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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裴语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又不是没听到,你成心再说一遍算什么
意思?
接着林玄言对陆嘉静道:「以后我指点语涵武功的时候,声音轻一些就是了,
陆姐姐莫怪。」
陆嘉静白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裴语涵走到陆嘉静身后,手搭在她断崖般秀丽的肩膀上,轻轻锤弄了几下,
接着手指轻轻滑到脖颈下后方的位置,五指微微发力,为她按揉起来。
裴语涵按得自然极其舒服,连陆嘉静都不由地闭上眼轻轻哼了两声,可她依
旧冷冷道:「别以为锤锤肩就能讨好我了。」
裴语涵凑到陆嘉静脸颊边,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然后亲了一下。陆嘉静对
于这种亲昵的动作也不反感,只是微微地侧过了脸,有些傲气地撇了撇嘴。
陆嘉静戳了戳她的额头,有些不满道:「你个小蹄子,在别人面前装的这么
乖,姐姐长姐姐短的,私底下却明目张胆地欺负我?嗯?」
林玄言在一边听得似笑非笑。
裴语涵一脸无辜道:「我怎么欺负你了呀?」
陆嘉静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裴语涵在她背后帮她拢了拢秀发,发丝在指间
缠啊缠啊的,陆嘉静也由着她玩着自己的头发,她靠在椅子上,瞥了林玄言一眼。
「你出去一下,我想和语涵妹妹单独说些话。」
林玄言狐疑道:「有什么私房话是我不能听的?」
陆嘉静道:「你不出去还要我赶你出去吗?」
林玄言离开之后,陆嘉静才轻轻叹了口气,她仰起头,深青色的秀发流泻而
下,穿过裴语涵的指间,像是溪水。
陆嘉静忽然问:「语涵,你和他这么多个晚上,真的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吗?」
方才她让他动静小一点,其实是故意刺刺他,事实上,每天夜晚他都安分得
反常,她也私下问过裴语涵,裴语涵给的答复也是他安分异常。
裴语涵手指软了软,道:「师父和我睡在一起,嗯……只是睡在一起。」
陆嘉静气笑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修禅了?」
裴语涵弱弱地问:「是不是师父不喜欢我啊,还是,嗯……师父其实喜欢你,
所以他都不忍心碰我?」
陆嘉静心中微颤,旋即笑了笑,摇头道:「不会的,因为这些天,他来找我
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裴语涵想了想,眼睛一亮:「难道是他对那个未婚妻心存愧疚?」
陆嘉静也狐疑道:「怎么会?而且男人三妻四妾怎么了?大不了娶过来做小
的呀。」
陆嘉静声音越来越弱,反倒是把裴语涵说笑了,裴语涵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道:「陆姐姐什么时候这么不知羞了?如果她真敢再来抢人,我们一定要同仇敌
忾,知道吗?」
陆嘉静竟是反常地嗯了一声,裴语涵像个小女孩一样伸手想要去抱抱她:「
陆姐姐这么漂亮,如果到时候再输了,我可就看不起你啦。」
陆嘉静拍开了她的手,冷笑道:「你也好意思?白长了这好看的脸蛋,每天
和你师父睡在一起,结果连人都勾引不到?」
裴语涵气馁道,伸出手不怀好意地探了过去:「我要是有陆姐姐这样的胸,
恐怕就勾引到了。」
后来林玄言一脸诧异地发现两人竟然聊着聊着聊到了床上去。
在窗子外树林掩映之后,林玄言隐匿了所有的气息,抬目望去,却见两个绝
色佳人在床榻上互相撕扯着衣物,陆嘉静脸上依旧带着纸老虎一般的傲气,而裴
语涵则是柔柔地笑着,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片刻之后一阵嬉笑。
两个几乎剥了个精光的美人在一张床上香艳纠缠,这幅场景,仍由谁看了都
会受不了。
林玄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
