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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程宗扬剥开酥油般柔滑的臀肉,光滑的臀沟间嵌着一只小小的肉孔,不由失笑道:“不但前面生得小巧,连屁眼儿也这么小。”黛绮丝柔声道:“对不起……”“没关系,”程宗扬笑道:“一会儿它就会被撑大了。”“这是我的荣幸。”黛绮丝作为摩尼教的善母,肉体成熟而又美艳,充满了异域风情。然而她的性器和肛洞,却保留着童稚的状态。程宗扬怀疑这是因为她一出生就成为圣女有关。据说她们与拜火教的光明圣女一样,从出生起,就被供奉精制过的乳汁,一直到成年,从不接受凡间的食物。
程宗扬提醒道:“也许会有点痛。”“这是神的恩宠。”程宗扬把一条丝帕放到她嘴边,“痛的话就咬住。”“不,尊敬的拯救者,你给予黛绮丝的一切,都是神明的赏赐。”好吧,如果自己这么一干,她就能恢复,那确实够神的。
黛绮丝身上没有胡人常见的体味,相反,是一种混合着奶香和体香的浓郁香气,细腻的肌肤光滑无比,有种凝脂般的质感。
坦白说,这个摩尼教善母的屁股自己已经玩过不少次了,但每次玩都有种新奇感,肥圆软腻,又软又弹,丰腴秾艳的风情中,又有着不容亵渎的圣洁气质,鲜美动人。
内宅诸女能与她相比的,只有吕雉那只熟艳的美臀,够成熟,也够滑嫩。不过相比之下,雉奴更鲜活一些,毕竟会躲,会挣扎,被自己强行把她屁眼儿干大的时候,会觉得很羞耻。黛绮丝现在还不能动,但程宗扬觉得,即使她恢复行动的能力,也不会有丝毫拒绝。
程宗扬挺起阳具,龟头顶住波斯美妇小巧的肛洞,缓缓用力。腻脂般的臀肉凹陷下去,裹住棒身,那只柔嫩的肉孔在龟头的压力下往周围滑开,显露出雪臀娇柔的入口。
出乎程宗扬的意料,黛绮丝比正常尺寸还要纤小的肛洞却有着出奇的弹性。他本来留着力道,避免给黛绮丝造成伤害——所谓喜欢见红,纯粹是那些贱婢编造的谣言,用来吓唬白霓裳的。自己又不是嗜血成狂的变态,非要见到鲜血才兴奋。之所以给诸女破肛时落红,完全是客观原因。尺寸大了点儿,没办法。自己又不是如意金箍棒,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而黛绮丝的肛洞有着和潘姊儿一样的弹性,区别在于,她的肛蕾更深更密,自己的龟头已经全部挤进屁眼儿,还没有穿透肛蕾,进入肠道。
“尊敬的拯救者,你的奴仆感受到了光明,”黛绮丝柔声道:“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炬,驱走了寒冷和黑暗……”看来你还挺受得住嘛。程宗扬不再留力,阳具一挺,龟头穿过肛蕾,挤进美妇肠道内部。
“啊……”黛绮丝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充满弹性的屁眼儿箍住肉棒,那只粗大的龟头捅进肠道,感受到善母肛内肠壁蠕动时异样的柔滑感。
程宗扬用力挺入,粗大的肉棒撑开美妇的屁眼儿,硬梆梆捅进黛绮丝的直肠内。
“它像火,光明而又温暖,”黛绮丝用带着异域韵致的语调,像吟诵一样赞美道:“充满了生机与生命的活力。我看到,它有着壮观的外貌和赤红的外表,张开的冠沟如同生命之伞,有着庇护万物的力量。棒身上隆起的血脉如此鲜明,我感受到它的温度,它的坚硬,它的强大和伟岸。它深入到您卑微的奴仆体内,无穷的生命之火在皮肤下流淌着,就像永不衰竭的生命之泉……”程宗扬忍不住道:“你能内视?”“是的。尊敬的主人,当它降临到奴婢体内,如同黑夜中燃烧的火炬一样明亮。我可以感知到它的每一个细节,看到它的颜色,尝到它的气味,感受到它的重量与温度,它就像神圣而崇高的生命之柱,带着神明的恩赐与荣耀,深深楔入您渴求恩典的奴婢体内。”