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吃过了蛋糕，这群人真的凑到一桌去斗地主了。
李稳坐在李思旁边：“有礼物没有？”
“多大人了，还要礼物。”李思义正言辞，然后又说，“要不给你织一个羊毛的内裤？”
“如果你会的话。”
“别瞧不起我。”李思当即在网上搜索毛线。
毛线团李思确实买了，努力了两天以后送给了邢梓建，说是给两两的礼物。
人走了主人家要独自打扫房间，所以聚会尽量不要选在家里，李思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烟盒，鬼使神差的看了看里面发现还有一根。
这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李思抽出这一颗独苗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四处张望家里没人，找了个打火机就点着了。
“咳咳…咳！”李思呛得不行。
她剧烈的咳嗽声把李稳招了过来，看见她脚边的烟盒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说：“捡东西吃，多大了？”
“谁捡东西吃了？”李思把烟递给他。
李稳就着她的手抽了一口，然后才接过来，他手指夹着烟，烟雾一下子模糊了他的眉眼，看着还挺性感。
李稳看李思看着自己，伸手替她夹着烟，放到她嘴边，看她吸进去了说：“吐出来。”
李思照做了就没有被呛住，惊奇地看烟从自己鼻孔里冒出来，然后指责他说：“你不应该阻止我吗？竟然教自己妹妹抽烟！”
然后看见李稳不知道什么时候抽走她口袋里的手机，手指滑来滑去打开了相册，里面是她偷拍的李稳抽烟的样子。
“还给我！”
李稳点了删除，把手机扔给她，李思看着空空如也的相册说，“诶，你也太贼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五十六天
李稳刚刚回到家的时候还会吸烟，但是他总会躲起来从不在人前，父母就假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李思有一天在自家房子后面看见了他，李思走过去，李稳只抬头看了她一下。
李思蹲在他旁边问：“抽烟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要抽它？”
李稳被烟熏的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说：“没别的事情做。”
“我能尝尝吗？”李思跃跃欲试。
李稳重重地吸进嘴里一口，尼古丁让人有一瞬间的愉悦，他把烟扔在地上踩息说：“不能。”
李稳和一群小孩子被关在一处旧房子里，他们中有的人是残疾的，有人会突然消失，李稳想也许他们是逃走了。
有些从小被偷来的小孩，他们是没有身份的黑户，他们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逃走的愿望，他们甚至更像坏人的同伙。
时间久了他们这群大一点的小孩懂得识相，不哭闹，那群人就放松了警惕了。
李稳蹲在门口帮一个两叁岁的小孩洗裤子，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过来帮他一起抬着脏水倒掉了。
“你想不想逃走？”他问。
李稳摇头，这个男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从小就在这里，原来家里姓什么也不知道。
这里鱼龙混杂，原来有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住在他们旁边，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有一双漂亮的手，每次看见她都在涂红红的指甲油，像个女鬼。
“小屁孩自然不懂。”女人点点男生的额头，竖起一根手指代表着男人某个器官说，“不过等你这样了就脏了，身体脏心也脏。”
她明明靠这个赚钱，却嫌弃别人肮脏，男生不明白她的想法，问：“那你就离开这里吧。”
“不行，我也脏了。”
看男生摇摇头不再理她，女人叼着烟说：“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什么？”她叼着烟说话含浑，男生没有听清楚。
