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蒋昭先尴尬的受不了，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想问你关于那些人的事。”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蒋昭还穿着上班的西装没有换下去，他松了松领带，整个人气质比李稳要成熟许多，看起来还挺有精英范，他说，“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在正经公司上班。”
蒋昭说起话来游刃有余，但是他一接到李稳的电话就跑出来，来时还匆匆忙忙的差点被地铁夹住，小两口约会也不过如此了。
“人贩子开的正经公司？”
蒋昭笑着说：“人家洗白了。”
“不说不说吧，你吃饭没有？”
“还没，你会做饭了？”
“会煮方便面。”
“来吧。”蒋昭已经饿了，所以甘当小白鼠。
李稳系上围裙进厨房大显身手，所以来看单独在家李稳的奶奶正好赶上这一幕。
“今天想吃什么？”奶奶问完李稳就听到卫生间里有人洗手的声音，“家里有人？带朋友回来了？”
李稳见奶奶眼前一亮，说：“嗯。”
李奶奶满怀期待看着卫生间门，盼出来一个大小伙子，奶奶仰视着他努力保持住了慈祥的面容：“好好玩啊。”
奶奶把拿来的的饭给他们就走了，临走前语重心长地对李稳说：“长大了，可以多和女孩子接触啦。”
“知道了。”
李奶奶前边走，蒋昭在后面低声说：“他一看就有女朋友。”
李奶奶没有听到，倒是李稳一脸你知道的太多了神情看了蒋昭一眼。
“还真有。”
“早就有。”之后李稳不提自己了，说的越多暴露越多，他想起李思的交代，于是对蒋昭说，“你要是不行就早点告诉颖真，”
“谁不行了？别说的这么让人误会。”
“你行不行她知道吗？”李稳借着他的玩笑问了下去。
“怎么可能知道。”蒋昭坐下叹口气，“我怕负不了责，上次亲了一下我后悔大半个月。”
“之后呢？”
“之后就亲了第二下，我果然还是男人啊。”蒋昭感叹。
“这事一直有待验证吗？”李稳给他盛了饭说，“总之你早点做决定吧，你不说我妹会替你说的。”
“以前都不知道你有妹妹。”
李稳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我有时候也希望不是。”
“因为兄妹是冤家？”
“对了一半。”
蒋昭吃了饭没多久就要走了，李稳送他下楼，蒋昭下了电梯说：“走了，不用送了。”
“你后来…怎么样了？”李稳总想蒋昭要是一起跑出来了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想象被抓回去的蒋昭会不会被打，他犹豫着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行了，别粘糊了，我就算跑出来也不会像你们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也是李稳想的，说不定可以找到蒋昭的家人，不过蒋昭看起来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有事给我打电话。”李稳对他说。
“嗯，走了。”蒋昭在夜色掩护下走远。
李稳回到家，把自己窝进沙发里，找了个支架把手机支在眼前。
手机页面就留在桌面上，上面是沉方文画的画，里面的女孩子不是李思，但是房间布局和细节都是李思的房间，连拖鞋平时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想到谁谁就发来了视频通话，李稳接通之后问：“怎么了？”
“这是我给你买的，可不可爱？”
“不可爱。”
“最不可爱的就是你了，扫人兴，是不是更年期了你？”
“都像你一样，青春期滞留犯。”
“那是，姐姐我青春无限。”李思觉得这是夸奖。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大家玩的正开心呢，谁让你不来，你是不是想我了？”李思噘着嘴靠近手机，“来，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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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八十五天
