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能把看似道歉的内容说的这么不客气……叶彤尴尬地低下头,被他揽着腰在几人暧昧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好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燥热退了不少。易溯也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但是目光仍然落在了她身上,声音里带着一点酒后的低沉:“我好像真的喝多了,彤彤,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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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告白
易溯很少这么叫她。
大多数时候他叫她的时候语气都很淡,就像他看所有人的眼神一样。之前他让她离开时,也是用那种平淡的眼神看着她。
他总是一边教育她不要接近他,然后不动声色地对她好。
可他现在的眼神里却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像醉意一样的色彩。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眼神里都可以找出温柔的色彩来。
她虽然胆子小,但也是个会因为这些心动的普通女孩啊。
叶彤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臂膀,小声抱怨了一声:“叫你不要喝酒了嘛。”
虽然不太相信易溯这样经常应酬的人会一杯倒,但他看起来确实像快醉了的样子。叶彤扶着他从电梯下去,一边走一边小声数落着。反正易溯是不会听的,早告诉他多少遍身体不好的话要少喝酒,他却像从来没听到一样。
易溯的车停在会所门前,司机见状连忙下车帮忙把易溯扶进后面的位置上。叶彤本想送他上车就走人,见他一副马上要醉倒的样子又心软地跟着坐了上去。
易溯大衣开着,西装里面的衬衫也自己解了几颗。叶彤生怕他在车上脱衣服,一把抓住他正欲继续解衣扣的手,像哄小孩一样放软了声音:“等你回自己的酒店再脱,现在是在外面啊。”
她还想再说几句,对方却已经向后仰着闭上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轻轻舒了口气,将易溯摘下来的手表放到他的口袋里。因为西装外套的口袋浅,她放了几次都滑下来,正欲往他大衣口袋里伸手时,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易溯的力气她太清楚了,索性放弃反抗顺着他来,果不其然被他按着肩抱到了怀里。她手撑着他的胸膛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他身上好像是烫的,连掌心都带着热度,从她腰上抚过去的时候让她忍不住咬了咬唇。
司机将车开到酒店门口就下车等着了,她松了一口气,将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拿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易溯的脸颊:“到了,下车。”
也就是易溯不太清醒的时候她敢说话硬气一点,叶彤想想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憋屈,便抽出手自己下了车门:“再不下车我就走了。”
易溯扶着车门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她忍着想揍他的冲动扶着他进了酒店的电梯。房卡是19楼的,她和侍者一起将易溯带进了他的房间,折腾下来自己身上的大衣已经折出了好几条痕迹。
叶彤将他的衣服挂好,头疼地看着躺在大床中间的易溯,走近了低头看着他,声音即使再低也没有不耐烦:“要不要喝点水?”
她一边问着一边俯身解开他的领带,手指刚刚放上去,就被酒醉的人揽着腰压在了身下。
叶彤懵了一下,看着身上的人睁开眼睛。他眼里还有醉意,但明显还没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因为那只手已经从大衣下隔着裙子摸到了她的腰后。因为拉链在后面,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就拉下拉链将手探了进去。
腰肢上的热度瞬间增加,他指尖滚烫,顺着腰线向上勾着她内衣的扣子,俯身盯着她的唇。
“叫你对男人长点警惕心,怎么就听不明白?”易溯好像是叹了口气,但语气温柔了许多,“也不知道荀庭到底是怎么放心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待着的。”
