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双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站
疼痛过后汹涌的快感像无边黑水,一浪一浪,将意识不清的少年打翻在地。脑中那一丝绷紧的弦终于断了,他开始随波逐流,享受着这般难以言说的巨大快乐,身体竟不自觉扭动,迎合身上人起伏的动作。
“啊!”穴里突然一热,像被潮水推上顶点。给三少爷堵着的小孔同时被释放开来,满足感铺天盖地劈头而下,余韵一波一波,仿佛身在云端,不知归处。
贴着窗外不远的地方,又一道闪电落下来,雷声大作。
将将结束索取的两人这才想起窗外一泻千里的阴霾浑浊来。
元霄突然睁大眼睛,缩在他怀里喃喃,“老天爷生气了。”他又小心翼翼问他,“三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陈秉安亲吻他额头,闭着眼睛,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你没有错。”
第十三章
守门的条子见巡逻队长带上来的人竟是陈秉安,立马坐直身子,将翘得老高的二郎腿规矩回去。他又觉得不妥,便起身老老实实在门口立着,眼神却不安分朝人瞥去。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身影显得十分猥琐。
陈秉安只漠然扫他一眼,又低眉抬手将袖扣扣好,问领路的人,“里面的人如何了?”
“回三少爷,鹦哥姑娘好好的。好吃好喝,不敢亏待。”
守门的得到队长眼神示意,麻溜掏出钥匙开了门。
意料之中。
鹦哥一见来人是陈秉安,原本安静的美人儿一下子就开了泪腺,眼泪说来就来。她着一身绛红,像颗硕大的绣球似的,不管不顾,一股脑儿投进陈秉安怀里。
“三少爷,您可终于来看人家了。”止不住的眼泪正好蹭他胸前西装的口袋上,水渍化开来,像个图腾。陈秉安面无表情,踟蹰片刻,终于没有推开怀里的人。
“还有外人。”守门的条子听三少爷冷冷开口,不禁一哆嗦,立马关好门退出去。
鹦哥抽抽鼻子,声音如三月新芽带雨,“人家不管。”
“瘦了。”
鹦哥闻言抬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有些憔悴,那对弧度张扬,飞入云鬓的眉,今日也未用墨黑描摹轮廓,看来这些天里着实是受了苦的。
“三少爷您可真坏啊。人家天天都在想你……”
陈秉安又多看她两眼,叹了口气,将人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语气温柔极了,“你可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吃罪?”
鹦哥摇摇头,突然像是又想起什么,点了点头,娇嗔道,“是那双耳环……”
“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鹦哥早想跟三少爷诉苦自己是无辜的,闻言立马住眼泪,“死人身边的那双耳环真不是我的,我的在这处好好着。”说着,她小心翼翼从贴身的青色荷包里翻出一只铜耳环与陈秉安看。
“唉。怨我平日里太爱炫耀了些,才遭上这个罪。”这双连外行人都能依稀看出贵重的耳环,凡是见过一眼就够留个心眼了。鹦哥平日里唱曲没少戴过,几乎人人都晓得她有双好耳环,价值几百亩黄金地。“三少爷……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别人信不信我不管,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那你觉得是谁想陷害你?如今最有嫌疑的人乔小桥,她可已经死了。”
“……”究竟是谁有意陷害她?这个人鹦哥做梦都想抓他出来。眼泪汪汪,似乎随时都能再哭出来。
其实陈秉安并不纠结这个问题,他知道鹦哥没有说谎。鹦哥从头到尾都糊里糊涂,若是依着耳环这条线索按图索骥,很明显,这个‘骥’并不在她手上。陈秉安也不废话,换了个思路,“听说出事之前,陈六私下找过你?我可不记得我有吩咐过他做这个事情。”
鹦哥寻思一会儿,也一脸困惑,嘟着嘴,像是受了委屈,“三少爷您自从认识那个窦姑娘可好久不爱搭理我了,陈六又怎会来找我。”
陈秉安以为她还跟自己闹脾气,也没心情周旋,将那日简子涛的话言简意赅重复一遍,“腊月末,聚福班后院偏门。现在想起来了么。”
鹦哥沉吟小刻,‘啊’了一声,眼神终于落了点光,一脸恍然,“是有一天。那天晚上我喝了酒,他来招我我没理他就让他走了。”鹦哥努力回忆,“那一天……他似是来问我借钱的。我当然没有借给他!当时他急了,唬我说以后三少爷永远不来见我了……当时酒劲上来





双生 分卷阅读15
,我就跟他吵嘴两句,后面他也没再找过我。”
鹦哥见三少爷沉思不说话,怕他不相信,有些急了,扯着他一丝不皱的厚麻料袖子撒娇,“鹦哥只有三少爷了,那些人趁您不在都欺负我。乔小桥死的那一天我明明就在人群里,好多大人物都可以证明,可如今却非要背黑锅坐牢子……呜呜呜……”
陈秉安却戏谑,“看来我靠不住啊,你靠着我如今却靠成了冤大头……我可听说你那日忙着寻觅新靠山没闲着,寻着了嘛?”他自说自话,说完,又哦了一声,“该还没找着吧,不然又怎会因为一个靠不住的三少爷还委屈在这里呢。”
鹦哥脸上青了又白,愣了愣,眼神不甘,带着哭腔,“人家……人家真真只喜欢三少爷一个人!”
