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害羞什么，我连你屁股上胎记什么形状都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其实李思真的知道，只是没有看过而已，据她妈妈说是心形的，还很规整，还是红色的。
李稳坐在她旁边举起两两对光看了看，擦了擦它眼角之后放它走了，两两还回头喵喵喵骂了好几句，相当没有良心。
李思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时候教育部门要求学校重视学生们的两性教育，于是学校给安排了一节生理卫生课，上完之后好几天害羞的起哄打闹的都有。
李思放学回到爷爷奶奶家，李稳已经到家了，正坐在小板凳上给奶奶家大黄狗擦泪痕，这只胖狗也仰头听话等擦。
李稳做铲屎官的经验丰富，猫猫狗狗也都很喜欢他，这只大黄狗尤其，是李稳的头号“舔狗”，其实它也想舔李思的，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饿死了，饿死了，今天吃什么？”
还在厨房忙活的奶奶说：“自己去看。”
李稳更是连反应都没有，这就是喜欢别人的正确态度吗？爱了爱了。
李思进厨房端出来一碗小馄饨，李稳还是不搭理她，
“哎呀，你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稳还是不搭理她。
他们两个的矛盾起源于前几天上课的时候，学校为了节省老师，生理卫生课安排在了几间大教室里，李思和李稳虽然不在同一个班，但是被分到了同一个教室。
上课的时候，老师在上面说男女生要保护好自己，即使是小孩子也要教他，任何人都不能脱他的衣服，很多坏人可能就是身边的亲戚朋友，还举了自己教育叁岁女儿的例子。
老师在前面上大课，李思和同桌女生开小会，她妈妈那时候跑社会新闻，在找李稳的时候帮了很多忙。
女生见过李稳那时候的照片，和现在不太像，就问李思：“阿姨怎么确认你哥的？万一是来冒充的呢？难道还真有母子心电感应啊？”
“变化哪有那么大，他又不是一岁丢的，谁冒充他干嘛？我家有皇位继承？而且要出亲子鉴定的。”
“也对。”
“不过…”李思的表情有点坏。
“不过什么？”女生从小就有职业敏感度，一听李思的话就是有八卦要爆料。
班里开始自由讨论，李思说了女生没听清楚，又问她：“什么？”
李思小声说：“我哥屁股上有块胎记…”
“耳聋”同桌：“什么？”
大教室太嘈杂，李思大声说：“我哥屁股上有胎记！”
班里在那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李思的声音带着回声在班里回荡。
认识李思的人都知道李稳屁股上有胎记了，不认识的人也很想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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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二十二天（400珠加更）
李思突然笑起来，洗完手回来的李稳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把被子扔在她头上：“傻笑什么？”
“不仅我知道你屁股上有胎记，全年级都知道。”李思说完就跑，在李稳抓住她衣领的前一秒躲到了床的另一侧。
“你过来。”
“不过去。”
床头紧贴墙壁，李思左边就是墙，看李稳要从右边堵她，她立刻从跳上床往另一侧跑，李稳退回来，她反身想跑回去，被李稳拦腰一抱从床上带下来，挣扎中李思手腕上一个凸面造型的手镯掉在地上。
“哈哈哈，我错了。”李思被李稳从身后抱着，一脚踩着床大声笑。
感谢家里的墙隔音，感谢李稳睡觉前关了窗户，要不李思这魔女炼药成功一样的笑不知道得惊扰了多少人的美梦。
李稳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捂住她的嘴：“不许笑了，狼都要来了。”
