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站
陈秉安都快看愣住了。他本意不过吃两口豆腐吓唬吓唬他就手,不料姗姗来迟的兴致突然被元霄这欲拒还休的模样撩起来,毫无保留。
油盏灯芯的微光,弹指功夫,就可以燎原十里。
少年的一颦一蹙,本身就是天生绝妙的欲擒故纵。
陈秉安将人抱起来转了个向使两人面对,又让元霄搂着自己脖子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身上。
少年早已丢盔弃甲不再反抗,乖巧得像只牵线木偶。却不料下一瞬间,陈秉安竟扒下他的裤子握住他稚嫩娇气的柱身温柔撸动。
三少爷竟然在服侍自己?!这个想法使他身子不禁颤栗。元霄舒服得直哼哼,情到深处,还主动去寻三少爷的嘴唇啜吸起来。
陈秉安手艺不错,不多时,少年就受不了了。
高`潮的滋味几乎让他失神,“嗯啊……”一股白浊射到三少爷新换的衬衣上。陈秉安并不在意,将自己的勃`起从西裤里掏出来,声音因为抑制有些沙哑,“坐上来。”
释放后的少年有些慵懒,强打神忍着疼痛,折腾半天总算成功坐上去。
陈秉安握着他膝盖窝将人稍微抬高,不安分的下`身就开始上下攒动。进太深出太浅,即便两人紧紧绞在一起,十几二十个回合过去也依然不够尽兴。陈秉安憋了口气,一把将元霄提溜起来放到桌上,双手各握一只脚踝又大力抽`插起来。
四平八稳的木桌被两具结实的肉`体撞得咚咚直响。
少年身体几乎全红,尤其是下腹,带着浅浅弧度的龟`头呈讨人的生粉色。
陈秉安故意使坏问他,“喜欢在这里做么?”
元霄眼角晶莹,语带哭腔,不知是克服了心里障碍还是发自真心,“喜欢……三少爷,我喜欢……”
陈秉安闻言停止动作,俯身舔吻他眼角崭新的泪痕,庄重得像是一场施舍。
“嘴真甜,我得尝尝你是不是偷喝了蜂蜜。”
柔软的嘴唇从少年眼睑滑下,扫过鼻尖,最后攫住嘴唇,他耐着性子完成这个漫长又深沉的亲吻。
元霄突然伸腿紧紧夹住三少爷的腰,难耐地扭动下半身,幽怨看他,“三少爷……我还要……”
少年的邀请让人热血上头。像是一颗原本生涩的舍利果,一夜之间开了花。
第十八章
元宵节过后这一周,该是今年的多事之秋。
陈六被
双生 分卷阅读21
放出来后就没回过陈家,陈二也行踪诡秘。陈秉安本想捉住了人亲自审审,不料老夫人那边突然生事,横插一足,强行断了陈秉安念头。
这几日天气回暖得厉害,老夫人神不错,让厨娘不要再把饭菜往屋里送。
饭桌上陈秉安给母亲夹菜。老夫人笑着受了,“秉安长大了,越来越会照顾人。”
“……”陈秉安无奈一笑,“这话您老人家说了十多年,什么长大不长大,您儿子都是快而立的人。”
老夫人一小口一小口,将槐花碟盏中的食物吃干净了,如她年轻时候一样,像个高贵的淑女,用手巾抹抹嘴角油渍,“那也还小。陈家就属你最善良纯碎。”
这话其实不错,大哥二哥生意场上翻滚的人,人情世故练达通豁,就老三还在巢里混世魔王,没受过大风雨,自然最单纯。
陈秉安不以为意,心里还琢磨着去哪处捉陈二那两人。直到老夫人用膳完毕,筷子一阖就拉下脸,一副标准当家女主人模样。
“家里如今就住咱俩个,外人太多,吵得慌。”
字面意思似乎是老夫人嫌家里下人多了,没必要。然而陈秉安听得明白,这是下了‘逐客令’。
拖陈万的福,陈秉安和元熹的关系在这个家里怕已不是秘密,看似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则她算着时间呢。若真是本分佣人,陈家多两个少两个哪有那么讲究。这番话的用意无非是侧面提醒他,老夫人给的耐心快到头了。
低俗的玩物而已,该玩儿够了。玩儿够了的东西就该扔出去。
陈秉安突然想起同在家里的元霄,即便老夫人只针对元熹,元霄留在这里肯定也不长久。
他替她拉开椅子,套脸上一容假笑,语气无起伏无悲喜,“母亲说得对,是该计划计划了。”
三日前,刘寅又来过一次。
“三少爷,陈六招了!”按理说没有证据,陈六早该被放回来,可由于陈秉安私下偷偷施压,冤大头陈六直接就享受了一次重点监禁。
“他主动招的?”
