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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色泽也更圆润,最重要的是,开花时散发的香气几乎持续了五秒,让张越可以完整的回溯那次讲座的全部记忆。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验证。

    那就是,这些瑾瑜木,究竟是只以原主或者张越投注于文字之上的精气神为食,还是来者不忌。

    或者说它会不会忌口挑食?

    若瑾瑜木只吃原主或者张越的东西,那就糟了!

    张越上哪去搞这么多的书籍来备注和精研?

    而且,这样的效率也太低了!

    想想看,原主半年的辛苦,方得一个指甲片大小的玉果,两年心血不过一粒感冒药大小。

    若是如此

    空间的奇效,恐怕要大打折扣。

    想了想,张越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

    因为,空间之中的‘瑾瑜木’应该还没有精到这种程度。

    但却也不得不防。

    因为,万一,‘瑾瑜木’真的挑食呢?

    譬如说,它们只吃黄老学派的精气神?

    希望它们不挑食张越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因为,现在天下,黄老学者,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

    整个关中,还在坚持的黄老子弟,不超过一百。

    全天下加起来,把老庄和方仙道的人也算上,恐怕不过两三千而已。

    这是儒家独霸的后果。

    别说黄老了,便是现在在玩儒皮法骨的法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法家大臣在中央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少。

    张汤带头玩春秋决狱,以为可以鸠占鹊巢,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至于墨家?早不知道去哪里玩泥巴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只听到嫂嫂的声音,在门外道:叔叔,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张越连忙答道:诺!毅已经准备睡了

    这便好嫂嫂道:叔叔刚刚好起来,还是得多休息

    张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嫂嫂,明日毅准备去一趟骊山,拜见老师。还请嫂嫂为毅准备些干粮

    骊山,是必去的!

    因为不去骊山,找那个原主的老师求援。

    张越知道,自己必定扛不住‘青年才俊’的连番挑战。

    有‘瑾瑜木’的奇香之助,他可以回溯很多自己曾经看过的书与信息。

    后世的互联网上,消息爆炸,几乎有着所有的公开资料和文章论文。

    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也无法比拟的。

    张越虽然不可能全都看过,但,即使如此,他曾浏览和过的知识与信息,也非是这个时代任何人可比的。

    旁的不说,单单是他方才回溯的那一次讲座的记忆,就足以令他扼住公羊学派的儒生们的命门!

    再多回溯一些相关信息,说不定可以让他们跪下来唱征服。

    但,张越很清楚,儒生们的吃相,到底有多难看!

    后世有句话说:不怕流氓会武功,就怕流氓有文化。

    儒生们现在不止会武功,而且特别有文化!

    这就太恐怖了!




第七章 我非蝼蚁!
    骊山,在新丰县南,秦代是骊邑,在西周之时,名为‘骊戎国’。

    著名的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据说就发生在骊山。

    从南陵前往骊山,还是有些远的。

    若是徒步跋涉,起码需要走两天。

    所以,吃过早饭,张越就背起行囊,辞别嫂嫂与赵柔娘,踏上了前往骊山的路途。

    走出家门,张越就感受到了从周围左近的邻居,纷纷将视线聚焦到自己身上。

    张家所在村子,名曰甲亭。

    看名字就知道了,这是长水乡第一个设置的移民村。

    甲亭的居民来源很复杂。

    有像张家这样的豪强之后,也有官吏贵族的支系,但更多的却是游侠!

    老刘家的天子,生平最恨两个群体。

    第一,游侠,第二赘婿。

    游侠们,统统被认为是社会秩序的不安定因素,而予以严厉打击!

    那些地方有名的游侠,倘若地方官觉得,自己hold不住了,就把锅甩给中央。

    中央对付这些刺头,方法很简单——迁来关中。

    迁到关中后,这些人立刻就会被监视起来。

    胆敢再跳?

    廷尉执金吾和三辅大臣,都会笑的合不拢嘴。

    当年,河内豪侠郭解在地方何等嚣张?

    连朝廷命官都敢杀!

    但是,被迁到茂陵,不过一年,就被拖到市场腰斩弃市了。

    大将军卫青想给他说情,反而加速了他的灭亡!

    至于赘婿们

    比游侠还惨,游侠们哪怕被迁到陵邑,被监视起来,至少还有自由,只要听话顺从,乖乖给刘氏当狗,甚至还可以混成官宦。

    但

    所有的赘婿,一旦被发现,只有一个下场——修地球。

    而甲亭的人口结构中,有大半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豪侠之后。

    只不过呢,这些曾经叱咤地方,一呼百应的豪侠后代,现在都已经被汉室的专政铁拳,磨平了棱角。

    没办法,刘氏对付游侠,特别有经验。

    元朔年间,国家开发朔方九原,一口气丢过去数万刺头。

    世界顿时清静了。

    恐惧戍边的游侠之后们,一下子就老老实实。

    到现在,整个甲亭的居民,基本都已经被转化为忠厚老实勤恳顺从的顺民。

    但也有例外。

    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是不怕死的。

    张家二郎

    张越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着。

    他回过头,就看到了那人,张越笑着拱手道:原来是李大郎不知大郎有何贵干?

