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去死吧!
而如今,这远西之地,距离长安,起码五六万里。
光是走都要走大半年。
汉家使团上下,都不想也不愿干涉这些距离长安如此遥远的夷狄的兴衰。
就是怕,万一肉没有吃到,反而惹上一身腥!
而且,丞相交代给他们的使命中,也没有让他们在这边给李陵的伪朝找麻烦的任务。
恰恰相反,丞相临行前有过交代,对李陵和他的伪朝,要小心处置,不可枉生枝节,破坏大局。
这大局,当然和军事行动无关。
甚至和正治无关。
只与‘诸夏文化与制度’有关。
现在来看,李陵在这边还是做的不错的嘛。
至少,破山伐庙,除邪绝异,都是做的很好。
教化之功,当之无愧!
使团上下,都对李陵很满意。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私底下议论说:“李少卿故有投敌之罪,然吴子杀妻、商君奔秦、孙子奔齐……岂伤其德?!”
所以,这几日来,使团上下和李陵的君臣,相处愉快。
昨天,副使张长卿甚至还应李陵的相国司马谨之邀,出城游猎,还与之应和作诗,和而唱之呢!
凯撒听着,心里面一哀。
好在对此他早有准备。
毕竟,连征服者,都瞧不起和鄙视罗马。
那东方来的伟大帝国的使者,当然有理由和信心,蔑视罗马。
但凯撒相信,这只是他们不知道罗马的光荣与伟大。
若是知道了以后,定然会对罗马平等以待。
毕竟,罗马的文明,璀璨不朽!
罗马的制度,更是完美至极。
而罗马的公民,骁勇善战!
而凯撒相信,真正的英雄都会惺惺相惜,真正的文明国家,也都会互相尊重。
所以,凯撒倔强的说道:“尊敬的阁下,若您可以给我一点时间,那么我相信,您会被我说服的……”
对方听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凯撒道:“中国有个典故,叫沐猴而冠,今天贵客是要为我表演一下吗?”
“我就拭目以待了!”
凯撒虽然不懂沐猴而冠是什么意思?
但他大抵能知道这是在嘲讽和奚落。
不过,他是罗马大辩手米隆的徒孙,天生一张伶牙利嘴,有着一副强大的心脏,所以他没有多在意,甚至连愤怒也没有,只是低头道:“阁下您可知道,自从这座城市中,自称‘大魏’的征服者,渡过奄蔡河以来,有多少无辜的人民,伟大的历史遗迹、不朽的圣地,被他们杀戮、毁灭、埋葬吗?”
“您知道,就在这座城市,就在两年前,他们杀了多少人吗?”
“您知道,现在,那些住在皇宫中,吃着肥牛,喝着美酒,穿着宝贵的丝绸的人,手上沾着多少鲜血吗?”
“您若是知道,那么,您就会明白,若他们得逞,整个文明世界,都会陷入灾劫!”
“不朽的文明会被野蛮践踏,伟大的城邦会被火焰覆盖,神明的殿堂,将变成废墟……”
“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浩劫……”
“便是您身后的伟大帝国,到时候,恐怕也要受到威胁……”
“您为什么不试试,给我一个机会,给文明一个机会,给伟大的文化一个机会,给那些千百年来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一个机会?”
“我曾看过贵国的书,见书上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文明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在这场浩劫,这场野蛮人引发的灾难中独善其身!”
对方耐心的听着凯撒说完,然后就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确实是孟子的话没错……”
“但是,孟子还说……”
“吾闻用夏变夷,未闻以夷变夏者!”
他俯视着凯撒,无情的嘲讽:“夷狄,也配称人?”
凯撒闻言,终于色变。
他终于知道并明白了,恐怕在这些东方人眼中,被他们赶到这里的所谓‘大魏’人比罗马更接近人,更可以被视为同类!
而他,和他所代表的罗马,以及罗马文明,大抵在这些东方人眼中,就和罗马人看高卢蛮子的巫师,日耳曼人的祭祀一样——什么玩意?
