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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高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她难得有些慈爱,看向卫枢的眼神就更柔和,“你们表兄弟呀,可要好好儿的,不管是卫家的还是吴家的,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我老了,也不掺合这些事了。”
“您还年轻呢,”卫枢可没同老太太说起过他最近的事儿,反正他自个有主意,要是同老太太说也无非是说个结果,“外婆,我爸还在这里呢,有我什么事呢?我到不耐烦那些个事,还想过我的逍遥日子呢。”
吴二妹瞧了一眼面上带着温和笑意的前姐夫老卫,见他似乎也并不在意,心里头松了一口气,不由打趣自个来,“哟,我前儿跟着去国宾馆,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怕翻译错了,等结束,我可松快了,这真上台面了,我还真是受不得这小心脏跳得快呀。”
老太太看向齐培盛,“小齐,你给她点评下,她怎么样?”
齐培盛被点了名,也不慌不忙地回道,“表现得挺好。”
也就浅浅的夸一句,并没有更多的话,一下子让吴二妹眼里闪着的光亮黯淡许多——她一直不结婚,一方面来说是自己的原因,一方面来说也是为着齐培盛,也更晓老太太的想法,无非是想让吴家跟齐家再进一步,但是她自个也清楚,男人都爱年轻的,就算是八十老头也爱一树梨花压海棠,更别提是齐培盛了,他有什么道理非得将就她这个老菜梆子,而弃了那些个更有活力的年轻肉体呢?
她每次洗澡的时候,虽然自己的身体还保持着年轻的状态,但是她更深切地知道自己一天一天的老去,年华老去的尴尬——这是种宿命,抵抗不住的宿命。
男人不结婚,没事儿,反而被称为黄金单身汉;她呢,虽然固执的不结婚,但成了系统里的不稳定对象,前儿才吃了一个新进小姑娘的喜糖,她喜欢吃甜的,对那个喜糖的味道就特别的喜欢,就问了小姑娘在哪里买的糖——
也无非是买糖的事,就叫单位里的人给传得不像话,说她定是要结婚了,不然寻常人怎么还会问起喜糖的事。这还是有尺度的传话,有些更过分的,她在洗手间里听过——不由得眼神一暗,也做出大方的姿态来,自个先笑出来,举了酒杯,“还是得谢谢领导,谢谢领导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她就将杯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落落大方地坐回去。
齐培盛也喝了点,毕竟敬酒这种事,敬的人自个掂量,被敬的人到能选择喝上一些或者全喝完。
窈窈还怕舅舅喝多了,暗里悄悄扯了他衣袖,“舅舅少喝点。”
齐培盛听这话,眼神就柔和了,手摸摸她脑袋,“嗯。”
卫枢心里头正酸着呢,但处于这种场面上,他是晓得分寸的,但是再晓得分寸,也不能叫他把这口气咽下,索性就站起来,亲自给齐培盛倒了满杯的酒,迎上窈窈微微瞠大的美眸,他举起酒杯,又拉着窈窈起来,示意她也跟着举起酒杯——
窈窈方才只喝了一口酒,这下子被他弄起来,有些不安,美眸里不由得瞧了一下老卫,见老卫温柔地瞧着自己,刚褪了红的脸又红了起来,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舅舅,我同窈窈这些日子来,都没好好儿地敬过您,”卫枢有意地圈住窈窈在怀里,朝齐培盛笑得可欢快了,毕竟只有他才能在众人面前以她丈夫的身份顶事,“我岳父岳母早没了,您是娘舅,就同我岳父岳母一个样儿,借着今儿这个机会,我同窈窈得敬您。”
一个字赶一个字的,真把齐培盛给憋得不轻。
可卫枢到底是年轻气盛,不如他能忍,他这都忍了人了,连老卫都忍了,但是“忍”字头一把刀,这忍的同时,也将自个扎得疼——但是他更清楚后果,他能承担,她呢。
他在心里微微叹气,还是站了起来,接受小夫妻的敬酒,对上她慌乱的眼神,涨红的脸颊,就让他心软了,酒一喝,就给喝尽了。
空杯一个坐回去。
卫枢也跟着喝完杯中酒,还将窈窈手中的酒都给喝了,拥着她坐下,凑到她耳边道,“回头要是舅舅喝醉了,我们待会送他一程,总得尽尽我们晚辈的心意,你说是吧?”
