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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玥
于是他一方面担心姜澈的精神状况,一方面又心存侥幸,认为她什么都不说,那就是能自己调适好。
矛盾的心情让本就渴望安心感及归属感的他,更加渴求她的关爱与温暖。
所以,他开始无法自控的,采取各种方式来试探她的心。
佯装柔弱、勾引诱惑、强逼就范……不管什么办法都好,他就是想听她说爱他、表明对他的需求。
可是无论再怎么亲吻、拥抱、被她容纳,心被烘暖的同时,却总伴随着阵阵刺痛。
……为什么明明如他所愿的独占了,但还是那么寂寞?
花幻锦没想过洞悉人性的他,竟完全不懂自己。
想让她像失忆时一样,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人。
想看见她带着有点狡黠的笑容,紧抱着他撒娇耍赖。
想加倍珍惜她,对她倾诉他的歉疚与心怜。
可是每一次真的见到她了,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淡然无谓的神态,总会激得他做出与期望相反的事。
对上姜澈,他简直笨拙的不像自己。
原想给予,却变成索取。
想婉转要求,却更像掠夺。
就像现在。
一刻钟前,他不过是在忍过火纹之痛后想得到抚慰才来找她,然而此时她却被他压在身下捣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看着她身上的斑斑青紫,回过神来的花幻锦感到喉间一鲠。
……又在不经意间,对她施暴了。
愧疚感与对她的感激之情霎时融合成一汪柔软,他俯下身亲吻她的伤,就像从前弄疼她之后,他总是小心舐弄。
他才与她贴近,就被她以包容之姿搂住颈项,精致绝美的容颜埋入柔软的胸乳之中,伴随着淡香而来的,是她一下下温柔的轻抚。
“花花……”
此时她嗓音微哑,带着情欲,不知怎地,竟让他鼻间一酸。
明知她心中还有别人,也知道只要给予自由,她一定会变得比现在快乐。
可是他不想阿。
她选择和他一起回魔界、并答应过他再也不离开,这是他用承受剧痛的代价才换来的承诺,他怎么能放弃?
感觉到他的闷闷不乐,姜澈用腿圈住他的腰,让他更深的抵入。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之后轻点就好……”
这一句话让花幻锦空虚的内心得到了满足。
……这就是他要的。
盲目般的宽容、无底线的接受所有、无条件地予他弥补的权利。
无庸置疑的,这些都是姜澈爱他的证据。
花幻锦心中一动,接着沉下腰,对着她最有感觉的地方顶蹭。
“阿……!”姜澈一绷,喉间溢出呻吟。
“澈儿,我想听你说爱我。”他吻她眉心的花瓣标记,反覆确认她的身心属于他。
“我爱你……”在高潮边际徘徊的姜澈颤抖着唇回应他的期待。
花幻锦高兴的笑了。
由于凤眼眯起,他没有发现姜澈在倾诉完爱语后,眼睛瞬时蒙上了灰蒙蒙的雾气。
……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场景……那人也总是这样需索、确认,用他冰凉的指尖、颤抖的声线、激动的亲吻拥抱──
那个人很爱很爱她。
环抱着花幻锦的那双臂膀微微抬起,纤指在他身后绕动,将他的长发缠在食指上。
只是这缕发丝过于光滑,没多久便自她的指间散开。
“……”
姜澈抿唇,阖上的眼满是失落。
她的手太小了。小到握不住,也握不牢想要的东西。
所以对方映弦求而不得的恋慕变成了时不我与的遗憾。
所以与离卿的两情相悦变成了永远无法偿还的亏欠。
那么花幻锦呢?
现在的他把她当成救赎,但有没有可能有朝一日,这份情感也会变质?
姜澈不敢想像。
……因为花幻锦从来没说过爱她。
她就这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任由花幻锦勾惹情欲,与他共沦。
直到汩汩淫液流泻、打湿两人的肌肤,他才喘着气,缓缓释出温热。
“澈儿,你真好……”花幻锦忍不住如此感叹。
姜澈不仅与他肉体契合,就连性格、灵魂、容貌、体型……全部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完完全全符合他的喜好。
每回与她云雨,他都觉得她简直是为他而生。
闻言,姜澈笑得有些勉强。
他时常说她好、夸她令人满意,但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评鉴一样,并没有包含爱意。和他在一起也有叁年半了,若非他的表现总是充满依恋、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又只与她缔结血契,她还真难从他的话语里撷取到半点坠入情网的气息。
……她也想任性一回,想听他说爱她。
语言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所以只要他肯开口,那她就有继续相信的勇气与动力。
“花花,我爱你。”她语气轻缓,带着点不安。 “那,你……爱我吗?”
原本正笑着的花幻锦神情忽地一凝。
“……你明白你现在是在向谁索要什么吗?”