两个月过去了,他知道她们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忽然像圣人一般。而他也很无
奈,因为自己也忍得很辛苦。
尤其是每日和裴语涵睡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日
下山见到她的情景,那时的惊鸿一瞥和之后的香艳窥见都在他心头留下了难以抹
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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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天睡觉都成了他最难熬的时候,他抱着裴语涵软软的身子,看着她清
澈的眼睛,有时候她眼睛眯起的时候,便自然清媚。
他也很想每天夜晚与裴语涵翻云覆雨,然后带着倦意和满足入睡,也算是苦
尽甘来。
但是他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他看的有些欲火难耐,于是更不敢再看,生怕情不自已。
等到林玄言离开,陆嘉静和裴语涵依旧在床上「缠绵不已」。
陆嘉静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打死你个小浪货,又要耽误姐姐一天的时
间。」
裴语涵枕在她的胸口,笑容柔和而满足:「少一天又没什么关系的。姐姐不
也很开心么?」
……
而更南边的一座城中,俞小塘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渐渐苍凉的暮色,神色微怨
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呀。」
……
初冬,皇城落下了片雪,接着便是纷纷扬扬一片茫茫。
陆嘉静在清暮宫中摘下了一片雪花,握在手心,雪花久久不化,竟似徘徊在
她掌心的晶莹蝴蝶。
美人立雪,自古便是绝景。
林玄言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柔声道:「恭喜静儿化虚炼简,大道将成。」
陆嘉静轻轻抖了抖手,那片雪花竟然真的飞起,顺着漫天悠悠的白雪一路逆
势而上,消散在寒凉雪色里。
见到林玄言,她也没有冷着脸,破天荒地笑了笑,说了句:「还不错,我如
今离化境,真的只有一线了。」
林玄言笑道:「这一线对于你来说不就是可有可无的么?」
陆嘉静不置可否,她可以立刻迈过去,但是她没有这么选,只是因为今天的
雪还不够大。如今铅云聚拢,层叠积厚,想必明日会是一场鹅毛大雪。
陆嘉静又伸手摘下一片雪,握在掌心,如仙人拈花。她看着指间的雪,柔声
道:
「次入化境,少年轻狂,只觉得自己还能再高更高,直至同辈无敌。后
来偶遇变故,根骨受损,苦修百年入不得通圣,意渐消沉。第二次入化境,那时
已是极为勉强,磕磕碰碰才过化境,自己修行的天花板也好像随时都能触到头顶,
对修行没了执念之后,便只能去找些其他事情消遣时间。这是第三次入化境了,
明明眼前大道所指处处通坦,但是我却生不出什么太多感触。毕竟这个世界修行
不易,跌境却像喝水一样简单,心中没什么期盼或许才最好吧。」
林玄言道:「事不过三,你这一次一定走的很远,我从来不觉得通圣会成为
你的壁垒。」
陆嘉静笑道:「你处境不是和我差不许多么,还有闲心给我规划未来呀?」
林玄言反击道:「毕竟静儿姐姐生得太美,难免遭四方妖邪惦记,修行坎坷,
我就比较安全了,没几个女妖怪惦记我。」
陆嘉静在大雪中转身,正色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在说谁是女妖怪?」
林玄言看见风雪中陆嘉静忽然回身,她本就身材高挑,于是那一身单薄的束
腰长裙随风卷起,熨帖着身子,风情之中又似带着凌厉的杀意。
林玄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准备逃到裴语涵的房中避难。
陆嘉静冷哼了一声,道:「姐姐今天心情好,就懒得和你计较了。」
林玄言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只见陆嘉静忽然俯下身子,捧起一堆雪,飞
快地揉成一团,又快又狠地朝林玄言掷过去。
