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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站
“……”
‘啪’。审讯者一拍桌子站起来,“哪里来的钱?”
六子闻及此处,只管嚎啕大哭,无论如何也不开口了。
陈秉安将将进门就被元熹从身后拦腰抱住。
“三少爷,您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可把元熹想死了。”
陈秉安耐心掰开少年环着自己的手臂,一挑眉,“想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元熹咯咯笑两声,又顺手扒上陈秉安胳膊,一点不认生,撒娇道,“三少爷偷吃够了,是不是该疼疼我了。”
陈秉安径直上楼,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也跟着上去。
“你知道我昨晚睡在哪里?”
元熹没点头,也没说不知,只贴他身上嗅了嗅,‘啊’了一声,“是晚香的味道。三少爷昨晚上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
“的确不是。”
元熹嗔怨,“是不是住在船上?三少爷您都不带上我……”
陈秉安不等他说完,“不是船上,是雏搂。”
元熹一愣,陈秉安反过来问他,“知道雏搂么?”
元熹只卡壳不到半秒时间,依然被陈秉安抓在眼里。
“那是什么地方,元熹怎么会知道呢?三少爷就爱欺负人……”
陈秉安似乎心里有数,也不真为难他,就着他黏在自己身上的不安分的手摸了摸,开玩笑似的说,“里边的男孩可同你一样,都喜欢留指甲。难怪我们家元熹,一身雏楼性情。”
“诶……?”一直黏在陈秉安身上的牛皮糖元熹像是突然失去粘性,从他身上滑下来,愣愣的,脸上笑容有些勉强,“三少爷别开玩笑了,就欺负人……”
“哈哈哈。”陈秉安笑着走了,笑得云淡风轻,方才的话就像随口一说并不上心。
元宵灯会,一年一度。
虽然陈秉安十二岁以后就不再稀罕这类节日,不过这一天也不失为一个约会的好借口。
自上一回窦小清跟自己赌气至今,大半个月过去,小姑娘似是真骨气,铁了心不主动求和。头一天陈秉安还打算去赔个便宜不是,不料偷听见荷丫头跟元霄在后院说话。
荷丫头说今年的元宵灯会上或许会有烟火。
元霄眼神放光,“我以为元宵只是有汤圆吃……”
“你连烟火都没见过?”荷丫头惊呼。
元霄摇摇头,有些难为情,“没见过呢……”
陈秉安莫名留了个心眼,这回窦小清算是真正抛在脑后。元宵节当天刚吃过夜饭,陈秉安堵上在厨房忙活的元霄,“忙完了么?”
元霄不知三少爷来意,摇摇头,“还没……”
陈秉安皱着眉头将他手里的抹布拈起来,丢给旁边的人,“他们接着做,你跟我走。”
还未出家门,却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陈二堵住。
有陈秉安在,陈二自然不敢作妖。只叫下元霄,问他白日里让他归整的东西是不是都归好了类。
元霄乖巧点头,“陈二管家,都归整好了,都在我屋里桌上。”
陈二这才挥挥手,“走吧走吧。”说完又转向陈秉安,装模作样鞠了个躬。
元宵灯会并不是一场真正的灯会,顶多上挂的鲜红大灯笼比平日里多上几个。富人有富人的玩法,穷人是穷人的过法。
往年陈秉安该是约了刘成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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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子里听戏到深夜。戏楼最好的位置正好看得见几里路外的正街,街上每隔两三年会炸一次烟花。
今年刘成没主动开口,陈秉安也懒得提,这天大的甜头正好就便宜落在元霄头上。
不过当事人元霄并不晓得,这看似三少爷心情好随手一赏,可把留在屋里的元熹嫉妒坏了。
元熹重重一脚,踢翻元霄平日里照看的那盆兰花,恨得牙痒痒,“小贱人!真是小看你了!”花盆应声翻倒,蓬松的泥土倾洒出来,露出白纸一角。
元熹一脸嫌弃拈起纸尖,抖落纸面黏糊的泥土,将将打开瞥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陈二拍拍他肩膀,笑得像只老狐狸,“哟,这么认真,看什么呢?”
