啦。”
美妇睫毛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是的,我醒了。”
她口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入耳即化的轻柔颤音。接着两行泪珠从她玉脸上滑落,颤声道:“我终于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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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发出一声痛楚的低叫,然后痛苦地闭上眼睛,反复呢喃道:“神啊……神啊……神啊……”
随着祈佑声,她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程宗扬轻手轻脚地把她放下,谁知她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就像是瘫软一样,软绵绵歪到一边。
程宗扬怔了一下,只好又把她抱起来,“你身上……”
“是的。我只有嘴巴能动。”波斯美妇恢复了平静,尾音微颤着说道:“恶魔灌注的力量,仍在控制我的身体。”
“那个……我抱着你不介意吧?地上很凉。”
波斯美妇抬眼看着他,然后微微闭上示意,“感谢你,尊敬的拯救者。”
“哈哈,”程宗扬干笑道:“不用客气。咦?你知道我救了你?”
“是的。我全都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
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然后问道:“你是怎么落到那些妖僧手里的?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程,是个商人,也是个贵族,还是个当官儿的。这里是我的家庙——不用害怕,我不信佛。这寺院是我从那些妖僧手里抢来的。你看,我跟他们是敌人,所以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况,好对付他们。”
“我不介意。”她望向小紫,“美丽而又聪慧的月者。你是否介意我要说的一切?它们充满了人世间的一切恶意和残忍。”
“没关系。”小紫笑吟吟道:“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名字是黛绮丝,来自遥远的波斯……”
雪夜的佛堂内,波斯美妇低声诉说道:“我的故国富饶而美丽,人们崇拜光明和火焰,国王仁慈而宽容,王后美貌而善良。但我们的富裕引来了贪婪的侵略者——来自泰西的军队击败了我们的国王
。”
“为了生存,我们向征服者低下头颅,奉献我们财富和土地。那些傲慢的征服者表示要在我们的国度长久居住,于是在神明的注视下,他们在王城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即使最粗鲁的士兵,都有权力挑选他想要的妻子,无论她是出身高贵的处女,还是已经有丈夫的贵族妇女。”
“我们忍受了这一切,直到他们被贪婪蒙蔽双眼,试图越过浩翰无边的大草原,去征服更富饶的东方。在神明的庇护下,他们与东方的军队相遇了,然后被埋葬在那片大草原上。残留的泰西军队感到畏惧,开始退却,我们都以为我们的国度将恢复曾经的光荣。”
“然而,更可怕的敌人出现了。那些骑着骆驼的魔鬼从沙漠中冲杀出来,像疯子一样杀戮。我的国度再一次沦陷。而这一次,那些残忍的魔鬼要摧毁一切。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历史,我们的神明,我们的尊严,我们的所有……”
“我们的军队崩溃了,王都被攻破,子民被屠杀。无数尊贵的女性被当作奴隶贩卖,以至于妓女成为最便宜的物品。在那些魔鬼眼中,我们的贵族身份和人身尊严都没有任何价值。已经怀孕的王后被他们带到军营里打下胎儿,然后打上妓女的烙印。国王最心爱的公主被带到集市上贩卖,价格只相当于一头驴子。那些尊贵的夫人和小姐们甚至只值一只羊羔,或者半袋麦子。”
“我们的神明是魔鬼最痛恨的敌人,我们的祭坛被摧毁,神像被砸碎,庙宇成为他们畜栏和便溺处。那些像天使一样纯洁,闪耀着光芒的圣女,被他们用最恶毒最下流的方式夺走贞洁,遭受凶残地凌辱。服侍神明的女祭司,被他们打上母马的烙印,捆绑在神圣的祭台上,在虔诚的信徒面前肆意折磨……”
黛绮丝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那些可怕的回忆使她又一次颤抖起来。
“作为仅剩的幸存者,我们不得不离开故国,前往遥远的东方寻求庇护。在这里,我们的子民和信徒建造了大云光明寺,将他们的积蓄奉献给神明。但黑暗无处不在,恶魔又一次盯上了我们这些失去家园的逃亡者。”