我要做门阀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节 来自丞相的鼓励(2)
阳邑城的皇宫,是过去帕提亚人的皇宫改造而来。
依旧有着浓浓的帕提亚风格。
很多宫室,甚至都只是拆掉了墙壁上雕刻的神明、花园里树立的雕塑。
然后换上了大魏皇帝的征服伟业雕刻,以及种种先贤的雕像。
譬如,就在夏义眼前,就有一面刚刚刻着孔子问道于老子的壁画。
而其周围,则篆刻着《道德经》的名言。
大魏皇帝李陵,是老子之后。
这是确确实实,而且明明白白的。
有族谱,也有历史记录。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李陵也能自称唐虞之后,尧舜之苗裔。
“使者,以您所见,朕与汉丞相之治,孰强?”李陵穿着便衣,在几个高大魁梧的武士保护下,走到夏义身旁,轻声问道。
夏义闻言,回过头去,对李陵笑了一声:“阁下,在这西方之地,兴文教,除陋俗,破携风,即使是丞相知晓,恐怕也会大加赞誉!”
李陵听着,得意的笑起来。
“不过……”夏义恭身道:“若要与丞相之治相比,恐怕还远远不足!”
“如今,大汉丞相匡弼天子,与贤能大臣,共治天下,兴工商,大治河,广教化,内蓄仁义外播教化,自北海而至葱岭,从西海到扶南,一百三十六郡,三万里之国,安居乐业……”
“王师东渡大海,以至扶桑,南征身毒而建新江都……”
“于是,天下皆赞而拜曰:唯丞相能安天下,佐天子,而富民兴教!”
“小臣虽然卑鄙,却也从报纸上看到了,去年汉家天下一百三十六郡国,有郡县学苑,三百七十八所,乡亭之中,有蒙学七千六百二十五所,总角稚子入学者,以百万计,而太学、武苑,岁录士子三万有奇!”
“又闻少府及御史大夫官邸共奏,天下州郡,迄永始八年九月,计有户九百二十万,丁口四千七百余万,定垦田一千三百余万顷,共修河道,两千三百余里,有河渠一千三百余条,灌溉土地四百余万顷,共有道路七尺以上者三百余条,总长一万八千余里,可行四马之车者五千余里……”
“关中去岁冶铁,计有生铁三万万五千万斤,粗钢六千七百万斤,精钢千万斤!”
“此外,去岁,仅仅是少府,便岁织帛布三百万匹,棉布七百万匹,毛料三百余万匹……”
“小臣听说,当年高帝曰:安得广厦三千栋,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
“今日,丞相之治,早已臻于此道!”
李陵听着,满脸的不敢相信。
因为,假若这汉使所言是真。
那么就意味着,如今的汉朝,已经比当年要强盛十倍、百倍!
旁的不说,单单是汉朝去年的生铁产量和布帛产量,就足够淹死他和他的西魏政权了。
夏义看着,道:“阁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使团去长安……”
“甚至可以去问问,在身毒的卫律……”
李陵这才想起来,去年卫律派人来告诉他,汉朝的军队,已经控制了身毒的南部,同时还发现了这些汉人,用着能喷火的铁杆和发出雷霆的铜炮。
按照卫律派来的人的说法是‘汉兵以火杆为前,雷霆为后,当敌则以硝烟而至,常常白烟之后,毙者无算,又发雷霆之炮,其声如霹雳,一发而糜烂数十里’。
当时,李陵觉得卫律在讲神话。
一发糜烂数十里?
那张子重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做到。
但现在,汉使也言之凿凿,而且还有着详细数据,他也就不得不信了。
这一信,李陵说话的声音,也不免小了些,底气也开始有些不足了。
于是,他道:“敢问贵使,汉丞相遣君来此,是为何事?”
“自然是听君言,观君行……”夏义笑着道:“丞相临行前,曾特地嘱托:若君在这泰西之地,能行王道,用中国之制,移风易俗,则自当为君在天子之前表功……”
李陵听着,笑了起来:“那以使者观之,吾在这泰西之地,可行王道,可移风易俗乎?”
