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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玥
这样的画面,又让他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这是件小事,却未在流逝的岁月中被掩埋,反而因恍惚而变得清晰。
犹记得当时姜澈才来到魔界没多久,两人之间尚未暧昧,他只将她视作玩物,抱持着新鲜有趣的心态对待。
那日微雨,在他议事完回到寝殿,发现姜澈并未待在房里时,却是想都没想的就打伞出门寻她。
由于魔界多水泽,一旦遇雨便会遍地湿泞,所以他一向不喜欢雨天。可是那天,比起衣摆会不会因此被弄脏,他更在乎她是否会因淋雨而受寒。
这样的行为很反常,而且并不有趣。但他还是选择忽略这股违和感,放任自己行动。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湖畔旁想事情。嫣红的嘴唇嘟嚷着他没听过的词汇,可是神情十足认真,认真到……他还以为她想起了什么,并因此感到心里不适。但在后续的试探中,他发现她没有想起来,当时松一口气的心安令他感到无比愉悦,所以才顺势戏弄了她,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她很惊讶,表现的羞涩又紧张。他喜欢她露出各种小表情,并热衷于发掘更多,所以在那之后,他又编织了许多谎言,诱她步步沦陷。
思及此,花幻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刻意诱惑的心思、有意为之的挑惹,全是因为他下意识地追求着她给予方映弦和离卿的一切。
要同样的关注、要炽热的情感,还要拥有她的全部。
她给过他们的,或是没有给过的,他全都向她索要。
……原来在这段感情中最先招惹对方的人,竟是他。
最先动心的人是他,用尽方式哄骗的人是他。但他却借着在体内生根的恶而毫不留情的欺瞒、凭心情恣意向她施压,他藏起真心,把她当成了所有物,予以不上不下的豢养。
他始终在伤害她,还以为疼痛能比爱更深刻。
滂沱的雨化为绵针穿入水中,也将柔韧的草压倒在泥地上,大自然从未偏颇过谁,就算是一手遮天、地位尊贵的魔君也逃不过大雨的摧残,淋得一身湿。
花幻锦失神的沿着川岸走,雨水冰凉,带走了他因情绪而漫开的燥热。湿透的纱衣黏在肌肤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一直前行,哪怕根本不晓得会通向何方。
天地茫茫,四周昏暗。
忘川之上弥漫着一层水雾,烟雨漫漫,像是真正将仙界与人界隔绝开来。
人界的方向有一排朦胧光影,花幻锦轻眨发涩的眼,只见山下家家户户点起了灯,一盏又一盏,灯火通明。
他伸手想要捕捉,然而光芒无形,只有雨滴落在掌心,又沿着手纹脉络悄然离去。
抓不住。
只因这么多盏的明亮,未有一盏是为他而燃。
……他知道它们有多暖。因为他也曾拥有过这么一盏萤火。
那人不畏艰难地将它带进他荒芜的心里,用血与泪作为柴薪,受着苦痛将它点燃。
他想过要珍惜,却还是亲手掐灭了它。
“……呜。”
喉间发出的呜咽声被雨声覆盖,他终是咽不下这份心伤,在大雨中哭得像个孩子。





意难平 深情缠绵,各有挂牵**
“澈澈,你真的没事吗?”是夜,方映弦在进房后轻搂姜澈,柔声细问。
“嗯?什么?”她为他解下系在脑后的发带,又极其自然的褪下他的外袍。
“就是早上那个人……等一下,你、你在做什么?”方映弦被她的行为扰乱思绪,净白的脸一红,本来想说的话就忘得差不多了。
“想跟你一起洗浴呀,不行吗?”她甜笑,拉着他的手走往隔间。
“……没有不行。”方映弦红着脸,随她牵着走。
怎么可能会不行呢?对上姜澈,他的所有原则都不再是原则,无论是派规还是底线都可以为她迁就,而且心甘情愿。
“映弦也帮帮我。”来到浴间,姜澈将腰间系带的尾端递给他。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数次肌肤之亲,但方映弦无欲多年,现如今还是极易害羞和不知所措。
他拒绝不了姜澈。不仅是不忍心拒绝,还总忍不住地想宠她,简直像是中了溺爱她的毒一样。
所以他只犹豫了一秒,接着便一手遮眼,另一手勾卷腰带,缓缓拉开绑结。
解开腰带、外衫松落,姜澈看了下自己,又看向他发红的耳尖。 “为什么要遮住眼睛呢?”她搂住他的腰,任柔软的身体与他温度陡升的胸膛密密相贴。 “映弦不喜欢看我吗?”
