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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哦
肖白的视线投向大厅中间的地面上,那里影影绰绰地似乎趴着个人。肖白走过去,提着灯笼细看,果然是冷长书。
冷长书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他刺伤她那日穿着的天青色长衫,只是现在这长衫几乎已经被鲜血浸透。
等到肖白的灯笼转到他的右手时,肖白心里一抖,只见他的右手已经诡异地变得又扁又软,就好像骨头被什么重物重重地碾碎了似的。
肖白叹息了一声,在他身边跪了下来,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拿出红药:“我不是让你逃远远的吗?做完坏事,还站在原地等着别人抓,你啊,还真是蠢透了!”
肖白说着将红药先倒在他已经畸形的右手上,碎裂成泥的骨头因为红药的神奇效用,迅速地又重新长合修复。可是就是因为效果太好,恢复过于迅速,那种活生生让骨骼瞬间重新生长的剧痛,逼得昏死过去的冷长书清醒了过来。
“肖…白——!!嗯…!哼……!!”
冷长书看见肖白本来想说什么,可是难以忍受的剧痛让他瞬间住了嘴,他咬牙忍着那痛,只在实在受不了时才低哼出几声。
肖白抱膝坐在他旁边的地上,伸指在他手背上轻点了一下:“君父踩的?”
冷长书听肖白询问,却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肖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没对你做过什么吗?”肖白单手拄着腮,歪头看着他又问道。
冷长书依然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肖白叹了口气说道:“你啊,既没有高深武功,也没有过硬的背景,而且论手腕的高明、肚肠的腹黑你也比不过那几人,你说你回来做什么?早晚不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我几次三番给你指点明路,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肖白的话差点没把冷长书气死,他剧烈喘息了几声,竟然咳吐出一口血来,他瞪着肖白,咬牙切齿地说道:“肖白!你什么意思?嫌弃我不如他们?我是垫底的、最差的、多余的,是吗?!!”
他吼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在那满布血丝的眼睛里只打了两个转儿就落了下来,明明刚才那种剧痛逼迫下都没哭的硬汉,被肖白的一句话就气落了泪。
“哭吧。”肖白叹息着从怀里掏出手帕伸过去想给他擦泪,却被他一下避开了。
他将头偏向一边,不看肖白,赌气地说道:“你别想把我气走,我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你的!最、最差的又如何?我就是要缠住你,烦死你!!”
肖白看着他像只执拗的小牛犊一样对着墙说着赌气话,不禁有些想笑,不过为了不更加激怒他,只能忍住了。





沉溺(NPH) 治伤
肖白看着他执拗的后脑勺又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想留就留下,大不了我以后…多顾念你一些便是。他们…尽量不要去招惹,你这直性子肯定会吃亏……算了,我还是喊人来看看你身上的伤。”
肖白起身想出去叫人,可是裙角却被冷长书拽住了:“我不要别人,你给我治,像这只手这样,我受得住,来吧!”
肖白刚才稍微摸了一下,他的下肢都被人活活地捏断了,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不知被抽了多少鞭子,伤口已结痂,却和破碎的衣服粘在了一起,如果扯开粘结的衣物,伤口也会被重新揭开,不必说,那将会十分的疼痛,再加上断肢瞬间长合的生长痛,肖白怕他会受不了。
“我还是给你弄一些止疼的药水吧,一会我怕你受不了。”
“是你在山洞里给我喝的那个吗?我不要,喝了那个我就会昏睡过去,你不会是打算趁机又把我扔到什么地方去吧?”
肖白翻了个白眼说:“扔什么扔,真当自己是大型垃圾了?我既然答应留下你,就绝不会反悔!唉,有这扯皮的功夫,还是多在意一下自己的伤吧,你怎么总是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的,下次学聪明点,别总是做蠢事!”