这算是陆嘉静迈入化境的击,而即使林玄言反应极快,在一瞬间变幻了
许多次身形,最后依旧被雪球结结实实地砸中,碎雪透过衣领溅入衣衫之中,一
阵刺骨冰凉。
「静儿修为真是……大有长进呀。」林玄言咬牙切齿道。
他刚想开口再暗讽两句,却见不远处陆嘉静耀武扬威地对他挥了挥拳头,作
势俯身想要再拾一个雪球。
林玄言不再逗留,转身朝着屋内跑去。
陆嘉静站在石阶下,揉碎了手中的雪,看着林玄言的背影,开心地笑了起来,
像是雪色里的融融暖阳。
她踩着那些尚未积厚的雪跃了两下,接着踮起脚尖,轻轻提着些裙摆在雪中
转啊转啊。
于是衣裙的下摆也转动了起来,翩翩荡漾着像是浪花。
这是轩辕历的一千四百五十年,王朝的中央还未被焰火涂及,远来的战报有
喜有忧,而孩子们看见了雪便开始期待新年。寺庙外钟声敲响,香客们一涌而入,
青烟袅袅,祈盼着国祚绵长。而林玄言在二层的阁楼上开窗望去,街市空寂,河
道素白,银花雪树列次排开。黑色的檐梁上挂着冰棱,天地间弥漫着皑皑的雪,
似白云揉碎。
纷飞的景色里,唯有她长发深青。
万古长青。
……
赵念坐在街边搭起的木椅上吃了一碗面,天上忽然坠起了碎雪。他看着一片
片飘落的雪花,神色怅然。
一个脸颊微瘦的小姑娘坐在他的对面,眯着眼睛笑道:「你在想人对吧?」
赵念微讶:「你又知道了?」
那个名叫桃子的小姑娘拿着一个空杯子在手心压了压,笑道:「我南来北往
看过这么多人,当然看得出来呀。」
赵念问道:「你总是拿着一个空杯子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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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神秘兮兮道:「这是我离开之前的地方的时候,一个姐姐给我的东西。
你看,明明这个杯子是空的,但是却沉甸甸的。」
赵念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放在手心,确实有压手感。他也有些困惑,笑问
道:「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桃子道:「不知道呀,我只知道她姓季。」
「季?」赵念微惊:「该不会是阴阳阁的女子吧?」
桃子道:「我问过的,她说不是的。也有可能她在骗我,反正这是她送我的
礼物。」
赵念点点头,道:「你也不怕她在戏弄你呀?」
桃子道:「那有什么关系?」
忽然间,桃子拿杯子的手怔了怔,远处一阵喧嚣,雷鸣般的声音透过风雪而
来,赵念听见马蹄敲击地面的声响,那竟是黑压压的铁骑。
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涌上赵念心头,他别过头望向桃子,正欲说话,却发现
桃子瞪大眼睛望向那里,看上去吓傻了一般,啪嗒一声,手中的杯子也摔在了桌
上,只剩下一个空杯,没有了沉甸甸的重量。
没等赵念说话,桃子却回过了神,看了一眼屋子里,然后用急促的声音对着
赵念道:「这些人……这些人应该是来找我的。你快走!」
赵念满是不解,你一个卖面皮的小女孩怎么能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桃子飞快道:「我本名叫陶衫,我爹叫陶明唐,唐黄之乱的陶明唐!」
唐黄之乱?赵念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一时间也想不起个大概。
却见桃子不能地扯着自己的袖子,想要拉自己走。
而阵阵马蹄已经响至耳畔,为首的一人在数丈开外勒马,他面容俊逸,身披
黑色铠甲,背后一杆铁枪。
他冷冷地望过来。那本名是陶衫的小姑娘已经双脚发软,有点站不住了,她
曾经在梦里无数次见到类似的情景,醒来之后浑身冷汗。如今这幅场景真的来到
了面前,她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昏厥过去了。
可是接下来她却听那为首的将领眯起眼睛,缓缓道:「你就是赵念?」
那个挡在她身前的少年点点头,神色同样阴沉。
将领竖起手,轻轻一挥,两边士兵已然整整齐齐地武器,枪尖对准了赵念。
赵念也没有时间去深思其间的种种,他向前踏了一步,嘴唇微微煽动,用只
