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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乖乖的服从着当地官员的安排,叫去哪就去哪,让待哪就待哪。
搞得使团的一些士大夫都有些不满了。
好在,这些魏逆还算给面子,对使团上下也很尊重。
甚至沿途安排了好几次进入地方乡亭的活动。
或进入乡村,或到乡校,或到乡亭官署。
这就让整个使团上下,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经过这一路的看和听,使团上下都有些糊涂了。
明明此地,乃是距离大汉数万里之遥的泰西。
明明一路过来,大部分的人,都是金发碧眼或者高鼻褐目的夷狄。
但是……
从屋舍的样式,到家居的陈设,到学校的陈列,学生的课本以及教学的内容。
都和十几年前,二十年前的汉家地方乡亭、乡校和与乡官署差不多。
民居都是日字型的两进,乡校都是建在村亭之中最中心的地方,学生们念得也都是《急就篇》《论语》等启蒙读物。
乡中的农夫,衣襟都是右祍。
偶尔会看到有人被吊在道路旁的树荫下,一问就知道,不是盗窃就是衣襟左衽‘公然对抗大魏天子诏书’的‘冥顽不灵之人’。
‘魏逆’的贵族,甚至带使团人参观了一个被他们焚毁的大型夷狄神庙废墟,指着那些被吊在废墟周围,已经风干的尸体与骸骨说:“此皆顽抗大魏王化,公然与大魏教化做对之逆贼!”
又说什么‘今大魏天子在位,明教化,立制度,移风易俗,行圣王之制,大魏上下,齐心协力,禁绝邪字外道,破山伐庙……书同文,车同轨,一度量,行封建……’
听得使团上下目瞪口呆。
再看那些束发戴冠,宽袍长袖,一副中国士大夫做派的大魏贵族们。
使团上下的违和感顿时无比强烈。
很多人总感觉,他们遇到的不是潜在的敌人。
而是一个处心积虑的模仿着老师的一举一动,觉得自己棒棒哒,于是将作业送到老师面前炫耀,邀讨夸赞的学生。
想着这些事情,夏义的眉头就紧锁起来。
“丞相此番命我出使,一为探这远西虚实,得魏逆作为,以备将来;二为恫吓震怖,令魏逆不敢有背……”他心中想着:“但如今,这两桩使命,怕是都难以完成了!”
没办法,谁能料到,那李陵居然在这个离长安数万里之遥的远西异域,玩起了只要被国内的士大夫一知道就要打鸡血的‘中国君子王化之制’。
夏义敢打包票,只要李陵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传回长安,叫那些太学生和武苑生知道。
陇西成纪李氏,马上就要洗刷所有罪名,重新成为一个鼎盛的将门之家。
原因很简单——李陵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每一件,都踩在了士大夫们的g点上。
这远西之地,又与中国相距遥远,隔着山海。
于是,就连心里面有想法的军功贵族们,也会改变主意。
与其劳师动众,远征数万里,不如与这‘诸夏之邦’好好交流,若是其能去帝号而称臣,那就再妙不过了。
想到这里,夏义就用着有些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位前往长安求援的‘安息贵王’。
他明白,只要使团上下,在见到李陵后,没有受到折辱,那么,这位安息贵王的企图就要彻底落空。
而那几乎是肯定的!
都不用看别的,单单就是这两个月来,使团上下在进入安息境内后,收到的礼物和每天晚上送进来的美人就已经知道,这魏逆君臣,对大汉使团是很看重的。
“使者!”一个贵族策马来到夏义车旁,拱手说道:“我主陛下,已经亲帅卫队,前来相迎!”
“还请使者做好准备……”
夏义闻言,立刻点点头,道:“有劳贵官了!”
