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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玥
“走个仪式嘛,也算是好好挥别我波澜起伏的十六岁,哈哈。”
离卿不语,却是变了个方向驰去。
不久,他将她带到一座开满粉白小花的山上。
“生辰快乐。”在轻轻放下她之后,离卿蹲着与她平视。“愿你今后都能平平安安,没有烦恼。”
姜澈环顾周围,只见美景如画。
“谢谢。”她带着一丝羞赧的搔搔脸。“你真个是不可思议的人。有时候横的让我想狠狠揍你一顿,有时候话语直白到伤人,有时候又很寡言,让人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离卿眼中带笑,说道:“怎么?不喜欢?”
姜澈摇头,小手抓紧裙襬。“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
“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温暖。认识你之后,我才觉得终于有个人能看清我的脆弱,能让我尽情做自己。”
不用怕人担心而强顏欢笑,不用怕被讨厌而虚与委蛇,不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时摆脸色,开心的时候能笑得像个疯子。
“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反而是我十几年来最轻松的时候。”她直言。
“……那你可有想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离卿问。
姜澈失笑。“这怎么可能?我兄长会来找的。”
“倘若他们都没来找你呢?”离卿开口,一针见血。“毕竟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无论是他,还是那个人,不都没有来寻你?”
她笑容微凝。
……他说话果然很伤人。
“不来找就不来找,大不了我玩够了再回去。”她轻哼一声。
她的回答似乎让他很满意。
“……今日既是你生辰,又哪有让寿星请客的道理。今日的花就由我包办吧。”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你是不曾骗过我,但每次都把我矇在鼓里啊!”
离卿发笑,又笑骂她一声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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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絮锦闻琴,幸遇美人(收藏满百加更)
姜澈知道离卿财力雄厚,于是毫不客气的指名要到远近驰名的酒楼『絮锦』用餐和住宿。
“一晚要价叁十两,你心不心疼?”两人准备走进『絮锦』时,她忍不住出声调侃。
“疼,所以只打算订一间房。”离卿不甚认真道。
姜澈没有因为自己待字闺中而有男女之防,她无所谓的耸肩。 “你花的钱,听你的。”
她同意的太过爽快,反而让离卿停下了脚步。
“你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她就不怕他唐突?
“有什么好介意,这半年我们不都睡在一起?”他们不仅孤男寡女共处,地点还在郊外呢!
“……”离卿在心里又默默地骂了她一声傻蛋,这才走到柜台掏钱订房。
姜澈趁着离卿和店小二交代事项的空档,仰头欣赏金碧辉煌的摆设和装潢。然而在她分神的时候,二楼传来的琴音拉走了她的注意力。
……是方映弦最常弹的《清丝吟》。
她心跳有一瞬间变快,呼吸却变得轻缓。
姜澈不由自主的迈开步伐,走上了二楼的阶梯。声音从廊道的尽头传来,她又继续往前走,将离卿忘在了一楼。
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个小花台,花台与廊道间有一层红纱帐遮挡,越是靠近尽头,她就越确定那一声声的琴音是由此传出。
姜澈掀起红帐时,见到了那个弹琴的人的背影。
虽然只是背影,但她马上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方映弦。
因为方映弦不会穿上这么妖娆的红衣,也不会这般随意的挽起及腰长发,更不会戴上琳琅首饰。
弹琴者察觉到有人靠近,蓦地停下拨弦的手,回首看她。
一双微扬的丹凤眼妩媚撩人,那若桃瓣的致脸蛋和柔美的五官,加上似妖勾人的气质──
姜澈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传闻中惑人心智、使人忘情的狐狸。
“抱歉,打扰美女姐姐弹琴。”姜澈与此等绝色美人对上眼,竟是羞红了脸。
那人微微扬眉,而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这首琴曲我很熟悉,刚才听见姐姐弹错了两个音,才想着过来看看。”
姜澈才说完,便见美人朝她伸手,似乎是邀请她演奏。
“我?可以吗?姐姐的琴看起来很昂贵……”
又见美人含笑点头,姜澈这才紧张的走了过去。
她有点拘束的坐在美人身边,小手在裙摆上稍微擦了擦,这才将手覆于琴面。
“第二段的第叁个音是这样弹的。”
“尾音的地方,指法是这样……”
简单的摆弄了几下,她羞赧的缩回手。 “献丑了。”
美人似乎很高兴,主动拉过她的手,示意她也弹上一曲。
姜澈看着两人交迭的手,不禁想着:哇,这个美人姐姐的手还真大。
就在两人要以琴会友、进行联弹的时候,离卿突然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面色阴骛的把姜澈拉进怀里。
“诶,你做什么?”姜澈想挣开他,后者却纹风不动。
“你又招蜂引蝶!”他咬牙道。
“招什么蜂、引什么蝶?你看清楚好不好,这位是美人姐姐!”她没好气的说。
“你才给我擦亮眼睛看清楚,他分明是个男人!”