“不敢瞒阁下……”夏义低头道:“使团上下,自入境以来,历历在目,亲耳所闻,皆以为:阁下之治,已近君子之治!”
“哈哈哈……”李陵听着,大笑起来。
然后,他问道:“那么,丞相会如此为吾表功?”
“若使阁下能顺应天时,知大义……”夏义道:“丞相说过了,唯封王建号,方能酬君之功!”
“以小臣之见,倘若阁下能够顺应天时,遣使入朝,丞相与天子,必将不计前嫌,嘉以鸿恩,许足下为这泰西之主……”
李陵闻言,沉思了起来。
倘若,遣使称臣就可以换来汉朝的册封以及种种许可。
特别是,对他与他的部下的赦免、册封,那么其实遣使称臣也无所谓。
毕竟,如今汉与他,相距何止数万里?
汉朝再强,也不可能跨越如此遥远的距离,发动数万数十万的大军跨越山与海来打击他。
相反,若是汉承认了他和他的政权的合法性。
那么,他就可以从汉得到源源不断的丝绸、布帛、铁器,甚至人才与技术。
如此,他和他的子孙,就可以长久的在这西方立足下去。
想到这里,李陵就看着夏义,道:“倘若使者能够说服丞相,答允吾三个条件,那么遣使入朝,再为汉臣,吾也不是不能答应!”
“阁下请说!”
“第一……”李陵道:“汉天子当封吾为唐王,至少,也当是唐国公!”
嗯,自从李陵攻灭帕提亚,又深入埃及,建立起广泛的统治后,他就有了更改国号的想法了。
毕竟,现在的所谓大魏,有两个皇帝。
傻子都知道,天无二日,地无二主。
一国两君,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再立新国,重定法统,其实李陵早已有心了。
夏义听着点点头,道:“此事,小臣可以保证,丞相与天子必当答允!”
封王而已,又不是没有封过!
李陵大喜,接着道:“这第二嘛,便是汉当不能再为难吾之商贾,要确保吾的商旅可以自由通行,进入内郡,与汉贸易……”
“此事,小臣会禀报丞相……”
“这第三……”李陵深吸一口气,道:“吾闻,当年之事,吾发妻曾有遗腹子留下,幸得祖宗庇佑,族兄拯之,视为己出,又蒙丞相不弃,多有照拂……”
“若丞相宽宏大量,许吾儿来此……”
李陵躬身道:“则从此之后,吾将感恩戴德,为丞相牛马走,在所不辞!”
说完,他就深深一拜。
虽然这些年来,李陵也重新有了子嗣,甚至不止一个。
特别是来了这西方后,多有美人进献,可谓子嗣绵绵。
但终究,这些子嗣,都有夷狄的血统。
而且,在李陵心中,他始终是坚持嫡子第一的。
从前,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嫡子,所以就以他和匈奴公主所生的儿子为嫡子。
但既然,发妻给他留下了一个遗腹子。
那么,毫无疑问,毋庸置疑,他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只能是那素未谋面的遗腹子!
但问题是,那个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且,一直生活在长安,处于那位丞相的保护与监视之中。
除非那位丞相开口,不然,他们父子就永远无法相认。
“阁下勿忧!”夏义听着,笑了起来:“临行前,丞相曾有嘱托,父子血肉之亲,即使千山万水,亦无法阻隔……”
“若阁下诚心诚意,愿臣天子,则必有善报!”
李陵听着,当即就高兴起来:“贵使所言,深得吾心!”
夏义却是低着头,道:“不敢瞒阁下,来前,丞相也有嘱托,想让小臣向阁下转达……”
“贵使请说!”
“当今天子,如今已十有三岁,数载之后,便将加冠……”
“丞相希望,阁下能从这泰西之地,献一土为天子加冠之礼!”
