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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淫贼的成长-万花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襄王无梦
而且逍遥使说的也有理,他此时的首要任务是安全护送冯月蓉母女回白云山庄,
不宜节外生枝,所以他只得悻悻地掉转头,回到了后院。
马车疾驰了一段距离,逍遥使观望了一下四周,勒住缰绳,将马车停在了小
路旁,轻唤一声「上车!」。
早已在此等候的叶静怡将阿福随手一抛,像是扔货物一样扔上了马车里,紧
跟着纵身一跃,轻飘飘地坐在了逍遥使身旁。
逍遥使没有着急驾车离开,而是回身对不能动弹的阿福道:「现在你可以将
东西交出来了吧?」。
阿福一愣,摇摇头道:「什么东西?」。
逍遥使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充愣么?本使指的自然是传国玉玺的
线索!」。
阿福故作委屈地道:「老奴也想将传国玉玺的线索尽快上交,可刚才逍遥使
大人也看到了,老奴身上别无长处,那东西现在还藏在白云山庄呢!」。
逍遥使紧盯着阿福,轻蔑地笑道:「你这老狐狸,可真是贪财不要命!事到
如今还不肯说实话,非要本使来揭穿!」。
阿福被逍遥使凌厉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垂下头道:「老奴不知逍
遥使大人言中之意」。
逍遥使淡淡地道:「如果本使所料不差,你费尽心机要保守的玉玺秘密,就
藏在这辆马车里,对吧?」。
阿福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向逍遥使,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没有
说出话来。
逍遥使道:「你是在惊讶本使凭什么断定玉玺的线索藏在马车里?答案很简
单,因为像你这样老奸巨猾的人,绝不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留在白云山庄,但也
不会直接带在身上,而是选择藏在隐秘而又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有危险了你也
不怕,若是没有意外,你也可以轻松取回!本使原来也猜不到,但当你要求本使
去抢回这辆马车代步时,本使就全明白了!」。
阿福惨笑了一声,略显无奈地道:「逍遥使大人神机妙算,老奴佩服!不错,
那东西就藏在您身下的坐垫中!」。
逍遥使从身下拿出坐垫,拆开一看,果然发现一块叠得齐齐整整的黄绫,虽
在夜幕中看不清晰,但却大体能看得见上面有字迹,摸起来略显粗糙,似是用鲜
血写成,黄绫背部隐约还有山水图案,于是问道:「此物莫非是建文帝留的血书?」。
阿福赞道:「逍遥使大人果然好眼力!不错,正是建文帝用鲜血写就的圣旨,
大意应该是表彰四大世家拼死护送他逃难的丰功伟绩,勉励四大世家齐心协力,
助他的后代重夺皇位,还有一些封赏之类的」。
逍遥使眼力非凡,仔细看了看,却发现黄绫有被刀刃割裂的痕迹,血书字迹
也不连贯,于是小心翼翼地收起黄绫,再问道:「此血书只是其中一角,其他的
在谁手中?」。
阿福诡笑道:「逍遥使大人如此聪明,这等小事何必再问呢?」。
逍遥使又问道:「那你说的传国玉玺线索呢?」。
阿福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长叹一声道:「老奴已经全无保留了,若逍遥使
大人要卸磨杀驴,老奴请逍遥使大人给个痛快,也不枉老夫对极乐楼一片向往之
心!」。
逍遥使点点头道:「放心,本使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你的功劳,本使会如实
禀报楼主,你的伤,本使也会替你医治的!天快亮了,咱们先离开此地,不过,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要事!」。
叶静怡诧异地道:「还有何事?」。
逍遥使神秘地一笑,抬头看了看四周道:「老前辈,出来吧!此处再无他人,
你可以现身相见了!」。
在叶静怡的惊疑的神情中,一个身穿夜行衣,须发皆白,手持竹杖的老者不