意难平 妒其痴心,欲夺其爱(1500字up)
姜澈被离卿像是拎小鸡一样的拎回了房里。
她看着坐在对面,自进房后就不发一语的离卿,尴尬的扯了扯唇角。
“今天是我生辰呢,你好歹表现的高兴些?”
见离卿还是不说话,她又叹口气,补道:“我刚才也和对方道歉了,他也不追究,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啊?”
“……你把我丢下,却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他面无表情道。
姜澈一时语塞。
“在我为你花钱的时候,却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就连我找到你的时候,你都还和别的男人──”
“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好好好,我错了,离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计较。”姜澈打断他的话,随手拿起桌上的杯盏与他碰杯。 “这样吧,小的第一次就献给你了,别恼别恼。”
离卿长指一曲,惊愕的看着她。
“……我是说生平第一次喝酒,你想去哪儿了?”姜澈被他的反应逗乐,拍桌大笑。
“别和男人开这种玩笑。”离卿冷哼一声,握着杯盏的手略紧。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姜澈受教的点头,而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离卿,你想不想听我弹琴?刚刚那个美人姐姐……不,妖孽美男!妖孽美男的琴可是一等一的好,我有点技痒。”
“怎么?还想回去找人家?”他睨她。
姜澈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 “离卿,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小家子气。”他这样子简直就像是朋友彼此交好,一方因怕被丢下,而要求另一方不准结识其他朋友……
离卿被气笑。
他看着姜澈一副没良心的样子,忍不住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
离卿将酒喝了大半,他没醉,倒是姜澈酒量浅,喝了五、六杯后就趴在桌上睡了。
将姜澈抱到床上安顿好,并再叁确认她已熟睡后,他凝神,查探方圆百里内是否有熟悉的气息。
与姜澈到处游玩的这半年里,他一边注意虚渊派和游天真君的动静,一边带着她绕行规避,目的就是避她再次和方映弦碰面。
他知道,那日她不告而别后,方映弦几乎失控的要将整个太虚境地都翻了过来。游天真君也弃了本来的游历计画,协助方映弦寻她。
他隐匿了姜澈的踪迹,他们无法用灵识找到她,所以两位仙君才会这么慌张。
思及此,他唇角微扬,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看吧,仙君也并非无所不能。
离卿看着姜澈毫无防备的睡颜,露出了从不显于人前的温柔笑意。
初见她时,她毫不犹豫的接下了难度最高的任务,他还以为她修为高深,能力出众,不对这名年轻的女修另眼相看。
结果真相是她弱到不行、怕冷又怕黑,更别说她一看见妖祟就白了脸,设立结界时全身都在颤抖。
……尽管如此,她自始至终还是强撑着笑,努力的不扯他后腿。
这个时候,他大抵还只是觉得有趣,对她没有其他想法。
直到方映弦出现,对他处处防备。
有暴露真容的契机在前,他不禁生出几分较量的心思。
修仙派与修武派之间总有理不清的关系,两派相互看轻对方,修仙者认为修武者蛮横粗鲁,没有半分气质可言;修武者则觉得修仙者自视甚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讨人厌。