然后,他就握紧了手中的节旄。
这是汉使的象征,也是汉天子的威严体现。
自出大宛,过楚河,这一路向西,沿途城邦、部族,无不在这根小小的节旄前,俯首称臣,恭敬非常。
而在夏义对面,安息的奥德罗斯,却是满头大汗。
他也差不多知道了,自己的打算和图谋,大抵是落空了。
但……
好在,只要他处于汉人使团的保护中,待在这汉使视线之内。
那些‘国人’便不会为难他。
可是,汉人终究是会走的。
一旦汉人决定回国,那么,他就必死无疑。
说不定还会连累如今已经丢掉了几乎所有殖民地的帕提亚,召来灭族之祸。
所以,为了生存,也为了活命,奥德罗斯再顾不得其他,立刻跪到夏义面前,道:“汉使!汉使!我能帮您找到前往大秦,并与大秦的贵种联系的办法!”
夏义闻言,猛然起身,问道:“果真?”
此行出发前,丞相还交代给他一个秘密任务——若有可能,就要派人从这远西渡海,去往大秦人所在的大陆。
丞相还托他给大秦人带一句话:西王母可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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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第一千三百二十节 使团(3)
永始十年六月初三。
已经被李陵更名为阳邑的旧泰西封城东三十里安宾亭,一个山坡上,大魏左皇帝的仪仗,如山如岳。
数千名披甲骑士,列队于道路两侧。
这些都是大魏左皇帝最忠心耿耿的精锐!
高大的战马,每一匹都不亚大宛马。
显然,李陵在这远西,找到了一种新的优良战马来源。
马匹之上,鱼鳞一样的甲片,覆盖和保护着战马的躯体。
骑士们身上,穿着精美的铁甲。
只不过,不同于汉室的铁甲,这些甲胄明显有着异域风情,而且在铸造工艺上截然不同
它们都是手工锻铁锻打出来的,而非和汉军骑兵一般,穿着的是高炉冶铸,水力锻锤成批锻打出来的胸甲。
但让汉家使团上下格外注目的,莫过于这些骑兵陈列的道路旁,那一面被他们折断了旗杆,用刀剑故意刺破的旗帜,以及这些旗帜旁边,那些被插在木桩上,已经成为了骷颅的首级。
李陵派来的贵族,向着来访的汉家使团,做着详细的讲解:“这一面旗,乃是奄蔡王的王旗……”
“彼不识天数,顽抗大魏铁骑,奄蔡河一战,全军具没,首级为我大魏勇士所获……身死而国亡,可叹可叹!”
“这一面旗,便是这安息王麾下大将所有……”
“当年,泰西封城下,彼率三万骑,与我主相争,为我大魏铁骑所破……”
“这一面,乃是海之彼岸狼主麾下所谓军团长之旗……”
“这一面,是海之彼岸狼主所谓总督之旗……”
…………
数十面战旗,数十个白骨骷髅头,还有数十件代表和证明这些白骨骷髅头身份的王冠、黄金器物、权杖。
西迁的大魏贵族们,骄傲无比,神色红润。
对他们来说,这真真是无上荣誉,最大骄傲!
以至于有人态度都开始倨傲起来了。
“汉使且看,我国陛下之武功,是否可称天下第一?”
“呵呵……”副使张长卿听着就笑了起来,只是出于外交礼仪,没有打击此人。
那人听着,却是眉毛一挑,有些不乐意了:“怎么?汉使以为我国陛下的武功不够显赫吗?!”
他抽出腰间的黄金宝刀,指着一个被插在木桩上的骷颅头,嚣张无比的说道:“贵使可知,此人的来历?”
“去岁,我主陛下,率精骑三万,渡海以救我主义子,那海之彼岸狼主大将,率军来袭,我主将兵与之合战于长河之畔,一战而溃之,狼主之兵,两万有余尽丧长河之畔!”
“此战之后,狼主丧胆,再不敢犯我大魏之境!”
“狼主?”张长卿听着疑惑起来:“这战旗不是双头鹰吗?怎么就狼主了?”
“是这样的……”那人答道:“彼国自称,其先祖乃是为狼所哺乳、照顾长大的,故我主陛下称其主为狼主……”
“这狼主,乃是真正的蛮夷之国,夷狄之属!”那人半是不屑半是献宝的道:“贵使可知,其国无有君王,乃是众人推选,以一人为首……”
“连君父都不曾有,又哪里能知仁义忠孝之道?”