知从何处走了出来,站在了马车前,拦住了去路,神色淡然地道:「原来你早就
知道老朽在跟踪,真是后生可畏呀!」。
逍遥使淡淡一笑道:「多谢老前辈夸奖,本使没其他的本事,但耳朵还是挺
灵的」。
阿福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于是挣扎着探头往外一望,待看清楚老者样貌后,
不禁大惊失色地颤声道:「你……你是吴……吴……」。
吴老坦然一笑道:「不错,正是老朽,小兄弟,没想到我们会在此处见面吧?」。
逍遥使回头看了看阿福道:「原来你们是老相识」。
阿福点点头道:「他就是当年将建文帝送至慕容世家之人,老奴也不知道他
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姓吴……」。
逍遥使笑道:「他便是三十年前名动天下的「古道热肠神算子」吴忧吴老前
辈,你居然不知道?」。
吴老眉头一皱道:「老朽已经足足三十年未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了,而听阁下
的声音,最多不过四十出头,何以得知老朽之外号?」。
逍遥使道:「有的人就算奔走一世,到处出头,也无法扬名天下,而有些人
即使隐居多年,不问世事,也照样会被人铭记,本使年纪虽轻,但从小就仰慕似
吴老前辈一样的英雄豪杰,所以能认得出前辈!」。
吴老面不改色地道:「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若不是阁下今日提起,老朽都要
忘记这个诨名了,不提也罢!」。
逍遥使道:「前辈切莫过谦,如果本使所料不差的话,前辈虽未在江湖上露
面,但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关注着江湖形势,寻找机会推翻当朝皇帝,扶建文帝后
人重回帝位,此次南下,正是为这密旨而来,对否?」。
吴老不置可否地道:「老朽此次专程南下,主要是探望慕容赫的病情,发现
慕容世家内忧外患之后,老朽才想要讨回这份密旨!」。
逍遥使突然话锋一转道:「如此说来,替慕容世家解围之人,就是前辈您了?。
慕容世家清理门户时,修罗教反偷袭慕容世家时,前辈都在暗中旁观,眼看
着慕容秋陷入绝境,前辈却始终无动于衷,坐高山观虎斗,就连本使也差点被前
辈算计,成了前辈消耗修罗教实力的工具,前辈心思之深沉,思虑之周到,实在
令本使甘拜下风,佩服不已!」。
吴老摇摇头道:「贵使过奖了,老朽确实暗中观察已久,也替翁不平解了围,
但白云山庄的救兵并不是老朽请来的,而是另有高人,就连七水镇,也是那位高
人指引老朽前来的。
之前老朽之所以没有相助慕容秋,是因为老朽不耻慕容秋之为人,似他这等
不忠不孝,畏首畏尾而又眼高手低之人,别说继任慕容世家掌门,活着都算是慕
容世家的耻辱,若不是念在慕容世家曾助先帝避祸,两代人都跟老朽交情匪浅,
且慕容世家只有这一根独苗的份上,老朽真不想搭救这个慕容氏的不肖子孙。
如今慕容赫病入膏肓,无法再统领慕容世家,完成先帝之遗命,助先帝后人
重夺帝位,密旨留在他们手上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老朽才出此下策,希望贵使
明辨是非,高抬贵手,将密旨交还,他日先帝后人重登帝位时,老朽定会将贵使
今日之义举如实禀报,让极乐楼与贵使流芳百世!」。
叶静怡心里一直挂念着冯月蓉的安危,想到刚才凶险万分的处境,愤然反驳
道:「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为密旨而来?在你眼中看来,慕容世家之安
危相比于密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吧?」。
吴老不恼不怒,避开话锋反问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娃!老朽想问你一
句,你加入此等邪派,你师父普元师太可知情?」。
叶静怡一愣,没想到这不明来历的老头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来历,心
里不禁大为惊慌,俏脸一红,撇过头去,不敢再辩驳。
逍遥使微微一笑道:「前辈所言差矣!我极乐楼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
