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槐安(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晚来风急
“我没。”
傅西岑勾唇,“没有最好。”
那边掐了电话,白乔敛住神色,起身去将门口那一堆东西全部拿到衣帽间去,满满当当地塞了好两个柜子。
——
这章短小.周末可能更不了嗷看情况
一枕槐安(1v1) 85.
温城这种娱乐产业极其发达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销金窟。
傅西岑这几日被江黎川闹得有些烦躁,约了周衍卿在某著名声色场所小聚。
周衍卿一想到自己兄弟跟自己手下的女演员有了千丝万缕无法言说的关系,早想知道事情真伪的他比傅西岑还按捺不住,在电话里直言:“傅西岑你好样的,你不来找我也要去找你了。”
这次没去包间,两人找了个大厅里稍微安静又隐蔽的卡座,面前矮几上摆了酒,伏特加和白兰地。
傅西岑脑中掠过某种影像,犹记得某人柔软的唇和口中丝丝香软的味道,他端起杯子尝了口,是一种味道。
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了,那天晚上是从她嘴里品尝到的上好的伏特加,自然跟这冷冰冰倒在杯子里的酒水不一样。
周衍卿啧了一声,先出声,“说话呢,干嘛一直逮着酒喝?”
傅西岑懒散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却投向远处舞池里弄臀摆腰的男男女女身上。
过了一会儿,傅西岑翕动着唇,“是你给江黎川牵线搭桥的?”
他目光淡淡地落在周衍卿脸上,合着周围隐隐绰绰的光线,竟让人一时半会儿看不穿他眼底的神色。
周衍卿眉头一拧,避开这个问题,反问他,“当初硬塞给你你都不屑,现在怎么又上赶着要了?”
语罢,他重重地哼一声,讥讽道:“那晚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捉奸的呢。”
索性傅西岑平常为人就极为低调,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那晚的事,也没有什么严重的负面舆论爆出来。
可那层窗户纸终究是比之前薄了一层。
见傅西岑闭口不言,周衍卿想着等下嘲讽他的机会还多,也就不揪着这个点了。
只略带严肃地说,“那晚的事,封不住所有人的口。”
“既然封不住,那就不要封。”傅西岑嗓音略冷淡。
“你有想过要是这事传到你们家老太太耳朵里这个后果吗?”
傅家的门风跟他们周家不同,他周衍卿不需要娶一个名门望族端端庄庄的大小姐回去,周家的生意自然也不需要靠女人来维系,所以儿女婚姻大事,全凭自己做主。
但傅家不同,这等家庭,娱乐圈的女子首先就是大忌。
更不消说是白乔这种。
傅西岑嘴角勾勒出笑容,看着周衍卿,“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还能有什么后果?”
周衍卿想,傅西岑莫不是疯魔了,短短十日,心思竟跟之前是大不同了。
大厅光线昏昏沉沉,远处音乐震天,近处有人寻花问柳,那些有钱男人一个搂着一个往电梯口去。
周衍卿忽然生了想法,问傅西岑,“白乔可是我的摇钱树,不是出了如今这档子事她现在的身价只会水涨船高……”
他往傅西岑杯子里添了酒,“要不就趁此契机,你出面把这事儿解决得了。”
……
白乔再次回到《绮寮怨》的剧组,是傅西岑的意思。
舒麋已经去带新人了,现在跟她的人,是长生安排的一位,叫于玲。
这部剧,她统共还剩下十场戏不到,拍不拍都无所谓。
但昨晚傅西岑说的话,深深刻刻地印在她脑海中。
他说:既然当初能做那样的决定来攀附我,现在又何必收敛爪牙当个废物?