“蒋昭。”女人却以为他在问名字，不假思索的吐出来这么一个名字。
“为什么姓蒋？”
“不好吗？”
“还行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擅自给男生娶了个名字，男生原本无所谓的态度到后知后觉的有点兴奋，但是叫的人却寥寥无几，他还是人贩子们嘴里的五油，第五个拖油瓶。
李稳问他：“你叫什么？”
他努力回想，不确定地说：“蒋昭？”
李稳和一起来的几个孩子自然想要逃走，这群半大孩子快速成熟起来，知道不能着急，因为谁都不是可信的，有风险和利益就会有背叛。
刚开始李稳他们会打扮的脏兮兮的装成残疾小孩去和人要钱，一个个小小年纪演技逼真，因为不会装的都被真的打残了。
李稳从外面回来把钱交过去，拿钱的人数了数：“就这点儿？”
李稳顺从地把口袋翻过来，鞋脱了给他检查，对方点点头抽出张十块的给他说：“去吧，买糖吃。”
“谢谢明哥。”李稳拿钱走了。
“要是都这么好管理就行了，一群狼崽子。”从小带大的孩子越过他成了领导，他心里憋气，有时他们还真把这当成了正经生意做了。
“不叫的狗才咬人没听过？”旁边有人和他开玩笑。
一开始是有小孩试图和路人求救的，但是这些人为了避免引来麻烦，没几天就换一个地方，一般的调查很难找到他们。
在大街上和人要钱毕竟来钱慢，开始有人教他们偷东西，李稳每次出门穿的干干净净的，就像普通上学的学生，但是可能他从你身边过去钱包就没有了。
每次出去都不可能单独行动，有大人看着，有他们认为养熟的孩子和新来的合作，逃走的机会微乎其微。
李稳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听话，他有好几次差点成功逃走的机会，被抓回来以后的李稳缩在角落，拳脚落在他身上，他护住内脏还有手脚，他被打了很多次了，但是疼痛是种永远不会麻痹的感觉。
后来李稳学乖了，有人笑着说：“人和狗有什么区别？打服了就听话了。”
李稳喘着气默默听着，他想活着，想活着逃走。
两叁年的时间足够凑出来几个值得信任，大家想要一起逃走的人，但是人都有惰性，日子逐渐安稳了，离开的日子就一拖再拖。
直到有一天他们被叫到一起每人抽了一管血，蒋昭说：“他们好像要做配型。”
蒋昭是唯一一个黑户想和他们逃走的，其他人比较排斥他，他也只和李稳交好。
再不走就晚了，这几个男生决定在第二天晚上离开，白天的时候李稳看见蒋昭进了平时管理他们那人的房间，过了一会才拿着一包东西出来。
李稳想问他去做什么了，但是有人在场又不能贸然询问他，特殊时期一旦对一个人失去信任，这群人就全都要互相怀疑。
但是显然看见的蒋昭的不止李稳一个，大家轮流从楼外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和管道下去，那个人排在蒋昭后面，也许是着急也许是什么，他直接问蒋昭了，其他人惊疑互看，一时间都有些慌乱，声音也大起来。
“小点声，出去再说！”有人还是很冷静的。
现在变成了蒋昭和李稳殿后，他们下到了楼下，开始向大门跑去，其他人也已经到了那里，不知道后面谁喊了一声：“五油！”
“快跑！”这群孩子不管其他，开始没命的分散跑走，这是预先商量过的，被发现了分开跑，能不能成功就看各自运气了，总好过被一锅端。
后面有人追过来，还大喊着蒋昭的名字，加上白天的事李稳也动摇了，带着怀疑和怒气看向他。
他们两个跑不掉了，蒋昭突然把李稳推出去，然后卡住了门说：“不是我，我没有，你先走！”
李稳在当地警局见到几个同伴，里面没有蒋昭，等待联系家里人的时间，他们一直住在收容所里，警察们去他们说的地方，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李稳梦到蒋昭说他就是叛徒，又梦到血肉模糊的蒋昭说他没有，他从噩梦中惊醒，听到警察扑了个空以后连忙问有没有发现受伤的人或者死人…
警察说没有，他蹲下身头埋进膝盖里，和李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女警看着已经长得这么高的男孩子没有声音的眼泪啪嗒啪嗒掉，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小孩，是不是父母忙碌的深夜也这么哭过，她过去摸摸李稳的头说：“别哭了，妈妈快来接你了。”




