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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上一次易渺这样是为荀庭求情,再上一次是她十叁岁时问他要钱买花园的时候。
“怎么了?”
易溯皱了皱眉,扶着她的手臂拍了拍她的后背:“荀庭欺负你了?”
“不是啊,我就是在想我们长得太像了其实一点都不好,”易渺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这样不知道别人在看我的时候,究竟是在看着我还是想着你。”





逢迎 再见(2672)
易溯一时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袋烧卖。短暂的沉默过去以后,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她找过你了?”
易渺还在发呆,没听懂他口中的“她”是谁,随即反应过来,轻轻皱了皱眉:“凑巧……碰到了。”
她不知道现在提起陈玥,易溯会是怎样的心情。她坐到他的床上,看着易溯起身去碰那袋烧卖,唇轻轻动了动。
易溯打开纸袋,取出了里面的食盒。这家店这么多年外包装换了不少,但食盒的设计始终没变。他揭开封口打开了食盒,里面躺着七八个早已凉透的烧卖。糯米烧卖的做法其实有很多,也可以加自己喜欢的食材。
他喜欢吃带着胡萝卜丁的素烧麦,那家店每次看到他去都会默契地做一份素烧麦。那也算是菜单之外的点心了,除了他没人会这样点。
除非是很了解他的人。
但是她消失以后,他已经有叁四年没吃过了。有些东西都带着记忆,不小心碰一碰就会想起。他那时刚因为第一次心衰治疗结束后出院,竟然连那家店附近的路都不敢靠近。可是说到底,结束比他想的要容易。
“凉了,别吃了,”易渺不想再看他的动作,伸手要去碰,却被他轻轻按住了手。
他拿起一个烧卖靠近了唇,面色如常地吃了一口。之前凉掉的烧卖也吃过不少,都觉得好吃,但时隔多年再吃竟然觉得没有味道了。唇舌仿佛都在抵触这种软软的食物,他盖上食盒的盖子,不由得笑了一声:“不好吃,渺渺,下次给我买热的吧。”
易渺看着他的神情,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时才僵硬地点了点头。易溯将食盒放进纸袋中,转过身抽了一张纸巾擦拭着手指。正当易渺准备走时,背对着她的人突然就出了声。
“渺渺,帮我和荀庭说一声,”易溯低了低头,看着那个纸袋,“我明天想和陈玥见一面。”
春天来临以后就格外容易下雨,江市又位置偏南,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阴雨连绵的。陈玥轻轻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将收好的伞递给门口的侍者,顺着他们的指引走到店内二楼的观景台上。
江水横穿将江市分为东西两岸,在这个观景台上可以看到对岸大厦的灯火,也可以瞥见a大图书楼的一角。多少年前,她在那座图书馆里不停地翻着资料,即使每门课都是第一名,她也没有任何懈怠,经常在那里呆到深夜。
那时她还没想到会碰到一个人,让她想起来时心情总是难过又古怪。
她坐到圆桌对面的椅子上,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用手帕擦了擦额上沾上的雨水。易溯从来不迟到,她看了一眼手表,再抬头时已经看到了从楼梯拐角走过来的男人。
易溯没穿正装,普通的打扮竟有些像现在还十八九岁的少年了。她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静静地挪开,向对面的那只杯子里添满了茶水。
时隔多日后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并没有旁人想象的那样难堪,易溯坐到她的对面,像平常一样点菜倒茶,然后将菜单推给了她。
她看了一眼他点的菜,又习惯性地勾了一道糯米烧卖,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将它从菜单上划掉。
易溯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她下笔的时候太用力了,能听到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他没说话,将她面前的茶水换成了红茶,又添了一点热水进去。
“上次我在医院的时候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今天就是再问我,我也不能再告诉你什么了,”陈玥将菜单交给侍者,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耳垂,“而且知道那么多,对你来说也没有用——”
易溯低着头翻桌边餐厅放置的一本小册子,他没抬头,声音很平淡:“我不是来问那些的,只是有一个问题还是必须要问清楚的。”
陈玥闻言一笑,喝了一口红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涩口:“什么?”