肖白絮絮叨叨地嘟囔着,一狠心抬手就扯下粘在他背部上的一个碎布片。
“嗯!”肖白突如其来的一下袭击让他痛得闷哼一声,他一把抓住肖白的手阻止道,“先等等……“
“是不是疼了?还是喝麻醉药吧,睡过去就一点疼都感觉不到了。”
“不是……”他紧紧抓住肖白的手,两眼在昏暗的大殿里亮的有些过份。“我怕一会疼得头脑不清楚了,所以有些话必须现在说明白:那个……我、我没有想杀你,我只是赌气,完全没想到你会不躲避……你……为什么不躲开?你完全有能力躲开的,我都事先调查的很清楚的,你绝对可以完全避开,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冷长书越说越语无伦次,他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愧疚,可是再次笨拙地将歉疚弄成了逼问。
肖白笑了笑,反握住他的微微颤抖的手说:“你不是觉得我欠了你的吗?我当时就想着,你既然那么想要我的命,那我就拿命抵给你好了。”
“你!!肖白!我不想要你的命,如果你真的想给,那你就给我你的下半生好了,陪我一生一世……不,一生一世还是不够,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要……”
肖白捏了捏他的手笑着打断道:“这一辈子都如此艰难了,你还想下辈子的事呢?先好好把这一生过完再说吧!唉,别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还是赶紧治疗你的伤处吧,你要是真残废了,就更要受欺负了。”
接下来的治疗一如预料中的痛苦,可是他除了在实在受不了时从牙缝里漏出一两声低哼外,就没发出什么声音,他将脸也转向了另一侧,他不想肖白看到他因为强忍疼痛而扭曲难看的面容。
肖白在心底轻叹,过刚者易折,这就是肖白不希望他掺和进来的原因,他的性子刚直,却没有小郎心宽,如果别人在她身边是一分苦,到他这里就要翻上百倍。
唉……所以说何苦呢?
肖白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中的王子,而身边这些就是被爱网住的小美人鱼,宁可时时在刀尖上跳舞,也要留在她身边,可是她比童话中的王子要渣多了,人家是不知情,而她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可她做过努力,也曾试着逃离、试着拒绝,可换来的都是他们更加紧固的缠缚,肖白真的觉得有的时候放过也是一种成全,可是他们却把这种好意的放过当成了抛弃,然后便是黑化。
这就成了一种死循环,她推拒,他们就怒而缠得更紧;她迎合,他们又会因为这种感觉太美好而患得患失起来,为了保险起见又缠上三圈。总之,无论她是什么态度,她是陷身在这个泥沼再也出不去了。他们是小美人鱼?不,他们是蜘蛛。
肖白看着他痛苦,虽然心里不好受,她却不是那种能陪着他一起又哭又叫的女人,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直到这难熬的时刻过去。
“我去叫人抬你回房间。”肖白看他身体的颤抖渐渐止息,知道他身上的伤已治好,只是和极致的疼痛鏖战许久,他身上已经完全湿透,肯定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可能自行走回房间。
肖白的裙角再次被他拉住:“我要你…你背我…就像以前……”
他的声音沙哑微弱,就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一样,肖白低头看着他连抬起脑袋看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仍然努力地抓住她裙摆的样子着实可怜,只能心中一叹,俯身将他背在了背上。
惩戒堂处于五皇女府最后面的荒僻处,这里的道路到了夜间是没有什么灯火的,肖白只能踏着月光慢慢的往回走。冷长书身量高大,在后边看去,几乎整个遮住了娇小的肖白,他的头躺在肖白的肩头,撑开一线眼缝痴痴地看着肖白,良久才怔怔地开口:“肖白…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两世都爱上你,大概这就是我的宿命吧……真好…这一世,你也可以背着我往家走…你的背还是那么温暖啊……肖白你能活着,真好啊,我很高兴,很高兴……”
他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没了声息,肖白知道他已昏了过去,将他又向上背了背,默声走了一会,才自言自语的说:“可是这高兴又能维持到几时?以后可能就只剩无尽的痛苦了吧,我是心疼你才推开你,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是啊,这就是宿命吧……或者…把这宿命的源头消弭掉,你们就不会痛苦了吧……”
肖白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逝不见,在阴暗道路一旁的树林中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脸上的表情一贯的冷肃,只是眼中却有着黑暗的潮涌翻滚,那里有嫉妒、痛恨、杀意,还有隐藏在最深处的受伤。
月光照不亮他身上的浓黑,再温柔的人也会被过重的执念逼成厉鬼,只是不知道这厉鬼何时会出来索命呢?看这情形,怕是不会太远了……




沉溺(NPH) 病号
肖白将冷长书背回了他的院子。
他的院子不说和那几人相比,就是比那些肖白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侍子们都不如,只比住大通铺的奴仆们稍强一些。
