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剑诛魔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空留尘缘叹
“严明九年前以武力争得寨主之位,初时还算规矩,只有少许偷腥作为,五年前开始变本加厉,每月所侮辱的寨中女子达十数位,渐渐地达到二十之数,今年来,已是不能自已,夜夜如此行径。”韩无月在一边补充。
“寨中人为何没半点发现那些被侮辱的女子呢,她们就这么一声不吭”姜逸尘无法理解。
“严明的武功至今仍是寨中最高的,事先先把这些女子迷晕再行侮辱之事,虽到后来,有几个女子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但如此之事,做为女人都羞于启齿,因而互相间并不知晓。”韩无月解释。
“好了,你已知晓得不少了,若想了解得更为细致些,你可以自己进寨中去查。”老伯出言到。
“那祁善庆是所谓何事”姜逸尘听言,转问祁善庆之事。
“这个呀,和你参与的千竹林酒坊之事有关,菊园中的内鬼是都揪出来了,但桃源镇那边还有一只大鬼,还没服罪。”这回则是易忠仁出声,祁善庆之事牵扯到人情关系,他担心老伯又不让韩无月说,还是他自己来说清楚得好,也免得姜逸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人记恨。
“祁善庆竟也是内鬼之一。”姜逸尘终于理解了老伯为何也要祁善庆的性命。
“不错,祁善庆在桃源镇是最大的酒商,也是长期以来帮菊园把控酒水来源的人,若他没先屈服,沉沦于红衣教的威逼利诱的话,红玥那边的酒恐怕很难能到得了菊园这来,他是很重要的一环。”
“不过让老伯难办的是,祁善庆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祁善庆是桃源镇镇长祁天问的侄子,祁天问是老伯的老朋友了,老伯还欠他蛮大一人情的,虽然此次祁天问没有出面保他的侄子,但因为这层关系,还是没人敢去动祁善庆。”易忠仁说。
“如此而言,祁善庆对菊园也曾有功,功虽难抵过,可为何不赐死,却还要取其头颅”姜逸尘甚是不解,道义盟为何如此不近人情。
“罪不可恕,壮士断腕呐。”易忠仁吐出几字后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再多说。
“如此,尘儿便告退了。”姜逸尘说罢,向众人行完礼,便离开了陶然阁。
……
(陶然阁中)
“你太过宠溺他了。”姜逸尘离去后,老伯摇了摇头说到。
“这怎么能算宠溺呢,只能算是让他知情,怎么说尘儿也是为你出力卖命么。”易忠仁回顶。
“你以为这样,我便不会招老祁白眼他肯定也知道尘儿是我让去的,保不齐还会让人来质问我。”老伯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还让他去做这事。”易忠仁难以理解。
“你说的,壮士断腕,这是为尘儿设的最后一道关卡。‘最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定然是离你最近的人’,他得懂得剔腐疗伤之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老伯解释着。
“呵,用心良苦呐。无月,你觉得这次的任务尘儿能做到吗”易忠仁转问韩无月。
“能。只是时间问题,还有得手后的恢复问题。”韩无月回。
“恢复问题难不成尘儿此去还能受伤,有性命之忧不该啊,这俩,一个外强中干,一个压根不会武功。”易忠仁问。
“无月说的是心理恢复。”老伯有点嘲笑易忠仁的迟钝。
“欸,我说,好好一个孩子,你非得把他整成什么杀手,有必要么”易忠仁有点摸不清老伯的想法。
“作为杀手,只要尘儿实力够强,便能够在这江湖上生存的很好。而且只要有另一个江湖身份来做掩护,尘儿的作用非同小可。”老伯回。
“另一江湖身份你还准备安排尘儿去做什么”易忠仁有点儿好奇了。
“这个由尘儿自己选择。无月,今日再见尘儿,你有什么看法”老伯没有多扯,反倒是又问起了身边这个第一杀手的意见。
“此次若能完全跨过心里这个坎,将来的成就不在我之下。”韩无月对姜逸尘的评价甚高。
“欧!能让道义盟第一杀手做出此番评价,当真让我吃惊呐,细说来听听。”易忠仁有点意外韩无月的说法。
“姜少侠在菊园试炼中用了外界三日多的时间才通过,且不说其中应有大半时间是花在与他的内心做思想斗争的,在这三日多的时间
第三十二章 龌龊寨主
姜逸尘略懂药理,注意过齐大夫给寨主开的药方,基本都是以女贞子、鳢肠、黄芪为主药,辅以玉米须、枸杞子、党参等。
女贞子是一味补益药,补益肝肾,清虚热。
鳢肠可滋补肝肾、有乌发、黑发功效。
黄芪有益气固表之效,功归肺、脾、肝、肾四经。
玉米须、枸杞子、党参三味药亦有补肾益气之效,但在齐大夫的药方中看来,应只作调味所用。