床底之间,他发了很似地弄她,让她上云端,又让她落谷底。
今早两人还在床上缱绻了一回,事后,她要来剧组,他又要去邻市。
白乔蹙眉,什么都没问,傅西岑拍拍她的脸颊,不太明显地笑了声,“有事才去的,这次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回。”
她抿唇,“那也用不着跟我报备。”
就这样,两人分开。
她好好地在剧组拍戏,这回黄导对她的态度比之前要恭敬不少,至少,明面上她再没听到任何不好听的话。
傅西岑当天说顺利的话,第二天就能回来。
但他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晚上了。
白乔有一场夜戏,在十点钟。
九点半,她嫌里面太吵,就出来透气,好巧不巧地看到傅西岑的车。
还看到了笔直地站在车旁的长生。
她扶着上了年代的木门,隔着黑漆漆的车窗也看不见里面,但她仿佛就是知道傅西岑坐在里面。
此刻,什么拍戏,全然被抛到了脑后。
长生默默走远,给于玲打了个电话。
白乔打开车门上去,里面一股烟味儿。
傅西岑闻声打开眼皮,目光凉悠悠地盯着已经坐在身边的女人,似是有些意外。
白乔眨着眼笑,“傅军长,您来探班?”
他顺手将烟伸到车窗外抖了抖,又含到嘴里狠狠吸了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胸腔,面前的人儿笑容越发明艳起来。
傅西岑一把将人捞进怀中,她身子骨软的很,瘦纤瘦纤的,摸起来的手感却不错。
大掌在她腰间摸了一把,过过瘾,方说,“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白乔顺势靠在他怀中,鼻子凑到他脖颈旁吸着鼻子闻了闻,颇有些嫌弃,“你在外面怎么能看得到?”
倒也不是埋怨,这语气纯粹就是打趣儿。
傅西岑却揿灭了烟蒂,手指抬起她圆滑的下颌,唇咬上去,“怎么?还想着我进去?”
开着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头院子花鼓谯楼上唱戏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是待会儿要拍的那场戏里头花旦要表演的戏折子。
她揪着男人的衣角,将那烟味儿闻了个满满当当,末了有些委屈,“哪敢让你进去,见你在这儿等着我连戏都不拍了,屁颠儿屁颠儿地凑上来了。”
傅西岑心情稍好,亲了她的嘴角,手指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背,“乖。”
上周的上周周末出去了两天,然后回来就感冒了一周,太虚了...
一枕槐安(1v1) 86
她温温静静地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是一身青黛色的旗袍,上头绣着墨竹,盘口也十分考究,若有若无的清香窜进傅西岑的鼻息中,冲淡了车厢里的烟味。
这短短的一星期,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他在外头有些想她,但她这一周拍戏聚餐,过得风生水起,倒全然把他这个人给抛到脑后去了。
这么一想,傅西岑觉得这小女人格外地没良心,他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低头一口咬在她饱满的耳垂上,力道不算轻,带点儿惩罚的意味:“听长生说,你这些天在这儿过得还不赖,嗯?”
白乔顺着他的话就点头,没一丝犹豫:“托傅军长的福,过得还行。”
他菲薄的唇角勾了勾,淳淳地笑开,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白皙的脖颈里:“真的?”
“真的。”白乔一面躲着他带着侵略性的攻击,一面按住他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气息不稳地道:“大家对我都还挺客气的,那个黄导见到我也跟见到祖宗一样,别说让人甩我巴掌了,如今就是一句重话都不敢对我说了。”
他嗯了一声,好像并没有将她方才说的这一段给完全听进去,沉沉的嗓音沙哑地落在她耳边:“还有呢?”
白乔被弄得有些意乱情迷的,语气带着娇憨的调调:“我都说了呀,再没有了。”
傅西岑慢慢地停了手,给她喘气的机会,清冷的路灯光从车窗的缝隙里洒进来,黑漆漆的车厢里多了些亮光。
他不轻不重地叹息了一声,捉住她的手指捏了一番,才启唇:“骗人。”
白乔不明所以,微侧着头看着他。
男人忽然双手穿过她的腰腹,挪到背部,紧实的双臂一用力,原本坐在他身边的人儿转瞬间便坐到了他腿上。
四下安静,院里的戏也停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乔十分意外,在她差点惊呼出声时男人的大掌适时地放在她唇上,尽量将她的分贝降到最低。
另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扶着她的腰,这个姿势让两人下身贴在一起,她身上的旗袍也紧了叁分,开叉的位置几乎挪到了腰间,露出一双莹白的大腿。
白花花地两条暧昧地落在傅西岑黑色西裤的两边,倒是十分活色生香。
待她彻底安静下来,他才幽幽地放开手。语气像是责怪又像是无奈:“长生还说你前两天感冒了。怎么回事?”