“它力量如此强大,就像坚硬的磐石,撑开奴婢软弱而卑微的肛洞,带着无可抵御的威能,碾压过奴婢每一寸谦卑的肉体。它如此温暖,就像蕴藏着一千个太阳,源源不绝地散发出阳光的气息。”波斯美妇的舌尖在唇间跳动着,吐出一个个悦耳的音节,“我看到,奴婢的肠道就像无数脱去盛装的贵妇,她们在光明中赤裸着肉体,带着欢欣与喜悦,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圈一圈围绕着您伟大的阳具。她们掀起迷人的波浪,争相用肉体服侍您的肉棒,虔诚地亲吻着您的棒身,用她们娇嫩而丰满的肉身抚慰着肉棒每一个部位。她们吸吮着您赐予的光明,一边将身体分泌出的蜜汁,殷勤地涂抹在您神圣的肉棒....“我看到,奴婢的肛蕾就像被神明临幸的圣女,她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神赐而颤傈,激动而又顺从地张开双腿,献出她们圣洁而又美妙的性器,在您伟大的肉棒.上欢笑着,跳起取悦神明的舞蹈。她们双腿被拉开,柔嫩而纯洁的性器贴着肉棒,从龟头到冠沟,再到棒身上隆起的血管,一直摩擦到肉棒的根部。那成百上千的圣女在您的肉棒下,献出她们小心守护的......程宗扬头一次听到有人把肛交说得如此有仪式感,随着她的诉说,肛洞内的细节,肛蕾的扩张,肉棒捅弄时肠道的起伏与摩擦,彷佛历历在目。“哦,捅到根部了.....黛绮丝柔声道:“感谢您,尊敬的主人,奴婢从未被人碰触的部位,被您伟大的阳具彻底征服。黛绮丝的身体像要裂开一样,被光明和温暖紧紧撑满。请您尽情享用你的奴婢,让她卑微的肉体能够取悦您。”
程宗扬吸了口气,阳具拔出少许,然后再次贯入。
“啪”的一声,腹肌撞在雪滑的臀肉上,白腻的臀肉一阵颤抖。
黛绮丝的肛蕾很紧,但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没有绽裂的迹象。充满弹性的肛蕾仿佛一个绵软而紧凑的肉箍,套在阳具上,随着肉棒的进出,在粗大的肉棒上来回滑动。布满褶曲的柔肠温存地裹住肉棒,虽然没有肛蕾紧窄,但滑腻无比。龟头捅弄时,肠道反复扩张和收缩,用它的柔滑和顺从,带给主人一浪又一浪的快感。
阳具被臀肉包裹着,仿佛插在一团温润的腻脂中一样,程宗扬越干越用力,随着阳具在嫩肛内的抽送,棒身愈发炽热,散出的滚烫的热度。当阳具拔出时,美妇屁眼儿张开,吐出一团微烫的热气,随即又被粗大的肉棒捅入体内。
黛绮丝丰艳的肉体软绵绵伏在榻上,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和光明的气息。
当阳具又一次进入,那具娇躯忽然微微一震,黛绮丝睁开眼睛,碧绿的眸中透出一丝恐惧,“它复活了!尊敬的主——”娇呼声戛然而止,程宗扬带着狂猛的力道重重捅进美妇柔腻的屁眼儿,这一次他捅得更用力,干得也更深,随着美妇的娇呼,龟头仿佛突破某个界限,一片弥漫着血腥气息的红雾翻腾而起。
梵唱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程宗扬看到,在这片红雾中央,悬浮着一颗黑红的莲种。它仿佛污浊的血浆凝结而成,形状犹如莲子,表面却不像莲子一样光滑,而是无数包拢的莲瓣。每一片莲瓣上,都盘坐着一个不同形像的佛陀,或是凶狞,或是诡异,或是鬼气森森,或是阴森可怖,充满了邪恶与污浊的气息。
无数佛陀同时睁开眼睛,看向他的龟头,然后张开血红的大口,发出尖厉的鬼啸。