肖白进了长满杂草的破落小院,进入逼仄的卧房,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就出去忙活。
这种地方自然是没有人服侍的,肖白也不出去叫人,她走入院子里附带的小厨房,草草拾了一下,就开始打水烧水。这边水烧着,她又出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澡盆,只有一个特别大的洗衣盆,肖白估摸着也能坐下一个人,就将它刷干净了,等着这边水好了,就给冷长书洗澡。
肖白在外边忙活,冷长书在屋里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能听见外边的声音,知道肖白没有走远,所以他心底就特别的踏实,就好像又回到那个山洞,他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就静静地听着肖白在外边忙活的声音,那时,整个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肖白烧好了水,先把大木盆搬进来,又一趟趟地倒水调水温,都弄好了,又去翻他的衣服包,那个小包裹小得可怜,只有两三套衣服,而料子都和他身上的那套天青色袍子差远了,肖白马上明白了,他那天去见她是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了,这种可怜的小心思让肖白又是一阵心酸,唉…这可怜娃以后在这里可怎么混啊,那几人在这个皇女府里已经形成了各自的派系,他这个初来乍到、还天真憨直的家伙会被人欺负死的。
肖白心里叹息着随便找出一套换洗的衣服放在一旁准备好,这才回到床上将冷长书抱起来,可怜他身量高大,却瘦成了一副骨头架子,肖白心里又是一叹,离了她就活不下去了吗?这个见鬼的游戏设定还真是……
肖白想不下去了,她将冷长书身上残存的破烂衣物都除去,将他放入了大洗衣盆中,那盆子不像是澡盆,盆口虽宽阔却很浅,将将能没过他的腿部,肖白只能一手扶着他的后背,用另一只手撩水给他清洗。
可是肖白洗着洗着却发现他那处越胀越大,越抬越高,肖白抬头看他,果然他已经苏醒了,肖白红着脸啐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老实……”
他委屈地嘟囔道:“那里又没受伤,你又抱又摸的,当然消停不了啦!”
肖白抱着他是怕昏过去的他坐不住摔倒,听他这么说赶紧放开他说:“你自己洗!”
“我没有力气,你给我洗,而且…”他抓住站起身的肖白的裙角,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说,“我想要……”
从肖白这个角度看去,他就像是一只眼睛亮晶晶的向主人讨肉干的小狗,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还带着点贼兮兮贱丝丝,只不过这是一只小色狗。
肖白将裙子从他手里扯出来,毫不犹豫地回绝道:“要屁!不要命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闲心想那事?!”
肖白的坚决回绝让他失落的低下头,要是他头上有两只狗耳朵的话,现在一定是没打采地耷拉着。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洗好了休息吧,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可是伤了的元气可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还得好好修养才行。”
肖白看他那可怜样子只好妥协地蹲下又给他洗了起来,故意视而不见又神起来的那处,迅速地将他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扶着他站起,给他擦干了又抱回到床上。
“陪我睡,不要走,”他躺在床上,这回是拉住了肖白的袖子,又是那可怜巴巴小狗的表情,“只是睡觉,纯睡觉。”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肖白本来也没打算走,她知道,只要她在他这里过上一夜,他这里的条件就会好上不少,毕竟这偌大的皇女府里闻风而动的家伙多的是。
睡前,就穿衣服这件事,肖白又和他一顿折腾,他就像是洗完澡不想穿衣服的熊孩子一样,非得要裸着身子抱着肖白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肖白不知道他能不能睡得着,肖白是绝对睡不着的。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羞?!”肖白用手推拒着将她强抱进怀里的冷长书,这个世界的身体真是够了,怎么只是被裸着身体的他抱了一抱,她就有了反应?要是多抱一会脑袋一糊涂,再把眼前这个皮包骨的大病号睡了,那可就太过凶残了,总得…总得先把他喂胖一些才好下口啊!
他却连她推拒的手一起抱进了怀里,长长的腿也圈在她身后,就这么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打造了一个小小的牢笼。肖白直想吐槽,不是身体无力吗,怎么现在困住她却这么有力气?!
他的怀里热热的,很快就把肖白的脸熏得又红又热,肖白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阵阵的发软,就好像月情要来的先兆似的,可是日期不对啊?