“我对其他人都很警惕,你放心好了,”叶彤红着脸打了一下他的手,声音小了一点,“你又不是别人……”
警惕易溯根本没有用,他根本没想真心和她发生什么,都是吓唬她。况且从在医院时她就决定不再躲着他了,喜欢就是喜欢,躲也没有用。
易溯闻言怔了怔,带着醉意的眸子多了一分清明。也许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忍不住笑了笑,本来要斥责的话都不舍得说出口了:“胡说什么?你……”
但是他的话没能说完。
叶彤伸手揽上了他的脖颈,红润的唇轻轻贴到了他的唇上。她只拍过一场吻戏,就连接吻的动作都生涩无比,他可以看到她散乱的黑发贴在床单上,双颊通红,而口腔中不知该如何去处的舌尖正笨拙地舔舐过他的唇边。
“这个红酒原来是这个味道,”她稍微松了一点,因为刚刚做了胆大包天的事情,语气带着点胆怯,“好香。”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蓦然收紧,眸中原本已经压制消失的情欲瞬间暴涨。她剩余的话没出口,他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她呜呜几声,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险些喘不上来气。只轻吸了一口气,他舌尖叩开她的牙关纠缠进去,亲吻的水声在耳边放大了数倍。
对情事极为生涩的人只能被动回应,因为已经对他说出了近乎告白的话,所以原先的局促和不安消失了许多。她抓着他的手臂,身后内衣的扣子被他轻松解开,圆滚的两团从裙子中间蹦出来,被他暧昧的从后向前抚摸着握到掌心里。
在医院的时候,每次视线的相撞,她都学着不再小心地躲避过去。
包括这样陌生又生动的体验,也因为是他而让许多不安消却。她脸颊烧得通红,看向易溯的眸子。那双平日总是淡然的眸子里此时充斥着许多她未曾见过的情绪,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被他揉捏着轻轻哼出声。
“易溯,”她张了张嘴,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委婉一点,但又因为他剧烈的动作不得不选择最快的表达方式。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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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如此心动
被告白的次数很多,但在这样的场景下被告白是第一次。
哪怕告白的人很胆小,还是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易溯的动作停住,他低头看向她的脸。她虽然红着脸颊,但眼眸明亮,十分认真地看着他。哪怕衣衫不整,她也要追求一个答案一样。可是她的问题不是“在一起好吗”而是“你知道吗”。
她不是在询问一个结果,好像仅仅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内心。
她即使下定了决心,对喜欢的人仍是小心翼翼的,所以连交往的要求都没有提。他手掌移到她的侧脸,捧着她的脸颊,一时间笑了一声。
“在床上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他放缓了声音,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向下滑,“一般来说,你现在应该说的话是制止我,才过了几天,你就不记得了?”
那天他把她压在门上肆意揉捏,她噙着泪打了一巴掌,力道也不重。明明就是不久之前的事,她只警惕了一时,又逐渐地靠近了他。哪怕他只是用一些很拙劣的动作吸引她的视线,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的关注。
原先以为她笨拙,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性子软又喜欢他。
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哪怕那个动作带着目的性,依旧会心甘情愿地上钩。
“我已经承认我喜欢你了,为什么还要制止你?”叶彤向后枕了枕,因为被易溯压着,她双腿都没力气,只能轻轻挪动一点,“如果你喜欢……和我在一起,那我……”
她没有经验说出“上床”这种字眼,只能抓着床单低下了头:“虽然……嗯,现在说话的地点有点奇怪,但是既然你现在是单身,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呢?”