对上他颇有深意的眼神,窈窈这身子呀就一个哆嗦,“好、好呀。”
她应得轻声,惹得卫枢还想亲她的脸颊,到底是寿宴上,显得有些轻浮。
窈窈只觉得腿脚发软,内里又心虚,又害怕的,一时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是。
吴晟一直瞧着这边,将几个人的表情都收入眼里,嘴角挂了笑意,分明是不怀好意的,但他先给老太太敬酒,干了一杯;才干完,他也亲自再倒了一杯,“卫叔、盛哥、阿枢、窈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得敬你们。”
一家人?
窈窈差点失态,眼神闪烁,瞧着就心虚,怕露馅,就低着头。
这敬酒嘛,都站起来,别人看不出什么来,到叫卫枢瞪了吴晟一眼。
吴晟根本就是有意儿的,他就蔫坏,见不得别人和乐,更隐隐地对卫枢有种嫉妒感,当然,他面上是不承认的,明明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他卫枢凭什么就能光明正大的呢,他呢,到现在才算是被吴家所认可,才能出现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天差地别的。
“先前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领导的孙女,现在是还是我表弟,一个就是我表弟媳了,”吴晟站在那里,一个一个看过去,一个一个的又指过去,“我先前在齐家长大,盛哥跟我亲哥似的,现在我到得跟着辈份称一声‘舅舅’了;还有卫叔,您是他们小夫妻的长辈,我也得敬您。”
“我酒量不太行,本想嘛一个一个的敬,但又怕自个出洋相,反正都是自家人,索性便一块儿敬了,”他说话的时候,就又瞧了一眼那中间几乎要做鸵鸟状的张窈窈,面上笑得更欢快了,“是吧,窈窈?”
张窈窈被点名,简直就要给吓坏了,手上紧紧捏着酒杯,好怕自己朝他脸上吐口水——
但她忍着,憋着气,好声好气地应道,“表哥你说得对。”
还不对嘛,把她的事几乎都给露了底,她都不敢想象卫枢发现后的……
吴晟这举动,自然叫人不满意,但别的人不知道这中间的事,也就看着,人家说得也没错儿,也算得上自家人了,反正前女婿的,外孙的,外孙媳的,又有个把吴晟养大的齐家,这么论起来说是自家人也没错儿,虽然是广泛了些。
吴晟迎上叁个男人的视线,依旧不带退缩的,举起酒杯,就将酒干尽了。
老卫也喝了酒,齐培盛也喝了酒,卫枢同窈窈自然得喝酒,这酒的滋味,也只有他们自个知道。
吴晟惯会来事,这一敬还不够,还得朝窈窈道,“窈窈,你舅舅在,平时你舅舅最疼你,你多敬你舅舅一次?”
这是要把窈窈架在火上烤呢——反正就是这么个坏东西,就爱搅事,看别人为难,他心里头最痛快。
眼见着窈窈真要敬酒,他又像是才想起来,“啊,不对的,我说错了,这先得敬家翁,窈窈呀,你们婚宴都取消了,就少了拜长辈嘛,今儿就借着奶奶寿宴这东风,你给卫叔敬个酒,就权当今儿是个认亲宴?”
ps:吴晟就是这么个搅风搅雨的哈哈





为人师表(高干) 202
吴二妹觉得这个不妥,毕竟卫枢姓卫不姓吴,怎么能在老太太寿宴上夺了老太太的风头?她刚要开口阻止,却得了母亲吴老太太的一记眼神,就算是有话,这下子她也梗在喉咙底,不敢再说一句了——别看老太太都九十了,她虽是幺女,在母亲跟前从来都是不敢逆了意思的,从来是母亲一句话,她是听个十分出来的。
被母亲一拦,她就算是想阻拦,也是有心无力。
吴家老太太笑着道,“阿晟说的有道理,要不是今年,恐怕得替他们大办婚宴了,如今只能叫他们小夫妻就这么个委屈一回了,也算是今儿给他们小夫妻做个见证。”
卫雷神情微淡,睇了一眼吴晟,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吴晟偏不受这警告,反而朝着卫枢道,“阿枢表弟,我说得有没有理?”
卫枢因着先前的事,对他着实不像以前那般亲近,平时觉得他跟个搅屎棍般,今儿就更觉得了,但他隐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莫名地觉得乌云罩顶,甚至觉得吴晟这事上是冲着他跟老卫来的——他眼神稍冷,“表哥,这是外婆的寿宴,喧宾夺主可不好。”
吴晟依旧笑着,视线扫过卫枢,又扫过神情微淡的老卫,这一对假父子,令他的手指都不由得颤抖起来,这是全身血液都兴奋的要沸腾了,他却不肯就此罢休,对呢,凭什么别人光明正大,而他需要被人恩赐呢,他的身体里流着同卫枢一样肮脏的血,是兄妹相奸的血……
凭什么他成了私生子,而卫枢是堂堂正正的卫家长子,谁人不仰望卫枢?他呢,只是卫枢的表哥。
“奶奶,您不介意吧?”他笑盈盈地看向吴家老太太,声音轻了许多,“来个双喜临门,奶奶是心里头最高兴的吧?”