其实即使现在易溯问出“你爱过我吗”这种话,她都能平淡的对答如流。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说过爱他的话,最大限度的告白就是“我喜欢你”。她说的时候,想着把“喜欢”换成“爱”会不会更容易接近他。
但是后来发现,仅仅是“喜欢”这两个字都能让易溯觉得高兴。
她忍不住的时候也曾经问过,那时她拍着他的肩膀,像所有处在恋爱中的女孩一样笑着问他:“易溯,你有多爱我?”
他也没提过这几个字眼,但是被问到的时候却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像你喜欢我一样的程度。”
傻瓜,她当时在心里想。
“利用我的时候,偶尔也会喜欢我吗?”易溯忽然淡淡笑了一下,抬头看向她的脸。
他的性格外冷内热,很少将这些字眼说出口,尤其是这些矫情的问题。陈玥微微一怔,她下意识就要选择那个她要展示出去的答案,但看着他的时候才意识到,现在好像再骗易溯就有点难了。
假如他能看到她谨慎回避的目光,会不会能分辨出她的真心和假意。
“现在都过去了,说这些好像也无所谓了,”陈玥仰了仰头,从盘子里挑了一颗蓝莓送进嘴里,“易溯,任何人和你亲密地待久了都不可能会不喜欢你。我一开始是个例外,后来变成了普通人。”
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明显,想让最后自己的结局还是好看一些,所以声音也轻了许多。
“在利用你的时候也偶尔喜欢过你,如果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那我说实话好了,”陈玥点了点眉心,“不喜欢你有点难,我努力过,现在成功了。”
易溯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他笑了笑,像许多年前一样揉着眉看她,不同的是没了眼中的爱意。陈玥对上他的目光,听到雨声不断地打在不远处的江面上,往外看,湿透了的云慢慢笼罩到观景台的附近。
她很想立刻遮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微笑着看向他。
易溯低头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在他指尖格外显眼的盒子被放到了桌上。看到那个熟悉的东西,她不禁呼吸都停了停,然后看他将盒子里那枚带着些许划痕的戒指取了出来。
他戴了很久,难免会弄上一些痕迹,让人一眼看上去倒是知道是很多年的东西了。
“你还留着啊,我那只都丢了多少年了,”陈玥唇角一动,“我就送给你这么一件东西,你现在还给我也挺好的,就是不值钱了。”
易溯淡淡一笑,将戒指在盒子里摆正放好,然后合上盒子轻轻推了过去。他看着陈玥的脸,不知道是在想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好像隔了许多年,再看她都觉得陌生了许多。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又平静地看向了她的脸。
“这个还给你了,谢谢。”
他的声音不冷,她却莫名地抖了一下。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已经买过单了,”易溯看着她,声音温柔了许多,“陈玥,再见。”
连带着过去的时光一起粉碎,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她脑中有瞬间的空白,眼前模糊着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陈玥抬起头,耳朵好像哗哗的雨声所淹没。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听到了易溯真正意义上和她道别的声音。
侍者将点好的菜端了上来,她没有在意,从盒子中拿出了那枚戒指。端详了片刻,她扯动大衣,拨开里面的高领毛衣,从脖子上轻轻拽出那个被挂在项链上的戒指。
两枚戒指躺在她的掌心里,一样的带着被划刻的痕迹。她静静地低头凝视着这两枚戒指,手指放上去摸了摸那枚戒指的边缘,像是对他的道别作出了一个最合适的回应。
“好,再见。”
题外
今天是我的生日哈哈哈,愿望是亲到渺渺和彤彤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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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渺坐在车中看着手机,易溯神色平静地打开了车门。她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又下意识透过车窗去看观景台上的女人。那个人坐在靠边的位置,正凝视着江上织起的雨幕。易渺唇微动,又沉默地低下头。
“去哪儿?”易溯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中看她,“送你去荀庭那儿?”
