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淫贼的成长-万花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襄王无梦
可以借此秘密上报官府,以出卖四大家族为条件,求得一世荣华富贵,对于老夫
来说,又有何用呢?况且这一切都只是你一面之词,并无半点凭据!」。
逍遥使也点点头道:「不错!没有证据,所谓的秘密最多只能成为万千传闻
故事之一,于本使毫无益处!」。
阿福故作神秘地道:「二位可知永乐皇帝为何要千方百计地寻找建文帝的下
落?」。
萧翊嗤之以鼻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斩草除根,以防东山再起,危及他
的皇位了!」。
阿福反问道:「说得对,不过至今已过去将近五十年,皇位都传了两代了,
说不定建文帝早就魂归九天了,为何朝廷还在四处搜寻线索呢?」。
逍遥使接话道:「若是真如你所说,建文帝出逃海外,活到现在也已经年近
古稀了,再回中原举事也不太可能了,但他还有后人,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建文帝
的确切下落,永乐帝和他的子孙便如芒在背,所以才会如此!」。
阿福激动得想要拍手称赞,却忘了手脚筋皆已被慕容秋挑断,费力抬起手臂,
手腕却怎么也合不拢,只能哀叹一声,惨笑道:「逍遥使大人此言一针见血,老
奴佩服!不过逍遥使大人只猜对了一半!」。
逍遥使眉头一挑,诧异地道:「哦?那另一半呢?」。
阿福肥丑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一字一顿地道:「传国玉玺!」。
萧翊浑身一震,须发皆动,脱口惊呼道:「传国玉玺?」。
阿福骄傲地回道:「不错!正是传国玉玺!当初建文帝逃出应天府时,将传
国玉玺带在身边,希望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即便他做不到,还可以指望子孙后
辈!因为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拿出这枚传国玉玺,他的子孙都能证明皇室嫡系
血脉的身份,得到忠于建文帝的旧臣以及不满当朝皇帝之人的拥护!」。
萧翊若有所思地道:「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人说朱棣篡位,原来不
止兵变夺权这一条!即便朱棣当年再怎么杀人灭口,封锁消息,篡改史料,但没
有传国玉玺,他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以此来看,朱棣派三宝太监数度下西洋,并
不仅仅是找寻建文帝的下落,而且还为了失踪的传国玉玺!」。
逍遥使并不像萧翊那般激动,只是淡淡地道:「那传国玉玺究竟何在?莫非
被建文帝一同带往海外了?」。
阿福道:「非也,建文帝逃亡海外,自知有生之年难以回到故国,所以将传
国玉玺藏在了一处隐蔽之地,只待他的后代长大成人,再取回玉玺,召集旧臣,
起兵夺回皇位!」。
逍遥使仔细思考了一番,提出了疑议:「既然建文帝出海之时就已计划复位
之事,那他应该将玉玺留给他的子嗣,何必要藏起来呢?」。
阿福解释道:「逍遥使大人有所不知,建文帝膝下原有二子,建文帝逃出宫
城时,因剃度乔装为僧,身边不便带子嗣,所以太子朱文奎与马皇后未能逃出,
葬身于大火之中,次子朱文圭彼时尚在襁褓之中,邃被永乐帝所获,现幽禁于宫
中,想要逃生难如登天,老奴认为,建文帝所指的后人并非次子朱文圭,而是另
有其人!」。
萧翊道:「你的意思是,朱允炆还有第三个儿子?」。
阿福点头道:「不错!虽然老奴不敢确认,但慕容赫醉酒时还曾说过一件怪
事,说二十年前有人曾因忠于先帝被灭了满门,他虽然知道事情原委,但却只能
埋在心里,不能告诉世人,因此一直心中有愧。老奴趁机追问慕容赫,问那人是
不是跟我们一同护送的其中之一,他回答说那人并未参与护送建文帝出海之事,
而是保护皇子,而彼时朱文圭早被幽禁在了深宫之中,因此老奴大胆推测,那人
护送的就是建文帝的第三子!」。