吴家老太太也察觉出来不对劲,她一向并未将吴晟放在眼里,但吴家确实没有人,比起叫二房得了利,还不如扶吴晟起来——她眼神微暗,眉头紧皱,法令纹更深了,“阿晟,这是我老太婆的寿宴,阿枢说得对,没的叫年轻人的认亲宴同我这老太婆的寿宴搅到一起,不管是不是要办婚宴,这认亲宴总归要办的,到时候要办个清清静静的才好。”
吴晟的话被挡了回来,一腔热血似被堵住,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吴二妹看着这情形,就算是再迟钝,也晓得面前这个情形不对,她想上前劝吴晟,但被吴晟扫过来的阴冷眼神给制止了——她低了头,似被毒蛇咬着一样,根本不敢看吴晟,甚至不敢想吴晟认亲之前的事,那个应该在齐家长大的她大哥的私生子,曾经往她被窝里钻过。
这是她的亲侄子,也是她的亲外甥,那会儿她根本不知道,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身都叫他破了,处子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性器——她胡乱地想起那会儿,那会儿,她以为是齐培盛,还带着几分羞怯,没想到是……
她根本不敢看他。
吴晟冷笑,“奶奶,我是您的孙子,卫枢是您的外孙,论起来,我才是吴家的人,您这是只管外孙不管我的?”
没待吴家老太太回答,他就盯着吴二妹,“小姑,你是不是也只管卫枢,不管我的?”
这一桌上的变故,叫整个寿宴都变了味,气氛都是凝滞的,仿佛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谁也不敢伸筷子,更不敢去盛汤,只都瞧着那一桌,那一桌主位。
吴家老太太面上没了半点笑意,眼里不免流露出一丝厌恶,“阿晟,别闹了,家里头谁不管你了?都管着你呢,你是吴家的子孙,你要记着的。”
“哦?是这样呀,”吴晟笑呵呵的,“那小姑呢,小姑怎么说?”
吴二妹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眼神闪烁,不由得看向这整桌的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都是认得的,一时也看不清他们的眼神,惟有对上张窈窈慌乱的眼神——她像是才回过魂来,“我也管你的,自然要管着你的……”
她喃喃自语,像是给自己下了个咒。
吴晟依旧笑呵呵的,朝着卫枢做个敬酒的姿势,“喏,阿枢,你看我,我有奶奶,也有小姑呢,不比你差……”说着,他就将杯中的洒喝个精光。
“吃呀,吃呀,都别拘着,”吴晟反而招呼起来,好像刚才那个疯魔似的人不是他,笑眼盈盈的,“都别拘着,都是自家人,都别拘着……”
吴二妹也跟着道,“是呀,大家别拘着……”
但她这声音没有丝毫的精神气,像是被牵扯了什么似的。
张窈窈这会儿全身都湿透了,都是给吓的,可怜的这姑娘,除了面是没失态之外,胸衣湿了,内裤湿了,都湿了,给吓得不轻——这会儿她连说话都没力气,别说是看老卫一眼了,就是身边的舅舅齐培盛都不敢看一眼了,也得亏她脸上还化着妆,将她惨白的脸色给遮掩了,还有脸颊上描绘的胭脂,更让她的气色都显了出来,令她并未让别人察觉出异样来。
就算是后面吴晟消停了,都是各自儿吃着饭,等散了宴,窈窈这人都快虚脱了,甚至也觉自个有点冷,都叫这全身的汗给浸冷的,到底是难受的。同卫枢一道儿,与吴二妹一起送客,还有边上个吴晟也跟着站着的,也难得叫吴晟有了这么个脸面代表吴家了。
但吴晟高兴吗?
瞧他面色是不高兴的,时不时地还给吴二妹翻个白眼,那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的姿态,真叫吴二妹有些忐忑。但她没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好像中暑了,”窈窈见客人送得差不多了,这身子也绷不住了,就往卫枢身上一靠,神情蔫蔫,“阿枢哥,我好像中暑了,你给我掐一下?”