他可是魔君阿。
是这世上跟这个字最沾不上边的存在。
他只能承认自己对她心动,却唯独不想将那个字说出口。
他所厌恶的神君就是掌管着爱与信仰的人,他绝不想与她沾上任何关系。
被困于一方天地、身受火纹之刑,他已经足够狼狈。若是再承认自己拥有这样的心态,那岂不是连最后保有的这点尊严都要失去?
想到玉玄绫可以穿梭在各处自由来去,还仗着能看见命运走向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花幻锦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在面色阴郁的穿好衣服后,他甚至没去细看姜澈的反应,径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意难平 寡言送暖,冰消星沉(14)
星魁不知道花幻锦和姜澈之间发生的事情,但他感觉得到,他们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
姜澈吃得越来越少,夜里也难以安睡,不过短短两周,她却急遽消瘦。
“你再吃点吧?”看着盘里吃不到几口的食物,他忍不住多事劝道。
“抱歉阿,哥。”她歉然一笑。 “我没什么胃口。”
“……至少把甜汤喝完。”他有些强硬的说。
见他坚持,姜澈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又将碗放回餐盘里。 “极限了……真的没办法。”
星魁蹙眉。
他知道她是真的没胃口,但她实在太瘦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你要是把汤喝完,我就帮你送信。”
姜澈一怔。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在写信,是要给他们的对吧?”星魁说出自己的观察。 “虽然我不能带你离开魔界,但为你跑一趟还是可以的。”
姜澈的眼眶顿时一红。 “哥……我、我……”
“喝完。”他又将汤碗递到她面前。
这回姜澈没有再拒绝,只见她忍着眼泪,小口小口的将其吃尽。
看见空空的碗底,星魁面色趋缓,又对她伸手。 “信。”
他没什么表情,态度也一如往常,可是姜澈却因此露出了这半年来最真心的笑容。
“哥是说到做到的人,我信你。”她咧嘴一笑,拉着他来到自己的衣柜面前,把藏在衣服底下的好几封信都抽了出来,再紧张的塞到他手里。 “这是秘密哦……”
星魁轻拍她的发顶,示意她不用担心。
“走了。”说完,他将信件收到怀中,离开前不忘端起餐盘,随手拿了个模样小巧精致的点心往她唇边凑。
姜澈乖巧的张口吃下,又低声含糊的道了声谢。
她知道星魁对花幻锦忠心耿耿,所以他愿意在私下这样帮她,着实让她感动不已。
*
星魁曾受花幻锦之命将姜澈的贴身物品送至虚渊派,由于魔族无法进入太虚境地,所以当时他是先来到人界,将物品经由驿站转交给各门派的守门弟子后,再借他们之手转传。
这回他打算用同样的方法为姜澈送信,但就在他要前往人界时,收到了花幻锦的传唤。
魔君拥有自由调遣所有魔族的能力,所以可以不顾对方的意愿,将其强制传送至指定的地点。
比如此刻,星魁只觉一阵晕眩,再回神时,他已经身处书房,而花幻锦正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星魁向来摸不透花幻锦的心思,如今又有了想隐瞒的事情,一时间不禁心虚的背脊发寒,直觉地跪下。 “……君上。”
“跟在本君身边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花幻锦语气轻柔。 “你是要自己拿出来,还是等本君动手?”
他知道姜澈瞒着他写信的事,但因为不想干涉她太多,才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见她这么信任星魁,还想将信给送出去,这实在让他不悦到难以忍受。
虽然这半年来他被火纹之痛所扰,导致他的魔力多少有些减弱,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主宰魔界的一切。更别说星魁那繁乱心思所造成的魔气流窜,于他而言简直明显到难以忽视。
见花幻锦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星魁眼神飘移,明白信件的事情已经隐瞒不了。但他不希望姜澈与君上因为这些信而有更多嫌隙,于是心下一动,在把信件交出去的同时也催动了魔气。
下一瞬,那些信被冻成冰晶,又很快的化为粉尘,飘散在书房的绒毯上。
“……印象中,这还是你头一回反抗本君。”伸出的手落了空,花幻锦看着无数的尘晶粉末落在掌心,竟是笑了。
“臣有罪,请君上责罚。”星魁不敢抬头,立即请罪。
“你也是担心澈儿才这么做吧?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怪罪于你。”花幻锦出于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而后话锋一转,突然道:“只是本君不喜欢澈儿和别人之间有秘密,要是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可得如实禀报。”
“臣明白了。”星魁将头垂的更低,深怕心事被发现。
花幻锦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意外地感觉到一丝突兀感。
……太过畏首畏尾了。
他所认识的星魁可不是这个样子。
“虽然本君还挺信任你的。”他把手放在星魁的脑门上,试探性的道:“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看看你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吧?”