“这等夷狄之国,化外之民,合该为我大魏铁骑所鞭笞!”
张长卿听着,沉默不语,因为他想了起来,好像似乎大概,如今长安城里的执政大夫们,也没怎么把天子放在眼中。
更有甚者,有些狂妄自大的士大夫干脆宣称,天子乃是天下之害,有不如无。
当然,这等言论,通常是被人直接扣上一个墨家狂士的帽子的。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汉家执政们,在传统上来说,乃是离经叛道的乱臣贼子。
但那大魏贵族却是打开了话匣子,在张长卿耳畔不停的说着那所谓狼主之国的种种野蛮特征。
譬如以人为畜,以人为角斗,乃至于以人为祭。
这可是连过去的匈奴,也已经渐渐放弃的陋习。
西迁之后,随着物质丰富,资源充沛,如今的大魏贵族,都是宽袍长袖,锦带玉冠。
自然是瞧不起那些夷狄的。
又说那些狼主之民,荒淫至极,很多人没有伦理意识。
父女、甥舅、姐妹……关系混乱的一塌糊涂。
更让这人看不过去的,莫过于那些家伙,男男、男女、男女男关系,混的让人呕吐。
还有,他们的文字,竟是蝌蚪一般的文字。
这让大魏上下,都是唾弃不已——因为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也是如今大魏贵族们深信不疑的真理是:用方块字的,必是文明、强大、无敌的;而用蝌蚪文的统统是孱弱、脆弱和卑鄙的。
这一点,大魏铁骑已经事实证明了——西迁以来,一路上,用方块字,行孔孟之道,守周公之制的大魏铁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而那些使用蝌蚪文的,统统失败、亡国甚至灭种了。
总之,张长卿听着,脑瓜子都有些糊涂了。
但他还是将这些事情,全部记了下来。
说话间,汉使的车队,就被带到了安宾亭前的大魏皇帝仪仗之前。
“汉使,我主陛下,已亲帅卤薄车阵,前来相迎!”一个穿着丝衣的官员,上前说道:“我主陛下,请使者一行,下车相见!”
于是,张长卿结束了和那位大魏贵族的聊天,跟着夏义拿着的节旄之后,向着前方的‘大魏皇帝’卤薄所在而去。
直到近到跟前,所有使团成员,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的,是一个完整的天子卤薄依仗。
数以十计的战车,陈列于一个空旷之处。
巨大的编钟,挂在其上,有着乐师站在其上,轻轻敲响。
更有着上百名穿着短衣,扎着总角辫的孩童们,聚集在一辆战车上,大声的吟诵着《鹿鸣》之诗。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在吟唱声中,三十六人抬着的巨大撵车,来到了使团面前。
穿着天子冕服,戴着琉冠的大魏左皇帝李陵,坐在其上,俯视着汉家使团。
已经五十多岁的大魏皇帝,鬓发已经开始发白,但他的气场和气势,却是无边无际,仿佛泰山一般,压向使团。
“汉使远来,一路辛苦……”他轻声道:“朕已命人在阳邑皇宫,为使者设下酒宴……”
“还望使者赏脸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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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节 使团(4)
阳邑城,也就是过去的泰西封。
落入李陵之手,已经两年了。
两年来,李陵将这座城市,进行了彻底的改造。
首先就是仿照长安,设立闾里,分区管理、治理。
其中,皇宫与其周围的原来帕提亚贵族们居住的地区,成为如今大魏皇帝与其贵族大臣的居所,在这些豪华的山巅宫殿外围,则环绕着数万户跟随着李陵一路打到这里的大魏军属。
接着就是原来此城中的富商、工匠和学者所居。
最后是庶民、平民和奴隶们居住的贫民区。
夏义一行被李陵以极高的规格,直接用战车,送到皇宫。
一路上,数不清的人,都来围观。
其中,就包括了罗马派来与李陵谈判,寻求媾和的使者——凯撒。
过去的一年,对罗马来说,是有史以来最惨痛的一年。
几乎所有东方殖民地尽数丧失,就连传统的埃及势力范围,也落入了劲敌之手。
亚细亚地区驻屯的四个军团,有三个全军覆没。
剩下的一个,狼狈撤回本土,然后又丢在了埃及的尼罗河战役里。
元老院的元老们,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反而借助这个机会,不断的在元老院中掣肘着苏拉,企图让苏拉更加失败,以此夺取权力。
而苏拉在这个局面下,不得调集忠于他的军团,开进罗马。
同时再次强调了百人队长议事制度的严肃性与权威性。
甚至,打算用百人队长议事制度来取代元老院。
于是,双方矛盾越发激烈。
凯撒身处旋涡之中,只好主动请缨来到这东方,充为使者,与这些从东方而来的征服者谈判。
可惜,到了泰西封已经足足三个月了。
凯撒却始终未能见到那位大魏皇帝。
就连大魏的实权人物,也没有几个肯见他的,只是派个小官来招呼他。
那小官对他和罗马,也很不尊重,常常动不动就说:我主陛下的意思是:蛮夷之国,化外之民,倘若献土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若是负隅顽抗,天兵征讨之下,立为齑粉!