李陵听着,神色紧张起来。
毕竟,他不蠢,更知道匈奴冒顿单于当年连绿帽子都能戴,就是不能忍割土之耻的缘故。
“阁下勿忧……”夏义看出了李陵的疑虑,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帛布,递给李陵,道:“丞相所求,只是一片不毛之地,蛮荒戈壁之土而已……”
李陵接过帛布,就看到了帛布上有一片被圈出来的土地。
仔细一看,乃是在他治下,那海湾一角,遍及戈壁、沙漠,连绿洲都非常稀少的不毛之地。
那个地方,与其说如今是在他的治下,倒不如说是名义上受他控制的。
两年前,李陵曾经任命过一个顺从的波斯贵族,前往该地,结果没有一个月,对方就跑回来了,而且是狼狈不已的跑回来,一问缘由,原来是当地干旱且无水,实在受不了。
所以,其实,假如汉人只是想要那里,完全没有问题。
反正,那地方又不能养活人。
而且,汉与那地方相距何止数万里?
就算他们派人来了,又如何坚持的下去?
只是……
李陵也明白,不能一下子答应,不然的话,说不定那位丞相会得寸进尺,于是,他笑了笑,道:“贵使,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容吾与群臣商议,再做答复!”
我要做门阀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节 匈奴的北迁
旧康居苏薤城。
尽管距离匈奴远征,已经过去了十余年。
但这座城市,依然没有走出战争的阴霾。
匈奴人的主力,虽然早已经离开,但他们留下来的人,依然在这里耀武扬威的行驶着统治。
而且,和那些继续西迁的人不同。
留在康居的,大都是当年西迁匈奴的死忠派。
他们不愿放弃对匈奴单于的忠诚,但也不敢和李陵、卫律兵刃相对,更不敢回头去怼强大的汉朝。
于是,便留在了康居,建立了全新的单于庭。
如今的单于,就是过去匈奴日逐王先贤惮的侄子犁胡。
犁胡将自己的王庭,设在了苏薤城的北部,楚河之畔,借此遥控整个康居,带着一万多的匈奴人,镇压和奴役着超过三十万的康居人。
自然,仅靠匈奴本身,很难完成这样的任务。
于是,匈奴人便大力扶持占康居人口少数的浮屠教,放纵教派斗争,甚至挑起教派斗争。
使自己处于一个裁判的地位,而不是参与者的地位。
果然,这个西迁的匈奴小政权,立刻就站稳了脚跟。
康居的土著,陷入了连年不休的内斗与仇恨中。
以至于,十余年后的今天,康居人的人口,非但没有增长,反而倒退了。
倒是匈奴人的数量,从最初的男女老少加起来一万多,迅速增长到如今的五万丁口。
控弦足有八千!
于是单于犁胡,正儿八经的重建了旧匈奴的万骑制度,将自己的王庭主力分为左右两个万骑。
左万骑坐镇楚河,巩固根本。
右万骑出沩水,经略月氏故地。
在卫律遁入身毒,李陵远征安息的如今,匈奴在中亚的这些遗老遗少一下子就混的风生水起。
拳打塞人,脚踢土著,好不快活。
若一切不变,或许百年之后,在这楚河与沩水之间,说不定能崛起一个新的帝国。
可惜,他们注定等不到那一天了。
“汉朝人要来了……”犁胡看着自己王帐中供奉的黄金佛像,深深的叹了口气:“佛陀终究没有保佑我啊……”
就在昨天,一支一直游牧在乌孙与汉控制区域边缘的部族,忽然西逃。
然后,瓯脱骑兵们也跟着陷入恐慌。
已经有证据显示,汉朝的军队,已经正式跨过了他们在过去十余年一直没有跨过的楚河。
而且,这一次,规模庞大。
光是先锋,恐怕就有两个骑兵校尉。
此外,还有着大批大批的西域仆从军。
“走吧……走吧……”犁胡倒也光棍,他对自己的贵族们说道:“此地已不可再留了!”
“传令下去,各部马上收拾牛羊,带好细软,咱们向北走,远远的走!”
“从金山那边,跨越北海,去北海之滨!”
“我就不信汉朝人还能追过去?!”