也并非什么邪门歪道,以前辈之耳目,可曾听说极乐楼做过什么作奸犯科,危害
武林之事么?」。
吴老年逾八十,十几岁便开始闯荡江湖,论辈分比少林方丈、武当掌门这两
大武林泰斗还要高一辈,所结识的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但却也是初次听说
极乐楼这个神秘组织,对于极乐楼的内幕一无所知,所以一时竟被逍遥使噎住了,
幸而他年纪虽大,反应却依然十分灵敏,愣了愣之后微笑道:「既不是邪派,为
何要强留峨眉弟子在你门下呢?为何要逼她以主奴相称呢?」。
逍遥使从容不迫地答道:「怡奴她虽是峨眉弟子出身,但早在二十多年前便
被逐出了师门,跟峨眉已经一刀两断,极乐楼收留她并不违反江湖规矩,且极乐
楼所收门徒皆是出于自愿,并无强迫!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门下弟子怎
么称呼,那是我极乐楼的规矩,主奴相称又有何妨?难道九大名门正派之中就没
有等级之分,尊卑之别么?」。
逍遥使这番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倒教吴老不好回答了,他沉思了片刻,
决定不再纠缠下去,点点头道:「既然阁下自认不是邪门歪道,那老朽不妨卖个
交情,可否请阁下将密旨交还老朽呢?」。
吴老此言意在快刀斩乱麻,虽然他并不想跟这个神秘的极乐楼结仇,但为了
密旨却不得不为,于是干脆先礼后兵,以退为进,即便逍遥使再口齿伶俐,也隐
瞒不住对密旨乃至传国玉玺的觊觎之心,到时候翻脸抢夺也就名正言顺了。
谁知逍遥使听罢,竟慨然应允道:「能与吴老前辈结交,乃是本使生平之幸
事,这密旨赠与前辈又何妨?」。
吴老一愣,险些认为自己听错了,大感意外地道:「此密旨可是阁下从修罗
教萧翊手中夺过来的,为了它,阁下不仅与修罗教结仇,而且还受了伤,如今真
的舍得交还给老朽?」。
逍遥使大笑道:「主上当初创立极乐楼,纯粹是想建立一个与世无争的乐园,
帮助天下众生解除身上的无形桎梏,放飞自我,敞开心扉,尽情享乐!本使此次
前来,纯粹是为了收这个门徒,谁知阴差阳错卷入了修罗教与慕容世家的纷争之
中,本使谨遵主上教诲,谨言慎行,不愿参与江湖恩怨,也不想与任何人为敌,
但萧翊他欺人太甚,非要强留极乐楼弟子,因此本使才愤而出手,与密旨并无太
大关系!话说回来,此密旨对于野心勃勃的人来说可以算是珍奇宝物,但本使既
不想称霸武林,也无意争夺天下,荣华富贵于本使而言全是过眼云烟,唯有美人
美酒才能让本使开怀,密旨对于极乐楼和本使来说,只是一匹破布罢了,赠与前
辈又有何妨呢?」。
说罢,逍遥使一扬手,将怀中密旨抛向吴老,淡淡一笑道:「吴老前辈,就
让这密旨成为你我友情之见证,你看如何?」。
吴老接过密旨,粗略一看,知并无虚假,于是抱拳拱手道:「阁下今日馈赠
之情,老朽铭记于心,若他日有用得着老朽之处,老朽绝不推辞!」。
逍遥使抱拳还礼道:「前辈客气了,前辈当年在江湖中救人无数,又几曾想
到过索取回报呢?」。
吴老没想到如此轻易便取回了密旨,唯恐节外生枝,便欲立即离开,但看到
瘫坐在马车里的阿福,忽然想起于秀娘之事,于是向逍遥使拱了拱手道:「老朽
还有个不情之请,望阁下成全」。
逍遥使不假思索地道:「前辈言重了,你我既已成为朋友,成全二字是否太
过见外呢?」。
吴老目光瞄向阿福道:「老朽与他结识多年,此次慕容世家剧变,是非对错
实难理清,如今他手足已废,于贵门无甚裨益,不如让老朽将其带走,老朽与百
草堂有些交情,可以帮他医好此伤,也算还了当年助先帝避难的恩情了」。
逍遥使有些为难地道:「前辈所言虽然有道理,但本使此次前来,目的就是
为了收这个门徒,若是空手而归,只怕主上怪罪,至于他身上的伤,只消带回极
乐楼,自然有人给他医治,况且前辈只身一人,若要带着他只怕行动有所不便吧?」。
吴老重新审视了阿福一遍,见他手脚筋尽断,已成废人,就算勉强带回去与
于秀娘见面,也只能拖累于秀娘母子,而且若是让慕容秋知道阿福下落,不仅阿
福性命难保,连于秀娘母子也难以幸免,思来想去,觉得让逍遥使带走阿福乃是
两全其美之策,虽有些愧对于秀娘的信任,但已是最佳的解决之道了。
思来想去,吴老叹气道:「也罢,他此生作孽不少,如今算是报应到头了,
希望他能在贵使的教导下洗心革面,弃恶从善!」。