这谈判便立刻陷入了僵局。
骄傲的征服者,拒绝承认罗马的地位与他们是平等的。
这些该死的家伙,甚至拒绝承认罗马是文明国家。
而是将之归为野蛮人。
看凯撒的眼神,就和凯撒在罗马城中看角斗场里的日耳曼蛮子和高卢野人一样。
这让凯撒,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本想着,和这些高傲的征服者,谈谈文学,讲讲戏剧。
然而,他们对罗马的文学,不屑一顾,反手拍出一本用某种白色的珍宝材料做出的‘书’。
书上用着墨水,写着一个个方块字。
这下子轮到凯撒懵逼了。
那些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征服者们哈哈大笑,然后露出类似罗马贵族遇到高卢酋长时的怜爱眼神,派了一个人来教凯撒识字。
凯撒自然是聪明的,一个月不到就能认得那些文字。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征服者们告诉他:这是伟大不朽的圣书《诗经》,其中记载着的是伟大不朽的圣人、先贤的微言大义。
什么叫微言大义呢?
就是每一个字里,都蕴含着圣人和神明对子孙后代的教诲。
值得投入终生的精力来领会、体悟。
这凯撒怎么行呢?
征服者们,于是越发肆无忌惮的嘲笑起来:“夷狄蛮子,安能识得先王之教,三代之风?”
凯撒大受打击,干脆就在这泰西封住了下来,还花了重金,请来大魏人里的一个学者来教导自己学习这些征服者的文化与典籍,又研究他们的礼仪与制度,穿上了宽袍博冠,住进了竹屋雅室,甚至学起了琴瑟笙鼓。
不得不说,凯撒不愧是凯撒。
三个月时间,就让他初步的明白了一些这些征服者的文化与制度,也大概弄明白了这些从遥远异域而来的大魏人的想法。
这些该死的混账,在他们的老家,不过是和高卢的野人、日耳曼的蛮子一样的粗鄙部落。
被东方的帝国,吊起来锤,打的夹起尾巴西逃,连家都不敢回去的懦夫!
但他们跨越山海之后,就忽然模仿起了他们曾经的大敌,还以大敌的旁支自居,甚至为此无比骄傲。
在凯撒眼中,这大抵差不多相当于,未来某年,如今的罗马共和国消失在这世界上。
于是高卢的野人、日耳曼的蛮子们,以罗马自居,以罗马自诩。
简直是可笑!
简直是讽刺!
伟大的共和国,神圣的罗马,岂容蛮子野人玷污?
但现在,这些东方的征服者们,便是这样做的。
想着这些事情,凯撒就在人群中奋力的踮起脚来,看着那些征服者的骑兵,耀武扬威的从道路中走过。
他们身上的铁甲,马上的甲片,还有手中的钢刀长枪,背上的劲弩、马弓,让凯撒看的头皮发麻。
“他们比去年又强了一些!”
去年的尼罗河战役,罗马军团遇到的敌人,绝没有这样奢侈!
但现在,他们却已经是铁甲重骑!
