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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百合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epsi
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原本轻微的鼻塞连闭嘴呼吸都难受,现在咽一口叁明治沿着嗓子滑下去都觉得剐得疼,连平时爱的酸酸甜甜的番茄酱都是火辣辣的刺激。
还好换过班之后她这周的打工时间就全部堆积在周末,这两天她好好睡觉再吃点药,也不至于耽误餐厅的工作。
实验室的天台平时都是关闭的,但是碰巧这几天检修电路还有部分楼段翻修,于是天台暂时开放被用来安置一些物料。
难得有这种放空的时段,凌遇在天台寻了处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坐在那里欣赏学校宁静的红砖房,慢悠悠咬着干涩的叁明治。
期间有其他人也上了天台,但是那人应该没发现坐在死角的凌遇,他只是一个人有些暴躁地来回踱步。凌遇选的位置离他很近,但是那人在用西班牙语打电话,凌遇不懂,她也不想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这个人似乎目前心情不好,于是她选择了原地不动。期间能零零碎碎也听到这个人愤怒时蹦出的一些骂人的词汇。
过了好一阵,那人完全没有平静下来的意思,最后激动地朝着电话狠狠咒骂了几句便挂断了。大部分研究员面临着各方面压力,大家神状态其实都很脆弱,凌遇秉着呼吸,双手不自觉搭在膝盖上搁着的午餐盒,有些紧张地听着旁边的动静,深怕那人有什么过激行为,自己第一时间可以过去阻止。
“啪嗒~”,身边动静小了没多久,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凌遇看见有轻轻袅袅的烟飘了过来,她也不敢动。凌遇不喜欢烟味,所以暗自庆幸今天自己鼻塞,看得见闻不着。
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那人一直在边上吞云吐雾,最后等到凌遇已经开始晕乎了他才慢慢下楼去了。凌遇扶着墙站起身都觉得脚软,这人抽的烟,不仅雾很大而且味道很臭,闻着有些头晕恶心,凌遇皱着眉咳嗽了几声。
下午的工作很简单,不过是拾上午使用过的器材,再为明天的安排做准备就差不多了。
凌遇回到实验室的时候正好与刘笑梁擦肩而过,本来就想给凌遇最近的工作挑刺的刘笑梁正烦心无处下手,此时只能阴沉着一张脸从旁边走过,一股熟悉又难闻的味道瞬间迎面袭来。
刘笑梁惊讶地转身看了眼凌遇,疑惑,窃喜随之一个阴狠的想法涌现令他心跳如雷。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凌遇还在用心整理上午的实验数据,丝毫不知自己已遭人算计。直到两个佩戴整齐的警察一脸严肃叫开实验室的隔离门,并在问清名字之后不由分说将她堵住的时候,她还只是坐在电脑前面一脸懵懂。
韩婧嫚昨天答应简潆的那顿晚饭是从下午茶开始的,不动声色看了眼不请自来的卫箴,再看了眼若无其事的简潆,韩婧嫚心下琢磨着,这俩人藏得够深的,居然连自己都蒙在鼓里。
搁下手里的红茶,韩婧嫚准备主动出击,她的目标是此刻在专心致志吃千层蛋糕的简潆,
“‘咳~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什么啊”,简潆一脸不知所云地抬眼看她。
韩婧嫚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旁边正翘着二郎腿读报纸的卫箴。简潆眼波流转,放下致的小汤匙,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指尖不小心碰到的淡奶油,
“没什么啊,就这样呗~”
卫箴似是才看完这一版财经面,正准备翻下一页,眼见简潆面前小碟子里的蛋糕少了一大半,很是顺手的将自己面前一口未动的碟子换到简潆手边。
“你干嘛啦,我会胖的”,简潆先是震惊,然后开始气愤地指责卫箴,她是在喂小猪崽吗。
“没关系,你的腰摸起来太瘦了”,卫箴言简意赅,完全无视简潆的抗议。
韩婧嫚眼睁睁看着眼前“没什么啊”的两个人,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惬意的下午茶时光没维持多久,就被一个陌生来电打断了。韩婧嫚迟疑地接起电话,跟对方确认身份,然后就被对方接下来的话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膝盖撞到了咖啡桌,未喝完的红茶洒了出来。
很少见到韩婧嫚如此失态,卫箴也放下报纸和简潆对视一眼。只听电话这头信息量太少,两人静静等着韩婧嫚打完电话,然后看她起手机,尽量保持冷静地向她们解释道,
“是警察局的电话,说是接到举报凌遇在学校抽大麻,现在他们按流程暂时把人扣在警局,我是凌遇的监护人,现在要过去一趟。”