白乔正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她下意识忽略了他的话,眸子瞪了他一眼,有些委屈:“你差点儿将我的衣服弄坏了,这是借的道具,要还回去的。”
粗糙的大掌落在她腿上,有规律地摩挲着,他不甚在意地道:“大不了咱买个十条八条的赔给他们。”
“当然知道您赔得起,只是我要真的穿着一身坏了的衣服进去,他们怎么想?”她说。
他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话:“这好办,穿我的,”他补充:“长生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白乔咬了一下牙关,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眸子里,发现这男人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绵绵长长,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就是在捉弄她。
她气不过,低头一口咬在他锁骨的位置,隔着衬衫。
傅西岑大掌轻轻地贴在她的颈窝处,将她锁在怀中,眼泪的笑意早就消散了,他在她头顶语调低缓地说:“或者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将咱俩都曝光。”
白乔从他怀中抬头,表情有些惊异。
过了好半晌,她才讷讷地翕动着唇角:“会天下大乱的。”
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神十分专注,那眼神深邃得像里头有一个不见底的漩涡,让她就这么一路沉沦下去。
傅西岑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一阵电话铃打断了这难得的安静。
是经纪人于玲的来电,还是好言好语地让她回去拍完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场。
主要是剧组请了专业的戏班子过来指导,就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加上其他的布景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搁以前,白乔是极度具有敬业精神的。
不过现在,她有个金主叫做傅西岑,能在这温城翻云覆雨,他如果不想放人,她真翘班了那群人也不敢说什么。
她捂着听筒朝他投过来征询的目光,傅西岑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难得反常温和地道:“先放过你,去吧,我等你完事。”
挂了电话,白乔跟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傅西岑一下子按住,他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又在她胸上揉了一把,方才开口:“等会儿再加倍讨回来。”
他亲自将她从腿上抱下来,替她将衣服整理好,拍拍她的肩膀:“去吧。”
……
大家对于她突然的离场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黄导照旧是客客气气的,见她从外头回来,还跑过来关切地问她冷不冷,让场控去给她倒了热水来。
她接过喝了两口,出去了一会儿,发型虽然没什么,但脸上的妆有些花了,化妆师过来给她补妆。
这会儿时间,大家都在等她。
白乔让化妆师稍微快点儿,于玲在一旁说:“慢慢来吧,黄导不会说什么。”
她哪里是怕黄导,她是不想让傅西岑等她太久。
这场戏四平八稳,她一路来都发挥得很稳定。
只是到了中途,外头有一阵的骚动,她刚刚进入情绪,酝酿出眼泪,就见黄导突然起身离开了监视器。
副导过来掌镜,但其实大家的心思已经被那阵响动给吸引了过去。
只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光景,所有人都朝院子那道月洞门望去,只见黄导点头哈腰地迎着一个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进来。
院子里灯光有些暗,全都是为了还原当时的场景点的亮红红的灯笼,错落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让周围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白乔没有人见过傅西岑,自然也不认识他身旁的长生。