    那人大约三十来岁,生得极为粗壮,四肢孔武有力,乃是长水乡之中有名的游侠头子。

    据说,他还有个大佬,极为有名。

    在整个关中都属于顶级游侠,连公卿都要以礼相待。

    但,这年头,所谓游侠,根本就没有任何武侠小说之中的侠义之风。

    韩非子说: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形容的再正确不过!

    自有汉以来,关中大地曾经此起彼伏,出现了无数名震一时的豪侠。

    他们中的佼佼者,甚至有官拜两千石,可以影响国政的。

    然而,他们的存在,却是关中百姓的最大噩梦。

    因为,几乎所有游侠,背后都站着一个或者几个大人物。

    说白了,这些人,只是公卿和贵族的黑手套,专门干脏事的。

    就像当年,朱家是跟着夏侯婴陈平等大佬混的。

    季心背后是袁盎。

    就连卫青这样的老实人,都需要招揽郭解当打手。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越知道,此人恐怕来者不善。

    二郎,听说你去了一趟长杨宫?李大郎笑嘻嘻的问道。

    嗯张越笑着回答:大郎有何见教?

    嘿嘿李大郎憨笑了两声,凑近张越,低声说道:俺听闻二郎于长杨宫之外,怒斥权贵,不畏暴力,甚是佩服

    嗯?张越看着他,瞳孔猛然放大。

    怒斥权贵?不畏暴力?

    呵呵

    大郎究竟想说什么?张越轻声问道:莫要拿那些哄骗三岁孩子的话出来欺骗于我

    二郎多疑了李大郎嘿然道:好叫二郎知道旬日以来,有昏官走狗,意图构陷二郎,与钦犯朱安世有勾连

    张越听到这里,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朱安世?

    那可是当今天子的头号通缉罪犯。

    此人外号阳陵大侠,曾横行于关中,有一呼百应之能,显赫之时,出入公卿之府,列为上宾。

    可谓是继郭解后,关中大地上最有名的游侠头目。

    但,在刘氏天子眼中,游侠越出名,就越该死!

    除非这个游侠是自己的狗!如高帝之时的游侠头子朱家。

    很显然,朱安世没有吸取自己的前辈的教训,显赫风光后,越发张扬,行事肆无忌惮,终于惹恼了当今,被列入钦犯名单,命令三辅大臣以及丞相太常执金吾全力缉捕。

    这朱安世也是神通广大,面临着汉室暴力机构的追捕,竟然一下子就人间蒸发,消失于茫茫人海中。

    很显然,此人就藏在某个奉命抓捕他的大臣家里。

    这不奇怪。

    当年,季布被高帝通缉,于是藏到了朱家家里。

    托朱家的关系,与时任太仆夏侯婴到高帝面前说情。

    后来,季布的弟弟季心,杀人犯罪,为太宗追捕,季心于是藏在了袁盎的马车夹层之内,逃亡关东。

    至于郭解为今上所拿,就有大将军卫青出面说情。

    历史很清楚的告诉张越,很可能这位当今的钦犯,就藏在某位当今的心腹大臣宅邸。

    而朱安世的同党同伙,却从此成为了地方官们巧取豪夺敲诈勒索的王牌。

    打着抓捕钦犯同党同伙的名义,关中大地,数月以来冤案四起。

    官僚们靠着钦犯朱安世,吃的满嘴流油,大腹便便。

    居然有人曾经打过在自己身上栽一个‘钦犯同党’的罪名?

    张越手心紧握,已然全是汗水。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西元前的世界的黑暗与混乱。

    更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何等的卑微与渺小!

    别人要对付他,都不需要亲自出手,一二胥吏,既可让他家破人亡!

    进入大牢,六木之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喊冤?

    笑话!

    自杨可以来,天下冤枉之人,如过江之鲫,似大河之沙。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越重新看向李大郎。

    作为一个曾经在国企之中沉浮了数年的老油条,张越当然知道,此人绝不是随随便便,无缘无故的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

    他更清楚,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被胥吏拿走,投入大牢,肯定是有缘故的。

    但对方却再没有说话,只是拱拱手,对张越道:二郎啊,今日俺还有些事,等过几日,俺再来找你

    说完,便呼啸一声,几个小弟牵着一匹马过来,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张越目送着他离开,然后,转身向前。

    这人虽然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是,他递过来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

    很显然,他说‘有昏官’要构陷他。

    但为什么没有来?

    原主卧病在床十几日,所谓的‘昏官’一直在旁边看戏?这是不可能的。

    很显然,有来自高层的手,压住了一些人的作为。

    那么是谁在帮他?

    张越不知道,对方更不会傻到告诉他‘啊呀,张二郎你命真好,某某给你撑腰’这样的话。

    但是,一定有人出手了!

    那么是谁?

    朝中蛰伏的反儒势力?

    还是

    公孙贺的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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