凌遇抽大麻?别说韩婧嫚不信,简潆听着都觉得扯。一个几乎每天冷着一张脸却喜欢端着牛奶围着韩婧嫚打转的小屁孩,她还抽大麻,她见过大麻长什么样吗。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们陪你一起过去。”有律师在场,事情再怎么糟糕也有回寰的余地。卫箴跟着一道起身。
虽然这边早几年前通过了大麻合法化,但是法律规定校园内仍然不允许吸食甚至携带,凌遇这番不知为何就跟大麻扯上关系了。
韩婧嫚虽然着急但人很无比清醒,挂了电话之后她也正有此意,眼下来不及道谢叁人便一同赶往警察局。
被告知自己吸食了大麻的凌遇,惊疑和不解占了一大半,她不明白自己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被两个警察带上了警车,然后送进了铁栅栏。她极力解释自己真的没有碰大麻,但是哪个瘾君子会承认自己吸du,警察基本无视凌遇的辩解,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她的id和监护人,取了她的头发样本,并告诉她会有专业人士帮她检测,她要做的只是安静待着就好。
凌遇回想了自己一整天的行动轨迹,于是天台上的那一段经历立刻让她醍醐灌顶,当时那人抽的果然是大麻,当真是自己大意了。现在不仅自己被关进来了,还要连累韩婧嫚。
苦笑着蹲坐在警察局冰冷的地板上,凌遇随眼看去,关在里面的都是些睡得东倒西歪的流浪汉,一个个蓬头垢面地浑身脏兮兮。在警察眼里,自己和这些人其实没有区别。
韩婧嫚叁人抵达警察局时,看到的便是凌遇一个人木木地坐在里面,一言不发的样子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韩婧嫚心下是又急又气,赶紧拿出id向警察解释自己是凌遇的监护人。卫箴和简潆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警察登记完便把她们领到关着凌遇的铁栏外面。
才一靠近,她们果然嗅到了若隐若现的难闻烟草味。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凌遇才茫然抬起头,她被关在里面半天,一口水都没喝,喉咙干疼得像是在火上炙烤,连呼吸都在痛。
她一抬头看到的便是韩婧嫚她们站在栏外望着自己,叁个人致的一尘不染,只有自己狼狈的像是蜷缩在地底黑暗缝隙里的可怜虫。这样的自己,果然是配不上韩婧嫚的。
凌遇被击垮了,她没有起身,只是看着她们的眼神划过一丝黯然,身子无力地抱着膝盖发出沙哑的声音,“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韩婧嫚蹲了下来,隔着铁栏的缝隙伸出手摸了摸凌遇的头发,眼里满是柔软和疼爱,“傻瓜,我是你的监护人啊”。
凌遇咬紧牙关抱着身子往里挪了挪,轻轻说,“别,很脏”。
韩婧嫚的手抖了下,却还是安抚她,“别担心,我们已经和警察确认过了,没有实质证据指正你吸大麻,他们也只是例行公事取样送检。简潆已经联系过检方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们等下就可以回家了。”
凌遇没有吭声,她相信韩婧嫚和简潆她们的实力,她只是吸了下鼻子,呆呆望着韩婧嫚,问她,“你相信我吗?”
韩婧嫚恨不能立刻进去抱住凌遇,告诉她自己相信她,无条件信任她。
韩婧嫚心疼地点头,“当然,韩姐姐不是一直都相信小遇吗”。
凌遇坐在里面不动,韩婧嫚也不走,就隔着铁栏坐在外面陪她。
简潆并着卫箴一道出了警察局,肩膀颤了颤,“真是要命~你看到没?就刚刚那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的模样,啧啧啧,真是酸,什么年下小奶狗哭唧唧求大姐姐安慰的绝美画面,这谁受得了,我都受不了”。卫箴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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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相信,现在遇遇有多惨,后面韩老师的安慰就有多深





作茧(百合ABO) 家庭教育
不得不说,有简潆出手,检方的速度不是一般快。报告很快就传真到了警局,结果当然是阴性,警察爽快地当场放人。
警局门口,简潆捧着一杯热巧克力呲溜,卫箴则是拿了杯咖啡站在她旁边。眼见凌遇耷拉着脑袋任凭韩婧嫚牵着走出门,她俩赶紧迎上前将另两杯热饮递给她们。
警局的冷气开的很大,凌遇又在地板上待了这么久,现在鼻腔口腔呼出的热气都很是难受,于是道了谢安静地接过热巧克力,轻轻抿了一口,巧克力的香甜醇厚一点点慰藉着她空荡荡的胃。
韩婧嫚正想要送凌遇回家,简潆却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还有点私事。韩婧嫚叮嘱凌遇在这边等她,她们聊完之后自己再送她回去,于是简潆领着韩婧嫚走远了些。
“谢谢你们,这次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凌遇捧着杯子真诚地向卫箴道谢,虽然她们是看在韩婧嫚的面子上帮了自己,但的的确确是自己欠了人情。
卫箴一双细长的眼角微微挑了下,问凌遇,“你就不好奇她们俩在聊什么吗?”