虽然隔着衣物,但方映弦还是能感觉到她胸前的绵软,他胀红着脸摇头。
“……看来是不喜欢了。”她的声音充满失落,接着松开环抱。 “抱歉,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怀里骤失她的温度,方映弦一惊,在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捉住了她的手,又将她带回怀抱里。
“我没有不想……”他正慌张地想要解释,但一垂首,却对上一双狡黠的目光。
他抿唇。有些羞也有些急。
……竟又是这般戏弄他!
“嘻嘻。”姜澈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纤臂一勾,她将他压向自己,主动给他一个吻。 “映弦,我好爱你呀。”
害羞的、冷漠的、迟钝的、笨拙的,他的每一面她都好喜欢。
方映弦神情一柔,刚才的羞恼顿时消散。 “……我也是。”
就算她现在顽皮又坏心眼,他也很爱很爱。
姜澈埋首在他胸前,静静听他咚咚地心跳,笑的心满意足。
“澈澈,我有事想要问你。”缓下羞意后,方映弦这才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 “关于那个人──”
“别提他。”姜澈伸指堵住他的唇,接着仰面,用水汪汪的眼神望着他。 “就只想着我的事情,不行吗?”
方映弦有几分犹豫。
他想追问、想知道答案。只因他虽不谙人情世故,却还懂她。
他知道她一向与人为善,对初次见面、毫无印象的人应不至于如此冷漠又失礼。然而今日她对花幻锦的态度实在不太友善,这让他不禁怀疑她是否真的饮下了离忧。
“可是他──”
问话到一半,本来待在唇上的指不再安分,她辗压他的唇瓣,又在他因惊愕而微微张口时,将纤指渡入他的口中。
“你不专心。”她眼中是带着愠意的不满。
“澈澈……”
方映弦还想说话,但软舌一动就会碰到她的指,并将她密密包覆含舔。他的声音变得含糊,口腔因她的刻意辗按搅弄而分泌出唾津,几丝晶莹不受控地从唇角溢出,惹的他狼狈又羞赧。
他从未有过如此失态。
想将她抵出去,她却更加深入,想出言制止,又怕会不小心咬到她。最后,他只能向她投以投降的目光,希望她能停下。
姜澈笑了。她从善如流地收回指。
就在方映弦松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她开始轻舔指上的湿润,像是以这种方式继续未竟的缱绻。
他喉间一动。
“映弦。”她唤他,声音细柔。
方映弦盯着她红唇上的水润,想到上面沾附的湿意是他的一部份,他便感到一阵燥热。
她纯稚又惑人,而他难以抗拒。
他俯身吻她。
充满水气的浴间传来缠绵的湿响,他的吻技并不高超,但吻得既用心又深情。冰凉的唇滑过她的柔嫩,犹如霜花消融于唇齿间。
姜澈紧搂住他的颈项,感受他逐渐上升的体温和越渐激动的欲望,并回以邀请似的动情嘤咛。
方映弦不想急色,可是姜澈实在撩人。他本来打算将她抱回房里,但一被她那双白嫩的腿夹抱住后腰、两人敏感处相互辗磨重蹭,他便什么都不由自主了。
他不慎熟稔的将她的衣物褪下,护着她靠向浴桶,而她抬起纤腰,任一双诱人凝乳轻晃。
她的一举一动都勾惹着他心中掌握分寸的那条弦,但弦线仿佛跟着他的心一同化成糖蜜,柔软的奏不出警示音。
他就这么放任自己沦陷。
粉莹的乳首被他含入檀口,舌尖顶弄、舌面轻磨,那似水的软腻被他搅来覆去,变得挺立又红艳。
吃完一只,又换一只。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贪婪,想将她的一切拆吃入腹。
掌下娇嫩的肌肤、玲珑合度的曲线、耳畔传来的细细娇喘,她完美的令他着迷。
他对世人漠然,唯对她情有独钟。
填满她时,她眨着氤氲迷蒙的眼、双颊绯红,本能的磨蹭、觅吻。而他轻抚她的背脊,身下挺动,回应她寻来的渴求。
细密的吻变得杂乱无章,却比刚才更为狂热。
她眼中盈满的湿润是情欲、是爱意,情丝透过眼神落在他寸寸肌肤上,目光所及之处即是抚摸。他舒服到颤栗,遂以怜惜的爱抚作为回应,几乎将她浑身都探索过一遍。