难得见到仙君流露敌意,且还是为了一名女弟子,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有逗弄的价值。毕竟方映弦可是有名的狠心绝情,历年来被他毁去内丹驱逐门派的弟子多不胜数,百家门派或多或少都听过他的事迹。
可偏偏又是这样的方映弦,在他面前展露了对女弟子的在意。
所以他接近姜澈,最开始的动机并非喜欢。
只是越是与她相处,就越心疼她;越是心疼她,就越嫉妒方映弦。嫉妒他拥有她的真心而不珍惜,受着她的情意却不回应,消磨她的时间,又不理会她的痴缠。
姜澈曾说,她从来没有怪过方映弦,因为她曾经很用心很用力的爱过。只是她再也不会像爱方映弦一样,对下一个让她动心的人倾尽所有。
所以,他愿意卸下一身傲骨,说着自己不拿手的情话、做出暧昧的举动,主动向她示好。
所以,他可以一次次的容许她迂回着打太极,巧妙的避开他的所有表示。
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还没释怀方映弦给予的伤害与心酸。
他愿意慢慢来,慢慢等。
……只要她不再和方映弦碰面,他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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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论婚嫁事,方才认心
虚渊派─
“映弦,你当真要离开太虚境地去找她?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姜元挡在方映弦身前,眉头紧皱。
方映弦未应声,只是神情坚定的望向他。
姜元一叹。 “你这又是何苦?自己画地为牢,而今前去,为的又是什么?”
方映弦握紧手中的戮原剑。
为的是什么?
如今姜澈内丹已毁,寿命与根骨都与常人无异,他若再不去寻她,怕是再见到面时她已是鸡皮鹤发的模样,甚至可能已不在人世。
生别离,死别离。方映弦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忌惮时间,忌惮死亡。
他不想要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会带她回来。告诉她,即便不再是师徒,我与她之间尚有兄妹情谊,她大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思量许久,他道。
“你既然不爱她,何必坚持让她留在虚渊。”姜元刻意道:“何况,你不是推测她是跟离卿走的吗?我曾听落宵说过,他那名首席弟子品貌甚佳,若真如此,我倒挺赞同他二人在一起。”
“离卿怎么配的上她?”
不出姜元所料,方映弦冷冷的出声驳斥。
“那你倒是说说,谁配的上她?”姜元反问。
方映弦神情飘忽,哑口无言。
见好友陷入迷惘,姜元忍不住说:“你看你,给自己定了这么多的规则和底线,到后来不也全凭心情处事?”
“你清心寡欲几百年,读书万卷,我自认不如你学问渊博、明白事理。但你懂的东西这么多,为何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妹妹离开的这半年,你的情绪难以自控,自那晚后你便再无法静下心抚琴看书,这些迹象难道不足以证明你对她动了心?”
方映弦敛眸,表情有些松动。
姜元知道自己得推他一把。
他绕过方映弦,径自结起手印,还装模作样的自言自语:“算了算了,说了这么多仍是雷打不动,看来是真的对宝宝没有情意。那我也该给落宵一个答覆了。”
“你要做什么?”方映弦拉住他,制止他的动作。
“帮我家宝宝择个良辰吉时,让她风光大嫁。”姜元扯了扯袖子,面露为难的道:“你放开一下,我要传音给落宵。”
方映弦眼中闪过慌乱。 “不可。”
“我知道你舍不得,其实我这个做兄长的也舍不得,但就像你曾经说的,聚散有时,我们便放宽心吧。”
姜元才说完,正巧又到了落宵的传音,他朝方映弦扬眉。 “你看,说人人到。莫不是因为要结成亲家,才格外有默契?”