有陶衫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去找我师姐,让她快逃!」
……
陶衫在混乱中奔逃出去之时已经入夜了,她一刻不敢歇息,直奔叶家的大门。
但是她跑到叶家大门前时,却发现叶家大门紧闭,许多侍卫守在门前,神色
严肃。
是时阴云压城,天空飘雪,强烈的不安笼上心头。陶衫隐约觉得,赵念那位
小师姐也出事了。
她进不去叶家的大门,便悄悄绕着叶家宅子开始走动,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眼珠却偷偷瞄着叶家的许多关卡,试图观察一下其间的局势。
叶家的大宅后密林回环,一阵寒风刮过,陶衫竟隐隐闻到了些许血腥味。
接着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就是黑漆漆的夜晚,肩膀忽然被触碰,陶衫身子一颤,只觉得头皮上似有
什么东西炸开,毛骨悚然。她猝然回头,瞪大眼睛看了一会,才终于送了口气。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而苍白的少女站在身后,她水绿色的衣裙上沾着许多血,
斑斑点点。
少女正色地看着自己,气若游丝:「赵念是不是出事了?」
平时和善的少女此刻一副凶巴巴的模样,陶衫也被吓了一跳,怔了一下,她
才怯生生地点头。
俞小塘抿起嘴唇,一言不发,片刻之后,她才拉起陶衫的胳膊,说了句走。
两个月前,她便收到了师父的信,按信上的日子,明日便能来接走自己。而
就在今日,叶家便对自己出手了。而之前钟华也曾经写过一封信,告诉自己说叶
家很可能存着二心,会出卖自己去换取利益。
自己虽然不怎么喜欢钟华,可她也小心堤防起叶家,那日之后,她偷偷打通
了一条剑道,寻常人无法发现。今日她便是凭借着这条剑道才得以逃脱叶家的包
围。
她想过为什么叶家要选择今天动手,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师父写给自
己信曾经被叶家劫下看过,然后才辗转到自己手中。
但是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深吸一口气,望向身边的少女,问道:「你知
道现在哪边还没有被官兵包围么?」
陶衫想了想,道:「我来的时候大街上全是官兵,好像西南边的梧桐街还没
事,因为听说那里住着贵人。」
梧桐街?钟华便住在梧桐街。
俞小塘脸色更加晦暗。而陶衫也感觉到那只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紧了一紧。
「现在城应该已经出不去了。走吧,去梧桐街。」俞小塘顿了一顿:「我在
那里,有认识的人……」
……
夜半三更,林玄言忽然起身。
裴语涵问:「出事了?」
林玄言起身推开窗户,望向天空,雪夜的天空一片阴沉。而他却伸手指向了
某处,语气低沉道:「语涵,你看那里。」
裴语涵直起身子,望向了天空的那处,脸色阴晴不定。
「浮屿下来人了?」
「应该是。」
「他们的谈判这么快?」裴语涵有些吃惊。
林玄言道:「早该想到的,如今下雪了,与妖族的战事应该是越来越难。说
不定明天我们就能看到那道仙平令重新现世了。」
裴语涵秀眉蹙起:「那浮屿之上下来的那人会是谁?」
林玄言道:「至少是大长老级别的。」
裴语涵点点头:「只希望不是某位首座。」
「首座绝不会轻易下界,既然登上了浮屿,自身气运便与那浮屿牵连,下来
必定受损。」林玄言沉声道:「去叫陆姐姐吧,我们今晚就走,明天恐怕会有变
故。」
裴语涵道:「可是陆姐姐化境还差一线,今天就离开清暮宫,恐怕今后会对
修行产生隐患。」
她内心不由有些自责起来,若不是自己曾经耽误了她修行,那么今天其实就
可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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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低头沉思,咬着嘴唇道:「管不了太多了,我的剑识生出了很强的警
兆,甚至比北域那一次还要强烈。」
裴语涵也不再犹豫,说了声好。
而此刻陆嘉静却已经推开了他们的房门,她轻轻叹息:「恐怕我们现在已经