“嗯,今天是他妈妈的生日,他说要回去一趟,我也跟着过去看看好了,”易渺点了点头,“每次去见他妈我总得生气,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易溯没说话,从导航里找了一条不堵车的路线,将车子调头驶入了雨雾中。
荀宅本就人少,这种天气更显得冷清。她从正门进去,被史明撑着伞迎进去,一眼就望到不远处站在檐下的两个人。荀庭没穿外套,黑色的毛衣更显得肩宽腰窄,但是头发明显被雨淋湿了。
易渺皱着眉看向他对面的女人,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像冬日那样寒冷了,但仍旧不是可以穿单衣的季节。荀清穿着一件敞开的长衬衫,短裤到腿根,赤着脚站在屋檐下。她头发也散散乱乱的,似乎是伸出手要阻挡荀庭进门。
“夫人,我先带您去后面休息,”史明看了一眼站在房檐下的两人,悄悄叹了一口气,“外面太冷了。”
经过之前的事易渺已经知道只要荀清和方照出现在他附近,就一定会有乱七八糟的事发生。荀庭那么狠的人,唯独纵容着这个姐姐和母亲对自己的伤害。他从来都是能忍,心被自己的母亲捅烂了还是能忍着一声也不吭。
“我过去看看,”易渺没等他说话,从他手中接过伞走向了那边的屋檐。
荀庭听见声音侧头望去,看见易渺打着伞走到自己眼前,他扣紧了她开着的大衣,拉着她的手将她塞到自己身后。易渺收起伞来,没顾上和荀庭说话,直接看向荀清苍白的脸。
比起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更难看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败和疯癫的苍白。她扫了易渺一眼,目光又落到她鼓起的肚子上,怪异地笑了一声,过于纤细的手臂交叉抱在胸前:“还没进我们家的门吗,顶这个肚子来不嫌丢人吗?”
荀清声音清冷,像掺了雨水一样。常言道莫与疯人打交道,易渺本来没想搭理她,闻言撑着腰看向她,笑了一声:“你们家?这宅子好像现在是荀庭名下的,怎么就成了你家了?”
荀清指甲掐着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因为被说中痛处而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当初这房子的确是要传给她的,但是因为许多年前她就几次叁番想伤害荀庭,被剥夺了房子的继承权。荀庭成年以后,这座宅子便成了他名下的房产了。
“你别得意的太早,嫁了一个连我妈和爷爷都把他扔在外面不管的废物,也只有你会高兴了。”荀清冷笑了一声,声音古怪的从喉咙里冒了出来。如何刺中荀庭的痛处这些年来她倒也颇有一套,那几句话翻过来覆过去的说却总让她觉得新鲜。
易渺唇边的笑容冷下去,她抬眼看向荀清的脸。如果说荀清羞辱她,她才懒得理睬,但是要变着法儿去戳荀庭的痛处她绝对不允许。
易渺松开荀庭的手,没有顾忌他的阻拦,走到了荀清面前。如此近的距离能看清易渺脸上的神情,她下意识要后退一步,被易渺一把揪住了领子。
衬衫本就单薄,因为易渺用力之大连衣领都在她手中皱成了一团。她趔趄一步险些栽倒,被易渺揪着衣领站稳在原地。
荀清吃痛地向后躲,刚要扬起手掌就被易渺攥着手腕压下来。这招当初还是荀庭教她的,只要力气足够大,捏着女生的手腕就能让对方痛得难以忍受。易渺用足了力气,低眼看向她的眼睛,声音清晰地响在她的耳边。
“你现在能衣食无忧的活着,是因为荀庭养着你,养着这个宅子里的人。哪怕他不是你弟弟,你都得对他感恩戴德,荀庭能忍你不代表我能忍你,”易渺心里气,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凶狠了语多,“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当着我的面欺负荀庭,我让你变成半残废。”
她松开荀清的衣领,嫌恶般地甩了甩手,回头握住荀庭的手。
这种事上不可能拦不了易渺,她一向有气必出。荀庭一言不发,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了屋内。门还没关严,易渺脚步一顿被他压着抵在了门上,带着一点情绪的亲吻落到她唇上。
荀庭头发还有点湿,她一边艰难地回应着他的吻,一边伸手把他湿着的发丝抓乱。一只手太有局限性,她靠着门右手从他毛衣下钻了进去,指尖落到他腰上的肌肤时明显感到他身体微微一颤。
让荀庭的身体因为她出现各种奇妙的反应一直都是她的乐趣之一,她微长的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腰后敏感的那一块,然后压下指腹顺着腰线摸上脊背,触摸着他后背的纹身和突起的伤疤。