逍遥使道:「能否洗心革面,需看他愿不愿意,但本使有一点可以保证,从
今以后不会让他踏足江湖,让他与旧日往事一刀两断!」。
吴老欣慰地点点头道:「若能如此,贵使于慕容世家也是功德一件,只是那
慕容秋恐怕不会感激贵使,可能还会怀恨在心!」。
逍遥使豪迈地道:「本使行事随心随性随极乐楼门规,他慕容秋感不感激,
怨不怨恨,本使不在乎!」。
吴老转念一想,又开口道:「既然贵使要带走他,且容老朽跟他说几句话道
别如何?」。
逍遥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前辈请便,本使在前方恭候」。
说罢,逍遥使主动往前走了十几步,站在了路旁,背对着马车。
叶静怡见状,也离开了马车。
吴老的出现,让阿福寄予厚望的密旨也失去了效用,他悲哀地打量了遍体鳞
伤的身体一眼,缓缓闭上眼睛,哀叹道:「看来我有今天,真是咎由自取,若不
是我想给慕容秋再找点麻烦,为自己再寻条后路,我就不会节外生枝地让你深夜
去慕容赫房中,你也不会知道慕容世家的现状,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
活呀!你杀了我吧!现在我活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吴老看着阿福,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怜悯,缓缓地道:「你说的不错,没有你
给的线索,老朽差一点就被慕容秋瞒过了,所以老朽并不想杀你,而且还给你准
备了一个意外的惊喜,或者说是给你一个必须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阿福眼皮抖动了一下,吃惊地道:「你此话何意?」。
吴老正色道:「你还记得于秀娘么?」。
阿福闻言,死灰一般的老脸抽搐了几下,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颤抖地道:
「你……你怎会知道这个名字……莫非……慕容赫他……」。
吴老颌首道:「不错,老朽根据慕容赫给的线索,找到了于秀娘,她将当年
的事情原委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朽」。
阿福激动地想要站起身,但却因为双足无力,摔倒在马车上,但他仍竭力抬
起头,哽咽道:「你说什么……秀娘她……还活着?」。
吴老见阿福眼眶泛红,暗叹道:「原来似阿福这等奸诈狡猾,不忠不义之人,
也会有真情流露之时,他与慕容赫闹得如此下场,莫非真的是因果报应?」。
吴老上前两步,扶起了阿福,肯定地道:「不错,秀娘她还活着,而且她还
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
吴老之言如一记记重锤,反复敲打着阿福心口的大钟,欣喜、愧疚等种种复
杂的情感在他心里交织,击溃了这个精于算计、伪善多变的半百老者的心防,眼
眶里的泪水再也收止不住,如苦酒一般淌下来,半晌才开口道:「那她们现在何
方?」。
吴老略微思考了一下,安慰地道:「她们母子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
相依为命,自给自足,生活虽然清贫,但却充实而幸福」。
阿福心知吴老之所以不告诉他母子的具体下落,是因为他现在根本无力照顾
她们,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那便好……那便好啊!」。
吴老凝视着阿福的双目,语含深意地道:「为了她们母子,你必须坚强地活
下去,不要再像以前那般争权夺利了,有些秘密埋在心里,比说出来对你更有利,
明白么?」。
阿福抬头看了吴老一眼,惨笑一声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争夺的,
若能在有生之年见上她们母子一面,便心满意足了!」。
吴老宽慰道:「放心吧!老朽会好好照顾她们,他日你伤愈之后,只要能自
由走动,就一定能见到她们娘俩!」。
吴老此番话让心如死灰的阿福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脸上的绝望与怨叹也
自然消失,小小的眼睛里重新迸发出了生机与活力,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