肿胀的阳物在她体内进出,方映弦可以感觉到紧致的甬道在他的捣弄下撑成了不同的形状。他看她眯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听她发出舒服的哼唧声,觉得她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摊水。
浴间饱和的湿气轻裹着交缠的他们,并在肌肤上形成细细的水珠,然而它们没能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皆在每次深抵与碰撞所造成的肉波中滑落。
褪下的衣物凌乱的散在地面,上头满是皱褶与湿痕,此间已然一片狼藉。但是向来端方雅正、对自身颇有要求的方映弦却无暇顾及这些。
只见那张如玉的面容满是隐忍,他谨慎的破开肉径、深凿花心,始终维持一致的频率和力道,为的是要循序渐进的带给她欢愉。
这种累积快感的方式对姜澈而言很受用,没多久她便喘声急促,花穴涌出蜜液,回以一阵收缩紧绞。
他自鼻间发出闷哼,跟着被她绞射。
欢爱的舒畅感让两人神情餍足,他们相拥着平复躁动,在缓过余韵后才拿起沾湿的布巾为对方清理、擦拭。
方映弦仔细地为姜澈抹去额上的汗,在洁净的布巾拭过额心时,却见到了一抹意想不到的艳红。
“……”他停下动作,惊讶地看向她。
两人视线相对,然而姜澈未予以解释,仅是微微一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意难平 难舍过往,欲求转圜
时隔多日,星魁总算盼到花幻锦归来。只是有别于启程去见姜澈时眉飞色舞的样子,此时的花幻锦面色苍白、失魂落魄,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君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有想过姜澈会拒绝回到魔界,却没料到君上竟真的就这么双手空空的回来。
想要的东西就夺过来、得不到的就摧毁。君上从来只顾自己,旁人的意愿于他而言并无意义,然而这么强大又任性的人,竟是尊重了姜澈的意愿,没有大闹豪夺、没有采取强硬的手段逼她服从吗?
这令人不敢置信,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姜澈,情况似乎又变得可以理解。
毕竟姜澈??虽然不像方映弦拥有深厚的修为,也没有如离卿那般优秀的身手,她甚至跟凡人没有多大的不同,却能仅凭一记眼神就左右君上的情绪。
……她可是君上的心头肉阿。这是魔界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为留下她而血染人界、为报复她而动员魔界,还为了挽回她而身赴仙界──
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偏执与疯狂。
看着总是意气风发的魔君变成如此失意憔悴的模样,星魁忍不住道:“君上,您要不要到浴池暖暖身子、休息一会儿?”
花幻锦未应声,只是累极似的点了下头,然后踩着蹒跚的步伐而去。
不多时,浴池漫香,萦绕暖意。
然而外在的东西只能暖身,不能暖心。纵使被温热的泉水围绕,花幻锦仍感觉心头一片空荡荡。
他在人界游荡几天,本以为已经稍微冷静下来,殊不知一回到魔界,入眼所及的事物又让他反覆想起和姜澈在一起的事情。
花海、小亭、静湖、魔殿……还有这个浴池,各处都承载着他们的点滴。
不分晨昏的欢爱缱绻、不计死生的约定承诺,他忘不了她的所有模样,但越是细尝,便越难压下心碎滋味。
可是能怎么办。
他放不下对她的执着,也拿她的冷漠没有办法。
“星魁,我没能带她回来……”他难受的阖眼,声音嘶哑。
星魁知道。 “那里是她的家,她不愿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你不懂。发生太多事,我已经失去了见她的理由。”
“臣是不懂,但臣知道,从前若是君上想见她,从未烦恼过要用什么理由。”
那是那时候的她不会拒绝。花幻锦心想。
眼看花幻锦眉眼间尽是事与愿违的失落,星魁想了想,又道:“若是想要找一个再见面的理由……说起来,姜澈房里有一把琴,因为隐隐泛着仙气,魔仆们并不敢妄动。”
闻言,花幻锦眼帘轻颤,眼稍微抬。 “……你让堂堂魔君为了一把破琴,特地跑一趟仙界?”