“不是。他还钱的主子自己找上警察局了,说那钱连着号,还有本城银行的封条,该都是些新钱。陈家是银行的大东家,那人怀疑陈六监守自盗,怕得罪陈家,于是报案。钱的来路一下清明,那陈六当然就慌了,他一慌,有用的没用的,什么都说了。”
“所以这笔钱哪里来的?”
“陈二给的。陈二让他去买人回来。”
陈秉安脸色一黑。该买人的钱拿去抵了债,看来那个‘用钱买回来的人’铁定有问题。
刘寅继续说,“三少爷别急。陈六他还招了更劲爆的。”
陈秉安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抬手,制止他,“管好嘴,元熹的事情要保密。不然陈二狗急了我怕他跳墙。”
刘寅也着急,“三少爷,咱们动作得快一点。这个消息,我这儿都是第三手。保不保得了密没人说得准。怕是怕,别人已经有所防备。”
陈二平日里好吃懒做惯了,兜里揣着买人的钱,个把月了不见把人买回来,偏偏那两天一口气就带回来俩,还都是一反常态的小白脸。陈六赌瘾奇大,常年欠债,做事不靠谱在家里家外都出了名,陈二竟还敢把与钱相关的事情托付给他。
看来那时陈二是真的困于某事脱不开身又急需买个人回来。买个人回来是作何?陈秉安思前想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陈二死口咬定元熹是临镇的人,他是想让人以为自己那天去了邻镇?
这就是个不在场证明啊。
早些年陈家似乎还真时不时会丢东西,不过都是些不打紧的小玩意儿。
陈秉安注意他俩不短时间,只可惜老狐狸功力有两分,并不能让陈秉安轻松踩住尾巴。荷丫头也暗中观察良久,没捉住个手脚不干净,反倒意外偷听见二人跟陈万约着出门吃酒,回来后因醉,终于从那排密不透风的烂牙里挤出一句破绽。
陈二那晚一嘴酒气,“呸,老子就是看上那个乔小桥了怎么地?”
陈二和乔小桥。
这两人之间除了单方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按理说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以至于乔小桥死了,陈秉安第一时间压根儿都没联想到他头上去。那时候乔小桥刚死,陈秉安还派人私下偷炒热度,本意是想惹狗急跳墙,运气好能把家里害虫一锅端。
可爆脾气陈二竟然反常地沉住气了丝毫不胡来,顶多也就跟着舆论唾骂两声,骂凶手不知好歹暴殄天物。如今想来,还真有几分蹊跷。
对于名伶乔小船,别说陈二,就是本城多少有点名望的人家,也不是谁都有幸能和她说上两句话。若是陈二能有本事一气呵成杀了两个人,那恐怕真如简子涛所说,他一定有个厉害非常的帮凶。
可是陈秉安如何思忖都咂摸不出这一号潜在人物。即便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明显,陈六的矛盾行为通通指向陈二,陈秉安依然抓不住决定性关键的东西。
“啧。”三少爷不耐烦一啧嘴。
意料之中,接下来的几日里陈二陈六依旧日日不见踪影,怕是他们在背后预谋着不为人知的大动作。
意料之外,陈秉安还没理出个清明思路,竟发现自己被陈二反将一军。
只晚了一步。这一口,陈秉安被咬的有点疼。
陈家在城外山上有一栋小楼。以前住过陈家太爷爷那一两代人,到今时已经空了好多年。
自从那日老夫人饭桌上一句‘好心’提醒,陈秉安就想着得尽快找人把小楼翻新一遍,好把元霄藏在那里。
他这前脚一出城,家里就生出事。
老夫人平日里最爱的那副金耳环找不见了。这是陈秉安送的,老人一直小心使用,视之如命。
消失好久的陈二竟破天荒出现在家里,混乱中他掺和着报了警,待警察一进门,他便指着元霄说他是小偷。当初来陈家之前他就爱偷东西!