姜逸尘知晓,以飞燕寨中的情况,不可能长期给这寨主供以虎鞭、鹿鞭这等大补猛药,即便能做到如此,就寨主这夜夜笙歌的情况,恐怕依旧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而齐大夫的药方并无问题,而且是现今寨中药物条件上所能达到的较为正常的水准了,这些药物在周边附近都较易寻得,女贞子、鳢肠、黄芪替换着来,玉米须、枸杞子、党参混以调味,调换出十余种口味去糊弄寨主便绰绰有余。
姜逸尘兀自叹气,这一个患者和一个医者,可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多日观察下来,令姜逸尘仍较为不解的是,严明有个压寨夫人,生得亦是貌美如花,可为何弃之不顾,反倒去做那伤天害理的龌龊事。难道是因他夫人年岁稍长,加之寨中条件有限,打扮上稍显随意,便如此不受待见了
……
是夜,这是姜逸尘入寨七日后,第二次夜间出来探查了。晚间,他在齐大夫和俩同住一处的药童的晚膳中掺入些许曼陀罗粉末,让他们在夜间沉沉入睡。相比第二次有所准备,第一次夜间,姜逸尘未做任何手脚,出门时险些惊醒他们,而后因担忧打草惊蛇,在探得严明夜间确有异动后,便早早收工回屋了。
子时未至,但寨中人家已全部熄灯,安然入睡,至少,在明面上看来是如此。
严明大多于子时至丑时行事,姜逸尘提前一刻伏于寨主居所周边暗处,静待时机。
苦候半个时辰无果,正欲打盹儿之时,见一黑影悄然而出,踌躇片刻,选定了个方向后,便缓步走去,看样子甚是自在逍遥。
黑影赫然是那寨主严明无疑。不多时,姜逸尘已跟着他来到了山腰处,一边上无其他屋子的独房。
严明今晚的目标是陈寡妇。
严明轻而易举地便进入房中,让姜逸尘不由得怀疑到底是严明偷鸡摸狗的能耐太高,还是说这寨中太过随意,或是陈寡妇太过随意,门都不上销
严明进去逍遥快活,而苦命的姜逸尘只能藏匿于屋外窗檐之下赏月了。
“是谁!”房中响起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显然是陈寡妇,没想到这大半夜竟还未入眠。
“咳咳,是我,莫要惊慌。”语毕,屋内忽然间已显得亮堂,这严明竟是直接点亮了灯火。
“寨,寨主,这么晚来未亡人这,可是有何事”虽然已看清来人确为寨主无疑,但陈寡妇依旧有些害怕。
“是我这寨主当得不够好啊,没有多关心下你,陈山死去后,这两年来也是难为你了,你看你这么晚竟还未入睡,可是生活上有何难处,可与我说说。”严明显得很是自责与关心。
“不劳寨主费心,寨主已经对未亡人很好了,陈山意外死去,我们夫妻俩膝下更无一男半女,也不能为寨中做些什么,寨主未将未亡人驱赶出寨,未亡人已是不甚感激。寨主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深夜无端造访,也幸而自己还未入睡才能发现,陈寡妇就是再笨也看得出来寨主不怀好意,可怜她孤身一人,且住独房,就算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倘若触怒这一寨之主,自己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了,当下做最后一丝挣扎。
“不能这么说,陈山怎么说也是在开采石矿时,失足摔落山崖而死的,自当算是为飞燕寨而死的,他的遗孀自然得好生照顾,你放心,明日我定让人送些米来你这,今晚,就让我好好关心下你。”严明说得信誓旦旦,嘴角已噙着笑意。
严明没料到陈寡妇这么晚还未入睡,但他已看出这几日陈寡妇家中揭不开锅,虽是得费点儿寨里的伙粮,但想必醒着的陈寡妇,享用起来会比被迷翻的陈寡妇来得舒畅吧。
陈寡妇听言已是放弃那点儿最后的尊严,眼中泛出了屈辱的泪花,可是她哪里知晓严明早就在她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已将她糟蹋过了,今晚只不过是换了个特别的方式罢了。
&
第三十三章 惩恶除奸
自打严明亲自为那老人和小孙女安排食宿开始,姜逸尘便放了十分心思在此。
夜中一路尾随,在严明解开衣裳的那一刻,姜逸尘最终还是动手了,用从寨中刚偷来的剑了结了严明的性命。
严明倒下后,不出片刻,姜逸尘便听到了数个脚步声在接近,心中也已知晓来者何人。
走进前的几人见姜逸尘迟迟还无动手砍掉严明脑袋的意思,便站不住了。
“少侠若是不愿做这脏活,在下可以代劳。”其中一人出声,话中语气尽是讥讽之意。
“是啊,少侠,您菩萨心肠,心慈手软,做不来这事,还是让我们这些粗人来吧。”另一人跟着附和。
一声冷哼,还未待第三人出声起哄,一颗圆滚滚之物已被丢落在此人脚边。
“帮我带给老伯。”寥寥几语,姜逸尘没有像往常一般,礼貌地与人告辞,便已飞身离去。
“哼,嚣张个什么劲儿,来这待了七八天才动手,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杀人的”
“就是!有老伯给关照,显得很了不起似的!这么没胆儿,装什么冷酷”
“欸,少说两句吧,赶紧善后。”
“还得帮他擦屁股,哼!”