陈秉安见惯她们这些磨人的小把戏,也不跟她再较劲儿。
她见他转身要走,突然扑上去将陈秉安死死搂住,哭闹着不撒手。她知道他朝三暮四却念旧情,三少爷从不亏待自己睡过的人。索性心一横,胆一厚,一咬牙就开始解领口的琵琶扣。眨眼功夫,半个雪白的肩膀就快露出来。
陈秉安正琢磨着陈六借钱的事情,神思慢了半拍,这才反应过来她要作甚么。
他狠狠吞咽一口口水才压住心里那头蠢蠢欲动的洪水猛兽。他此刻并没有合欢的情绪,只是那抹肩头的雪白色太刺眼睛,让他倏地想
起前两天才看过的,如何都看不腻歪的雪白的少年身体,不禁喉咙发干。
他皱了皱眉,按着她手背强硬将人推开,“不闹。这里有监控。”人都走出一丈远了,才不留痕迹叹了口气,“等着,我给你清白。”
陈秉安转身太快,没看见身后鹦哥欲言又止的表情。
眼泪从她清瘦的脸颊滑下来,啪嗒,落在软底的素色小鞋尖上。她心想,这下该是无论如何,三少爷都不愿意再要她了罢。
临走时,陈秉安专程打了声招呼,让局子里的人盯着陈六,该查就查,不要缚于陈家压力,也不要动草惊蛇。
跟刘成相熟的警察头子揶揄道,“三少爷,您自己的人都要查呐?”
“你们还有其他嫌疑人么?”
“这倒是没有。”
“那废什么话,你们只有一个嫌疑人,跟她接触过的人你们不查,还想查什么?”
雏楼门口的百日红红了几百个日头依然开势如火。
简子涛来去数十次,这还是第一次有闲暇留心这绕楼半圈的假花。做工细,不仔细了看,几乎以假乱真。
鸨婆亲自迎出来,笑得比背景的百日红还妖气三分,“简少爷今儿个咋有闲过来?昨儿白日里电话过去问候不是说这段时间不空来嘛?”她挂着两坨胭脂红的大圆腮,单眼皮眼尾上翘成一个奇怪弧度。眼里存一撮黠光,像是见着多少金银财宝似的。
简子涛不以为意,一挑唇角,“今儿晚上可不止我来,把‘花戏露’那间屋子腾出来给我。”
鸨婆一蹙眉,面露难色,活像那效颦东施,“可是今儿晚上……桥北那孙公子人已经在里边啦……”
“我知道,所以让你把屋子腾出来。”
鸨婆试探着又问,“简少爷您说要来的人可是……”
简子涛不耐烦了,睨她一眼,语气带冲,“陈家三少爷,认识吗?”说完,便一整衣襟,一抬脚,跨进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
鸨婆杵原地愣了愣,可算是回过神来,瞪着眼,张大口,一脸不可置信,“认认……认识!”