“你才鬼哭狼嚎。”李思拍拍李稳的手让他放开，“好好，不笑了，我胃里的晚饭都要出来了。”
“别和我闹了，上床睡觉。”李稳
累了大半个晚上，还和李思闹这么久，
李稳松开她之前胳膊一直勒着她的胃，李思无力状跌坐在地趴在床上：“我死了。”
“那也死床上。”李稳踢了一下她的小腿。
“好狠的心啊你，当代陈世美。”
“陈世美”不理她了，找睡衣准备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在地上打地铺。
“你睡地上啊，这多不好意思啊。”
“真不好意思就别睡我床，下来睡。”
“晚安。”李思跳下床关灯又快速跳上床。
“……”
李稳在黑暗中躺下，李思听出他的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别把床压坏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思把脚猛得放下去砸在李稳肚子上。
李稳闷哼一声按住她的脚：“不闹了，睡觉。”
“除非你跪下亲吻我的脚背！”李思笑嘻嘻地说。
李稳突然坐起来，黑暗中李稳握着李思的脚，气氛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李稳的手有点凉，可被他碰到皮肤都很热。
不会真亲吧？李思甚至回想今天晚上洗澡的时候脚上抹沐浴露没有？正在忐忑着的时候，李稳大巴掌落在她脚背上，李思条件发射的抽脚想站起来抽李稳，落地一下踩在手镯上。
“啊——我的脚——嗷——”李思拉长了声音惨叫，抱着脚在床上打滚，然后声音戛然而止躺平，“我睡了。”
李稳摸了一把她的脚底没什么事，非常冷血地说：“睡吧。”
李思在李稳快睡着的时候说：“李稳，你给我记住。”
“嗯，我记住了…”睡意昏沉的李稳敷衍道。
李思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做事没计划，所以每次零花钱都撑不到月底，颖真突然给她打电话说借钱，还挺急的，前两天还让别人等着的李思找到李稳，发现李稳在给沉方文转账。
假期结束前李稳和沉方文的打工就结束了，他们两个每个假期都会去打工，但是李思从来没在李稳账户里见过钱，原来是转移财产了。
“你在干嘛？”
“做好事，援助山区贫困儿童。”
“沉方文是儿童？还是搬到山区了？”
李思细看了看，发现沉方文的网名还真的叫山区贫困儿童。
“我这个儿童也急需你拯救。”
“只要不借钱。”
“小气，接济一下妹妹有什么关系？”
“你想让我接济一辈子？”
“说话怪难听的，难怪没有女朋友。”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
“…你就说借不借吧？”
“写借条就借。”
“写就写。”李思蹲在茶几旁边大笔一挥写了借条。
“还不上不是一点事没有，你知道吧？”
“你吓唬谁啊？”李思把借条扔到李稳身上，接钱装进钱包。




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二十三天
“你借钱干什么？”
“不告诉你。”
“那你坚持住。”
李思坚持了一会就没忍住，她和李稳向来无话不谈，关系就像她和信用卡，她和自己的“信用卡”没有秘密，于是李思蹲在李稳旁边说：“颖真和我借钱。”
李妈妈真的担心她会成为不争气的大人，李思完全不发愁，她问李稳：“你说她会不会被坏男人骗了？”
李稳：“你没问她借钱做什么？”
“没有，忘了，而且问东问西的多小家子气，显得我不够朋友似的。”
“那你现在又怀疑什么？”
“借钱不少呢，万一颖真跑路我可就要背债了。”
“反正你债多不压身。”
“你这是侮辱诽谤！我要告你，让你倾家荡产！”
“那我可要请律师了。”
李稳老神在在的样子让李思很不爽，把李稳的脸拨过来让他看着自己，说：“我每次都按时还，没理由上征信，你这样会影响我以后身价的。”
“你个月光族谈身价，你是要卖身还债吗？”
“卖也卖给你，可持续发展才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我不买，你只能送给我。”