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五十七天（1200珠加更）
高考将近所有人都一下子忙碌了起来，体育生们的专业考结束了，他们也开始被关在教室里读书，邢梓建说：“我坐的屁股要生茧了。”
李稳换了张试卷说：“放学出去踢球吧。”
“好嘞，我叫几个人。”一说到出去玩，邢梓建就来劲了。
等李稳回家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吃过饭散过步，开始其乐融融看电视了，李思看见他回来，老远就捏着鼻子：“满身汗臭味。”
“你是不是一天不招惹我就不开心？”
“好大的火药味，看来是输掉了。”
李妈妈把洗好的水果塞进李稳嘴里，问李稳说：“小稳你是先去洗澡还是先吃水果？”
“我先去洗澡。”
“好，去吧。”
李稳洗完出来也没吃水果，说自己刷过牙了，喝了杯水就回了自己房间，剩下的一家叁口继续其乐融融。
等大家都回房间了，正要跟着回房间的李妈妈看李稳的房间还有光亮，敲开门问：“还不睡？”
李稳说：“一会就睡。”
李妈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问李稳：“有心事吗？”
李稳还是说没有，李妈妈坐在李稳旁边犹豫了一会问他：“你不想去外面看看吗？”
“a大挺不错的。”
“是不错，但是你不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吗？”李妈妈撇开头，过了一会才转回来笑着说，“妈妈是说，你只在这里还有我们原来的家里生活过，不想去看看外面吗？”
李妈妈知道他想找到蒋昭，扔下他的事始终让李稳耿耿于怀。但是看他像是被困在了这个地方，哪里也去不了，作为母亲还是会难受，想劝他看开。
“到时候再说好不好？”李稳反过来安慰李妈妈。
“好。”虽然李稳没有把话说死，像是留下了余地，李妈妈却知道他不会走，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安慰，摸摸李稳的额头说，“早点睡。”
“你也是。”
李稳最近看起来有点焦虑，好像李思那次捡烟事件让李稳对香烟重新产生了渴望，有了要复吸的趋势。
李思有点心虚，被妈妈知道了她是罪魁祸首的话就完了。
“你收到了没有？”雨薇腿上贴着几块纸说。
“收了，这个疼不疼？”
“还可以吧，下手快一点，只要手够快疼痛就追不上我。”雨薇说。
“那停下来以后呢？”
“该疼还得疼。”雨薇看自己腿上干的差不多了说，“我要撕下来了，嘶——”
“听起来也不是很疼嘛。”李思事不关己地说。
“对，是不疼，记得涂修护液。”雨薇嘶嘶的让女朋友轻点撕。
李思和雨薇一起买了蜜蜡，她腿上没什么汗毛，于是尝试给腋下脱毛，但是听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李思走到李稳的房间敲敲门进去，李稳抬头看看她，她这种行为已经重复了好几遍了，李稳放下手机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李思说。
李稳继续拿起手机边回复别人边说：“没事就回自己房间。”
“你也太现实了吧？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回房间。”李思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莫须有的眼泪。
李稳说：“来，你过来，我带你去看月亮。”
“算了，我不想看。”李思始终站在门口方便逃走。
晚上李稳躺下过了很久都没有睡着，他的房门突然被悄悄打开，看这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是知道是谁，他一动不动地躺着。
李思蹲在床边靠近李稳的手，嗅了嗅他的手指，两边手都闻了，原来这一个晚上都在看着他。
“闻什么闻？”李稳说。
“你没睡啊？”李思干脆坐在了地上。
“被你弄醒了。”
“胡说。”
李稳也没有一直被父母纵容，不过他也很自觉，没过多久就开始戒烟了，每天去跑步消耗精力，薄荷糖吃了几大袋。
李稳当然有忍不住的时候，李妈妈负责监督他，每天回家检查他的衣服，李思闻手指这一招就是和她妈妈学的。
李稳拍拍床：“上来。”