北海是寒苦之地,过去连匈奴人也嫌弃。
但最近,北海却成为了一点热点。
原因是,在七年前,曾经在当年漠北事变时,率领部族北迁的狐鹿姑单于之弟于靬王,派来了使者,与漠北甚至在康居的各部联络。
于靬王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从北海的冰原再向北,就能进入一个相对温暖,而且繁荣的沃土。
那里的人,大都是野人。
那里的草场,肥沃而广袤。
那里的牛羊与猎物,多到数不清楚!
简直是匈奴避难的宝地,是天神与日月之灵为匈奴留下的宝藏!
于是,当时漠北的屠耆单于就派了自己的长子率部跟着使者向北海而走。
他们在夏天出发,冬天之前跨越了北海,然后又跨过高山,进入了一片山区。
在这里,草木繁盛,牛羊成群。
于是,他们不肯走了,就在当地落脚。
到第三年时,屠耆单于的长子派人回到漠北,将当地的情况广泛的告诉了屠耆单于与他的贵族们。
北迁之路,确实难走。
而且一路危险重重,很容易迷路。
像他们就迷路了。
但是,只要在盛夏结束前穿越北海,然后翻过一座高山,就能进入一片温暖的山谷。
也可以在翻阅高山后,继续向前,一路西行,进入到于靬王所部游牧的平原。
那里同样是一块宝地。
当然了,这北方的高山与平原,在冬天的时候,格外的寒冷,甚至比漠北还冷。
但是,那里没有汉人的威胁,甚至连蛮族的威胁也没有。
当地,有着茂密的丛林,平坦的草原,弯弯的河流,大大的湖泊。
而这一切,没有任何人会与匈奴人来争。
所以,其后数年,原本占据着旧赵信城地区的屠耆单于之部,陆陆续续都向北迁徙了。
而跟着他们走的,还有其他的匈奴部族。
这些人年年都派人回来劝人跟他们走,去北方,去冰雪的另一边。
前年的时候,这些人穿越金山,和犁胡也联系上了。
当时,犁胡自然是不肯跟他们走的。
但现在,他别无选择了。
于是,当汉军先锋,杀到苏薤城时,犁胡就已经带着他们的部族,来到了金山。
然后他们趁着夏季,穿越这座高山,继续向北。
在当年秋天,北海气温下降前,他们抵达了这里。
然后在于靬王以及屠耆部族曾经过冬的山谷中扎营,堆砌冰屋,猎杀北海的飞鸟与野兽,屯下过冬的物资。
等到来年夏四月,冰雪消融时,他们继续上路,穿过冻土,穿过冰原,也翻越高山,在当年夏天,他们来到了于靬王的牧场,受到了这位匈奴贵族的欢迎。
在这里,他们留了一年,然后,在于靬王的支持下,他们继续向西开拓。
一年后,他们来到了黑海边,也见到了克里米亚半岛。
于是,在这里定居下来。
又过了一年,于靬王和屠耆单于的使者找到他们,发现这些过去的同胞,正在岛上快活不已。
同时,他们还从犁胡的人嘴里得知,从这座半岛的陆桥继续向西,还有一个新世界。
于是,屠耆、犁胡、于靬王三人一合计,便于当年,共同组织了一支四千人的骑兵,踏入了乌克兰的土地。
从此,整个东欧的历史,彻底改变了。
我要做门阀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节 天下谁属(1)
“捷报!捷报!”
“王师克定康居,康居诸部大小贵人,箪食壶浆相迎!”
随着报捷使者,从横门直入长安城中。
整个长安都沸腾了起来。
虽然,其实汉军出大宛后,直取康居,没有什么人会觉得汉军会遇到麻烦。
但,捷报来的如此之快,依旧让人侧目。
从时间来看,这次汉军六月出大宛、乌孙,直取康居,恐怕只是一次简单的武装行军,就拿下了康居吧?
“康居可是三千里之国啊!”街头巷尾,无数人议论纷纷:“但王师却不过十日便拿下……”
“这必是王师的仁义之名,感召内外的缘故!”
于是,已经有很久没有脱销的酒类,在这一天出现了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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