长生跟黄导耳语了几句,没过会儿现场便恢复如常。
就真真好像他们只是旧社会里来这梨园看戏的富家少爷一般,如果大家都能忽略黄导那狗腿的样子的话。
黄导不敢怠慢,将傅西岑迎进了这院子里的雅间,刚好就正对着戏台子,他亲自端了茶给傅西岑,斟酌着语气看向他:“不知道您会来,您喝茶。”
在这稍显简陋的片场能拿得出什么好茶来,不等傅西岑有什么表示长生顺势上前来接了这杯茶,并说:“刚刚在外面就听见这里头唱曲儿的声音了,我们爷这会儿正无聊,想着能不能沾剧组的光,点一折听听。”
既是傅西岑的意思,黄导自然是连忙答应着,当即就吩咐人安排。
长生却拦住了他:“不急,你们不是还要拍戏么,先拍吧,正好让我们爷也瞧瞧。”
黄导又恭敬地点头:“哎。“
他正要出去,却见原本从一进来就一言不发的男人忽地叫住了他,沉沉发问道:“这一场是什么戏?演员要哭么”
黄导一怔,方才低下头回:“对,是一出哭戏。”
虽不懂男子为何如此发问,但他还是如实地答道。
还以为接下有他还要问什么,哪料他只是一挥手,黄导说了句你先歇着就出去忙了。
傅西岑所在的位置正对着戏台子,白乔跟他隔着远远的距离对望着,四周只点了红灯笼,光线有些暗,白乔其实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身侧有人碰了碰白乔的手臂,提醒她:“别发呆了,马上开始了。”
她眨掉刚刚酝酿出来的眼泪,又重新进入状态。
然而后来她却频频出错,不是忘词就是找错机位,害的跟她搭戏的女明星暗地里怨声载道的。
最后一次,化妆师上前给她补完妆,经纪人于玲又给她端了杯水过来,跟她说:“我知道那位来了你心里有压力,索性咱就努力一次过了,别让那爷久等。”
于玲是跟当初长生找来跟在白乔身边的人,她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事儿。
白乔喝了口水,却也只是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想开了其实也没啥,后面一路都挺顺利。
今天晚上没她的戏了,但剧组还有其他的戏要接着拍,白乔从化妆间换好衣服出来却听人说今天晚上就到这里。
剧组专门从苏州请过来的戏班子明儿一早就要离开这里了,导演组就说请大家看戏。
白乔下意识就朝戏台子对面二楼那个半开式的包间看去,里面光线朦朦胧胧,也看不出来个什么。
大家都懒懒散散地坐好了,等着好戏开场。
是一出汤显祖的《牡丹亭》,唱的正是那段《游园惊梦》。
白乔记得,这是傅西岑喜欢的。
台上旦角十分有辨识度的嗓音慢慢地在这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传开,某个瞬间,倒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时代。
这出游园惊梦只唱到一半,白乔就跟随某人离开了这里。
月洞门外,白乔见矗立在那儿的那道高大修长的人影,他在一株半人高的山茶树旁,见她出来,便将嘴里叼着的烟头吐在地上,抬脚碾上去。
白乔几个大步朝他走来,在离他还剩半米的位置站定,微微仰头望着他,“傅军长不听戏了?”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旗袍,穿着自己的衣服,裙子加薄款的大衣。
傅西岑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丝毫不顾她身后那扇门里是否随时会有人走出来,他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嗓音沉沉:“看戏哪有看人有趣儿。”
说罢,他主动牵起她的手穿过小花园,走进那条小巷子,顺着巷子一路往外面走,他的车还停在外头。
这一路只有他们俩人,长生并未跟随在旁。
上了车也是,白乔见他自己当司机,她有些疑惑,“长生不在吗?”
傅西岑发动车子,笑道:“戏还没演完,长生还出不来。”
她明白了,原来这人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
两人一路回了酒店,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白乔这晚格外听话,几次都让傅西岑尽了兴。
间歇之余,她趴在他怀中平复呼吸,傅西岑捏着她的手腕有一些无一下地把玩着,白乔闭着眼睛问他:“这次要在彭州待多久?”
男人略停顿片刻,低头看了她一眼,方答:“明天一早的飞机回温城。”
她从他怀中抬头,眨着眼睛问他:“这么赶?”