李思躺在他旁边问他：“你睡不着？要不我给你讲故事？”
李思说话时的气息扑在李稳脖子上，李稳摇头说：“那我就更睡不着了。”
因为给李稳讲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故事，李思觉得这句话充满了嫌弃，于是说：“不听算了。”
李思已经睡着了，李稳还是没有睡意，他盯着李思的脑门快半小时了，窗帘没有拉严，不知道哪里来的光照进来，光洁的额头直反光。
李稳笑出来，一个唾沫星子喷在李思脑门上，这位哥哥毫无愧疚之心的用手指抹掉了。
李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醒过来的时候李思还没有醒，他坐在床边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咬了一根叼在嘴里。
李思醒过来靠近李稳，头枕在他腰后说：“今天跟我去买鞋。”
“嗯。”李稳叼着这根没有点燃的烟看微信里的消息，之前打工地方的老板问他和沉方文放假还过去不。
“你不是戒了吗？”
“哪有那么快。”其实这事怪不上李思，他一直断断续续的，算不上彻底成功。
“你们抽烟的男生都是装逼犯。”
“就你好。”
“嘁。”李思翻身和他保持距离，李稳却上床从后面搂住她，嘴唇贴着她的后颈。
“你洗漱了没有？”
“嗯…”李稳含糊着答应，他的嘴唇移到了她耳朵后面，薄荷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跑到李思的鼻尖。
“你干嘛？”
“干你。”
“讨厌啊你。”
李稳的腿搭在李思的小腿上，李思把他的腿往上搬到了自己腰上，摸着他毛毛的腿说：“我帮你脱毛吧？”
“不要。”李稳坐起来。
“不疼的。”
李稳只沉默看着她，李思就心虚了，说：“应该不太疼吧…”
两个人起床收拾干净了一起去逛街，这是赔偿两两上次弄坏的鞋子，所以掏腰包的是李稳，李思眼睛专门往贵的上面看。




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五十八天
家里有戒烟困扰的不止李稳一个，还有李爸爸，每次李妈妈都借题发挥，说是儿子不能成功都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爸爸很生气，不蒸馒头争口气，下定决心戒烟，而且已经快戒烟成功了，一个月这一盒都没有抽完。
李爸爸出门了，这次烟都没带，李思发现爸爸的烟盒说：“看看，什么叫骨气。”
“他又不是身无分文，肯定自己买。”妈妈说。
“你要对自己另一半有充分的信任家人之间也是。”李思妄图充当父母的婚姻导师，还夹带私货。
“那你把压岁钱拿出来，妈妈来替你保管。”
“我，我已经花完了。”李思紧张道。
“以后的呢？”
“今年应该是最后一年了，以后不会有人再给我压岁了。”
“你爷爷奶奶肯定会，外公外婆，还有…”
“我想起来还有事，妈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李稳借了奶奶的车去送他妈，这么一大家人竟然只有李稳和奶奶会开车，李妈妈自从上次新手上路就遭遇车祸后也约等于不会了。
兄妹两个又开始了独自在家的生活，晚上偶尔一起睡也没发生过什么，李思偷偷在自己小号上diss李稳，说他虚了，是阳痿男。
小号上都是网友，没有现实中的朋友，虽然大家踊跃发言，但是也不知道是在说谁，猥琐一点的说自己可以试试，保证技术过硬。
还有更猥琐的，装女生过来妄想和李思交流经验，被李思拉黑处理掉了。
李思初中的时候加了一个网友，那个网友就是个小女生，说话听起来娇滴滴的，开始就是正常聊天，时间久了就和李思交流小秘密了，说父母离婚了，她妈妈改嫁之后她被继父骚扰，李思听了义愤填膺。
过程描述之详细，李稳看了断定她是男的装的，李思不太相信，毕竟是自己聊了半年的朋友。
两个人又聊了挺久的，寒假的时候那个女生约她出去，李稳说：“我和你一起去。”
李思犹豫：“不好吧，我让你看聊天记录已经挺不好了。”
也不是李思不能保守秘密，因为那时候李妈妈不让李思上网，所以电脑上就一个李稳的账号，后来兄妹共用。
李稳说：“我去宠物店送狗，就在附近，顺便带着你。”
李思坐在李稳后座上提着狗笼，两个人顶着凛凛寒风出发了，到地方的时候尽管带着手套，两个人的手都冻的通红。