李稳和李思聊了一会儿她那边就有人找李思，挂断之后地李稳躺在沙发上躺到睡着。
晚上还要上晚班，闹钟却没有叫醒他，还是沉方文的敲门声结合电话声音才把人叫醒了。
“睡这么沉？”
“你帮我看看燃气是不是没关。”李稳做起来摸着自己的额头说。
“怎么可能，我刚进来都没有闻到。”沉方文这么说还是去检查了，每个阀门都仔细检查以后把手贴在他额头上说，“关了，不烧，别装病。”
“被你看穿了。”李稳起来去洗澡了，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和沉方文确实在酒吧上班，老板给的时薪高，也不介意他们只做寒暑假。
“我严重怀疑老板对你有意思。”
“别说了，他五大叁粗的，我害怕。”李稳缩着手脚坐在沉方文小电动后面。
“哈哈哈，你怕什么？”
两个人一路上插科打诨很快就到了，换衣服上岗，又是纸醉金迷的晚上。
到了凌晨叁点，店里不再接受客人点单了，剩下几个喝的醉醺醺走不了的和黏黏糊糊没聊够的，就是店员了。
因为李稳和沉方文考上大学了，大老板坚决要给他们开个欢送会，结果喝了两杯酒就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往事开启了多愁善感模式，拿着个手绢擦着眼泪讲自己的心路历程。
他拍着李稳的肩膀对其他人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李稳这样，小伙子帅的不要不要的男人味十足！”
“听你用的这个词就不像男人味十足的样。”
“谁说的？”大老板一拍桌子，“老子当年出柜被打个半死哭都没哭！”
“优秀！”沉方文带头鼓掌。
“男人嘛。”大老板双手下压示意大家低调。
大老板和二老板是兄妹，据大老板说当年出柜的时候，20岁的他被他爸打的屁股开花，性格刚烈的他爸打完儿子放下话来说他改不了就别回家了。
他自然改不了，于是他爸开始练小号，在大老板22的时候妹妹出生了，本来皆大欢喜，问题是他妹妹在前两年也出柜了，他爸气的差点中风，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天天放狠话要拼叁胎呢。
不过他爸嘴硬心软，虽然看起来难以接受他的性取向，但是对他还是上心的，就连他辞掉稳定的工作要创业，也是老爷子提供了精神上和一部分资金支持，并且跟着他日夜分析调查的。
李稳就坐在他旁边听着他说，拿着杯苏打水和他碰杯。他说的很轻松，但是当年的情形一定不会是这样。
“稳啊。”大老板叫李稳，他不是多偏爱李稳，他对每个员工都有自己的昵称。
“嗯。”
“要是想出柜一定得等经济独立了，想好了，好好和家里说。”
“嗯。”李稳知道他喝多了，也不多废话解释。
之后二老板来了，看见她哥拉着李稳不断啰嗦着什么，李稳听的昏昏欲睡，就过去把她哥架起来对李稳说：“你去楼上找个房间吧，就让这群酒鬼在下面冻着。”
“把他们扶楼上吧，我去更衣室。”
几个清醒着的熟客帮忙把人都安顿好了，二老板叹口气：“客人照顾员工，我看这店离黄不远了。”
李稳把最后一个沉方文送进房间，自己躺在更衣室的沙发上，他昏睡间好像看到了李思。
李思走进来拍拍李稳的脸，李稳睁开眼睛看见李思笑着的脸，他问：“你怎么来的？”
“我问的沉方文啊。”
李稳抓住了李思的手刚借力站起来，门口就又有人进来，那个人面目模糊，李稳闭上眼再睁开，怎么努力还是看不清，他问旁边的李思：“那是谁？”
“那不是你妹妹吗？”
那你是谁？李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怎么也问不出这句话。
“我是…”她能看穿他在想什么。
李稳转头看她，原本的李思的脸慢慢扭曲，她张开嘴，嘴越张越大最后吐出一堆红色的虫子来，那些虫子铺天盖地吞噬了李稳，撕咬着他的眼球。
他在疼痛中惊醒，手里还紧紧攥着手机没放开，梦里那是李思的手。