星魁听出这话说的讥讽且带着抵触,于是道:“君上若担心有失颜面,那么便由臣──”
语未竟,花幻锦侧身,冷冷的瞥他。
“……”星魁识趣的闭上嘴。
支使星魁退下后,花幻锦按了按红肿的眼,深吸一口气。虽然他尚未想好该怎么和现在的姜澈相处,但这确实是一个再见她一面的好理由。
……还没结束。
他不会让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
*
重新打理好仪容后,花幻锦来到姜澈的房间。
自从她离开魔界,他便鲜少来此。一是怕触景伤情,二是不愿面对自己在盛怒下做出的荒唐事。
可是现在,他必须要面对。
推开房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箱一箱放置的宝藏收藏,举凡她喜欢的、可能有兴趣的物件,全部都整齐的陈列着──就像是想要求得她原谅而献的殷勤。
花幻锦不晓得自己当初是抱持什么样的心态才吩咐魔仆做这些事,但如今看来,一切都可笑至极。
她连他的心意都不在乎了,这些身外物又如何能打动她?
他自嘲的嗤笑一声,接着举步跨过那些稀世宝物,走向放在桌上的那把银紫流纹交错的琴。
凤眸稍垂,他拨动琴弦,指尖在一悬一落间,奏出琴音。
仙气灼伤了他,柔嫩的肌肤绽裂,显现出血痕。
流血,愈合,又再次流血。
他弄疼了自己。
只是这回,再没有人为他紧张兮兮,也没有人气急败坏地骂他不珍惜自己。
一曲方尽,那双凉薄的眼依稀有泪光闪烁。
……他想她了。真的很想。
墙边有什么正闪着冷芒,牵引着花幻锦的视线。目光越过琴身,他看见躺在角落的断裂锁链。
这让他想起了姜澈曾经被镣铐拘束着、不得不缩在角落的样子。
……那时候,她是用什么眼神看着他的呢?还有爱吗?或者全然是恨吗?
他记不清了。
但他很清楚,要是当时他愿意予以信任,或是能及早坦承心意,他们之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可挽回,充满遗憾。
他默然地收回目光,又学着记忆中姜澈的动作轻抚琴身。
琴身光滑,触感结实,他一路抚至琴尾处,摸到几许凹凸。也是此时,他才注意到琴尾上篆刻着几个小字。
“此琴留澈。”他低声呢喃。
细品字意后,花幻锦才蓦地想起姜澈也曾对方映弦心灰意冷。
方映弦失去过她,但后来也成功地留住了她。
他忽然生出几分希冀。
要是姜元所言不假,方映弦真的是因为他的出手干预才取得了挽势之机,那他呢?如果他也有个契机、得到了另一人的插手相助,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姜元说欠他一个人情。既是姜澈的兄长,那必然懂得她的喜恶与心意。
若他能把握这个机会,事情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花幻锦看着伤复的掌心,神情微敛。
……他得再去见姜元一回。
这一次,无论是骄傲还是逞强,他都不要了。
他需要她。也只要她。
除她之外,其余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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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欲习珍爱,懵懂入门
看着不可一世的魔君端着一张别扭的脸有求于人,姜元不免想笑。 “你刚才说,希望我帮你挽回我妹妹的心?”
“……你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花幻锦别开眼。
姜元挑眉。 “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之前不是还说我的意见不重要?”
闻言,花幻锦眉梢微垂,轻轻摇头。 “仅凭我自己,没有办法。”
“确实。”姜元毫不否认这点。 “但还人情有很多种方式,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而牵连到我妹妹?”