元熹本意撒气并不敢对兰花无理,这花毕竟还是老夫人的东西,伤花无异于损人。他被突然出现的陈二吓得一哆嗦,青着脸,立马委身拾被自己折磨过一番的花盆。
“没看什么……我……我见盆儿歪了,想挪挪地儿,不留神给弄翻了。”元熹并不认为陈二会信他胡诌,不过他可是三少爷的人,也不至于被陈二诘难。
“你手里藏着什么呢?”陈二虚着眼,眼里一撮狡黠的光。
“什么都没有!”元熹并不识字,在陈二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只一心想逃开。路过客厅时,将随手揉成咸菜的纸页扔进垃圾桶,小声嘀咕,“晦气。”
司机把车停在路口,“三少爷,前边夜市车就进不去了。”
陈秉安掏出兜里的怀表一看时间,“原地等我们,别走远。”元霄见他下车,手忙脚乱开车门也跟着跳下来。
宝月楼里杂戏班助兴,敲锣打鼓叫好声,一潮盖过一潮。陈秉安轻车熟路上了二楼包间,将桌上菜单一折扔到一边,冲身后跟着进来的店小二说,“元宵特供点心,各来一份。”
酒酿糯米莲子羹,油炸香辣肉团子,五仁糖心酥花饼……元霄从未一口气吃过这么多好东西,其间还不争气把自己噎着两次。
“喜欢吃么?”陈秉安自己不动筷子,盯着少年鼓囊囊的腮帮。
元霄拼命点头,“很好吃!”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芝麻糖浆,让人很有食欲。咀嚼的动作忽然慢下来,声音带着喃喃鼻音,“三少爷不吃么?真的很好吃!”
陈秉安笑了,伸手替他揩掉嘴角糖汁,动作温柔极了,“慢着吃,这里没人跟你抢。”
元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看见三少爷竟然舔了舔手指上将将才替他擦掉的嘴角汁液。
“还行。”陈秉安不急不慢擦干净手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还点评一句,“芝麻不够去年的香。”
正街的夜市跟白天市场差别不大,不过多了些卖小玩意儿的流动商人。元霄果真是见识太浅,看什么都稀奇,几步路距离,他几乎忘记自己身份,忘记身边还有个三少爷,一路东张西望,像个没断奶稚子。
有老者挂着一身葫芦丝,边吹边叫卖。元霄盯着他出了神。
陈秉安一勾少年肩膀,“喜欢这个曲子?”
元霄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嘴角眠出浅浅梨涡,“三少爷,我会吹口哨,我吹给你听。”说着便模仿鸟叫来了两声。
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老者跟二人擦肩时被陈秉安伸手拦下,“你卖不卖珍珠陶笛?”
珍珠陶笛并不是珍珠做的,这是本城土话,玲珑小巧的意思。陈秉安十六岁那年曾过一个,爱不释手。
老者并不脸熟陈家的三少爷,与陈秉安对视好几秒才不慌不忙将手中的葫芦丝挂肩膀上,从随身布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玩意儿来,“巧了,还真有一个。”
青墨色笛身不过一节手指长,袖珍巧。
老者将陶笛夹在指间转了转,“是块好玉雕成,价格不便宜。”
陈秉安拿过陶笛瞧上两眼,递给一脸茫然的元霄,“喜欢么?”
元霄双手接过,像捧着一块无价珍宝。他小心翼翼多看了几眼,眉间神采奕奕,“这东西真好看……”
他想说看几眼就够了,不要破。却见陈秉安不知何时掏出钱包,已经将一叠钱塞进老者布兜,“东西不错,不用找了。”
这回元霄老实了,再不敢东张西望。他深怕自己再瞅什么,三少爷大笔一挥,就买什么。三少爷愿意讨好自己,这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心里惴惴,元霄何德何能,三少爷的恩情,他是无论如何都回报不了的啊。
今晚的烟火像是中途岔了气,绽放不到两分钟就哑了音。
陈秉安不满地皱眉,元霄却双目放光,“三少爷,烟火果然真漂亮!”
“……”
元霄并不晓得往年的烟火更美,独自欢喜。他突然扭头,深深,将陈秉安映进眸里,“烟火真耀眼,跟三少爷一样……”少年的眼睛亮极了,像贮着星子。
“……”
福至心灵。
陈秉安竟不自觉低头去寻他柔软的唇。
不料。
元霄习惯性就往后一躲。
“……”
躲完立马又后悔了。他纠结一番,吞了口口水,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像小鸡啄米一样伸长脖子,凑上陈秉安嘴唇,吧唧,轻轻一啄。
陈秉安眉头皱得更紧一些,“你还怕我?你躲什么?”
