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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玥
“是,臣知错。”星魁果断认错,续道:“君上从来不让臣参与狩猎,这回破例让臣插手,臣才高兴得忘乎所以。”
看着结界中双目腥红、激动捶打结界壁的离卿,花幻锦神情不变,眼中没有温度。
竟敢在他面前说姜澈是自己的,受到这样的惩罚也是理所应当。
他看上的猎物,自然是他的。
“君上似乎不太喜欢他,要杀掉吗?”星魁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问。
“不用我们动手,他就会自己搞砸一切的。”花幻锦摆手。
一段关系中,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对本来深信不疑的事产生怀疑。更何况离卿性格敏感多疑,对姜澈本身就没有多坚实的信任感。
待在他们身边一段时日,他早已看穿离卿的内心。
总怕姜澈还爱方映弦、觉得自己的爱不够光明磊落、对方映弦既忌妒又充满亏欠、埋怨她始终不像爱方映弦一样用尽全力的爱他。
以爱为名,将自私加以美化,并掩饰内心的黑暗。
人类尽干这种事,他看得太多了。
所以才觉得姜澈特别。
“臣明白了。”
星魁望向在结界中大声嘶吼,完全失去冷静的离卿,在心中为他默哀的同时,也解除了结界,让他从「噩梦」中解脱。
*
在冬夜里醒来的离卿满头大汗、急促喘息。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身侧的被褥摸去,却只探到一片凉意。
姜澈不在床上。
她在哪里?
她会去哪里? !
他听见心中喀登一声,整个人像是往下坠。
房门被打开,廊道的灯光透了进来,照亮室内黑暗的一隅。
“卿卿?”
姜澈端着茶水走进房间,又将门重新掩上。
“你去哪了?!”他翻身下床,大步流星的走近她。
他的语气不太好,这样的离卿让姜澈感到陌生。她缩了缩脖子,将茶水放到桌上后小心地回答:“半夜渴醒,我去楼下找伙计要了些水。”
离卿眯眼,不分由说的取过她手中盛物的木盘,随意一扔后便一把抱起她,将她压至床上。
“卿卿……?”姜澈不安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离卿掀开她的裙摆,由于急着确认刚才所见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动作也比往日都要粗暴。
扯下亵裤后,他长指直往花穴驰去。
“卿卿、痛!”姜澈瞪大眼睛、夹紧双腿,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可是焦虑的离卿听不见。
他不顾她的阻止,依旧强硬的驱进,想探探是否有残存的阳精。
……刚才,他看见方映弦交付在她体内了。
那画面让他疯魔似的大吼,他甚至用力的槌打床帐,但所为皆是徒劳。
她就在他面前,看似伸手就能触及,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他以外的男人拥吻、恩爱。
每一幕都是折磨。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
穴内温热柔软,却没有黏滑的触感。
离卿一怔,好半会儿才感觉神魂归位。
……太好了。
好险,不是真的。
只是梦而已。
“卿卿!好痛!”
姜澈的痛呼终于得到重视,离卿一震,连忙将手抽离。
“傻蛋……?”他惶然的抬眸,对上她不安害怕的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不是──”
他欲将姜澈抱进怀中,可她却抿着唇挥开了他的手。
她的拒绝让离卿更加心慌。毕竟姜澈??向来好脾气,他从没见过她生气的模样。
“对不起……”他正襟危坐,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抡成拳。向来高傲的离卿首度向人放低姿态,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使他声线轻颤,像是快要崩溃。
但姜澈对他的致歉恍若未闻,只是默默地低头整理服仪,躺下后即背过身不理他。
姜澈是生气的。
但比起愤怒,更多是委屈。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平时这么温柔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疏离的态度让离卿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他大气不敢喘的紧盯着她的背影,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道:“不然你打我消气,恩?”