闻言,星魁身躯一震,明显的往后闪躲了下。
这下子,花幻锦总算收敛了笑容,他冷着脸朝星魁的头顶施力,强行读取了他的想法。
悬殊的实力差距让星魁动弹不得,脑袋不受控制的涌上密集且紧凑的画面,这股不适感让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失去,要不是花幻锦还掐着他的发顶,怕是连好好地维持跪姿都做不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星魁的脸色越发惨白,而花幻锦的表情越渐阴冷。
半刻钟后,书房传来闷响,只见花幻锦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直往姜澈的房间方向而去。
待在房门外的魔仆们见魔君离开,而星魁迟迟没有出来,遂有些好奇的往内一瞥。
就这一眼,他们看见室内满是腥红,而颅骨碎裂的星魁跪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玥:
星魁只是暂时下线,之后会再出现,请大家不要讨厌花花阿xd
接下来大概会虐姜澈两叁章,之后正式开启追妻火葬场。
追-更:(woo14)




意难平 谁怀萤火,谁知离叛
花幻锦来到姜澈房里时,她正在抚触方映弦赠与她的那把琴。
她的动作很轻,纤指抚过琴弦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且每触碰一条弦,她的指腹就会在琴面上短暂的停驻,似在细细感受上头蕴含的真气,借此寄托情感。
花幻锦无声地观察她许久,将她唇角的浅笑、眸中的眷恋,以及眉宇间堆积的愁绪,一项不落的看在眼里。
好一幅美人寄情图。
……其实姜澈的美,他一直都很清楚。
所以每回她夸赞他的容貌时,他总在心里想着,明明她才生得更为精致动人。无论是灵魂闪耀的璀璨光辉、眼神流转间的灵动气息、举手投足间彰显的活力生机……她远比他还要夺人目光。
活泼直率、柔美闲静、倔强执拗、温婉乖顺……她的情感丰富,表情和气质时时在变,但并不会让人觉得捉摸不定,和她待在一起总是舒适惬意,光凭她一人就可以让他的世界变得热闹有趣。
他也知道,她为他付出很多。
为顾虑他而舍身包容,为逗笑他而费尽心思,为陪伴他而埋情断爱。
他曾为这么温柔美好的她心动,也对她满怀感激。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她和玉玄绫是一伙的。
那些让他感动的付出,都是她精湛的演技。
花幻锦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他愤怒的想要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有另一股陌生的心情浇熄了愤怒的火焰,让他的心变得好冷好冷。
就在那瞬间,他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比起质问她、报复她,他竟更在意她对他有没有一丝真心。
“……你就这么想念他们吗?”终于,他忍不住开口。
正在拨弦的手霎停,姜澈犹如惊弓之鸟,倏地站起身。 “花花……”
“先是送信,再来是抚琴。”他走近她,语气不带丝毫温度。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离开我,重回他们的怀抱?”
姜澈一征。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信件的事情……?
她直觉地望向他身后,却没有看见星魁那亦步亦趋的身影。
…….如果是星魁通风报信,那么他一定会在这里。
可是他不在。
一时间,姜澈脑海里跑过很多想法,但是比起花幻锦如何发现此事、信是否顺利送出,她更在意星魁现在的处境。
“花花,我没有要离开你,信的事情我也会向你解释,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害星魁?”
花幻锦冷眼看她。
……这也是演技。
假装关心他们,实则是为了骗取信任、加以利用,从头到尾皆是别有所图。
“你真的在意吗?”他讥讽一笑。 “姜澈,其实你可以不用再演了。”
“叁年多的时间,你累不累?玉玄绫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又是演戏又甘愿献身于我?”
问话时,他步步紧逼,让她一退再退,直至退到墙边。
“……什么?”她仰头看他,表情茫然不解。
她的模样无辜,像是真的不知情。
花幻锦颤了颤眼睫,有一瞬间的心软。
……他想相信她。
──相信她的爱与陪伴不是虚假,相信她的包容和付出不带目的性。
“你别动。”他将掌心轻覆于她的发顶。
真相如何,一看记忆便知。
若是误会,他今后必定会对她更好,也会再以魔气重塑星魁的肉身,让一切维持不变。
少顷,掌心传来一阵滚烫痛意,使他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花花?”见他吃痛的样子,姜澈担心的伸出手。
只是她还没碰到他,就被浓厚的魔气弹了开来,刺麻的感觉犹如细针,密集的遍布在细嫩的肌肤上,使她难受的蹙起眉头。
“……神君的气息!”花幻锦气的不轻,就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竟还信了你……”
事情往预料之外发展,姜澈根本做不出反应。
她还没回过神,就被花幻锦狠狠地拽住衣襟,毫不留情的往上提起。
“你怎么可以骗我?”他低吼,面色狰狞。 “你怎么敢?怎么敢?!”