“要求还真高。”李思非常有骨气地说，“除非你能免除债务！”
“不行。”
“为什么？”
“反正你债多不压身。”
“你这是侮辱诽谤…诶？”
李思不想暴露复读机本质，换了个话题说：“现在换我问你。”
“问吧。”李稳
“为什么你的钱都给沉方文？”
李思想说为什么不给我？就算保管的第一顺序也不是沉方文啊，那不应该家长、银行、李思，然后才能轮到沉方文。
“放高利贷。”
李稳这么一说就堵住李思的嘴了，李思当然不信：“你少骗我，你快说。”
“不说。”
李思收回和李稳无话不谈的话，他连撒谎骗她都懒得。
第二天吃早饭李妈妈说：“转眼你表姐都要结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哦。”没睡醒的李思没精打采。
李稳还在卫生间磨蹭，李妈妈一边催促李稳一边又说，“也我不知道我们思思结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婚纱要让妈妈帮你挑哦。”
“我不想穿，我想开个裸体趴。”
李思回答的格外敷衍，收到她妈的后脑勺重击，还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两个傻瓜。”
洗完澡出来李稳被殃及，无辜地问：“我又怎么了？”
“你浪费你妈妈家的水了。”妈妈总是能找到训斥你的理由，不过李妈妈修复心情的时间很短，又兴致勃勃的问李稳：“你妹妹结婚的话你准备穿什么？”
“不知道，西装？我又不是主角。”
“没新意。”李妈妈说。
李思捏着咬了一口的包子指着李稳：“李稳可以穿婚纱。”
“叫哥。”李妈妈教育李思。
李稳不在乎她叫什么，张嘴咬住她手里的奶黄包吃掉了，李思本来趁着李稳不在想都吃了，她还在记恨昨天的事。
李妈妈独自畅想着儿孙满堂的以后，李思恨啊，甚至想把筷子插到李稳手上点着了祭天。
李稳把自己盘子里的煎蛋给了她，李思脸色才好看一点。
“思思不要欺负哥哥。”
李思转晴脸色又黑下来问李稳：“我欺负你了吗？”
李稳非常上道地回答：“没有。”
李妈妈不管他们两个了，准备自己的事。
李稳正在洗手，李思走进去排队，闻着李稳洗完澡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找茬：“洗这么香，淫荡。”
李稳一手掐住她的两颊把人拉近，在李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就你洗的臭。”
“妈！你再生一个吧！李稳要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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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二十四天
娘家人自然是提前一天就到了，李妈妈帮忙准备第二天的东西，李思和李稳在各自闲逛。
李思跟着表姐看她的婚纱，还很大方的问李思要不要试一试，李思摇头。
“你姐夫有个弟弟，今天是伴郎，要不要介绍给你？”
“不用，我要求很高的。”
“肯定差不了啊，看你姐夫就知道了，多帅。”
“我姐夫大鼻子小眼睛哪里帅了？”
“你这个小丫头不懂欣赏，而且…”表姐强行装出一抹娇羞。
“而且什么？”
“而且你没听过鼻子大的人功能强劲吗？”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成一团，李稳敲敲门：“吃饭了。”
“小稳啊，过来过来。”
这个表姐简直是李稳的童年噩梦，李稳站在门口不进去。
李稳被找回来之后状态不好，各个亲戚都克制着只是去家里看看，等李稳开始上学了，就被七大姑八大姨不断邀请去自己家小住。
李思和李稳来到阿姨家，表姐比他们大了几岁，没有大人们的小心翼翼，把李思李稳抓进自己房间给他们化妆打扮穿小裙子。
“进来啊，你看姐姐的婚纱漂亮吗？”表姐温柔笑着说。
本来迈出脚步的李稳听到后半句脚步又迟疑了，他站定在门口重复了一遍：“吃饭了。”