等到陈秉安回到家时,元霄将将被警察带走。
他顾不得理会好不容易送上门的陈二,急切跟荷丫头问出事发缘由。
警察来后,竟然真在元霄枕头下边摸出一双耳环,除了耳环,还有一支发钗。两个东西上面均沾有元霄的指纹。
偷自家东西这本是家事,若老夫人松个口说算了,警察哪有必要抓人。可是多出的那支发钗,流线的波纹上面,停了只蜻蜓。如此别致贵的东西,眼尖的警察一眼认出,这可是死者乔小桥的东西!再加上一向温和的老夫人不知为何气极上头,丝毫不妥协,千言万语叮嘱,小偷要一定严惩。
陈二脚底抹油正欲开溜,被陈秉安一把扣住肩膀。来者不善,“你凭什么说是他偷的?”
“三少爷您有所不知呐,他从前就偷,怕是个惯偷。”
双生 分卷阅读22
“放屁!你知道他偷东西还敢让陈六把人领回来?”
陈二演技在线,作一脸心酸样,“哎哟,我这不就图他个便宜嘛。”
第十九章
刘成近来心情持续回升,和天气一样放晴。
都说时间是治疗心病的第一位良药,对于刘成这种没心没肺的登徒浪子而言,效果只会成倍的好。
他将将从花鸟市场逛回来一只天价八哥。这前脚跟还没站稳,陈秉安后脚就冲进来。
“哟,今儿个什么风……”刘成屁还没放完,鸟笼子还提溜在手上就被陈秉安一把抓住肩膀拖进屋里去。
刘二爷差点跌个狗吃屎。
不过今天他心情实在不错,一点不计较,反而耐心问陈秉安,“怎么了怎么了?谁敢惹我们三少爷急成这样?他不怕吃屎啊?”
陈秉安没心思跟他瞎扯,将元霄被抓的事情长话短说,就刘成这满脑肥肠,说多了也怕他记不住。
“人你给我搞出来,他是被冤枉的。”
刘成反应好一阵子,才‘哦’一声抑扬顿挫,勉强摸明白来龙去脉。
陈秉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刘成常坐的太师椅上,水都顾不得喝一口,“你赶紧想办法,人立马给我保出来。他那身子板,怕是在里边熬不过两天。”
刘成有些为难,“哎不是我说……一个小白脸你至于么?你们家老太太圣口一开施了压,要死要活那就得看那小子命够不够硬。你这么逼我要人,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刘寅换进去替他。”
陈秉安一点不思量便欣然接受,“那就换进去。现在就去!”
“……”刘成这才意识到陈秉安一点不开玩笑,他认真了。赶紧赔一个难看笑脸,“哎哟三少爷……我说人是你们陈家的人,你们陈家死了命地要关人,你特么让我刘家拼了命给你赎出来,还有比这更操`蛋的事情么?”
陈秉安脸色冷得似乎可以结霜,“有。要是耽误了时间,元霄在里面出什么事儿,我就徒手撕了警察局,一帮废物。”
“……”这句豪言壮语听得刘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连手里的鸟笼被笼子里的八哥跳得吱吱嘎嘎响都没留意。
“你把人给我搞出来,我立马就把乔小桥的凶手送到你跟前!”陈秉安捏了把凸凸直跳的太阳穴,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些,“证据确凿了。”
于是陈秉安又言简意赅,把连日来对陈二的猜测一一道来。
“那发钗是陈二陷害元霄的东西,说明这东西原本就在陈二手里,这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我不知道陈二为何突然狗急跳墙,这墙他已经跳了,人你不给我赶紧弄出来,我怕陈二接下来还有动作。”
“什么动作?”
“他要是够聪明,买通几个条子直接在里面弄死元霄,这样杀害乔小桥的‘凶手’就永远死了。”
陈秉安的语气越沉静,听得刘成后背越凉,他倒吸一口冷气,腹诽这三少爷心眼可够多的,幸好他俩关系铁打的好,否则要是被陈秉安背后阴一把,指不得怎么个死法。
可能由于一番好吓,刘成的浆糊脑袋像是突然开了窍,通透极了,“他妈的陈二我立马找人把他办了!嘶……不过三少爷…陈二的证据已经坐实,你急得跟火烧肚皮一样跑来找我,究竟是怕凶手跑了还是……怕你那个小情人多受委屈?我看你特么这不是没玩儿够,是真被那小白脸迷瞎眼了吧?”