姜澈蓦地将被褥拉高,盖住了头部。
甬道还在热辣辣的发疼,她咬住下唇,赌气的哼了一声。
“……”
接下来的时间,离卿如她所愿的没有再开口,房内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又过一阵,姜澈才冷静下来。
她相信离卿不会毫无理由的这么做。
她该听听他的说法。
姜澈叹一口气,终于转过身看他。
黎明的微光穿透过纸窗,雾般的朦胧光线正好映照在离卿身上,将他身后的阴影拉得好长好长。
他彷徨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撞进她眼底,磕得她心窝子又酸又疼。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她摸摸他微凉的脸颊,柔声问。
离卿不言,只是歉疚的看着她。
“……”
等了片刻,姜澈实在有些气恼,可看着他真心认错的表情,心头的火如何都烧不起来。
……好歹她也是实际年龄快要五十的人,即便顶着少女的外皮,终究做不出任性蛮横的事。
“卿卿,我觉得我真的是优良女友。”姜澈摇头,在心中赞叹自己的宽宏大量。 “我可以体谅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这回我原谅你,但绝不能有下次。”
离卿怔愣,像是不敢相信她会就这么算了。
“再说你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太不像你了,快还我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坏心眼卿卿。”指尖轻触他,她才发现他冰凉的不像话。
离卿沉默地将长指收紧,两人的掌心重新相贴,形成同心扣。
“不会了。”
他不会再怀疑她,也不会再情绪失控,放任自己伤害她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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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情深意切,卻亂初心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两人和好后,离卿轻按姜澈的腰侧穴道,使得她纤腰一软而后倾,又顺势将她摁在床上。
“已经不会痛了。”姜澈连忙捧起他的脸,阻止他往下钻。
闻言,离卿脸色一黯。 “伤了你,非我本意。”
见他内疚的模样,姜澈知道自己若不放行,他定会更加纠结。她轻叹,接着手一松,拍了拍他的发顶。 “卿卿,我比你想像的还要坚强很多哦。所以,不用这么担心我也没关系的。”
“撒谎。”离卿拉下她的手,细细亲吻她每一处指节。 “你只是很爱逞强,并不是真正坚强。”
姜澈微怔,接着腼腆一笑。
……他是懂她的。
好高兴。
上一世,亲友们直到最后都没看穿她强撑着的坚强,还以为她真的很乐观,能对病症和死亡无所畏惧。
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总表现的乖巧懂事、不吵不闹。
可是太乖的孩子没有糖吃,只能独尝苦药。
“我只会在你面前像个孩子。”她一时有感有发。
她曾为了方映弦装成天真无邪的样子,但始终不敢真正任性,也做不到毫无伪饰。若不是他冷漠的将她推拒在外,也许她现在还会那般小心翼翼的爱着他。
离卿看着她,星眸中的余温慢慢退去。
……她又在想方映弦了。
可是他不想再乱吃醋。他得表现的大度些,就像刚认识她时的从容,如此才不会被情绪带着走。
“卿卿,我很爱你哦。”她柔声说着。
离卿敛眸。
刚想着方映弦,又马上和他倾吐爱语。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被当成镇痛的替代品。
“……恩,我知道。”
不。
其实他并不知道。
*
随着年末将近,即将迎来新年。
离卿身为潜影派首席弟子,去年没有在年宴上露脸,惹得掌门落宵十分不快,于是千叮万嘱他今年务必回派过年。
相较于修武派偶会配合民间传统举行活动,修仙的虚渊派则显得自由多了。
修仙者本就不拘泥俗事,又由于担任掌门的方映弦喜静、姜元常常不在派里,虚渊派并不像其他派一样常聚,也未有过节日的习俗。
“你师父又传音来了啊?”看着离卿眉头深锁的样子,姜澈为他捏了捏眉心,把眉间褶皱压下。 “别总皱眉,会有皱纹的。”
“别担心,只要丹元巩固,我会一直是这副模样。”离卿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用指腹细细摩娑,感受她手背肌肤的滑嫩触感。
姜澈的目光落在他筋脉分明的手上,看着自己细致的肌肤在他的指下被推出浅浅的纹路。
……他不会显老,会一直维持在颜值的巅峰期。
跟她不一样。
虽然现在两人站在一起很登对,但她会衰老、身体的代谢和机能都会下降,也许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她就会生出老态。
想到老去的自己,姜澈突然觉得心口被人用细针戳了一下,不是很痛,但难受的感觉还是窜了上来。
她的头微低,离卿看不见她的表情。
“师父让我回去,但我不太想。”他自知无法带着姜澈回派里,但这么一来,她就会和方映弦同行……
“你是将来要继任掌门的人,的确该回去露脸。”姜澈压下失落感,给他信任的眼神。 “而且我们两派距离也不远嘛,待你过完节,再来虚渊派找我就是了。”
见离卿还在犹豫,她吻了下他的唇。 “听人说小别胜新婚,兴许这次短暂的分开可以让我们的感情更好。”
他抚摸她的发,感觉已经开始舍不得。 “......恩。”
“我的丹元恢复了些,已经可以传音,你随时可以找我聊天呀。”她拥抱他。
提到丹元修复之事,离卿眉宇间的郁色不减反增。但他只是深吸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意难平 冰山欲进,坦露心声
姜澈一行人终于决定折返。
为此,四人之中最不受影响的也只有方映弦了。
姜澈近乡情怯,离卿不舍得离开姜澈,而由魔君假扮的姜元可不乐意去仙界作客。
“风雪相袭,御剑会比轻功方便些。”方映弦面色淡淡的说着。
察觉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姜澈尴尬一笑。 “别指望我了,要是凭我现在的功力御剑,大概有九成九的机率会摔个尸骨无存。”
“既如此,映弦你先带宝宝走吧,我与离公子随后跟上。”花幻锦说完,又侧身对离卿低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如此,尽管离卿再不愿她与方映弦同乘一剑,也不好回绝姜元了。
方映弦颔首,接着对姜澈开口:“上剑。”
姜澈垂眸,怯怯地踏上雪色剑身,下一瞬便感觉整个人浮在半空,而那股熟悉的冷香从身后围了上来。
戮原剑张开薄薄的结界,保护着剑上的人不受风雪所扰,而后在方映弦的操控下,平稳快速地往前行进。
两人贴得很近,她不敢乱动,以至于显得有些僵硬。
“冷吗?”