手机兀自振动着，李稳等了一会儿才去接，他声音有些沙哑，可对方的声音更甚，几乎强挤出来的声音，是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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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八十六天
“你怎么了…不是，你在哪？”李稳收住原本要说的话，直接问他在哪里。
李稳到了他说的地方，地点在李稳家附近，可大桥上就他一个人，下面就是晚上黑漆漆的河水，周围一个人没有。
李稳夜视还不错，但是河水里什么也没有，没一会儿一群寻人的追来了，他们看见李稳就问：“你看没看见一个穿红色衣服的。”
“老，是橘红。”
“闭嘴。”
“没有。”李稳扶着栏杆望着桥下面。
那些人也跟着看，怀疑地问他：“你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失恋了，想寻短见。”李稳直接坐上了大桥护栏，从身上掏出东西就往河里扔。
“你扔什么呢？”
“订婚戒指。”
“呦。”有小弟在后面出声，要不是还有事得起哄喊快跳快跳。
李稳手机响了，李稳直接按掉，把心如死灰演了十成。
“你继续。”这群人不是好人，不过李稳够高够壮，正忙着的他们没空找额外的乐子。
他们一群人守着这里，还有人向周围发散寻找。这些人不离开，李稳其实心里很急，李思又给他打来电话，李稳按了两次，李思还是不停打过来，于是李稳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大喊：“你还找我，你就和他走吧，我现在就跳河。”
这略带哭音的腔调把李思都镇住了，过了几秒才问：“你又犯什么病？”
“彩礼钱给我退回来！我要办丧事！”
“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彩礼了？”
“嫁妆不退，不然半夜去找你！”
李思怔怔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踩上凳子说：“今天有一个算一个，不醉不归。”
“哦——呜——”旁边的人应和着兴奋大叫。
“兄弟，你也太没出息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这棵绿了咱再找啊。”这流氓都看不下去的狗血剧情。
这些人之前已经绕着河边找过了，又陪着李稳在河边守了快二十分钟，终于决定离开了。
“有病吧？”
“绝对神经病。”
李稳还能听到他们边走边说他神经病，等彻底看不见他们，李稳也绕到了河边：“你被喂鱼了？”
“没有。”
李稳循着声音终于看见人了，蒋昭在水里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几乎无声地到了李稳面前。
他扒到岸边的石头，另一只手递给李稳上了岸，他手里的东西落在了李稳手里，是李稳刚刚扔下去的一把粗吸管，用橡皮筋绑在一起，可能是扶哪个醉鬼的时候被塞进口袋里的。
“出门还带吸管。”蒋昭喘着气坐在旁边。
“我以为你要想请我喝东西。”
蒋昭把吸管插进河里说：“想喝多少喝多少，你…是不是还化妆了？”
李稳挑眉说：“怕弄脏我的口红。”
这就是李稳不愿意李思去的原因，虽然大老板是男的，但是平时只有二老板会在这里，这里是个女同聚集的酒吧，李稳他们几个男生被金钱所迫穿上了女装。
用二老板的话说，这样不仅不影响客人情绪，还能顺便负责安保工作，何乐不为。
李稳出来的着急，出来就忘了换衣服了，晚上黑漆漆地也没人注意到他，蒋昭一说他才想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女生的裙子，是二老板参照飞鱼服修改后找人定制的，可又要求男生们化上妆，直接就从锦衣卫到了厂公。
二老板倒没什么，大老板因此获称号汪公公，没错他真的姓汪。
“李稳，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蒋昭手里捻着那根吸管笑他。
“你还没喝够？”李稳看他嘴上还粘着泡烂的半片落叶。
蒋昭吐了几口口水把吸管扔了。
“没有它你就真喂鱼了。”李稳捏着剩下的吸管说。
“那你给我吧，我回家供起来。”
两个人说了些没用的话斗嘴，李稳问他：“这就是你说的正经公司？”