“伟大的宙斯啊,万神之王,请指引您的子民以方向吧!”凯撒忍不住在心中祈祷。
于是,似乎神明真的回应了这位罗马新贵的祈祷。
一面龙旗,出现在他视线中。
不同于大魏所用的红底龙旗。
这是一面纯黑的龙旗,旗帜上,一条张牙舞爪的蛇形巨龙威风凛凛。
两面棋牌,被人高举着,走在龙旗之前。
棋牌上,用着凯撒已经熟悉的方块字,明确无比的标识者来人的身份:“奉诏持节,钦命使者、汉博士、中郎将、夏……”凯撒念着棋牌上的文字,又扭头看向另一面,接着又念了起来:“奉诏持节、钦命副使、汉议郎、中大夫、张……”
“汉?!”凯撒眼中猛然放出精光:“赛里斯人!”
赛里斯人,就是汉人,就是那将这些征服者从他们的老巢驱赶出去的东方帝国。
于是,凯撒激动的攥住拳头,在心中高呼:“罗马的救主出现了!”
他曾听本都人说过,帕提亚人已经派了他们的亲王奥德罗斯,去往东方,寻找传说中的赛里斯人,祈求赛里斯派兵来援救。
如今,赛里斯的使者已到。
“只要我能找到机会,接触到赛里斯人的使者,就有办法说服他们,随我去罗马……”
“只要到了罗马,见到了罗马的文明与繁荣后……”
“东西方的两个伟大帝国,便可以手牵手的站到一起,共同对抗这世界上的蛮子与野人,共同统治所有太阳照耀的地方!”
“我若可以促成此事,说不定将来,可以借此功劳,成为罗马的奥古都斯!”




我要做门阀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节 来自丞相的鼓励(1)
接下来数日,凯撒便不断的旁敲侧击,拿黄金开路,珠宝为引。
终于,他总算找到了机会,通过一位大魏的商贾引荐,见到了那赛里斯使团的一个官员。
虽然,只是一个低阶官员,所谓的‘从事’。
地位大抵和他使团里的随从差不多,但也是能够在赛里斯的正使面前说上话的人。
于是,凯撒便特意穿上了买来的‘士服’,还让人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戴上冠帽,模仿着自己从大魏贵族那边偷学来的礼仪,来到泰西封的皇宫附近一处别苑中,拜见那位赛里斯的使团从事。
“向您致敬,尊敬的汉使阁下!”凯撒对着自己面前站着的那位赛里斯使团成员,拱手而拜。
“嗯!”那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绛衣,腰间系着玉带,看上去很是冷漠,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端起泡好的茶,对凯撒道:“我听说,贵客特意托人来见我,想与我会面?!”
“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贵客的?”
“尊敬的阁下……”凯撒笑着道:“请容在下,向你介绍……”
他抬起头,道:“我是伟大不朽的马略的弟子,宙斯神最虔诚的仆人秦纳阁下的女婿,罗德岛的主人、仁慈的儒略家族的继承人凯撒……“
“您也可以叫我尤里乌斯……”
“如今,我受伟大独裁官苏拉阁下的授权,为罗马共和国全权使者……”
对方听着,一头雾水,他放下茶盏,道:“贵客,请恕我直言……吾与吾国,不关心也不在乎贵客与贵客身后的国家究竟有过怎样的历史,有过怎样的成就……”
“因为……”他站起身来,俯视着凯撒:“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
“同样,夷狄之王,不如中国之庶民……”
“如是而已!”
这也确实是现在无数汉家士大夫的心声。
夷狄蛮子,有什么值得关心和研究的?
没有!
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不在乎四夷诸国的过去,甚至不在乎他们的现在。
他们只在乎一件事情。
对主和派来说,这件事情就是——这些夷狄会不会来打扰我们的清静?若是不会,那便不要去管!
夷狄禽兽,自己窝里斗,就算死光了,又和诸夏君子有什么干系呢?
而主战派,则只关心这些夷狄之国,有没有黄金、珠玉,存不存在可以立功和授勋的可能。
若是有,便会积极干涉,想方设法的渗透。
若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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