“当那些来自天竺的乞讨者,得知我们的遭遇之后,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撕下他们仁慈的面具,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们强行渡化我们的信徒,掠夺我们的财富。每一天,都有可怕的事发生,每一天,我们都变得更绝望。”
“最终的灾难降临了,那些乞讨者找到了我。他们用秘法禁锢了我的灵魂,把邪恶的信仰灌注到我的意识中。每时每刻,我耳边都充斥着疯狂的咒语,它们一刻不停地吞噬着我的灵魂和肉体,逼迫我背叛自己,向邪恶屈服,把自己变得污秽、堕落,以取悦他们的神明……”
“他们几乎成功了。我预感到末日即将来临。很快,信仰神明的善母黛绮丝就会消亡,只剩下那个被他们称作善施的新皈依者。他们种下的种子将会发芽,世间将会出现一个亵渎而污秽的堕落者,一件被乞讨者们用来炫耀的战利品,被他们用来繁殖邪恶的温床……”
“直到遇见你,尊敬的拯救者。”黛绮丝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敬意,“在你的奴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是你的光明驱走了黑暗,把你的奴仆从堕落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我的余生将奉献给你,尊敬的主人。”
“等等!”前面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奴仆誓辞了?我是中间漏听了一段吗?话题怎么跳到这儿的?
望着那张美艳而又高贵的面孔,程宗扬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难道是自己刚才脑子里想法乱入,导致幻听了?
“你没搞错吧?”
黛绮丝碧绿的眼眸中绽放出一丝耀眼的光彩,“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气息,那是光明和生命的力量。你能驱走黑暗,用生命代替死亡。你是光明的化身,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拯救者。”
程宗扬惊讶地看向小紫,小紫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本来程宗扬觉得黛绮丝是受到太强烈的刺激,以至于神智出现混乱,甚至更阴谋一点,干脆就是忽悠自己,反正说点好听话又不要钱。可是她提到的生命代替死亡……这不就是生死根吗?她竟然能感受到?
如果是蒙的话,她运气未免太好了吧?不过看她除了嘴巴、眼睛,浑身动弹不得的惨状,就不是运气很好的样子……
“光明?”程宗扬试探道。
“是的。”黛绮丝崇敬地说道:“像阳光,但比阳光更纯粹;像火焰,但比火焰更强烈。”
如果她反过来说,自己还能理解,世上有什么能比阳光更纯粹,比火更强烈的?也许是她语言还不够熟练,用错了词语?
程宗扬摸了摸鼻子,“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能动吗?”
“尊敬的拯救者,感谢你赐予我光明,让我能挣脱黑暗。但他们灌注的邪恶仍然强大。它们控制了我的身体,还在时刻侵蚀我的灵魂。”
这是个植物人啊,除了嘴巴、眼睛,什么都不能动。甚至连脑子都快保不住了。
小紫问道:“你身上有感觉吗?”
“有。尊敬的月者。我的感知并没有丧失,能听到,看到,知道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但我的意识被邪恶禁锢,它们操纵了我的身体,驱使我像他们的狂信者那样,去敬拜他们的神明,念诵他们的经文和咒语,以此来瓦解我的意志,占据我的灵魂。”
这也太惨了吧。什么都知道,身体却被敌人灌输的恶念控制,一边目睹自己虔诚的信徒堕落成污秽的存在,一边还要向导致这一切的邪神敬拜,去不停地赞美它们。
自己的身体背叛了自己,和敌人的恶念一起,去侵蚀自己的意志。程宗扬不敢想像她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意志不够坚定的话,也许早就疯掉了吧。
他心头颤抖了一下,那些受到蕃密灌顶的皈依者被称作智慧女,可不要说智慧,她们连自我意志都被吞噬,其实只是一群可怜的疯子……
程宗扬刚要开口,却发现黛绮丝睫毛颤抖起来,那双碧绿的眼眸望着他,露出强烈的乞求,挣扎着慢慢闭上。
程宗扬愕然道:“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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