一直沉稳镇定的逍遥使听得此言,忽然紧盯着阿福,语气严肃地道:「你说
的可是二十年前的沈家灭门案?」。
阿福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道:「不错,慕容赫嘴里絮絮叨叨,念的正是沈
贤弟,逍遥使大人怎会知道?」。
逍遥使缓缓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对那件事耿耿于
怀,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阿福追问道:「逍遥使大人说的「他」是何人?您明白了什么?」。
逍遥使一扬手道:「这些你不必问,只需告诉本使,玉玺究竟何在?」。
萧翊自诩聪明过人,听了许久却感觉有些糊涂,所以在旁一言不发,但逍遥
使之言却让他猛然醒悟,于是附和道:「不错!老夫不关心朱棣与朱允炆那些破
事,也不管谁做皇帝,只想知道那传国玉玺在哪?」。
阿福的眯眯眼中透出一丝狡黠的亮光,略显得意地道:「现在二位相信老奴
之言了么?」。
萧翊冷笑道:「老夫谁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逍遥使态度不同,但目的却与萧翊相差无几,只听他徐徐道:「本使相信你,
但就凭这些还不够!」。
阿福心知两人皆已对玉玺动心,迫不及待地想要进一步的线索,而且说不定
内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干掉对方了,这种局面对于阿福而言无疑是有利的,因为
不管谁胜谁负,都会将他带走,去寻找最终的战利品,但阿福更倾向于逍遥使,
因为不管事情结果如何,慕容世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而修罗教也只是利用他寻
找玉玺,事成之后很可能卸磨杀驴,唯有极乐楼才是最佳的容身之所,即便没有
冯月蓉母女这对品质上佳的女奴作为投名状,至少可以凭借提供玉玺的线索立足,
至于以后嘛,再慢慢打算。
细细思考一番后,阿福无奈地笑了笑道:「二位看老奴身上藏得住玉玺么?」。
此时阿福身上仅有一件破烂的衣衫和一条长裤,别说玉玺,就连一张纸也藏
不住,萧翊和逍遥使均是心思深沉,行事老辣之人,自然明白阿福在卖关子,但
他们却不想再逼迫阿福,因为说的越多,对方知道的也就越多,独占玉玺的难度
也就随之增大,事到如今,他们瞬间又回到了争锋相对的状态,因为只有击败对
方,才能将玉玺的秘密占为己有。
萧翊与逍遥使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野心和贪念,
嘴角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冷峻的笑意。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只听得一阵罡风呼啸而起,萧翊的身影已卷
至逍遥使面前,他心知对方武功高强,所以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左手大力金刚掌
一掌拍出,右手一阳指直袭逍遥使檀中穴,掌力如滔天巨浪,滚滚而来,指劲却
如一柄利刃,迅捷无比,破空尖啸。
逍遥使慢了半招,先手已失,面对萧翊凶猛霸道的掌力,他没有硬接,披风
一卷,在掌力及身之前闪到了萧翊身后,正如他出场时一样,人影一闪即逝,快
如鬼魅。
萧翊见逍遥使不敢硬接,只是凭借轻功身法闪过,顿时信心大增,奸笑一声
「好一个移形换影,再试试老夫这招!」。
话音未落,萧翊双掌一沉,气运丹田,再汇于掌上,左掌大慈悲掌法,右掌
大力金刚掌,一前一后,一刚一柔,一快一慢,全力向逍遥使攻去。
逍遥使只觉那两道掌力如同无形气墙一般横旦于身前,掌还未到,披风已被
吹得呼呼作响,掌风之中甚至隐隐有惊雷之声,想要闪开身位,却举步维艰,只
能疾速往后退了两步,避过这雷霆万钧般的一击。
萧翊见状,大吼一声「哪里逃!」,双掌一推,罡风再起,意欲将逍遥使逼
得无路可走。
