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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哦
“因为中了神经毒素,所以该带走的人没有带走,而且一昏迷就是整整二十年,布朗德古堡的神经毒素这么好使的吗?”
“是,是我在里边加了料!”s博士猛地转过身,紧紧地盯视着肖白,“你是怪我的吧,肖白?如果不是我,莉莲当初撤离成功,就不会遭遇后边的事了吧?如果没有我,你的父亲早就把你们接走了吧?!”
相对于s博士的激动,肖白的情绪毫无波动,甚至是有些兴趣索然。
她平静地望着s博士说道:“恨你又如何?再把你杀死一次?而且……你从头至尾亲眼目睹发生在莉莲身上的种种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折磨了吧?让我猜猜,莉莲之所以受着这样的折磨还不自杀,她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吧?她盼着有一天能和他团聚?你最该说对不起的是莉莲…不,我猜你一直想着跟她说对不起,却胆怯地不敢告诉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仅仅是她不爱你,你都无法承受,更不可能承受得了她的恨意。虽然没有爱,感激之情也能让你麻痹,你就像是在洪水中将要溺死之人,一个脆弱的稻草也被你紧紧抱在怀里不放。爱而不得的痛苦把你变成了一个疯子,可是作为人的良知却时刻折磨着你,你就这么纠结了整整二十年,即使莉莲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直在纠结,不是吗?所以是愧疚促使你出手帮助我?虽然我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可毕竟还有莉莲的血,所以我才没有被你杀死吧…”
肖白说到这里,抬起手臂支着头部,歪着头看着他继续说道:“可苏离是怎么回事?他是你在机器里造出来的,那么提供卵子的是谁?或许难住那些顶级专家的难题对你这个天才来说就不是问题了吧?然后你设计让我和他相遇…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嗯?想让你的基因和莉莲的基因因为爱而结合,而不是在实验室里像个怪物一样被制造出来?你把苏离,把我都当成你实现扭曲愿望的傀儡,而且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心,你特意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弄瞎的吧?你是人,别人就都不是人了吗?”





沉溺(NPH) 逼迫
肖白的语言虽然犀利,可是她的语调一直都是平缓无波的,姿态也是半倚在驾驶椅的扶手上懒洋洋的。
“是!我不是人!莉莲是我害的,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肖白的话,让这个一直伪装的疯子瞬间崩溃,他面目扭曲的嘶吼,抓着自己的头发,满眼赤红,如同一个发狂的凶兽。
面对这样的s博士肖白依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她平静地看着他说:“你应该说抱歉的不仅是莉莲,还有苏离吧?唉,算了,在你这种人眼中,怕是这个世界上只有莉莲一人吧?我知道你把命都赔给了她,如果不是你自愿放弃,那些狗屁十大贵族怎么可能杀死你这个明的怪物?只可惜即使天纵奇才也无法让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爱上你,你有能力赢得全世界,可拼尽全力还是输给了爱情,爱这东西一定是万物之主发明出来,专门给你这样的人打造的牢笼吧……”
肖白嘴里感慨着,心里不禁就想到那些人,一样的过于执着,如果她不爱他们,那些人怕是比眼前的人还要疯狂吧?
太过深重的爱就像个牢笼,永远地困住了他们的灵魂,所以他们也要打造出一个牢笼,牢牢地困住他们所爱的人吗?
如果能互相爱慕就是喜剧,如果不爱,那就只能是一场永远到不了尽头的悲剧……
肖白疲累地揉了揉额头,不管还在那像个疯兽一样嘶吼的s博士,站起身慢慢走到躺着小苏离的水晶棺材旁边,又开始新一轮的发呆。
忽然,躺在水晶棺材里的苏离的身体开始崩坏,不,这更像是有人在用利器割着苏离的身体。苏离已经死了,即使他的胳膊上被割出一道道伤口,却也没有血液流出来,可是肖白知道不是没有血液流出来,只不过不是在这个时空。
肖白想龟缩在这个地方忘情绝爱,那几个债主怎会老老实实地如了她的愿?只要是肖白还被困在这个游戏里,她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掘地三尺地把她挖出来!