旁观者清。
陈秉安自己也惊,是啊,自己是何时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翌日。
元霄身上一片绛紫绀青,看着十分人。
不过这倒不是他在局子里遭了多少罪,而是头天在陈家被几个警察连拉带扯塞上警车时折腾出来的淤痕。
毕竟三少爷上心,人刚进去,材料手续还没戳上印就又给放出来。尽管陈秉安并未告诉眼前受惊过度的元霄,为了保护他,这回可让冤大头刘成花了大力气,他们欠下刘家一个大人情。
少年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才哭过,“三少爷……首饰盒是陈二管家拿给我的,指纹一定是那时候沾上的……我真没有偷东西。”
陈秉安原本安抚少年后背的手在空中一顿,温柔掰过他的脸来,又伸出另一只手摩挲他胀红的卧蚕,“我都知道,不要怕,已经没事了。”
等陈秉安带着元霄回到陈家,陈二果然已经逃了。若少年清白的话,自然他陈二就是众矢之的。
陈秉安在门口揪住荷丫头问她老夫人是不是睡下了。确信听见荷丫头说是了,才松了口气,将元霄哄进屋子。
元霄竟化大险为夷,第二天晚上就从局子回到陈家,元熹一见三少爷领他进门,脸色立马黑下来。
不仅如此,陈秉安竟还让元霄睡在自己房里,不过介于老夫人在家,陈秉安自己去了客房。
一场虚惊,八九分神。他将将准备关灯歇息,摸不清状况的元熹轻手轻脚溜了进来,一股脑钻进陈秉安被窝里抱着他,“三少爷,人家吃醋了。”
陈秉安此时实在疲于周旋,只懒懒一抬眼皮,问他吃什么醋。好不走心的应付,单纯的少年竟听不明白。
“他走了就走了……三少爷干嘛浪钱又将他赎回来?这些钱做什么不好……”
“唔……”陈秉安昏昏欲睡,元熹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那头。
少年接连说了好多话,毫不掩饰坦白自己跟元霄不对付,他就想要三少爷多宠自己一些。
争宠有错么?
争宠本没错。
不过。
少年说上了头,一不留意漏了口,“老夫人也不喜欢他……老夫人可生气他勾`引了三少爷!”
陈秉安一皱眉头,意识回笼,睡意渐消。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老夫人已经知道?”黑暗中陈秉安睁开了眼,目光如炬,“你跟老夫人说的?”
少年的身子抖了抖,不说话了,见三少爷又‘活’过来,心虚地搂上他脖子,一个劲儿撒娇。
难怪。
陈秉安心似明镜。当初他特意跟陈万说元熹是自己的人就是为了保护元霄,陈万怕是没两天就将元熹这事给漏出去。昨日老夫人铁了心不让元霄留在家里,甚至不顾他死活都要撵走,这下子全部都说得通了。
陈秉安突然觉得好笑,掰过少年下巴,这双漂亮的桃花眼已然失了灵气,“当初他在这里替你解围,如今你却在背后落井下石?谁教你的?”
元熹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不好,他还错以为三少爷这会儿只是无心戏谑,肥着胆子跟他商量,“这家里元霄是留不得了。三少爷就让他走吧……元熹会一直陪着您!”