傅西岑说:“嗯,要回去处理些事情,”又顿了顿,他说:“你经纪人说你在这里的戏还剩下几场,长生已经将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妥当了,给你订了一个星期后的机票,你拍完戏就回去。”
白乔心里暗自吃惊,倒是没想到他已经将她在彭州剩下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头顶男人沉沉的嗓音继续道:“回去以后,你若是还想继续拍戏,咱们再另做打算。”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混娱乐圈。”她眨巴眼睛,幽幽道。
傅西岑却轻笑起来,他顺着她的话说:“不混了正好,你安心当个金丝雀,以后我养着你。”
她摇摇头,“那也不行。”
傅西岑笑:“哪里不行?”
“傅军长,金丝雀离了笼子,是活不成的。”
……
一周后,白乔从彭州飞回温城,是长生亲自来机场接的她。
长生将她的东西悉数放进后备箱,回头时,女人已经钻进了车里。
于玲于半小时前跟她在机场大厅分别,此刻车里就白乔一人。
已经进入十一月,温城气温骤降,寒气袭人。
车里开车暖气,坐了不到两分钟,身子慢慢暖和起来,长生坐进驾驶位,他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发动车子。
白乔昨天没睡好,上午去了一趟剧组还东西,下午赶飞机,在飞机上也没休息好,这会儿有些没精神。
她坐在后座闭眼休息,长生慢慢地开着车。
以为长生会送自己去市中心的公寓,她在那里还没住多久,哪曾想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傅家宅院。
白乔有瞬间的恍惚,她侧头朝外头看去,院子里那棵梧桐叶子已经黄了,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枯叶。
前座,长生说,“爷让你在这里休息会儿,等着他回来。”
思绪回笼,白乔紧了紧手心:“这里不是傅家么?”
“是啊。”长生回。
随后他下车,从后备箱将她的行李拎出来,又替她打开车门,虽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但到底有股尊敬傅西岑那味道了,
一路进了他的院子,穿过月洞门,里面很安静。
白乔跟在长生身后问他:“傅西岑呢?”
“爷这会儿有事忙,走不开。”
进了屋,又一路上了二楼,长生将东西放下,后退一步看着她:“晚些时候爷会过来找你的,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走了。”
白乔点点头,“好,谢谢。”
等长生离开后,这里就彻底安静下来。
白乔自己提着箱子进了他的卧室,这里跟她上次见到的没什么两样,干净整洁,色彩单调,看起来有些严肃。
她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算了。
这里的环境比她这些天住的都要好。
她去浴室泡了个澡,中途昏昏欲睡,恰逢舒麋给她来了个电话,电话里,舒麋问了下她的近况,白乔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
挂完电话,她起身拿了傅西岑的黑色浴袍披上,这会儿正是下午叁点半。
这一觉睡到了外头夜幕降临。
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贴着她的面颊,凉冰冰的,她睁开眼,视线里是傅西岑放大版的俊脸。
四周光线很暗,她还没怎么适应,心跳骤然加速,跟着也就溺进男人那双如同幽幽深潭一样的眸子里。
傅西岑手指轻轻捏了两下她的耳垂,眯起眼睛“啧”了一声:“睡得倒是挺安稳。”
白乔顺势起身,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她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以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他哼了声:“小东西鸠占鹊巢还不自知。”
这话提醒了她,白乔有瞬间的不好意思。
岂料傅西岑弯腰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照旧双臂穿过她的咯吱窝,大掌稳稳当当地托住她的臀部,像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白乔惊呼一声攀附住他的肩膀,她不解地问:“你干什么啊?”
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傅西岑单手托着她,空闲出来的那只手拍了两下她的臀部,答非所问地兀自道:“好像又瘦了些。”
白乔看出来了,他的目的地是衣帽间,她也就不挣扎了,将脑袋搭在他肩头,语气好似有些委屈又有些抱怨:“彭州比不上温城,剧组伙食差,瘦了也正常。”
男人长腿踢开衣帽间的门,随后一个反转将她抵在厚重的深色门板上,垂着头静静地盯着她看,眼神格外幽深绵长。
白乔经不住这样的对视,她又绵绵地补充了一句:“明星都需要保持身材,瘦点好。”
他摇摇头:“不好。”
“手感会差。”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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