血雾涌来,一股彻骨的寒意像冰锥一样刺进马眼,那颗莲种上,无数佛陀口中生出成对的獠牙,争相向他扑来。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想要拔出,却晚了一步,那颗邪恶的莲种带着血雾猛地扑来,然后被弹开。
程宗扬定了定神,才发现莲种与自己龟头之间隔着一道肉色的屏障,能够透过屏障的只有血雾,那颗莲种被隔离开来。
最安全的选择无疑是拔屌走人,但是……黛绮丝把自己奉为神明,一直承受着邪恶的侵蚀,饱受折磨,自己拔屌是省事了,可这望风而逃,未免太丢脸,以后听到黛绮丝虔诚的赞美,自己还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干!这帮妖僧!”程宗扬心里狠狠大骂一声,然后将拔出少许的阳具用力一挺,破入血雾。
真他妈的冷啊,那团血雾冷得像冰一样,而且还似乎带有腐蚀性,仿佛渗入体内,正在侵蚀血肉。那种感觉,就像是龟头一小心,捅进液氮与盐酸的混合物中。
程宗扬有点儿后悔,不该在镭射刀上浪费太多真气,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拼尽全力,一边挺动,一边鼓起残存的真气,狂涌而出。
浓郁的血雾与阳具一触,像阳光下的积雪一样迅速消融,然而血莲花种上的佛陀口中吐出血状的气息,释放出更多的血雾。
程宗扬忍受着血雾侵蚀的痛楚,一次又一次挺动身体。血雾震荡着,一次次涌来,又一次次消融,渐渐的,血雾淡化下去,那颗血莲花种愈发清晰。
然后他看到一具白皙的肉体。
黛绮丝的肉身静静悬浮在那颗血莲花种后面,莲种下方伸出无数血管般的触手,缠在她赤裸的躯体上,末端钻进她的皮肤,一刻不停地吸食着她的血肉。
程宗扬吐了口浊气,阳关一松,精液喷涌而出。
弥漫在龟头周围,浸入肌肤,甚至钻进马眼的血雾瞬间被蒸发殆尽,有着屏障的阻隔,那颗血莲花种没有被直接波及,但莲瓣上的佛陀如受重殛,同时合上嘴巴,闭上眼睛。
血莲花种震动着,几条血管般的触手从中断开。失去血雾的包围,黛绮丝的肉身仿佛放出光明,她睁开眼睛,碧绿的眸中流露出无尚的虔诚与崇慕。
“尊敬的拯救者,我的主人,感谢您的体恤与眷顾,您无上的荣耀降临在奴婢卑微的身体内,您赐予的光明,帮助我驱散了黑暗与邪恶……”“我的生命,我的气息,我的灵魂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如果能取悦您,请您留在我的体内,让我沉浸在您的荣光中……”幻像消失,身下的波斯美妇已经陷入沉睡。她眼角留着泪光,唇角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
程宗扬没有拔出阳具,就那样从背后拥住黛绮丝的身体,让她能够多获得一丝温暖。
他这时才知道,这个总是仰慕地望着他的摩尼教善母,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楚和折磨。
那颗血莲花种留存在她体内,与她血肉相连,直接摘除,恐怕会危及她的生命。一旦黛绮丝被破体,失去贞洁,那颗邪恶而污秽的血莲花种就会融入她的血脉,使她变成只知交合的淫兽……该死的蕃密妖僧!程宗扬心下大骂一声。
“该死的贼子!”释特昧普头顶的金螺闪闪发亮,愤怒地咆哮道:“此贼一日不除!我佛门一日不得安宁!”“阿弥陀佛!”众僧齐声悲诵佛号。