荀庭移开唇瓣,不知不觉就亲到了她的脖颈,一只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从前面掀起内衣摸了上去。易渺被他揉得轻轻呼了一声痛,听他呼吸越来越深,自己也忍不住发软,被他捞起来的时候顺势给顶住。
最近太忙而且她总觉得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都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不敢轻易去触碰对方。和他睡了这么久,知道他这人喜欢在默默的感动之后性欲暴涨,她只要稍稍表现出要保护他的样子,他嘴上不说,过后在床上的时候却像要干死她一样动作。
不知道该说是纯情还是就是因为从小被关心的太少,每当这个时候,她心里只有无限的怜爱。
想抱抱他,亲亲他,安慰他。
他之前无意中也说过,在遇到她之前很少和人亲密的进行肌肤接触。因为方照是不会抱他的,他印象里也没有父亲的影子,他唯一一次有记忆的被方照抱着的时候是他被送上山之前和她最后一次接触。
她抱了抱他,然后把刀插进了他的左肩。
“渺渺?”荀庭呼吸粗重,捧着她的脸亲下去,下身顶进她的双腿间。
易渺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刚想说要不要到床上去,门便蓦然被敲响了。
易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蓦然停止的亲吻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一点僵硬:“打扰你们的好事不好意思,易渺,妈说有急事让我们回家一趟,荀庭五分钟之内可以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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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易渺看着荀庭发黑的脸色,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我知道你的时间没那么短,别理易溯,他就会奚落你。”
荀庭看她一眼,沉眉将她的衣服理好,抬手擦了擦她唇边被亲花的口红。易溯向后退了一步,门刚刚好打开,他看了一眼手表,皱着眉看着走出来的两个人:“一分钟,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易渺无语,踮起脚在荀庭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话,“不急,明晚我等你。”
荀庭应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耳垂,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的看向易溯的脸。
“几分钟无所谓,起码也有。有些人到现在都没这用几分钟的机会,难道不是更遗憾?”
易溯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冷笑了一声把易渺拉过来:“不遗憾,再见。”
易渺叹了口气,虽然之前易溯和荀庭之间这种幼稚对话已经重复了几百次,但时隔多日听起来还是觉得两人怕是脑袋都有什么问题。她被易溯抓着手塞到后面,刚想问为什么不坐前面就看到了副驾驶上的人。
叶彤缩在前面喝着保温杯里的水,听到易渺的声音以后迷茫的回头看,伸出一只手抓着座椅,睁了睁微红的眼睛:“姐姐……”
易溯上了车,伸手把叶彤按回去绑了安全带,面无表情地发动了车子。
“喝多了?”易渺伸手碰了碰叶彤的脸颊,果然有些发热。她身上也有点酒气,但不重。一看就知道是不能喝的几杯酒就醉倒了,易渺拍了拍她的脸蛋,担心地向前凑了凑。
易溯把外套盖到她身上,伸手试探了一下她颊边的温度,轻轻叹了口气:“那个短片最后一个镜头在江市拍的,杀青以后喝了酒,助理没拦住就这样了。”
他送完易渺就接到了电话,心急火燎地开车过去,她像小兔子一样叁步并两步蹦进他怀里。
这样本来要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把她抱上车,结果一上来就发呆然后说胡话,清醒几秒然后又迷茫地眯着眼看他。
“天,妈昨天说让我今晚带彤彤回家吃个饭,这应该就是她说的急事儿,”易渺有些头疼,“这样怎么吃?”