肖白有些无奈又有些认命地笑了一下,摘下胸前的飞鹰勋章放在一旁的桌上,那是莉莲驾驶的飞鹰机甲的标志,这不属于她,那是另几个人的关于爱的悲伤故事,她就不带走了,毕竟她的故事已经太多了,她不想再背负上别人的悲伤了。
“帮帮我吧,让我在睡梦中死去,毕竟你欠我和苏离的不是么?”肖白对依然陷于自我疯狂中无法自拔的s博士笑笑说道。
肖白掀开水晶棺材的盖子爬了进去,她俯身亲了亲冰冷入骨的唇,然后抱着苏离躺在他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这种场景让肖白想起了阿刃,所以他们是想让她把他们经历过的都体验一遍吗?下一次她怎么死?把匕首扎进自己的心脏吗?
可是肖白还是得回去,一遍遍地回去,她逃不了,只要还爱着,就永远逃不掉……
永别了,小苏离……
肖白醒了,她呆望了一会床顶,却不得不突然坐起来,因为她又流鼻血了,这一次格外的多,肖白弯身窝在被里,直到感觉不再流鼻血了才又坐直了身体。
肖白将鲜血淋漓的被子扔进了游戏包裹,然后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又走到镜子那里,仔细地照了照自己样子:还可以,洗得很干净,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肖白从梳妆台里拿出胭脂,点了少许在脸上晕开,嗯,这样就有些血色了。
肖白去了惩戒堂,是的,看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拉着她回了皇女府。
开了门,依然是那个阴森森的大堂,只是今天的人还真是多。
包括许久不见,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肖韶和白翰如。
他们分列成两排,听见开门声,一齐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肖白。
而肖白的视线则看向跪在大堂当中的人,他的胳膊上一道道的血口,有的已经干涸,有的却正在向下流着鲜血。
站在他身旁的是柳如烟,他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都是血,甚至有些血已经溅到他手腕上戴着的相思骰上。
他对肖白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语气也貌似温柔地打着招呼:“回来了?”
肖白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已经勉强到似要抽搐,这让他俊雅的面容带着一种古怪的不和谐感,这让肖白想起那个有着儒雅温柔气质的s博士,和他彻底疯狂后的扭曲和可怜,肖白心中一叹,众生皆苦,万相本无,也就在这爱的游戏里,这种智商的人物才会傻傻地跌进爱这个骗局里,而自己呢,明知道一切皆是虚幻,却还当了真,或许她才是最傻的那个吧……
肖白没有回话,而是默声走到跪在地上的苏离身边,拿出大瓶红药就往他的伤口上倒。
气氛沉凝得如同重逾千钧,压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终于,最小的那个忍不住了,他跳了出来,大声吼道:“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割了!我敢做就敢说!肖白,你要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我都不怕!!你、你不要不说话!我让你打,来,你打我,打啊!!”
可肖白依然不看一眼小郎伸过来的大头,只是低头认真地给苏离做着治疗。
柳如烟极细微地叹了口气,将手里沾血的匕首放在神案上,转身就想走,可是经过肖白身边时却被她一把拽住了衣摆,很紧。
“别走,都别走,我有话要说。”
柳如烟定在了原处,可肖白又开始继续忙着治疗,直到苏离的伤口全部消失不见,她才停手。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顾及隐瞒这可疑的红药了,好在也没有人来询问她。
肖白站了起来,看着被鲜血沾满的双手半晌才抬起头看向众人,每个人都一脸沉肃,好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这次,我只是更明白了一件事,“肖白缓缓开口道,“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只是希望你们…希望你们好好保重,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任何人在我眼前死去了,那样…我会……”
下面的话,肖白再也无法说下去,因为她已经泣不成声。




沉溺(NPH) 再会
看见肖白哭得伤心,有些人下意识的就想走过来抱住肖白安慰,可是刚刚踏出一步就意识到这里不仅仅是只有自己一人,登时每个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肖白不想谁来安慰她,或者不如说,她现在有些怕见他们,她怕和他们接触多了,又跌进谁的梦里去,那种梦她真的够了,真的够了……
肖白转头离去了,无论是仍然跪在地上背对着她的苏离,还是站着的其他人,她没再看一眼,就这么走了。
肖白去了宫里,报备了赈灾的情况,也叩谢了皇帝与清贵君对她病情的关心。
等从宫里出来,肖白回府换了身便装就又出了门,她坐着辆不显眼的马车去了花街。这次,她没去百花楼,而是随便找了个不大不小的花楼进了。