距离很近,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姜澈脑海闪过许多画面,感觉心头一热,好像有什么一直压抑的情感要破蛹而出,让人心慌又无力。
“不冷。”她用力的按住心口处,摇摇头。
方映弦感到一阵失落,慢慢地垂下眼眸。
她的身子看起来很单薄,像是挡不住冷冽的寒意。
......但她说不冷。
他感到犹豫。
因为他想将她拥入怀里。
眼前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是姜元的妹妹,是他亲手照料到大的姜澈。
……他们已然不是师徒关系。所以表现的亲近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悄悄的,他往她靠近一点,然后止步。
……突然抱她,是否过于唐突?
方映弦很少有纠结的时候,但现在他面临了巨大的难题。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段关系中保持距离的那方。
亲情、友情、师徒之情,还有感情,无一例外。
他笃信君子之交,总以淡然取代亲密,甚少嘘寒问暖。
但是现在,他生出了想与某人亲近的念头。
想和她回到从前。
想让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继续对他说:澈儿最喜欢映弦。
他曾是她的意义,是最重要的人……
所以,没关系的吧?
思及此,他鼓起勇气开口:“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的心空空如也,一片虚无。”
姜澈听见了。她抿起唇,握紧拳头。
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自作多情,无论曾经多么喜欢这个人,都不该再心生眷恋。
“我对感情太过迟钝,伤了你,对不起。”他盯着她微颤的肩头,语气更加轻缓。
姜澈咬牙。
别这样。
别再说了。
…..他只是怕无法和姜元交代而已。并不是真的在乎她。
他亲口说过的阿,他不爱她的。
追来也是、送礼也是,包含现在的呵护关心,一定都是看在姜元的面子上才做的。
不要心软。
她在心中做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天人交战,可是方映弦就像她的克星一样,轻易的攻破她的心防。
“……姜澈,我需要你。”他说着,轻轻地拉住了她的衣袖,让她转向自己。 “无论什么身分都可以,让我继续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对上这双流露着悲伤的冰眸,姜澈一震,像是被人用枪抵着心口。
压下板机,正中红心。




意难平 顾及离卿,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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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分道扬镳,挑拨离间[]
少了方映弦和姜澈,花幻锦可说是有恃无恐,连演戏都不必。
离卿本就不熟悉姜元为人,只听人提过游天真君温煦如阳,是名善解人意的仙君。所以哪怕花幻锦不慎做出姜元不曾做过的言行举止,他也不会有半分怀疑。
“真君想和我说什么?”见姜澈和方映弦离他们越来越远,离卿忍不住问。
“离公子,宝宝的内丹已经恢复六成了。”
花幻锦才说完,离卿便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身为兄长,我希望宝宝能获得正确的幸福。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认为你的爱对宝宝没有任何助益。”
他每说一句话,离卿眼中的光芒就变得越发黯淡。
“所以,我想请离公子成全宝宝和映弦──”
“我拒绝。”哪怕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离卿仍强撑着尊严,咬着牙将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她爱我,我也不会放弃她。”
花幻锦眼中冷光一闪。
都动摇成这样了,竟还在做困兽之斗。
“你觉得她爱你?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映弦的替代品而已。”
离卿一震,双眼顿时充满血丝。 “……她愿意为了我放弃长生,当然是爱我的。”
“她还这么年轻,能懂什么?一时激情而许下的承诺能信吗?”花幻锦耸肩。 “不如你再去问问,看她现在还能不能这么笃定的告诉你。”
“离公子,我这些话可能不中听,但都是为了宝宝着想……”
不知是不是风雪的缘故,离卿忽觉姜元的面目变得模糊不清。
“毕竟他们好不容易心意相通、互为彼此的执念,离公子若能主动开口表示成全,他们一定会很感激你。”
“互为执念?!你是说方映弦──”
“阿,糟糕。”花幻锦连忙捂唇。 “他明明特别嘱咐我不能说的。”
离卿握紧拳,惊慌的往姜澈刚才离开的方向望去。
不行。
他要去把她追回来。
万一方映弦和她说了这件事,她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离公子,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接下来要继续云游,不能与你们同行。”花幻锦挡住他,眼稍因得意而有些微扬。 “本来也想和他们说一声,但我刚才不慎说了映弦的秘密,实在有些心虚,只好不告而别了。”