林惠如在家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人回来,刚想上去和叶彤说话就被易渺拦了下来。她指了指身后被抱着的人,按了按林惠如蠢蠢欲动的手:“妈,彤彤今天杀青宴喝醉了,没法吃饭了,等睡醒了再说吧。”
林惠如看着易溯抱在怀里的人,激动的手颤了颤,本来要说什么,但千言万语都汇成一个“好”字。直到易溯抱着人上楼了她才移开视线,拽着易渺坐到了沙发上。
“没想到一年的功夫你和你哥都……”她拍了拍易渺的手掌,“有彤彤在,我看荀庭都顺眼多了。”
“……”
叶彤没睡着,只是醉得晕晕乎乎,刚被放到床上就爬起来喊了一句继续喝,被易溯捏了一下脸摁着盖上了被子。
酒量不好的人一杯也能倒,易溯坐在床边看着她潮红的面色,责备的话在嘴边停了片刻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但是这种事不说出来倒觉得难受,他发了一条短信给荀庭,大意是希望他对公司旗下的艺人助理多培训一下,不要让艺人喝酒。
他收起手机,看着床上的人拱来拱去,最后将脑袋蹭到了他腿上。
她骨架小,身子也轻快,软软的爬到他身上。易溯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一喝了酒连身上都是热的,他微凉的手掌贴着她的毛衣覆上去都能感受到肌肤灼人的热度。
他皱了皱眉,将她的毛衣从头顶脱了下来。
叶彤张着手臂,觉得身上蓦然轻快了,晃着脑袋去看易溯的脸,笑眯眯地将额头抵到了他的胸膛上。易溯刚准备喂她喝一点水,察觉手上触感不对才看到她毛衣里面地的衬衣早被她拉拉扯扯掉到了腰间,他触手的是一片滑腻的肌肤。
她内衣是浅粉色,包裹着小小的两团,摸过当然知道滋味。易溯别过眼,掀起被子一把将她裹住,冷静地拿起一边的水杯:“坐好了。”
叶彤快热死了,身上也发烫,伸出两只手拼命从被子里扑腾出来。不管不顾地向冷源身上靠,她从背后抱住易溯,贴着他的后背蹭了蹭,一只手摸向他的胸膛。
醒着的时候胆子小,醉了比谁都能胡来。易溯不得不转身把她抱过来,她揽着他的脖颈,双腿自然的缠上他的腰,头枕在他肩上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因为是坐在腿上,她不停地挪动,易溯呼吸重了几分,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腰。
“喝不喝水?”
叶彤点着头,睁大眼睛知道这是易溯,开心的不得了。但是乱动了几下,她低着头呓语几声,抬起头看向他,眨了眨大眼睛:“顶到我了……”
易溯也算是能忍,闻言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了两条。他按着她的腰,忍着自己的反应拍了拍她的脸:“别乱动了,喝点水乖乖睡觉好不好?”
不擅长说温柔话的人说起这种话都格外生硬,他看着一脸潮红的女人,扶着她腰的手不自觉一动。再往下就想分开她的腿了,易溯皱着眉低下头,恨不得捏死她,声音都沉了几分:“彤彤?”
“那你和我一起睡嘛,”叶彤揉了揉眼睛,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声音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你身上好凉快……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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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有来有往
易渺把洗好的虾仁放进碗里端给林惠如,扶着腰倚着门歇了口气:“妈,我哥不爱吃水饺啊,你做了他也吃不了几口。”
家里虽然有保姆,但是林惠如想亲自下厨招待叶彤,拉着易渺在厨房里折腾。小半辈子都没进过厨房的人做饭,易渺有点头疼,把案板上的饺子皮向一边移了移。
“你也别看着,过来干点活,”林惠如瞥她一眼,“都快当妈的人了还什么都不会做,都是让你爸和你哥惯的。”
易渺不服气地抿了抿唇,因为林惠如和易钦结婚叁十多年下厨的次数也都屈指可数。她拿起筷子把虾仁拌到调好的馅料里,轻轻哼了一声:“荀庭会做饭啊,他就乐意伺候我。”
提起荀庭,林惠如的动作一顿,她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语气缓和了一点:“他在家干嘛呢?”
“今天是他妈妈的生日,他回家看了一趟,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家的人……总是挤兑他,”易渺声音低下去,“现在应该已经回别墅了。”
林惠如神情复杂,手上的动作虽然继续,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她回头看一眼易渺的肚子,终于叹了一口气:“把他叫来吃饭吧,他妈也是,怎么能——”
易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那天林惠如同意了婚事,但答应的还是有些勉强。毕竟在她心里荀庭实在算不上个好人,她能主动让荀庭过来吃饭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还不快去打电话,不然赶不上饺子了,”林惠如没抬头,“让他来的时候注意开车,今天下雨路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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