元霄使劲摇头,一本正经,“我不怕三少爷……我喜欢三少爷……”
少年目光澄澈得让人心惊,陈秉安无奈叹气,伸手牢牢扣上他后脖颈,直接将人按自己怀里,一低头,深深吻下去。
“以后再躲,我就当场办了你。”
第十六章
上车时,陈秉安又瞥了眼怀表,随口报出个地址。
司机一愣,“这么晚了,该是关门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再去?”
三少爷将怀表好,语气不紧不慢,“不会,我提前打过招呼。今晚有生意,他们不敢关门。”
直到车停稳了,元霄才知道三少爷口中的‘不敢关门’竟是本城唯一那家专为有钱人家定制衣物的洋服店。
陈秉安将元霄领入内间,缝纫师傅已经备好软尺等候多时,“是三少爷做衣服还是这位小少爷?”
陈秉安一眼扫过墙上做好了还未来得及被领走的各色衣物,“给他量个尺寸,把他能穿的最新款衬衫西服挑几件出来。”
元霄全程紧张得像个被人牵线的木偶,直到怀里抱着一叠崭新的衣服被缝纫师傅领进暖色白炽灯的试衣间。他替他拉好雪白的门帘,鞠了个礼,出去了。
陈秉安坐在试衣间一角,见他木楞着不动作,抖了抖手中当日的报纸,换了个架腿姿势,“一件一件挨着换。”
元霄并不晓得试衣间是什么地方,他还寻思着三少爷为何突然要送他衣服,他几乎快被今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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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而降的一个个惊喜砸晕了。
“连自己换衣服都不会了?”
元霄立马回险些飘走的神智,将名贵的衣服一件件仔细挂好,开始解自己衣扣。领口的扣子松开一颗,两颗,棱角分明的锁骨已然露出一小截,少年纤细的手指却突然停住动作。
陈秉安这回彻底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盯着他,“又怎么了?”
元霄脸上涨得通红,“三少爷……你……”
此时的陈秉安像个老流氓,一勾嘴角,“三少爷我怎么了?我就是要看着你脱。”
“……”
一件接一件。元霄一次次把自己扒光,穿上,又扒光。
小巧的乳`头被浆洗过的衣料擦刮得抬起了头。松弛的内裤依然曼妙勾勒出少年腹下那一弧让人心口燥热的轮廓。
陈秉安的视线始终都在他身上,不曾转开。
元霄终于穿好最后一件,早已紧张出一身汗。潮湿感几乎要从白衬衫里溢出来,衬衫下面的每一寸肌肤,在慵懒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元霄身板单薄肩膀窄,每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都不太合适,不过衬衫特意腰的弧线却凸显出少年本来韧性十足的小蛮腰。
元霄喃喃开口,“三少爷……我穿好了。”
“走近一点我看看。”
元霄乖巧地走到他身边,还未站稳就被陈秉安一把拉到怀里。
陈秉安硬了好一会儿了,膨胀的凸起正好紧贴少年敏感的臀`部。
元霄羞红着脸,转身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摸上皮带扣,仰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三少爷……我……我替您打出来……”
陈秉安像只卸下羊皮的狼,盯着眼前可口的猎物,露出本来面目,“会口么?”