简子涛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三少爷会突然约自己来此处。自从那日下了船,陈秉安对君生一字未多提及,他从君生那漾着水波的失望小眼神里就能读懂,得,这头牌也没能抓住陈秉安的心。
好巧不巧。今日白天,陈秉安刚见完鹦哥似是心血来潮,突然就约自己过来,他是真丈二和尚,一头雾水。不过简少爷心宽,也懒得琢磨,要来玩儿就来玩儿一晚上呗。
简子涛刚坐进拾妥帖的房间,陈秉安后脚就跟着进来。陈秉安刚一进来,打扮妥当,着一身金色冰丝袄的君生身后跟着两个清瘦少年,三人也一并进来屋子。
君生眼波潋滟,漂亮的脸蛋真是招人喜欢极了。他一进屋,就往陈秉安身边挪,欲说还休,“三少爷……”
陈秉安也冲他招手,“来,坐我身边。”
红酥手,黄藤酒。
上好的陈年雕花,五个人来回添了两轮,一坛很快就见底。君生酒量不错,喝得小脸通红,眼神依然贮光。他目光从始至终都直直盯着身侧的陈秉安,像是一秒钟都舍不得耽误,要把人看进心坎里。
简子涛是第一个趴下的。他失去意识时,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嚼香口的瓜子仁。开始碍于陈秉安气场,大伙儿小心翼翼作陪,待半斤黄汤下肚,不安分的嘴巴们这才三言两语热闹起来。
不知是哪个随口一句提起那双乔抛尸案,说到那个至今抓不住,像是凭空消失的凶手时,君生故作玄虚,小啜一口杯中陈酿,“大惊小怪!活人消失算什么,我前些天还亲眼见过呢。”
“哦?”
君生倾身斟满三少爷跟前将将饮空的琉璃酒盏,性`感的手指在坛口摩挲两下,娓娓开口,“上个月罢。那个小白脸被我让人绑起来塞进狗笼子,第二日就不见了。”
“哪个小白脸?”
“就是那个背地里老使绊子的。”君生烟波迷离,边说还边不忘窝进陈秉安怀里,亲昵得倒像是三少爷的小情人。酒是好东西,壮了胆,仿佛就能心想事成似的。
那两人一听也心中有数,呵呵笑着,叽叽喳喳,一人一句数落那个倒霉的‘小心机鬼。’
陈秉安已经酒气上头,心思仍旧半边明澈。从众人几言毫无因果的落井下石里,便大致拼凑出一个人来。
这个君生口中的小白脸,也是雏楼里的男孩子。似是那男孩抢了谁谁谁的客人,还不止一次,不止一人。楼里各有规则,心机重却无城府,小动作次数多了,自然不招人待见。
说者无意,闻者有心。
陈秉安悠悠饮尽最后一口甜酒,看似随意慵懒地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一人立马接嘴,“烟花。”
君生突然喝住他,“瞎说。他就是雏楼养的一条乱咬人的狗!狗怎么会有名字!”
陈秉安见怀里的美人儿还真动了气,原本红润的小脸更显得温热香软。他抬手溺爱地一刮他鼻尖,又勾着他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小美人生气了?不值得吧。”
“三少爷。”君生娇嗔一声,心情立马明朗起来,“要是三少爷您肯疼我,之前受的委屈就什么都值得了。”
君生白嫩似雪的手被陈秉安掂在手中翻覆把玩。君生突然反手勾住三少爷脖颈,伸长




双生 分卷阅读16
脖子像要索吻。
四片嘴唇才将将相触,柔软旖旎。
君生沉溺当头不知今夕何夕,陈秉安却难得自持,不动声色结束这场短暂斯磨。
少年不满地努嘴,“人家还没尝出味道呢……”
三少爷眉眼微挑,轻笑一声,“急什么。今夜还长。”他捏着他纤细手腕仔细琢磨,良久才开口,一本正经,“为何就左手食指留了指甲?”
君生愣了愣神,他觉得三少爷可能是真不知道,并不是使坏欺负他。
他舔了舔还沾着三少爷津液的嘴唇,妖里妖气,像毒蛇吐信,“我指甲……一直是这样呀……三少爷可是才注意到么?看来是上一回我疏忽了,没有服侍好三少爷。”
“哦?这指甲还有玄虚?”
君生噗嗤一声笑了,笑得妖娆美好,“三少爷马上就知道了。”
第十四章
陈秉安坐在‘花戏露’偏房的红木大床上。西裤退至足跟的大腿间正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君生口活做了整整半刻钟,喉咙酸得厉害,才依依不舍将三少爷的勃`起吐出来,圈在手里撸动,忽快忽慢,时轻时重。柱身上残留的津液如丝线,滴落的瞬间,像舍不得枝头的叶,一滴水生生拉扯成半尺长的晶莹的丝。青年柔软的指腹贴着柱身,技巧地揉`捏冠状。他偷偷一瞥正闭眼舒服享受的三少爷,忍不住一勾嘴角,露出左手食指上那一小截锋利来,活像一只发现猎物伸出指甲的馋猫。
指甲之于私密处的软肉,无异于生冷刀锋之于皮骨。君生手指灵活一转方向,柔软指腹突然变成坚硬指甲,他只是轻轻,扣了一下冠状顶端的小孔。
陈秉安立马颤抖着睁开眼睛,爽得仰在床上倒吸一口冷气。
君生总算抽空抬起头来,讨巧问他,“三少爷喜欢么?”