为了一会不会头脑发昏地上了病号,肖白好说歹说地哄他穿好了内衣,又答应让他抱着睡,这才哄好了这个大个儿熊孩子。
只是哄睡了熊孩子却苦了自己,被冷长书紧紧抱在怀里,那么近的嗅闻着他男人的味道,肖白能睡得着才怪。
肖白强撑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把那莫名其妙上涌的情欲压下,正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却感觉背后一凉,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哆嗦,赶紧向后看去,却看见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沉溺(NPH) 爆发(H)
月光从那人背后透过来,反而让那人的脸因为背光而隐于黑暗之中,可是肖白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阿刃?你…你怎么来了?”肖白的声音有些微颤,说实话,只要一遇见这种修罗场的场面就让她头皮发麻,再聪明的人只要跌进这情爱里也是一样昏头胀脑,更何况,她跌进的是比别人复杂了不知多少倍的情感泥潭。
阿刃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门口,就那么默默地望着她。
可是他不说话,却有一种压迫力隐隐传来,沉重的、不堪重负亟待释放的压迫力。
肖白小心翼翼地将冷长书放在她身上的胳膊拿开,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向阿刃走去。
阿刃看着她小心的动作,眼底深处暗藏的黑浓更深了一层。
他知道前因后果,他知道是他们联手诓她入了这个局,他理解她,可是理智上的理解并不能弥补情感上的缺口,他是第一个,却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上一个又一个最久的那个人,他劝告自己要理解她,他鄙视那几个伤害她的疯子,他总以她的保护者自居,他时时都在警告自己要理智,可是一直得不到拯救的沉疴才最要人命!
他输给了气质清贵的柳如烟,败给了对她温柔到近乎无脑的弘毓秀,论亲密度他也比不上天天无耻地将姐姐两个字挂在嘴边的苏离,他甚至不如只知道憨傻蠢爱的凌青云和楚天阔,也不及装了一肚子秘密够狠能忍的肖韶和白翰如那两个搭档二人组,现在呢?看这样子他又要输了,输给一个只不过是那人拎来凑数的家伙!明明、明明他才是最初的那个!!为什么?!为什么他却成了最后?!!
妒忌可以让最有慈悲心的天使堕落成嘴脸丑陋的恶魔,更何况是在那炼狱里沉浮了不知多少年的阿刃,他本就已经被折磨成一只厉鬼,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暴起噬人,也不过是因为他忍的时间最久,所以比其他人更能忍罢了。
可是能忍并不等于就此甘于人下,能忍并不等于她将他狠狠推开时还能无动于衷,能忍并不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对别人温柔小意而毫无意动!
他不想忍了,忍得一颗心鲜血淋漓却在她那里混成了最差的那个,那还不如恣意妄为,凡是他已经是最差的那个了,不可能再差了,不是吗?!
一个厉鬼,一个在炼炉里炼煮的最久的厉鬼,如果他不打算再披着那张温柔的人皮了会怎么样?
肖白还完全不知情,她一无所知地向他走去,将他轻轻推到门外,关上了门。
“阿刃?”肖白站在门口轻轻唤他,月光映在她眼睛里,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双眼睛里的担心。
担心他?还是担心他会给她护着的那人带去困扰?
心理扭曲的厉鬼不会把事情往好处想,他心里疯狂地叫嚣着破坏、撕碎,可是再扭曲的爱也是爱,最起码在事情变得最糟糕前,他还不想伤害她。
所以他也只有一个办法,男人爱他的女人用这种办法,男人惩戒他的女人还是只能用这种办法。
暴风雨般的亲吻,他将她死死抵在门上亲吻她,扫荡她的口腔的每一处,标记、占有,他亲得啧啧有声,可怜的小嘴因为他狂猛的舌头而长时间无法闭合,遮挡不住的唾液顺着脖颈慢慢流下,洇湿了她的胸口。
他忽然猛地将她面对面抱起,抵在她身后的门上,用强悍有力的双臂架起她的双腿,让她向他敞开。
虽然月光暗淡,可是目力极好的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她腿间的布料明显地洇湿了一块,至少她的身体还没有拒绝他,他心里暗叹。
不必说,这种时候他是不可能有耐心脱下她的裤子,所以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在夜空中划出清晰尖锐的破声。
这个声音惊醒了肖白,她马上意识到这是在哪里,他要做什么。
“阿刃,不……嗯!啊哈……!”