凌遇看了远处的两人,摇摇头。那是她们的私事,自己无权过问。
“那要是我说这件事跟你有关呢?”
凌遇困惑地望着卫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卫箴喝了口咖啡,不徐不疾地跟她讲了一遍韩婧嫚昨天打电话给简潆的事情,“所以你们韩老师为了把你从昨天动手打架的事情里摘掉,她选了个最麻烦的方法来起诉学生行为不端。事情办得好呢,你们俩自然是完美脱身。稍微出点差池,韩婧嫚就会落得一个师德缺失外加种zu歧视。你说,这笔买卖,划算吗?”
凌遇嘴唇都白了,原来昨天韩婧嫚不肯报警的理由又是因为自己。看来自己只会不断给韩婧嫚带来麻烦,先是趁人之危爬上她的床,后面又自作主张动手打人,现在被扣押在警察局还要韩婧嫚过来保释。
凌遇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路边叫了车,然后让卫箴转告韩婧嫚和简潆自己先走了。
卫箴就这么看着失魂落魄的凌遇浑浑噩噩坐上了出租车,指尖把玩着咖啡杯,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玩味。
于是等韩婧嫚和简潆特地避开凌遇聊完回来之后,就只剩卫箴一个人在那边欣赏着大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见韩婧嫚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卫箴出言解释道,“凌遇让我转告你们她有事先走,辛苦大家今天跑这一趟了。”
“臭小鬼,枉姐姐们替她鞍前马后,她自己倒好,不打声招呼就跑了。韩老师,我觉得你们家教育不太成功。”简潆在旁边黑着脸一脸嫌弃。
卫箴接了话倒像是在帮凌遇解释,“我看那小孩是真的不舒服,刚才说话嗓子都是哑的,整个人也没什么神,又好像在发烧,整张脸那么红,就嘴唇是白的,没说几句话就一脑门汗,又不知道你们要聊多久,我得答应让她先回家休息。”
简潆听了这番话一回想,凌遇状态确实挺差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嘀咕了句,“再怎么样晚饭也要吃吧,她那副被人遗弃的小狗样,回家难道自己做饭吗?”
两个人轮番火上浇油,刺得韩婧嫚心头一阵酸一阵疼。昨天凌遇说话的时候鼻音就很重,本来就感冒了,方才牵她的时候,那人手心都带着冷汗,就一路踉踉跄跄跟着自己。
“抱歉,我还是很担心凌遇,我现在去她家看一下。简潆,欠你的晚餐下次一定补上”。韩婧嫚着急,跟俩人道别后便离开了。
简潆看着韩婧嫚焦急离开的身影,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偏过头抬起下巴觑着卫箴,“你挺厉害啊”。
卫箴摸了摸鼻子,眨了下眼,“我厉不厉害你不最清楚吗”。
简潆脸一红差点就上手掐她了,顾忌着大街上警局门口,只是啐了她一口,“不要脸”。
韩婧嫚去买了药,驱车经过一家中餐馆的时候,进去打包了份清淡的砂锅粥。就算没胃口,生病了也要吃东西。又念及简潆形容凌遇像被遗弃的小狗,韩婧嫚不由思忖着自己近期对凌遇的态度是不是过于恶劣。
那一晚醒来不由分说就扇了她耳光,加之后面凌遇在台风天表现出来的防备,韩婧嫚心里像是被小小蛰了一下。在异国他乡,这么久以来除了自己,凌遇都不曾真正放下心防去亲近其他人。明明自己才是她的监护人还比她年长,长期以来却一直都是凌遇在照顾着她。可是她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凌遇推得越来越远,现在更是伤了那人的心。
韩婧嫚拎着砂锅粥站到凌遇家门前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一头金色卷发的男孩,听说是要找凌遇,他挠了挠头,最后给出的话是,凌遇昨天刚搬走。
像是一把锤“咚”的敲在心房,韩婧嫚拎着袋子的手都在颤抖,她问对方知不知道凌遇搬去哪了,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
韩婧嫚双腿虚软着扶住车门站好,凌遇搬家了,自己都不知道。她掏出手机给凌遇打电话,没人接,她锲而不舍一连拨了好多个,那边都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韩婧嫚慌了神,她从来没试过这种像是凌遇跟自己之间的联系被一刀切断的感觉。咬咬牙,她掉转车头去了strings。
还没到晚高峰,diana只是在前台吧整理着回来的菜单。门口的铃响了,她抬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气质温婉的高挑女人推门走进来。这个人,diana有印象,除了那晚他们是最后的两位客人,还有就是韩婧嫚真的样貌太出众了,不同于众多好莱坞电影里华裔女性的形象。韩婧嫚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东方女子浸润到骨子里的温柔高雅,这些都是她学不来的。
韩婧嫚一眼就看到了在前台忙碌的diana,她走上前打了声招呼,拿了自己的id,然后介绍自己是凌遇的监护人。
diana心下了然,原来她们俩认识,难怪那晚韩婧嫚用餐的时候还一直在看后厨方向。韩婧嫚踟躇着将在嘴边酝酿了一路的话说出口,“diana,凌遇她有跟你提过搬家的事吗?”