走不了了。」
「为什么?难道……」
陆嘉静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就在刚才,清暮宫的大阵忽然无法接收到外
面的契机,皇宫大阵应该已经开了,三座主殿都笼罩其中。那两个老妖怪,居然
一起出手了。」
裴语涵想了想,道:「我可以试着斩开皇宫大阵。」
陆嘉静道:「可我们只有一个通圣。」
两个通圣结下的阵,自然需要两个通圣才能斩开。这是很粗浅的道理。
「应该和我们猜想的一样,浮屿要对剑宗赶尽杀绝了。只是这件事,比我们
料想的要提前一个月。」林玄言不由担心起俞小塘和赵念起来,这次皇族的动作
如此之快,显然早有预谋,只希望他们能够逢凶化吉。
陆嘉静道:「现在看来,恐怕轩辕皇族也早有预谋了。虽然三天之前才派使
者去浮屿谈判,但是对于我们的局应该早就布下了,或许三皇子围城便是其中的
一部分。」
裴语涵道:「但是他们把我们困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如今三人境界都很高,即使那两个老怪物同时对这里发难,他们也有信心可
以趁机破阵而出。反而他们只是死守大阵,按兵不动,才最让人头疼。
林玄言道:「他们应该只是想困住我们,然后先对小塘和赵念下手。」
裴语涵心情更加沉重。她很是内疚和自责。
陆嘉静沉默了许久,忽然道:「会王朝之前,我也料想过这种最坏的打算,
所以我做过些准备。」
林玄言问道:「什么准备?」
陆嘉静道:「我寄了封剑书给失昼城。」
林玄言道:「这可能要成为胜负手了,多亏了静儿,是我们太大意了。」
陆嘉静道:「但是即便如此,轩辕氏封城的消息可能要许多天后才能传到那
里,而南家的某位姐姐渡海而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那只能这样了。我也曾让我的一位老朋友暗中保护他们,不知道来不来得
及。」
承君城中的普通百姓还不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依旧可以进进出出,
畅通无阻。今夜寒风凌冽,雪越下越大。林玄言眺望向远方,神色阴鹜。
陆嘉静也在窗口驻足望了一会儿,她看着林玄言,心中始终有些不解,却没
有发问。
雪落无声,三人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守在一起,一直到等到日出。
……
……
老井城中,一家早已关门大吉许多年的酒铺子在某个雪夜忽然被推开了大门。
进门的是一对夫妇,男人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男人取出了一坛离开时候埋下的酒坛子,开封之后倒了一瓷碗,然后举起,
与目同高之后,他将酒在地上洒了一圈。
女子也红了眼眶,泪水氤氲在眸子里。低声呢喃了声爷爷。
男子微微沙哑道:「夕儿,节哀啊……」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次渡过千里黄泉,从那座古城回到这里的时候,居然会
得知这位老丈人的死讯。
虽然老丈人身体出了问题,但是他剑法那么高,谁能杀得了他呢?
那个名叫夕儿的女子哭了许久,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艰难笑道:「没事,生
老病死,人无长生。道理我是知道的。只是没能见爷爷最后一面啊……」
男子问:「那你要回赋雪宫么?」
「当然要回去呀,赋雪宫应该也想它的主人了。」女子起身,饮了一口酒。
风雪撞开门扉,一涌而入。女子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身子竟然变得娇小了许
多,俨然十七八岁少女的模样。
男子也没有惊奇,他静静地看着眼前恢复了少女模样的女子,只是苦笑。
而他怀中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则是几乎出声:「娘……」
而那女子不仅变成了少女,在解除了障眼法之后,她连容貌也发生了翻天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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