叶静怡生怕逍遥使吃亏,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飞起一掌,击向萧翊的天
灵盖。
萧翊已将全力汇于掌上,后背空门大开,毫无防备,且天灵盖乃是人体最致
命的部位,岂能受得了叶静怡这一掌?。
迫不得已之下,萧翊只得收招,嘴里暴喝一声「贱人焉敢放肆!」,转身一
掌,迎向叶静怡的玉掌。
叶静怡怎敢硬接萧翊暴怒的一掌,身形凌空一转,双掌推出,借着萧翊的掌
风往后一荡,落在了地面上。
趁着萧翊转身对付叶静怡之时,逍遥使也发动了反攻,只听他轻喝一声,手
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玉笛,带着破空之声,点向萧翊的后背。
萧翊内力精深,掌法超绝,但轻功步法却非所长,先前对付慕容秋和叶静怡
联手时,也是用真气护体硬抗叶静怡的掌力,抢攻慕容秋,用压倒式的掌力获胜,
但逍遥使岂是慕容秋可比,等到萧翊感觉到劲风袭来之时,玉笛已至后背,仓促
之下,萧翊只得运气护体,同时衣袖一拂,用铁袖功扫向逍遥使的右臂。
逍遥使见萧翊居然以招换招,眉头一皱,一咬牙,玉笛全力一戳,正点在了
萧翊的灵台穴上。
萧翊闷哼一声,身形往前一趔趄,「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但
他虽然受伤,铁袖却也拂中了逍遥使的右臂,只听得「叮当一声」,逍遥使右臂
软软垂了下来,玉笛也脱手掉落。
萧翊拭去嘴角的鲜血,转身怒视着逍遥使,鄙夷地道:「老夫还以为极乐楼
逍遥使有多厉害!原来还要靠女人偷袭救命!哼,枉老夫方才还对你敬重有加,
真是瞎了眼!」。
逍遥使自知理亏,他也并不想叶静怡出手相助,但事已至此,无可辩驳,只
得反唇相讥道:「你们修罗教也不见得有光明正大,平时藏头露尾于地穴山洞之
中,偶尔冒头,便是行卑鄙无耻的偷袭行径,她此招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
人之身!」。
萧翊怒斥道:「无耻鼠辈,安敢诋毁我修罗神教威名!你以为用诡计打伤老
夫,你们就能全身而退么?实话告诉你,这宅院已经被神教团团围住,就算你侥
幸以轻功逃脱,这个贱人和老东西也得乖乖留下!」。
逍遥使讥讽道:「以多欺少,暗杀偷袭,这就是你们邪教唯一的本事了吧?」。
萧翊仰天大笑,语气狂妄地道:「老夫就是要以多欺少,你不服么?」。
逍遥使突然往窗外望了一眼,冷笑道:「以多欺少?只怕很快你就是那个被
欺之人了!」。
萧翊侧耳一听,果然听见一阵喊杀声从宅院外围传来,紧接着便是兵刃相接
之声与惨叫之声,声音从外而内,一浪高过一浪。
正在此时,一个老者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手持烟枪,头顶半秃,遍体鳞
伤,身上的衣裳已被鲜血浸透,脸上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
战。
一直躲在墙角的慕容秋见得此人,惊喜交加地道:「你……你没死?」。
老者正是慕容秋最仰仗的高手「南海钓叟」翁不平,他快速扫了在场众人一
眼,双手抱拳道:「老夫被一伙不明来历的杀手围住,所以来不及发出警报,还
望庄主见谅!敢问庄主,这些人是敌是友?」。
虽然来了帮手,但慕容秋自知胜算仍然不高,于是再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翁不平道:「夜太黑,看不清楚形势,只知道一个蒙面老者带了一群人来解
围,正与贼人杀得难解难分,老夫担心庄主,急忙上了楼,不知现在战况如何」。
几次三番出现的意外情况,让慕容秋不敢大意,翁不平所说的蒙面老者究竟
是谁,慕容秋也没有答案,处于惊弓之鸟状态中的慕容秋潜意识地认定,外面那
群人并非来帮他解围,而是另一帮心怀不轨的神秘势力,所以慕容秋只能保持沉
默,继续静观其变。
局面再次变得复杂起来,慕容秋看到了一丝转机,于是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萧翊却是暗暗心急,因为他一刻也等不起。
萧翊此次来到福建,原本只是抱着挑拨慕容世家手下分堂的想法,却意外地