“正经公司也有不正经的人啊。”蒋昭把显眼的红衣服扔了，现在就光着上半身和李稳说话。
李稳故意把銮带解下来给他系在胸前，还在身后给他扎了个蝴蝶结。
蒋昭说：“我还不如光着，你还真是变了，家里生活挺幸福啊。”
“我本来就这样，是那个地方让人不正常。”
“你说的有道理。”
李稳带蒋昭回家了，蒋昭还问：“你半夜带人回家没事吗？”
“我又不是半夜带男人回家的未成年。”李稳打开门说，“而且我家今天没人。”
“后半句才是重点。”蒋昭在这里洗了澡，暂时换上了李稳的衣服。
“你今天就睡这吧。”
“不了，明天还要上班。”
“……”
“安心，没事了，我也不是每天都被人追。”
“偶尔也追人。”
“哈哈，对。”
蒋昭从李稳家离开，没有坐车，就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颖真家附近。
他站在楼下数到颖真的窗户，以前他拿小石头一敲她的窗户，她就会笑着出来，身子探出窗户。
他抹抹脸蹲下去，他是真的不想分手，害怕告诉她一切不好的事。
“我可以努力学习，以后赚大钱。”颖真以前笑着对他这么说。
他以前总好奇颖真怎么总是这么开心，后来在一起之后每次看见她都觉得高兴才明白，大概是颖真先喜欢他吧。
颖真说：“我以后努力赚钱，你可以做家庭煮夫。”
他笑着说：“好啊。”
蒋昭从来不说担心现实，不担心她厌倦了自己，不担心会一无所有，也许是太喜欢颖真，也许是本来就没打算走到最后。
黎明的光就在眼前，明明一起到了明天，他却可能没有未来，好不公平。
李稳到了家里给李思打电话，这次轮到李思不接了。
李思玩了通宵刚睡下，烦人的手机响了又响，她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讨厌就直接关机了。
但是李思没按接听，李稳根本没收到这句“讨厌”，就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之后就是提示关机。
精-彩-收-藏： .




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八十七天
“我要请假。”
“马上要去上大学了，你就不能站好最后一班岗吗？你去做什么？”大老板对李稳说。
“毕业旅行。”
“…这次的理由不错，我竟然无从拒绝。”
“这是假条，谢谢。”李稳放在他桌子上转身就走，剩下老板独自感叹着年轻人说走就走的青春。
李思越睡越热，她闭着眼回想有没有喝什么后劲大的酒，结果就是不知道，她挪了挪身体感觉不太热了就又睡着了。
天擦黑的时候那种炎热感又来了，她想动又动不了，睁开眼就看到李稳。
李稳的腿放在她腿上压住她，李思推推他，李稳睁开一只眼睛：“怎么了？”
“谁放你进来的？”
“你室友，她去隔壁睡了。”李稳手脚从她身上离开转身背对她想继续睡。
“叫你来你又不来。”李思抱怨之后跟着换姿势额头靠在李稳背上搂住他的腰一起睡。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兄妹才醒过来，李思失忆一般坐起来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到的，你们班长接的我。”
“你怎么有他联系方式的？”
“家长和班长需要共同照顾被监护人。”
“你还是家长了。”李思把枕头扔李稳身上，去洗漱准备吃饭。
李稳也跟着一起进了卫生间，拆了一个牙刷说：“我够天就回去。”
“就来一天，你到底做什么来了？”李思嘴里都是牙膏沫，挡着嘴对他说。
李稳拿开她的手，抹掉她下巴上的沫子说：“出来约会。”
“和谁？”
“……”李稳瞥她一眼。
李思吐掉泡沫漱漱口拍他胳膊：“哎呀，和我就直说，闷骚。”
他们租了个民宿，为期一周这群人都住在这里，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李思带着李稳出去吃饭了。
“你管管自己的肚子，别让它叫了。”
李稳揉揉自己的胃说：“它说不行。”
李思点了两份最便宜蛋包饭，李稳还是大口大口吃的很香。
“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李稳拿了李思的勺子挖了一口李思喂给她。