「多谢吴老前辈,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分寸,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
吴老没有答话,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转身向逍遥使走去,抱拳道:「老朽冒
昧前来,耽搁了贵使许多时间,如今天就快亮了,老朽就不再搅扰了,多谢贵使
慷慨之举,他日有缘再会,告辞!」。
逍遥使拱手道:「前辈客气了,本使原想与前辈畅饮一番,但前辈有要事在
身,况且此人伤势颇重,急需医治,本使也想尽早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你我就
此告辞,他日再会,前辈一路小心,多加保重!」。
吴老拱手道别道:「保重!」。
阿福神情复杂地看了吴老一眼,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逍遥使跃上马车,甩动马鞭,载着阿福与叶静怡,不多时便消失在小道的尽
头。
吴老目送着马车远去,将密旨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长叹了一口气,纵身一
跃,消失在树林里。
慕容秋赶回白云山庄时,天已经大亮了,他并没有选择直接进门,而是远远
地站在庄外,仔细地观察了一阵动静,发觉并无异常后,又派了几名庄丁向大门
走去,得到一切安全的情报后,方才率领其他庄丁进入。
进了山庄,慕容秋才确信昨夜并无任何人前来偷袭,他的担心只是虚惊一场,
于是马不停蹄地带人来到了阿福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并命令下人将
所有物事都搬回了他的房间。
清理完毕后,慕容秋斥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翻找察看阿福遗留的物
事,不出意外地找到了许多房契地契以及卖身契,在一个装饰精美的锦盒中,慕
容秋还发现了两张叠得格外整齐的宣纸,打开一看,慕容秋登时血涌脑门,因为
那正是冯月蓉和慕容嫣的母狗誓约,除了卑贱的词句和手印外,还有两道半月形
的红色印迹,初看像是唇印吻痕,但细看却比唇印更长更宽厚。
慕容秋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那红印竟是冯月蓉和慕容嫣的穴印,这屈辱的
印迹瞬间勾起了慕容秋不堪的回忆,让他的怒火和欲火一齐熊熊燃烧起来。
恰在此时,慕容秋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原来翁不平已经平安护送冯月蓉母
女回了白云山庄,此时正在门外等候。
慕容秋将那两张母狗誓约收进了怀里,面带愠色地出了房门,见冯月蓉和慕
容嫣仍然裹着床单,本想拉进房中就地温存一番,享受一下好不容易夺回的成果,
但见翁不平在,慕容秋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示意冯月蓉和慕容嫣先回房间
歇息,让翁不平进房商谈正事。
冯月蓉母女走后,翁不平将逍遥使去而复返并抢走马车之事告知了慕容秋。
慕容秋细细思索了一番,没想出什么门道来,于是问道:「你说昨夜替你解
围的是一位老者,但前来支援的庄丁却说是我本人下的命令,这未免太过蹊跷了!」。
翁不平回忆了一番道:「当时夜色黑暗,围攻的贼人又多,老夫看得也不是
很清楚,但那人留着长长的银须,说话的语调也十分苍老,感觉武功和年纪应该
都在老夫之上,宅院外的喊杀声响起时,此人便来到了老夫身边,所以老夫认为,
替我们解围的人应该是他!」。
慕容秋道:「我曾听祖父说过,以前江湖上有位人称「千面弥陀」的异人,
最擅长易容伪装,据说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而丁六他们口口声声说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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