元霄摇摇头,“没……没做过……如果是三少爷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少年笨拙地卖力吞吐,或深或浅,或吮`吸或亲吻,陈秉安还就着频率顶他两下似乎也并不尽兴。
他单手捞起跪地的少年,眨眼功夫,将人扒光得一丝`不挂,又翻了个面,压在一整面墙的玻璃上,另一只手掰过他下巴逼他平视玻璃镜中羞赧的自己。陈秉安隔着单层衣料紧贴在少年光滑后背上,咬着他耳朵温柔吞吐,“好好看着,你在我身下是什么表情。”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滚烫的肉`体。
冰火两重,几乎让少年失神。
陈秉安抬起他一条腿,换了个角度让自己进入更深一些。少年想自`慰却被死死反扣住双手,腹下的肿胀逐渐明显,赤裸的肉`体被身后的人一下一下结实地顶在玻璃上。
“三少爷……我受不了了……”元霄羞愧极了,脸上清晰可见两道泪痕。这间屋子并不隔音,夜深人静,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这些使人脸红心悸的声音,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嗯……”三少爷的熟练技巧让少年沉沦,可最后一丝理智仍然牵着他使他不敢作声,死咬着嘴唇,被顶到情动时也不过一声沉沉闷哼。
直到陈秉安毫无保留射到他身体里,直到他全部射到镜面上,这场临时如洪水猛兽的肉`体纠缠才草草场。
回程车上,元霄夹着腿,忍受股间黏腻的凉意,累得几近睡着。睡着之前他把脸埋在三少爷怀里蹭了蹭,像只粘人的小猫。
陈秉安身上混杂淡淡汗液的香水气味让他十分安心。
“三少爷……今天真的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过元宵节……这一天真好……”
陈秉安抱着他闭目养神,手指一下一下揉捻他后颈上的嫩肉,漫不经心开口,“那你往年这一天在做什么?”
“每年的春节元宵中秋节,园子里最忙了,事情做不完,根本没时间休息,不通宵都算好过的。”
陈秉安手上动作顿了顿,在黑暗中无故睁开了眼。
元霄?元霄最初可是陈六买回来的人?
他终于知道自己险些漏掉什么。他差点忽略最关键的东西。
元霄曾说他天天听戏,不是戏班的人却能像模像样唱上几句。什么地方天天有戏听?
他揉`捏少年后颈的力道不觉重了几分,“你说你是园子里的人。哪个园子?”
元霄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口气吓着了,一瞬间睡意全无,瞪大眼睛仰头看他,一脸无辜,“离陈家不远的那个,马家花园。”
到家时已近凌晨,夜深露重。
元霄蹑手蹑脚摸回房中,元熹不在,下午刚拾好的首饰盒还在桌上,这时盒外却多了支没见过的银质发钗,钗尾的流线像江涛的波纹,一枚指甲盖大的蜻蜓从容落在波纹上。没多想,他将发钗小心塞进盒子,准备送还到老夫人房里。
将将在门口就被陈二拦住,陈二似乎喝了酒,一把夺过首饰盒,语气里两分急躁,“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老夫人早歇息了。”
第十七章
书房里的留声机依然单曲循环那首熟悉的外文女声。
陈秉安仰头靠在软皮椅背上小憩,反复琢磨昨晚车上元霄跟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少年还蒙在鼓里无知无觉,一点不晓得那场与他擦肩而过的马家花园命案。
元霄来陈家的当天,正好是尸体被人发现的那天。
陈秉安可不信这只是个巧合。
那天陈二为何会出现在马家花园?他又为什么要把元霄带回家里?
记忆回到头天晚上。
陈秉安皱了皱眉,看着怀里一头雾水的元霄,“所以陈六是在马家花园买下你的?”
元霄摇头,“不是陈六,是陈二。”
“……”噢,对,是陈二。陈秉安一时半会儿竟寻思不透陈二为何多此一举。
转念之间又觉得这并非多此一举,陈二推卸,一定有原因。若不是怕买坏了人被自己训责,还可能是……他并不想被人知道那时他曾去过马家花园?
“当初他为何要买你来陈家?”
元霄低顺着眉,眼中的光立马暗了些,“是我正好被赶出来了……”
那是一月份的第二个周末,是胡恕开席的第三天。
从正午开始,唱完的戏班开始离场,新来的又接踵进园,乔小桥和她的双喜班自然在其中。元霄说他有印象,这一天他曾在花园东北角的‘萱堂’见过陈二一眼。
马家花园有两处供人留夜过宿的山水阁楼,人来人往的东南角叫‘珠楼’,相对冷落的另一处,便是萱堂了。萱堂人稀还是归结于朝向不好,大部分楼阁不见日光,至于何为,说来可笑,最初也不过因为风水师正好迷信阴阳相生。
所以珠楼和萱堂,也要一阴一阳。
不说外人,就是园子里的人平日里都很少会去萱堂。时间久了,萱堂不少客房自然都成了临时储货间。若不是由于宴席当场的大红蜡烛不够烧,元霄那一天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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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儿也不会抽空过去。
他当时十分意外在这里见着外人,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好歹不歹,陈二惊慌的目光就跟他对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后台就出了乱子。
双喜班的小花旦指着元霄又哭又闹,说他偷了自己重要东西。话还未说清楚已然哭成泪人。那日花园当班的管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一只脚都踩进棺材板里。他不愿折腾,拎着不知所措的少年问戏班想如何解决。
小姑娘终于停住抽泣,哽咽着说,“赶他出去!他留在这处怕是还会接二连三地偷!若是东西再丢了,你们加一块儿都不够赔给我!”