她没什么自信说出要和他交往的话,即使就是床上的事情,她也根本不熟悉。按理说就算要在床上取悦一个人,也应该有相当的技巧。但是她前二十几年的经验里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实践,所以就连说这种话都没有底气。
因为就连易溯吻她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有技巧的回应,再大胆的事情她不敢做了,只能被动地顺着他的力气来,就算是做床伴应该也是不及格的。
可她每次看着易溯的眼睛,都觉得好看的让她想伸手摸一摸。即使是平时那样严肃的人,在床上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也是灼热的。她忍不住生出几分窥探的心思来,所有的尝试都是小心谨慎的,直到一个月之前,她还到处躲着面前的这个人。
“怎么在一起,床上还是床下?”易溯总是能抓住她不想说出的那部分重点来,手指顺着她纤细的腰肢移到了双腿之间。
她下意识一颤,腿根好像着了火,在茫然中听到易溯脱衣服的声音。
她穿着裙子格外好动作,只要掀起来就能看到里面的风光。易溯的动作不快不慢,她闭着眼睛,感觉到被人重重顶住动弹不得,他扣着她的十指,要她睁开眼睛。
“哪种在一起?”易溯低头去问,声音扑在她耳边,“说话。”
叶彤心里想说很想和你交往,但是磨到现在勇气都消耗的所剩无几了,眼前只有灼热的画面。她不敢动,动一动就会不小心碰到男人最危险的部位。易溯像是马上要吞了她,语气温柔但是动作却狠,她想要低下头,也被他强硬地抬起了下巴。
“我说想和你……谈恋爱,你会……会同意吗?”她语气带着一点自嘲,终究是慢慢说出了声,就是声音小得可怜,“你总欺负我。”
本以为他会继续做下去,没想到身上的人却笑了一声。她刚瞥他一眼,就被他掀起被子裹住。易溯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语气带着一点“孺子可教”的淡淡喜悦:“不错,知道说实话了。”
起码不是她委屈自己做什么床上的情人这种和当初的易渺一样荒谬的想法。
易渺胆大包天,从来不知道知难而退,就算当初答应着做荀庭的情人也有底气把他甩掉。她的屈服从来都是一时和相对的,报复起来绝对不会手软。
但是叶彤不行,她如果生出要做情人或者床伴这种想法,恐怕只会一条路走到黑,被欺负死了也不敢离开,受了委屈都自己忍着吞下去。
他一颗心不大,床上床下必须都是同一个人,如果要在一起,也必须是堂堂正正让所有人知道的恋爱。
叶彤对他的感情虽然小心,但仍有迹可循,一直以来,他唯独怕叶彤因为喜欢就生出要做他情人的想法,所以一而再再而叁的提醒警告。
说到底叶彤还是个乖孩子,到头来也没敢说出要做情人这种话。他想了想荀庭和易渺之前做的荒唐事,不由得就有些头疼。
“那你同意了吗?”叶彤见缝插针,裹着被子向前凑了凑,“你都那么久没谈恋爱了……也可以和我试试,又……又浪费不了你多少精力,我会努力的。”
真诚又执着,他倒是很久没有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眼神了。
易溯坐在床边一笑,将叶彤露出来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努力什么?”
“让你爱……”叶彤刚说几个字,蓦然止住,“让你喜欢我。”
真是又傻又可爱。易溯叹了一口气,知道就算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懂,伸手将她脱下来的衣服拿起来,收到了一边的衣架上:“不用努力也已经很喜欢了。”
题外
换了叁个梯子才登上!
逢迎 一锤定音
荀义站在易家的别墅外面,向后瞥了一眼荀庭,十分瞧不上的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虽说把荀庭教成这样他本人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但是没想到就连结婚这个事也得他亲自出来说情。
不过林惠如的顾虑确实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他要是林惠如也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荀庭。
林惠如知道今天荀义要上门,虽然心里发愁,倒也没有要赶人的意思。往上数十几年她和荀家还有不少交情,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她才没有继续淌荀家的浑水。荀义也算她的长辈,该有的礼数也是要有的。
她将泡好的茶端到桌子上,看着缓步走来的荀义,笑着迎了上去:“荀伯,这几天不见,您气色又好了不少,您忙什么呢?”
“行了行了,咱们也认识多少年了,你也别客套了,”荀义坐到沙发上,将拐杖放到一旁,无奈地笑了两声,“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易渺的事情,还要好好和你说一些她哥哥的事情。”
提及易溯,林惠如的脸色稍微暗了一些,但脸上的笑容未退:“她哥哥?”