“因为我需要她……!”花幻锦攥紧十指,神情恳切。
“从想要变成了需要吗?”姜元别有深意的沉吟一会儿,接着提问:“尽管她变得和从前不同,你的决心也不会动摇?”
“对。”花幻锦神情坚毅。
姜元总算露出微笑。 “好,我可以帮你。”
得到首肯后,花幻锦紧张的咽了下唾津,等他提出方法。
“我妹妹虽然忘了你,但这并不一定是结束,也代表着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姜元说着,边伸指比划。 “所以,你得以信任与诚实替换掉谎言和欺瞒,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只要够缠、不怕丢脸,就有打动她的可能。”
“只是可能?”认真听着教学的花幻锦对这个假设不太满意。
“绝对不可能和可能,你选一个。”姜元凉凉道。
花幻锦抿唇。 “……你继续。”
“最后,你必须要学会爱屋及乌。”姜元突然正色说着:“要是做不到这点,那就算努力达成前两项要求也没有用。”
“爱屋及乌?”这个词太过陌生,花幻锦茫然。
“意即珍视所爱之人之所爱。”姜元懒洋洋的往后一靠,开始举例:“例如我、映弦、离公子,还有所有她在乎的人事物,你都得学会尊重与善待。”
花幻锦面有难色,但还是缓缓的点了下头。 “……具体来说,该怎么做?”
姜元险些笑出来。
虽然早有察觉花幻锦像个孩子,但竟是有这么乖巧的一面吗?
“恩……不如你先学会关心旁人、站在他人的立场思考看看?”姜元轻咳一声,掩去笑意。 “比方说我生病了,想要吃粥,这时候你会怎么做?”
花幻锦微微蹙眉。 “你不是真君吗?挨过辟谷后还有进食的必要?”
“唉。”姜元叹息。 “好吧,是我举例不对。那假设是离公子生病──”
“修武派的人注重强身健体,怎么还会生病?”花幻锦更加无法理解了。
“……”姜元拧了下眉,指向门外。 “你去找我妹妹吧,我想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我是真的不明白。”花幻锦隐约感觉到姜元的无奈,于是道:“你不妨直接告诉我要做什么?”
姜元没给答案,只是说:“难道今后我还得一项一项的告诉你该如何与我妹妹应对吗?你得自己去摸索呀,映弦和离公子也不是一开始就和她处得亲昵。”
花幻锦认真思考了下,最后道:“这么说,我还要向离卿讨教了?”
毕竟以前都是姜澈主动去找方映弦,要说追求的经验的话,果然还是离卿比较了解吧?
“你真是……”能言善道的姜元首次对某人感到无话可说。
“......我又错了吗?”花幻锦略显沮丧。
到底要怎样才能正确且合适的表达爱?他没有被人爱过,也未曾想过有一天会爱上谁……
“算了算了。”看出他是真的感到困惑,姜元起身往外走去。 “我陪你去找她,到时候看我指示行动。”一回生二回熟,实际演练过几回应该就能知道了吧?
花幻锦愣愣的点头,便跟着姜元一路走至后山。
两人找到姜澈的时候,她和方映弦正坐在溪涧旁的石台上聊天。
只见方映弦规规矩矩地坐着,而姜澈半弯着腰、袖摆撩起,露出一双白皙藕臂,手在水里一阵一阵的轻晃。
姜元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并示意花幻锦一同躲藏,接着问:“怎么样?看到了吗?”
“看到了,可是又怎样?”花幻锦不解。
“你看一下映弦的表情动作阿!”姜元小声的说。
花幻锦一顿,这才将视线从姜澈身上移开。 “……他总是同一副表情,要看什么?”
“不是!”姜元百般无奈的跺脚。 “我是让你透过他的言行举止推测他的想法!”
“你看阿,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不赞同我妹妹这样玩水、怕她着凉,但还是小心的护在她身后以防她滑下去──”
“保护她而已,我也做得到。”花幻锦不以为然。 “更何况,与其像方映弦一样怕她滑落而守着,直接将她带离岂非更安全?”
姜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道:“这就是你要学习的!你得懂得尊重她,不能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恣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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