她仅仅只是说了一个不字,就激怒了他,他毫不犹豫地挺入她的体内,就好像是把自己那处当成了讨伐负心人的利刃。
他没给她缓冲,一上来就是狂风骤雨,那剧烈的撞击砸在门板上砰砰直响,她在他剧烈的攻势下,发出似痛似悦的娇吟,间或还能听见她无力的拒绝的声音。
“阿刃…不…嗯嗯…你等等……哈啊!到顶了,哈……!”
“我不想等了,我等了太久了!过于久了,再等下去,我就要失去你了!”
阿刃一个猛扎,那么的深,那么的重,简直要把她钉在了门上。他喜欢看她被他弄得魂飞天外的样子,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全心全意地只想着自己!
极致的欢愉让她流下了激情的泪水,可是她还是无法完全忘记这是什么场景,她抱着他的后颈,试着劝服他:“阿刃…别…啊!不要,太、太快了…嗯啊啊——!!”
他用蛮力再一次让说出拒绝话的她失语,他是故意的,故意逼得她发出欲望的娇吟,故意把门板撞得砰砰直响。
“你怕什么肖白?你怕他听见?你怕他伤心?可是我呢,肖白,我伤心了怎么办?嗯?你可曾有一刻的顾惜?”




沉溺(NPH) 织网(H)
他的话让肖白瞬间流下泪来,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撕扯她,恨不得将她撕碎成同等大小的碎片,他们好分而食之!
这些猛兽啊,让她又恨、又爱,又是心疼、又是惧怕,上一刻她还想紧紧与他们相拥,可是下一刻,她又想远远的逃开,挣脱开他们布下的让她窒息的情网!
其实根本就用不到他们,肖白自己都能把自己撕裂了,爱与愧疚、心疼与恐惧,完全相反的感情同时作用在她身上,让她越来越频繁地感到自我在拉扯,在向不同的方向拉扯,一个人的神要强悍到什么程度才能禁得住这种拉扯,肖白不知道她还有多长时间,她还能为他们忍耐多长时间。
“阿刃…不要这样说…”她哭着摇头,眼里的泪水多过了他强迫她分泌出的体液,“我爱你啊,真的…我怎么说,你才信……我好苦啊…我心里好难受……我恨不得…恨不得,在那个墓里真的和你一起死去了,省的现在受你们将我活活撕裂的痛!”
就在肖白崩溃的哭叫时,她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她失去了依靠的身子向后倒去,却被门里出来的人接住了。
肖白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她后脊冰凉,浑身颤抖,她讨厌、甚至憎恶这种让她难堪的境地,他们还真是喜欢这样赤裸裸地扒开她的虚伪,然后以此来羞辱她啊!
“嘘…不要再说那个字,”眼前的景象让在肖白身后抱着她的冷长书面目扭曲到狰狞,他双目充血,可是说出的话却温柔到有些瘆人的地步,“不用在意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你就是在我心上践踏又如何?我会试着接受这种生活,你看,我马上就能适应的很好,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冷长书的话反而让肖白的泪流的更凶了,她断断续续的恳请阿刃放开她,可是阿刃就像是魔怔了,如同一头拉不回的蛮牛,沉默着低头盯着两人的紧密结合处,她越是恳求,他操得越是凶猛。
他现在不想听她说话,她的话真真假假,可是无论真假都同样伤人,他现在似乎更喜欢看她的第二张小嘴说话,看着那里张张合合,总是能包容他的予取予求,接纳他的所有,容纳他一切的丑陋和凶蛮。
肖白的心在疼痛,眼睛在痛哭,可是那里却因为他强横的征服、悍猛的鞭挞而欢愉的颤抖。
她仰倒在冷长书的怀里,脸侧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她皱眉闭目哭喊,似痛苦至极,可是身下的水声却响彻在两个男人的耳边,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们,他们的女人现在有多舒服。
这没有间断的、泄愤似的抽插让她很快就爬上高潮,她无法自控地向上弓起身子,眼睛紧紧闭着,嘴里发出濒死般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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