“我知道你为那姓陈的丫头愁了好多年了,小庭前几天找到了那个丫头,顺便让她去和易溯说开了。往后呢,你也不用再操心你儿子有心结了,”荀义说到这里,将几张照片拿出来摆在了桌上,“他现在好得很啊。”
林惠如闻言吃了一惊,再看桌上摆着的照片,照片上易溯和一个女孩子站在一起,看距离就知道关系亲密。她第一张还没看出侧着脸的女孩是谁,翻到第叁张才看出来是叶彤,不由得面露喜色:“这孩子不久之前来过我们家,这……”
“彤彤是荀庭的妹妹,我们两家是亲戚,她父母呢常年在国外,这孩子在我们家待得时间长,”荀义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照片,“这俩孩子好不容易互相看对了眼,我们做长辈的也得帮帮忙,你往后就不必再操心你儿子结婚的事情了。”
易溯的事情是整个易家的心结,多少年了易溯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她即使心里着急也知道别人是催不了的,除非易溯自己想开。她不喜欢荀庭和易溯来往也是因为担心他会把易溯牵扯进那些黑色的背景里,轮到易渺的时候这种恐惧就更深了一点。
“这……我倒是没想到……”林惠如将那张照片拿在手里,“要是他们能成自然很好,我也能放心了。”
“现在还有几个年轻人追着我们家彤彤不放,我也是觉得易溯品行端正,是个好孩子才来告诉你的,不然你还被蒙在鼓里,”荀义话说到这里,轻咳一声,“要是渺渺能和小庭成了,那近水楼台,彤彤和易溯又怎么会成不了?”
易渺躲在楼上偷听,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荀义的意思,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荀庭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她伸手掐了他一下的腰,转过头去压低了声音:“你……你的好主意就是把彤彤给卖了?”
“渺渺,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荀庭揽着她的肩,语气淡淡的,“他们互相喜欢,我是成人之美。”
易渺刚想说一句不愧是资本家,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最近的事?”
“我第一次和易溯见面时,送给了易溯一对平安符,”荀庭低眼看她,好像是想起了往事,眉眼都温柔了许多,“前几天,其中一道叁角符挂在了彤彤的车里。”
易溯应该很珍惜那对平安符,连符袋都像新的一样不沾尘埃。
“易溯把你们的定情信物送给彤彤了,你是不是很心痛?”易渺故意捡着话说他,“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打准这个主意了,不然怎么会一直让彤彤去接近易溯?”
现在细细想来,荀庭的主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的,在很多的事都没有头绪的时候,他已经让叶彤走近了易溯的视野里。
不知该说他心思深沉还是有预知世事的本事,这件事都被他算在了里面。
“是,易溯把我们的定情信物给了彤彤,我很伤心,”荀庭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向楼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离开易溯的每一分钟我都觉得难受,对我来说易溯就是……”
还没说完,被易渺揽着脖颈捂住了嘴巴。
“好,可以了,你说情话太土了,”易渺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但是易溯现在能想开,我还是要谢谢你。”
她一面说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只是这样吗?”荀庭看着她,松了松领带,语气里带着一点能被人察觉的失落,“只亲一下?”
自从和梁遇泽碰面以后荀庭经常会这样酸溜溜的说话,虽然语气平淡,但说话的内容里好像夹杂了一千个不情愿。她坐到他腿上,托着下巴看他的脸:“那你要怎样嘛。”
“明天陪我试一下西装,”荀庭伸手拨开她颊边落下的发丝,顺手揉了揉她的脸蛋,“你顺便试一试终于做好的婚纱。”
逢迎 镜中(2046)
还没到惊蛰,天气就渐渐回暖了。易渺和唐紫约了一起喝茶,为商量之后婚礼的一些细节。她在这方面懒得出奇,越动脑子越觉得费事,总要把每一项要注意的事列出来才安心。偏偏唐紫这个搞研究的更细心,每一项流程看下来两人头都大了一圈。
她叹了口气,向后靠到藤椅上,捧起奶茶杯喝了一口:“我本来想着领了证就可以了,但是荀庭的意思是尽量高调一些,我正愁着怎么劝他。”
好不容易得到林惠如勉勉强强的同意,她担心太高调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劝什么啊,办得高调点没什么不好的,这样还对你有想法的人就彻底不指望了,”唐紫放下手中的笔,将一边袋子里的小衣裳拿出来迭了迭,“也不知道你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每个颜色都买了一件,到时候让宝宝自己抓阄选吧。”
易渺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衣裳,忍不住揉了揉肩,伸手拿了过来:“你不知道荀庭买了多少这种小衣裳小鞋放在家里,就连小袜子都估计也有几十双了,都是他自己去挑的。我说用不着这么多,他也当没听见的继续买。”
“荀庭还真是——看着那么冷的一个人,”唐紫笑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没有继续说下去。
“人不能只看表面,是我错了,”唐紫挑了挑眉,语气不知怎得又显得低落了一点,“所以才吃了亏。”
易渺大约知道她在说什么,轻轻咳了一声,往她杯子里添了一点茶:“那个……有件事我本来想告诉你,又怕你生气,赵煊堂前天来找过我了。”
听到这个名字,唐紫微微皱了皱眉:“他还敢找你?”