“小稳，帮妈妈端菜。”正好李妈妈叫他，李稳立刻就走了。
“你吓到他了，都留下阴影了。”李思笑的不行。
表姐无奈道：“我就是让他以男孩子的眼光看看，姐姐我明天能不能艳惊四座，再说他现在这个个头想穿我也怕给撑坏了啊。”
“我还挺期待那个画面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大概是因为看见李稳表姐想起了什么，她说，“谁会嫁给你心里那个英俊的翩翩少年呀？”
表姐难得文艺多愁善感了一把，李思却还是笑，手上帮忙整理着东西，她就要离开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家了，她的房间里还充满了上学时候的痕迹，可等明天搬进新房子就成了人妻，很神奇。
李思整理出好大一盒信，从前到后越来越新，信封也越来越随便了，花里胡哨变成了简单的素白。
“这些是谁的信？”
“它们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丢了，你说是放在家里还是拿过去啊？”
“拿过去我姐夫头上不是好大一片草原。”
“你懂什么，这些都是青春记忆。”
想不到表姐还是个有故事的人，李思等着她讲故事，结果表姐说：“我们上学那会儿你姐夫可帅了，现在到岁数了，唉，我的少年啊。”
李思翻了翻信封上署名果然都是姐夫的名字。
“我去吃饭了。”李思毫不留恋起身就走，还说一句，“无聊。”
“你这孩子，以后失恋了我绝对不安慰你。”正打算回忆往昔的表姐被人说无聊非常生气，觉得食不下咽。
“柳柳，吃饭了。”
“来啦，吃什么呀～～”
吃完了饭大家都要午睡，李思和李稳借了辆自行车出去了，李思坐在后座，风起吹得李稳t恤鼓起，李思按下去，风又充满他的衣服，真是执着。
“我结婚你会去吗？”李思突然问。
李稳沉默了一会说：“不去。”
“我开裸体派对哦。”采花大盗从旁边一闪而过的草丛摘出一朵花。
接下来路上的颠簸让她险些掉下去，拿着花的那只手环住李稳的腰，长长的花茎托着一黄花，在李稳下巴那里摇晃。
李思把花举高问他：“香不香？”
之后李稳说了什么李思记不清了，但是这段路始终留在李思的记忆里，她的视线颠簸，世界都是跳跃的，她眼花缭乱，绿草花香汇聚又分离，只有一朵花始终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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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家【骨科兄妹】 第二十五天
下午有人来给新娘试妆，李思坐在床上看表姐慢慢变了样子，准新郎不在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明天之后有一辈子可以看。
表姐一边化妆一边和李思胡侃，化妆师一次次掰正她的脸，说了好多次别乱动。
终于弄好了，化妆师想想明天还要来跟妆，离开时脚步都有点沉重，头一次觉得这份钱是这么不好挣。
李思表示那没什么难的，请化妆师完全就是白费钱。
表姐直接把妆卸了说：“你行你来。”
李思给表姐弄得和化了妆的神乐似的，穿上旗袍就可以演银魂。
李思满意道：“嗯，我以后可以做个化妆师。”
“醒醒妹妹，你没这天赋。”
“不可能。”
“行，你有，这份自信坚持下去。”
李思对李稳说：“我给你画个妆…”
不等李思说完李稳就走了，晚上人太多房间不够，有人住在了酒店，李家父母带着李思李稳被安排在这里挤一挤，父母睡床，李稳李思一人一边在床两侧打地铺。
第二天要早起，家长们晚上早早睡了，李思躺着一边无聊的刷着手机，看一个个刷下限的搞怪视频。
她撩开床裙小声说：“你睡着了吗？”
李思正要用手机振李稳一下，另一侧的床裙就被掀开了，李稳看向这边：“怎么了？”
李思从床尾爬过去趴在李稳旁边：“睡不着，这也太早了。”
“明天起床会更早，起不来没人等你。”李稳坐起来低声和她说话。
“我肯定起得来。”