陈秉安虚了虚眼,声音听不出喜怒,“继续。”
又是不到半刻钟。
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变成面色潮红的君生。
陈秉安一手抓起青年的脚踝,挂在床尾红丝绸圈成的吊圆上。他又抓起他系着红绳的另一只脚,挂上另一侧吊圆。
这个姿势使得君生双腿大开,后`穴的私密处正好抬高到一个非常合适进入的高度。
君生似是害羞了,咬着嘴唇,将脸往枕头里缩了缩,“三少爷喜欢么?”
“嗯?”陈秉安解开袖扣,耐心卷起已经折皱的衬衫袖口,卷了几圈,直至卷上手肘才算满意。
“喜欢……喜欢我……喜欢跟我这么玩儿么?”青年的声音旖旎得让人耳朵发痒,却仍旧听得出好些失落。
好生生一句‘喜欢我吗?’打了个大折,变成‘喜欢跟我玩儿这种姿势吗?’
君生聪明得让人心疼,即便这种时候,他还清楚记得,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最好永远不要问。
陈秉安自然装聋作哑,语气淡淡,“还可以。”说着,双手掐着他腰间的凹陷,往自己腹下这处一拉。热硬物抵在青年股沟内来回摩擦,像食肉前的狮子会龇一龇牙。
下`体悬空的动作让君生不那么有安全感,梨花微雨,嘤嘤浅吟。即便只是假想一下,也能想象得到若是这个角度被大力抽`插,仿佛都能直接捅到胃里。
陈秉安发现他的不安,突然停下动作,安抚似地撸了撸他晶莹欲滴的前端,像个绅士一样问他,“怕么?”
君生眼色迷离,他咽了口口水,语气惹人,“怕。”
但他很快又说,“不要停。求求你三少爷……不要停下来。”
陈秉安当然听得出他话里幽怨,也不以为意,反而大了几分力气,一举进入顶到深处。
“啊啊啊啊啊!”君生的身子在陈秉安牢牢禁锢的手中仍然颤抖得厉害,在空中还能划出一道诱人弧度。“太深了……”他一双手无处使力,这个羞人的姿势让他无法坐起来抱着三少爷,只能粗喘着揉`捏自己粉色的乳`头。
他突然希望自己这般风骚妩媚的模样能被三少爷瞧进眼里,他希望他最好永远能记住自己在他身下哭叫的羞耻模样。只是想想,就让人兴奋无比。
仿佛只有这样,才有那么一刻,他是他的人了。
君生不知道一晚上自己被同一个姿势抽`插了几百次,他本想算着留一个念想。当他数到三四百的时候,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又是多长时间过去,腰部的酸疼让他一个字都再叫不出来。恍惚之间,又突然想到什么。下一刻,他张了张口,却毫无征兆哭了。
陈秉安释放完毕,取下君生脚踝的吊环,将人温柔拢入怀中,还低头亲了亲他湿润的眼睛,“睡吧。”
“三少爷……”君生闭着眼睛,虚弱低语,抽抽泣泣,像是梦呓。
“嗯?”
“每一次跟三少爷……都像是最后一次啊……”
所以……真是想不顾一切把自己揉进你的身体里。
陈秉安这会儿才觉得君生这张漂亮脸蛋似有些眼熟,可久久,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毕竟漂亮的人啊,他见过几十几百个。
这一夜,君生蜷在陈秉安怀中睡得踏实极了。这种踏实,像是尘埃落定。
梦中他又见着女校旁边的那条小巷,还是十年前的旧模样。巷子深处快到尽头的地方朝南有一间肉铺。那时候君生就在肉铺打杂,好换一小口卖不出去的剔骨肉。
君生那时候还不叫君生,太体面的名字,不好活。吃不饱饭,顶着一身皮包骨,身子架比同龄人明显小上一大圈。再加上他生得秀气,浓眉大眼,更是像极女娃。
巷子里几个比他大的孩子都爱招惹他,他们闲了就蹲肉铺门口等他做完事,趁大人不注意狠狠欺负他。
压他在身下舔鞋底、抵他在墙上吃树叶、撕破他衣服逼他换上隔壁寡妇的衬裙、抢夺他辛苦一天换来的剔骨肉……
直到那一天。
他恶狠狠瞪着眼前几个还不分善恶的熊小子,一抹破口嘴角,冲他们大吼,“我是男的!”