卫枢哪里有干过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掐,就为难地看向吴二妹——偏吴二妹也不会,她别看在外头能独挡一面,于这些事上,到是万事不懂的,赶紧地摆摆手替自己回绝了,到是她眼睛一亮,见着前姐夫出来,就朝着道,“姐夫,你会不会掐痧,窈窈呀这好像中暑了,我先去寻十滴水,你替窈窈掐上一掐?”
卫雷方才还淡定,这听着窈窈不舒服,自然就不免流露出不同来,“中暑了?赶紧的坐好。”
窈窈是真难受,身体里像是憋着什么似的,闷闷的,人也沉沉的,纤细的胳膊攀着卫枢的脖颈不放手,嘴里则喃喃道,“轻些,轻些,我怕疼……”
这人还没挣上去哟,就来喊疼了。
卫枢抱着她寻个透气的地方,瞧了一眼老卫,伸手在她身后,替她将上衣往上卷起,露出光洁的裸背,嘴上到是哄着她,“不疼的,窈窈,不疼的……”
她踮着脚,整个人都攀着他,不敢乱动,怕自个动了就想吐。
老卫眼神复杂,大手抚上她的背,掐起她背后的大筋来,才掐上去——
“啊,疼——”
张窈窈疼得忍不住,顿时就尖叫起来。
偏她怕疼,老卫下手到是重的,似乎并不为她的呼痛声而放轻手劲,反而更大力了,将她弄得眼泪儿泪泪流——没几下,白皙的雪背就红了起来,不止红,而且近乎紫。
她疼得大呼小叫,挪动着身子想要逃开老卫的手,偏卫枢将她的双手给扣住,叫她只能疼得哭。
好半天,老卫才收了手,又替她揉了揉后背,“好受些没有?”
她含泪地点点头,身上是又疼又酸的——让他大手一揉过,隐隐地就好受起来,泪水将她的整张脸都糊了起来,“好、好受些……”她抽噎着说道,“就是太疼了。”
这就跟撒娇一样,卫枢搂着她,不由埋怨地看向老卫,“你也下手太重了,这不把窈窈都疼哭了。”
老卫睨他一眼,又看向躲在人怀里的窈窈,话还没说呢,就见着吴二妹回来了。
吴二妹拿着十滴水回来,往了好几滴在碗里,又在碗里倒一点水,就将碗递到窈窈嘴边,“喝上一点,会更好受些……”
十滴水的味道,说不明道不清,但窈窈是喝过的,晓得这个解暑,就张嘴喝了,偏她脸上还流着泪,到样子瞧着有点滑稽——待她一口闷了,吴二妹又往碗里倒了大半碗水,又让窈窈喝。
窈窈喝了,嘴里有股甘味儿,这会儿也稍微好了些,挂着泪珠儿的双眸,到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老卫见她会笑了,就晓得算是过去了,“这天儿容易中暑,要多注意身体。”
“嗯。”她将脑袋埋在卫枢怀里。
老卫深深地瞧她一眼,双手负在身后走了。
卫枢似发现了什么一样,瞬间抬眼望向老卫的背影,又瞧见吴晟那看好戏的眼神,心里像是被什么执蛰着一样,有什么东西似要跳张出来——
“你今儿到底想干什么,还是想干什么?”
他冷了脸,对着吴晟质问道。




为人师表(高干) 203
吴二妹看向冷着脸质问的外甥卫枢,又看向笑得跟偷吃了腥的猫儿一样,她一直晓得他蔫坏,又觉得他可怜,这不免就有点偏颇了,“阿枢,你怎么呢,你表哥也没干什么,他今儿才回的吴家,你得替他高兴,别这么个质问的态度,好像他真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吴晟一把年纪了,还扯着吴二妹的袖子,被她一说,这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委屈,“小姑,也就你待我好,他们都瞧不上我的,就算是奶奶,也是、也是……”
他面上黯然,但叫吴二妹心乱如麻,对上卫枢冷沉的眼神,她像是被看穿一样,整个人慌乱了起来,“阿枢,他喝醉了,喝醉了,我带他回去,让他醒醒酒。”
话说完,她拽着吴晟走,吴晟似乎也听她的话,就跟着她走了。
张窈窈身上还有点疼,但她看着这吴晟同吴二妹这位二姨之间的关系,就有些不对——大概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叫她觉得不对劲,“阿枢哥……”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柔软的声音,将卫枢牵动,握紧她的手,好似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窈窈?”
她应了一声,“嗯。”
手被握得疼,但她没挣扎,只是由着他,从他怀里抬起头,“阿枢哥,你想问什么?”