他们两人出了房间才敢正常说话，李稳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在玄关的地方边穿鞋边说：“不睡觉就出来。”
“去哪？”李思开心了。
“出来就知道了。”
月光把夜晚变得苍白，世界像一场像素极低的老电影，非黑即白，地面不平兄妹手牵手向河边走去。
“我发现我的手表会发光。”李思说。
李稳没应声，两人离河边越来越近，李思说：“我可不殉情，白天我是开玩笑的。”
“是真的我也不和你殉情。”
“怎么会，没劲，我不是你的梦想吗？”李思故事看太多了。
“我有很多梦想，你是我感情上的梦想。”李稳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去做老师。”
“你以后想做老师吗？教什么？”
“…体育吧。”
“哦，对哦，你是体育生。”
李稳回来以后虽然留级到和李思一起上学，但是他对上课还是不适应，成绩垫底，经常逃课。
家里人自然不会多加苛责，在不会影响别人的时候老师也不管。
有一天上课时间他在操场跑步，突然来了一个穿一身运动服的男人，他一边倒着跑步一边和李稳搭话：“小哥多大了？”
面对奇怪的大叔，男孩子也要有防范意识，李稳不搭理他加速超过，男人又追上来。
没错这就是学校的体育老师，他在操场盯了李稳好几天觉得他身体素质不错。
“不喜欢上课？”这位老师星星眼，兴奋又开心的问一个逃课的学生。
李稳停下来，他汗流浃背扶着膝盖喘气：“不喜欢。”
“那要不要和我练体育？”
“行。”
人生的路线有时候决定的挺随便的。
李思蹲在河边问：“你们老师还好吗？”
“他怎么了？”
“他身体可怪孱弱的，因为他生病，我们各科老师都增加了上课时间。”
李稳笑，李思接着说：“说起来做体育老师不太好，容易生病，你看哪个班的体育老师没请过假，其他课的老师风雨无阻啊。”
这里很像他们小时候钓鱼的地方，白天还看见了几个摸鱼的小孩，说明水不深。
李思脱鞋问他：“下不下来。”
“我…”
李稳还没说完，李思就又改主意说：“算了，你别下来了。”
李思挽起裤腿下水了，夜晚的水冰凉，她打了个抖：“咦！好凉！”
鱼不好抓，李思摸到了好几个田螺，还摸到一个特别大的河蚌，李思立刻哗啦哗啦蹚着水出来。
“不玩了？”李稳把她扔上岸的东西摆在一起。
李思把大河蚌捧在胸前说：“我觉得这里面有珍珠。”
李思从旁边拿了大鹅卵石对着河蚌一顿砸，月亮被她吓得时不时隐入云层
照着她的影子手起石落，砸在蚌壳上，砰砰作响。
晚上有人路过看到的话，大概会报警，这里简直就是大型凶案现场。
月黑风高，杀蚌放火时，李思打算把几只大田螺给烤了，她转了一圈问李稳：“有火吗？”
李稳掏出打火机，手里拿着手电筒给她照明寻找珍珠。
李思接过打火机看了看说：“你完了，我要告诉你妈你又开始抽烟了。”
“我没有。”
“那你带打火机干什么？”
“习惯。”
李思被堵得哑口无言，她也确实没有闻到过烟味，她转移话题对田螺说：“我给你个机会报恩。”
“你不吃了？”
“我嫌它脏，而且！”李稳一照李思就看见田螺一身绿油油了，她双臂举起握住田螺，左腿抬起，落地时一手在胸前投出，“我是王牌投手！！！”
他们在河边待了一会儿，李稳问：“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只有边上这个白点会发光，指针不会。”
李思的鸡肋手表很没用，李稳打开手电筒照了才看到时间，说：“太晚了，回去了。”
李思满脚泥巴，拎起鞋笑嘻嘻地说：“你背我吧。”
李稳知道李思为什么后来不让他下水了，李思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等李稳转身：“你怎么这么好，我都舍不得嫁给别人了。”
“结婚的话就在你婚礼上送菊花。”李稳没好气地说。
“没关系，他能得到我的身体，得不到我的心。”李思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个心，嘴里配音“噗通”、“噗通”地靠近他。
“谁要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