“哈哈哈!”几人同时捧腹大笑,“你们听见了么?他居然说他不是女人?哈哈哈!”
“你们看他油腻的脸和头发!真叫人恶心!”
平日里空无一人的巷子拐角这时竟多了三两路人。男孩趁机撒腿就跑,朝着巷子外面的方向,拼了命地跑。
熊小子们追在他身后,笑着,叫着,吹着口哨,活像在玩一场捕猎游戏。
男孩将将窜出巷子,眼前闪过一抹人影,根本来不及躲避就硬生生跟面前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是女生的尖叫。
被他撞倒的女学生擦破了小腿皮肤,疼得眼中盈盈带泪。
男孩被撞得头晕眼花,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身后追来的几人团团围住。
又是一顿好打。




双生 分卷阅读17
临走之前他们踩碎他拼命护在怀中的一两白五花那是他最心爱的食物。
雪白的肉皮跟黑土融在一起,破碎了,像一滩烂泥,流了一地。
男孩咬着牙,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将肉末从土里扣出来,指甲磨破了他也没察觉。
不知何时,一大片阴影从头顶投下来,像一张网。
接着是一双雪白得刺眼的运动鞋落在他油腻肮脏的手边。这一脚还正好踩在未捡好的肉泥上。
少年恶狠狠地抬头,与来人对视。
像只怒极的小狗。
眼前这个还是学生模样的高大男子,一双腿修长得可怕,被自己瞪着也丝毫不移开脚步,看来是故意的。
那人突然开口,“丢了的东西就丢了,你捡回来也不是它了。”
声音尽管冰冷却十分温柔。不知为何,当时的君生竟能分辨得出,这个人跟那几个熊小子,不一样。
少年愣了一瞬间,那一瞬间里他完全忘记眼前这个男人正骄傲踩着他的晚饭。
陌生的男人语气仍旧冰冷,“不想被欺负就变强。在自己擅长的地方,做最强的那一个。”男人突然蹲下来,伸手勾上男孩下巴,“啧,别可惜了这张脸。”
少年的情绪无端被他撩起,即便之前无数次被揍得疼晕过去,他也从来没有这般躁动过。
远处走来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停在两人跟前,“三少爷,吴小姐下学了,正在车里等着您。”
男人‘哦’了一声,再不看他一眼,吹着流氓哨扭头就走。
少年注视他离开的方向,久久。忘了身体疼痛,忘了胃里空荡。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
第十五章
审讯室里只有一扇窗,还背阳。一把瘸腿桌,一把木椅。正对木椅的墙面是一整块玻璃镜。
陈六坐在木椅上不住抖腿,盯着镜子中间的自己,一口一口咬手指甲,左手咬完咬右手。直到咬到和指甲盖粘连的肉才惊觉得疼。
他被扣在这里已经快二十个小时。
审讯室的门开了。
进来的人面色不悦,一屁股坐在陈六对面,把椅背靠得吱嘎作响,“愿意说了么?那天晚上你找那女人究竟是做什么?”
陈六依然摇头,“忘……忘了。”
“忘了是哪个女人还是忘了做了什么?”
“都……都忘了……”
问话的人一啧嘴,将手里揉皱的一页纸摔到他面前,使劲戳了戳,“认字么?”
“不认……”
“呵呵,不认?好啊,那老子来告诉你这几个字怎么念。欠条……”
陈六一听‘欠条’二字,脸色立马变了。
被吓住了。
那人耐心早被他耗尽,“你特么分得清欠钱和杀人的区别么?说你杀人你还无动于衷,说你欠钱你特么倒是反应给足了。”
陈六突然哇的一声哭了,鼻涕眼泪湖成一锅粥,“求求你,求求你,别告诉陈二!别告诉少爷!我就是去借个钱……”
审讯者见他终于狼狈开口,噗嗤一声笑了,“我还念你沉得住气,原来是怕家规啊。那你说说,你借钱做什么?”
“还债。”
“还什么债?”
“之前赌钱,输……输了。”
“找那女人只是为了借钱?”
陈六抽泣着点头。
“那你借到了么?”
“没……没有。”
“可是我们去场子查过你,你不欠钱。所以你已经还清了。”
1...678910...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