话从她舌尖吐出来,也让她身体紧绷,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卫枢低头,瞧着她的娇颜,手指往她脸颊上轻压,能感觉她肌肤的弹性,“吴晟他干什么呢?”
这话简直问到她的灵魂上,她睫毛轻颤了一下,眼里染了湿意,“阿枢哥,我、我同……”
好像就要坦白了,但她的话没说完,就让卫枢的手指按住了娇花一样的唇瓣,也就那么一瞬间,他修长的手指将她即将要出口的话都堵在小嘴里——他眼神幽暗,幽暗深处藏着一抹火光,似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窈窈,你喜欢谁呀?”
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蹂躏着娇花一样的唇瓣,瞧着那唇瓣被他的手指压得泛白——他竟觉得有些痛快,就是这张小嘴儿,他眼神更是幽深,似要吃人一样。
她变了脸色,磕磕巴巴地从嘴里挤出话来,“我、我……”
嘴唇被他堵住,叫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嘴里,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那么他也听不见她即将要出口的可恶的话,甚至也不想叫她张开娇唇,他的眼底里闪过她含着齐培盛那孽根的画面,是自己猜想的,还是亲眼所见,他几乎分不清,但却让他打翻了醋坛子,甚至是怒火中烧,“窈窈,你有我就够了,不要再应了别人……”
他们结婚,是他逼的,逼得她同他登记,所以他害怕,害怕这都是镜花水月——他几时变得这么样子患得患失了?
她眼眶里打转着的湿意瞬间就滚落在脸颊上,“阿、枢、哥……”
“嘘……”他轻轻地制止她,不叫她发出一点儿声音,紧紧地搂着她,好像要将她的身子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她娇软的身子,贴着他坚实的男性身躯,这样的娇软,是他的软肋,叫他沉迷,“窈窈,你别说话,我听不得你说话……”
她一滞,泪眼迷蒙,仿似跌入什么的黑幕里。
“阿、阿……”她想说话,他就用薄唇堵住她的唇瓣,他怕从她嘴里说出叫他不能接受的事来,这也是他惟一选择能堵住她话的方式。
“你别说话,别说话,”他辗转地在她唇瓣上碾压,将她的唇瓣吮吸得又红又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她的脑袋儿狠地压入自己的胸膛,将自己的话重复了又重复,“你别说话,窈窈,你别说话!”
他的声音是急切的,是慌乱的……
窈窈就哭了,哭得不能自己,眼泪一直往下落,湿了他胸前的衣衫,热泪滚烫,烫了她的脸——她没脸面对他,是的,没脸,再抬不起脸来看他。
卫枢抬起她的头,见她满脸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叫他心里头又是恼怒又是心疼的——是的,他还心疼她,就为着这份疼她的心意,叫他更是觉得自己欠打,还是往自个脸上打了两巴掌,“啪啪”两下的,还很疼——
窈窈叫他给吓坏了,“阿枢哥,你不疼吗?”
她的纤手还想碰他,对上他阴沉的眼神,也不敢碰的。
“我疼呀,”卫枢“呵呵”笑道,状似疯魔一个样儿,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脸,“窈窈,我手劲大,我打疼自个了,你替我揉揉?”
窈窈才敢碰他,好像得了开启的命令一样,轻轻地揉着他的脸,不敢太用力,生怕将他揉疼了。
卫枢依旧“呵呵”笑着,双手跟着握住她的手,将她的纤手全都覆住,“窈窈,我打小就喜欢你了,喜欢你好多年了,就盼着你同卫庄那小子闹翻了,终于呀,叫我等呀等呀的,等到了机会,我就撬了他的墙角——撬人墙角者,恒被人撬墙角是吗?”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眼睛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一丝反应。
“阿枢哥,我、我对不住你,”她终于说出口,并没有因为将这句话出口而觉得好受些,甚至见着他更阴沉的脸色而似觉得压力罩顶,“我……”
“你要仗着我喜欢你,而伤害我吗?”卫枢凌利了眼神,将她的话给瞪了回去,“是吗?窈窈,你待我就这么残忍吗?”
窈窈一怔,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有些事,她好像不太懂,现在又隐隐地像是抓着了什么似的,可又抓不住,“阿枢哥,我没、没有要伤害你的……”
卫枢又将她的脑袋压入怀里,紧紧地,索性就将她抱起来,“窈窈,你别伤害我,别伤害我……”
窈窈身子离了地,突然的悬空感叫她轻呼出声,双手就攀上他的脖颈,听着他的话,眼泪跟决堤了似 的往下落,怎么也止不住——
她晓得了他的意思,不叫她说,不叫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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