见韩婧嫚是凌遇的监护人,diana自然是好感倍增,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有的,她现在就住在我朋友开的airbnb。”
韩婧嫚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赶紧问diana,“那你知道地址吗?凌遇现在电话接不通,我有急事找她。”diana闻言撕了张便签纸,将地址写下来递给韩婧嫚,还附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ling今天不上班,现在应该在家。你要是有需要,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韩婧嫚看着一脸真诚的diana,衷心地道了谢。
按着diana提供的地址,韩婧嫚很快就找到了几个街区之外的airbnb。她咬着下唇伸手按了门铃,没人应门。她每隔一分钟就按一次,终于有人不厌其烦一脸烦躁地过来开了门,见门口是一个穿着打扮都极为致的女omega,他还在怀疑对方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凌遇租的地方有好几个小房间,房子里面人员流动很大,基本上都是些旅客或是像她一样短租的人。开门的人听韩婧嫚要找昨天刚搬进来的新成员,他指了指一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就在那边,我隔壁”。
韩婧嫚很是礼貌地问自己能不能进去,对方赶紧松开撑住门框的手侧身让她进来。韩婧嫚道了谢提着砂锅粥径直走向最里间,她敲了敲门,没人应。于是她叫了凌遇的名字,里面还是没动静。她伸出手试了试门把,门没锁,她一拧,门就开了。
开门的人见韩婧嫚进去了,于是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也回房去了。
推开门,里面唯一一扇窗也被拉上了,密不透风,一点光线都没有。韩婧嫚只能勉强辨认那张单人床的方向有人躺在上面难耐地呼吸,她提了口气试探地叫了一声,“凌遇~”,那边依然是无动于衷。
她顺着墙壁摸到了灯的开关,“啪嗒~”按下,不甚晃眼的光照清楚缩在床上满脸通红的凌遇。
韩婧嫚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靠过去检查凌遇的情况。
凌遇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弓着身子艰难地喘着粗气,嘴里还碎碎念叨着什么。韩婧嫚摸了摸这人的额头,烫手。再一摸颈后,一手的细汗,才换上的衣服都被濡湿了。韩婧嫚力地托着凌遇的头,轻轻唤着她,“凌遇,起来一下,我们去医院。”
原本烧得迷迷糊糊的凌遇,听见“医院”两个字,一下子变得很是激动,她紧紧揪住韩婧嫚的衣角,在那里痛苦地呻吟,“不要,不要医院,呜~”
韩婧嫚拍着凌遇的背,慢慢安抚她,只见凌遇缩着身体一张脸皱在一起,头也开始往下滑,眼泪不由分说往下掉,嘴里胡言乱语喊着,“爸爸妈妈,外婆,不要走”。韩婧嫚知道凌遇又做噩梦了,小时候一做梦就哭着喊爸妈,自己就得一直抱着她哄她。
韩婧嫚心疼地把凌遇的头搁在自己大腿上,温言哄她,“好,不去不去”。凌遇抽噎着一颤一颤,眼泪浸湿了韩婧嫚的裤子。
一直这么拖着肯定不是办法,韩婧嫚狠狠心把凌遇从自己身上挪下去,然后起身出门敲了敲隔壁的房间,出来的还是鸡窝头。
韩婧嫚现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眼下只得有些为难地问对方现在是否有空,能不能帮她个忙。鸡窝头满口答应,为omega服务是他们这些绅士alpha的荣幸。
于是韩婧嫚回房拾几件凌遇的衣服,接着拜托鸡窝头帮自己把凌遇扶到车里,她要带凌遇回自己家,这边的房子显然不适合照顾病人。
出乎韩婧嫚意料,鸡窝头不仅帮忙把凌遇弄到了车里,还一路陪同到了韩婧嫚的公寓,甚至还自告奋勇把凌遇背上了五楼,不然韩婧嫚还真的不知道单凭自己要怎么把人弄上来。
韩婧嫚帮他叫了出租车,非常感激对方的帮忙。而鸡窝头只是不好意思笑了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不客气,对了,不用一直称呼我先生,我的名字叫esteban,是个游戏编程师”。韩婧嫚很是抱歉,自己一门心思都在凌遇身上,居然忘了问对方的名字。
esteban等车来了之后便立刻起身告辞,于是整座公寓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韩婧嫚和病得糊涂的凌遇。