陈秉安盯着少年熟悉又陌生的脸,沉默半晌,“我明白了。”语气平静得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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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是做好某个决定。
三少爷这般轻易就答应下来,元熹有些意外,不过莫大的开心让他不愿多心思再揣摩,只抱着眼前星目剑眉的男人在他脸上狠狠亲上一口,“我就知道三少爷最好了。”
第二天一早,元熹睁开眼时,睡在身旁的陈秉安不知几时没了踪影。往日明明都是自己先一步醒来,然后钻进被窝来一套让人脸红心跳的叫醒服务。
元熹揉着眼睛下楼,手上的动作突然止住,眼前的景象让人满意极了。元霄提着仅有的一口袋私物正被几个没见过脸的陌生人催促着出门,三步一回头,他这是真被三少爷撵走了。
元霄坐上车后,陈秉安正好跟副驾的人打过招呼,亲自俯身替他关好后车门。关门的一瞬间,他咬着耳朵对他说,“等我。下周这个时候,我一定去接你。”
这几个陌生人是刘成手边的人,元霄即将要去的地方也不过是刘成在外面养女人的金屋。那是一栋三层别墅,陈秉安已跟刘成打听清楚,现在屋里没女人,屋子正空着呢。
第二十章
院子里的亮黄色迎春已快一人来高。天气一暖和,含蓄的花骨朵儿就接二连三破了苞。三色堇和小雏菊,星星点点,相映成趣。
这些都曾是荷丫头打下手,由老夫人亲手所植。
午后风和日丽。老夫人脱下棉鞋换上三少爷去年生辰时送她的那双凤纹平头金丝软鞋。明明穿过两三次了,鞋底却干净得纤尘不染。
泛黄的铜镜前她曼妙一转身,这鞋真是好看又好穿。
老夫人在院子里赏了一中午的花,被荷丫头强行搀扶着拉回房里,“那花儿您如何都看不腻歪,别累坏身子。”
她腰间别着的迷你音机正放着《思凡》。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头发……”
“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
……
陈秉安清早见元霄被刘家人带走,思长想短仍不安心,让司机捎上自己跟着去瞧上一眼。
不愧是刘成藏娇的金屋,山水亭榭,金屋铃角,处处都是风流味道。
折腾一圈刚落家,荷丫头替他拉开门,“三少爷回来得正好。这两天杏熟了,可甜可甜。我才洗了锅搁茶几上,您快去尝个鲜,那东西解渴得很。”
音机里的女声还在念唱,“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那些个弥陀般若……”
陈秉安确实渴了,松了颗领口扣,边脱外套边走去客厅。
元熹窝在沙发里,一双雪白的腿肚子交叠搭在茶几上。他手指间夹着一颗流汁的黄杏,才咬下一口,汁水就顺着指缝流了满手。
元熹正侧着头,伸出灵活舌头,一口,一口,将手心手背的杏汁舔舐干净。
他听见脚步声,一转头,见陈秉安挨着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男人修长的手臂展开来搭上沙发背,仰着脸,有些疲惫。
“三少爷!”元熹惊喜叫他。
陈秉安只微微点头,示意他听见了。待少年吃干净手中的熟杏,他才开口,“好吃么?”
“好吃!”元熹立马又从锅中拿出来一颗,比刚才那颗更大更软。他舔了舔沾着果香的嘴角,“三少爷我来喂你吃。”
少年一个翻身跨坐在男人腿上,小心翼翼咬下一口丰腴的果肉,慢慢亲近他,直到近得脸贴脸了,才张口将口中的果肉度到陈秉安口中。
果肉上粘黏着的津液在两人交互时拉出长长的丝。
“三少爷觉得甜么?”少年心花怒放。
陈秉安咀嚼两口,“甜。”
元熹咯咯笑两声,“我用嘴喂的,当然甜。”他飞快地在陈秉安唇上一啄,又咬下第二口,第三口,如法炮制,脸贴脸喂到三少爷嘴里。
陈秉安全程都睁着眼睛,冷静注视着贴近自己的面颊红润的少年,就像两人一直在睁着眼睛亲嘴。
气氛越来越暧昧,呼吸扫在彼此脸上,有些微妙。
等到‘嗷嗷待哺’的陈秉安被动吃完一整颗甜杏,元熹舔干净指间的果汁,突然伏上他胸口,咬着耳朵喃喃,“三少爷,我硬了。”
陈秉安咽了口口水,没有动作。
元熹敏锐察觉到身下人诚实的身体反应,得寸进尺,“我能把裤子脱了么?就在这里。”
“脱。”
少年三下两下扒光自己,形状可人的柱身已经神扬起半个头来。
“三少爷摸一摸我……”少年坐在他腿上难耐地蹭了蹭,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昂扬上。
陈秉安抬起胳膊,拽住怀里的人,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在身下。
元熹顺势抓了个棉麻流苏靠垫塞在腰后,打开双腿。蜷起性`感的脚趾隔着西裤描摹三少爷腹下那一块轮廓。
邀请直白又热烈,一气呵成的挑`逗让人无法拒绝。
陈秉安将少年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紧紧扣着他膝盖窝狠命顶他。
少年仰着脸,捂住嘴,爽得全身颤抖,想放开了浪叫又不敢。
在开放性空间里做这种私密事情,身体比往常都更敏感。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三少爷射没射出第二次,楼上的一扇门忽然缓缓打开,一双平头金丝鞋鞋尖出现在楼梯转角处。不多时,又消失了。
陈秉安热出一后背密集汗珠,衬衫粘黏在身上极不舒服。他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元熹抱进怀里,抱着他上楼,一步一步走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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