在对上好友惊疑的目光后,他刻意背过身去,这回还轻咳两声,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前辈晚上好,是是,这事我一直在考虑。”
“其实关于舍妹与离卿的婚事,我同意将她──”
传音被强制截断,姜元侧首看向始作俑者。
方映弦缓缓回施术的手,脸色微白。
心口好疼。
比以往都还要疼。
他无法想像自己会对姜澈动心。
可是、可是如果他真的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她呢?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不舍她嫁人……”
而是接受不了她嫁给他以外的人。




意难平 端详睡颜,芳心觉暖
姜澈睡醒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愧是一晚要价叁十两的住宿,这床软的很,她睡得可好了。
她欲起身,才发现离卿竟是背靠着床沿,在脚榻旁睡下的。
“……说我是傻蛋,你才傻蛋吧,有床不睡。”似他这般睡法,醒来还不得腰酸背痛阿?
她小心的翻身下床,就怕惊扰他。
离卿修武,虽然不能成仙,但可以靠固丹来延长寿命,基本上除了寿命有限和仍需饮食歇憩之外,其余的效益倒和修仙者没有区别。
这半年来,他总是比她晚睡、比她早起,现在有幸看到他的睡颜,她不觉得新鲜。
她在他身旁蹲伏,第一次认真审视他的容貌。
离卿俊雅有英气,有别于方映弦的端雅冷肃、姜元的阳光率性,他更像是融合了二人的气质,可冷可暖,亦疏亦亲。
相处半年,说实在的,到现在她还是会被他天外飞来的一句话给弄得不知所措。可是他真的很有趣,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不带脑的、无条件的放心,是他让她越来越像个孩子。
有他陪着,她就觉得好温暖。
“谢谢阿,有你真好。”她摸了摸他直顺的马尾,低声致谢。
外头有人敲门,是店里的伙计提醒住客,可以移步至大厅享用早膳。
姜澈想着再让离卿睡会儿,于是决定下楼帮他把吃食拿进房里。
在她小心的关上门后,离卿抬眼,目光如炬。
*
在拿着吃食准备回房的时候,姜澈特意绕到二楼廊道,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个妖孽美男。
但这一看,让她整个人呆在原地。
花台呢?琴呢?怎么会是空空的一片?
她不死心,又走了一遍,但是没有就是没有。昨晚的花台似凭空消失,连一片花瓣都没见着。
姜澈拦住几名伙计询问,但人人都说此处本就没有花台,且也无人对穿着红衣的男客人有任何印象。
她不禁从背后窜起一阵恶寒。
敢情她看见的是妖魅?
但昨晚离卿分明也有见到阿!若是妖祟,以他的能力定然会发现,怎可能会轻易放过?
不行,这事实在玄到让人不敢相信,等离卿醒来后,她一定要找他讨论一番。
回房后,姜澈见离卿正在重扎马尾,一时将花台的事忘在一边。 “离卿,让我看看你头发放下来是什么样子?”
离卿不睬她,于眼皮掀阖间扎好了头发。 “你又跑去哪儿了?”
“帮你拿了点吃的……对了,昨晚……”姜澈将刚才见到的怪事述说了一番。
离卿听完后也微微皱眉。
“我昨晚确实没有感觉到别的气息,除非对方是境界很高的元尊,或是……”他神情微变,猛地打住。
“或是?”怎么话只说一半,不接下去说了?