生病了没关系,姐姐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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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婧嫚去浴室接了盆温水,回房间一点一点帮凌遇擦拭身体。这人出了好多汗,额头,鼻尖,连鬓角都是湿的。
权当凌遇还是小时候那副模样,韩婧嫚假装心无旁骛地解了凌遇的上衣,露出一段洁白光滑的背。韩婧嫚眼神都不敢飘,快速把凌遇囫囵擦了一遍,给她套了身方便柔软的睡裙,再任由她沉沉睡过去,自己则起身去厨房烧开水。
凌遇睡得并不安生,头痛,牙痛,喉咙痛,身上各处关节都在痛。她在韩婧嫚的大床上一直皱着眉翻来覆去,喘息,挣扎,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会见到爸爸妈妈在陪自己玩拼图,一会他们又并肩站在医院那条幽深漫长的走廊。一会是慈祥的外婆在和自己一起看相册,下一秒却是外婆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她一个人蹲在外婆的病房外哭泣,这时韩婧嫚终于出现了,她抱着自己温柔地劝自己不要哭,下一个场景她却又牵着沉毅韦的手对自己说,她要结婚了…
韩婧嫚拿了退烧药,接了水回来,看见的就是凌遇双手捂在心口哭得肝肠寸断。
韩婧嫚赶紧过去叫醒她,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坐在床头把人扶起来。凌遇满脸是泪的被叫醒,靠在韩婧嫚怀里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感觉一双手在轻轻拍着她的背,悲痛的情绪得到暂时缓解。
见这人闭着眼安安静静躺在怀里不哭不闹,韩婧嫚开始轻声哄她,“凌遇,我们吃药好不好~吃完药再睡”。杯子里的是淡盐水,韩婧嫚见这人出了很多汗,于是撒了一点点盐粒。
温温的水入口很是舒服,一杯用来服药的水被凌遇喝掉一半。韩婧嫚数了数几粒药,然后喂到凌遇嘴边,药物包衣上带着的苦涩味道让她不自觉扭开头,韩婧嫚只好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凌遇的唇,示意她张嘴。
凉凉的指尖摸到干涩滚烫的唇瓣,凌遇不自觉伸出舌尖舔了舔,滑腻的触感掠过韩婧嫚的指腹,惊得她差点把药撒了。
还好最后把药喂了进去,韩婧嫚把杯子凑到凌遇嘴边让她喝一口水吞下去。凌遇嘴里含着苦苦的药片,舌头抵触着,又突然被喂了一口水,肿痛的咽喉还没适应除了液体以外的吞咽。水是咽下去了,药片却卡在喉咙下不去,“咳咳,咳咳,呕~”凌遇被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眼睛都睁不开,咳嗽声带得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
韩婧嫚见她被呛到,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一面抚着背帮她顺气,一面又要让她再含一点水把药送进去。来回折腾了好一会,凌遇总算吃完药躺下了。等到她重新睡过去,韩婧嫚才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找到家里的体温计帮凌遇测了下体温,39.3c,真的是高烧。韩婧嫚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昏睡的凌遇,也亏得这傻瓜白天还坚持在实验室待了那么久,换其他人早就撑不住了。
韩婧嫚见凌遇彼时睡得还算安稳,于是放心地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结果等她出来的时候,又看见凌遇一个人抓着被角呜呜地流泪,一张脸涨得通红,身子还一抽一抽颤抖。
见状韩婧嫚哪里舍得,她赶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抱住凌遇的后背,摸着她的头安慰,“别怕,别怕,都是梦而已,不是真的~”。
韩婧嫚一出现,柔柔的嗓音像是清泉拂过干涸的内心,凌遇往她怀里钻了钻,温软的气息诱得她奋力往上贴,就像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婴孩渴望着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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