点了个清倌,扔了二两银子,随便他弹些曲子,肖白就这么坐在窗口,一边貌似闲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慢慢地喝着酒。
其实肖白望向窗外的双眼是没有焦距的,她的脑子里塞满了这几个人前世的片段,轮番在肖白的脑中闪现,肖白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爆炸了。
确实,那些时光有甜蜜、有欢喜,可是那些甜蜜,更加剧了最后结局的悲恸,如果没有一开始的爱,何来最后的依依不舍。
肖白醉了,真的醉了。
按理像她这种谨慎小心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随便喝醉的,尤其是在这种污糟的地方,可是肖白现在满心都是一种无所谓和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她太累了,太累了……
她想逃,如果无法逃到天涯海角,那就让她暂时逃到无意识里去吧,不思不想,或许就可以不那么伤悲了。
久违的无梦到天亮,肖白在一个陌生的床上醒来,心里松了口气,她怕自己要是再不断地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梦境里,这个身体还能支持多久,她感觉到了,这个身体正在逐渐崩坏,不,这是在游戏中,这个身体实际上是她的神聚合的产物,这个身体在崩坏,很可能说明她在现世的身体也可能出问题了。呵,能不出问题吗?她就算是心再硬,到底还是肉长的,这么连番折磨下来,她没有疯掉,已经算是神强悍了。
肖白仰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个东西在那里仔细地观察着,那是个眼球,是用超晶金属做的人造眼球。
是的,肖白从梦里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包裹里还静静地躺着那个眼球。
所以说,这是什么意思?暗示她,那梦里的种种并不是过去,而是她真真切切的亲身体验吗?
肖白在这个红楼里整整混了三天,之所以没有挪窝,只是因为这里的人还算识趣,只要给够钱,没有人会不长眼的来打扰她。
陪着她的一直是那个清倌,肖白这三天过得浑浑噩噩的,都懒得问那人的名字,其实她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细看。
第四日,肖白依然在那个窗口喝酒,可是才喝了三杯,楼底下街对面站着的一个人就引起了肖白的注意。
那人戴着一个轻纱覆面的斗笠,身材颀长却极瘦,那天青色的衫子在他身上穿得晃晃荡荡的。他微微仰起头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肖白这边。
就算这个男人轻纱覆面,肖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冷长书。
听底下人的上报,冷长书在很好地隐藏自己的前提下,几乎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让齐在熙那老太婆的罪证曲折地让六皇女的人发现,给六皇女党扳倒太女加上了份量极重的一个筹码。
只是显然他没有被六皇女的魅力折服,这是抽丝剥茧地到底找到她这来了?不过这才多久没见,他怎么l1又瘦成了麻杆?真是白瞎她前段时间的细心投喂了。
肖白见他木僵僵地站在那里,忽然嘴角一勾,对着他抬了抬酒杯,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下了杯中酒。
肖白的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这段时间强自压抑的郁怒瞬间爆发,他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向红楼的大门,要不是门口有人拦着,他怕是早就冲上楼来了!
“让他进来吧。”肖白打发那个弹琴的清倌下去把人接上来,又给了清倌足够的银两,让其他人不要打扰自己,这才看向站在屋子中间的人。
他这是又换了个地方做木头人吗?肖白看了一眼僵立在屋子里的冷长书,笑了笑,转回视线继续灌醉自己的日常。
她完全漠视的态度让本就憋着气的冷长书瞬间爆发,他怒吼一声,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就冲了过来!
对于他的突然袭击,肖白连转头看一眼都懒得,她甚至在想,如果就此让他杀了也无不可,下一次她或许可以试试不去爱上这些人会怎么样。
瞬间有白色的柔和雾气漫开,将冲过来的冷长书弹开,紧接着肖白腰间有轻微的碎裂声传来,她低头看去,原来是那个梅道长送给她的太极鱼玉佩裂开了。
看来这个法宝还真是有挡住一次致命攻击的能力啊。肖白心里想着,将已经暗淡碎裂的玉佩从腰上摘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她转头看向被法宝弹开有些愣怔的冷长书,笑了笑说:“现在我没有可以挡住致命攻击的法宝了,你可以再试试。”
肖白那种无所谓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冷长书:“肖白——!”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研磨出来的,“你到现在还在耍我是不是?!好!好!好!我遂了你的愿!!”