姜澈被他勒得脸色胀红,杏眼满是惊恐。
好可怕。
她从来没有见过花幻锦这一面。
从前那个温柔又充满玩心的花花像是消失了一样,取而代之的是残酷狠戾的魔君。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又陡然放开她,使她跌坐在地上。
“咳咳……”
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姜澈喘着气抬眸,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蜷缩起身子,往墙角处挪动。
无论是房内浓厚的魔气,或是这股骇人的力量,都带着满满的憎恨与怒意,毫不收敛的直往她而来。
……现在的花幻锦,着实陌生的让她畏惧。
“想逃?”花幻锦眯起眼。
他不会让她走的。
她对他虚情假意也好,逢场作戏也罢。
既然招惹了他,那她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为她肩负的罪孽赎罪。
“你以为你能逃去哪?”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后折,发出喀喀响声。 “早在你招惹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你会有今天。”
强烈的失望与愤怒交织,融合为一团巨大的恶意,也为他一直以来不忍心动手的事情,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摘掉她的翅膀、截断她所有退路,让她认清她的处境,从此不作他想、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对。
……他要掐灭她所有的念想。
然后让她永永远远地,与他一起待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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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何来情意,唯有诛心
自那日之后,姜澈受到的待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彻底失去了自由。
花幻锦用锁链将她拴在床边,又在她的踝腕和颈项套上镣铐,使她无法踏出房门半步。坚硬的金属刮过肌肤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身体上的疼痛不足为惧,最让姜澈不能接受的,是他对她的态度。
他完全不听她的解释。
每当她尝试与他对话,回应她的总是伤人的冷嘲热讽与怒气腾腾的指控。而这些针对的言语、赤裸的恨意所带给她的伤痛,远比皮肉上所受的折磨还要疼上数倍。
一切都变得难熬。
被误解而无从申辩的委屈和不被爱人信任的失落感犹如剧毒,它们穿透了她筑起的保护层,快速的消磨她的乐观与坚强,在她那长期压抑又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留下无法自愈的伤口。
在失去自由后,姜澈才发现魔界的日夜原来这么漫长。
白昼的光线刺眼到让人眼睛发疼,无人伴眠的夜令人心慌难眠。房内的香气因花幻锦不再久留而渐淡,灯台亦因久未燃烛而冰冷。
长期待在封闭的环境下,姜澈没有办法得到想要的回应,只能反覆的质疑自己、质疑花幻锦对她的感情。
为什么她连对他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他却能因为误会而将她如牲畜般囚禁呢?
为什么他能为了留下她而在人界大开杀戒,却始终说不出一句爱语呢?
“……”
独自待在黑暗中的姜澈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敢再想了。
她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花花……你真的是爱我的,对不对……”她喃喃着,边以双臂环抱住自己。
回应她的,只有铁链刮过地面所发出的清脆响音。
*
日月轮替,魔界又迎来新的一天。
数日未能入眠的姜澈望向窗外,在见到灰暗的天色后又默默收回目光。
外头飘着细雨。
她刚到魔界时,也遇过一次这样的雨天。那时候花幻锦撑伞来寻她,还在她额心烙下轻轻一吻……
想到他曾经对她的好,再对比如今他对她的伤害,她不禁鼻间一酸,胡乱地揉了揉眼睛。
就在低下头的瞬间,她感觉四周景物都在旋转,恍惚间似乎还听见了某种东西绽裂的声音──
劈啪。
伴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是一抹渗入骨髓的寒意。
好冷。
姜澈想要搓搓手臂温暖自己,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动的缘故,她的身体竟不听使唤,无论她再怎么使劲,竟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这样失常的状况持续了几秒,直到心口传来莫名的闷痛,她才从眩晕感脱离出来,本来不受控的身体也总算在寒意慢慢消退后恢复如常。
“……好熟悉。”
在她还是江静流的时候,她经历过几次这种程度的不适感。手术后等待麻醉退去的时间里,她也会身体迟钝、直打寒颤、有晕眩感。
不过这个身体这么健康,又有血契加持,怎么也会有这种感受?姜澈想了想,认为应该是姿势性贫血和血液循环不良所造成,于是在稍稍转动踝腕后,扶着墙缓缓起身。
虽然刚才那些症状都消失了,但她的心脏仍持续传来闷痛,这让她在站定后发出微喘,有些难受的蹙起眉头。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了。
姜澈抬眸望向走进房里的男人,就只是这么一眼,她忽然觉得哪里都不痛了。 “花花……”
“今日来此,是想说个好消息。”花幻锦走近她,对她冷笑。 “为了回应你和玉玄绫对我的算计,我决定送给你们一份礼物。”
算计。
姜澈眼中的光芒瞬间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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