“特大师息怒。”观海道:“延真、延济两位师兄为我佛门除害,不幸反遭暗算,此仇不可不报。眼下窥基大师尚未回返,且待他回来拿个章程。”一名黑衣僧人呼道:“窥基大师为我佛门奔波劳苦,纠集各方强援,诚可敬佩!但此贼是我佛门之敌,何必假手他人!”下首一众黑衣僧人纷纷应道:“正是!杀我佛门僧人,亵渎佛祖荣光,我等佛门北子岂能坐视!”普宁忿然道:“彼等江湖人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宫中那帮内侍更是指靠不住!王枢密使死得莫名其妙,仇士良与田令孜又当街火拼,将田枢密使的义子活活打杀!”观海道:“不是传言匡佑乃刺客所杀吗?”“阿弥陀佛,”知客香主净空双手合什,无奈道:“如今有传言说,匡佑是仇公公指使随从殴打,失手致死,诈称刺客所杀。与匡佑同行的李宏目睹其事,被人问及时,却噤若寒蝉,一切说辞,唯以仇士良一方为准。”“看看他们干得好事!”释特昧普怒道:“藩镇、内侍、帮派,一帮蠢货!只顾着内斗,能成得甚事!”观海侧身低声道:“窥基大师到底去了哪里?”净岸瓮声瓮气地说道:“当是去了魏博邸。”“不对吧。魏博的乐少主可是跟延真他们待了一整天。”净岸合什道:“恕贫僧不知。”观海一笑,望着上座的释特昧普不再言语。
众僧议论纷纷,最后释特昧普一锤定音,“再等一日!若明日窥基大师还不回来,便由本法王做主!”普宁道:“正该如此!”众僧纷纷附议,净岸与净空对视一眼,各自闭紧嘴巴。
“安王殿下!”程宗扬笑着拱手道:“稀客!稀客!”李溶道:“程侯住的地方有点偏啊,怎么不换个大点儿的宅子?”程宗扬笑着往旁边看去,“这得劳驾段少卿了。”随行的段文楚脸上一黑,为了这处宅院,大唐连面子带里子都丢了个干净。要是让程侯再圈下一块地,实质上割让给汉国,不受唐国管辖,鸿胪寺从上到下都可以摘帽子脱官服了。
段文楚没敢接他的茬儿,郑重其事地躬身施礼,“禀君侯,今日上元,陛下于宫中设宴,特命微臣与安王殿下,邀君侯共度佳节。”程宗扬听见去宫里赴宴就头大,吃不好喝不好,规矩还多得要死,一场宴会下来,大半天都得折腾进去。有这闲工夫,自己还不如补补觉。
搂着飞燕合德睡个回笼觉她不香吗?
程宗扬刚要开口,脚背便被贾文和踩住。
“圣上有召,幸何如之?”贾文和长揖到地,拜谢君王,然后道:“安王殿下,段少卿,两位且请稍坐,待吾主入内更衣。”张恽带着换了仆役衣物的罗令上前,奉上香茗、糕点,殷勤招待。
程宗扬与贾文和进了内堂,低声道:“真要去啊?紫丫头还没回来呢!”“安王亲自来请,岂能拒之?”贾文和道:“唐皇一直为立储抉择不定,非是皇太子,便是皇太北。此中意味,请主公细加揣摩。”“什么意味?”“亲王不得结交藩镇,何况他国使者?”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李昂是给他北北铺路?不选他侄儿了?”“也许。”程宗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派储君过来……他还挺看重我啊。”贾文和淡淡道:“他看重的是太真公主。”“那这算什么?”程宗扬道:“专门请我入宫,拜见姑父大人?”以贾文和的淡定,都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
程宗扬赶紧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程宗扬溜回房内,由飞燕合德的服侍着换了衣物,佩好印绶、玉佩,然后搂着两女各亲了亲,叮嘱她们在家安心休养。
赵合德小声道:“我想去看灯。”程宗扬安慰道:“别急,等紫丫头回来,我们一起去。”合德乖巧地点点头,帮他理了理衣襟。
回到正厅,程宗扬与两位客人谈笑几句,待随从们备好车马,彼此谦让着往前院走去。
驾车的是郑宾,至于随行的扈卫,程宗扬低声对贾文和说道:“长伯昨晚值夜,南八不合适露面,我和老敖一道去。”贾文和道:“敖润留下,主公带张恽和罗令入宫。”程宗扬怔了一下,旋即道:“好!”贾文和低声道:“无论如何,不能与安王和段少卿分开。”“我懂。就是拿绳子拴,也把他们拴一块儿。”有李溶和段文楚随行,又是在宫中设宴,自己的安全有足够的保障。倒是程宅内,小紫、三名侍奴、阮香琳、韩玉等人陆续离开,剩下的人手捉襟见肘。自己把最弱的两个带上,万一出事,反而少了拖累。