得到了黄光武提供的线索,萧翊心知机会难得,于是紧急招来了一帮手下,但因
为事出突然,招来的教众并不多,无力与慕容秋正面硬碰硬,所以一直等到慕容
秋带人攻下宅院,放松疏忽之时,萧翊才率领教众骤然发动奇袭。
但萧翊万万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神秘的极乐楼,而此时出现的神秘势力更
是让萧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因为无论这股神秘势力是慕容秋的救兵,还是极乐
楼手下,都是他的敌人,此时不仅人数上的优势荡然无存,萧翊个人面对的压力
也非同小可,不管是面对逍遥使和叶静怡联手,还是对付慕容秋与翁不平,受伤
的萧翊都无胜算,更何况还有可能同时面对四人围攻。
萧翊心知若再耗下去,不仅带来的手下会全军覆没,连他自己也难以脱身,
痛定思痛之下,萧翊恨恨地道:「山不转水转!今日老夫吃的亏,来日必当十倍
奉还,告辞!」。
说罢,萧翊一声长啸,发出撤退的命令,转眼便消失在夜幕里,死伤过半的
修罗教教众也不敢再恋战,尾随萧翊仓皇而逃。
萧翊一走,隔间里剩下的人便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慕容秋、翁不平、冯
月蓉母女是一派,逍遥使、叶静怡和阿福是另一派,双方各自带伤,且都有累赘,
所以谁都没有冒险出手,只是面色凝重,警惕地望着对方。
詹国豪、黄光武等人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将黄木地
板染成了一片血红,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本就压抑沉闷的气
氛更添了几分肃杀。
最终还是逍遥使打破了沉默,他望向慕容秋,双手抱拳道:「慕容庄主,今
日本使前来,只为新收门徒之事,不想却节外生枝,介入了慕容世家与修罗教的
恩怨之中,知道了一些陈年旧事,但自始至终,本使与极乐楼都无意与慕容世家
为敌,今日之事,权当是一场误会,不知慕容庄主意下如何?」。
慕容秋心知逍遥使必定会带走阿福,面色一寒道:「你们要走可以,但这条
老狗必须留下!」。
叶静怡冷哼一声,柳眉倒竖地道:「慕容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
逍遥使大人出手相助,你此刻已成了修罗教的阶下囚,刚才交战之时,你龟缩在
角落,现在萧翊那老匹夫走了,你就跳出来叫嚣,当我们极乐楼是软柿子么?我
们想走,就凭你的本事,能留得住么?」。
逍遥使一摆手,制止了叶静怡,再度拱手道:「慕容庄主,本使刚才说过,
极乐楼无意介入江湖恩怨,但此人已是极乐楼门徒,本使不能置之不理,若慕容
庄主非要强留,那本使也只好领教一下庄主的高招!」。
慕容秋侧耳一听,外面喊杀声已渐渐平息,本想与逍遥使拼一下,但一想到
还有冯月蓉和慕容嫣在,却又担心重蹈覆辙,陷入围困之中不得脱身,于是一咬
牙道:「你们走吧!别让我再看见这条老狗!」。
逍遥使抱拳致谢道:「多谢慕容庄主成全,他日有缘必当报答,告辞!」。
说罢,逍遥使拾起玉笛,一手提起阿福,带着叶静怡,从窗口处轻轻一纵,
消失在夜幕中。
翁不平大惑不解地道:「庄主,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慕容秋脸色铁青地道:「你我带来的兄弟都折了,外面那伙人究竟是敌是友,
现在还不知道,如若跟他们火拼,只怕又会让人坐收渔翁之利,况且清理门户的
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翁不平点头道:「好!那庄主在前,老夫断后!」。
慕容秋也不答话,扯起床单,撕成两半,裹在赤裸的冯月蓉与慕容嫣身上,
拾起流光剑,冲出房间,急急往楼下走去。
由于冯月蓉与慕容嫣惊吓过度,所以走路都有些腿软,慕容秋只得左搀右扶,
扶着她们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谁知刚下了楼,还未走出十步,突然一阵火光亮
起,院门已被一伙手举火把的人堵住,为首的几个人个个手持利刃,明晃晃的刀