……
后面那些声音姜逸尘自然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去理会。
此刻,姜逸尘已是毫无顾忌,风风火火地回到住所处做了些准备,便去寨里马厩中牵了匹马,驰骋而去,也不管惊动了多少人,既然有人善后,那就让他们去折腾吧。
姜逸尘星夜兼程往桃源镇方向狂奔,若非马儿实在承受不住,才有停歇,否则怕是两天内姜逸尘便能杀至桃源镇了。
……
第四日清晨,祁善庆被踹开门的声音给惊醒。
从噩梦中被揪出的祁善庆,已然感到自己将再陷入一个永远无法再醒来的噩梦中。
这些日子来,祁善庆总是惴惴不安,千竹林酒坊的事已东窗事发,他不信老伯还未查到他身上。一时被红玥的利诱冲昏了头,而今已无后悔药可买。叛徒,哪怕自己是桃源镇镇长的亲侄子也是死路一条。但道义盟的人迟迟未来寻他,反倒让他更加惶恐,终日躲于房中不敢出门,他更怕遇到自己的叔叔,他可以想象他那叔叔光是眼神就能将他千刀万剐。
今天,那个带他入地狱的“黑无常”总算是来了,他发觉他对此竟是企盼已久。
祁善庆未能看清来人的身影,在光线的映衬下只是一团黑,但他看到了那人拔出了剑,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性命的眷恋,他只来得及喊出声“大侠饶命!”便已断绝了气息。
……
尽管是清晨时分,但这声讨饶之声已是引来了不少人。
人们看到从祁善庆的屋中走出了一个精神萎靡,眼中满布血丝的稚嫩少年,手中竟提着一白布包裹之物,而那白布已是被血染红,且还在往地上渗落着血液。
人们的惊呼声四起,引来了更多的人,在他们眼中,眼前的少年赫然是个少年刽子手!
来人中也有姜逸尘见过的面庞,柳梦痕、秋英楚,还有镇长祁天问。
柳、秋二人正要上前,却被祁天问拦住。
姜逸尘认清来人后,便将手中之物丢到他们面前,告了声“得罪”,便径自离去。
他看清了祁天问眼中的愤怒,但他现在不想说话,更不会去解释。
其余想追上去的人也是被祁天问喝住。
“让他走!英楚,带着,去菊园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祁天问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他手指所指方向,便是姜逸尘丢在地上之物。
“是。那……”秋英楚本还想问说“您要不要一起去,或者还有什么话要带的”在瞥见祁天问那杀气外泄的眼神后,立马闭嘴,乖乖做事去了。
(菊园陶然阁)
易忠仁这两天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妥当后,就风风火火地杀到了老伯面前。
“我听说,尘儿砍了那严明和祁善庆的头了啊”易忠仁问。
“明知故问,怎么,探口风来了”老伯回。
“这不是听说尘儿没有亲自把他们的头给你提过来吗,那这还做不做数”易忠仁干脆直截了当地问。
“砍下来的头还能接上去么”老伯反问。
“那这么说,你是同意他留下来啦”易忠仁追问。
“还能怎么着等他回菊园来,便让无月带带他。若是他不愿回来,那便由他去吧。”老伯轻叹。
“那我去把那小子拽回来。”易忠仁说罢便要离去。
“胡闹!让他自己决定,给他些时间,缓一缓也好。”老伯怒叱。
……
(云
第三十四章 宴席插曲
翌日,怡春院雅区。
沈馨玲可是让伙计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姜逸尘从房中给生拉硬拽出来,也是大清早便把这个除了喘息之外没有任何额外动弹的木头疙瘩给安放到了怡春院雅区,若兰特地为之安排的独座上。
座位离着主台虽有点远,但好在僻静,而且论视角而言不仅可将主台上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还能将雅区内中场景尽收眼底,此外凭栏而望,可见得楼外的悠然水景。这样内外美景兼得的雅座,也只有若兰能安排得出来,让她觉得甚是可惜的是那个木讷青年应该没那欣赏的水准罢。
按说一帮之主庆生辰当有八方来贺,但听闻魔宫仅是定了怡春院雅区供帮派内的兄弟自娱自乐,外人便不好自作主张,不请自来了,除开姜逸尘这走后门的特例外,其他与魔宫交好的势力、帮派均是备好贺礼打算在寿宴之后奉至魔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