让程宗扬汗颜的是,自己堂堂王侯,这会儿出门连仪仗都凑不齐。好在石胖子手里人不少,他与谢无奕昨天出去鬼混,这会儿还没回来,于是让人去要了十二名护卫随行。反正他们也不能入宫,只在路上充个场面,唬唬人是够了。
独孤谓坐在教坊门口,膝上放着一把半旧的胡琴,一曲,拉得哀婉凄恻,如泣如诉,说尽心中无限凄凉。
几名教坊女子在旁听得眼眶发红,几欲堕泪,一边拿着粥,眼泪汪汪地轮流给独孤郎喂饭。
忽然对面的房门打开,一行车马驶了出来,看到车上的旗号,独孤谓一跃而起,把胡琴一丢,嘴巴一抹,一手抓起纱帽,扣在头上,然后狂奔着冲进教坊,牵过坐骑。
“泉捕头!”独孤谓急切地说道:“点子要出门!我得跟着!你呢?”泉玉姬道:“我盯在这里。”“成!你小心,我去了!”独孤谓翻身上马,连帽子都顾不得扶,就那么歪戴着冲出教坊,在教坊女子们无限眷恋的目光中,紧跟上程侯的车驾。
到了跟前,独孤谓发现那个平常打交道的汉国治礼郎老敖居然不在,里外都是生面孔——其实也不算生,这些天他们已经摸清程宅与石宅的关系,石家这些护卫虽然不是重点盯梢目标,但也打过照面。
不会是鱼目混珠吧?独孤谓暗自嘀咕着,直到车帘掀开,那位程侯笑着道:“独孤郎,几日不见,去哪儿忙了?”我能告诉你我被关在杏园了吗?当然不能。要脸。
独孤谓矜持地说道:“回侯爷,下官这几日奉命出外公干,未能在侯爷跟前效力,惭愧。”那位程侯笑道:“我还以为换人了呢。”你以为我不想吗?独孤谓满腹幽怨。罗少尹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看见自己就心烦,自己刚从杏园脱身,就被打发过来。那曲深宫怨我这些天越拉越好,快出神入化了都,那都是有原因的!
程侯扭头道:“王爷,这位就是京兆府的独孤郎。”一位胖乎乎的亲王露出脸来,赞叹道:“果然好相貌!犹如庭前玉树!”独孤谓干笑道:“王爷谬赞了。”“咦?你这幞头,当今京师的新风尚?”独孤谓赶紧正好纱帽,干笑道:“王爷说笑了。”程宗扬放下车帘,笑道:“让程某入宫赴宴,不过皇上一句话的事,怎么会劳烦王爷大驾?”“嗨,”在这位未来的姑丈面前,李溶半点架子没有,抚膝道:“我今天不是入宫给皇兄敬贺吗?皇兄问起金龙的事,我多了句嘴,就被皇兄抓了差,让我来请程侯入宫。”“哦?”李昂一个真龙天子,对玄学这么有兴趣?怕不是被徐大忽悠给忽悠瘸了吧?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 第十八集 图穷匕见 第七章 玉人有价
第七章·玉人有价2020年6月8日今天是上元正节,路上行人反而比昨天少了些。一来昨晚彻夜欢歌,二来要留着精神对付今晚的热闹,三来各处寺庙道观今日广赐福缘,街上倒是比昨天好走得多。
车马驶入丹凤门,在左金吾仗院停下,众人步行入宫。
程宗扬回头看了眼城墙上的灯楼,笑道:“大唐繁盛一至于斯。”李溶道:“都是各地历年进献的贡物,仇士良拿来建了三十间灯楼,不知道有多少流到……”“程侯可听闻京师新诗?”段文楚插口道:“他乡月夜人,相伴看灯轮。光随九华出,影共百枝新。歌钟盛北里,车马沸南邻……”“好诗!”李溶抚掌道:“我近日也听了一首:三五月华新,遨游逐上春。楼上看珠妓,车中见玉人……”两人打着哈哈一唱一和,程宗扬心下暗笑,偏不让你俩得意!
李溶与段文楚口吐珠玉,程宗扬只当没听见,一脸好奇地问道:“是不是仇公公昨晚跟人打架了?”两人齐齐噤声,面面相觑。
你们不知道?莫非这事被压下去了,仇士良反应还挺快?