匕首第二次带着疾风,毫不犹豫地刺了下来,肖白不躲不避,甚至就那么笑着坦然受死。




沉溺(NPH) 漩涡
匕首在刺入肖白心口后猛然停住,冷长书满眼血丝,里面装满了不敢置信,他的口气因为急怒和担心,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咄咄质问:“你不是远征北地的大将军吗?!怎么连我这个区区书生的攻击都躲不开?!”
呵,你这杀人的还在责怪我这个被杀的吗?
肖白笑了笑,虽然声音因为心口的疼痛有些颤抖,可还是坚持着把一句话完整地说出来:“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别让他们找到你…走吧…远远的…远远的……”
肖白的声音越来越弱,那种生命即将逝去的样子深深地刺激了冷长书,似乎这一刻和他脑海中极为遥远的回忆重叠了,她要再次在他怀里死去吗?!
不要!不要——!!!
头部的剧痛让他抱头惨呼,大量记忆的瞬间涌入,让他的神经几乎承受不住地就要碎裂,鼻血流了下来,眼里的红血丝已经完全遮盖住曾经的白色区域,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发狂的就要吃人的凶兽。
一个人影迅速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抱头嚎叫的冷长书,将红药倒在肖白的伤口上,然后呼吸粗重地紧紧盯着肖白。
肖白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然后她从眼睛微睁的细缝里看到…那是…游戏仓的……
“肖白——!!你不要走!肖白…肖……”
凄厉的喊声转为哭求,肖白心中一叹,慢慢睁开了眼睛,她还在这个游戏世界,在虚拟人物苏离的怀里。
“肖白…为什么?你是要为那个小离殉情吗?!可是…可是…明明他就是我!我就在这里啊!!你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将我丢下?!!第一世是如此,在梦里是如此,现在又要如此!!肖白你有什么不满的,你跟我说,嗯?跟我说,我都满足你,你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我…我……”
“呵呵……哈哈哈………”被推开的冷长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抱头嚎叫了,他瞪着一双血红如疯兽的眼睛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听了苏离语无伦次的话,他忽然发狂般的疯笑起来,“肖白,看来你还是一个惯犯啊!这一世,这么多的讨债鬼,你应付得过来吗?!我啊,我才不管别人,我只要讨回我那份就好,肖白,不,母亲,你不是喜欢我这么叫你吗?那我就一直这么叫你好了,一边操着你,一边尊敬地叫你母亲,真刺激啊,是不是?!”
苏离和冷长书的话让肖白的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的画面,有清晰的,有模糊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满,肖白的耳边还响起无数的声音,哭诉、乞求、怨怒、绝望……无数的画面围着肖白急速旋转,那些声音也嘈杂成打着转儿的音浪漩涡,最终把肖白的整个人都吞噬了。
“醒了就起来吧。”在肖白还在迷迷糊糊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肖白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是清贵君的声音,同时,她也松了口气,还好,她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再次进入什么奇怪的梦境里去。
“这几天就待在我这吧,别回府了。”
肖白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清贵君寑殿里小方厅的榻上,而他则坐在桌子前,闲适优雅地在那插花。
肖白现在虽然确实是不想回府,可是在清贵君这里,她感觉压力同样山大,可是清贵君既然张了口,哪有她反驳的余地,肖白也只好小声答应着下了榻,讷讷地站到清贵君旁边,傻傻地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插花。
肖白在一旁傻站了一会,清贵君忽然转头看了肖白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极为简洁地说了一个字:“脏。”
“嗯?啊!”肖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清贵君是说自己眼角还糊着眼屎吶,肖白红着脸赶紧转身跑出去洗漱去了。
而在肖白跑出屋后,清贵君也让人伺候着清洗干净双手,只等着肖白回来。
原来他打算给肖白绾发。
肖白站在清贵君卧房里的梳妆台旁,一时间怎么也坐不下去,让清贵君伺候她?肖白只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清贵君看着肖白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开口说道:“你忘了吗?小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梳头的。”
清贵君的话让肖白赶紧坐到了椅子上,她怕清贵君再跟她说小时候的事,她对这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再哪句话说漏了可就糟了。
清贵君的指尖微凉,每次不经意地碰触到肖白的头皮,都让肖白不自禁地微颤。肖白从梳妆镜里偷瞄清贵君,看他凤眸微垂,鼻梁高挺,一身雪肤竟然比她还要白上三分,要不是那耳朵确实是人类的样子,肖白都怀疑他是传说中的灵国王了。不对,这是中国古代背景,这种气质,应该是修仙高士吧!