李思张嘴吃了之后把盘子推过去：“两份都给你了。”
“你吃什么？”
“这个。”李思点着菜单上的烧卖说，“看起来很好吃。”
“老板要一份烧卖。”
“好嘞。”
李思等着的时候又吃了几口蛋包饭，等烧卖上来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糯米，这时候才看到这份烧卖的名字就直白的叫做“碳水炸弹”。
“我吃完这一屉能胖二斤。”
“我替你吃。”李稳捏起一个放进嘴里。
“你也吃太多了，小心开学被赶出来。”
“不用你担心。”李稳吃掉了大半的蛋包饭，还帮李思吃了两个烧卖。
“吃了没有。”
“差不多。”
“这还差不多，猪一样。”
走在后面的李稳用膝盖顶了一下李思的屁股，顶得李思向前一个踉跄。
李思转身就要揍他，李稳自然要跑，李思追着他跑了一路，呼哧呼哧喘着扶住了树：“不行了，要胃下垂了。”
等李稳也停下脚步的时候，李思向前一扑搂住了李稳的腰成功捕获他，李思说：“兵不厌诈。”
“你这是狼来了。”李稳把手插进她的两手之间一握一拧，李思就到了他怀里。
李思对着李稳的脚狠狠一跺，李稳一躲便放开了她，李思又从后面连胳膊一起勒住他，他吃了那么多饭也不知道吃到了哪里，胃也没有明显的鼓起来。
“你老实吗？”李思问他。
“你说呢？”
李稳脚向后勾她的脚，李思早有预料，直接跳起来双腿夹住李稳，树袋熊一样挂在李稳身上。
“你输了，你背我回去吧。”
李稳甩不掉她，干脆托着屁股把人往上颠了颠：“你不带我四处看看？”
“看，看，直走然后右转。”
“你带我看还是我带你看？”
“我带我的坐骑看。”
“这么说应该你是我的坐骑。”
“为什么？”
“因为都是我骑…”
“闭嘴！”李思从后面捂住李稳的嘴，“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李稳。”
“下次你可以在上面。”李稳无所谓的说。
“不要脸，呸。”李思笑着骂他，这口气还故意对着李稳的耳朵，热气喷到耳朵眼里，李稳笑着躲了躲。
李思一直觉得李稳挺喜欢自己的，包括他失踪之前，他是个好哥哥，李妈妈忙的时候愿意帮忙照顾她。
李思小时候长得比较小，所以那时候的李稳背着她走熟了回家的路。
可是李稳回来之后就不是这样了，不是李稳对她不好了，而是回家的李稳单薄得一如几年前，李思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
晚上的病房里只有她们一家人，那天李妈妈带着李思住在了医院，反正病房里另一个床位也是空着。
李稳十点多醒过来，因为有人在扒他睫毛，他睁开眼看见是李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他床上来了，李稳只把头转了转看她，也没有问她想做什么。
“你疼不疼？”
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问疼不疼？李稳摇头。
李思挺高兴地说：“那你明天就出院吧，这里不好。”
“嗯。”李稳也觉得医院不好。
李思高兴地贴紧了他一点，碰到了皮下的滞留针，有点疼，但是李稳也没有动，和她头碰着头又睡了过去。
“出院，出院。”李妈妈买完早餐回来，就看到李思忙忙碌碌地给李稳收拾东西。
“你就知道捣乱。”李妈妈重新把她弄乱的衣服迭好。
护士来输液发现李稳的针掉了，所以滞留针也是重新扎的，从那以后李妈妈再也不带李思来陪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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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八十八天
李思到家忘了报行程，班长的电话追过来。
“安全到家了吗？”
“到了。”李思正在洗澡，狭小的空间里说话都带着回声。
“那好，挂了。”
“拜拜。”李思耳朵里进水了，声音闷闷的，就以为别人也听不到地大声喊。
李稳到家就听到她在浴室大喊大叫，他敲敲门：“你怎么了？”
“没事。”李思歪头控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