程宗扬又拱了把火,“听说仇公公把田枢密使给打死了?”两人不敢再装哑巴,齐声道:“没有!”开什么玩笑!仇士良要是敢当街把田令孜打死,唐国干脆改姓仇算了。
“难道传言有误?”“谣琢!”段文楚义正辞严地说道:“典型的谣琢!”“哦,”程宗扬恍然道:“我说呢,几个宦官怎么可能这么嚣张?要是在我们汉国,早就打死了。张恽,你说是不是?”张恽腰躬得虾米一样,“侯爷说得再对不过!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阉奴,早该打杀!”两人纷纷侧目,你丫的可真不要脸啊,你们汉国太监的气焰,不比我们唐国差多少吧?不过话说回来,唐国还真缺个像你这样,真敢把太监拖出去打死的权臣。
罗令闭紧嘴巴,紧跟在张恽身后。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荒村客栈的杂役小厮,竟然有一天能进入皇宫,与朝廷的大臣、亲王声息相闻,甚至可能有机会一睹皇上的天颜,简直就跟做梦一样……说话间,一辆香车自东边的侧门驶入内宫。
“咦?那不是安乐公主的车驾吗?”程宗扬看着就眼熟。
李溶道:“上元节嘛,公主们来给各位太后敬贺。安乐这会儿才来,八成是起晚了。”程宗扬好奇地问道:“宫里有几位太后?”段文楚道:“今上的祖母太皇太后,敬宗皇帝的生母义安王太后,今上生母积庆萧太后,一共三位。”“皇后呢?”“自玄宗皇帝以来,宫中向不立后,如今主持六宫的是杨贤妃。”难怪唐国的宦官势大难制,你这是制度问题啊!唐国只立太后,不立皇后,外戚难有出头的机会,宦官少了掣肘,对付起科举出身的官员,更是得心应手。因此唐国有世家,有豪门,却很少有世代勋贵的外戚家族,倒是出了一批仇士良这样几代宦官的权宦家族。
宴席设在清思殿,出乎程宗扬的意料,宴上一共只设了四席。这种小范围的宴会,分明是家宴的形式,不必像外朝大宴一样恪守礼节,属于关系很亲近的私宴了。
上首一席是皇帝李昂的位子,主宾是自己,安王李溶与鸿胪寺少卿段文楚作陪,但程宗扬入宫已近午时,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李昂出来。
在席间服侍的是鱼弘志,两人在紫云楼见过一面,此时举茶奉酒,十二分的殷勤。
皇上迟迟未至,李溶和段文楚都有些沉不住气,但还是勉强说笑着,尽到陪客的礼数。
段文楚觑空出来,揪住鱼弘志道:“皇上呢?”鱼弘志苦笑道:“本来说好过来的,可前头议事给绊住了。”“什么事能比这边要紧?”段文楚压住心底怒火道:“程侯可是身兼两国正使!岂能轻慢?”“少卿莫急,小的去前头问问。”鱼弘志来到前殿,李昂正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
“皇上,”鱼弘志低声道:“程侯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李昂放下书卷,看着对面的郑注,微微叹了口气。
郑注道:“命宫中的舞伎去席间献艺,把屏风设好,吩咐各宫,切不可一涌而入,轮番去看便是。”鱼弘志看着李昂,“皇上?”李昂摆了摆手,“就这样吧。”鱼弘志领命退下。
李昂放下书卷,“姑姑将来若是怪我,该如何是好?”“程侯非是佳偶,况且已有正妃,太真公主以宗室之尊,岂能下嫁?”“罢罢罢,就依卿所言。”郑注伏身拜倒,“臣这便前往凤翔,李训、韩约等辈不足恃,请陛下务必待臣入京,再行起事。”“朕知道了,你去吧。”郑注再拜,“陛下保重。”良久,李昂扭过头,“窥基大师?”窥基坐在屏风后,身着紫袍,膝上横着禅杖,沉声道:“时候尚早,再拖一个时辰。”堂上歌舞翩跹,李溶与段文楚卖力逗趣,倒也不显枯燥,但程宗扬一坐快两个时辰,说不着急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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