“总之,你今后别随意招惹旁人。”他轻咳一声,再次提醒:“你不见得能够每回都这么幸运,能够安然脱身。”
怎么话题又兜回她身上了?姜澈瘪嘴,不太甘愿的回答:“知道了。”




意难平 星月夜话,认心诉情(珠滿百加更)
又过了两个月,已是近秋时分。
姜澈这次出外游历可说是获不少,她现在不仅会生火、还会钓鱼捕猎,手上一只匕首用的可说是行云流水,无论是去鱼鳞、剥兽皮、分筋骨这类差事都已不在话下。
前世她没机会碰这些,此世又养尊处优,在虚渊派数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今学会这些本领,倒让她觉得越活越有实感。
她往旁边看去,见离卿还在打坐静心,于是随手拔起一枝狗尾巴草,往他走去。
她先是搔搔他直挺的鼻,看他无动于衷后又转移阵地,在他俊美的脸上挥了两圈,而后来到喉结处。
他喉骨滚动,显然已被影响,姜澈露出得逞的笑,换成伸手进攻。
但她才刚触到他,离卿就睁开了眼。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被碰喉结后就会兽性大发吗?”
姜澈没放在心上,嘻笑着又是一挠。 “你就吹吧,我还真没听过。”分明就是他怕痒,为了吓唬她才临时瞎编的说法。
接下来是一阵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姜澈先是看见了他们上方那片绝美的星河,而后才将目光定在离卿脸上。
银河很美,但不知怎地,此刻她觉得离卿更为耀眼。
“别轻易挑战男人的自制力,否则你毫无反击之力。”离卿故作威胁之姿,锢住她的双腕。
可是他等了半天,既没等到她的挣扎,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姜澈?”他腾出一手,覆在她额间。 “……没发热阿,莫不是这么一拉扯,真摔成了傻蛋?”
他又摸摸她的脸蛋,本是想探探温度,谁知摸着摸着只觉手下触感又软又滑、令人爱不释手,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举止唐突,连忙将手了回去。
只是他的手还没完全回,就被她软软的葇荑一抓,重新贴回她的粉颊上。
“离卿。”她的眼中闪过微光,似拨开云雾的暖阳。 “我觉得我好像准备好了。”
离卿的呼吸突地变浅。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姜澈看见他压抑着激动而泛红的眼,不知为何也有些想哭。
她曾有着用不完的热情,还有一颗炽热的心,哪怕那人总不做表示、冷淡相对,她也可以不知疲惫的凑上去,只为换得他一瞬的停留注目。
但她现在做不到了。无论是一头热的痴缠,还是主动走进某人的人生。
其实直到现在,她还是没能完全放下方映弦。当初把话说的决绝,或多或少有几分意气用事,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后,不又想着是否能有更成熟的处理方式。
但她很确定的是,现在的她,没有把离卿当成方映弦的替代品。
近一年来的朝夕相处,他的一切她都看在眼底。她不敢做的,他全做了;她迟疑不前,他便朝她走去。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且她自己就是个失败的例子,断然不想让这么好的他也体验到她受过的伤痛。
“离卿,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慢慢老去,比你还要早逝,还无法陪你到临终。”
“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从今往后,风雨之境是你,眉眼之际是你,余生之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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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吻若怜花,无关风月
姜澈没想过自己谈起恋爱会是这样的。
她的脸皮变得好薄好薄,就连牵个手都能满脸通红;时不时就会想笑,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都能让她觉得整个世界明亮又可爱。
同时,她也没想过离卿谈起恋爱会是这样的。
他的智商像是跟她的相加后开了根号,素来骄矜高傲的他会和她一起傻笑,做尽旁人觉得傻气的事,不但不觉丢脸,还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例如前天,他们两人蹲在地上玩起了捏泥巴,玩了一整个上午,捏出两个泥人──一个有着小小的马尾,另一个……看不出有什么特色,因为他捏得实在太丑了。
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能相视而笑,在离开前把两个泥人放在一块。
例如昨天,他们互相为彼此梳发。她为他扎了个马尾,他帮她别上发簪。只是两人手拙,马尾扎得乱七八糟,发簪也是歪歪斜斜。
虽然最后成果并不让人满意,但他们笑着各取一撮发,和对方的绑在了一处。
例如现在,他们正面对面的玩着你追我啄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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