肖白在那胡思乱想着,等她再次偷瞄向镜中人,竟和清贵君的视线在镜子里直直地撞上!肖白的视线赶紧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慌乱地避开了,而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清贵君的嘴角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你怕我?”清贵君修长的玉指在肖白乌黑的秀发衬托下,白如雪,润如玉,好像还隐隐地发散着柔和的珠光。单就这只手,好似就能蛊惑人心一般,就是不知它是想将它的猎获物引向极乐还是地狱呢?
“我……”肖白想否定,可是却说不出口,她确实是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肖白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憨货就是怕这个清贵君,难道是因为他是这个身体的父亲,所以才天生惧怕他?




沉溺(NPH) 雅事
肖白没有给他回答,清贵君好似也没在意,接着给肖白梳着头发,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就显得格外的静,肖白感觉都能听见清贵君的手指摩擦过她的头发时轻微的唦唦声,肖白知道这是自己的幻听,就好像她现在听到的心跳声,也是自己的幻听一样。
肖白太紧张了,手心里都攥出了汗,所以她根本就没注意清贵君到底给她梳了个什么发型,直到清贵君说了一声‘好了’,肖白才如梦初醒地向镜子里望去。
“君父……这不是小女孩的发式吗?”这种发型是这里的女人没来月情之前的发式,对现在的肖白来说,太过装嫩了吧?
“叫我爹爹,”清贵君用手拨弄着肖白的刘海,纠正道,“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个孩子…这几天你不用出宫,就是梳这个头也没人会说什么。”
那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扫过肖白的额头,再次让她身体轻颤,让她瞬间忘了梳什么头型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肖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惧怕还是……
清贵君是那种恬淡的性子,给肖白梳完了头发,就又坐回了桌子边,继续慢悠悠地插他的花。肖白在这里也没什么乐子,只能也坐到一边呆呆地看清贵君插花。
清贵君看肖白在一边发呆,就把手里的插花向肖白那边一推说:“你来。”
“我?我不会。”肖白先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继而赶紧连连摆手,她可没学过这个,要是把清贵君做的半成品插成了草窝,那可就尴尬了。
“这没什么会不会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随意而为吧。”
肖白见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肖白虽然没有学过花艺,不过也有些明白这个要有主次之分,高矮也要错落有致,才不至于插成了杂乱无章的鸟窝。
肖白小心地插了几枝花,结果就渐渐插出了趣味,后来竟有些沉浸其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肖白左右审视了一下,觉得不能再往里放了,再放就成了百花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结束了?”清贵君淡笑着问道。
肖白醒过神来,看着清贵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清贵君拿起剪刀,对肖白的作品开始做适度的修改,让它更致利落一些。
他拿出那个占据次主位的花朵,毫不犹豫地就将花茎剪掉一大半,他一边把那朵经过修剪的花插回了原位 一边说道:“这朵花就算再美,如果任其势胜,就会破坏整体布局,所以该断就得断掉。还有这朵和这朵,虽然它们也有各自的特点,可是和整体布局是相冲突的,所以不如都舍掉。有的时候,多不一定好,没有负担的适度才是最好的。”
肖白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清贵君说的根本就不是花艺,而是她的那些男人们。可是让她舍、让她断,她又能舍得了哪个、断得下谁呢?更何况,这些男人多多少少不都是他这个君父硬塞给她的吗?就说最近的那个吧,叫我母亲?真是疯了!天天被苏离叫姐姐,她都浑身麻痒了,难道还有个母子渊源的?这个游戏是想让她把所有的血缘禁忌都挑战一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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