他话语刚落,离卿便感觉气温快速下降,恍若整个人待在千年寒洞之中,身体被冻到麻木,几乎快要失温。
就在他受不了冰冻气息、不得不眨眼的瞬间,花幻锦从容不迫的开启了魔界之门,悠悠的踱了进去。
离卿眯着眼,隐约间见到了一名银发男子一晃而过。
随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刚才还呼呼大作的风雪骤停。
还天地一片洁白冷寂。
*
姜澈和方映弦赶回来时,只见离卿站在雪地里发愣。
“卿卿,我兄长呢?”姜澈轻拍他的脸,拂去他眼睫上的霜晶。
“他去云游了。”
“又去云游?!”姜澈双手插腰,重重地跺脚。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下次见面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离卿盯着她,看见她红肿的眼睛。
……她哭过。
才与方映弦独处这么短的时间,未曾在他面前流泪的她就哭了。
她知道了吧?方映弦都和她说了吧?
也是,努力了十年,这下终于成为方映弦的执念,无怪乎她会感动的喜极而泣。
离卿别开眼,拍了拍身上的冰渣子。
他突然觉得好累。
……防不了。
他无法左右她的想法,也阻止不了她和方映弦的发展情感。
他们本就属于彼此。
但是……
她明明说过爱他。
“傻蛋,你想修复内丹,继续修仙获得长生吗?”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凝视她澄澈的眼睛。
姜澈一愣,在看见他认真的神情后缓缓低下头,手指胡乱的搅着衣袖。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会这么想。”她确实想要青春永驻,也想拥有更多的时间,这样才能一直和心爱的他登对的站在一起。
离卿眼中霎时失去了光点,只剩一片幽暗。
这样啊。
看来姜元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时激情而轻许的承诺,只有他傻的当真。
……好可笑。
爱上她后,尊严和自信都荡然无存。
跟她在一起后,他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
无止境的猜疑、吃醋,他的骄傲所甚无几,只剩下满满的自厌。
他想放过自己。
方映弦戒备的环顾四周,探到了尚未消散的些许魔气。 “离公子,方才这儿可有什么东西现踪?”
“……没有。”离卿直视前方,径自往前走。
颀长的黑色身影在茫茫雪地中看起来尤其明显,也特别孤独。
姜澈茫然地看着他,心头涌上不适感。
…他怎么没有牵着她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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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误会渐深,当局者迷
是夜,叁人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休憩。
离卿生起火后,姜澈抱膝缩成一团,圆滚滚的杏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
适才一路上的气氛并不好,各怀心事的叁人几乎没有交谈,她知道自己该跳出来调节。
她清了清喉咙,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向自己。 “接下来还有约莫一个月的路程,我们稍微培养一下感情吧?既然要相互照拂,保持默契也是很重要的。”
“凭你的能力,确定不是我们单方面照拂你?”离卿扯唇。
他的话语化作薄刃,在不经意间刺进她脆弱的内心。
“……卿卿好坏,竟然当着映弦的面嫌弃我。”姜澈挤笑,掩饰被直戳心事的受伤。
她一直很怕自己拖累他们。她甚至没有办法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早知道离卿的个性,也明白他有时候的嘴坏并非真心。换作平时她一定能嘻嘻哈哈地听过就忘,但现在她因为方映弦的那番话而心绪纷乱,已然没有余裕消化负面情绪了。
“姜澈在内丹受损前,能力可不差。”方映弦为她说话。 “她有天分,也很努力。”
突如其来的称赞让姜澈受宠若惊,她摇摇手,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贪玩的很,你当时交代的作业我都是叫师兄师姐们做的。”反驳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蠢到拆了他搭给她的台阶。 “呃……那个……”
方映弦似乎没被影响,自然而然地接着道:“──姜澈学什么都很快,识字、习剑、学琴、品茶……无论什么事,只要手把手教她几回,她就能掌握要领。”
手把手。
离卿冷笑。
“说到学琴,卿卿想不想听我弹琴?”姜澈振作了精神,一双眼闪亮亮的盯着他。
现在的离卿对什么都失了兴趣,但在对上这双充满期待的眼时,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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