“他到现在为止,报复的心有,但没一件做成了的,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他心软,”易渺低了低头,“他们家和荀家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现在放下也好,放不下也罢,都不能拿荀庭怎么样。我担心的是另一个人。”
荀庭之前交待过他确实把盛林关了起来,但后来因为赵煊堂隐匿了一段时间没有活动,手底下也松懈了,被赵煊堂的人偷偷给救走了。盛林是之前好几件案子的证人,直到现在警方都没完全打消对荀庭的怀疑。
当初警方已经说过,丁大业的死牵扯到了那个东南亚的贩毒组织,她猜测应该和陈玥背后是同一个组织。这些事中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赵煊堂想借盛林的力借题发挥,还是会对荀庭产生一定影响的。
她想到这里不禁语气一顿,还要说什么,发现唐紫的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柜台附近。
这家店用的是会员制,一般人进不来,现在店里也只有寥寥两叁个人。她顺着唐紫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是一个女孩瘦削的背影。待她提着手中的袋子转身时,易渺才稍微吃了一惊。
陈玥穿了一件驼色的薄大衣,显得身形更加单薄了。她发丝挽在脑后,手中提着打包好的食物,抬头蓦然与易渺的目光相撞,她愣了一秒,随即对着她笑了笑。
唐紫对陈玥的印象一点也不好,此时只是赶紧回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余光却瞥到她向这个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晦气。”唐紫还对那天易渺被她气哭的事情耿耿于怀,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渺渺,好巧啊,”陈玥将肩上的包向上提了提,瞥了一眼她的肚子,“最近怎么样?”
有些事情结束了以后就没有那么剧烈的爱和恨存在了,易渺对她的抵触情绪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减轻了许多。尤其是现在她和易溯完全结束了,她对眼前的人就没有太大的情绪了。
再怎么计较,也是彻底结束了的事情。
“挺好的,”易渺淡然地点了点头。
陈玥没有立即应声,而是在仔细地看她的脸。她的目光并不是冒犯的打量,而是像春雨一样落下来,将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这个过程其实不到半分钟,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将它轻轻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我刚刚买的点心,记得你以前喜欢吃,就当是我对你上一次的赔礼了。”
易渺愣了一秒,还是说了一声谢谢,看着陈玥转身向门口走了出去。
唐紫全程都扭着头喝自己的茶,等到陈玥离开以后才提过了纸袋,向里看了一眼:“糯米烧卖?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个吗,总嫌它吃着太软了。”
易渺没说话,她看向玻璃窗外那个正独自穿过马路的女人,静静地转过了头:“不是我喜欢吃,是易溯喜欢吃。”
易渺心里有事,所以后面也商量不下去了,被唐紫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那袋烧卖放到了易溯桌子上。易溯也很少回家,放在那里没人吃也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让那袋东西被扔到垃圾桶里。
她手撑在桌子上,盯着它看了片刻,身后就传来门推开的响声。
易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擦干,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易渺在他桌前发呆,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屋里没开空调,他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大衣扔到易渺身上,走过去就看到了她身前桌子上放着的纸袋。袋子里烧卖的味道还算浓郁,他看了一眼,抬手揉了揉易渺的头:“也知道给我买点吃的了?”
易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趁着易溯在她身后,回过头去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易溯还擦着发上的水滴,见状不由得动作一停。易渺手箍着他的腰,亲密地贴着他胸膛拥抱着他,让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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