刃上还在不断往下淌血,鲜红的血滴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妖艳夺目,让人脊
背发凉。
慕容秋见前路被堵截,且对方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心中一沉,自知一场恶
战在所难免,于是哀叹一声,将冯月蓉和慕容嫣护在了身后,拔出流光剑,便欲
杀出一条血路。
慕容秋严阵以待,谁知为首的几人奔至跟前,见了他,竟齐齐跪在地上,口
呼庄主。
慕容秋这一夜经历一波三折的考验,虽然心中稍宽,但仍谨慎地横剑护身,
试探性地问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抬起头道:「庄主,您不认识小的了?小的是守门的丁六呀!这些
都是咱白云山庄的兄弟!」。
慕容秋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看,果然是守门人丁六,再仔细看了其他人一样,
发觉个个面熟,于是长舒了一口气道:「你们不在庄中守着,跑到这七水镇来作
甚?」。
丁六惊讶地道:「不是庄主您亲自下令,说是发现了修罗教贼人的窝点,让
小的带人前来增援么?」。
慕容秋眉头一皱,不敢置信地道:「本庄主亲自下令?」。
丁六一脸茫然,再三看了慕容秋几眼,回道:「是啊!庄主您夜里忽然回到
山庄,说您已经发现了修罗教贼人的贼窝,为了将贼人一网打尽,所以庄主您才
紧急回庄,让小的带人前来支援!」。
说罢,丁六又对跪着其他几人道:「你们也看到听到了,我没说假话吧?」。
那几人连连点头道:「六哥说得对,小的也看到庄主了,虽然是夜里,但小
的瞧得真真的!」。
慕容秋细细寻思了一番,突然大呼不妙道:「不好!有可能是敌人调虎离山
之计!我们赶紧回白云山庄,快!」。
丁六等人一头雾水,但又不敢再问,于是慌忙站起身来,牵来马匹。
慕容秋翻身上马,突然想起还有冯月蓉和慕容嫣,于是转身对丁六道:「你
带十几个兄弟,上楼去清理一下,将那几个狗贼的狗头带回白云山庄,尸体就地
销毁,然后和翁老前辈一起回庄!」。
想到今夜的险境,慕容秋仍不放心,又对翁不平道:「敌人诡计多端,形势
复杂,我先走一步,这里就拜托你了,我们白云山庄再见,一路上千万小心!」。
翁不平心知慕容秋不想让其他人识破冯月蓉母女的身份,于是点了点头,示
意慕容秋放心离去。
再三叮咛后,慕容秋纵马扬鞭,马儿前蹄高扬,发出一声长啸,带着一群人
往福州城飞奔而去。
翁不平送走了慕容秋,一边安排丁六等人收拾残局,一边带着惊魂未定的冯
月蓉和慕容嫣往后院走去,因为他攻下宅院时,发现后院有一辆豪华马车,正适
合冯月蓉母女乘坐。
来到后院,翁不平解下拴马绳,正打算扶冯月蓉母女上车,一个身影忽然从
天上飘然而来,落在马车上,抢先一步驾起马车往后门奔去。
翁不平见状,顾不得身上带伤,飞身一跃,跳到了马车顶上,一掌劈向那人
后背,那人手里握着缰绳,身子往后一仰,一招「回头望月」,迎向翁不平的掌
风。
只听得一声「砰」的闷响,两人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翁不平只觉一股强大
的内力从对方掌心处涌来,震得他手心一麻,人也从马车顶上飞了下来,而那人
却借着他的掌劲骑到了马身上,一转眼间已冲破了院门。
翁不平吃了暗亏,心中不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谁知那人却回过头道:
「本使带着伤员,行动不便,特来借马车一用,你何苦穷追不舍?还是去保护好
两位女眷,以免顾此失彼吧!」。
翁不平一听,这才知道与他对掌之人正是阁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逍遥使,于
是停下了追赶的脚步,因为他知道还有个叶静怡在暗处,即便追上了也胜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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