管事一惊,拿不定注意,正犹豫着,不知陈二从哪处过来,行了个礼,“这孩子年纪不大,不如几钱意思意思将这贼娃子让我带走,日后我代诸位好好教他做人。”
于是莫名其妙的,元霄就跟着陈二来了陈家。
贼娃子这个词,陈秉安还是头一回从元霄自己口中听过来。
“所以你并没有偷东西?”
元霄咬着嘴唇摇头,“三少爷,我没有!”
的‘咚咚’声唤回陈秉安飘远的意识。背景音乐不小,他差一点就没听见若有若无的叩门声。
“进来。”
门开了,少年毛茸茸的大半个脑袋探进来。“三少爷您叫我?”
“你来。”陈秉安冲元霄招手,待人走近了一把将人圈在怀里。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面前桌上的报纸上点了点,让元霄看。
“三少爷……我不识字……”
陈秉安索性将报纸翻了个面儿,指着乔小桥的照片与他说,“见过这个人么?”
元霄点头,“见过。她就是那个小花旦。”
“……”陈秉安皱眉,“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早上,这个女人她真的还活着?”
元霄迟疑片刻,像是又不确定,盯着照片说,“这个人很像小花旦,很像很像。可是……”
“可是?”
“她那天早上化了妆,太浓了,我不敢肯定。”
过了一会儿,元霄补充道,“我觉得好像又不是她。前一天小花旦下台时和人起争执,我劝架时分明瞥见她指甲无色,可那天早上她骂我是小偷指着我的那只手指指甲盖是鲜红的……”
“仅仅是这样?”
少年点头,“仅仅是这样。”
指甲颜色并不能说明问题。说不定只是她头一晚上兴起了,用草木染上的。
陈秉安也记得,尸体记录里面的确有一条写着被害人右手指甲盖呈蔻丹红,这与元霄所说并无矛盾。若当时乔小桥真还活着,那头一天陈二鬼鬼祟祟出现在萱堂又是为何。
陈秉安顺着窗外投进来的柔和光线往外望去,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地平线上落了一层薄金。
清晨一早,刘寅就把眼线追到的出事当天的情景给三少爷送了过来。
那一天早晨小花旦乔小桥原是准备上台唱戏,化妆自然无可厚非。只不过上台之前撞见了个偷东西的小贼,戏服还被人剪坏,立马哭成泪人躲房间不出来了。于是当天早上的曲目临时安排换了人。
陈秉安总觉得自己还漏掉一点,呼之欲出的念头,在嘴边打了个璇儿,似乎只差一点,就能捻出那根关键线头来。
元霄见三少爷眉头紧锁,不自觉想抬手替他揉太阳穴,“三少爷看书一整天了,休息休息吧。”
陈秉安虽在书房呆了大半天,不过多数时间都在困觉。元霄却担心他因看书太久伤了神。
他苦笑一声,将头垫上少年并不宽阔的肩膀,像上一次一般,伸手摸上他腰,手指在光滑的皮肤上游离点火。
元霄受惊,原地打了个激灵,扭捏欲躲。
“你这是又要哭了?”
元霄拼命摇头,目光躲闪,“三少爷……这里是书房……”原来少年心中,书房太过神圣,不能亵渎。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让陈秉安苟同,“忘了我昨晚怎么说的,你还打算躲我?”
少年无奈极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突然像是来了灵感,他微微侧身,掌心撑在三少爷胸膛,低头轻轻,落下一吻,在他挺拔的鼻尖上,像是讨好又像求饶。
“这样够不够……”
听不懂的背景女声高了几度正好唱到高`潮。诱人的粉色从少年颈间散叶开花,爬上脸颊,红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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