李稳去了宠物店把狗交给老板，这是他平时打工的地方，正好有附近的宠物要寄养，李稳就顺便帮忙带过去了。
“小稳麻烦你了，很冷吧？”老板娘和李稳奶奶的年纪差不多，又给李稳端了一杯热奶茶。
“没关系，反正我有事要过来。”
“谢谢。”李稳接过来，热烫的温度碰到冻僵的指尖痒痒的，他时不时看向外面的李思。
李思冻的直跺脚，可周围别说人了，连只狗都没有，李稳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见面地方选在一家宾馆旁边就很离谱。那个人八成是看见一起来的李稳了，所以没有露面。
李稳出去叫李思：“你要傻等到什么时候？”
李思转头都觉得咯吱响，自己一定是被冻住了，骂了句：“奶奶的。”
“啊，好冷好冷”李思跑向宠物店，进门就冲向李稳，可是她脚下踩了雪到了地板上打滑，一个滑铲连李稳都摔倒了。
老板娘赶紧扶起两个人，给李思也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李思喝了一口觉得自己立刻原地复活了，拉长了声音舒服叹气：“哈——”
后来李思喝了很多家奶茶，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杯那么好喝的，她冻的苍白的手到了室内变得紫红，她一只手端着奶茶，一只手被握在李稳的手里，被搓的发热发痒。
李思突然心潮起伏，给李稳发了一条消息。
李思：哥你真好。
李稳：借多少？
李思什么心潮澎湃，百感交集都消失了，发了一条语音说：“你别回来了。”
李稳看着这条没头没脑的消息直笑，沉方文看他：“笑什么呢？”
“没事，你继续说。”
“哦，这次暑假啊，我打算…”
李稳的笑还是没有收起，之后也一直心情不错，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很多人排队的奶茶店，还给李思买了一杯。
“爱你。”李思看见奶茶比见到李稳开心。
李稳凑过去喝奶茶的时候趁机亲了她一口，还对她的“爱”评价说：“轻浮。”
“没良心。”李思擦擦嘴就继续喝奶茶。




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五十九天
沉方文拿着卡手机和李稳说：“我卡里多了钱了。”
“多少。”
“3万。”
“你爸良心发现了？”
“怎么可能。”
“你妈？”
“我觉得更不可能。”这时候沉方文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他看完沉默一会说：“破案了。”
“是谁？”李思百忙之中问他。
“没见过面的妹妹…”
“不会要用3万买你的猪肝吧？”李思非常阴暗地说。
“你的才猪肝呢。”沉方文把卡收起来说，“她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应该已经出院了。”
其实沉方文想去看看的，但是又觉得假惺惺的，于是匿名送了一张贺卡，塞在花束里，上面写着“祝你早日康复”，但是很快淹没在同学们送来的众多贺卡礼物里了。
“这世界上这什么会有假期作业这种东西？”李思痛苦的抓头发，“嗯？你刚说什么？”
“写你的作业，今天晚上还睡不睡了？”李稳催她。
“不着急，不着急。”李思需要转换一下思维，希望小球和滑块都消失在她脑海里。
“我妈说这是妹妹听说我要学画画让她给我的。”
李稳削苹果超快，雪白的果肉被他快速切成四瓣，挖掉果核放在盘子里，李思和沉方文一边聊天一边自觉地一人一块放进嘴里。
“她可真不像你妈的女儿。”李思嚼着苹果猜测，“大概是她爸的基因好。”
“那我呢？”沉方文问。
“你爸…emmm…”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李稳都救不了她，“当然是你爷爷奶奶基因好啦。”
“也对。”沉方文点头。
“难以相信你们来自你爸妈的毒…”李思同学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最后一个“种”字被李稳给她捂在了嘴里。
后面就是李稳起夜上厕所，遇到补作业奋战到半夜的李思，她顶着熊猫眼在冰箱里翻咖啡的故事了。
即使这样，李思现在照样不长记性，放假先去玩，她一大早摇晃还在睡觉的李稳说：“快点快点，帮帮忙，我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